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向轮回 作者:mq萱萱(17k小说网2008-3-5完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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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满带着他那独有的残酷而且诡异的笑容向着他的猎物们一步步地靠近着，每走近一步，他脸上那样的笑容就会变得更加地浓郁一些。而当他站立在诸天使的面前的时候，那洋溢而出的笑容甚至已经浸染了韧利天的空气分子，使得它们也变得同样的残酷且诡异起来了。
虽然诸天使均感觉到了帝释所带给他们的彻骨的战栗，但是他们仍自坚挺地站立着，用着毫不萎谢的目光注视着这即将带给他们灾难的帝释？天。自从他们重新骄傲地昂起了头来鄙夷着这个“邪神”的时候起，诸天使们就已认清了自己即将面对的结果。但是，对于即将到来的灭亡，他们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因为，此时的诸天使，他们已经再不像从前那般的迷惘了。此时，在他们的心中，一向以来他们所尊崇并且倚赖着的神族又重新占据了至关重要的分量。这使得他们曾经分散疏离的心又一次找到了核心，更使得他们重新获得了生命的价值和力量。
“正应了你们的请求，我会亲手将你们送进永恒的地狱。”此时的帝释微微地眯起了眼睛看着诸天使。帝释周围的空气不断地波动着，使得他的脸看起来又些扭曲，他脸上的笑容则更加地怪异。
“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邪神！难道你想让我们为你的出手表示感谢吗，或者你是在害怕自己一旦动起手来就会打破你伪装的强大、露出你弱点来？”为首的年轻天使在这个时候似乎完全的忘记了帝释带来的压迫和恐惧，他甚至能够出言讥讽起帝释来。
“天使族，难道你们曾经的主人没有教会过你们要尊重其他的宗教吗？”帝释的语气中第一次显露出了些许的情绪，“虽然你们的主人曾经是诸多神族中最为强悍的一支，但他们却从来都没有像你们此刻表现的这么狂妄自大。他们把各路诸神都当作是自己的亲朋，认为我们和他们一样都属于总神的分支，是原始天尊神的子嗣。而你们，你们这些卑微的天使族却一再地狂妄着，擅自称呼我为邪神，你们难道真的能够分辨得清楚冥冥中的正邪之分吗？”
“哈哈……”年轻的天使族听过帝释的这番话，似乎真的是过为狂妄地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帝释，你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么？你认为我们在对你妄加评判吗？哈哈，帝释，你难道又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吗？在自己做出了这么许多邪恶的事情之后，还不肯去背负‘邪神’的恶名吗？哈哈，帝释，你刚才的这席话只会让我们对你的鄙夷更深了。”
年轻天使的话无疑真的激怒了帝释，他也不再去分辨。方才出现过的金色光球又一次地出现了，可是这一次却不是出现在帝释的手中而是出现在他身边不断波动着的空气里。
那金球自出现开始就不间断地膨胀着，当它膨胀膨胀到了极点的时候终于开始分化。一化作了二、二化为了三……无以计数的金球围绕在帝释身体的周围，把韧利天照耀得一片金光灿烂。
“咤？？”随着帝释的一声低喝，那无以计数的金球听命地向着诸天使的中心以极快的速度猛扎过去……当那金球里面蕴藏的强大能量破体而出的时刻，也就是诸天使的消亡之时。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毫无预兆的，那蓝灰色的力量又一次地出现了，裹胁着那令帝释感觉到似曾相识的热度。就在帝释稍一迟疑的当儿，那蓝灰色的力量将诸天使包裹在其中，又一次地在帝释的眼前将那待宰的羔羊救赎。
帝释又一次地凝立在原地。好久，他才想到了将发出的那些力量收回。
帝释脸上常常挂着的笑容此刻已然全部消失了。他凝思着，良久，“难道真的，是他？”

