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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机遇-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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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不可言?”林广宇自言自语,“既然贵不可言,他为何还毙命当道?”
“这便是福薄之害。”陈璇叹了口
我当时不知利害,一听天书二字,尤感好奇,便接了其中贵不可言所迷,拼命想参悟其中。”
“嗯,这也是人之常情。”
“这书初看与他书无异,但装、印刷显然胜过当代之书多矣。臣妾家世代官宦,所积之书甚多,我遍览之,无一本书堪与‘天书’相比,天书此言并非虚妄,此其一也;其二,书中文字又与现今文字不同,却是横排、右读,我花了整整三个月才明白文字走向;其三,文字句法,又与现今不同,居然有标点跃然其中,我少时无知,不知道这些类似之文是何物,后来到了日本,见识了西洋文字,比对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些称之为标点;其四,文字笔法,又与现今大有差异。许多文字,一看便知是汉子,但却又解读不出其意,遍览一句,发现所识者与不识几乎泰半夹杂,读来极为困难。”
听陈璇说到这里,林广宇已经大致有。Cn些明白,但仍然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拿到天书后,我一连二天,天天都是做梦。第一天梦见那乞丐说,此为天书,万万不可随意给别人看,否则有杀身之祸;第二天又梦见有个游方地老僧说,谁能领悟其中文字,便为我今生命中姻缘。说这些话时,我都朦朦胧胧,但醒来又觉历历在目。”陈璇不好意思地说道,“梦虽然奇怪,但既有警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后来天书做何解?”
“其时年幼,急欲窥得天书真谛,每有空暇便拿出来研究,但所知总是有限。被逼得急了,便欲焚毁,但每每事到临头又下不了手。后来我实在无法,既然乞丐说天书不能随便让人看,那我便誊下其中一页,递给先生,意图请教。那晓得先生看了两眼,便说不知是何处涂鸦,不说,亦不准我再读。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一个人琢磨了。”
“倒是有心。”林广宇赞叹一声。
—
“其实,我那时憋着一口气。”陈璇不好意思地笑了,“先生越不知道,越说无用,我越要参悟其中。”
“跟先生怄气?”林广宇哑然失笑。
“皇上记得王懿荣否?”
“王懿荣?”林广宇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似有所感,但一时想不起来。
“就是国子监王懿荣!”
“知道,知道。”林广宇忽地对上了号,“他解读了甲骨文,后来死于庚子之难。”
“对。不过甲骨文三字倒是不曾听说。”陈璇笑笑,“那时年幼,听父亲说起京师有个王大人,学问做得极好,居然将商代刻在牛骨、龟甲之上的文字都读懂了。我原本想将天书誊写后让这位王先生解读,哪知道先生居然死于洋兵之手,故而……”
林广宇唏嘘不已,这却是一大损失。
“功夫不负有心人,臣妾研究了三、四年,耗尽全部心力,终于略有小得,识得了其中不少文字,文句大意,亦能通读数篇。此时,年岁稍长,府上已有人前来提亲。”一说到这里,陈璇的脸忽地变得通红。
其时出嫁甚早,女孩儿十四、五便有人前来提亲,甚至有十六、七便当娘的,陈璇此说丝毫不怪。
“臣妾既记得梦中姻缘之说,当时兴起,便立下一条规矩,凡欲提请者,先得识其中文字。结果这些公子哥大都是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哪里认识?偶然有几个真才实学的,也是摇头不知。”陈璇说到这里,有些得意起来,“所以这些亲事我一一都推掉了。”
“呵呵。”林广宇大笑,“那为何朕一说要纳你为妃,你便答应了呢?”
