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向轮回 作者:mq萱萱(17k小说网2008-3-5完结)-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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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一同寻觅着界媒藏身之处。纵然他们的合力是多么的强大，在这空间的面前他们的力量却仍旧显得如此的弱小。但是，弱小却绝不等于退缩和懦弱。他们的强大之处就在于他们的不懈，在面对强大的时候仍旧不肯妥协的决心。
可是，咫尺，有时却又是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他们集尽了他们的精神力量，却仍旧无法在这混乱的空间之中找到界媒的方位。如果……
如果不是因为那突然出现的蓝色光芒的话，他们必定会在空间合并的同时宣布他们的失败。
那蓝色，正是属于哈得斯的。
终于，在禅与宙斯的力量相汇合的时刻，哈得斯也凭借着他坚定的意志冲破了身体的最后一道界线。但是，就算是现在的哈得斯，他的身体仍旧是以界媒的形式存在着的。那冲出重围的仅仅只能说是哈得斯的部分精神力量而已。尽管哈得斯已经竭尽了全力，但是他仍旧没有任何的办法让自己完全恢复本来的面貌，那空间的力量，毕竟还是过于强大了。
但即使只是这淡若无物的蓝色，也能够给予宙斯极大的希望和信心了。
不需要任何的解释，宙斯便已经明白了哈得斯做出的努力和哈得斯的信念。这，也将成为宙斯的信念，更加坚不可摧的信念。
并且，这蓝色的出现也在同时给宙斯和禅指名了前行的方向。那本是未知的目的地在哈得斯的蓝光的指引之下已然变得清晰明确了许多。因此，不及把那欣喜表现于脸上，宙斯便满怀着这样的喜悦带着禅向着那蓝光的源头游移过去了。
有了哈得斯的指引，哪怕前方的危险不会因此而减轻分毫又能如何呢？宙斯只要能够清楚地知晓哈得斯的处境与他的心意便已经足够了，不是么？
宙斯与禅向着那方向坚毅地前行着。这途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没有超出他们的预料？？那来自于空间的阻力随着他们向中心接近的移动而不断且迅速地增加着。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不断增大着的力量确实已经超过了宙斯与禅共同的抵御能力，但是这却依然不能够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那前行虽然充满了艰辛，但是，正因为着那眼前若有似无的哈得斯的光，正因为着他们心中亦在不断增加着的信念，他们虽然步履维艰但却一刻都不曾停止过。那目的地，虽然仍旧看不到它的踪影，但是它却已然在他们的心中了。只要已在心中扎根，那么，它便已不再遥远！没有了心中的阻碍，即使外在的阻力多么的强大又能够对他们有多少影响呢？即使那样的阻力再强大几十倍、几百倍，它也仅仅只是外在的而已。没有了心中的阻碍，所有的阻力也不再可能被称之为阻力。相反地，正因为着这外界的阻力与内心的信念的抗衡，才演化出了他们继续前行的更大的动力。这样的动力永远都不会消失，直到……
那由宙斯所在的空间以及由破裂的空间的裂缝侵入的外界空间的力量混杂在了一起，它们纷纷地撕扯着宙斯与禅的身体。在这里，这些疯狂的力量找不到其他的发泄的出口，宙斯与禅的侵入无疑让它们得到了宣泄的目标。所以，它们的疯狂来得如此地理所应当和毫无保留。

　第８章　黑眸

宙斯始终都是以着精神体的方式存在着的，即使现在的宙斯已经具备了一些具体的形态，但是他仍旧是一种精神方式的存在。也正因为着这样的一种存在的方式，在宙斯的精神体的周围始终都是有着无形的保护的屏障的。这屏障因着宙斯的存在的方式而产生，也因着宙斯精神当中的信念与决心来决定着是否坚强。而今，因着宙斯心中那坚定无比的信念，这屏障的力量也达到了高峰。虽然那空间的力量在肆虐着，但是它们却依旧无法伤及宙斯的精身体分毫。
相对的，那以肉身的方式进入这里的禅，他的遭遇便尴尬了许多了。
禅的衣衫已在这空间的力量的撕扯下变得破碎不堪了。那本是不知名的尚算得上结实的布料制成的长袍已变得支离破碎、难蔽其体了。但是，就像宙斯的心无旁骛一样，此时的禅也再没有多余的心思来顾及那许多。他只是跟随着宙斯继续地前行着，向着那未知距离的目的地前行着……
