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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新月美人刀-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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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人沉声喝道:“来的是什么人?”
  赵复初走上一步,说道:“闵副教主座下护法赵复初,护法堂护法陈康和,特地来晋见
副教主的。”
  那黑衣汉子听说来的是两位护法,倒也不敢怠慢,朝两人行了一礼,说道:“今晚是但
副总管值夜,两位请去候传室等候,容小的禀报但副总管,再来相请。”
  说完右手向空一挥,叭的一声,飞起一道绿色火花,一面抬手道:“两位护法请吧!”
  赵复初,陈康和两人就笔直朝前走去,刚到观前,又有两名黑衣汉子迎了出来,抱拳
道:“两位请随小的来。”
  引着两人从边上一道门户进入,来至一间小屋门口,躬身道:“两位请进。”
  两人跨进小屋,这敢情就是候传室,那两名佩刀黑衣汉子却站在门外,意似监视。两人
也不好多间,只得在椅上坐下,耐心等候。
  这样足足等了有一盏茶的时光,才见一名黑衣汉子走了进来,说道:“但副总管已在里
面等候,请两位护法进去。”
  说完,就走在前面领路,一直走到后面第二进厢房前面,才脚下一停,躬身道:“启禀
副总管,赵护法、陈护法来了。”
  只听厢房中传出但无忌的声音说道:“请他们进来。”
  那黑衣汉子朝两人抬抬手道:“副总管有请,两位请进。”
  赵复初、陈康和举步走上石级,跨进厢房,副总管但无忌已经站起身迎着笑道:“赵护
法、陈护法怎么都来了,可是武林盟方面有什么举动吗?”
  赵复初、陈康和两人抱抱拳道:“属下见过副总管,在下两人是逃出来的,此行说来话
长。”
  但无忌笑道:“两位能够脱险回来就好,来来,快请坐下,慢慢的说。”
  两人依言落坐,仍由赵复初把奉命卧底,行刺春申君,被武林盟发现有人潜伏卧底,差
幸背叛黑衣教,降向武林盟的人,为数不少,一时还不至怀疑到自己头上,但他们暗中进行
调查,极为严密,迟早总不免被对方查出,陈康和眼看情势紧急,就和自己以巡山之名,逃
出虎口,详细说了一遍。
  但无忌攒攒眉道:“赵护法身处危境,自该设法逃走,但陈护法和春申君相交数十年,
这是本教安在武林盟春申君身边最好的一着棋子,何况陈护法身份又并未败露,如此离开,
岂不可惜?”
  陈康和老脸不禁一红,说道:“但兄弟如果不离开,赵护法就无法走得出白云观,兄弟
如果把他带出来了,再一个人回去,也极易启人疑窦,何况游龙沈仝等人,早就对兄弟怀有
歧视,兄弟实在也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了。”
  但无忌点点头道:“兄弟只是今晚值夜,对两位也作不了主,两位且随兄弟去见过总护
法再说。”
  陈康和问道:“总护法不知是哪一位?”
  但无忌道:“韩副总护法任升了总护法。”
  赵复初道:“但副总管且慢,兄弟是闵副教主座下,不属于护法堂辖下。”
  但无忌道:“闵副教主来了之后,奉教主之命,把两处护法,已经全投到护法堂之下
了,赵兄自然也得去见过总护法才是。”
  “兄弟已经来了。”随着话声,韩自元已经走了进来。赵复初、陈康和慌忙站起,恭敬
的抱着拳道:“属下见过总护法。”
  韩自元冷峻的目光掠过两人,说道:“陈康和,你是但副总管下在陈春华身边的一着
棋,要你多下点工夫,随时听候后命,你未奉召命,擅离职守,是谁要你来的?”
  陈康和机伶一颤,俯首道:“回总护法,属下在武林盟,虽和陈盟主有数十年交情,但
他周围的人如沈仝、谢公愚、金赞廷等人,都对属下心存猜忌,尤其这次行刺盟主一事,已
经暗暗怀疑到属下头上,难保不被侦破,是以属下在那里也是朝不保夕,赵护法比属下更危
急……”
  韩自元道:“如何危急?”
  陈康和道:“从本教投过去的人虽然不少,但是有些人却是大家对他为人都了解的,因
此,纵然为数不少,但经过逐一分析之后,有嫌疑的人已是没有几个了,如果再迟上一天,
只怕就无法走得脱了。”
  韩自元道:“你们如何走得脱的?”
