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之三眼神童(完结)-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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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长的一百米距离，在他脚下仿佛缩地成寸一般，也不见这个醉眼迷蒙的男人跃起多高，下一秒钟，他就出现在雕首上，怡然自得地朝一坐一立两个徒弟招呼道：
　　“哟……好久不见，今天真是好日子啊，你们居然有空来看我这个老人家。话说咱师徒三人多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师父……就这样把那个东西给他们好吗？会长知道的话会杀了我啊。”已经习惯了师父的无厘头，金没有理会他漫不经心的招呼，而是担忧地纠起眉头，“毕竟那可是唯一的一张奥格瑞玛遗迹路线图。”
　　二十分钟前出现在西索房间里的邋遢男，同时也是猎人协会高级干部中最令人切齿的旷工王——艺人无所谓地摆摆手：“嘛……反正他追杀你也不止一次两次了，习惯就好。况且那个路线图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该怎么处理当然是由我说了算。”
　　金的眼睛变成了豆子：“师……师父……”
　　“少说废话。”一直没有开口的夏特终于打断邋遢师徒二人组没营养的对话，“你要我做什么？”
　　“哎哎哎……真是男大不中留，想当年你师兄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娃啊，现在居然学会威胁老人家了。流星街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金啊，你可千万别跟师兄学哦～”
　　在察觉到昔日流星街王者身上爆发出的蓬勃杀意后，一副往事不堪回首尽在月明中的猥琐男人马上恢复了正常表情，迎着呼啸的夜风端坐于座雕头顶，蓝色的碎发在帽沿下飞舞：
　　“言归正传，十老头名下的美纳鲁生物实验中心两日前遭到不明人士袭击，工作人员全部遇害。事情的起因好像是托勒密家族招惹了流星街的某个势力，协会也因此找到借口插手黑手党正在秘密进行的生化实验。”
　　“在善后人员整理出的实验中心研究资料里，发现了一种极富危险性的高进化力变异物种——奇美拉蚁。如果研究数据属实，那么这种繁殖力惊人的物种很有可能对人类构成巨大威胁。”
　　“根据现场残留的监视纪录，奇美拉蚁女王在一群兵蚁掩护下从破损的实验室中逃出，消失在友毕安大陆的西热带雨林。猎人协会已经在西热带雨林周围布下封锁线，希望在局面一发不可收拾前杀死女王，不过由于西热带雨林是世界上魔兽种类最多危险度最高的死亡地域，而奇美拉蚁本身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所以协会能有希望专家过去处理围捕事宜。”
　　他看了夏特一眼：“荣耀堡遗迹的死亡病毒泄漏危机还没解决，我暂时脱不开身，金必须赶去奥格瑞玛遗迹做准备，奇美拉蚁的事情只能交给你了。”
　　“可是师兄的眼睛……”金正要反对，却被艺人打断了。
　　“很久以前就跟你说过，双眼的能力对你而言并不是好事。”在座雕飞行掀起的气流里，艺人蔚蓝的双眸里露出一丝柔和的微光，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光阴似箭，昔日的小男孩悄然长大，站在自己面前的两名弟子都已经成为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强者。
　　按下帽沿遮住眼睛，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现在的你，能够体会这句话的真意了吗？”
　　有了『破碎的梦境』作倚仗，纯粹的体术就会出现破绽。只有彻底无所依凭，才能真正所向披靡！
　　“哼，你难得也曾说过几句人话。”夏特顶了顶墨镜，“出诊费就是这些吗？没有别的事情我走了。”
　　“咦咦咦？？？什么出诊费？”一阵清风过后，看着骤然空无一人的身侧，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师父，你不是已经收了会长的那坛老酒吗？师兄说的出诊费是……”