终于，宙斯看到了。
那黑色的眼睛，从未见过的黑色的眼睛，而今，却正是属于哈得斯的。从这样的一双眼睛里面，宙斯再也找不到那以往的、被宙斯所熟悉的、属于哈得斯的任何的感情。这样的一双黑得不见底的眼睛里面，宙斯找不到任何的他所熟悉的东西。相反地，宙斯却已能明显地感觉到它们的冰冷。彻骨的冰冷！它们，就如同着一对深不见底的黑洞，尽宙斯如何竭尽全力地看去，也看不到它的深藏。它们，与哈得斯越加苍白的脸庞形成了分外鲜明的对比。那肆意张扬的黑发和纷乱舞动着的疯狂也未曾遮掩住这黑白的比照……
“哈得斯！”尽管着在此之前宙斯已经臆想到了太多的类似的可能，但是，在真实地看到了这一切的时刻，宙斯还是忍不住地发出了由心底升腾而起的由衷的叹息。在宙斯那漫长无比的生命里面，又有何时曾经想到过如此的情形？从宙斯幼小的时候开始，哈得斯一直就是宙斯心中力量的归属体？？在宙斯看来，哈得斯永远都是强悍的，那强悍不仅仅表现在哈得斯的力量上面，而且还存在在哈得斯的体内、他的心中。哈得斯的意志、他的坚定一直都是宙斯自认为望尘莫及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宙斯成为了一代神王之后，宙斯才会变得深恐哈得斯的力量威胁到他的地位……其实，至今的宙斯已经深深的明白，即使怎样，哈得斯都会是宙斯的永远的保护者。哈得斯，又怎会不时刻设身处地地为着宙斯着想呢？哈得斯所做的一切，归根结底都还是为了宙斯。正因为着如此，哈得斯的付出又是怎能轻易地加以衡量的呢？
如今，哈得斯的身体已经化为了界媒。即使是现在的境地，哈得斯做出如此的选择，难道不也都是因为着宙斯的缘故么？虽然，他做出了错的选择。但是，哈得斯的错，毕生也只有这一次。即使是这样的错误，宙斯又会有什么理由来责怪他呢？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宙斯，为了哈得斯对于宙斯的保护！
望着那黑色的双眸，宙斯的心中又怎会不升腾起繁杂的情绪？看着眼前的哈得斯，宙斯又怎能不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愧疚与痛苦呢？哈得斯？？宙斯不止一次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宙斯在心中不止一次地呼喊着哈得斯的名字……每一次地重复，都又增添了几许痛楚。
宙斯的呼喊，他无疑是在希望着能够得到哈得斯更多地回应。然而，那黑眸依旧地漆黑如墨、暗不见底！甚至，在宙斯面对着哈得斯的身体的时候，当他们再一次地面对着的时候，那属于哈得斯的蓝光也彻底地消失不见了。此时此刻的宙斯，再也感觉不到那属于哈得斯的任何的气息。他能够看到的，仅仅是那本属于哈得斯的脸上，那黑色的冷酷！
冥刃，代表着冥王身份的冥刃，它的刀柄仍旧握在化为了界媒的哈得斯的手中。如今，那冥刃的钝锋已然被拔出了许多了，仅存于地下的仅仅是冥刃极小的一部分而以了。不需要其他人的解释，如今的宙斯也能够知道当这冥刃被彻底地拔出之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如果到了那个时刻，一切，将真的就此结束！
哈得斯，告诉我，难道我真的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么？？看着眼前的哈得斯，宙斯痛苦地扶着头。他的声音是如此地凄凉与无助。

　第９章　亲情！爱情！

禅没有去打扰宙斯，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任何的话语都将是毫无用处的。如今的宙斯，他所面临的抉择就如同当初的禅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此时的哈得斯不能够给宙斯一个明确的答案。如今的哈得斯，已没有能力给宙斯任何一种形式上的回答，就连在此之前那稍纵即逝的蓝光现在也已然完全地消失了。现在，就连禅这个“局外人”也不能够断定哈得斯那雕塑一般的外表之下是否还藏匿着仍属于冥王哈得斯的几许神魂，如果，仅仅是如果，此时的哈德斯，他的神魂仍有稍许存留着的话，那么，禅在尝试着认为，此刻的哈得斯一定也在做着那不断的努力。
然而，等待却又是最为痛苦与漫长的。