  陈康和在路上早就想好了应付之词,这就答道:“武林盟除了由四庄庄丁分布的岗哨之
外,如今各门各派的人到得多了,又有本教投过去的人,编组为日夜两组巡山,一组由各门
各派的人士担任,一组由沈仝、谢公愚金赞廷及属下四人,配合本教投过去的为一组,两个
组一来一往,巡视全山,属下趁巡山之便,指派赵护法一路,才得能顺利逃脱虎口。”
  韩自元看他说的不象有假,点点头道:“你回来也好,咱们正需要知道武林盟的内部情
形,你们两个立即随本座去见副教主。”
  说完,举步往外就走。
  赵复初、陈康和连声唯唯,跟随着他往后进行去。
  第三进是一座幽静的大殿,一个大天井,比前面还大,此时不见一丝灯光。
  东首一道门出去,是一座因山势高低而布置的大花园,中有几座精舍,那就是供奉堂。
西首一道门出去,是自成院落的一排房屋,不下二十来间,那是护法堂的所在。
  中间这座大殿,正是黑衣教总坛最高办事之所了。
  韩自元领着两人走到大天井中间,左脚在先,右脚在后,踏在一个桌面大石刻太极图的
双眼之上,然后缓缓走到阶下,恭身而立。
  不多一回,黝黑的殿前,亮起两盏惨绿的风灯,风灯上有字,那是一个“闵”字。
  韩自元慌忙躬下身去,说道:“属下韩自元,率同刚从武林盟回来的护法赵复初、陈康
和前来晋见副教主,面陈机密。”
  只听殿中响起一个冷峻的声音喝道:“赵复初、陈康和,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为虎作
伥,把敌人领到咱们总坛里来。”
  赵复初、陈康和听得悚然一惊,还没说话。韩自元已经霍然回身,喝道:“什么人胆敢
擅闯黑衣教总坛?”
  “哈哈!”一声朗笑,一道人影倏然坠地,在此同时,护法赵复初、陈康和两人似亦警
觉,同时闪身避开,但还是迟了一步,赵复初但觉左肩剧痛,已被一支袖箭射中。陈康和口
中发出杀猪似的一声惨嗥,被袖箭穿心,立即了帐。
  在陈康和惨嗥声中,大殿前面左右两廊间,已经悄无声息出现了幢幢人影,老远把来人
包围了起来,但却毫无半点叱喝哗之声。
  随着笑声落到殿前的正是谢公愚,他依然穿着一袭古铜色夹袍,屹然而立,拱拱手道:
“闵副教主,韩总护法请了,在下谢公愚,是奉武林联盟陈盟主之命,给贵教教主送书信来
的。”
  “弓箭塘谢庄主,果然好箭法!”
  殿中闵长庚的声音冷冷说道:“幸亏谢庄主说得快,是给教主送信来的,否则,只怕你
早躺在阶下了。”
  谢公愚呵呵笑道:“也差幸贵教的护卫们没有出手,否则谢某早叫他们躺在我四周
了。”
  闵长庚怒哼一声道:“你既是送书信来的,怎可伤我座下护法?”
  谢公愚道:“陈康和乃是陈盟主二十年老友,参与机密,不料他竟然丧心病狂,甘作内
奸,还敢伙同卧底奸人,行刺陈盟主不成,就趁机潜逃,陈盟主早已通令江湖武林,任何人
遇见了杀无赦,在下杀的乃是武林联盟的叛徒,闵副教主何责之有?”
  韩自元喝道:“谢公愚,这是什么地方,容你逗口舌之能?”
  谢公愚笑道:“阁下是黑衣教堂堂总护法,难道不知道这里是黑衣教的总坛吗?谢某奉
陈盟主之命下书来的,闵副教主责问在下,在下以理答辩,焉得称之谓逞口舌之能,难道你
们贵教总坛是不准别人说话的地方吗?”
  韩自元一时被他激怒得说不出活来。
  殿上闵长庚的声音冷冷说道:“谢公愚,你既说是奉命下书来的,怎么还不把书信呈上
来?”
  谢公愚道:“闵副教主该知道谢某来者是客吧?这般是待客之道么?”
  闵长庚的声音道:“你把书信呈上来,自有但副总管会接待你到前厅奉茶。”
  谢公愚道:“在下奉陈盟主之命,信封上写了贵教教主亲后,在下自然要把书信当面呈
交贵教教主,因此在下想见见贵教教主。”
  闵长庚道:“这个兄弟很抱歉,别说教主不在这里,就是在,也从不接见外人,本教一
切事务,均由兄弟代表,谢庄主只有把陈盟主的信,交给兄弟才对。”
  谢公愚心想:“自己既然见不到教主,就见见他也好。”这才说道:“贵教主既然不
在,闵副教主总该让在下见上一面,面奉书信吧?”
