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向轮回 作者:mq萱萱(17k小说网2008-3-5完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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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1章　致命的错误

　既已中了帝释的算计，裴斯也再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他也只能认命地听从帝释的命令了。看着帝释和他的亲卫刹轫脸上挂着的狡猾的笑容，裴斯纵然心中已充满了恨意却也不感有丝毫的表现出来。
那腹中焦灼的感觉和头痛欲裂的感觉是如此地强烈！虽然裴斯已经听说了自己并没有中致命的剧毒，仅仅是中了一种蛊毒而已，但是这滋味依旧是十分地难受，让他有着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尽管裴斯心中有着再多的不甘，他也只能对帝释惟命是从了。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的一时大意中了帝释的算计。尽管裴斯也是一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但在帝释的面前他还是显得太“嫩”了！但是，谁又能想得到高贵的仞利天、善见城的城主、古印度诸神中至高无上的雷神竟然会使用这种不入流的伎俩呢？
裴斯只能强忍着身体和心灵的痛楚，按照帝释的命令离开了帝释的宫殿。他必须按照帝释的旨意，在短日内将所有忠实于自己的部族都带到帝释的面前来，然后，他和他的部族们都将开始按照帝释的指令行事。
裴斯蹒跚地走着，他的心中早已懊丧至极。他曾经的所有的理想、所有的抱负都在离开帝释的宫殿的时候化作了泡影。那代替宙斯成为真神的梦啊，在此时已经遥遥地离他而去了！
毫无疑问地，在此之前，即使是裴斯有求于帝释，并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作出了那个成为后者傀儡的决定，但那却都是裴斯试图欺骗帝释让他来援助自己而做出的假象而已。在此之前，裴斯根本就不会将这件事当成真的，空口无凭的承诺，裴斯在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必定是要反悔的。更甚者，如果帝释真的不识事务的话，到那个时候裴斯也自然会去想办法将他掀倒。只要是“摆平”了宙斯和他的神族，其余的对于裴斯来说都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了。
但是，现在！现在那所有的理想、所有的抱负都已经离他远去。在中了这莫名其妙的蛊毒之后，裴斯也就真的成为了帝释的傀儡，一个供他嘲弄的玩具了！裴斯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所有的希望，但是现在他还是却不得不放弃了！他是天使，是能力仅次于神族的存在，而且他更是所有天使中能力最为强大的族长。裴斯当然也拥有着很强大的能力。对于一般的毒物，即使是他不小心中了也有能力将之及时破除。但是，这却是蛊毒！蛊毒，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毒术，是与巫术结合在一起形成的一种毒物。人间界也存在着这蛊毒，但那只是一些皮毛而已。真正的蛊毒，是发源于杂乱无章的混沌界的。在那个混乱的、弱肉强食的世界里面，一些存在为了能够能够继续存留下去而发明了它。即使在混沌界中，它也是一种致命的东西。裴斯当然清楚自己所中的决不是那“皮毛”的蛊毒，这显然是那至极的一种。帝释既然势在必得，自然不会使用没有把握的方法。裴斯不知道这至极的蛊毒是如何流入到帝释的手中的，但是他毕竟还是中了招，现在这腹中的灼热和难耐的头痛正是明显的显示。而且裴斯十分清楚事情还不只于此，如果自己真的还敢有推倒帝释之心的话，那么……
当真地已经是毫无办法了。古代的中国人似乎流传下这么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事实上不正是如此么？裴斯，很不幸地他就是那只试图捕蝉的螳螂（姑且放下落入裴斯计算中的是否是蝉不说，在此仅仅做一个比喻而已）；而帝释，他则是栖身于“蝉”的背后，对之虎视耽耽、伺机而动的黄雀！现在裴斯这只“蝉”所能做的，只有是听凭那“黄雀”的差遣，尽管这“蝉”是如此地不情愿。
