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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向轮回 作者:mq萱萱(17k小说网2008-3-5完结)-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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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当然听到了宙斯对自己所的那番话。但是，共鸣？
即使禅知道着这个词表面上的意思，但是对他来讲做到“共鸣”还是十分艰难的。是的，禅与宙斯的身上，那存在的力量有着共同的源头，甚至即使是宙斯，他的这种力量也可以说是十分纯粹的。宙斯说得没有任何的错误，在这世上只有禅与宙斯的力量最为接近，也只有他们两人的这种力量所产生的共鸣才能够结束这空间的合并。但是……共鸣！即使是当初的卡俄斯，禅也无法与之产生共鸣。而当初的卡俄斯，他所拥有的这种力量又比如今的宙斯还要纯净许多呢！可是，即使是当初的卡俄斯，禅与之也从未产生过力量上的共鸣。不仅仅是在禅与卡俄斯之间，他们所有的族人之间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成功经历。但是，他们当然知道如果这共鸣一旦产生的话将会是一种多么强大的力量，所以，他们又何尝不在一次又一次地尝试？但是，每一次地尝试，却都是以失败告终的。甚至，为了这共鸣将会产生的力量，禅的族人们曾经付出过血的代价……共鸣！这或者是当初创造了禅的种族的那个未知的人给与禅的种族的一种限定？？那个人赋予了这个种族强大的实力，但是似乎他又惟恐这个种族的强大终有一天会超越了他自己一样，所以，他把这强大的力量分别藏在了这种族中的每一个不同的个体的身上，他让他们每一个都是强大的、却又是不完整的。他当然不会给这种族留下机会让他们的力量合并成一个整体，他让他们没有性别之分从而让他们之间绝不会存在男女之爱，而这却又仅仅是第一步罢了。将他们的力量彻底地分割开来，才是那个人的最终目的。那个人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其实都是在保护自己的安全以及地位，谁也不知道如果没有这样的限制而是任由着禅的种族发展下去的话是不是真的有一天他会遭遇到自己创造出的种族的威胁，所以说，他的目的无可厚非，在禅这离开族人之后的孤独的岁月里面，禅早已想得非常地明白了。
但是，如今，宙斯的口中又说出了“共鸣”这两个字。
当禅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他是惊讶的。在第一个瞬间，禅倒是宁愿相信这仅仅是一种巧合。是的，宙斯可以说是卡俄斯的力量的最完美的继承者，但是，宙斯却绝不可能将卡俄斯的思想和记忆也一并继承下来的。禅不明白，宙斯又是如何知道“共鸣”的。在那个时候，禅倒是更容易相信，这共鸣只是宙斯随口说出来的一个词，它虽然与那有着相同的发音，但是所指的，却绝对不是相同的一个。不过，很快的禅的那种猜测就被推翻了。因为宙斯接下来的解释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这“共鸣”，就是存在了许久的那个，那个禅的族人曾经梦寐以求的梦想，拥有着这样的梦想的人，当然也包括了当初的禅。不过，现在的禅却早已对它放弃了。从卡俄斯消失的那一刻开始，禅的心中便再没有了这样的期望。
而如今，宙斯的提议！虽然禅的心中不会存在任何的抗拒。但是，那疑虑却又是不可避免的。虽然此时的禅已经完全地放任了自己的心神，但是对于那共鸣产生的可能性……宙斯，他竟然知道这共鸣！在这兄弟两人的身上，总会出现连我都觉得意想不到的事情。如果卡俄斯还在的话，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放下你心中所有的疑惑和多余的思想，禅！”宙斯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就徘徊在禅的耳边。这绝对不是命令的口吻。宙斯的声音在禅的耳畔徘徊着，就如同旧友的劝说。卡俄斯……
“禅，闭上你的双眼，用你的神魂来感受周围所有的一切……”宙斯的声音继续着。
禅顺从的闭上了双眼。卡俄斯久违的身影，又一次出现……
