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向轮回 作者:mq萱萱(17k小说网2008-3-5完结)-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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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以西斯里尔的双眼为原点，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
红色渐渐将西斯里尔包裹，包括了那对美丽无比的银翼。

　第１９章　天使魔域８）

　“哈森，你怎么了？”哈森的霍然起身使得萱萱蓦地一惊，连忙随他重新站了起来。两人极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宁静就这样被无情地打破了。
“萱萱，我必须要离开一会儿。我感觉到西斯里尔似乎出现了异常，我必须立即赶过去。”不待萱萱答应，哈森的身体已经化为一团黑色的烟雾穿窗而出，直奔西斯里尔所在的方向。

天色渐渐地变成了淡淡的紫色，云朵成为了怪异的肉红，那曾经温柔的风也变得声声刺骨……那被恶魔的红光包裹住的银翼夸张地展开来，每一次扑扇都让空中出现了一阵带着刺耳尖啸的寒风，使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入魔域般的寒冷。
“哈哈哈……”高悬在空中的西斯里尔笑着，那笑声怪异至极，似是地府逃逸的亡灵，又似是极地的魔鬼。那不断蔓延的邪恶与复仇之火自西斯里尔的胸中膨胀着，几欲破体而出。但每一次西斯里尔都让自己的身体以更快的速度增长着，让它更多地将这火焰容纳进去。

“哈森，你也感觉到了么？”哈得斯声音的出现让哈森暂且停止下来，重新显露了身型。他对着哈得斯点了点头，脸上的焦虑毫无保留。
“占卜天使的演变，西斯里尔似乎正在经历着，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哈得斯也忧心忡忡地说着。“继续前进吧，哈森，如果我们能在他完全变化之前赶过去还来得及阻止。”

周围的一切都在不受控制地变异着。虽然西斯里尔的身体已经大部分不受他的控制，但是他的思维还是比较清晰的。西斯里尔明白自己现在的这一切想法，他深深地知道现在的自己与从前是多么的不同，也更加地清楚自己已经失去了天使那颗纯洁善良的心，他明白自己已经由天使之国堕入了魔域。尽管这一切他都十分地清楚和明白着，但西斯里尔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惊惧和懊丧。恰恰相反的，现在的西斯里尔觉得自己的心从来都没有这样地舒畅过。
在以往的那许多岁月里，在父母死后的那许多岁月里，不断成长并成熟着的西斯里尔越来越觉得自己伪善的面目是多么地让他自己憎恶。他拥有着天使的翅膀、天使的面庞、天使的笑容和天使般的阳光，但他的心里却怀有着恶魔一般地仇恨。这仇恨在别人的眼里是不存在的，这仇恨只有西斯里尔一个人知道。他清楚地知道着这仇恨是多么地深切、多么地刻骨，即使他想要将之消除也是不能做到的。他怀着满腔的仇恨，游荡在人界这许许多多的年头，他找不到发泄仇恨的对象和出口。然而就因为他那天生而来的伪善的一切，他欺骗了所有认识了他的人，让他们把他当作了善良的、纯洁的……
他按照父亲临终前的指引，等待着师兄的归来。他暗中观察着古堡里面发生的那一切。他甚至装扮成老妇人、农夫去为那个不知道自己的死亡的约翰送去食物……他又一次扮演了一个善良的角色。直至那一天哈森的到来，他在哈森和在场的所有的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作为一个观众看到了事情的全部过程。当一切结束的时候，他以一个善良人的口吻对着哈森发出了赞扬。他甚至曾经吟唱着圣洁的天使之歌与哈森交战着。
与哈森相遇之后直至西斯里尔潜入了天使之城，那之间西斯里尔与哈森似乎就再也没有分开过。在师兄身边的那许多日子里，他似乎真的忘记过自己心中的那份邪恶了。但是每当他对着哈森说着欺骗的话、做着欺骗的事的时候，他又感觉到了深深的痛苦。他一直对着哈森隐瞒着关于自己的一切秘密，让他唯一的师兄认为着这个小师弟的单纯和清白。他甚至一直对哈森隐瞒着自己就是蓝斯弗的儿子的事实。
那本记载着黑暗魔法的书、那旧魔神的出现，其实都是西斯里尔一手安排的，他安排了哈森与旧魔神的遭遇，让哈森冒了很大的险。哈森能否抗拒过旧魔神的力量其实都是西斯里尔预知能力之外的，他让哈森去冒这样大的危险，卑鄙的只是为了希望着哈森能够便得更加地强大起来、成为帮助他复仇的巨大力量。当旧魔神的力量出现的时候，西斯里尔也如看到了他自己，他觉得自己是比那旧魔神还要邪恶的魔鬼！
在哈森的身上，许多事情都超过了西斯里尔预知能力的范畴。他万万地没有想到哈森与冥王之间存在着联系，变得强大后的哈森，他所要做的一切再不是西斯里尔能够去控制的了。西斯里尔不敢再奢望着得到哈森全力的帮助，更恐惧着哈森会因为他能力的低微而让他置这复仇的行为之外。西斯里尔是决不可能成为这件事情的旁观者的，对于这场复仇无论如何西斯里尔都要亲力亲为。他欺骗着哈森，欺骗着这世间自己唯一的亲人！其实，他欺骗着的又何止是哈森一个呢？