虽然在回去天使之城的路上那蛊毒带给他的难受感觉已经减轻了许多，但是裴斯的脸色依然是非常地难看的。这难看的脸色不仅仅是因为裴斯的身体还没有完全从不适中恢复过来，更主要的原因则是现在他的心情真的是差极了。
天使之城是一个有着悠久的历史的、充满了迷幻色彩的城堡。它之所以被称之为“天使之城”，其中的原因自是这由云朵堆砌而城的城堡最早的建造者即是天使族的鼻祖，而且至今大多数的天使族都仍旧居住在这里。
裴斯作为当今的天使族长理所当然地是如今这天使之城的主人，在这里自当有着无上的地位。他的归返，也自当得到诸多天使部族的迎接。但是，似乎是怀着一种对自己部族万分愧疚的心理，裴斯在进入天使之城的时候选择了一条僻静的小路，以避开其部族的目光。但是，他还是很不幸被西斯里尔发现了……
如果说在那一次的交战以后裴斯仍对西斯里尔没有丝毫的怀疑的话，那么只能说任何人都高估了裴斯的智商。因为在所有被裴斯带去的天使族惨遭屠杀之后，那些部族中仅仅是西斯里尔活了下来，哈森看似很重的一拳，可说是根本没对西斯里尔带来丝毫地伤害……这一切的一切，毕竟是一个不挣的事实！在那次狼狈地返回天使之城之后，本就不十分信任西斯里尔的裴斯则更加对西斯里尔的动机深表怀疑了。裴斯一直没有动他，一是没有抓到确凿的证据，二是如果把西斯里尔“无故”地杀掉会让一些本对裴斯的行为有些不满的家伙抓到很好的把柄。毕竟，西斯里尔已是占卜天使族的遗孤。
虽说裴斯与西斯里尔从来都是貌合神离的，而且……但是，此时西斯里尔冷不防地出现在裴斯的面前，裴斯却没有心情去理会他了。相对于现在的情况，西斯里尔是否谋划着为他的种族报仇对于裴斯来说已经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了。
“裴斯大人！”尽管裴斯在西斯里尔“归顺”以来一向都对他冷面相向，但身怀重任的西斯里尔却总是一副谦恭的样子，对裴斯恭敬有加。就在裴斯冷眼看了他一眼就准备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西斯里尔收敛银翼、微曲着上身，礼貌地向着裴斯敬礼。
裴斯那了无生气的眼睛似乎是不经意地斜睨了西斯里尔一眼，却突然地站住了脚。仿佛在帝释宫殿中发生的那一切此刻都已被裴斯忘掉了一般，裴斯那张看似英俊非凡的脸上一瞬间便已布满了笑容。
就是刚才那看似不经意的一眼，一个阴毒的诡计突然之间出现在了裴斯的心头。所以，他才会更加突然地对着西斯里尔露出这般笑脸来。
西斯里尔也没能想到裴斯竟然会对着自己笑。虽然这笑容让西斯里尔觉得很恶心，但这毕竟还是笑了。
一抹不易察觉的亮光从西斯里尔的眼中一闪即逝。旋即，西斯里尔更加地弯下腰去，必恭必敬地站在裴斯的面前。
裴斯的“突发奇想”，其实便是如何假人之手将这让他讨厌且戒惧几分的占卜天使族的遗孤压制下去。或者，更可以如毁灭所有占卜天使一样地将他毁灭。当然，这决不是由裴斯亲自动手，裴斯自认为他还没有笨到那种程度。那个让裴斯想到来假借的人，其实就是帝释了。
帝释和西斯里尔这两个人，都已经成为了裴斯的眼中钉、肉中刺。裴斯身中蛊毒，他自然是不敢亲自向着帝释下手，更何况他自问还没有那样的本事；而西斯里尔呢？这个占卜天使族的后裔和孤儿，如果说最初当他前来归顺的时候裴斯想到了他的占卜能力所以才会“不计前嫌”地招纳了他并使之成为自己“信任”的部下的话，那么现在西斯里尔对于裴斯来讲早就没有当初那样的利用价值了。这倒不是说裴斯再不需要极为准确的占卜，而是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裴斯本人的地位已岌岌可危，他对于危险的防御力也就自然而然地大大下降了。裴斯还是极有先见的，在他看来西斯里尔正是那诸多危险中最为隐藏和具有威胁性的一个。在这痛失地位、身陷险境的时候，那些什么精准的占卜再不重要了。而借帝释之手将西斯里尔除之，在裴斯看来正是一个非常好的方法。
那帝释在接管了自己的部下之后，必是要先立威的。杀鸡儆猴，那个倒霉的猴子，裴斯已代帝释选择了西斯里尔。只要在那时之前，裴斯向帝释说明西斯里尔的可疑之处并痛陈利害，那帝释多半是会将西斯里尔这隐藏的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的。而更有效的办法，即是直接让帝释知道西斯里尔与那魔王之间的关系。想必以帝释的为人，是决不会留他的了……