　第１０章　欢迎回来

　“西娜！西娜！不？？”西斯里尔大喊着从噩梦中惊醒。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哈森那近在咫尺的脸。“哈森，怎么是你？我怎么在这儿？”西斯里尔的眼睛游移不定的，他的目光几乎不敢与哈森对视。突然，他又想起了方才的噩梦，那似乎是真实的，“西娜！西娜，她死了！”当正视了显示的时候，西斯里尔的神情立时地委顿下去，眼角的泪水随着他的话语不受任何约束地顺着他的面颊滚落下来。
这是哈森第一次看到西斯里尔在自己面前落泪，哈森的眉头不由得深深地皱起。这倒不是哈森认为西斯里尔的泪水是懦弱的表现。“西斯里尔，对不起，我们还是晚了一步！”哈森由衷地表达着歉意。是啊，他们还是晚了一步，虽然那样的救赎并不是哈森施展的，但是却是哈森的提议。“如果我们早一步行动，或许连西娜都可以全身而退。”
“不，这怪不得其他的任何人，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西斯里尔喃喃地重复着。“如果不是我的一意孤行，如果不是我的自私，如果我没有把西娜带进那样危险的境地的话……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妖精，她还会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都是我，都怪我！”
“你是在说，如果西娜不会爱上你，你们没有相爱的话！西斯里尔，你觉得西娜是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的么？”哈森仍旧盯着西斯里尔的眼睛，他的目光是如此的灼热。“我的师弟，你难道认为没有经历过爱情的生命，即使她活得多么长久也不会感觉到空虚么？不，我的师弟，你错了！我认为，至少西娜是带着你的爱意离开这个世界的，我认为是你的爱情让她的生命变得不再空虚，我认为现在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她，是心怀满足的。”
在哈森的劝说之下西斯里尔渐渐地平静下来。虽然他还无法止住滚滚而下的泪水，但是至少现在的他已经比方才平静了许多了。西斯里尔静静地坐在地上，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他的眼睛却无法离开哈森的脸。他这样的注视让哈森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过哈森似乎很体贴西斯里尔现在的心情，并没有将他的不自在表露出来。“况且，我的师弟，你该学会放弃。因为西娜的死已是不能挽回的现实，你现在的悲伤也只不过是在平添自己心理的压抑罢了。你要对自己说，西娜只不过是去了另外的一个世界而已。她离开这个世界，是死亡的方式。你要想想，一切死去的人他们会去哪里？包括西娜，她虽然是妖，但她也是死去的。死后的世界，无疑是地府。那个世界却是被哈得斯主持的，难道你忘记了吗？我的师弟。所以你根本不会悲哀，只要你保持住自己的状态，我想终有一天，冥王是会让你们重见的。”说罢，哈森微笑地看着面前这个变得脆弱的师弟。他突然地觉得，西斯里尔的注视已经不再让他感觉到特别的别扭了。一种很难出现在他身上的亲切感突然而生，哈森甚至有了一种拥抱西斯里尔的冲动。不过还好，哈森把这种冲动很好地控制住了，才没有吓到西斯里尔和他自己。
“哈森，你还承认我是你的师弟，是么？”倒是西斯里尔激动得霍然站起把哈森吓得退后了几步。
西斯里尔步步紧逼，他试图握住哈森的手。“哈森，在我做了这些背叛你的事情之后，难道你还能够承认我这个师弟吗？你难道真的会原谅我所有的过错……”
“背叛？不，西斯里尔，你根本从没有背叛过。”哈森有些尴尬地笑着，不落痕迹地阻挡住西斯里尔的下一步靠近。“不过，我的师弟，我喜欢你用的这个词语？？背叛。你这样去形容你以前的行为无疑是在说，不论你是为了什么而离开我们你都觉得这是一种对我的背叛。我很高兴，西斯里尔。我很高兴你会有着这样的感觉。你并没有去在乎我们之间天使与魔鬼的界限，你把我当作了世上唯一留下来的亲人不是吗？我的师弟，呵呵！同样的，在这世间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再对任何人有这样亲密的称呼了。我的师弟，西斯里尔！你一再地说自己犯下了错误。是的，不错，我也不得不责备你的过错。因为你太莽撞了，你的行为无异于螳臂当车，你险些连自己的性命也搭了上去……”
泪水再一次地夺眶而出，缓缓地延着西斯里尔的面庞流淌下来。可这一次这泪水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欣喜？？哈森的谅解，不，哈森他根本没有计较过自己的错误。哈森的话让西斯里尔暂时地忘却了失去爱人的悲伤，他流着泪，为着与哈森的“重归于好”。
“欢迎回来，我的师弟！”哈森微笑着，对西斯里尔说道。

