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之三眼神童(完结)-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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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和他之间，距离有多远？”梅鲁艾姆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利菲尔比特犹豫了一下，然后马上被包含强大力道的尾巴击飞。
　　“国民大选不准出半分纰漏。朕要吃掉所有能力特殊的食物，然后……君临天下！”
　　看着西索远去的方向，梅鲁艾姆的目中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虽然距离还很遥远，但是不断超越，最后站在巅峰的感觉，才是最为美妙的胜利。
　　
　　那个夜晚之后，我就很小心地不在西索面前提到人类记忆的事情，而是用生活中的点滴小事，潜移默化地影响他。
　　接触得越多，我越是发现，其实现在的西索就是糜稽正常时候的版本，除了不会捉弄我外，其余的性格特点几乎完全一致。
　　这也间接导致我在面对这个传说中真实身份为异世界妖王伪装身份为奇美拉蚁前任王者无数师团长心目中的最强BOSS的西索的时候，完全提不起应有的畏惧和崇敬。
　　只是不论我怎么旁敲侧推，西索这家伙就是铁了心不想恢复记忆。我甚至连拿花瓶砸他脑袋企图用猛烈的外力撞击令他觉醒的狗血方法都尝试了，但是除了收获一地花瓶碎末——这个很有可能曾经价值连城的凶器在接近他头部三厘米处突然变成粉末，连半点作用都没有。
　　按照原定计划，传送阵启动的日子就在明天，可是我和西索的较量始终处于拉锯阶段，照这个趋势下去，他恢复记忆的时候恐怕遥遥无期，究竟该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在今天晚上和西索摊牌，就算冒着计划被奇美拉蚁发现的危险，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西索被卷入那个危险的遗迹。
　　“西索，你在吗？我有话告诉你。”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我突然感到有些阴冷，不由得抓紧了身上的外套。
　　“怎么了？”
　　卧房大门唰的打开，在看清站在门内头发上搭着毛巾，全身上下不断滴水的□男人后，我的眼珠都要爆炸了！！！
　　一把将西索往里推去，然后蹿入房间甩上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看某个令人害羞的部位，我顶着前所未有的番茄脸结结巴巴大叫：“西西西西西索你怎么不穿衣服！！！！”
　　“难道你们人类穿着衣服洗澡？”西索毫不在意地裸着身体擦头发，精壮的身体像是充满力量的猎豹，每一块肌肉都演绎着力与美的极致。
　　“脱衣服洗澡是一回事，但你也不用光着身子到处乱跑吧！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一想到西索的身体有可能被别的女人看光光，我就有种杀人的冲动！
　　“除了你没人敢擅闯本王寝宫。”西索扔掉毛巾，套上挂在衣架上的浴袍，一边系带子一边问，“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我这才敢光明正大地直视他：“啊……我是想问，你可不可以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西索觑了我一眼：“理由？”
　　知道跟他兜圈子也无济于事，我于是实话实说：“你答应我的，不会插手我们和梅鲁艾姆的较量。”
　　“发动计划的日子是在明天吗？”西索邪邪一笑，“这么有趣的事情，我怎么可以不留下旁观？放心吧，以梅鲁艾姆的王者尊严，他不会让我插手的。”
　　“可是……传送阵的能力是针对所有念能力者的！如果你在范围之内，也会被牵连的啊！”见到他这么不开窍，我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如果让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跑到月神湖去，他200％会闯入奥格瑞玛遗迹冒险吧！
