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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新月美人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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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菁菁道:“凤姨,你好偏心!”
  凤萧女笑道:“傻丫头,你如果使剑,凤姨早就送给你了,哦,我想起来了,云秋的长
剑,还是被你削断的,那就算凤姨替你赔他的好了。”
  一面回头朝任云秋道:“你抽出来看看,这剑还合用么?”
  任云秋依言一按吞口,但听“呛”的一声,抽出三尺青锋,剑身只有两个指头宽,其薄
如纸,剑锋犀利,寒光欲流,微一用力,就铮然挣得笔直,分明是一口削铁如泥的宝剑,不
觉惊喜的道:“好剑!”
  凤萧女含笑道:“好剑一定要能使剑的好手当它主人,才不辱没了它。”
  任云秋收起软剑,又朝凤萧女躬着身道:“谢谢凤姨,赐小侄这样一口好剑。”
  凤萧女举手掠掠云鬓,说道:“对了,方才我问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你还没告诉我
呢!”
  任云秋道:“小侄原是找寻表叔来的,看到衡阳城门口,有贵教留的记号,才一路找来
的。”
  “你找表叔来的。”凤萧女沉吟道:“又看到本教的记号,才找了来……”
  忽然,她身躯一震,急急问道:“莫非春申君落到本教的手里了?”
  她这句话,不觉流露出无比的关切和震惊之色!
  连叶菁菁也看出来了,心中暗暗觉得奇怪,忖道:“凤姨平常为人冷漠,也很少关心别
人的,她听到春申君被掳,怎么会如此关心呢?”
  任云秋道:“是的,表叔是被黑衣教的人劫持了。”
  凤萧女问道:“那是几时的事?”
  任云秋道:“是今天上午发生的事。”
  当下就把当时经过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凤萧女嗯了一声,点头道:“这么说,你和沈仝他们分手之后,沈仝等三人,也被咱们
教中的人盯上了,方才但无忌派人赶来求援,说是发现敌踪,他怕人手不够,要我支援。”
  她不待任云秋开口,接着又沉吟道:“但他并没提到擒住了春申君……哦,他们现在好
像是在双板桥附近,你快些赶去,至于春申君,他纵然被擒,目前也决无危机,我会设法打
听的。”
  任云秋站起身道:“如此多谢凤姨了,小侄这就告辞……”
  凤萧女站起身叮嘱道:“云秋,你记住了,在黑衣教人的面前,你不能叫我凤姨。”
  任云秋道:“小侄省得。”一面又朝叶菁菁拱了拱手。
  叶菁菁一双盈盈秋水,脉脉含情的望着他,但却没有作声。
  任云秋匆匆退出门口,就长身掠起,出了关帝庙,立即闪入松林去。
  江翠烟早已等得甚是焦灼,看到任云秋,急忙奔了过来,说道:“任大哥,你去了这许
多时光,一点影子也没有,真把人急死了,几次我都想偷偷的进去瞧瞧,又怕你回来我不到
我,没敢离开。”
  任云秋道:“我们快些走吧!”
  江翠烟道:“你到底有没有探听到什么呢?”
  任云秋道:“表叔不在这里,沈大叔三人,目前又有了危险,如果再出差错,救人就更
棘手了,所以我们要尽快赴去才好。”
  江翠烟道:“你知道他们人在哪里呢?”
  任云秋道:“好像在双板桥附近。”
  江翠烟道:“那我们快些走吧!”
  任云秋要她先走一步,自己在后,逐一替那些站岗的黑衣汉子解开被制穴道,以他目前
的身手,飞身掠过之时,举手一挥,就已解开了他们的穴道,那些汉子就像被轻风一拂,哪
里看得见人影?任云秋早已和江翠烟双双飞掠在山径之间,朝北赶去。
  再说游龙沈仝和谢公愚、金赞廷三人,下得衡山,一路北行,中午在茶恩寺打尖。
  这是一处小镇,临路旁不远,就有一家酒店,三人找到了一张空桌坐下。
  过没多久,只见两个肩头背着布匹的汉子走了进来,选了离三人较远的位子坐下,但两
人四只眼睛不时的朝三人扫瞄过来。
  谢公愚悄声说道:“看情形,咱们是被人盯上了。”
  金赞廷睁大双目说道:“是哪一个小子,老子把他撕了。”
  沈仝笑道:“金兄别嚷,咱们正愁找不到人,他们送上门来,不是很好么?”