第８０章 共鸣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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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所希望的，只是让禅完全不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所影响。只有让禅的意识恢复到了最原始的状态，共鸣才将成为可能。而这，当然是需要一段不短的过程的。而且，成功与否，宙斯也尚未知晓。那最原始的状态，也就是禅初生时的那种状态，或者是说与那近似的一种状态。确切的说，那是一种混沌的状态，恰似这混沌之力的本源一样。而现在的宙斯，却是不需要像禅一样地经历那个过程的。因为，此时的宙斯，他的身体还处于完全地休眠状态，所觉醒的只不过是宙斯的精神体而已。却又恰恰是这曾经制约过宙斯许久的一种存在状态，在此时却帮了宙斯一个极大的忙，让他不经历任何的过程便可以充分的体验和发挥这混沌的力量了。
只是，单单凭借着宙斯的一人之力已经无法阻止所发生的这一切。所以，宙斯尽管十分地无奈，但是他却只能等待。
禅真的非常地配合？？这当然是让宙斯十分欣喜的。虽然宙斯十分地清楚禅对自己的配合绝大多数都是因为着那遥远的卡俄斯的缘故，但这对宙斯来说是无所谓的。他只要禅能够配合自己就好了。禅的力量，对于宙斯来说是极其重要的。虽然一直以来宙斯都深深地明白禅绝对不会与自己为敌，但是能得到禅如此的帮助，却也曾经是宙斯的一种奢望。
但也就是因为着宙斯十分地清楚着禅的力量，他才会迟迟没有出现。而现在，宙斯已经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后悔。
自己，是否过分地善于隐藏了呢？
甚至就连一直全心全意保护着自己、维护着自己的大哥，我也从未对他说明！
如果不是一味地对他隐瞒着的话，那么他绝不会这样的焦躁，也更不会将自己的身体化为界媒了。所有的一切，都不会这样地发生……
宙斯带着禅游走在空间的罅隙之中，他的目光却始终未离开过那已经化为界媒的哈得斯。此时的宙斯，他的心中有着诸多的悔恨！
是得，即使是如此的大哥，宙斯一直以来都对他隐瞒了太多、太多！
似乎从宙斯初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学会隐藏和隐瞒了。他之所以会这样，并非完全因为着父亲的恶行以及他的遭遇而已，这隐瞒和隐藏的本性是与生俱来的，当他呱呱坠地地那一刻，甚至与他的母亲都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宙斯，从初生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身体、他的脑中、他的心中就已同时地出现了另外的一个，宙斯，与他之间就如同一对本该是双生子的兄弟却只拥有着一个身体，这，与珀尔塞福涅和萱萱竟是如此地雷同。只不过，宙斯体内的那一个，却是一直被宙斯压制着的、除宙斯之外的任何人所不知的。甚至于，那过久过深的压制，使得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就连宙斯本人也曾经忘记了他的存在。直到……
直到，那一天，在降服巴德拉斯的时候，宙斯遇见了禅。
当时的宙斯，清楚地感觉到了体内的另一个的震撼。虽然宙斯很快地将他带给自己的情绪压制下去了，但是当他注视着禅的时候，那个声音却给了宙斯太多的答案。所以，宙斯才会知道这许多连古老的典籍中都没有出现过的事情。所以，宙斯的体内，才会出现这消逝已久的力量……或许，卡俄斯从来都没有真的离开过。他始终都是存在着的，只是改变成为了另外的一种方式而已。虽然连宙斯也能够感觉到他心中对于这神族的憎恨，但是宙斯更加地清楚，他不会去做任何的事，他只是看着、看着而已……或许，这感情之中已然包含了除去恨意之外的更多的东西了！
就连同那一次成功地击败了巴德拉斯，宙斯也或多或少地得到了他的一些帮助。
虽然在成长的过程之中，宙斯已经从这个与自己分享着身体的人身上吸收到了许多曾经他独有的力量，但是对于那力量的使用宙斯却是尚未纯熟的。也只有那个人，他才能将他曾独占的力量发挥得恰到好处。
但是……即使当时的禅已经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但是宙斯却仍旧是决不会承认的。
因为，那个人的存在，是宙斯心中最深的秘密，甚至可能是永远的秘密。
但是，即使宙斯已经决定了它的永远，在看到了哈得斯的遭遇之后，宙斯还是难以避免地产生了自责？？如果哈得斯知道了自己真正的力量的话，那么哈得斯还会像曾经的那样处处都在保护着自己？当遇到共同的威胁的时候，哈得斯总是要站在自己的前面么？也许，作为大哥的哈得斯，即使知道了这一切，他还是会那样去做的。但是，哈得斯却决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哈得斯的以身犯险，完全都是因为着他对宙斯的力量的不确定。又或者，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宙斯就能够出现，而不是继续地掩藏的话，那么……