那帝释用卑鄙地手段从裴斯的手中骗走了他的一切，但裴斯却不敢表现出稍许的不满来。这怎能不让裴斯大为光火呢？呵呵……帝释，尽管我再不可能对付你，但用你来借刀杀人，也可以当作是我讨回的一点儿补偿了吧！
裴斯就这样一直对着西斯里尔笑着，却一直都没有说什么，让西斯里尔浑身都不舒服起来。终于，西斯里尔还是忍不住了：“裴斯大人！请问您有何吩咐？”
“哦！呵呵……西斯里尔啊，想不到你竟能知道我会从这条小路回来，也算是你有心了！”裴斯首先对着西斯里尔夸赞道，仍旧是那恶心的笑容，用那满是心机的目光看着西斯里尔。“你现在就替我传令下去？？明天一早整合军队，我会带着所有的族人到我们的盟友那里去。”
西斯里尔微怔了一下。他万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裴斯就又找到了新的盟友，而且从裴斯此刻的表情来看那新的盟友是非常让他满意的。如果不是最近一段时间西娜很不安宁的话，西斯里尔仍会对这些事情进行力所能及的占卜。但是西娜她闹得太凶了，让西斯里尔的心情变得乱糟糟的，大大失去了占卜的准确度和心情。不敢再多作停留，西斯里尔立即领命而去。
裴斯眯起眼睛，看着展开银翅疾飞的西斯里尔的背影，那笑容更加地扩大了……
或许作为占卜天使族长的传人的西斯里尔拥有着极强的占卜能力，但是关于他自己的一些重要的事情，他却是不可以去进行占卜的。如果他能够的话，西斯里尔就必不会让自己和西娜身陷这般的险境。当初那“背叛哈森、忘记宿怨、投靠裴斯”的行为，对于西斯里尔来说根本就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只不过直到现在为止，西斯里尔还没有意识到！

　第２章　西娜之死１

　尽管西斯里尔对裴斯方才的所作所为还有着满腹的狐疑，但是为了大局着想，西斯里尔也不得不将这情绪隐藏了下来。并且，他还要做出一种谦恭的姿态，以尽量地使得裴斯对他的怀疑和戒备减轻一些。可是尽管西斯里尔伪装成这样，但在飞走的时候那裴斯的目光仍旧如针般刺激着西斯里尔的脊骨，那如芒在背的感觉让西斯里尔身上所有的皮肤都起了一层小疙瘩。
最近的一段日子，对于西斯里尔来说是分外难熬的。其原因不仅仅是他对于哈森的“背叛”，因为在作出这一切的时候西斯里尔已经给自己提供了一个很充分的理由，这理由足以说服他自己了。他可以无视哈森的目光，尽管在那一拳击打在胸口的时候，西斯里尔内心的疼痛要远远大于外来的，他昏倒（其实并不是完全的假装）的真正原因也多数是因为那内在的痛。也许哈森对于西斯里尔来说是继蓝斯弗之后又一个进入到西斯里尔心中的同性，虽然他与哈森之间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也许是冥冥中的一种授意，西斯里尔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挂名的师兄，把哈森当作了真正的兄长来看……但是，这还远远的不够，不够！因为，在西斯里尔的心里，有着比这兄长更加重要的事物。甚至那事物比他自己的性命、幸福、命运还来得重要得许多许多，但那究竟又是什么，是什么竟然可以重要到了这样的地步？很多的时候，就连西斯里尔他自己，也都弄不清楚！可是，却出现了一个人，让他觉得真的有事物可以驾驭到那件事之上去，那只有西娜？？她的出现给西斯里尔的世界添加了许许多多的光彩，但是同时……这也是他会觉得近短日子分外难熬的更大原因，不过也许就是如此，西斯里尔才会越发的深爱西娜了。
最近两天西娜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很不安的样子，情绪也是时好时坏的，弄得西斯里尔也渐渐地心烦意乱起来……
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一切都循规蹈矩地按照着裴斯的授意，在伪装的时候西斯里尔总是表现得这样地为命是从。但他从没有愚蠢地认为过自己能够真正地得到裴斯的信任。这很正常，也更自然，难道西斯里尔真会忘记从前地一切与裴斯相处么？
似乎没有任何人表现出对西斯里尔的怀疑，但是，在“独处”的时候，西斯里尔还是越发地不安着。他不能够确定那不安的源头，也因此为这不安更加地恐惧着。
“西斯……”西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总是在这西斯里尔“独处”的时候，西娜会抓住一切的机会出现在西斯里尔的面前。
果然，不待西斯里尔做出任何地反应，西娜那娇美的身躯已经出现在了西斯里尔的面前。但是，不同以往地，西斯里尔在注视着西娜的时候，他的眉头紧锁着，是一种难以言明的焦虑与抑郁？？西娜，她似乎与从前不同了。但至于是哪里不一样，连西斯里尔也很难弄明白。