  谢公愚道:“对,咱们暂且不去理他。”
  三人叫了卤菜,又叫了酒,边吃边喝,只是谈些不相干的事,也没去再看那两个布贩一
眼。
  两个布贩吃喝完毕了,不得不先行付帐上路。
  谢公愚等他们走后,笑了笑道:“现在咱们也该走啦!”
  会了帐,就扬长出门。一路上再也没遇上那两个布贩。
  金赞廷道:“那两个龟儿子怎么不见呢?”
  游龙沈仝笑道:“他们虽然先走,只怕已绕到咱们后面去了,金兄不用性急,要来的一
定会来。”
  谢公愚道:“咱们最好躲起来,让他们走到前面去。”
  金赞廷道:“这办法不错,让他们给咱们带路。”
  沈仝伸手一指道:“前面路旁,有一片树林子,咱们入林之后,立即上树。”
  话声一落,三人立即放开脚程,朝前奔去,到得林前,三人同时加快身法,闪入林中,
就纵身上树,分别隐蔽好身形。
  过了不多一会,果见两个布贩急匆匆的赶来,到得林下,两人朝林中探头探脑的张望了
一阵。
  只听右首一个道:“这三个老小子脚程好快,林中没人,一定走了。”
  左首一个道:“咱们快些追,把人盯丢了,如何交代?”
  右首一个道:“那就快走了。”
  两人背着几匹布,匆忙循着大路奔了下去。
  谢公愚道:“现在是咱们盯他们了,咱们三个人之间,就要拉长一点距离,免得被他们
发觉。”
  前面两个布贩一路加快脚步,依然没追上三人,一会工夫,追到洪塘,这里有一条岔路
是往双板桥去湘乡的小路,两人在岔路上仔细察看了一阵,发现路旁草堆边泥沙上有些脚
印,是往双板桥去的。
  右首一个一指脚印道:“他们是朝这条小路去的。”
  左首一个道:“他们怎会舍了大路,走小路的呢?”
  右首一个道:“他们行踪不欲人知,自然走小路比较隐秘了。”
  左首一个道:“咱们得赶快报告上去才是。”
  右首一个道:“我们只要留下记号就好。”
  当下就由右首汉子在路旁一处草丛边留下了记号,依然一路追了下去。
  谢公愚走在最前面,但为了不使对方发现,自然要稍稍落后,这一来,就忽略了那汉子
在草丛间留的记号。
  沈仝追上几步,说道:“谢兄咱们白跟他们了。”
  谢公愚道:“沈兄此话怎说?”
  沈仝道:“这两人分明是奉命跟踪咱们来的,方才找不到咱们,就一路急赶,还以为咱
们走得太快了,他们盯不上,照这情形看咱们反盯他们,不是多跑冤枉路么?”
  谢公愚道:“依沈兄之见呢?”
  沈仝道:“干脆把他们拿住算了,还怕问不出来吗?”
  谢公愚点头道:“好吧!”
  话声一落,忽然目光一凝,说道:“他们回来了!”
  沈仝道:“咱们快藏起来。”
  这条小径右方,正好有几方大石,三人就很快闪到了石后。
  一阵工夫,两个布贩果然又匆匆的折了回来,左首一个道:“咱们这段路,算是白跑
了。”
  右首一个道:“这三个老小子,都是老狐狸,莫要让他们瞧出来了?”
  左首一个道:“这怎么会呢,咱们只不过在打尖的时候和他们照过一次面,就会看出
来,他们身边带了照妖镜。”
  右首一个道:“你说什么,照妖镜,咱们两个不是变成妖精了?”
  左首一个道:“对,对,兄弟说错了,应该是照仙镜……”
  风声一飒,谢公愚一下拦在两人面前,含笑道:“二位有照仙镜么?”
  两个布贩一惊,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但看到只有谢公愚一个人,胆气一壮,右首汉子
笑道:“客官说笑了,咱们是卖布的,哪有照仙镜?”
  谢公愚道:“二位方才说的三个老小子,又是老狐狸,那是什么人呢?”
  右首汉子道:“客官都听到了?”
  谢公愚道:“是啊,咱们正好有三个人,刚才追两只兔子,追迷了路,还有两个不知去
了哪里,我想问问你们,不知路上可曾遇到?”
  两个布贩听说还有两人迷了路,心头更觉踏实,右首汉子回过头去看看,路上果然没
人,不觉笑道:“客官要找他们,容易得很!”
