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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谜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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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间,片片鲜红的花瓣伴着乐声从天空飘落,眼前的摩罗雾涯已淡尽成烟,我胸中的戾气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一种从未感知的平和使我安宁下来。

  从语造的幻觉里出来,我最先看到的是远方的两点星光,那是解语夫人的眼睛,她在微笑。

  难道是摩罗使得邪恶充斥了我?也许只有到了雾涯我才能找到摩罗,才能真正解开这冰海之谜。

  可真正的雾涯在哪里,没有人能说出来。

  也许雾涯就在每个人的心底最深处那不为人知的地方,因为邪恶也是人的天性。

  “ 我听到了落花飘叶的声音。”落英看着我突然说。

  转过冰山后我几乎以为自己进入了从前的梦境,那凄美绝伦而又朦胧的梦境:那片片鲜红的花瓣漫天飞舞,那比白雪还要晶莹的花轻柔地漂在溪水上,一叶画舫轻泊在花海之中,天边云雾淡尽,烟笼风清中只有滟鸟的歌声。

  天地间的一切到这里仿佛已是静止,我眼中的世界只有这片花,这只画舫。

  “ 这里有人吗?”重石烁先忍不住了。

  “ 难道你没看见有人?”一个奇怪的声音回响起来。

  四下环顾,只听声音却未见人。

  语造笑了:“ 说话者就在我们身边。”

  “ 我听出它是谁。”落英笑得很奇怪。

  “ 不愧是日照帝国的精灵之神和魔幻之神,你们能感觉到我的存在。”滟鸟的歌声未尽,从溪水之中走出一个女子,她衣襟飘飘,漫天的轻雾也掩不住她脸上的清愁。

  鲜红的花瓣轻落,如雪的白衣上显出眩目的红。

  “ 霓裳。”我几乎叫出了声。只是恍然间眼前的女子却不像霓裳,但却又与我如此接近,如此熟悉,她曾经千百次出现在我梦里,我顿悟,她是“ 蝶恋”。

  她飘然走到我面前,温柔的眼波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眷恋,她轻声低语:“ 我的王,亿万年来我一直在等待着你,今天我终于等到你的出现。我的王,你还记得吗?你是擎天,而我是你的蝶恋。”

  擎天,我是擎天,我茫然不知所措,这个曾被我无数次记在心里的日照帝国最伟大的名字竟然真的是我。

  隐隐中有一个声音仿佛再次回响:“ 星愿,天道轮回不可逆转,你只能顺应天命。命运已经向你展开,只有你自己才能主宰命运。”

  我努力打开尘封已久的记忆,只是在记忆深处仅有一片模糊的影子。

  我什么时候由擎天变成了星愿,而又是什么时候从星愿变成为擎天?这是命运和我开的一个玩笑,只是这个玩笑于我太残酷了。

  蝶恋轻挽我的手步入画舫之中,而我则任由她牵着,一颗心已飘到了云外。

  进入画舫,我的呼吸几近停止。一幅巨大的画扑面而来,那正是语造为我幻出的被摩罗统治的雾涯。透过画面,我几乎能嗅出那隐隐的血腥。

  看到这幅画,每个人的脸色瞬间苍白,而这时的解语夫人完全蒙在轻纱之中,更是看不到一点表情。

  “ 亿万年前,这里是摩罗统治的日照帝国。”蝶恋还是带着她安定的微笑轻声在我耳边诉说。

  没有人回应,在此时此地出现的这幅画给每个人心中都投下了巨大的阴影。

  没有人再问,蝶恋也没有再说什么。但这里和雾涯到底有什么关系的疑问,却留在每个人的心里。

  黑暗已至,夜浓,风冷。

  一片雾气向我逼近,顿时浓雾将我包围,一团又一团的雾紧紧地裹住了我。我被逼得无法呼吸,我想喊可喊不出声,感到一个巨大的影子在浓雾里一步步向我走来,它的脸上身上全在滴血,突然间他伸出血红的巨灵之掌向我抓来,我已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擎天剑的阵阵风雷之声越来越急,顿时浓雾和摩罗都无影无踪,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擎天剑的风雷之声,风雷动,危险即将来临。