  闵长庚的声音说道:“好,韩总护法,你陪同他进来,不过谢庄主以暗器闻名江湖,在
进来之前,必须把身上暗器全交出来才行。”
  谢公愚敞笑一声道:“闵副教主可是怕谢某突起发难吗?不错,谢某身上一直携着各式
各样的弓箭,大小不下百种之多,谢某从未离身,也从有人叫谢某交出来过,今天谢某是奉
武林联盟陈盟主之命堂堂正正向贵教下书来的,别说闵教主只是贵教的一位副教主,就是见
贵教教主,谢某也绝不会使用暗器偷袭,若是谢某鲁莽出手,纵然刺死了贵教教主,武林联
盟这四个字也会毁在谢某手里,谢某岂不成了武林联盟的罪人?谢某会出此下策吗?闵副教
主说出这样话来,岂不弱了你闵副教主的威风?”
  闵长庚的声音“哼”一声道:“闵某并不怕你暗箭偷袭。”
  谢公愚笑道:“那就好了,闵副教主既然不惧谢某暗箭,谢某是堂堂来使,闵副教主尽
可大大方方接见谢某,无须说出要谢某交出暗器的气话来了。”
  他一直言中带刺,自然听得闵长庚大为怒恼,嘿然道:“好,韩总护法,你带他进
来。”
  韩自元冷冷的看了谢公愚一眼,说道:“谢公愚,你随我来。”
  谢公愚大模大样的道:“韩自元,你只管在前面带路。”
  韩自元一向目空一切,闻言怒声道:“你身在本教重地,还敢如此狂妄?”
  谢公愚大笑道:“敬人者人恒敬之,你直呼谢某之名,谢某自然也直呼你的名字了,何
况要你带路,乃是闵副教主说的,我又有哪里说错了?何况谢某乃是武林联盟派来的堂堂来
使,你总护法就应该以礼接待。至于这是贵教重地,谢某早已知道,谢某答应过闵副教主,
绝不会在面交陈盟主书信时,冒失出手,致始武林联盟之耻,但阁下如敢出言不逊,谢某出
手杀了你,那是你对来使不敬,就不能怪谢某先出手了。”
  韩自元方才看见他暗箭的厉害,双方相距又近,如果猝起发难,确实防不胜防,闻言心
头虽怒,脚下却忍不住轻轻移动,横闪出去。
  谢公愚笑道:“韩总护法不用害怕,武林联盟若要杀你,当日就不会放你回来了。”
  韩自元听得勃然大怒,喝道:“姓谢的,你激怒韩某,对你并无好处,除非你不想活着
走出黑衣教总坛去。”
  “这个谢某放心得很。”
  谢公愚有意把他激怒,但自己却依然毫不动气,接着含笑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何况真要有人向谢某出手,谢某一人的性命,至少也会值个百十来条性命,才换得到,我想
天下没有这样傻的人,会肯用百十条性命来换一条的,何况阁下就是这百十条性命中的一
条。”
  说到这里,含笑抬抬手道:“别让闵副教主等久了,韩总护法请吧!”
  韩自元气得凶睛充满了红丝,但又不好发作,口中哼一声,举步朝阶上行去。
  谢公愚神态自若,跟在他身后,走入一间宽敞殿宇,只见殿上站着一个身穿宽大黑袍的
瘦高紫脸人,两道森冷目光,直向谢公愚投来。
  谢公愚在江湖上也见过不少穷凶极恶之人,但却从未见过有如此阴森凶残的目光,他虽
然看不出对方脸上是否经过易容或戴了面具,但可以猜想得到他看到的闵长庚,绝非本来面
目。
  韩自元赶到闵长庚的左首站定,说道:“谢庄主,这位就是本教闵副教主了,你可以把
书信取出来了。”
  谢公愚朝闵长庚拱拱手道:“谢某奉武林联盟盟主致书贵教教主,书信现在这里……”
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柬,双手递上,接着说道:“务请闵副教主转呈贵教教主,谢某也想
讨个回信回去。”
  韩自元慌忙从谢公愚手中接过书信,转送闵长庚面前。
  闵长庚伸手接过,抬目道:“教主不在这里,闵某奉命可以全权处理,谢庄主且请稍
坐。”
  谢公愚走到左首一张椅子上坐下。
  闵长庚也在上首落坐,一手撕开封口,抽出信笺,看了一遍,他在看信之时,脸色丝毫
未变,但看信的目光,却射出愤怒的光芒,由此可见闵长庚脸上果然戴有面具无疑。
  直等他把信看完,口中沉哼一声道:“很好,陈盟主既然订下了日期,就请谢庄主转告
陈盟主,本教自当准时赴约。”
  谢公愚道:“闵副教主这是代表贵教教主的答复了?”
