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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在蔷薇花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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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真真乖乖地又趴在了他的背上。
贺云聪跟真真要了钥匙开门,已经上锈的锁很不灵光,捅了半天才吱吱歪歪地拧开。推开门,贺云聪就被震倒了。
好乱的屋子!锅碗瓢盆,棉被衣架,还有大大小小数不清装了零碎物件的塑料袋,本就不大的客厅根本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
“你就住在这里?”贺云聪把真真放在一捆看起来很厚实的棉被上,瞪着眼睛打量这堪称天下第一乱的屋子。
“呃——我是昨天刚搬的家啦!所以有点乱!”真真红着脸拼命把那些塑料袋往桌子底下塞,不过成效不大,屋子依然乱的像是刚被打劫过一般。
“你一个人住?”
“不,和我一个同学一起租的。这里两间房,我们一人一间。”
“是女同学吗?”贺云聪突然转过脸用犀利地眼神盯着苏真真问。
“当然!”苏真真撅着嘴回答,这问题问的也太离谱了。
“你住哪一间?”
“左面带阳台的那间!”真真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贺云聪走过去推开门看了看,发现真真的房间倒整理的颇为整齐,床上铺着崭新的蔷薇花床单,行李和箱子虽然没有整理,却也齐齐地码在一边,不脏也不乱。
“这客厅里的东西也是你的吗?”
“哦,这些都是我同学的,她一早出门,还没空回来整理。”真真揉着胃,虽然不那么痛了,却依然觉得隐隐的不舒服。
贺云聪把真真挪到自己的房间里,找了几个软垫子让她倚在床上。
“现在好点没?”
“恩,好多了!”真真用力地点头,心想,你也该走了吧,这屋子乱的呆不了人,你还在这磨蹭什么呀!
“你今天早上和中午都吃的什么?”
“呃?……早上没吃,中午……中午好像吃了一包方便面。”真真努力回忆着说。
“拷!怪不得会胃痉挛!”贺云聪生气地扬起眉毛,“医生说你饮食不规律,你哪里是不规律,根本是没好好吃饭!”
“我……”真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最近因为找房子搬家忙啦……”
“现在能不能吃下一点东西?”
“现在?”真真摸了摸肚子,“医生刚才好像说我只能吃粥……”
“你家厨房在哪里?”
“咦?你!你!你要做嘛?”真真托着下巴问。
“给你煮粥!”贺云聪一边挽袖子一边淡定地回答。
****
厨房里传出锅碗相碰的清脆声响,想到竟然是贺云聪在为自己煮粥,真真恍惚地以为自己在做梦。
高中的事她并没有淡忘。相反,那么强烈的记忆会轻易忘掉才是奇怪。她相信,贺云聪也没忘,并且他一定还因为那时的事情憎恨着自己。
是的,一定是憎恨的,大一那次因为冬禹的不期而遇,让真真难过伤心了很久。
再不要见面!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才好!那天回去的路上,她满脑子都是这样的想法。确实没再见面,却消息不断。冬禹把贺云聪当成最依赖的人,处处以他说的话为准绳,还不厌其烦地跟她讲贺云聪的事情。结果,虽然没见面,两人之间却因为冬禹的存在而始终知道对方的境况。
真真倚在床边有些出神的想着心事,只觉得越想脑子越乱,她和贺云聪之间,像是怎么理也理不清的一团乱麻。干脆暂时忘了这个人的存在,把昨天从学校取回来的信打开看,有好几封好朋友的信,昨天忙的都没空看。
****
贺云聪端着一锅热乎乎的粥走进真真房间,却见她伏在白底粉花的床单上正哭的伤心。以为她又是胃痛的厉害,急忙将粥放在一边走过去询问。
“怎么了?又痛的厉害了吗?”
真真依旧伏在床单上呜呜地哭,不答话。贺云聪急的伸手将她从床上翻过来,“我背你去医院!也许不是简单的胃痉挛!”
真真红着眼睛摇头,抽噎着说:“不……不是胃痛……”
贺云聪皱了眉,“不是胃痛,那到底是怎么了?”
真真无精打采地垂着头,憋了半晌终于一边淌眼泪一边答道:“我……我最好的朋友,她爸爸妈妈离婚了……她要跟她妈妈一起去英国……”
贺云聪站在床边静默了很久,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过了好一会儿,他用小碗为真真盛了一碗粥,端到她面前说:“别担心,她会好的,先吃碗粥。”
真真正在伤心,听了他的话非但不觉得安慰反倒更难受了,她抬起头冲他大声说:“怎么会好?她爸爸妈妈离婚了啊!一个完整的家没了!像你这种没有朋友的人,怎么可能明白我现在有多难过?”