　第２０章　天使魔域９）

　那自己心爱着的西娜，或许在她第一次出现的时候西斯里尔真的一度忘却过心中的罪恶，但那也仅仅是在相遇的那一瞬间罢了。在以后的日子里，西斯里尔因为着自己自私的愿望而继续欺骗着西娜、欺骗着哈森、欺骗着所有所有的人，这其中有时候更包括了西斯里尔他自己。有的时候他甚至都会忘记了这是一种欺骗了，他甚至会认为一切的一切理所当然地就该是这个样子。
但是，与冥王的一次会面，让西斯里尔豁然清醒过来。哈得斯轻而易举地看透了西斯里尔的心思，冥王的暗示让西斯里尔觉得自己简直可笑至极了？？以哈森增强了多倍的实力，西斯里尔的心思又怎么会逃得过哈森的观察呢？即使哈森无意的查探，也是能够知道西斯里尔内心所想的。这一切让西斯里尔觉得无地自容，让他的邪恶无所遁形，也让西斯里尔强迫着自己更快地走了下一步……
但那一切都是自不量力的错误啊！我从而真正失去了西娜，失去了在世间唯一让我深爱的女子！一切的一切，从头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吗？难道我真的错得厉害？难道我真的不应该心存仇恨么……
回忆与千丝万缕的悔意如潮水一般地奔涌而来，袭击着西斯里尔大脑的每一根神经，让他觉得头痛欲裂。西斯里尔不由得用手捂住自己的头呻吟起来。那包围着他的红色光芒在他身体周围闪动着，变得时隐时现，那就好似西斯里尔本身的心情，正在不断地挣扎、徘徊……
“难道你还有其它的选择么？难道你真的能够忘记你父辈和族人的惨死，自在逍遥地生活下去、与你的爱人像一个普通的人类一样生活下去吗？即使你真的能做到的话，那么你认为你的敌人知道了你的存在后又会让你苟且偷生吗……”一个声音在西斯里尔的脑中不间断地对他追问着，是如此的恶毒、如此的残忍！
“不，我不能，他也不能！”西斯里尔痛苦地叫着，声音嘶哑。
“我的孩子，去战斗吧！我的孩子……”那声音忽然又变成了父亲的，他就在西斯里尔的耳旁轻声地、却又毫不间断地重复着。
“你看到那些天使的眼睛了不是吗？”父亲的声音消失了，那个声音却仍在继续着。“你清楚地感觉到了他们的无助不是么？你难道想像他们那副模样，自己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只是依附于别人，依附于你的师兄、依附于冥王的力量存在下去？你难道会希望你的仇恨交于他们之手，让他们将你的复仇一手代办吗？你难道不希望将那个毁灭你的全族、杀害你的父母的裴斯亲手杀死？你难道不想去亲手将杀害你的爱人的帝释天碎尸万段？”
“可是我……我根本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西斯里尔抬起头来，看着周围异变的空气。他的眼睛流出血红色的液体，似乎他的眼泪，最后的、血色的眼泪。“我甚至连斩杀裴斯的能力都不具备，又何况那个帝释，他有着近乎天神的力量！”
“呵呵，我的傻孩子，你真的是太天真了！”那个声音大声地笑了起来，近乎疯狂。“西斯里尔，你要你希望去做，你就会拥有你想得到的、足够的力量。我的孩子，你能确定你的希望吗？”
“真的？我真的能够得到足够的力量吗？”西斯里尔充满希冀地问道。
“来感受一下你的身体吧，我的孩子！你失去控制它的权力已经多久了？你难道不认为现在的它正在被某种力量控制着么？那力量，就是在一代代的占卜天使族长体内沉睡了几个世代的力量。现在，它已经被彻底地唤醒了，由于占卜天使族以及你心底那彻骨的仇恨！我的孩子，只要你承认了心中的仇恨、确定了复仇的意愿，这力量就会与你融为一体，你将能够操纵它。只要你拥有了这样的力量，你就能够游刃有余地去复仇了！”
“一个杀人的疯子，还是一个……我会滥杀无辜，甚至成为哈森、神族的敌人么？”西斯里尔脑中残存的清明让他仍在犹豫。
“你需要的只是复仇，你并不会成为一个疯子，那力量并不是你心中的魔鬼！它仅仅是会帮助你复仇、帮助你手刃仇人而已。记住，我的孩子！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你依旧是占卜天使族的一员、神族的朋友，你只是拥有了更加强大的力量了而已。你永远都不会成为诸神的敌人，你只能成为他们更加得力的助手。我的孩子啊，占卜天使族伟大的宿愿即将在你的身上完成。我的种族啊，为什么直到这一刻，你才将我唤醒！”这一刻，那声音中竟然充满了沧桑与无奈。“西斯里尔，我的孩子，你根本无须担心失去自己的心志。即使是现在，那力量也仅仅是占据了你的身体，却还是让你自主地思考着不是么？西斯里尔，能够让你变成一个疯子、一个魔鬼的人，只有你自己。”