　第１１章　神明的手段

　“是的，欢迎你回来，西斯里尔。”哈得斯的声音加入到哈森与西斯里尔的交谈中。他的出现无疑又一次地让西斯里尔觉得仓皇并且无地自容，慌忙地低下头去。
“无须再自责了，我忠厚的天使。”哈得斯看着西斯里尔这副样子，淡淡地笑了起来。“你现在和曾经的心思，我都明白。而且，我更明了你在伪装着背叛了我们的时候的痛苦，更知道你的身不由己。不过，西斯里尔，虽然我对这一切都非常地清楚，但是我还是不得不为你曾经做下的蠢事而深表遗憾。我忠厚的天使，神族永远的朋友，毕竟你还是过于年轻了啊！”“你烦不烦？”见西斯里尔的脸色越来越红，哈森不得不打断了哈得斯的话。而且，这口气十分地不敬。“西斯里尔的对与错，不用你多说我想他也已经明白了。你难道不了解他现在的心情？冥王，你这样说无疑又在给他压力。”
“哦，对不起了，魔王！”哈得斯的笑意更浓了，“也许于我来说是太不懂得体贴别人的心情了，就这一点来讲，魔王，我不如你。”
哈森哑然，只能气哼哼地瞪了哈得斯一眼。“哈得斯，那些被救回的天使你安顿的怎样了？”
“他们的体质没有西斯里尔这样好，经过这么突然的空间转移，他们现在都还没有醒来。不过我想，最多再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可以恢复正常了。珀尔塞福涅留在他们的身边，他们一旦醒过来的话，她会立即来告诉我的。”
听到哈得斯的这番话，西斯里尔讶异地抬起头来。“冥王大人，难道被您救回的不只我一个？而且……”
哈得斯和哈森似乎都没有听到西斯里尔的话一样。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连那些能力微小的天使族也救了回来。搭救西斯里尔还有情可原，但是他们，你们难道不觉得他们的到来反倒会给我们平添累赘吗？”
虽然没有人回答西斯里尔的问题，但是西斯里尔注意到哈森在说话的时候一直使用的都是复数，这足以证实了他在被那力量包裹起来时候的感觉毫无错误。那蓝灰色的力量，决不是仅仅属于哈得斯一个人的。
“又怎么会是累赘呢？”哈得斯摇头道，“哈森，就像你对西斯里尔的感觉一样，天使族在许久之前就已经是我们神族的朋友、兄弟。虽然他们总是会用主神、主人这样的称谓来称呼我们，但是我们之间真正的关系，却实非主仆、仿若兄弟朋友一般的，尽管这已经历经了几个世代但却还是不能改变的。试想想一下，哈森，西斯里尔的能力已经大不如你，你又会把他当作是自己的累赘吗？于这种关系上来讲，只要对方没有犯下天大的错误都是可以谅解的。被救赎的这些天使，他们的错误只是由于他们的无知和一时的懦弱，这又怎么会让神族因而放弃了他们呢？更甚者，即使他们真的有了很大的错误，只要他们有一天能够悔悟，神族也是一样可以再次接纳他们的。就好比裴斯，可惜的是他至今还身陷泥潭不肯自拔！”
哈森看着哈得斯，眼中含着让哈得斯有些不懂的笑意。然而，很快地哈得斯就明白了哈森为什么会这么看着自己了。
“冥王大人……”
当哈得斯按照声音的方向回过头去的时候，正看着被救赎的诸天使向他跪了下来。每一个天使的脸上，无不挂满了感激的泪水。而哈得斯的妻子珀耳塞福涅则站立在诸位天使的一旁，看着哈得斯，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这一刻，哈得斯什么都明白了。
“诸神，果然手段高明。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让这些天使对你们死心塌地，我哈森可真是自愧弗如啊！”哈森凑近哈得斯说道，声音中无疑带着讥嘲的味道。
“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会突然来了！”哈得斯神情僵硬的辩驳着。
“如果再来狡辩的话，你可是会被魔王看不起的啊，冥王大人！”
“既然信任着他们，我又怎么会随时都把思感放在他们身上？他们何时醒来，何时来到这里我……”
哈森对着哈得斯摇晃着手指，打断了他的话。“我并没有任何鄙夷的意思。我只是觉得，神明的手段果然高明。”
这一次哈得斯真的无语了。
他看了一脸得意的珀耳塞福涅一眼。摇了摇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第１２章　天使魔域1