真真的话像利针般扎在贺云聪心上,他脸上一白,手中滚烫的粥洒了一地。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朋友?”他紧着呼吸,一字一字地说,“怎么知道我没为朋友伤过心?”
真真停住抽噎,抬起泪濛濛的眼睛望着贺云聪。
贺云聪也望着她,脸色竟是异常苍白,闪烁的眼神里隐约透着一丝痛苦。
“你还记得乐毅吗?”
“乐毅?”真真眨了眨眼睛,泪花闪闪而落,“记……记得。可是,他不是你最大的对手吗?并且……”真真的声音低了下去。
贺云聪叹了口气,说:“所有人都以为我和乐毅是最大的竞争对手,没有人知道他和我其实是一个院子里玩耍长大的好兄弟。乐毅的妈妈和我妈妈情同姐妹,在我们出生前,她们甚至还订了娃娃亲。后来因为我和乐毅都是男孩子,妈妈们就转而让我们做结拜兄弟。”
“你和乐毅竟然是这么好的关系?”苏真真忘了自己的悲伤,为这意想不到的事实而倒吸口凉气。
“想不到吧,”贺云聪苦笑着说:“我们从幼儿园开始就形影不离,上学放学,玩耍捣乱,两个人好的恨不能穿一条裤子。”
“可是……”真真疑惑地说:“明明高中时你和乐毅两个争的那么厉害……”
“不是高中,其实从初中时就是了。我也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约是小学六年级参加的奥数比赛吧,我得了全国冠军,乐毅虽然考的也很不错,却排在我之后。从那以后,他就和我拧上了劲。不仅仅是在学习上,体育也好,班务也罢,他都要和我争个高低。我呢,也不是个心境平和的人,从不晓得退让,既然乐毅要争,我便奉陪。乐毅原本喜欢的是文科,为了和我争个明白,他硬是弃文从理。我是年轻,不知道这种竞争已经脱了轨,只是扬着脖子拼了命地想把从小一个碗里吃饭的兄弟给压下一个头去。”贺云聪说着脸上露出一抹极度痛苦的神色。
“后来,你都知道的。乐毅在二模考试结束后,成绩不理想,只排在年级第十一位,而我,是年级第一。他病了,高烧不退。烧了几天几夜,乐毅终于退了烧……却被送进了精神病院。www。fsktxt。com=》提供umd/txt小说下载”贺云聪眼角渐渐湿润,“他因为一次并不能决定命运的考试而精神失常!这是为什么?都是我害的!都是我逼的他!”
“贺……云聪……”真真从没想到当年全校皆知的惨剧背后还有这样一个故事,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我去看他了。就在高考前,他好像把我们之间的竞争忘的一干二净,只是抱着我的腰说,‘云聪,明天把你的玻璃珠都借我玩吧!’。他看见我所记得的,只是童年时在一起的美好,只记得我是他的好兄弟……”贺云聪眼角有什么晶亮的东西滑落,落在真真白底粉花的床单上,慢慢浸透了一朵蔷薇的花心。
“对不起……”真真含着泪,抬头跟贺云聪道歉,她刚才那样说他,一定狠狠伤了他的心。
云聪转过头,慢慢平息着胸中奔腾的情绪。夕阳如血,那片红色映入眼中让他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真真征征地看着云聪离去的背影,心被泪水涨的酸痛不堪,“贺云聪!对不起!”
中暑
同学们,偶昨天光荣滴中暑啦!
早上出去学车,大路训。暴晒了一早上,中午钻回空调房我就倒下了。
上吐下泻,头晕眼花。
本来还想坚持着码字来着,偶伸出颤抖滴双手捧起心爱的小电,结果被我妈一掌给打回床上去,“都病成这死相了还想着上网!再摸电脑当心我把它给砸了!”