陈璇忸怩着,半晌后说道:“臣妾今年已二十矣,父母早已急如星火,再不嫁人,恐怕不孝。既然无人识得,恐怕所梦亦有误,臣妾便也不便坚持……再说,按皇上神迹附身之说,皇上想必该是认识的。”
“何故?”陈璇狡黠地一笑,扯出一番话语来……
第三卷 第三十一章 果有天书
更新时间:2008…8…23 17:40:12 本章字数:3077
广宇当时的神迹附身说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天下之谤为这种行为打破了历代帝王的底限。历朝历代故弄玄虚之人决不在少数,文人儒者知其详却不不做分辨,否则史书中也绝无如此众多的祥瑞之物、祥瑞之事。但以帝王之尊而亲为者为数不多,且多为草莽崛起时为营造声势而故意假托之,如汉高祖之斩白蛇而起义之说。
似林广宇这等公开宣称“朕有神人襄助”,“朕乃神人附体”的,士大夫阶层很容易疑神疑鬼地想起50年前起于广西金田的那本亦该着恼。但林广宇亲政后,翻云覆雨,大耍帝王手段,连端三个贪污集团,足以震慑宵小——皇帝正愁找不到理由开刀,如果以神鬼之事疑之,岂非授人以柄?是故儒者虽然不屑,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而对于力主维新的新派人物,尤其是杨度这样的新人物而言,所有能实现目的的手段都是合理的。神鬼之说,正显示了皇帝与众不同的神秘与高隆,非但不会揭穿,反而要加以别有用心的宣扬。这一点君臣间也是心知肚明的。以林广宇之识见,绝不至于幼稚道单凭这样一个谎言就能让这批人物俯首帖耳,最初的威慑只是猝不及防的下马威,后面的连续施政才是君臣相知的保障。
陈璇的话便很发人深省——皇帝必定认得,否则神鬼之说岂非故弄玄虚?可见,神鬼之说也是一柄双刃剑,一旦真有人较起真来。拿林广宇也无法解释的事实要求获得解释。其后果堪堪才足忧虑。解答吧,万一错了,岂非证明神鬼之说误读?不解答吧。足以证明皇帝心中发虚。更何况,林广宇的识见原本凭地就是后世地总结,现在已经扰乱了时空,改变了历史走向,后面的事件预测将会越来越不准确,其可采信度亦越加降低。仍要生搬硬套神迹说。露馅的可能性成几何倍数增长。
皇帝在心目中,未尝不知道此间所弊,是故一直以来其心忐忑,陈璇说到此节,自然触动心事,连带着笑容亦有三分勉强。
看着陈璇诚恳而又略显狡猾地神情,林广宇深知,不露点真手段让她见识一番是绝难过关的。即便表面不说将来也是难办。他咬咬牙,硬着头皮道:“神人襄助,并为帝国之幸,然天道深远。朕所知亦有限,不敢说窥得全貌。文字如何。可尝一试。”
这却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姿态,没有把话说满,但陈璇能把林广宇逼到这份手忙脚乱的份上,已足见其锐。
于是,陈璇提笔写下了数个,林广宇一看,果然是简化字,当下不动声色,在旁边写就对应繁体之字体。陈璇一一览之,笑逐颜开,拍手叫道:“果如此……这十来年猜测,终究是对的。”
这一番模样,真要计较起来,算得上君前失仪,但林广宇因为一直在想着心事,再加本身对这等小事曲意优容,也无嗔怪之意。
陈璇再次提笔写下了几个字词,说道:“皇上,这几个词臣妾一直猜想不透,请皇上赐教。”
林广宇扫去,头一个便是“发展”,展字简繁同体,陈璇当然识得,这发字在繁体中对应“發”、“髮”两字,兼之字形差异过大,识别起来难度不小,再者“发展”作为词语,此时使用极为罕见,陈璇对此茫然倒显得理所当然。
林广宇微笑着,一一解释。
陈璇忽地哭泣起来,林广宇大惊,好端端的,哭什么呢?
“臣妾十年心血,今日终于得悟,真是喜极而泣。”
原来是欢喜地傻了!
一边抽泣着,陈璇一边解释,原来她见这些文字与汉字极像而又非汉字(起码不是当世所用这汉字)便疑心从日文中转嫁而来,所以吵着闹着一定要去日本留学,为了遮人耳目,还要拖上妹妹一同前行。到日本后苦学日语,才知与日语毫无相关,但既来之则安之,便将错就错在日本学习了数年。
否则,没有她的一力坚持与寻死觅活,一个官宦人家的小姐此时恐怕早已是嫁为人妻、为人母了。
“原来如此。”林广宇站起身来,拍拍她的肩膀,“十年心血,
易,现既然已得解读,你自然不必再耿耿于怀。至缘一说,现在看来亦得印证。等你正式入宫之后,便可在乡还愿。”
旧时代男女授受不亲,关防极紧,陈璇虽未入宫,但名分已定,对林广宇的大手亦无抗拒之心。半晌后,收起泪珠,破涕为笑道:“皇上,其实您不需要解读,臣妾便可知晓您一定得知。”
“何故?”