禅看着宙斯脸上的表情，那被漫长的金发遮掩之下的痛苦不堪的脸。禅知道，宙斯的内心正在经历着怎样的一种挣扎。那所谓的选择，宙斯的那一句话，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哪里会有什么选择？那之前的话，所谓的让哈得斯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是一个良好的希望罢了，禅和宙斯都没有对对方抑或是自己说出那个最坏的结果？？消除界媒，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讲，当他们想到了这个最有效的方法的时候也就已经宣判了哈得斯的消亡。而且，以如今的情形来看那最好的结果已经成为了不可能了。成为了界媒的哈得斯的身体已经完全地被包围在了空间风暴的中心，而且，他的那只握着冥刃剑柄的手，那提起的动作虽然十分的缓慢却又是时刻都未停止的。当那担负了当今所有空间中所有生物的命运的冥刃完全地被拔出以后……是的，宙斯已经再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宙斯与禅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消除界媒，尽他们所能地、尽快地消除界媒。
但是，宙斯的痛苦和挣扎还是这么地显而易见。直到此刻，禅才清晰地感觉到？？原来不仅仅是哈得斯一直都为宙斯而努力和付出着，其实在宙斯的心中，哈得斯同样是拥有着重要的地位的。如若不然，如今的宙斯在面对着这一切的时候也不会显得如此地痛苦和无助。无助！这是多么的不该属于宙斯的东西啊！以宙斯在神族之中的地位，这个词理当是永远远离他的，但是在现在，它却又是表现得如此地清楚。
可是，事情已发展到如此的地步，时间已经经不起宙斯这样踌躇下去了。禅只能犹豫着想去提醒宙斯时间的紧迫，虽然禅在这么考虑着的时候也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残忍。但是，禅，又有其它的选择么？
在此时此刻，又有谁还可以任由着自己去选择！
当禅做出了最好的决定的时候，空间的风暴早已经变得更加地猛烈了。
禅努力地保持着自己身体的平衡，尽量轻柔地将手搭在了宙斯剧烈抖动着的肩膀上。
宙斯猛地回过头来，禅看到的是他痛苦不堪的眼。
此时此刻，已不再需要任何的语言。当禅的目光与宙斯的对视着的时刻，一切，已经了然。
我是多么地自私和卑鄙啊？？宙斯的内心已经不止一次地咒骂过他自己。是的，即使在此刻，即使在面对着哈得斯即将消亡的时刻，宙斯的心中还是未能放下那最重要的人。就像宙斯一直都知道的那样，只有萱，只有萱才会让宙斯这样去做！为了萱，宙斯已然选择了让她存留下去，而哈得斯，将在宙斯这样的决定之下，消亡，不能再生地消亡。在亲情与爱情的争斗中，最终还是爱情得到了胜利。宙斯又一次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自私和卑鄙，与哈得斯的付出相比，自己又是多么的渺小啊！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哈得斯都是以一个兄长的身份来关爱、协助并督促着宙斯的，如果没有哈得斯，就连宙斯的成长都未尝会一帆风顺，如果没有哈得斯一直不变的守护，恐怕在宙斯年幼的时候就已经命丧克洛诺斯的魔掌……
决定了，即使是怎样，宙斯也已做出最好的决定了。
尽管宙斯的身体仍旧在为这样的决定而止不住地颤抖着，但是，他还是缓缓地抬起了手。雷神之槌出现在宙斯的手中。他的身后，禅的手依旧搭在宙斯的肩上。
宙斯与禅的力量，那共鸣的力量正为着同一个目标而凝聚着。同样的光，金色的光难分彼此地完全汇集在一起。代表着神圣的金色，终于在黑暗的包裹之中又一次占据了上风……

　第１０章　后来……

他们向着界媒的方向行进了。虽然这行进的途中仍有着巨大的阻力，但是他们的行进却仍在继续的，似乎不会因为任何的外力而停止。
宙斯始终都在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哈得斯。不，是界媒！宙斯刻意地地在让自己忘记眼前的界媒就是那个一直关爱着自己的兄长，他刻意地让自己称呼他为界媒，让自己的心中仅仅将眼前的人当成是界媒。只有这样，宙斯的前行才不会遭遇他心的阻力。只有这样，宙斯的前行才会毫无阻力的继续下去。只有这样，只有这样……
终于，他们还是来到了界媒的面前了。看着界媒空洞的黑眸，以及黑眸中间那苍白而熟悉的脸。在这最后的时刻，尽管宙斯一直都在努力地欺骗着自己，但是当他以这样的距离看着他的时候，宙斯的心还是禁不住地抽痛了？？尽管着再怎么样的欺骗，最终，宙斯还是无法让自己忘记这样的一张脸啊！它，是属于哈得斯的，那个一直关爱着宙斯、为宙斯付出而丝毫不图回报的哈得斯的啊！他，尽管现在的他，他的身体已经成为了界媒，但是，他却依旧是哈得斯，哈得斯啊……