  闵长庚怒声道:“闵某的答复,自然代表本教,你怀疑什么?”
  谢公愚站起身拱拱手道:“闵副教主既是全权代表贵教教主,谢某自然并无怀疑了,谢
某告辞了。”
  闵长庚站起身道:“韩总护法代本座送客。”
  谢公愚退出殿宇,一路走出通天观。
  韩自元奉命送客,也一直送到门口,才行停步,冷冷的道:“谢庄主恕韩某不送了,到
了约期,韩某非会会你神箭手谢公愚不可。”
  谢公愚回身拱拱手笑道:“多谢韩总护法相送,约期那天,谢某定当奉陪。”
  说完,身形掠起,一路奔行而去。
  夜色迷蒙中,他奔出两里光景,突然一个轻旋,宛如飞鸟投林一般,迅速掠入右首一片
树林之中。
  漆啸天迎着道:“谢兄回来了么?”
  谢公愚把刚才见到闵长庚的情形,大概说了一遍,一面问道:“任老弟他们已经进去
了?”
  令狐宣道:“任少侠三人是跟随谢庄主身后去的,直到此时,还未见通天观有何动静,
大概并未被人发现了。”
  漆啸天道:“陈盟主派兄弟四人前来接应,无非咱们是黑衣教的旧人,对路径较为熟
悉,此处离通天观极近,他们巡逻的人,经常由此经过,如今谢庄主既已送到了信,双方已
约定了明枪交战,自然不虑武林盟再会有人侵入,咱们待在这里,和进入通天观去,也并没
有多大区别,方才谢庄主未回之前,咱们已经计议过,任少侠三人深入险地,咱们既是接应
他们来的,不如到通天观里去的好,只要不露形迹,绝不至于被人发现,这样才能真正接应
他们,如果耽在这里,万一任少侠三人中有什么失闪,咱们也来不及措手,如果任少侠三位
得手之后,能够逃到这里,也就用不着咱们接应了,不知谢庄主意下如何?”
  他们四人不但是黑衣教的旧人,而且都是职位极高的人,对通天观情形,自然了如指
掌,他们计议好的行动,自然绝不会有什么差池。
  谢公愚点头道:“四位老哥既然认为可行,兄弟并无意见,一切仍由漆老哥领头就是
了。”
  漆啸天道:“谢庄主好说,不过深入通天观,兄弟不好和谢庄主客气,那就请大家到林
中去换过衣衫再去。”
  说完,转身就往林中走去,深入了十余丈,走到一棵大树下,伸手一指,说道:“咱们
方才留下了一组巡逻正好是五人,大家换上衣衫,就以一路巡逻过去了。”
  谢公愚举目看去,树下果然躺着五个黑衣汉子,不觉笑道:“漆老哥此计大妙,这叫做
以其人之道,还诸其人,黑衣教冒充咱们庄丁,进入白云观,如今咱们也来个如法泡制。”
  话声甫出,耳中忽然听到有人低声说了个“好”。
  谢公愚心头一颤,喝道:“什么人?”
  漆啸天一愣,问道:“谢庄主发现了什么了?”
  谢公愚道:“兄弟好象听到有人说了个好字。”
  漆啸天道:“兄弟怎么会并没听到什么声音,就是风声也没动么?令狐兄三位可曾听到
么?”
  令狐宣、殷长风、桂大荣三人都摇摇头道:“没有。”
  谢公愚心头暗暗奇怪,这四人的功力都不在自己之下,自己明明听到有人说了这声
“好”,也确实在这周围数丈方圆,不闻一声风声,莫非会是自己听错了不成?不觉讪讪的
道:“那是兄弟听错了。”
  口中虽然这么说,心里总觉有着疑团,但四人都说没有听见,自己也不便多说。
  当下五人一齐动手换了黑衣教的衣衫。由漆啸天领头,一组五人走出树林,朝通天观大
路上行去。
  这一路,虽然遇上了另外两组巡山的人,但在黑夜之间,双方根本看不清面貌,遇上了
也只是各行各的路,用不着互打招呼。
  漆啸天领着四人,穿行东首一道甬道,甬道尽头是一座圆洞门,大家就在门口站停下
来。这门外是一座因山势辟建的广大花园。
  漆啸天回身朝谢公愚低声说道:“这座花园就是供奉堂了。”
  五人刚一蛄停,就听圆洞门内有人喝道:“你们是哪一组的人?”