  等我冲出去时,只见月光如水,远方淡尽箜笙之声。 

  “ 如此良宵星月夜,为谁独立寒露中。”蝶恋从身后走来,月色下她一袭白衣胜雪,更像仙子凌尘,纤尘不染。

  她轻倚在湖畔的石椅上,长发如丝绸般飘逸,她怀抱竖琴,纤纤十指在琴弦间飞舞。在如水的月光下她轻盈得如同朝露中的精灵,我不由得看痴了。

  我就这样面对她痴痴地坐了不知多久,在她轻柔的竖琴声中,我的耳边再也没有了擎天剑的风雷,在我眼中她就是整个世界。睁开眼时我看到对面的蝶恋轻偎着竖琴,双眼微合,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更有一种绝代的风情。

  脱下披风,我轻轻为她披在身上。这样一个女子,她令我心中有万般的不舍。

  她真的是蝶恋吗?

  一道银光闪过,是重石烁的巨斧划破长空。

  重石烁的巨斧不应该在此时此地出现,除非风云突变,危险突然到来,否则他决不轻易使用。而这次斧光却如此黯淡,瞬间光华即逝,一定有事情发生。

  转过花树之后,我发现落英和语造呆立在那里,他们回头之时,我看到了他们极度的惊恐和悲伤。

  重石烁仰面躺在地上,双眼直视天空,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他死了。他身上没有一道伤痕,更看不出有中毒的迹象,只是从他眼底流露出的惊愕看出重石烁是在意想不到时遭人暗算。暗算他的人又是谁呢?

  巫怨仔细地检查完之后站在一边,他躲在宽大的黑袍之中纹丝不动,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而语造的眼睛一直在重石烁身上搜索,他的眼睛越来越透明,似乎想要找出些什么。

  良久,巫怨的黑袍片片风起,他终于说话了,在他极力控制的平静中我听出了恐惧,“ 王,我从未见过一个人这样的死亡,我看了很久,怎么也找不到重石烁的死因。”

  “ 王,我想解剖他的尸体,也许就能找出他的死因。”巫怨说。

  我们将重石乐烁放在蝶恋的冰室里,只有巫怨留下了,其余的人都离去。

  也不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离去时我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夜无风,星无语。

  一种尖锐的声音从冰室那边传来,我从恍惚中惊醒,冲出门时,一条若隐若现的黑影已近冰室。是谁这么快?我迅速赶到时,黑影已然不见。冰室的门虚掩着,一线灯光露了出来,巫怨披着宽大的黑袍正俯身趴在冰台上。

  这个黑影究竟是谁呢?我说不出来。

  刚刚离开了冰室,两条人影倏忽而至,是语造和解语夫人。

  “ 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语造问。

  “ 我只看到一条黑影,可等我追过去时却不见了。”

  很奇怪,这个人居然能避开我的眼睛。

  “ 现在在这里的只有我、解语夫人、落英和蝶恋,这黑影会是谁呢?”语造自言自语。

  “ 王,巫怨在哪里?”解语夫人的语调有些紧张。

  “ 我刚过去时看到他还在冰室。”我回答。

  回屋的时候,我没有看到蝶恋,她应该睡得很熟,这么大的声响却一点儿也没惊动到她。

  翌日,小雨。

  这真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山后是地狱般的黑暗和酷寒,而这里却像春天的日照帝国,淡淡烟雨中迷蒙着的一幅水墨山水画,轻描素写似乎不食人间烟火。

  已近正午,雨还未停。巫怨一直没露面,而落英也不见了踪迹,我在蝶恋身边听她伴着雨声的琴音,心绪却有一些不宁。

  “ 我去看一下。”语造没有说他去看什么,但我想是巫怨。

  冰室距离这里很近,但语造却良久没回来。

  我与蝶恋对视了一下,我想我不能再等了。

  我远远看见冰室的门奇怪地开着,应该发生什么事了。 

  门内语造呆立在那里,他平时是个很小心的人,这次听到声音却依然还一动不动,他似乎已经成了一块木头。

  语造面前是趴在冰台上的巫怨,我顿感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腾而起,一瞬间我明白了一切。

  先是重石烁,这么快就轮到了巫怨,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这比死亡还要令人恐惧。

  难道是画舫内摩罗再生,是他的阴魂制造的杀机?