宙斯的神锤，因此而停滞了。它就停留在界媒的面前，哈得斯与宙斯之间。
毫不掩饰的、无法掩饰的、无法克制的……颤抖！虽然没有那能够传达心意的眸光，那黑眸仅仅是毫无感情地停留在那里，它们没有焦点，仿佛没有察觉到宙斯与禅的临近一样，但是，宙斯的手，他的身体仍在忍不住的颤抖……在最后的时刻，宙斯最终还是下不了手！
但是，界媒却在动了。虽然那双黑眸对宙斯与禅的到来显得毫无反应，但是他的身体，不仅仅是那握住冥刃剑柄的手臂，他的身体也分明在动。虽然动作缓慢，却仍旧在动。
空间的风暴，因为着界媒的动作忽地更加的疯狂起来。或者已经不该再用风暴来称呼它了，因为它的这种疯狂在这样的时刻已经达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或许，在这样的时刻连它也感觉到了这最后的时刻的到来，它感觉到了威胁，所以，它也拼尽了全力。
宙斯与禅力量的联手在这样的拼杀中终于又一次显示出了弱势。或许他们的联手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但是那与他们的力量相抗衡的毕竟是属于空间的力量，而如今那力量已经在最后的机会面前又一次地提高了自己的实力。
“宙斯！不，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禅不得不出言提醒着宙斯，因为这空间力量的侵袭已经达到了禅的防御极限了。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禅知道，要不了多久他这燃烧生命产生的力量便会消失殆尽、化为乌有了。所以，禅不得不来提醒并催促着宙斯，虽然他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残忍。
但是，宙斯却如同听不见禅的话，更感觉不到周围空间的变化一般仍旧伫立在那里。宙斯的眼睛，始终都停留在面前的界媒，也就是他的兄长哈得斯的身上。他的目光，是如此地茫然、痛苦……
如今的禅，已经再也看不到宙斯心中所想了。因此禅不知道宙斯的心里究竟是在想着什么，也不知道此时的宙斯那变得呆滞的目光是否也看到眼前的界媒在移动了。但是，禅更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冷眼旁观下去，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务必要做的事情。而且，禅不会拖延任何的时间，他立即就要去做。
如果宙斯不忍心下手的话，那么，即使禅要花费更大的努力，他也必须来完成眼前必须要做的事情。禅没有给过自己任何选择的余地，当他决定让卡俄斯再度沉睡的那一刻开始，这决定便已经产生了，再不容许任何的改变。
禅坚定地向前迈了一步。他挡在了宙斯之前，间隔在了宙斯与哈得斯之间，他更加剧烈地燃烧起了自己的生命……那由禅的生命产生的耀目的金色，在这样的时刻已经由着这剧烈的燃烧而变成了另外一种的金红。这金红正代表着那燃烧的力度的猛烈……如果宙斯不忍心下手的话，那么禅将代替着他来完成这必须完成的一切，纵使禅的生命，将在这剧烈的燃烧之后，化为灰烬……
“住手！”就在禅的生命即将爆发的这一刻，宙斯突然地大吼起来。他奋力地拨开了禅挡在自己面前那尽力燃烧着的身体。
禅颓然地倒地？？他那生命的燃烧，是经不起任何的打扰的，又何况，当宙斯拨开禅的时候，他几乎拼尽了全力。
禅看着宙斯。禅看着宙斯如哈得斯一样苍白着的脸……此时的禅，已再难以发出任何的声音。他只能就这么地看着宙斯。虽然在起初的时候禅的心里泛起了一些不甘，但是，当他看着宙斯的眼睛的时候，禅似乎又明白了另外的事情。
“禅，谢谢你！但是，我不希望你来代替我做任何的事情。”宙斯望着凝视着自己的禅，低沉地说着。此时的宙斯，已经停止了颤抖。他的声音也变得如此地平静，“付出的，不该总是哈得斯。这样对他来说，是多么地不公平啊！不是么？”
宙斯说着，他笑了。
禅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但是，当禅看着宙斯脸上的笑容，当宙斯的声音幽幽地传进禅的耳中的时候，禅已经知道了宙斯新的决定。宙斯，终于还是这么决定了。虽然已经再没有了从前的那种对一切的感知力，但是禅却早已经猜到了这一刻的到来。但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禅的内心还是感觉到了震撼……