　第２１章　天使魔域１０）

　“好了，现在你如果考虑清楚了，就可以放弃心中所有的担忧，去承认你心中的仇恨和复仇的意愿了。你将与这强大的力量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成为占卜天使族有始以来的最强着。”那声音继续着，它现在在西斯里尔听来已经不再是一种令他恐惧的蛊惑而是一种对他的鼓励了。
渐渐地，西斯里尔放松了自己的心神。当那对裴斯、帝释的仇恨又一次汹涌着袭向他的心头的时候，西斯里尔已不再抗拒着去承认自己心中那强烈的仇恨了？？他对着自己的心，也对着那暂时掌控着他身体的力量承认了自己复仇的意愿……
红光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地强烈，它甚至烧红了整片的天空，让空气在这滚热的复仇之火中迅速地蒸发、让那肉红色的云朵在顷刻之间便消散无踪……在这与神秘的力量相互融合的一瞬间，在西斯里尔的神智陷入混乱之前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一个陌生地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个陌生的人长着与自己一样的银发和碧蓝色的眼睛，在他的身后正伸展着与自己相同颜色的羽翼……他正在对着西斯里尔无声地微笑着，脸上显现的是一种西斯里尔读不懂的欣慰。
渐渐地，西斯里尔的心神陷入了混乱之中。在他的脑中出现了无数他从未目睹的景象和听闻过的声音，他似乎看到了远古的神魔争战，听到了一声声或是雄壮或是悲愤的吼叫……

“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哈得斯叹息了一声，说道。
就在这一刻，哈得斯与哈森的身影一同出现在了这火热天地的边缘，他们正看到了西斯里尔在这一瞬间的巨大变化。那火红色的光芒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西斯里尔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哈森焦急地问道，“我离开他的时候他还显得很平静，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虽然哈森很想冲到西斯里尔的身边去，去看看是什么使得自己的师弟变成了这副模样。但是那火红色的光芒有一种拒哈森于千里之外的力量，让哈森在一时间无法向它靠近。所以他只能这样焦急着，向着似乎是永远都无所不知的哈得斯询问着。
“你被他表面的平静所蒙骗了，我的朋友！而我，也太疏忽了他。”哈得斯回答，“你现在不用试图向他靠近了，这个时候即使你身为魔神也不可能再向前一步。西斯里尔方才所表现出的平静，其实正是他心中极度痛苦的另外一种表现而已，那就好似暴风雨到来之前总会有一瞬间的平静一样。那时的他正在极力地压抑着，失去了心爱的人、计划失败的绝望却已经让他痛不欲生。最后的占卜天使族，可悲的西斯里尔啊，他从未尝试过去放弃复仇的愿望！而西娜的死去，已然让那意愿变得更加地强烈了。一直被仇恨缠绕着的他，又怎么会真正地平静地面对这一切呢？哈森，你被那表面的现象欺骗了，而我，实在是过于疏忽了他！”
“你说清楚，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哈森对着哈得斯怒吼着，“别总是说些废话，你倒是告诉我，西斯里尔遇到了什么！”
哈得斯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欲开口说话却被西斯里尔猛然传来的一声惨叫打断了。
哈森的心在这一瞬间纠结起来。对西斯里尔的关心顷刻之间占据了上风，他再也顾不得哈得斯的劝阻，以极快地速度向着西斯里尔所在的地方冲了过去。
猛地，在哈森的身体极为接近那团红色的光芒的时候，一股无比强大地力量极其突然地向着哈森冲了过来，将哈森击倒在地。紧接着，哈森清晰地听到了那熟悉的吟唱，那正是属于西斯里尔的声音，属于西斯里尔的“长空翱翔之圣者樊音”。
哈森感觉到了某种强大力量正在向着自己靠近着，那力量让他有些熟悉，却又是前所未有的强大。哈森并没有立即站起身来，这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身体已经被那“圣者樊音”渐渐地麻痹了。西斯里尔从前的“圣者樊音”，自从哈森开始转变为魔神的那一刻开始便再不曾有过这样的力量。
哈森保持着被击倒时的姿势，他注视着那团熊熊燃烧着的红光。他等待着，等待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那真的还是自己的师弟？？西斯里尔么？