第８１章 共鸣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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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的一切的悔悟都显得毫无用处，唯一的挽回的方法也只有一个了。
宙斯看了看禅。禅的眼睛仍旧是紧紧地闭合着的，显然他还没有准备好。但是，宙斯却不由得焦急起来了。因为，这空间与空间之间的罅隙已经变得越来越狭窄起来……各空间的融合，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卡俄斯！卡俄斯！
虽然一直都非常地清楚这些都是幻觉，但是当禅再次看到卡俄斯的时候，他的心中仍然出现了难以压制的澎湃。一直以来，虽然禅曾经努力地想要忘记这个人、这个名字以及关于卡俄斯的所有的一切的一切，但是禅曾经的所有的努力却都是徒劳的。这个人，他似乎已经把他刻在了禅的心底，任任何的力量都难以将之抹灭。
面前的卡俄斯，正面对着禅，他的脸上有着禅怀念已久的微笑。但是，如今这微笑在禅看来却是如此地虚幻，恍如隔世。不，不是仿佛！难道，禅所经历的岁月还不够久远么？在其他人眼中或许是幸运的事情，对禅来说却是极大的不幸？？禅成为了他的种族中的最后一个，起码在这个被命名为地球的星球上，禅成为了最后的一个。禅留了下来，没有任何的陪伴。如果说有的话，那么，就只有寂寞。禅留了下来，他似乎作为一个见证人一样地留在了这个让他倍感寂寞的世界。禅看到了很多，但是他知道的事情却更多；禅看到了许多事情的发生、发展与结束，禅甚至都不需要去思索，就可以知晓这一切的根源所在……然而，这对禅来说又有什么用呢？知道的越多的人，越是寂寞；本就寂寞的人，知道得太多，那么他的寂寞又要比他知道的事情多得多！在这个叫做地球的星球之上，有着诸多的智慧的生命，但是其中却并没有哪一个能够平复禅的寂寞。虽然禅在曾经的岁月里面也曾不止一次地试图接纳一些新的朋友，但是无奈地，禅的努力还是以失败而告终了？？那每一个看似美丽生动的生命，他们虽然也拥有着他们的灵魂，但是……禅永远都找不到，那如宇宙一般的浩瀚、那浪子一般的悠然情怀……
卡俄斯！卡俄斯！卡俄斯！
虽然明明地知道这只是幻象，但是禅的双眼仍旧不由自主地湿润了。当卡俄斯再次出现在禅的眼前的时候，哪怕他只是一个虚假的影子，也足以唤醒禅那颗沉睡在寂寞之中的心。卡俄斯，禅的知己！
禅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卡俄斯的名字，那声音由最初的几不可闻变成了压抑的呐喊。禅呼唤着，任凭泪水流淌……他需要宣泄。那久久压抑着的寂寞，早已经让禅不堪重负了。
“禅！”卡俄斯的身影慢慢地向着禅靠近着。而此时的禅却没有注意到这“幻影”的真实。
“禅！”卡俄斯的身影已经与禅近在咫尺了。他的声音距离禅是如此之近。直到此时，禅才惊觉，诧异地抬起头来。
这，难道是梦境？
禅不得不怀疑，因为当初卡俄斯的离开是不争的事实。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禅！”卡俄斯依旧微笑着。那笑容再也不是禅对卡俄斯的最后的记忆中的模样，它是和善的，就如同被禅留在心底的卡俄斯的模样。
“真的是你？卡俄斯？”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卡俄斯的脸。其实直到这个时候他仍然都觉得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幻觉，虽然禅的心中又是多少次的希望着有一天卡俄斯能够回来。
“是我，却又不完全是我。”卡俄斯仍旧笑着，却给了禅一个难以理解的答案。
“我没有任何选择的可能，我只能让你在现在这种状况之下才能看到我，我不知道下一次我们的见面会在什么时候。”在禅的注视下，卡俄斯仍旧兀自地说着。他的语气从始至终都是这么地平静，丝毫都没有表现出与禅重逢的欣喜。他在说着这些的时候，那脸上的笑容也是时刻都存在着的。
然而，在禅看来，这笑容却像极了一副面具。
禅看着卡俄斯。当与这久违的朋友如此近距离的相对的时候，在最初的激动渐渐消退的时候，禅终于觉察到了面前的卡俄斯的一些异样。禅感觉着，眼前的“卡俄斯”的身上，似乎缺少了一些什么。