偶老妈一声狮子吼,我和我爸两个谁敢不惊魂……
哆嗦着窝在被子里,垦求老爸给我念了一段鲁滨逊漂流记,然后就呼呼大睡鸟……
天热高温,请大家都要注意身体啊!千万别像某鱼一样搞的这么惨……
落难(上)
无意中揭了别人的旧伤,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终归是件让双方都难过的事。
贺云聪为故人黯然神伤,苏真真更是后悔心急,恨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伤人甚深。
三年了,两人好不容易因为种种因缘巧合又碰到一起,贺云聪还好心好意把胃疼的她给送回家,结果呢,又是以最糟糕的结局收场。
说实话,苏真真不想和贺云聪一直这么僵着,她想要和解。
从内心里,她对贺云聪有许多欣赏,能和这样的人做朋友,是人生一大幸事。
做朋友,似乎是很轻松的一件事,真做起来,尤其是在苏真真和贺云聪之间,简直比登天还难。
从最初的相遇开始,两人相处的方式就很特别。
苏真真坐在阳台上房东留下的小竹椅上一边喝稀饭一边回想着她与贺云聪的初次相见。
是晴天。
应该是晴天,她犹记得那天从天际朵朵飞掠而过的云彩。
苍翠的大榆树下,那个有着长长眉毛与漂亮下巴的少年枕在她的蔷薇小枕上。
六年前的场景此刻回想起来就像是昨天。
稀饭已经喝的底朝天,真真仰着头端起碗,用舌尖舔了舔碗底的残汁。
她也很想找个机会去跟贺云聪道歉,毕竟现在两人中间夹着个冬禹。冬禹也不是小孩子了,慢慢的已经懂得一些人情世故。他俩总这么别扭着,冬禹也不好过。
可她最近实在是没功夫没心情去给人赔不是。自从搬到这新租的房子里,苏真真就倒霉不断。先是胃痛,而后上课帮同学点名被教授发现狠扣了平时成绩,这还不算衰到家,紧接着她和同学一起去看电影钱包就被人掏去了,最重要的是,钱包里放着她刚从银行里提出来的一个月生活费!
所以呢,沦落到顿顿只能靠稀饭充饥的凄惨地步。本来还想沾沾同住舍友小芸的光,跟着蹭点饭吃,哪知自从把东西搬到房子里后,小芸就整天不着边,好像是住她男朋友那里,偶尔回来找几件衣服立马就又消失了。
一个月到底有多漫长?已经到连稀饭都喝不起的地步,难不成如花似玉的一个大姑娘真的要被活活饿死?
想到这里,苏真真悲从心来。这个月给冬禹辅导功课的收入在月头刚到手时就大手大脚地去书店换成了一套精美的花卉图册。也不敢和家里要钱,一打电话说把生活费给弄丢了肯定又要经受剥皮之苦。老妈会在电话里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是的,之所以家里人会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主要是因为她把钱弄丢的次数太多,丢钱的频率之高可以用隔三岔五来形容。
命运真是太不公平,真真又舔了舔碗边上挂着的汁水。为什么偏偏她有丢东西这么个坏毛病呢?她情愿长的丑一些,个子矮一点,或是鼻子上有几个雀斑,也不想整天痛苦地丢三拉四。
还是得和同学借钱,明天和小芸借点,再和多多借点,虽然知道她们手头也很紧,可总不能眼看着自己的朋友被饿死吧?
有点儿不好意思,隔三岔五地跟人借钱,实在是丢人。虽然朋友们从来不在意,但自己的自尊心却受不了。一个人倘若总是给别人添麻烦,增加负担,自己也会觉得人生无趣。
明天是周末,要去给冬禹辅导功课。已经没钱给他买蒸儿糕,要怎么解释才好呢?
苏真真因为缺钱的烦恼半饿着肚子爬上床睡觉,睡也睡不踏实,总想着明天要怎么才能搞到蒸儿糕带给冬禹。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苏真真想了一夜,终于想出个好点子。
第二天,她如愿以偿带着热腾腾地蒸糕到冬禹家。
赊账。
苏真真想出的好点子就是这两个字。
卖蒸儿糕的大妈和她是老熟人,本也不在乎这几只小糕,爽快地把糕包给她,让她等有了钱再给,不着急。
当然不着急,急也没用。再拿到生活费得等到下个月呢!
冬禹家早上包了荠菜大馄饨,冬禹妈特意留了二十个放在冰箱里给真真。
真真课上到一半,冬禹妈捧了一大碗香喷喷的鸡汤大馄饨进了屋,一直处在饥饿状态下的真真见了美食自然是眉开眼笑,呼呼地把馄饨吃下肚,连汤汁都喝的干干净净。
“苏老师,”冬禹托着腮,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说:“看你饿成这样,该不会是又把钱给搞丢了吧?”