　第２２章　天使魔域１１）

　来自远古的力量（上）
那包裹着西斯里尔的红色光芒有如实质般地、不断地在哈森面前变幻着形状，声声的天使的歌唱从其中传出来，就是迟迟不见西斯里尔的出现。
哈森暗中运做着自己体内的魔力，那麻痹的感觉已经比方才减轻了许多。虽然着“圣者樊音”的力量已经大大的增强了，但现在的哈森毕竟已经成为了真正的魔神、拥有着与神不相上下的实力，这增强了的“圣者樊音”毕竟还是不能将他如何的。可是哈森仍旧没有动弹，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等待着……
“啊……”红光当中，又传出了西斯里尔的一声惨叫，哈森不由得深深地皱眉，更加地担忧起西斯里尔的处境来。这个唯一与他有着亲昵称呼的师弟，在哈森的心里已然如同亲兄弟一样了，虽然哈森从来没有把他这样的感情表达出来过，但是事实已经成为了这样。
西斯里尔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地从红色的光团中传出，似乎西斯里尔正经历着某种不知名的、却是极其强烈的痛苦。渐渐地，哈森有些忍不住了，他正想要重新站起来再次向那光团冲过去。身体的些许麻痹，并不能影响到他的行动……
就在哈森起身的时候，红色的光团猛然之间爆裂开来，当红光扩散至淡红色的时候，一个赤红色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哈森的近前。
“魔神，诸神的敌人，你竟胆敢出现在这里。”好似是西斯里尔的声音，但却是西斯里尔从未有过的威严。
哈森注视着眼前的身影。这身影仍旧被一团红色包裹着，以至于让哈森看不到他的真实面貌。
但是，这却是哈森所熟悉的身影？？他所熟悉的西斯里尔的身影啊！那飘逸的发丝、宽阔的肩膀、颀长的身材……还有那身影背后舒展开的羽翼！那羽翼虽然也被红光包裹着以至于让哈森看不清楚它的颜色，但是哈森的眼睛赫然看见了那翅膀上洞穿的伤口……这身影，不是西斯里尔又会是谁呢？
可是，西斯里尔的声音又怎么会这样饱含着连哈森都不得不感到屈从的威严呢？这样的感觉，哈森似乎只有在初次面对哈得斯显露冥王的真身的时候才感觉到过，西斯里尔现在所显露的，又是与当时的哈得斯多么地相近啊！虽然并没有冥王当时带给哈森的感觉那样的强烈，但却又是如此地相近。
“狂妄的魔神啊，你将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代价。”西斯里尔的身影见哈森迟迟地不肯回答自己，便继续用着那威严的声音说道，“魔神啊，让你见识一下久违的力量吧！来见证一下我的力量？？天使魔域的第一重？？初入魔境！”
随着西斯里尔威严的声音，他周围的红光在一瞬间收拢起来挤压在西斯里尔的身影周围，并以更大的力量、更快的速度继续收拢着……当所有的红色凝聚成一个耀目的红色光点之后，又以更快地速度向外扩张起来，那扩张的力量直奔哈森而来……
“小心！”这样的速度甚至连哈得斯也感到猝不及防，他甚至都不能及时地赶过去帮助哈森，只能在不远的地方提醒着哈森。
西斯里尔的力量是极具选择性的。那喷涌的红色力量并没有殃及到哈得斯，甚至当红色蔓延到哈得斯的身边的时候，那光芒巧妙地绕过了哈得斯的身体，辗转着绕了一圈后加快了速度向着哈森的方向袭击而去。
哈森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强大的压迫力。那力量之中不仅有着以往在西斯里尔身上出现过的神圣力量，亦包含了某种炽烈的、亦正亦邪的力量？？这正是让哈森感到陌生的东西，以往的西斯里尔，他总是那么地温和，这样的力量是西斯里尔的身上从来都没有存在过的。
那红色的力量，只有迎面到来的才是真正的力量中心。其余的方向到来的红色力量都只是一种辅助而已，它们远远没有面前的力量来得强烈？？哈森半麻痹的身体仍旧存在着极其敏锐的感觉，这让他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了攻击的中心。他甚至凭借着敏锐的目光看到了迎面而来的红色力量当中，隐藏着一柄淡金色的、巨大的剑。
给哈森带来压迫感的，显然就是这一柄巨剑了。
即使感受到了这样的压迫感，但哈森毕竟是能力能够与诸神匹敌的魔神。即使在这身体半麻痹的状态下，他还是闪身躲过了巨剑的攻击。但是由于迟疑，哈森还是晚了一步，被巨剑锋利的剑气划破了衣襟。
“魔神，你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西斯里尔的威严声音并没有因为哈森逃过了自己的第一轮攻击而稍显气馁，“那么，来见识一下我这天使魔域的第二重？？炽血之舞吧！”