　　“空间传送？没想到身为人类的你，居然还能设计出如此复杂的咒文阵～真是有趣，传送阵的另一端是什么呢？能够对付梅鲁艾姆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似乎不存在吧。”
　　“你——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啊！！！那里的东西，绝对不是被这个人类身体限制了力量的你能够抗衡的！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超越我现在能力范畴的东西？莫非……是时空爆炸的投影点吗？”西索眼睛一亮，一把将我拉到面前，“你知道去那里的办法？快告诉我！只要找到了时空裂缝，就有办法靠这个身体里残留的力量回归妖界。”
　　我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连呼吸都痛彻心肺。千方百计想要隐瞒的东西还是被发现了，他就这么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离开……我吗？
　　不论我怎么努力，不论我怎么呼唤，西索，为什么……你都不愿回来？
　　这个世界的记忆，整个家族的温暖，和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难道就这么无足轻重吗？为什么看着我的脸，听着我的声音，你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如果对于你来说，关于我的记忆是随便可以抛弃的东西，那么我的坚持，我的执着，又有什么意义……
　　“你……哭什么？”
　　“喂，别哭啊！”
　　“啧！”迟迟得不到我的回应，西索狠狠一跺脚，突然将头压了下来。
　　冰凉的薄唇贴住眼角，粗鲁地吮去泪珠，在我彻底僵住的同时，他的动作越来越轻柔，唇瓣顺着面颊缓缓下移，来到我的嘴角。
　　就在他生疏地想要贴上我的双唇时，我猛然惊醒，一把将他推开，扭头跑出房间！
　　用力擦拭着被他亲过的地方，我满脸掩饰不住的厌恶——失去了今生记忆的西索，只不过是套着同样外表的陌生人罢了！我怎么能……差点沉溺在他的亲吻里无法自拔？？？
　　狂奔的脚步渐渐放缓，我按着脸颊，无法抑制地啜泣出声。
　　西索……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决战前夜

　　看着月光下嘤嘤哭泣的瘦弱背影，藏身于黑暗的西索下颚紧绷，五指深深嵌入石柱之中。
　　他不知道这种彻骨的心疼究竟是来源于这个身体残留的记忆还是自己本身，只是开始明白那么多年前他唯一认定的敌手——前任狼牙王为了救挚爱死在一群杂鱼手下的心情。
　　粉骨碎身，只为红颜一笑。
　　指下石柱寸寸成灰，西索目中透出冰冷的决绝。
　　他永远，也不会那么愚蠢……
　　
　　“你……早就知道‘离隐’是死路吧？”
　　“……是的。”
　　“你刚才有必要停下来思考吗？应该毫不犹豫就下吧？”
　　“国王陛下，您想出来的‘离隐’，正确的名字是‘孤狐狸固’。这一招，是我在10年前创造的。把中将放在中心对付三支‘枪’的棋步，叫做‘中中将’，也是我的新招。这一招棋在当时引起热烈的讨论，从‘孤狐狸固’到‘中中将’，是考验对手观察能力的高明战法，曾经造成大流行。”
　　“连我这个笨蛋都能想到这种高招，我一度很兴奋……”
　　“破解这一招的，也是我。创出‘孤狐狸固’一年后，在国内的名人战中，对手使出‘孤狐狸固’，我就想到这个破解方法。我赢了那场比赛，可是‘孤狐狸固’自此正式从比赛和教科书中消失了。”
　　“国王陛下想出和我一样的招式，令我倍感光荣，感动不已。就好像……”小麦撑在腿上的手微微握紧了，声音忽然变得轻柔起来，“死掉的孩子，又活过来一样。所以……我不忍心再抹杀这孩子，才因此……犹豫了一下。”
　　“哼……无聊。”梅鲁艾姆扔下手中棋子，站了起来，“兴致都被你破坏了，休息一下。下一盘开始后，完全没得休息，你要有心理准备。”
　　看着盲眼的女孩柱着拐杖离开的背影，梅鲁艾姆心里突然生出了奇怪的想法。
　　如果说那个叫易斯特的，总是满脸看透一切的温和笑意的家伙，带给他的是仿佛清风般无法捉摸的无力，那么这名叫做小麦的盲女，就好像一望无垠的大海，你总是能看到海平线的所在，却永远也不知道那里是否就是尽头。
　　食物之中，也有这么多特别的存在吗？那么这双手，究竟摧毁了多少可能的奇迹？
　　梅鲁艾姆想不到答案，他也不愿再思考这个问题，弱肉强食，本来就是镂刻在奇美拉蚁血液里的天性。他只是开始厌倦，厌倦这个充斥着弱者的世界，绝对的强大仿佛一个华美空虚的牢笼，他只要轻轻一动手指，就有可能破坏什么。
　　而现在，这种无可约束的破坏力给他带来了新的疑惑。
　　力量，真的是至高无上的追求吗？