  巫怨死得很安祥,他在做一个平静的梦,不知他在梦中可否见到重石烁。

  语造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他颤抖着双手极力稳定地检查巫怨的尸体,仔细得连每一根头发也不放过。我稍稍平静了一下,突然发现一个重要问题,落英不见了,难道他也……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 王,巫怨与重石烁的死因一样,都是瞬间致死,只是身上看不到一丝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除了摩罗,还有谁能使一个人在瞬间死去,而且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呢?

  我身后的门“ 咚”的一声被撞开,落英失魂落魄地不知从哪里闯进来。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气息,确切地说是香气,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似曾相识的香气,这是我以前从未在落英身上闻到的。

  我看着落英,他好像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总感觉在他眼底深处有我看不清的东西。他居然有些慌乱,好像在极力掩饰什么。

  看到重石烁和巫怨现在的样子,落英实在反常。精灵的死亡都会使他杜鹃啼血似的哭泣,而面对他们,落英却反常的镇静,他呆呆地站在重石烁和巫怨的尸身前,没有流泪,似乎他已变成了一个脸上没有表情的木偶。

  没人问落英从哪里来,这段时间到哪儿去了,因为我们都知道落英表面上看来很冲动,但他有个原则,他想说的事情你不用问他也会说,他只要不想告诉你,你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我没有埋葬巫怨和重石烁的尸身,我将他们安置在冰罩之内。我们曾经有过约定,一定要回到日照帝国。

  以后的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平静下来了。巫怨和重石烁死后,我们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亲眼目睹了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的死亡,而又什么线索也找不到,他们究竟死于何因,是谁下的手,这一切都是个谜。

  密雨如织,这个奇怪的地方总在下着奇怪的雨,雨不知道从哪里来,人更是神秘。

  蝶恋还在弹她的竖琴,只是琴声中多了些起伏少了些平静。的确,亲眼目睹身边的两个人突然间的死亡,琴乱心更乱。

  花名蝶恋,人如花开。

  落日夕阳下又见蝶恋在水晶透明的鲜红中,轻拈着花,缓缓向我走来。我向她微笑着伸手,而转瞬间她倏忽不见。

  难道是我眼花了吗?

  我向那片鲜红中走去,我相信自己的眼力,也许是蝶恋和我在开玩笑。

  风雷之声又现,一种莫名的恐惧在我心底深处浮现,也是在这里,擎天剑第一次风动正是重石烁死亡之时,而刚刚我又见蝶恋,我不敢再想下去。

  花丛之后无人。

  擎天剑的风雷之声却愈加剧烈,危险迫近了。

  雨浓雾更浓,密雨浓雾总是交织在一起,我已步入雨雾。

  又想起初见霓裳,那时没有雨只有雾,一种带着淡淡香气的雾。

  擎天剑突然血光再现,风动,雨动,我站在雨雾之中,紧紧握住擎天剑,香气淡尽,只有雨没有雾。

  我感觉到死神的眼睛在我身上短短停留之后,又悄然离去,我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回,突然间我想到了重石烁和巫怨的死因。

  一条人影由远及近,是蝶恋。在如雪的白衣下,她显得娇柔动人,一抹嫣红出现在她脸上,她显然很焦急,“ 王,我听到擎天剑的声音,出了什么事?”

  我看着她,她来的方向应该是画舫,刚才鲜红的人不是她,我真的是眼花了。

  “ 我突然想到重石烁和巫怨的死因。”我对她说。 

  所有的人都到了冰室,重石烁和巫怨还躺在这里,他们安详得如熟睡的婴儿。我用银针挑刺他们的汗毛孔,针头隐隐发黑,是一种剧毒。

  两个人都死于同样一种毒,轻雾中的毒。“ 是死神的眼睛。”解语夫人喃喃地说。

  “ 它比死神的眼睛更可怕。死神的眼睛需要隐藏在雾中,而这种毒却来无影去无踪,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且又很难发现人致死的原因。擎天剑从来不会轻易出动,我被雾气包围时,就知道在我身边隐藏着巨大的危险,是要致我于死地的危险。正是这雨雾使我想起巫怨曾说过的死神的眼睛,只是我感觉雾气中没有危险,真正的危险是在花树之下,我看到了花树下死去的爬虫时才想到的。我刚到时它还活着,而却在雾气之外突然死去,我将全身的毛孔封住之后,躲进了雾中,这才躲过了毒。”