“方才臣妾已说,这十年间经过参悟,已看懂部分,知该书原为一本史书,更绝的是,书上所载事事都可印证。例如辛丑年的和约、五大臣出洋被刺、科举遽废、慈禧皇太后崩逝一一都有记载。”
“嗯。”这回说到关键点上了,林广宇也紧张地竖起耳朵听好。
“但自从皇太后崩逝后,事情忽地有了不同。”陈璇盯着林广宇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如维新元年之事,如三大贪污集团之事,件件条条,俱为史书所无。臣妾原本百思不得其解,但后来一联系皇上那几道神迹折子,这事便可解释。”
“何也?”
—
“陛下岂是神迹襄助?简直就是神人复生。臣妾发现,凡与皇上相关愈紧密者,其情形变动愈大,与皇上相关愈疏远者,其情形变动愈小。可见天命不变,所变者乃人事。是故原本无维新元年者,现在却有;大清原本该三年亡者,现在国祚却WAP。1 6 K。cN愈加永固……臣妾今日所言大逆不道者,皆有案可查,若有触怒,万望皇上恕罪。这也是臣妾为何一定讨要一张御笔纸条地缘故。”
“说来说去还是信不过朕,非要白纸黑字无法抵赖。”林广宇板起脸孔,佯怒道,双手却已将陈璇拉至身旁。陈璇只“咯咯”笑着,却无抵抗之心。
“天书何在?朕急欲一览。”
“虽然有不入他人之眼警示,但皇上既能参详其间,自然无恙,臣妾奉上便是。”
陈璇报出了地方,却是交通银行的保险柜。
“王商,速去取来。若敢偷看,朕要你的脑袋。”
王商已经在宫门外守了大半天,眼看两人交谈时间如此之长,生怕有什么不测,现在皇帝将自己唤进来,又是如此吓人的话,当然磕头如捣蒜。
“去罢。”陈璇倒是和颜悦色,极为大方地递过去一张100银子地银票,“有劳王公公了。”
王商原本想推辞,看着林广宇的脸色示意,便忙不迭磕头称谢,心想:这位娘娘怪是怪了点,不过为人大方,将来入得宫来应该不会斤斤计较,相对也好伺候一些。
书以最快速度取来了,其实是一个皮箱子,上面贴着封条还落了锁,陈璇打开后,林广宇才看到包裹得极为精良地盒子,然后是抽茧般除去一层又一层的绸缎,最后才露出了该书的庐山真面目。这个过程中林广宇虽然急不可耐,却也只能按住性子一点点来。
不一会,书的模样已全部显露,林广宇一瞥,《中华民国史》几个字样便映入眼帘,原来正是那本研究生课程的教材,林广宇记得自己也有一本。这本通史类的著作虽然不是研究的主要依靠对象,但对任何欲窥得民国史全貌者,这都是极好的教材。
陈璇用纤纤玉手翻开书页,并道:“扉页之上还有姓名,貌似用钢笔所书,唯年代久远,色泽深沉,已难以分辨究竟是何时所书了。”
猛然瞥见那个名字,林广宇的心脏犹如遭重击般,几乎要停止挑动了。
原来,这三个字不是其他,却是端端正正的“林广宇”三字,让他如何不惊心动魄、几欲崩溃。
想不到人来了,连书也来了。看着林广宇脸色大变,敏锐的陈璇立时就感受到了:“皇上认得此人。”
“哦……嗯……”林广宇掩饰道,“这却是神人姓名。”
“啊?!”这下轮到陈璇大吃一惊。
“神人又嘱咐道,遇到此书,一定要焚毁,否则神人元神出位不得归附,将来不能为神矣。”“什么?”陈璇花容失色……
第三卷 第三十二章 官制改革
更新时间:2008…8…23 17:40:12 本章字数:3113
着陈璇这番模样,林广宇微微有些笑意——被你吓了在不过找回场子。
“天道深远,贵不可言!”陈璇一边回味着那几句话,一边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一遍,终于点点头,道,“天幸此书落于臣妾之手,若取拾者有不臣之心,天下难安。”
这却是一句大实话——陈璇不过囫囵吞枣读了若干篇章,脾气秉性已远较同时代女性来得前卫,若是落到阴谋家手中,天知道会乱成什么模样。
望着化成一团灰烬的“天书”,林广宇大呼侥幸,但在面上却依然沉静如水——当了一年多的皇帝,涵养功夫已经愈见其深。他笑道:“那一句‘天道深远,贵不可言’其实也应验了。”
刚才还对答如流的陈璇,这回却低下了头,涨红了脸,悄声细语地说道:“谢皇上恩典。”
“皇后仙逝,中宫无主,你既有见识,当有所主,举凡家事,尽可放心去做,若有不懂处,可与内务府大臣商量后办。”林广宇郑重其事地说道,“皇宫各制明面上看处处得当,其实早已腐朽,朕急欲整饬,无奈国事倥偬,实在抽不出时间。大行皇后虽然有心,但一来见识有限,二来魄力不足,不过勉强维持。朕对你,倒是寄予厚望。”
林广宇没有明说,但陈璇听得出来,隐然间便是将来要立自己为后的意思,她急忙推辞道:“臣妾不过歪读了几本书,何德何能?再者资历不深。威信未立。如何使得?”