　尽管哈得斯做冥王的时间要比哈森长久不只一、两倍，但哈得斯此时的表现在哈森的眼里却远没有自己有王者的架势，甚至这个冥王哈得斯面对着诸天使的恭敬竟显得有些局促起来，似乎根本都不懂得这样应对这样的场面一样。哈森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帮哈得斯这个忙的？？他乐得在一边看哈得斯的笑话，这样的机会可是非常地难得啊！
不过哈得斯似乎根本就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在深深地看了珀耳塞福涅那一眼之后，他只是简单地安抚了一下诸天使就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哦，对了，哈森！”在经过哈森的身边的时候哈得斯突然停了一下对哈森说道，“我过来之前萱萱不止一遍地问过我你在哪里，我想你是否该多去陪陪她了。哈森，逃避这样懦弱的事情，可不是我印象中的你能够做出来的啊！”
虽然明知道哈得斯的揶揄是对自己的一种报复，但是当哈森听到萱萱的名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分明变得僵硬了许多。而当那“懦弱”两个字穿过他的耳膜进入到他的脑海的时候，他更分明地感觉到自己那本该僵硬如钢铁的心脏猛烈地抽动了几下。
不待哈森做出任何的反应，哈得斯的身影便离开了。
“哈森，你去吧！既然萱萱找你，你就该过去。哈森，你应该珍惜与她相处的每一刻。”西斯里尔说着，似乎又有些感触。“哈森，你不必担心我。我会和我的族人们在一起，我想冥王大人早已经为我们做了妥善的安排。”西斯里尔站在哈森的身边，手轻轻地落在了哈森的肩上。
“你的伤？？”哈森关心地看了看西斯里尔受了伤的翅膀。
“很快它就会自愈的，这你不必为我担心。好了，哈森，你快去吧！再这么婆婆妈妈的，你难道不怕萱萱会等急了？”
点了点头，哈森不再说话，向着萱萱所在的方向走去。
看着哈森的背影，西斯里尔突然觉得在哈森的身上多出了一些东西。虽然一时之间还说不清楚那多出来的是什么，但是西斯里尔却更加地确定哈森变得更加地强大了。而随着实力的增强，自然会有更多的事情乃至劫难在等待着他。或许，哈森身上多出来的，就是力量所带来的压力……
正在西斯里尔思索着的时候，这里仅剩下来的“神族”珀尔塞福涅的声音在他的背后想起：“这个城市的周围都被哈得斯布下了他的结界，不经过他的允许任何有异常能力的人都是不可能出入这个城市的，你和你的族人可以安心的留下来，不会轻易地受到打扰。”珀尔塞福涅的声音仍旧是冷冰冰的，不过不难听出来，她的这番话是在对西斯里尔说的。
西斯里尔不及思索，赶忙地回过身来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珀尔塞福涅的身影也从他的视野里面消失了。当西斯里尔回过头来的时候，只对上了诸位天使的目光。
在诸位天使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面，西斯里尔赫然地感觉到了自己已经成为了被他们关注的对象。
其实这还是西斯里尔的感觉过为迟钝了，又或许是他根本就不曾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此时的西斯里尔，他在诸位天使的眼目中也赫然地成为了他们的核心，甚至是他们精神上的依靠。在场的每一个天使都非常清晰地看到了西斯里尔与哈森之间的关系，而哈森在冥王的面前又总是那样的放肆冥王大人也从不会与他计较……这样的解释似乎是过于功利了。如果再回头看得更远一些的话，正是西斯里尔与裴斯之间乃至与帝释之间的那场冲突让诸位天使看清楚了他们的错误。如果不是西斯里尔的遭遇点醒了他们的话，或许诸位天使至今仍是裴斯讨好帝释的工具和他为达到各种令人不齿的目的所利用的对象。