  他和左首汉子便了一个眼色,两人托地从布匹中抽出一柄钢刀来。
  左首汉子狞笑道:“你马上可以看到他们了!”
  谢公愚后退一步,故作吃惊道:“你们还说是卖布的,原来是强盗……”
  说到这里,忽然伸手一指,笑道:“他们果然来了。”
  这伸手一指,只听左首汉子大叫一声,执刀手腕上端端正正钉着一支三寸长的袖箭,钢
刀“当”的一声跌落地上,一个人早已痛得弯下腰去。
  右首汉子一看不对,右手钢刀正待劈出,突觉右肩一紧,被从背后伸过来的一只手拿住
了肩头,执刀有手哪还使得出力气,五指松,钢刀也随着落到地上。
  金赞廷笑道:“这样两个窝囊废,也派出来盯人?”右手一松,把那汉子摔到地上,他
在摔出之时,早已制住了那汉子的穴道,一面道:“现在可以问了。”
  沈仝道:“这里是路上,会有人经过,咱们找个地方再问。”
  举目看去,前面小山岗下,似有一座农舍,这就伸手一指道:“那边有农舍。”当先行
去。
  谢公愚、金赞廷两人一人提一个,跟了过去。
  农舍还围着土垣,只是看去荒芜已久,进入土垣,石子铺的走道也长满了青草,两扇板
门,却紧闭着,门上有锁,锁也生了锈。
  沈仝走在前面,举手一推,拍的一声,门上铁搭配立告断落,两扇木门也被震开。
  门内是一间堂屋,有桌有椅,只是积满了尘埃。
  沈仝回头一笑道:“咱们运气不错,找到这么一间屋子。”
  谢公愚、金赞廷把两个汉子放到地上。
  沈仝走过去嗤的一声从一个汉子身上,撕下半件衣衫,当抹布掸了掸椅上的尘灰,回头
笑道:“谢兄,金兄辛苦了,请坐。”
  堂屋上正好有三把竹椅,谢公愚把汉子提了过来,三人落坐之后,谢公愚一掌拍开了他
的穴道,缓缓说道:“是你自己说呢?还是由我来问?”
  那汉子吃过谢公愚的苦头,坐在地上说道:“你问吧,我知道的都会说出来。”
  谢公愚笑道:“你倒很合作,如果有半句谎言,那就会皮肉受苦。”
  那汉子道:“我说过,我知道的都会说。”
  谢公愚道:“我说过,你先说说,是奉什么人之命,盯我们来的?”
  那汉子道:“是但副总管交代咱们留在衡山的。”
  谢公愚道:“很好,你们盯我们下来,又要如何呢?”
  那汉子道:“尽快禀报但副总管。”
  谢公愚道:“你们禀报上去了没有呢?”
  那汉子道:“已经报了。”
  谢公愚道:“你们如何联络法子?”
  那汉子道:“沿路留下了记号。”
  谢公愚又道:“你可知道春申君现在哪里?”
  那汉子道:“在下两人是奉命乔装布贩,留在衡山,别的就不知道了。”
  谢公愚心中暗道:“看来春华兄被擒之事,他们真的不知道了。”接着问道:“但无忌
呢,现在哪里?”
  那汉子道:“咱们是但副总管临走之时,交代咱们留下的,他现在什么地方,在下也不
知道,但咱们沿路留下了记号,相信一定会有人很快发现禀报但副总管的。”
  谢公愚道:“但无忌会来么?”
  那汉子道:“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但至少会有人跟上来。”
  谢公愚点点头,回头道:“他说的倒不像是假话。”
  那汉子道:“在下说的句句是实。”
  谢公愚道:“那就只好等他们有人来了再说。”
  金赞廷道:“等他们来了,再抓他几个,就可以问出来了。”
  沈仝道:“但也要抓对人,才问得出来。”
  金赞廷笑道:“来人总会知道但无忌的下落,咱们就找但无忌去,他是黑衣教的副总
管,还会不知道春华兄下落么?”
  沈仝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那就只好这么办了。”
  那汉子坐在地上,眼睛转动,说道:“三位问完了,要如何处置咱们两人呢?”
  谢公愚笑道:“咱们不会无故杀人,你们两人,也不配咱们动手,但在咱们没找到但无
忌以前,只好先委屈你们,在这里待上些时候了。”
  说完,一指点了他的穴道。
  金赞廷道:“谢兄,还要问问这个么?”