　　“哦呵呵～两头收好处可不仅仅是揍敌客的专长哟～”男人发现用打哈哈将这个话题混过去的企图不可行后，又祭出了将乖徒弟拖下水的绝招，“这坛黄酒可是会长藏了几十年的好货，不如咱们一起找个地方喝两口？”
　　“不……不必了。师兄他的腿……没事吗？”
　　“安啦，派往西热带雨林的封锁小组里有专门的医疗猎人，我已经事先知会过他们了。”
　　背对月光，经历了百年风雨沉浮的男人看着手里的帽子：
　　“倒是你那边，噩梦之角……恶魔之书……迷失之牙……这一回，三大邪器又会掀起怎样的风云呢……”

　　西索的自白

　　糜稽从小就知道，自己心中隐藏着一头怪物，在目睹卡加的死亡后，这头凶兽终于破壳而出，露出了真正的獠牙。
　　西索是他面具下真实的一部分，疯狂，任性，因为毫不在意，所以无所畏惧。
　　在得知那个一直避他如蛇蝎的影帝就是卡加后，他的第一反应是狂喜，然后是被隐瞒了七年多的愠怒和伤心。等到这些铺天盖地的情绪过去后，留下的唯有害怕。
　　是的，他害怕自己的疯狂会在不知不觉中伤害到她，事实上不论是在猎人协会飞艇上或者是陷阱塔中，她都曾经伤在他的手下。他更害怕的是——当她发现自己真面目的时候，会不会也露出曾经死在他心中凶兽獠牙下的那些人一样的，恐惧、憎恨和厌恶的目光。
　　于是他开始逃避，借着“报复卡加的隐瞒”的借口，逃避和她的正面相认。尽管如此，好不容易得以重逢的他却不愿离开她的身边，而是威逼利诱着她接受自己的靠近。
　　看着她宛若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精神衰弱的困鸟，他的心里微微抽痛着，理智告诉他只要公开身份就能光明正大地保护她，可是心中却有一个冲动的声音阻止他这么做。
　　直到游乐园事件后，他才知道，这股异样冲动就是爱情。
　　发现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后，在那一瞬间他曾想要不顾一切地拥有她，但是下一刻，这个丑陋的想法立刻被他压了下去，封锁在曾经禁锢着怪物的心灵牢笼里。
　　他们……是兄妹啊。
　　更何况，素来视自己如蛇蝎的她，向往普通人生活的她，又怎么会接受他的爱？
　　他只要默默地站在她身后，守护那张无瑕的笑靥就可以了。即使……她目光追随的所在永远不会是他。
　　噩梦之角后遗症的出现更是坚定了他的想法，看着越来越像怪物的自己的身体，听见金用充满歉意的语气告知他所有噩梦之角感染者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的时候，那一刻涌上心头的，不是绝望，不是哀伤，而是夹杂着遗憾的如释重负。
　　如果一直像这样注视着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作出无法饶恕的事来。带着遗憾死去，这种结局应该最适合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怪物吧？而且自从出生以来，他就不曾对这个简单的世界产生过多兴趣，除了……和她在一起的那五年。
　　不过在那之前，至少要亲手替她扫平道路……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终于正面对上了库洛洛。面对这场曾经渴望了多年的对决，他的心里居然没有太多的兴奋，而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遗憾。
　　这场战斗之后，库洛洛对她的威胁将彻底不再，而他的身体，也已经到极限了吧？
　　真是遗憾啊，在最后一刻没办法再看一眼那个纤细倔强的身影……
　　肌体崩溃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他强压下涌上喉头的血肉，想要对库洛洛发出最后一击，耳边突然响起那个魂牵梦萦的声音。
　　是她？怎么可能……
　　幻听的怀疑在那个柔软身体从背后环住自己的瞬间烟消云散，仅仅是一个拥抱，就让他全身的细胞都陷入了无法言喻的喜悦颤栗之中。
　　但是很快，从体内涌渗出的鲜血淹没了这种喜悦，他猛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比任何一刻都像名副其实的怪物。
　　崩溃的血肉不断剥裂重组着，浸透浑身的鲜血将他染成恶鬼，这样的自己，这种丑陋的面目，他不想让她看到！
　　他不敢面对那双泪眼，深怕在其中发现哪怕一丝一毫的厌恶，他这才知道自己的脆弱——就算他能在所有人面前无所顾忌地疯狂，却承受不住她的一个憎恶的眼神。
　　他惊慌了，想要拖着一身伤势逃离，她却说出了他一直不敢奢望的未来：
　　『等你的病好了以后，我们在一起好吗？』
　　『你想要杀人，我可以帮你查资料……』