“朕说你行便行。”林广宇微微一笑,“皇后大行后留下一女,目下虽有嬷嬷照看。但幼年丧母,毕竟极哀。明日满月,朕将诏告天下,册封其为固伦嘉仁公主(一般中宫之女方可册封为固伦公主,否则为和硕公主),今后便由你做她的额娘。朕与皇后辛劳半生,只留下这点骨血,望你好生照看,视为己出。”
“臣妾遵旨!”
“另外,醇亲王福晋传话之时不知有没有将容龄一事告知。”
“隐约提及。”
“这便好。容龄也是要进宫地,她与你一般,都是留洋归来,无非一满一汉而已。”林广宇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性格脾气朕已经知晓,希望将来不要太过强势,要有容人之雅;当然,你也尽可放心。容龄处朕亦会交代。”
一入宫门深似海。作为帝王地妃子,最难受的就是不得不接受与其他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的事实。以及时刻生活在宫斗、争宠地事实,林广宇看得极为清楚,故而不得不未雨绸缪。
“嗯。”这一声应得极为低沉。
“瑾妃年老糊涂,为人亦太过计较小节,你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大事要讲原则,小事讲风格。”林广宇觉得自己唠唠叨叨、婆婆妈妈交代个没完,可偏生哪一样都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后宫一旦乱起来,他第一个深受其害,是故不得不慎重起见。
……
文官考试在摆平陈家两姐妹后,公示期正式结束。虽然对两人的处理意见外界不无猜疑,但又逮不着合适的理由。因为冒名顶替固是重罪,但两姐妹报名所用之名号纯系捏造,根本是无中生有,冒名是冒了,顶替却不能坐实,硬要宣判也是于法无据。更何况小公主敕封之后,林广宇大赦天下,除谋反、谋逆、贪赃、渎职外,一般罪行一概予以豁免,陈家姐妹纵有罪行自然也在赦免之列。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二女的今后去向已为人所知,任何想借此事生非者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不要说龙颜大怒,单就触怒目前炙手可热地唐绍仪便颇有风险。
由此,一桩可大可小的案件便让林广宇给硬压了下来,也算是第一次文官考试中一个不大不小的插曲。
当然,文官考试的结果虽然尘埃落定,但考试所带来的影响却才刚刚开始。
在文官考试中有一份答卷明确指出:在帝国已设立责任内阁和完成第二轮官制改革后,中枢体制已足见完备,虽称不上完美,仍有细调的必要,但毕竟已进步了不少,接下来的重任,该是由上而下、由内而外逐步推广,否则“即便中枢章程已定,地方若不妥为衔接,轻则事体不顺、办差不力,
诿扯皮,致伤国计。”
这番话却是说到了点子上,倘若机构改革只有朝廷一家热衷,地方各省依旧维持现状,那么政令不出京师、大政决于地方的可笑情形依然很难避免。除了这一点外,在林广宇眼中,地方官制地弊端还在于两个方面。
一个是层级过多,信号失真。自朝廷以下,有省、道、府、厅、州、县各级,垂直性过于强烈,条块分割过于明显,每一级在向下传递信号时都会加上本级的地方特色,结果一样好端端的政策到了县里恐怕已走形地不**样,比如某县摊派一笔5两银子的费用,经过各层层层周转,利用火耗等各种文章,真正到了朝廷手中可能不到3两。如果非要凑齐5两不可,那么实际上该县所要征收地费用当在8两以上,大大加重了民众负担。另外,这种层级过多的危害还在于权力地失衡。遇有好处,各级层层伸手,处处加码,遇有害处,各级纷纷摇头,向下推诿。