　　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从肉体上消灭易斯特、小麦这种从某些方面而言无法轻易战胜的敌手，只是，用鲜血和杀戮得到的，是真正的胜利吗？
　　站在无人可及的巅峰，接受天下众生的臣服，他的心灵，会不会不再迷茫？
　　窗外细雨淅沥，除了夏瓦谱夫恭敬中略带担忧的目光，他什么，也无法看见。
　　
　　“奇犽！等等我！你这样冲进去不好吧？”
　　“闭嘴，小杰！我没办法再等下去了！”奇犽的声音越来越近，然后随着一声巨响，会议室的大门被轰然撞开。
　　这是作为剿蚁行动总部——被热带雨林的树木和藤条层层遮掩住的飞艇的会议室，椭圆形玻璃窗外夜雨迷蒙，会议室内剑拔弩张。
　　在奇犽撞开大门的同时，一名闭着眼睛褐发男人站在门口，对背后的人冷冷道：“莫老五，你以为以你的实力，能够拦住我吗？”
　　“就算明知不可能也要试试！我绝不允许你毁了所有人的心血！”用烟斗指着他的莫老五狠狠道，手臂上的肌肉随着他的情绪开始膨胀。
　　“什么时候猎人协会沦落到靠一个小女孩拯救世界的地步了？”夏特嘲讽地一笑，身上风衣因为奇犽突然打开的大门飘动起来，静静站定的他仿佛无法撼动的雪峰，带着睥睨天下之势，“放心吧，我对破坏你们的计划没有兴趣，只不过前去确保她的安全罢了。你们也需要人引开蚂蚁的注意吧？只要是她的愿望，我会不遗余力地达成。”
　　说完，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迈开步子，从奇犽旁边擦身而过。
　　绝对的高手！
　　奇犽的身体微微颤抖，对方没有散发出一丝半毫念力，但是光从他缓慢走过的脚步中，却可以觉察到这个男人身上蕴含的惊天实力。
　　举手投足，毫无破绽，就连随风飘起的衣摆，都像经过了精心计量一般，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化为夺命利器，卷向敌人咽喉。
　　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走廊那头，奇犽才回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
　　“爸爸！你真的就这样不管西索和卡加吗！！！”奇犽气势汹汹地朝会议桌边一声不吭的席巴喊道，“卡加现在都还没联系我们，一定是西索那边的事情不顺利。你们真要按照计划在明天启动传送阵？以西索那个白痴的性格，他一定会进入奥格瑞玛遗迹的！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看着他给奇美拉蚁陪葬？！！”
　　“安静点，奇犽。”桀诺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奇犽吃了一惊，迅速转身看去，发现除了爷爷，奶奶和曾爷爷也都是同色的战斗服打扮，一齐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以卡加那小丫头的性格，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桀诺背手在后，衣摆上“万宗归一”四个大字迎风飘舞。
　　“正因为如此我才担心啊！卡加那个家伙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蠢事来！万一让奇美拉蚁发现了不对，她根本没办法自保！”奇犽的声音更加激动起来，“那个爱逞强的笨蛋！上次不是差点死掉吗！还让诺瓦跑回来告诉我们没事！她从小就超怕痛的，怎么可能没事！！！”
　　“所以才叫你不用担心啊，奇犽。”桀诺看向屋子里的席巴，“席巴，已经谈完了吗？”
　　“是的，爸爸。”
　　“那么，我们出发吧。”
　　看着几位长辈严肃的表情，奇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爸爸，爷爷！难道你们——”
　　席巴在他身边蹲下身子，粗糙的大手轻轻按在他柔软的头顶，大理石般的面孔难得带上一分柔和：“奇犽，这几天的战斗爸爸都看在眼里，你没有让我们失望。”
　　“爸……爸爸。”
　　“你是揍敌客下一任的家主，要学会坚强啊。家人和朋友都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我们揍敌客的百年荣耀。”
　　说完这句话，他的目光突然坚毅起来，仿佛彻底醒觉的雄狮，放射出震慑人心的光芒。
　　从奇犽身边站起来，毅然转过身，带着众位长辈走向黑暗的现任家主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现在，轮到我们去迎接孩子了。”