看着宙斯，禅的唇边也泛起了相近的笑容。或许，当这样抉择的时刻到来时，他或者他，都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的吧！

　第１１章　哈得斯！

那代表着力量的雷神之锤已被宙斯收回了，此时的宙斯，正徒手向着哈得斯的方向靠近着。他拒绝了禅的帮助，因为，当这决定作出的时候宙斯已经再不需要任何人的援手了。他的决定，意味着什么，宙斯的心里非常地清楚。但是，宙斯也非常地知道自己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永远都不会为这决定有丝毫的后悔。虽然，曾经的他曾为许多的事情后悔过。
哈得斯的身体依旧在缓缓地移动着，那黑色的双眸似乎对着宙斯的接近没有丝毫的感觉一样，依旧是那样的毫无情感和波动。
空间的疯狂，依旧在继续着。宙斯的步伐接近的每一步，都让这疯狂更加地剧烈一些。当宙斯与哈得斯的身体近在咫尺的那一刻，那疯狂已经达到了极点。但是，因为着宙斯此时完全的精神体的关系，宙斯仍旧是丝毫不被这疯狂所影响的。或许，能够对宙斯产生质的影响的，也只有他自己的内心了吧！
“哈得斯！”面对着自己熟悉此时却又变得分外陌生的兄长，宙斯声音低沉地叫着他的名字。他看着他，他的目光深邃，那湛蓝中的深邃。眼前的哈德斯，是不可能给宙斯任何的回答的。这宙斯早已经知道，但是，在等待中，他还是感觉到了些许的失望。“哈得斯，我来了！希望，一切还可以改变！”宙斯叹息着，他依旧对着毫无反应的哈德斯说着。如果可能的话，宙斯希望着哈得斯能够听见。
但是，宙斯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因为，眼前的哈得斯除了对宙斯的呼唤毫无心灵上的反应之外。相反地，哈得斯停止了他那缓慢的移动，霍地站起身来。他的脸依旧是那么地苍白，那黑眸镶嵌在这样的苍白之上显得如此地突兀和对比分明。他竟然在站起的同时松开了一直握着冥刃剑柄的那只左手，徒手地站立着。那双黑眸，此刻竟然迎上了宙斯深邃而且哀伤的眼睛，但是，却依旧地毫无情感可言。
“哈得斯？”宙斯似乎毫未看出哈得斯的异样一样，带着一丝惊喜地再次叫着哈得斯的名字。但是，在宙斯身后不远处的禅，虽然有着空间风暴的阻隔，但是禅却清楚地察觉到了。
禅想要提醒宙斯，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化身为界媒的哈得斯，忽地抬起了左臂。那苍白的左手向着宙斯的方向微张着，那本是手心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团漆黑的东西，一个不停地旋转并扩大着的东西？？黑洞。
这看似微小却又不断扩大着的黑洞与世上所有的黑洞一样，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如果说它与其它的黑洞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就是它的外表与实质是有着极大的反差的，虽然它的表面仍旧微小，但是，它的吸引力却是极其巨大的。
黑洞的洞口正对着宙斯凝立的身体，也就是说，它的目的就是将宙斯的身体吸引到黑洞的里面去。
毫无疑问的，对这突然出现的、致命的吸引力，宙斯是毫无身体和心理上的准备的。更加明显的是，此时的宙斯，正在被这巨大的吸引力吸引着，他的身体，不，虽然宙斯此时是以精神体的方式存在着的，但是，他也丝毫不能躲避这致命的引力。
不仅仅是不能够躲避，甚至，更准确地来说，此时的宙斯根本没有想到要去躲避。相反的，宙斯甚至是希望着自己被它吸引到哈得斯的身边去的，因此，宙斯表现得是如此地“顺从”。
吸力是巨大的，因此被吸引的过程也是极其迅速的。几乎只是在眨眼之间，宙斯便已经来到了哈得斯的身边了。在如此近的距离之内，宙斯终于更深刻地感觉到了哈得斯的不同以往？？哈得斯的气息，虽仍是阴冷的，但是，却绝不是以往那源自于地府的阴森。这样的一种阴冷，是从前的宙斯在哈得斯的身上从未感觉到过的。不需要任何的分析，宙斯便已经清楚地知道，这气息，正是属于各空间的综合。在空间合并的关键时刻，以成为界媒的哈德斯的身上，已具备了新的空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