　　『你想要战斗，我会帮你制造机会……』
　　『我不会再逃避家族训练了，沉香的香水我也会学着做……』
　　『我再也不骗你了！不要离开我好吗？』
　　是真的吗？
　　她真的愿意和他在一起？
　　即使真实的他是如此丑陋，如此疯狂？
　　即使此刻的他如同非人的怪物，面目狰狞？
　　即使他们的未来注定布满荆棘，没有退路？
　　他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因此很清楚对于她而言，这些承诺意味着什么。
　　如果，如果真的有明天。
　　他绝对不会再放手，无论前路多么坎坷，他都会将生命中唯一的光护在怀中，一生一世……
　　……
　　然后，他醒了。
　　那个装神弄鬼的男人告诉她，在贪婪之岛，存在着治愈噩梦之角后遗症的可能性。
　　滚烫的眼泪滴在额角，灼烧他的灵魂。他几乎想要立刻将她拥入怀中，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他瞬间无法动弹。
　　她……吻了他的额头？
　　柔软的嘴唇带着淡淡的甜香，像羽毛一样羞涩地拂过皮肤，引爆了深埋在他心底的汹涌感情，这种触电般从额到脚连绵开去的愉悦，令他无比庆幸自己的好运。
　　他之前究竟是发了什么疯，居然想把最珍爱的宝贝从自己身边推到别的男人怀里？光是想象这个甜蜜的吻有可能落到别人额上，他就有一种杀光天下男人的冲动！
　　他一边安静地等待着下一记亲吻，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他决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和她在一起！
　　就在他兴奋地估计着第三记吻落点的时候，伊耳迷不合时宜地出现，打断了他的好运。
　　早就隐隐察觉小伊可能留意到了自己深埋在心底的不伦感情，只是没想到他会用如此直接的手段来掐断这股感情的苗头。
　　身份暴露的一瞬间，西索没有惊慌失措，而是不可置信的平静。
　　平静地看着她陷入卡机状态，平静地看着她冲到墙角作思想者造型，平静地看着她充满怀疑地掐小伊的脸，平静地看着她的表情从呆滞转为无比纠结，他突然笑了起来。
　　果然，这才是她应该有的反应啊……
　　居然会担心她和那些人一样害怕这个不同于常人的自己，真是庸人自扰，她，从来就是与众不同的，不是吗？
　　习惯性邪笑着的西索，看着卡加仿佛天崩地裂世界末日来临的有趣表情，突然有了一股恶作剧的冲动。
　　被她隐瞒了这么多年，无伤大雅的小小“报复”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哦，还有躲在门口偷听的奇犽，他可不会忘记在揍敌客后山的秘密通道里，亲爱的三弟对自己的那番“公正”评价呢♥；　～

　　管家的心事

　　这座位于友克鑫市郊矢克山顶的别墅，仅仅是揍敌客家族数量庞大不动资产的一部分。九年前，在年仅3岁的小小姐提出“闲置资金很容易损失作为货币的时间价值，比起把钱存银行里，投资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后，揍敌客就开始有计划地收购世界各地知名不动产，这种投资即便在小小姐“死”后也没有停止。
　　不过在月泠看来，这些空置在全世界、每年都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整修清洁的房产，与其说是揍敌客用来投资的手段，还不如看成一种对小小姐的纪念。因为就算是达到房价最高点的时候，揍敌客也丝毫没有卖掉它们的意思。
　　接到二少爷重伤的消息后，身兼家庭医师和生活管家双重身份的月泠马上带着医疗班子和一批佣人赶了过来，却意外地发现除了二少爷以外，大少爷、三少爷和小小姐都在这个别墅里。
　　不过月泠没时间为这个巧合而惊讶，二少爷的伤势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她简直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才会导致这种仿佛浑身肌肉被剐去80％后又在一夜之间长齐的新旧皮肤组织斑杂交替的伤痕。
　　在换药的时候，二少爷突然问了句：
　　“医疗念能力的话◆～有没有彻底改组基因的可能呢？”