  谢公愚道:“不用了,这两人知道的有限,不如先把他们放到屋里面去。”
  当下就提起两人,放到后面空屋之中。
  这一阵工夫,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沈仝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看来咱们要在这里待上一晚了。”
  金赞廷道:“早知这样,咱们就该切些卤味,带一坛酒来,倒可消磨长夜。”
  谢公愚大笑道:“金兄若是带一坛酒来,咱们三个都喝得烂醉如泥,不是给人家瓮中捉
醉鳖了?”
  金赞廷道:“谢兄是说黑衣教的人会夤夜寻来吧?”
  谢公愚道:“你不是也听到了,他们会很快发现记号吗?发现了,还会不跟来吗?”
  金赞廷道:“他们来了倒好,不然真不容易打发漫漫长夜呢!”
  沈仝道:“谢兄、金兄,咱们最好先看看周遭环境,万一他们大批赶来,咱们也好有个
防御之道。”
  谢公愚道:“这话不错。”
  当下三人先检视了农舍门窗,然后又察看了附近地势。
  回到屋中,沈仝道:“可惜谢兄庄上弟兄不在这里,否则如有几人埋伏在暗处,对方就
算来上十个百个也不怕了。”
  谢公愚道:“这个容易,有人来了,兄弟埋伏在暗处,由二位出面,擒贼擒王,能在武
功上把人擒下,那是最好不过,否则就把他诱到三丈之内,由兄弟下手。”
  沈仝道:“这办法很好,咱们主要目的,就在擒人,不用和他们力拼。”
  正说之间,突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沈仝霍地站起身子,说道:“说来就来了。”
  金赞廷道:“走,咱们出去瞧瞧,来的是什么人?”
  谢公愚道:“金兄且慢,二位暂且不出去,让他们找上门来,不是好么?”
  沈仝、金赞廷点点头,果然停了下来。
  脚步声由远而近,渐渐接近土垣。只听一个威重声音问道:“你找不到记号了么?”
  另一个声音道:“属下看得很仔细,这一带没有记号了。”
  那威重声音又道:“这里有一座茅舍,你们过去一个人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接着只听有人应了声“是”,举步走入,在板门上敲了两下,问道:“里面有人么?”
  沈仝应道:“怎么会没有?你是什么人,可是迷失了路么?”
  那人道:“咱们是查两个人来的,快些开门。”
  沈仝道:“你是官府来的么,咱们又不犯法……”
  那人道:“别噜嗦,快开门。”
  沈仝道:“我偏不开门,你能破门进来么?”
  威重声音道:“别和他多说,撞开就是了。”
  那人飞起一脚朝木门上踢来。
  沈仝早就等着他,脚未踢到,木门已呀然开启,那人用力过猛,踢了个空,上身不觉往
前冲了一步。
  沈金人在暗处,振腕一指点在他“筑宾穴”上,那人一声不哼,跌倒在地。
  威重声音喝道:“贺八,你怎么了?”
  那人穴道受制,作不得声。
  威重声音洪笑一声道:“里面是哪一位高人,怎不出来?”
  沈仝道:“你们冒充官府,原来是强盗。”
  木门又缓缓推上。
  “哈哈!”威重声音洪笑一声道:“朋友不用装作了,躲躲藏藏,能躲得了几时?”
  木门再次敞开,沈金大笑一声道:“在下还用不着躲藏。”
  举步走出,站在檐下,举目看去。
  对方领头的是一个身穿青袍的老者,站在土垣外面,身后一排站着八个黑衣劲装汉子,
手捧扑刀,看去极为僄悍。
  这青袍老者沈仝并不认识,原来但无忌并没有来,这就冷冷的道:“在下出来了,阁下
是什么人?”
  那青袍老者哼道:“原来是跃龙庄的沈大庄主,在下是什么人,阁下不认识那就算
了。”
  沈仝一怔道:“听口气,阁下认识沈某?”
  青袍老者道:“怎么这里只有沈大庄主一个人么?”
  沈仝道:“阁下不是也只来了一个人么?但无忌怎么没来?”
  青袍老者道:“在下一个人还不够么?”
  沈仝大笑道:“就是这句话咯,沈某一个人还不够吗?”
  青袍老者哼了一声道:“凭你游龙沈仝,确实不够。”
  沈仝听得大怒,喝道:“那你就来试试看?”
  青袍老者微哂道:“在下何须亲自出手?”