　　
　　蒙蒙细雨渐渐磅礴起来，湿透的大地一片泥泞，在无法看清前景的雨幕中，一个红色身影冲到奇犽身边。
　　“哥，爸爸他们呢？”柯特抓着奇犽的衣领，急匆匆喊道。
　　“……”
　　看到奇犽的脸色，柯特像是明白了什么，原本苍白的面容更加难看，他紧紧咬着下唇，望了望密林深处，又看了一眼奇犽，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皇都方向冲去。
　　奇犽的呼喊被滚雷淹没，不久，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边的伊耳迷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顶，然后朝着柯特的方向疾掠而出。
　　“奇犽！如果担心的话，为什么不追上去？他们不是你最重要的家人吗？！”一直陪他站在雨中的小杰终于忍不住开口，“如果不试过的话，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就算是蚁王，也不是无敌的吧！”
　　奇犽低垂着头没有回答，小杰急步上前，一把拎起他的领口：“奇犽！！！”
　　看清他的表情后，小杰愣住了，哗啦的雨点砸在他们身上，仿佛灌进心底，冰冷，无情。
　　“……既然你没办法去！那么我替你去好了！”良久，小杰认真地看着奇犽的眼睛，“你没办法做到的事，我替你去做好了！你想要保护的人，我替你保护好了！等我！我会帮你把这些都做到的！”
　　看着那个刺猬头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亚路嘉从树上跳了下来，慢慢走到哥哥身边：“真是一个笨蛋，明知道去送死还这么认真！”
　　他瞥向奇犽：“你怎么不追上去？”根本不像这位小少爷的性格嘛。
　　“我……没办法……没办法……追过去……”奇犽要拼尽全身力气，才能避免自己哽咽得太厉害，双眼早已经被泪水模糊，因为隐忍而过度用力的咽喉肿痛不堪，“我是……我是下一任的家主……怎么能……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
　　就像父亲最后所言，他背负着家族的百年荣耀，即便踩着至亲尸骨，即便再也无人同行，他也必须活下去，延续整个家族的传说。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家主这个位置所代表的含义……
　　“切！”看到同胞兄弟狼狈的样子，亚路嘉撇过脸去，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奶奶临行前的那番话语。
　　黑屋的……传承吗？死老太婆，如果你敢随便挂掉的话……
　　=
　　“会长，为什么就让他们这么走了？如果影响到最后的计划……”诺瓦托着镜片，担心地问。
　　“法阵充能仪式里揍敌客一家的五个空缺，协会里有人手补上吗？”
　　“是的，后备人选还有十来人，应该没有问题。”
　　“那么我的空缺，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吧？”
　　“会、会长！”诺瓦和莫老五同时惊呼出声。
　　“可是您是计划的总指挥！怎么能——”诺瓦急匆匆喊道，希望能够打消这位老人不切实际的想法。
　　“反正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指挥这种事情，随便找人替代都是可以的。和王者面对面的机会，错过就没有了。”尼特罗脱掉印着猎人协会字样的大褂，露出里面的心字流战斗服，“哦活活～很久没有遇到如此令人期待的对手了，真是热血沸腾！”
　　“会、会长……”
　　“我已经老啦，是时候让位置给年轻人了。”尼特罗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看向窗外大雨中两兄弟的瘦小背影，“揍敌客尚且有百年荣耀，猎人协会也不能被人看低哩。”

　　决战之日

　　下了一夜的大雨渐渐停歇，晨风拂过肌肤，带来热带罕见的凉意。梅鲁艾姆站在窗前，看着庭院内沾了雨的肉树，面无表情。
　　“陛下，需要召唤小麦小姐么？”夏瓦谱夫恭敬地问道。
　　“有客人到了，随朕出去迎接吧。”
　　梅鲁艾姆的话刚说完，夏瓦谱夫也感应到了离皇宫越来越近的惊人念压，他没有犹豫地低头行礼：“是。”
　　在北殿屋顶坐了一夜的西索突然抬起头，望向远方天幕。
　　“计划启动了么？有趣，那么我也……”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原处。
　　