“嘎?”真真还在用筷子挑沾在碗底的几根鸡肉丝,冷不丁被小孩子给拆穿,整个人都尴尬地僵在那里。
冬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云聪哥还说要治好你的坏毛病呢,我看,这辈子都没希望!”
“我……我……我!!”真真眨着眼睛打着结巴说:“贺云聪又说我坏话了?”
“云聪哥才没说!还用人说么,你三天一小丢,五天一大丢,我家的街坊都知道你的大名!”
真真撅着嘴,拒绝再和冬禹讨论这个让人郁闷的话题,“我说你,快点儿把这张卷子给做完!做不完今天就别想去打球!”
冬禹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埋头做卷子,知道踩了她的痛处,适可而止地不再揭短。
做完卷子,冬禹欢呼地抱着篮球飞奔出门。真真垂着头无精打采收拾桌子。冬禹对贺云聪始终比对她更亲近。想想也是,自己整天看着这孩子做题目写作业,贺云聪则是带着他去玩,换了谁也会更喜欢带着自己玩的人啊!
背着包准备回家继续熬稀饭,走到院门口却被冬禹妈给叫住了。
“真真!”冬禹妈手里拿了几张花花绿绿的纸头塞过来,“这几张超市的抵用卷你拿去用!”
“啊——这,这怎么可以!”真真慌忙把纸推回去。
“只是几百元钱抵用卷而已,月底就到期了,我也用不完。你要是不肯拿去用,我放在家里也是废纸一堆!听话,拿着!”冬禹妈又把纸推了过来。
“可是……可是这怎么好意思呢!”真真望着那几张薄薄的纸,仿佛看见了鲜嫩美味的火腿, 刚出笼热呼呼的大肉包,还有鲜奶,果冻,无数美味可口的食物。显然,她在这巨大的诱惑面前动摇了。
岂止是动摇,最后当她揣着几张纸头回家时,显然开心的快要飞上天了。
真是飞来横福啊!不对,是好人必有好报!她苏真真也有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一天!
冬禹妈给的抵用卷是一家大超市的,真真家附近没有,晚上回家已经挺晚,再奔去市中心采购显然不太明智,真真决定明天去超市好好疯狂一次,把这个月需要的全部口粮都给办回来。这是个需要体力的艰巨任务,为了让明天自己有力气扛东西,真真把米缸里的米全掏出来奢侈地煮了一锅干饭吃。
冰箱里还有一直珍藏的乳酱瓜,真真把酱瓜夹出来切碎,拌了点白酱油和麻油,整整齐齐地码了一小碟,又用青瓷碗盛了满满一碗白米饭,把两样简陋到极致的饭菜放在桌上看了半天,当作无双美味般满心欢喜地吃起来。
第二天是个阴天。真真想着天气预报没说下雨,多带把伞实在麻烦,便只背了小包出门。转两趟公交到了超市,门口海报上看起来鲜活又便宜的特价产品让她激动的摩拳擦掌,一副准备在超市里面干出一番大事业来的模样。
整整五百元的抵用卷,多了要贴钱,少了又浪费,怎么样正好买五百元的东西可是个大难题。
这也难不倒满腔热血的苏真真,她可是带了计算器来的!
从一楼奋战到三楼,真真拉了两个大推车,用手里的计算器噼哩叭啦一算,宾果!正好五百元!结账!
喜孜孜地在收银处排队,星期天买东西的人很多,结账的人一直排到货架边上。真真有耐心,她满怀爱意地看着两大车美食,心情舒畅。
终于轮到她了,收银员仔细地给每样东西扫码。
“一共五百元,请问您付现金还是刷卡?”收银的美女微笑着问。
“哦,我用抵用卷!”真真急急忙忙开始掏口袋。为了防止把珍贵的抵用卷给弄丢,她没敢放在包里,特意放在手一摸就能摸到的口袋里,以便时时检查。
可是……可是刚才明明还在口袋里的抵用卷怎么不见了呢?
左掏,右掏,真真一边掏口袋一边冷汗就流了下来。
怎么可能?竟然又不见了?
****
贺云聪觉得闷。
天气闷,心里闷,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闷。
最近他都在小叔开的建筑设计事务所里打工,帮忙晒晒图,算算面积,跑跑客户什么的。因为是自己专业相关的事情,本来也很有兴趣,所以无论做什么,贺云聪总能从中找到乐趣。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趴在一张结构图上看了半天,脑子里都没任何反应。小叔也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将车钥匙扔在图纸上对他说:“云聪,别看图了,出去散散心!今天可是星期天!”