第８２章 共鸣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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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禅。就如你看到的一样，现在的我，是不完整的。”在禅还没有问出心中的疑问之前，卡俄斯便给了他答案。“禅，你所认识和熟悉的那个卡俄斯，他已经消失了。他带着他心中难以抹灭的恨意，已经永远的消失了。然而，禅，你该知道，感情之中仇恨也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一个人完全地失去了仇恨的意识，那么也就可以说他是不完整的，不是么？当我再次地睁开眼睛的时候，事实已经成为了这样。”
“卡俄斯……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的话，你已经与宙斯融为了一体。”禅试探着问着。这是禅一直以来的感觉，从宙斯的身上，禅感受到了太多的曾经属于卡俄斯的东西。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完整。一个不完整的生命，即使他拥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却也是不能够长久地存在下去的。终有一天，因为着这样的不完整，这个生命将面临着毁灭。”
“于是，你就选择了与宙斯共用他的身体。你选择了他，因为在他的心中有你失去了的仇恨。”禅已经知道了卡俄斯下面要说的话。禅说了出来，但是他还在思索着另外的一句话、一件事情。
“是的。”卡俄斯认同地点了点头，“我虽然失去了仇恨，但是我记忆却丝毫都没有遗失，我清楚他们的每一代必不可少的诅咒，因为那正是我当初的又一杰作。”卡俄斯说着，他看了看禅的眼睛，那笑意似乎深了几分。“宙斯的仇恨，就像是一颗埋藏在土中发育良好的种子，只需要稍加灌溉它便可以茁壮成长了。”
“你不仅仅寄身在宙斯的体内，而且，你也充当了那灌溉者的角色……”
“年幼的宙斯，他的思想还是很容易被控制的。虽然在我与他融合之后，他不可避免地吸收了我的一些力量，但是他却不懂得如何使用它。而我，在教导他使用这力量的时候，也理所当然地需要他付出一些代价。其实，与其说这是代价倒不如说我帮了他的忙。如果没有我的话，那么宙斯以及他的兄弟姐妹们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打倒了克洛诺斯……”
“你只是说年幼时的宙斯是很容易被你控制的而已，卡俄斯！”禅看着卡俄斯，他说着，声音中夹杂着他的叹息，“而随着宙斯的成长，他逐渐地脱离了你的控制，而你的力量却又被他更多地吸收了。从某一天开始，你就真的成为了的附属品，你只能凭借着他对你的仁慈继续寄居在宙斯的体内了。”
“是的，禅，一切都如你所说的样子。我当初的选择使我犯下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我竟又一次地相信了这种族中的一员，或者说，我又一次高估了自己的判断力。”卡俄斯也在叹息着。
禅看着卡俄斯，那晶亮的眼睛中有着太多的东西。
他们彼此地对视着，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终于，还是禅打破了沉默。“卡俄斯，其实，你的仇恨始终都存在着。它存在着，甚至已经吞噬了另外一些你身上美好的东西！你永远都听不进任何的忠告，即使是我的话你也决不会听取！但是，我的朋友，我却仍要对你说？？如果让仇恨成为了你的生命的话，那么，你的生命将不再有任何的意义。”
“不，决不是这样的！”卡俄斯的声音中终于有了些许的激动，“如果我仍旧仇恨着他们的话，那我又为什么要把我的力量传递给他们？你认为我仅仅就为了生命的延续，就会作出那样的选择吗？不，如果我的仇恨仍在的话，那么我认可让自己的生命毁灭也决不会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拥有我的力量的。但是我却给了他力量。甚至，我曾经用我的力量来帮助着他获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那一次你也在场的，不是吗，禅？我帮助着宙斯击败了巴德拉斯。那魔神可是我的又一杰作，如果我没有放弃我的仇恨，那么帮助宙斯去击倒巴德拉斯……禅，难道你能为我找到一个这么做的理由吗？不，我的仇恨早已经死去了，死去很久了。”