　　月泠愣了一下，所幸在整个管家团中，她也算是性格最沉稳的几人之一，因此很快反映了过来：“改造基因的技术在医学界已有很多相关成果，不论是科技手段或者利用医疗念力都有改造成功的例子，但是彻底改变基因和改造基因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更何况人类和那些成功接受基因改造的动植物不同，身体构造和基因组成更加复杂。少爷曾经学过医疗课程，应该知道人体中有六兆个细胞，想要完全改变染色体的遗传密码，先不说具体操作的可能性，光是中途出现的基因崩溃，就足以致命几百万次了。”
　　基因是一个人身体组成的根本，想要动其分毫，就有可能导致肌体功能崩溃，更何况是二少爷所说的“彻底”改组？
　　况且，即使这种“彻底改组”有几亿兆分之一的概率实现，那么重组后的实验体也会因为遗传密码的变化成为截然不同的个体，甚至不再是人类。
　　听到这个回答，二少爷浅浅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装作毫不在意地道：“这样啊～真是可惜呢♥；～”
　　月泠没有多问，已经为揍敌客工作了十三年的她，自然知道什么是该说什么是不该说的。再一次确认换好的绷带扎严之后，她就拎起医药箱告退离开了。
　　退出房门后，她平静的脸色终于露出一丝波澜。
　　二少爷为什么会这么问？
　　联想到二少爷性格大变的原因，以及今天他凝视小小姐时的灼热眼神，月泠的心中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答案。
　　不可能吧？……这种事情……
　　但是7年前二少爷离家的时间正是在小小姐“死”后，而现在他恢复揍敌客的身份，又是因为小小姐的回来。
　　在外流浪的七年里，二少爷经常伤势严重到不得不向家里的医疗队求救的地步，有好几次差点回天乏术。而且那种滥用生长剂导致的疼痛，根本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在月泠看来，与其说二少爷想要通过战斗和杀戮来成长，还不如说他是在发泄愤怒和惩罚自己。
　　身为揍敌客管家团中唯一的女性，削瘦严厉的月泠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刻板，她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小小姐在二少爷心中的重要地位，不过那段时间包括管家团在内的整个揍敌客家族都受到了小小姐“过世”的冲击，因此二少爷的反应虽然过激，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但是现在，在听到那个问题之后，月泠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二少爷的失常，真的只是因为“妹妹”的去世吗？
　　黑框眼镜下的目光闪了一下，月泠决定停止这种无意义的猜测，身为生活管家兼家庭医师的她，只需要照顾好几位少爷小姐的身体就行了。
　　至于那个荒唐的答案，希望只是她多想了吧……
　　就在月泠决定忘记二少爷的反常，指挥着随行的佣人照顾小主人以及他们的客人生活的时候，接下来几天，二少爷用他的实际行动证实了她的猜测——
　　尽管自己的豪华卧室内有独立卫浴，二少爷却总喜欢每天早上偷溜到小小姐房间洗澡，然后全别墅的人都能听到小小姐恼羞成怒的尖叫和怒吼。
　　顶着新鲜巴掌印的二少爷强搂着不断挣扎并在他身上制造淤青的小小姐走入餐厅，然后在大少爷的面无表情，三少爷的怒目而视以及全体客人的集体石化中殷勤地为小小姐布菜。当然，早餐后佣人们花了足足两个小时清理二少爷和三少爷的混战中飞到天花板大理石柱雕花玻璃名贵油画上的各式茶点。
　　二少爷以赏花的名义将流着海带泪的小小姐拖向花园，半路被大少爷拦截，看着小小姐如释重负落荒而逃的背影，二少爷的笑容莫名诡异。
　　被大少爷吩咐训练弟弟的二少爷嘿嘿笑着将面色发青的三少爷和他的小伙伴拖进花园。事后接受她包扎的三少爷咬牙切齿信誓旦旦要把小小姐从BT手中夺回来，这个BT就是指二少爷么？
　　三少爷拽着伤势更重却在包扎完毕后就跟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的小伙伴冲入小小姐房间告状，坚持在小小姐房间换绷带的二少爷马上以之前的剧烈运动导致病症复发的理由倒在小小姐身上，引得面色大变的小小姐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彻底忽略旁边更需要心理安慰的三少爷。被叫来换绷带而有幸目睹这一切的她用二十年行医经验发誓，那种程度的病症如果再次爆发的话，二少爷根本不会有力气一边用靠在桌子上的双臂支撑身体重量以免压坏小小姐，一边好整以暇地在小小姐看不到的角度用眼神嘲笑三少爷。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二少爷拎着一本标题疑似《物种起源新猜想——从天体论角度研究文明回归》的书跳进小小姐的窗户，三小时后，小小姐房间爆发出的惊叫引来了别墅里几乎所有的人。速度显然比不上专职战斗人员的她只来得及看到小小姐半露在被子上通红的小脸以及大少爷用念压定住发疯般攻击二少爷的三少爷，还有二少爷意犹未尽的古怪笑容。