  “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毒?”解语夫人问。

  “ 毒是无名,无名的毒岂非比有名的毒更可怕,正如人,真正能伤人的人正是无名的人。”

  这里的雨一直没有断过,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上空,而心中的乌云更浓。

  一连几天我只听见蝶恋的琴声,却没见到她出现,心中有些恍惚。

  夜黑得见不到底,我躺在床上梳理近日繁乱不堪的思绪,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问题到底在哪里我也说不清楚。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耳边渐起风雷之声,不知不觉中擎天剑已出鞘。

  我随剑光而起,一道黑影湮没在无形的黑暗中。

  悚然中我想起同是在黑影闪过之后,巫怨离奇死亡,那么这一次又该是谁呢?

  花树下两条黑影闪动,迅急如电,远远地我感觉到刀锋般的杀气。

  擎天剑已出动,剑光如月光般轻盈而又透着冷清。

  黑影突然间静止,黯淡中我看到了落英和蝶恋,蝶恋在流血。

  这一切不该发生的事终于有了答案,我静静地走过去,在蝶恋的伤口处弹指轻挥,片刻间伤口已恢复如初。

  我面对落英,没有说话,我在等待他的解释。

  落英出乎意料的冷静,他用目光直视着我。擎天剑已入鞘,天地间除了漫无边际的黑还是黑。

  这时语造和解语夫人已赶到,是语造打破了黑暗中的静止。

  “ 重石烁遇难那天,我到时你已经在现场,我当时问你看到了什么,你没有回答,而巫怨死亡时我们都在现场,你却是最后一个回来的。王曾追黑影而去,黑影消失时我们都在而你却踪迹全无,今天你又和蝶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落英依然没有回答,我转向蝶恋。

  蝶恋已经伤愈但脸色却苍白如纸,她语速很慢,想是刚才的争斗已使她精力全无。

  “ 我的王,我是在睡梦中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的,醒来时就见到一道黑影向你的住所而去,我刚跟踪上就被他发现,于是才有了后来的争斗,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是他。”

  落英还是没回答,而我却被巨大的悲伤击住了,一种被背叛的失落已使我绷紧的神经无法支撑。

  当一切都真相大白时,我却还不如不知道真相,只是落英为什么会这样待我,我真的不知道。

  天地无声,我们几个人就这样彼此对视着,不知道有多久。

  也许如一个世纪般漫长,清晨第一颗朝露打湿我的眼睛时,落英走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会去哪里,也许对我和他来说这都是最好的结局。

  画舫又恢复了宁静,不过却只剩下了语造、我、解语夫人和蝶恋。日照帝国的死亡之火还没有答案,而我却亲眼目睹了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地离去,我整日被哀伤笼罩着,身心疲惫,我想我再也没有能力重返日照帝国,即便擎天剑还在我的身边。

  鲜红的蝶恋花逐渐黯淡下来,绿叶里有了秋的气息,这里真的是太静了,静得连时间都要停滞,从春到秋,对我而言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一连几天这种无名的烦恼困惑着我,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冰海之火,火中总有一个巨大的阴影,而每次的梦境中这个阴影都会越来越清晰。我又在做梦,冰海的火比蝶恋花还要鲜红,火中的影子一步步向我走近,千万只缳鸟从天而降,它们的眼中在滴血,血光之中天动地陷,日照帝国被火海吞没,那无数的火球呼啸着向我而来,我努力地想脱离这火海,巨大的阴影在火中映现———是摩罗。他浑身被地狱之火笼罩,狞笑着向我扑来,顿时天地间一片黑暗,我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深渊,耳边是摩罗邪恶的声音:“ 星愿,你一定会经历地狱的轮回,星愿,星愿。”

  醒来时我居然看到了雪,那许久未见的梦幻的白色。 

  蝶恋穿着一袭白衣,在雾雪笼罩的清晨比梦更不真实。

  我说:“ 我要走了,我不能在这里继续停留,远方我的帝国我的臣民都在等我,不管有没有路,我一定要走下去。”