“西斯，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几次我总是看到你愁眉苦脸的？难道你不愿意再看到我了么？”西娜娇美的脸凑近着西斯里尔，与他的双眸紧紧地对视着，虽然说着一番会令人觉得不快的话，但那满脸明媚的笑容却一如既往地绽放着。
不由自主地，西斯里尔深深地叹息着。他知道，西娜笑容背后的是什么，那是从前没有的东西！
“为什么不说话？西斯！难道真的像我说的一样？”那明媚的笑容消失了，如同蓝天上突然出现的乌云，西娜的脸上现出了本不该属于她的忧郁。
“不，不是的的，西娜！只是我最近的情绪比较烦躁而已，你不该多想。”西斯里尔赶忙对她解释着，他想伸出手臂去拥抱深爱的人，就像以往一样。但是，无论怎么样，他都没能做到。手臂不自觉地僵硬着，西斯里尔已经非常地努力，没让西娜发觉到他的异样。
“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西娜盯住西斯里尔的眼睛，“西斯，你是在为此不安么？”
也许是的，又也许不仅如此？？西斯里尔没有回答西娜的问题，他只是在心中回答着自己。
“西斯，你不该这样，你不该如此的不安的。”西娜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明媚的笑容，“因为西娜觉得，不会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
“西娜！”蓦地，西斯里尔打断了西娜，“西娜，你觉得我做错了么？你觉得我背叛哈森，做裴斯的走狗，是天大的错误么？”
“不，不要这么说自己啊，西斯！”西娜拼命地摇着头，拉着西斯里尔的手认真地说着，“你正在做的是一件伟大的事情，你为了你的种族、你的使命甘愿地忍受着如此地屈辱，我想这样的事情就连你尊敬的师兄也是难以做到的。你应该相信自己啊，西斯！”
西娜，你竟然还在这样地安慰着我！难道你认为我丝毫没有发觉你在项链中所有的一切么？西娜，你的能力毕竟是不如我的！所以，你的一切异常，于我，都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感受得到的。可你却还在这样地安慰着我！你知道么？这样的你只会让我更加地不安……西斯里尔注视着西娜，他似乎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西斯里尔了。因为，从前的西斯里尔的眼睛里面鲜有这样不良的情绪。

　第３章　西娜之死２

　“你在想什么呢，西斯？”在西斯里尔陷入冥思的时候，西娜已经贴近了他的脸，一脸认真地询问着。
西斯里尔猛地向后闪躲了一下，显然是被西娜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
现在的西娜，总是带给西斯里尔一种模糊的却又非常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之所以模糊是因为连同西斯里尔自己也感到它的捉摸不定；而之所以奇怪，却又是西斯里尔心中一个更难以说清楚的感觉？？他觉得现在眼前的西娜，似乎有一些陌生了，陌生得让他的心中隐隐约约地产生了一种近乎抗拒的感觉？？这种奇怪的感觉！西斯里尔不明白，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心中、西娜的身上！眼前的，明明是自己心中的最爱，也更是唯一的爱人，这样的感觉的出现，让西斯里尔不能理解、更加地不能够原谅他自己……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感觉的出现呢？西斯里尔冥思苦想着，却又怎地也找不到其中的原因……
西斯里尔的不作答终于又引起了西娜的疑惑，“西斯，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近来的你变了，让我有些不认识了一样。”
我也变了么？原来在西娜的眼里，也有着与我近似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周围发生的这一切改变了我们？？我和西娜？？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我和她都变了吗？