“一切的局你早已布置得非常地完美。”禅看着卡俄斯，“那个局才是你最好的作品，你要做的只是去看着那局中的一切发生，看着那每一个被你设计的当局者的喜怒哀乐、分分合合，看着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你的设定而发生、发展着……卡俄斯，你只要去看着这一切，对你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你并不会在乎自己的存在方式，你在意的只是你所看到的一切。虽然你一直都在矢口否认着，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自己。但是，卡俄斯，如果你看看你自己的心的话，那么你就会发觉？？你的心，早已被仇恨所吞噬。那仇恨，已经成为了你的生命了。”
第８３章 共鸣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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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看着面前卡俄斯，他的目光中不无惋惜的成分。他对卡俄斯说的都是自己真实的感觉，也唯有在卡俄斯的面前，禅才会如此地全无保留。
禅看着卡俄斯的神情在自己的面前不断地变化着。禅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一切就像摘除了卡俄斯的面具。那面具的存在，已经使得卡俄斯习以为常了，突然之间被摘除，卡俄斯是很难适应的。禅并不会惧怕被自己拆穿的卡俄斯会因此而愤怒，禅知道卡俄斯仍拥有着以往的记忆，他还是记得他们之间的感情的。当初的最后时刻，卡俄斯都不曾伤害过禅……禅知道，只有他和卡俄斯之间才能够彼此接受对方的一切。
“那仇恨，已经成为你的生命了。”？？禅的话在卡俄斯的脑中盘旋着，那每一次地重复都在刺激着卡俄斯的神经。然而，尽管着卡俄斯的心中有着再多的不甘却也是无法进行争辩的。
因为，卡俄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没有力量去否认禅的话。
或者，那才是事情的真相。
是的，在寄身在宙斯的体内以后，卡俄斯更加清晰地看到了那“神族”当中发生的每一件事情。虽然在看到那一切的悲剧的时候，卡俄斯并没有为此欢呼雀跃，但是卡俄斯还是庆幸着自己当初的选择的？？他庆幸着自己选择了宙斯的身体，因为在做出选择之前卡俄斯已经清楚地知道了宙斯将来必定会成为这“神族”的主宰。以着宙斯的地位，寄身在宙斯体内的卡俄斯理所当然地会看到更多。而且，卡俄斯更加深深地预知到了宙斯那多舛的命运，不管是在成为神王之前还是成为神王之后。
是的，卡俄斯没有任何的力量进行否认，或者换一种说法，他的沉默已经是一种默认了。
禅满怀痛惜地看着卡俄斯的沉默。禅知道，卡俄斯那渐渐失去笑容的脸上，那曾经稍纵即逝的落寞，此时已经分外地清晰了。在久别之后的重逢之时，卡俄斯终于不再将这情绪加以隐藏。
“可是，禅！”这样默立了良久，卡俄斯终于缓缓的开口。他看着禅，那眼中有着他最后的挣扎。“你难道忘记了，他们对我的背叛？”
是的，最初的神族，也就是被卡俄斯的力量创造出来的那一代，他们曾经彻底地背叛了创造他们的卡俄斯，也将卡俄斯逼上了如今的绝境。但是，那却都已经是“曾经”。
现在的神族至少已经更替了三代，那久远的背叛过卡俄斯的人，早已经退居到幕后。当他离开自己的宝座之后，随着他的隐退，他所做的一切都应该烟消云散了。更何况，又历经了这许多的岁月。
岁月是品质最优秀的橡皮，它能够擦拭掉许多根深蒂固的东西，甚至包括了，伤痛。
而且，从另外一种意义上来讲。卡俄斯创造出了现在的神族，在创造出他们的时候卡俄斯其实就已经担当了父亲的角色，虽然那第一批“神”都是与卡俄斯相似的一些游离于宙宇之间的智体，但是如果没有卡俄斯的召唤与创造，他们也绝对不能给来到这星球而后以拥有属于自己的身体。
“卡俄斯是众神之父”？？这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并且，那神族也并没有否认卡俄斯的地位。在神族的典籍之中，卡俄斯被奉为“原始天尊神”，这已足够说明一切了。或许，在卡俄斯消失之后，那曾经驱逐过卡俄斯的诸神渐渐地有了悔悟，所以他们才作了这样的事情。即使他们的悔悟迟了一些，可是在禅看来这还是完全来得及的。只要让卡俄斯的眼睛看到、让他的心意识到这些，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禅，这又是为什么！”禅的耳边，传来了卡俄斯的声音。那声音，更像是呻吟。“为什么连你也不能认同我的仇恨？是的，禅，我已经不可能再来否认我的仇恨的存在了。或许就像你说的一样，禅，我的生命已经完全被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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