　　“这里就是蚁王所在的皇宫吗？”桀诺“踏”地一声落地，沿着已经满布奇美拉蚁尸体的大道慢慢走向宫门。
　　“流星街那小子的杰作？”菲比用拐杖拨弄着某具被平整削去头部的尸体，“光用肉体的力量就能达到‘无锋’境界，丫头的代理监护人本事不错。”
　　“哦活活……已经进入大门了么？速度真快啊。”
　　“老狐狸，先说好，就算你来帮忙我也不能给你更低的折扣了。”马哈觑了眼气势与之前浑然不同的尼特罗，也开始毫无保留地释放念力。
　　碰！！！！！
　　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影突然从庭院中倒飞而出，双足用力踏入水泥地面，在裂出两道三十多米的长缝后堪堪止住退势。夏特抹掉嘴角血迹，全神贯注地盯着门内缓步而出的人影。
　　泥泞的路面污水纵横，缓步走出的王者和三名护卫军却像踏在距离地面仅仅几毫米的虚空之上，寸土不沾。
　　“胆敢到朕的皇宫挑衅，人类，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一片寂静之中，桀诺终于开口道：“这次的生意真是不划算啊。”
　　“老友，小心别挂在我面前。”马哈的身形缓缓消失在原地，整个家族中他的“肢曲”是最完美的一个。
　　“哦活活～好久没合作了呢，真是让人怀念～”尼特罗浑身的肌肉爆发出强大的气势，连萦绕身周的晨雾都被震退数米。
　　梅鲁艾姆冷眼看着这些人类中的顶尖强者，朝身旁候命的护卫侧了一下头，夏瓦谱夫、孟德由毕、利菲尔比特顿时以肉眼无法捉摸的速度冲向敌人。
　　马哈、尼特罗VS夏瓦谱夫。
　　“音乐系的能力者吗？”尼特罗深深呼出口气，“那么，快攻吧。”
　　地面上突然爆出一个巨大深坑，在那之上的尼特罗已经像炮弹般攻向对方。
　　“愚蠢的人类，速度……并不是我的弱项啊。”夏瓦谱夫轻巧地闪过攻击，身体却突然僵在了半空——因为脖子上一掠而过的指刃。
　　咔呲！
　　“意外的坚硬，老友，你有把握击破他的‘硬’吗？”
　　“哦活活～没问题。”
　　“那么，束缚就交给我了。”
　　桀诺、菲比VS利菲尔比特。
　　空中交错的三道人影分落在地，桀诺用念封住手臂上的伤口，苦笑道：“死老太婆，好久不曾合作，有些生疏哩。”
　　“有空啰嗦，不如想想应对方法！”菲比的拐杖一划，面前顿时出现一道黑色屏障，挡下利菲尔比特的攻击。
　　“既然对方是速度流，不如用那个吧。”
　　“死老头，你确定？”
　　“等我控制住她之后，毫不犹豫地攻过来啊！”
　　“哼！你也就这个用处！”
　　席巴、夏特VS孟德由毕。
　　这三人应该是战场上最为沉默的一组，除了震耳的拳肉交加声，只能看到虚影在地面上不断交错。
　　杀手世家的现任家主，流星街的昔日王者，还有护卫军中最强的体术高手，在纯粹的肉体搏杀中，一个分神就有可能导致无法扭转的劣势，更何况开□谈？
　　朴实无华的招式，毫无技巧的交锋，每招每式都蕴含着撼动天地的力量。
　　在体术大成的噩梦神父和处于鼎盛状态的揍敌客家主合力进攻下，这是最早决出胜负的一战！
　　“这么快就输了？王的护卫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懒洋洋的声音在城头上响起，战斗中的诸人和梅鲁艾姆一起望向北面的城墙。
　　“你怎么来了？”梅鲁艾姆甚至没有看一眼脚下裂成两半的夏瓦谱夫，而是语气平缓地询问不速之客。
　　“啊～我答应了别人，不参与你和人类的争斗。”一身黑甲的西索在城头坐下，红色长发随风飘舞，仿佛燃烧的火焰，耀人眼目，“只是过来看看这些食物能做到什么程度而已。”
　　他眯起凤眸，邪笑着加了一句：“只不过～看起来你的形势很不妙啊～”
　　“哼。”梅鲁艾姆转头看向已经把护卫军摆平的人类，目中燃起了些微战意，“那么，就让你们成为朕通往巅峰的奠基石吧。”
　　“老友，你和夏特能阻挡王者多少时间？”马哈突然问道。
　　“300回合内没问题，怎么？”
　　“麻烦你们缠住王者。”桀诺捏了捏拳头，替马哈回答，“在那之前，我们要先教训一下不肖子孙！”
　　“把奶奶当成食物的罪名，可是很大的啊！”菲比的拐杖在面前划了一个大圆，圆形轨迹内顿时出现一个连通到城墙上方的黑色虚洞。
　　“走吧，必须好好教导他尊敬长辈的重要性！”桀诺率先踏入虚洞，然后是揍敌客家其他成员。
　　“果然，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哩。”尼特罗看着渐渐走近的梅鲁艾姆，对身后的夏特道，“你没问题吧。”
　　夏特用凌厉的攻击回答了他的疑问。
　　
　　北殿内，还在睡梦中的卡加被远远传来的爆炸和轰鸣声惊醒，揉揉眼睛从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