　第１３章　天使魔域２

　比较起裴斯来讲，现在变得无依无靠的诸位天使们倒是更愿意将比裴斯单纯得多的西斯里尔当作是他们新的领袖，或者跟随了西斯里尔的日子会让他们的生命变得单纯而且快乐的多。
在诸位天使这样的目光注视下，西斯里尔很快便感到浑身不自在起来。他尽力回避着，却怎么都躲不开诸位天使的目光。“请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吗？”终于，西斯里尔用近乎哀求的口气说道。
“西斯里尔，你已经继任了占卜天使族的族长。现在，在我们看来你更有资格成为我们新的领袖，因为裴斯由于他的错误已经被我们集体废黜了。”说话的依旧是在利韧天站出来的明辨是非、仗义直言的蓝天使族族长亚勒斯，这一次他又一次代表着诸位天使说道，那个在反抗裴斯和帝释的时候站在最前面的年轻天使也在一旁认可地点着头，这两位的表态已经能够充分代表诸位天使的心声。
“不，绝对不行！”西斯里尔听了这番话后猛地一惊，之后立刻拼命地摇着手拒绝着，“亚勒斯大叔，您应该明白的，我根本不具备那样的资格。您知道的，我并非是出生在天使之城而是出生在人界、在随父母流亡的过程中。而且，现在我们占卜天使族的族人也许只剩下我一个了……”
亚勒斯摇了摇头，阻止了西斯里尔继续说下去，“那些繁文缛节现在都不再重要了，也许就是我们这样的老脑筋才使天使族落到了如今这样的下场！”亚勒斯看向众天使中的几位老者，几位都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裴斯的作为我们早就已经看在眼里，只不过碍于他毕竟是天使族的领袖我们才不能轻易地弹劾他。或许，我们早就该像今天这样做了！裴斯那样的人，他的存在是对整个天使族的一种侮辱……唉，或许真的是我们这些元老的脑子太顽固不化了！西斯里尔，你或许已经知道当初的事情？？在裴斯下令消灭占卜天使族的时候，我们这些人并没有任何的能力去阻止裴斯，更甚者，我们其中的一些还曾是裴斯的帮凶、是杀害蓝斯弗的凶手！曾经试图阻止和规劝裴斯那样做的几个，他们都已经被裴斯用各种借口和手段杀害了。虽然我们也不能苟同裴斯对占卜天使族的做法，但由于我们的懦弱我们没有敢于站出来为占卜天使们说话。另外，我们也同样地受到了裴斯的蛊惑，也曾经同样地企望着拥有更大的权力……”
“当裴斯将天使占卜者的名号加在我的头上的时候，”一个显得无比苍老、脊背佝偻的、长着与西斯里尔极其相似的银翼的天使从诸天使的后面走了出来。他看着西斯里尔，脸上以及那双已经浑浊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悔意。“虽然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了裴斯对付蓝斯弗运用的手段，但是当裴斯将天使占卜者的名号加在我的头上并对我许诺将整个亚瞬族的地位提高到极限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已经被这对我来说极大的诱惑冲昏了头脑。我已经顾不得去考虑裴斯的卑鄙、去思索占卜天使一族的遭遇了，我只想着亚瞬一族所谓光明的未来、想象着这一代的亚瞬族能够在我的手里面发扬光大……在继任了天使占卜者之后，为了得到裴斯更多的信任和嘉奖，我甚至做出了彻底违背神族的事情？？我消耗了极多的生命力，使自己从一个年轻人一夜之间一下子便衰老成现在这个样子。正是我，为裴斯占卜出了冥后体内的另外一个灵魂的秘密，才使得裴斯找到了神族的死穴……”衰老无比的天使说到这里已经老泪纵横。
“我们又何尝不是在裴斯的率领下袭击了神族吗？如果不是那位恐怖的年轻力量和阻止，或许我们已经与冥王大人正式交战了。那样的话，无论如何今天的我们都没有脸面面对神族，当我们被冥王的力量所救赎之后，我们这些带罪的天使族便应该在他的面前自戕了。”
“亚弗！”西斯里尔看着那位满面泪痕的老人，再看看同样一脸愧疚的亚勒斯，“你们并没有错得不可原谅。即使我们身为以圣洁著称的天使，在我们的心中也同样存在着难以压制的欲望。亚瞬族的弱小是亚弗的心结，而让天使族成为光明一族的最强者也是每一个天使的愿望。为了达到自己的愿望去努力，你们并没有完全做错。只不过你们受到了裴斯的蛊惑，在他的引诱下让欲望欺瞒了你们的良心，才会忘记了一直视我们为友的神族为我们带来的种种好处，才会犯下这些现在连你们都不能原谅的过错……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

　第１４章　天使魔域３

　“是的，正是这样的欲望蒙蔽了我们的心，让我们渐渐地忘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更忘记了主神对我们一族的临危授命。我们的利欲熏心使我们背叛了神族，更是对前任族长阿涅尔莫大的侮辱！”亚勒斯说着。西斯里尔的话让他明白了自己以及天使族所有的罪人都已经得到了西斯里尔的宽恕，他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