一个是平级太少,过于集中。以某县为例,知县大人既是一县之长,同时还要兼任警察局长、财政局长、教育局长等多种身份、多重维度的角色。在封建时代因为事体不多还可以勉强应付,但在洋务开始尤其是新政相关机构设立后,知县一人根本1 6 K。cN忙不过来,他要么虚应差事,要么委托给师爷经办,种种不如意跃然纸上。造成这种原因的主要就是清代官职内重外轻的缘故,自督抚衙门以下不设属官,各省各级地方政府机构编制数量甚少。迫使当权者只能做出两个选择,要么是虚与委蛇、得过且过,要么是由主官个人自辟幕府,聘请幕友担任差事。前者不利于行政的开展,后者使职官在貌似精简的背后存在庞大的隐形队伍,而且还往往使得主官面临经济压力——所有幕僚都是需要主官掏钱支付月俸的。主官愈老实、愈清廉,他所遇到的经济压力也便愈大。林广宇深知局处所和衙署科房的无节制膨胀和幕僚的隐形职官化,使得权力体系蕴藏着结构性矛盾。
在养心殿召开的御前会议上,与会的唐绍仪、徐世昌等人一致同意开展第三次官制改革的思路,但对于具体如何去做,众人的意见却不统一。
唐绍仪主张先立后破,大破大立。即主张由朝廷讨论决定一套地方机构新体系,然后以此下发,各地行政体系一律废止,所有人员一律停止职务,然后按照类似于文官考试的要求进行优化重组。
—
徐世昌毕竟慎重些,主张先破后立,小破小立,主张在各级设立辅助决策机构,然后将原本层级过多中的人员陆续然后根据秉性与能力进行调离,充实这些辅助决策机构。等到旧有层级的人员调整得差不多后再撤销该层级。这一做法虽然稳妥,但却留下了巨大的操作空间。
到底怎么办呢?林广宇有些头痛,在心里上他是认同于唐绍仪的观念的,要有大破大立的思想;但在理性上他又觉得徐世昌的话语很有借鉴意义,真要把这些地方官员的饭碗砸了,将来足可酿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夹在中间的戴鸿慈等人便有些为难了,在林广宇的一再催促下,他吞吞吐吐地说了自己的意见:“臣意兼收并蓄,并妥善挑一省份试验,倘若果有成效,将来再向全国推广不迟。”
自从要将直隶建设为模范省的倡议出台后,直隶一直犹如担当试验的小白鼠一般,进行了好几项的试验,取得的成绩亦非常为人称道。是故林广宇一问起来,众人便纷纷提议直隶。
方案是定下来了,可从哪里着手呢?君臣间亦陷入了迷糊——这可不是随意诌一个便可应付的。
良久,唐绍仪抬起眼来,说道:“臣有个突破口。”
“什么,快说。”
唐绍仪报出整串的名词,林广宇微微点头,便核准了。
第三次官制改革果然已经迫在眉睫。
ps:本来觉得小说太过严肃,想增添点趣事让诸位开怀一笑,结果书评区居然炒成这样,罪过罪过,今后将继续书写严肃。
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 现成题目
更新时间:2008…8…23 17:40:12 本章字数:4056
行政治体制变革需要一个题目。通常意义上政治体的,除非受到极其重大的冲击而不得不改变时才做出调整。例如,中国历朝历代找不出设立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先例,但就是因为二次鸦片战争输给洋人太惨,不得不有此调整;又比如新政改革与预备立宪的开始,就是受了庚子之变与日俄战争的刺激。这种被动性的调整,自咸丰以降,几逾50年,虽然扭扭捏捏、不情不愿,但却不得不为
林广宇所极力主导的第三次官制改革,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未有突出的刺激事件,但其实质仍然是这种被动反应型变革的维系,唯一区别较大的,乃是上位者的积极态度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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