  蝶恋看着我,眼里是意想不到的平静,她说:“ 我的王,我早已知道你要离去。”她说这些话时语调有些奇异,她的眼睛如月光一样温柔,我却在她眼中看到了火一样的红。

  白雪从天纷纷而降,她眼中的火越来越旺几近燃烧。不经意间,雪雾弥散在我的四周,我突然发现自己已不能动了,一种麻痹从我脚底缓缓升起,我浑身逐渐冷却。这时候我想起了无名,无名的毒和无名的人。

  突然间天黑了下来,黑暗中星光闪动,片片雾气在星光下一缕缕地消散。在干燥的空气里,我有了一些暖意,眼前两个人静止在那里,空气中流动着刀锋一样的寒意。

  她们谁也没有动,在她们身边没有雪,更没有雾,所有的雪雾都被杀气化为飞烟。蝶恋花正纷纷枯落,风在凄历地怒吼,画舫花海流水都已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历经千年的寒冰。

  解语夫人乌黑的长发在风中摇曳,她露出的额头上星光点点,透过轻纱我感觉到她的镇静,而蝶恋的脸上多了一抹奇异的潮红,她的眼中没有了火却多了纷杂。

  风动云动,天地为之动,擎天剑剑光闪过,顿时天地间一片银光。

  蝶恋缓缓地倒下,她看着我的眼神哀宛而忧伤,她倒在冰霜大地上,漫天鲜红的蝶恋花纷飞。

  我俯身在她身边,她纤弱的身躯在颤抖,她的手冰冷而苍白。她轻轻抚摸我的脸,我没有闪避,因为她的手在逐渐冷却。“ 我的王,我一直在等待,亿万年前我就在等待,而你却又要离去,我不愿让你离开我,只是天道的轮回不可逆转。”

  “ 霓裳,霓裳,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数,我不知道亿万年前我们曾在哪里相识,但我知道除非我死去,否则天道的轮回中我会永远注视着你,在下一个轮回中我们还会相遇,来了结我们今生的这段缘分。”

  “ 星愿,原来你早已知道我不是蝶恋,我是霓裳,我只是想用无名将你永远留在我身边。”霓裳几乎语不闻声。

  “ 我在第一次被无名袭击的时候就怀疑到了你,是你站在花树之下吸引我走入花树,然后又布下了无名,那雨雾中的香气正是我第一次与你相遇时你身上的气味。不过那时我只是怀疑,而再见到你时你用蝶恋花作掩饰,我虽从未见过蝶恋,但对你总觉得似曾相识。落英将你击伤时,更加剧了我的怀疑,因为以落英的能力是不足以令你受伤的,除非是你自己想受伤。落英一直在怀疑你,怀疑你不是真的蝶恋,他在监视你。

  “巫怨死亡的地方的香气正是我与你初见时你身上的淡淡气味,不过到那时我还是不敢确定,因为你一直在我身边,你没有下毒的机会,可现在看来你不需要在场一样也可以布下无名。但那时我只能选择让落英离去,是你故布疑阵让我把一切都怀疑到落英身上,只有他离去了,你才能放松警惕。”

  “ 星愿,我死以后你的眼睛就能看到雾涯,我从来没有真正想伤害你,无名可以把你和我带到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世界里。我本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可是我没有能力做到,星愿,我真的不是想伤害你,你知道吗?”

  霓裳的身体越来越冷了,我紧紧地抱着她。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她,我怎么能怪一个如此深爱我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我,而爱是无罪的。

  霓裳在我眼前微笑,她的面孔越来越晶莹,她笑得如同一个婴儿般无邪,在黑暗的大地上,她已凝结成冰,魂魄渗入大地。她一点点在冰雪的世界里消失,而她的整个世界也随之而去,在漫天的黑暗和冰霜里只有我、解语夫人和语造。

  随着霓裳的气息在空气中最后消散,我眼前的大地如烈火般沸腾起来,是冰海上空的火。火光之中,千万人影在穿梭舞动,他们狞笑着狂舞着,幻化为千万阴魂。在火焰最沸腾的地方却奇怪地矗立着一座冰石,它汲取亿万年来日照帝国的幽魂,它的阴冷即使是比太阳还沸腾的火也无法融化,在冰石之上就是最古老的日照帝国的秘密,也是擎天剑力量的源泉。

  大地瞬间凝重,风无语,黑暗中的冰雪只余一片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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