确实不想再呆在办公室里,贺云聪拿起钥匙收了图纸,开着小叔的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苏真真这家伙现在做什么呢?昨天听冬禹说她好像又把生活费给弄丢了。不知道是不是又沦落到三餐不继的地步。突然想起初三时曾请她吃过的那份炒面,贺云聪一手推着方向盘一手摸着下巴微微笑起来。
苏真真,当真是到了八十岁也改不掉这丢三落四的坏毛病吗?这样一个没脑子的丫头,将来谁敢娶她!哼,怕是到了八十岁也嫁不出去!
心里突然一阵酸涩。他不介意接收这个丢三拉四的没头脑,甚至对她掏出一片真心,却总被没眼光的她用一个“不”字给打的粉碎。更可笑的是,每次他在绝望地发誓此生不再想苏真真这个人时,总会又碰见她,然后那不再想的誓言便全随风飘的干干净净。
下雨了。
雨势来的凶猛,雨滴打在车窗上如同洒落的黄豆,撞的破璃呯呯作响。
一场秋雨一场凉。
贺云聪将车窗留出一条细细的缝隙,让风带着浓浓的雨气吹进车厢。
不知不觉已经开到了市中心。
市中心的红灯总是特别多,也特别长。
又是一个一分半钟的红灯,贺云聪百无聊赖地往窗外看去。
车道旁是那家有名的大超市,虽然是下雨的阴天,超市门口看起来还是门庭若市。
路边上那人真可笑,裹着张深蓝色的塑料薄膜一直弓着腰在路边找着什么东西。狂风夹着暴雨把她的头发吹的乱成一团,勉强裹在身上的塑料薄膜也屡屡要飞了出去。
又一阵劲风吹过,那人身上薄薄的塑料膜一下子被吹上了天,豆大的雨水瞬间飞扑在她身上,外套在数秒钟之内湿的如同下过水一般。
那人慌张地去追塑料布,深蓝色的布却被风吹到马路中间去了。她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棵梧桐树下,犹豫着要不要去路中间捡那块布。
绿灯亮了。
贺云聪慢慢松开离合,加油换档,跟着车队从那可怜的人面前鱼贯而过。
经过她面前时,贺云聪不由自主地扭头扫了一眼。
而后在开到下一个转弯处时,他拧着方向盘瞪着眼睛大吼了一声。
“拷!苏真真!”
落难(下)
雨越下越大,苏真真已经被雨水浇的湿透,用来遮雨的塑料布被狂风吹到了街对面,既使是这样她也不放弃对那五百元抵用卷的寻找。
反正已经被淋湿了,那么再淋一会儿也没关系。她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继续蹲在马路上仔细检查每一块来时曾走过的石板。
雨水迎风扑打在脸上,如同小石子般坚硬,打的脸颊火辣辣地疼。
真真用力抹了一把脸,继续往车站的方向寻找。
突然,扑在脸上的雨水消失了,有什么东西在她上方为她遮住了雨水。
真真有些发愣地抬起头,在她头顶上是一把深黑色的伞。那伞稳稳地撑在风雨里,为她保有了一方小小的晴空。
哪里来的好心人?真真感动地转过头想要道谢。
“谢谢你啊……嘎?”真真在转头的瞬间呆若木鸡,“贺……贺云聪?”
贺云聪黑着脸蹲下身来,看着如同从水里捞上来一般透湿的她说:“你到底一直在这路边找什么?这次又把什么重要的东西给搞丢了?”
“我……我……”真真开了口才发现嗓子眼儿酸酸的带着哭腔,遂撇了撇嘴,垂着头不说话。她总在最狼狈的时候被贺云聪逮个正着,这种难堪的感觉比丢了珍贵的超市抵用卷更加糟糕百倍。
贺云聪也静默着,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放软了声音说:“怎么哭了?”
“我才没哭!”真真一边叭叭地掉眼泪一边狡辩。
“那这是什么?”云聪伸出食指轻轻在她脸上刮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是……是雨啦!”真真鼻子里酸的要命,心里憋着的委屈和眼泪就快决堤,可她还是死鸭子上架嘴硬。
“恩,果然是场来势汹汹的大雨呢!”贺云聪话音未落,苏真真就挤着鼻子皱着眉毛呜哩哇啦地哭作一团。
“为……为什么……我……我就这么……这么倒霉?”苏真真把脸埋在膝盖里抽抽噎噎的边哭边说,“我……我好……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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