“知道么，西斯！你的样子，让我觉得非常地不安！”见西斯里尔一直就这么不肯回答自己，西娜只好停止了提问。她轻轻地坐在了西斯里尔的身边，静悄悄地，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西斯里尔用眼睛的余光悄悄地窥视着自己所爱的人。他仍旧在思索着，试图在西娜的身上发现她与以往的不同之处？？眼前的伊人，她的侧像仍是往昔的美丽。甚至，起初出现在西娜身上的那种妖异的感觉随着时光的流逝也已渐渐地消散了。如今，在西娜身上的，是一种出尘的、似乎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美丽。更值得注意的是，现在的西娜，她似乎成熟了许多，不再是那个随时会对西斯里尔撒娇、发脾气的小妖精了。再西斯里尔心情烦闷的时候，西娜甚至已经在劝慰着西斯里尔了……西娜真的变得不同了，虽然西斯里尔不明白让西娜改变的原因是什么。西娜，她变得成熟了！
西娜变得成熟了？？猛地，西斯里尔找到了西娜身上的不同之处了。正是西娜的这种成熟，让西斯里尔在恍惚间感觉到了对她的一种陌生。然而在找到了这一不同之处之后，那陌生的感觉便极为迅速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西娜深切的关切？？西斯里尔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西娜如此地改变了。真的是身边这一切的变化么？在西斯里尔看来，这并不能够成为让西娜改变的真正原因。因为，这些似乎都是与西娜无关紧要的。而且最关键的是，在这些日子里，大多数的时候西娜都是停留在那封闭的空间内的，周遭一切的改变本不该对她有太大的影响。可是，西娜却真的改变了许多……
“西娜……”
西斯里尔刚刚开口就被西娜打断了。“西斯，刚才你和裴斯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你是不是为了他说的那件事，才显得这么忧心忡忡呢？”
“不完全是这样。”西斯里尔的眉头又一次微微地皱起。西娜猜得也不完全错误？？一想到裴斯的安排，西斯里尔心中便又一次出现了那种不好的预感。
“西娜相信你，西斯。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能够安然度过的。即使是现在的这一种情形，你也一样会安然无恙。因为，西娜觉得，像西斯这样好的人，命运会更加眷顾的。”西娜充满信心地微笑着对西斯里尔说着这样的话。
西斯里尔依旧安静着，他默默地看着这个自己心爱着的女子？？一个小妖精？？在度过了短暂却又难耐的挣扎期之后、在坚定了自己的感觉和感情之后，西斯里尔认为，自己对这小妖精的爱已经不能自拔了。而且，西斯里尔知道，自己也不会再去放弃。不过……
“西娜，难道你从未怪我把你带进了这样一种复杂的境地？你原本的生活是那样地单纯，是我，把你带进了这复杂的纷争当中。让你在我的仇恨里面变得成熟，却是这种你不该拥有的成熟……”
“西斯！”西娜又一次打断了西斯里尔的自责，她的眼神越发地认真而且坚定了。“西斯，难道你在怀疑我对你的爱么？西斯，你该知道啊！只要能够留在你的身边，就是西娜最大的快乐了。”

　第4章　西娜之死3

　约定如期而至。西斯里尔谨慎地跟随在裴斯的身后，他的身后，是残败之后仍数目众多的天使族军队。各色的羽翼在军队中间相互混杂着，眩目，却决不混乱。
西斯里尔与众多天使部族和天使族长裴斯一样，正舒展着羽翼悬浮在半空中。他们都来到了帝释圣殿的前面，凝视着这或是极其陌生或是极其阴郁的神殿。同样的，他们都感觉到了这帝释神殿带给他们的某一种说不清楚的压力。而这些天使的首领裴斯，在再次面对这看似神圣得不可侵犯的帝释圣殿的时候，他内心和肉体承受着的压力，想当然的要比他身后的部族以及前一次的造访都要深重了许多。
圣殿除了压力之外，它显得是如此的平静。在裴斯带领着众多的天使族军队前来之后，它依旧是如此地平静，似乎是这些人的到来丝毫不能够影响到它，又或者它根本就是不屑于理会这些卑微的人一样？？
没有任何的迎接。更甚者，在这要地的门前，竟然没有任何作为守卫的兵士。
西斯里尔凝视了帝释的圣殿许久，直至他很难疲乏的眼睛也感觉到了疲累，善于飞翔的双翅亦觉得倦乏了。然而，这圣殿依旧安静着。让西斯里尔除却方才的压抑之外，还感觉到了另外的、更加深刻的不安？？这不安的感觉，似乎比昨日更加的明显和明白了，似乎呼之欲出，却还是说不得太明白。
似乎是下意识的，西斯里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