　　小小姐搬到大少爷房间住了，从此无时无刻跟在大少爷身边，但是好景不长，仅仅是第二天下午，大少爷就接到老爷的电话，出发执行“指定服务”（即由顾客指名杀手，通常这种服务的价格为一般服务的3到5倍）去了，根据安排，至少在下个月之前大少爷是没办法回来的。
　　从那以后，二少爷又开始了捉弄小小姐为主，戏弄三少爷为辅，顺便整整几位心惊胆战的客人的惬意生活。月泠怎么也没办法将这个孩子气的二少爷和过去几年里的疯狂魔术师联系起来，看来二少爷终于从当年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几乎是看着几个小主人长大的她，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那个时候小主人们也总是像现在一样热热闹闹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希望这些孩子能够永远幸福，不再分开。
　　至于那个困扰了她几日的问题，在二少爷第四次顶着巴掌印围着浴巾从小小姐房间走出来后，她就放下心来——
　　以二少爷这种别扭的“追求”方式，估计在她有生之年也看不到那个可怕的“未来”，小小姐会喜欢上他才怪呢……

　　难熬的等待时间

　　“托马斯，这份资产清单是怎么回事？前年8月份是古籍里王国房价最高点，为什么不售出该国境内的花园别墅？还有去年林英格帝国的城堡呢……什么，老爸的决定？见鬼，他什么时候开始管家里财政了？你赶紧按照我列出的那张单子去处理！要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机会成本一旦错过就没办法再弥补了！”
　　托马斯是揍敌客家族总财政长，如果不是有他带领的投资班子协助管理，家里的金山银山恐怕早就被曾爷爷的收藏癖、爷爷奶奶的战斗癖、爸爸的破坏癖、妈妈的购物癖、大哥的私房钱累积癖、糜稽念兽的手办软件搜集癖、奇犽的甜食癖和柯特昂贵的和服扮装癖给挥霍一空了！
　　“什么！理查你说的是真的吗？揍敌客情报系统居然有被人入侵的痕迹？该死的糜稽！他除了翘家扮变态外还会什么！居然放着做了一半的防火墙不管，当时我明明已经把剩下的部分交给好他的！放心吧，我怎·么·会·对他生气呢？你把正在运行的半成品整个拷贝给我，我会在十天后给你消息。”
　　身为揍敌客家族网络系统负责人的理查，在小时候就很照顾我，可以说是我的计算机知识入门老师。同样教导过糜稽的他受后者炉火纯青的精湛演技所蒙蔽，总是以为糜稽比我乖巧很多，现在居然担心我会动手修理他的另一得意门生。开玩笑！西索那个大变态不要再整我我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就我这小胳膊小腿，怎么可能修理得过作为天空竞技场常胜将军的他！
　　“梧桐，这几年佣人招募没出什么差错吧？那套招募方式有派上用场吗？嗯，这就好。老妈的脸用了药以后有什么变化没有？疤痕淡了很多？好的，记得提醒她要定时抹药。没事，有哥哥们在我很安全啦！好的，那么下回见。”
　　关闭手提电脑上的视频电话，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安全个P！虽然说现在直接的生命危险是没有了，但是西索存在的本身就是对心脏承受能力的极大考验好不好！这些天他更是仗着“病人”和“哥哥”的身份没日没夜地折腾我……要知道心脏病爆发高血压爆血管都有可能间接导致死亡的！拜托！就算我瞒着你复活的消息不对在先，你后来不也用同性质的隐瞒报复回来了吗？犯得着记恨这么久么……
　　抬起头，发现对面长发沙上的三人正以一副敬畏有加的表情看着我。我下意识摸了摸脸，疑惑地问：“怎么了？”
　　“不愧是卡加小姐呢，对家族的营运状况了如指掌。说起来，你离家的时候是五岁吧？五岁就参与了富可敌国的揍敌客家族全局管理，也难怪当年能够从幻影旅团手中救下我们一族了。”酷拉皮卡面带钦佩地道，字里行间显示出的敬意让我忍不住有些脸红。
　　“你们一族？”雷欧力似乎在连日来的极限精神刺激中觉醒了沉睡18年的另一半智商，突然变得思绪敏锐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