　第２３章　天使魔域１２）

　来自远古的力量（中）

如今在西斯里尔的眼里仿佛只有哈森这个魔神一般了，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过哈得斯的声音一样，在哈森躲过了自己的第一轮攻击之后，紧接着便对着哈森使用出了“天使魔域”的第二重“炽血之舞”。
那柄金色的巨剑就在哈森的面前分化成了无法计数的光点。在漫天的红光中，那由巨剑演化而来的金色光点就如同金色飞雪一般，与红色的光芒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煞是好看。
但这美景，对于哈森来说却是充满了压迫感与攻击性的武器。
哈森并未曾见识过这样的攻击力量。在他以往的经历中，他所遇到的力量总是或者充满了神圣之力或者是蕴藏着单纯的邪恶的。即使是冥王那来自地府的力量，它虽然煞是阴森与寒冷，但它还是纯正的神圣之力。而现在的西斯里尔呢，他如今所施放的这一种力量中不仅包含着神圣之力，而且还蕴涵着一种哈森说不清楚的阴森与恐怖的力量。这力量与魔界中的决不相同，它远非恶魔的力量却又有着与之不相上下的阴森、残酷与恐怖。哈森放开他敏锐的神经去感觉着，那力量当中充满了决然、愤怒、残暴，和一种淡淡的却根深蒂固的悲哀……
面对着这样的力量，连哈森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是不是有足够的实力与之对抗。就方才的那一轮攻击来讲，那攻击虽然充满了压迫的感觉但是却绝非哈森所无力对抗的，他能够轻易地避让开来，就有足够的能力进行反击。
但是哈森很清楚自己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动手的，只因为那力量的主人正是他的师弟！
这第二轮的攻击，其中的力量虽然没有方才的那样显而易见。但是哈森非常的清楚，在这看似柔美的光之舞中所蕴藏着的力量却要比那柄金色的巨剑强大了许多？？那无数舞动着的金色光点都是一柄锋利无比的武器，它们看似漫不经心地飞舞着，实则是在司机待发，随时都可能对着哈森发动其强大的攻击。
就在哈森思考的时候，那金色的光点似乎感觉到了哈森的一时失神。它们滑动的弧度顷刻之间便改变了？？由柔美的漫舞瞬间变成了凌厉的疾旋，它们向着哈森挤压过来，每向哈森移动一分那由它们所产生的压迫力就变得更加强烈一倍。
哈森似乎没有退路了，他的身躯已经被红色的光芒与不断接近的金色光点紧紧包围起来，他的四周没有任何地退路。他甚至已经看不到就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哈得斯了。那挤压的感觉由哈森的四面八方而来，逼迫着他，哈森似乎已经没有退路。
虽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但是哈森却没有任何的慌乱。他的心里十分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