  右手朝前一抬,两个执着扑刀的黑衣汉子突然扑了上来。
  沈仝大笑道:“原来阁下要别人替死,干么不叫他们一起上呢?”
  他的口中在说话,右手早已“锵”的一声掣出了长剑,正好两个黑衣汉子扑刀交叉攻了
过来,长剑一闪,“挡挡”两声,架开了两把沉重的扑刀。
  两个黑衣汉子刀法相当凌厉,大开大阖,纵劈横扫,居然又狠又快,转眼之间就连攻了
一十三刀,尽都被沈仝封挡去,以游龙沈仝的剑上造诣,在这一十三刀中,也只能封挡他们
的攻势,竟然来不及还手,心头不禁大感震惊,心中暗道:“这几个汉子年纪不大,但武功
之高,刀法之强,竟然如此厉害,若是他们八人齐上,自己还真要败在他们刀下了!”
  心念这一动,不由得激起了他争胜之心,口中大喝一声,游龙剑剑势骤然一紧,一片剑
光缭绕而起。
  朝两个黑衣汉子展开了反击,同时捏着剑诀的左手也趁隙点出,一记又一记的指风,锐
厉如前,发出破空轻嘶,专找两个黑衣汉子穴道下手。
  两个黑衣人虽然攻势已不如先前的凌厉,但仍能和沈金保持不胜不败的平手之局。
  青袍老者看得目中精芒飞闪,右丰又朝前抬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六个黑衣汉子中,又
有两个持刀奔来,还未加入战团,先前两个黑衣汉子,忽然刀法一乱,扑倒地上。
  等到后来的两个汉子欺近之时,游龙沈仝已经在横剑等着他们,大笑道:“沈某要你叫
他们一齐上,你却偏要两个两个的来!”
  两个黑衣汉子更不打话,在他说话之时,两柄雪亮的朴刀已经迎面劈到。
  沈仝以逸待劳,两人刀招甫发,他剑光一闪,抢先发招,争取了主动,剑招源源出手。
  两个黑衣汉子虽然被沈仝抢得了先机,但他们刀法攻势,却并未紊乱,依然以攻还攻,
展开一场猛烈的拼搏。
  游龙沈仝对他们的刀法,已经有了经验,以他的剑上造诣,力战两个黑衣汉子,还是绰
绰有余。
  青袍老者眼看派出去的两个汉子,又被沈仝剑光圈住,不觉又抬了下右手。
  这是指挥黑衣汉子的暗号,果然又有两个黑衣汉子纵身掠起,两柄朴刀随即化作两道银
虹,朝游龙电射跃出!
  说也奇怪,这两个黑衣汉子堪堪纵身跃出,那边和沈仝动手的两个黑衣汉子也及时刀法
大乱,横身倒了下去。
  等两个黑衣汉子扑到之时,沈仝还是比他们早了一步,抢先发剑,情形完全和刚才一
样。
  青袍老者究竟是行家,看出四个黑衣汉子并非伤在沈仝剑下的,沉哼一声道:“沈仝,
屋中还藏着什么人,专使暗青子,算得什么好汉?”
  沈仝大笑道:“你以为沈某伤不了他们?哈哈,你看清楚了,沈某只要叫出一二三,他
们就得倒下去。”
  话声中,长剑突然一紧,口中喊着:“一、二、三!”左手虚空连点了两点!
  那两个正在和他动手的黑衣汉子本来刀招丝毫未乱,但听了他的话,看他振腕点来,心
头未免慌乱,急忙闪身躲避,但身形堪堪闪出,就摇了两摇,同时倒下。
  八个黑衣汉子,一下去了六个,连青袍老者只剩下三个人了。
  沈仝仗剑大步走了过去,口中大笑道:“现在阁下可以自己出手了吧?”
  这时金赞廷早已悄俏从屋后绕到了他们身后,大喝一声道:“沈兄,你过了瘾,这老儿
让给兄弟过过瘾了。”
  手持齐眉棍,一跃而出。
  青袍老者不觉一惊,他身后仅余的两个黑衣汉子急忙回过身去,双刀疾发拦住了金赞
廷,动起手来。
  沈仝长剑一指青袍人,喝道:“你亮兵刃,沈某一向不和手无寸铁的人动手。”
  青袍老者沉笑一声,双手振处,已多了一对判官笔,喝道:“姓沈的来吧!”
  沈仝大笑一声:“好!”长剑挥处,唰唰两剑攻了过去。
  就在此时,人影一闪,谢公愚及时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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