  漆啸天压低声音回道:“属下是外巡堂彭堂主座下烟云第一组。”
  烟云组就是夜巡班。
  门内那人道:“你们不去巡山,站在这里作甚?”
  漆啸天道:“属下是奉彭堂主特别交代,来守护这里的。”
  圆洞门中,施施然走出一个个子瘦小的黑衣人,神情托大,仰首向天,挥着手说道:
“好,你们就是奉命来守护这里的,也该远离此门,站在五丈以外去。”
  漆啸天依然压低声音说道:“回副总管,属下这一组人,是奉命调到园中的,要在门内
守护……”
  “门内?”那黑衣人不屑的道:“用得着你们来守护吗?”
  漆啸天陪着笑道:“刘长涛,你看看我们这几个人,还用得着吗?”
  供奉堂住的是供奉,地位崇高,在供奉堂当副总管,等于是听差的,所以属于总管堂,
是总管皮延寿的副手。
  总管堂有两个副总管,一个是但无忌,负责教中事务,一个是刘长涛,负责管理供奉
堂。
  漆啸天叫出他名字的同时,左手一探,已经抓住了刘长涛的右腕。
  刘长涛能够当上副总管,武功原也不弱,但比起漆啸天来,自然还差了一截。另一个原
因是刘长涛太托大了,他是副总管,当然不屑对一个巡山小组的头目用正眼相看,说话的时
候昂首看天,是以被漆啸天轻而易举的一把就扣住了脉门。
  刘长涛被人扣住脉门,才悚然一惊,定睛瞧来,这一瞧,他不由得脸色煞白,惊恐的
道:“你是总……”
  “禁声!”漆啸天右手疾落,往血阻穴上轻轻点了一下,才松开左手,含笑道:“副总
管应该知道我点的独门手法,别人妄图解穴,就会逆血攻心?”
  刘长涛脸色扭曲,低声道:“总……总护法有……有什么吩咐?属下……一定遵办。”
  “那很好。”漆啸天道:“你领咱们到里面找个地方休息去。”
  刘长涛面有难色,嗫嚅的道:“这……这个……”
  漆啸天依然含笑道:“你不肯?”
  “不,不!”刘长涛急忙道:“属下……只是……”
  漆啸天道:“你不肯,咱们自己也会进去,但这一来,对你只怕不利。”
  “是、是。”刘长涛道:“这……会要了属下的命。”
  漆啸天笑道:“你只是和咱们走在一起,不被人家瞧出破绽,咱们走后,仍可安然无
事,对不?但咱们若是自己进去,会留下你在这里?自然要杀人灭口了。”
  刘长涛心头一寒,只得硬着头皮道:“好,属下领总护法进去,只是你……们不可惹
事……”
  “如果来惹事的,第一个你就没命了。”漆啸天催道:“快些走吧!”
  刘长涛性命在人家手里,只得领着五人朝圆洞门进去。
  这是一片很大的山坡,如今在山坡上,开辟成一座花园,花木扶疏,宽阔的山径,铺了
石条,在花树丛中,因地制宜,建造了一幢幢精致的楼宇,这是接待供奉们的地方,供奉的
地位,乃是教主的特别贵宾,自然要使他们宾至如归,才能留得住这些三山五岳的人了。
  行到一个六角亭,漆啸天朝四面环顾了一下,觉得这座亭子居全园之中,居高临下,可
以看到大半座花园,这就伸手一指:“咱们到亭中去。”
  刘长涛只得依言走入亭中,谢公愚走近他身边,压低声音道:“红发老怪住在哪一幢房
屋里?”
  这话,听得刘长涛更为吃惊,他想不到这五个人竟会是找红发老怪来的,这不是送死?
连自己都将随着他们完蛋,他吃惊的望着谢公愚,低声道:“他……他不住这里。”
  谢公愚问道:“那住在哪里?”
  刘长涛道:“他在光明宫静室……”
  任云秋、叶菁菁、江翠烟三人,是跟着谢公愚身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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