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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萧鼎新作诛仙前传 :幻想盟·第一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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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应该叫你鬼煞才对。”七杀说。
  “不错,是我。”
  “这五行禁术是你传给离愁的,也是你在子时打开生门放妖煞出去的。”七杀说。
  “连这你也知道,佩服。”
  “你以为你的五行禁术能困得住我?”
  “我大费周章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把你困住。”
  “也不惜杀死妖煞?”
  “他这么愚蠢的人早就该死了。”
  “不是人愚蠢吧,只是说了一些愚蠢的话而已。”七杀淡淡地说,“他知道香红袖的漫雨芳华和欲情花香也许可以原谅,但他知道我与七杀星血脉相连一事就不可原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本是他不可能知道的,但他却知道了,这说明什么呢?”
  “我们是在幽冥王的一次谈话中不小心听到的,我怕他泄露出去,牵连了我,所以非杀他不可。”
  “幽冥王也不可能知道。”
  “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幽冥王。”
  “那你杀妖煞灭口一事也瞒不住吗?”
  “若是你死了,那瞒不瞒得住也不重要了。”
  “你们的目的不是七杀星,也不是破军星,到底是什么?”七杀问。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千方百计让我进入破军冢,目的不就是想知道破军星的下落吗?”
  “他在哪?”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哼,既然不是我们的目的,那我也没兴趣知道,你先去死吧。”鬼煞说完双手结印,五行禁术变成了五行杀术,就像刚刚杀参末一样。
  五道光芒射向七杀,可是七杀却迎光芒而去,伸手一推,面前的门开了,杀人的光芒变成了柔和的月光洒进来,还有鬼煞被拖长的不敢相信的影子。
  “这……怎么可能?”
  “这本是一扇死门才对吧。”
  “生门已被我关上了,这的确是死门,可是你怎么能出来?”
  “你关上的才是死门,我进来的时候,把那五行互换,死门自然就变成生门。”
  “哼,不愧是七杀,但若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鬼煞说完飞出双子星宫。
  七杀紧追不舍,跃过高墙便到了六芒内心相围之处,也就是破军冢。他停下来的时候面前已经不是一个鬼煞了,而是七个,将他团团围住。
  “七鬼猎灵阵。”七杀说。
  “不错,你要杀我,只能找到我的真身。但我要杀你,任何一个化身都可以。”七个鬼煞同时说。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如果不说呢?”
  “那只有死。”
  “我不想死。”
  “那就说。”
  “好,我说,”鬼煞笑了笑,“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鬼煞话音一落,七个身影同时向七杀攻去。七杀并未拔出七杀斩,而是闪躲,但却一直是在那几步之内的地方闪躲。很快,他闪躲的范围越来越小,因为被那七个人封死逼近。
  突然,寒光一闪。那七个人的动作都僵硬在半空。
  “你……故意让我靠近你……一斩断七人……”鬼煞虽然不敢相信,但似乎明白了。
  “就算他们相隔数丈之外,我同样一斩断七人。”七杀说。
  鬼煞眼角的肉跳了跳,然后头从颈上齐齐断落,没有喷出血,而是几股鬼幽之气。他的眼睛是睁开的,他还在怀疑,他还不相信,他死不瞑目。
  “你已看到七杀斩出鞘,所以不必再看了。”七杀说。
  “我看到的只是一道寒光,所以,我一定还要再看。”香红袖飞落在他的身边。
  “再看也是如此。”
  “不,我要看仔细。”
  “你别再逼我。”七杀的右手竟然在黑暗中轻轻颤抖,这是他拔七杀斩的手,是绝对不能颤抖的。
  “我问你,你的目的是什么?”香红袖的语气第一次如此凌厉。
  “……”七杀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一直以来,他都是在问别人的目的,却不知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紫微大帝是怎么死的?杀、破、狼三星和紫微星宫根本就不是彼此相守,缺少了七杀星也不会影响紫微大帝的通天灵力和困龙星阵的威力,你在对茧蝶说谎。”香红袖逼问。
  “……”七杀一怔。
  “能杀紫微大帝的没有几个人,是七杀星,还是你?”
  “……”
  “说啊,说啊,为什么不回答我?”
  “别逼我。”七杀咬紧牙。
  “我等不到最后一瞬间了,我现在就要动手。”
  寒光一闪,龙吟刺耳。七杀斩刺入了香红袖的胸膛,只是这一次七杀斩并未入鞘。
  香红袖抱住七杀握紧七杀斩的手,苍白而冰冷,还有丝丝颤抖。一股幽香从她的血液里缓缓流出,她的面容也平和下来,一如往常。
  “你是故意?”七杀问。
  香红袖微笑着,没有一丝痛苦之色,她慢慢俯下身子,靠在七杀的身上,嘴贴在他的耳边,声音很轻,轻得只有七杀才能听到她说什么,“纵然有千般万般的不忍和不舍,但有些事情,比这些更重要。那些的确是我心中的疑问,但我并不需要你回答,因为我相信。”
  “我欠你的。”七杀说。
  “你不欠我,但你答应过我,让我看看你的七杀斩。”香红袖说完,身子慢慢向后抽离。然后看到那把九幽之下的七杀斩正从她的胸膛里显露出来,漆黑、锋利、噬血……
  “断的?”香红袖惊讶。
  “三百年前,七杀星从我体内离开,不仅断了翅膀,也断了七杀刃。断即是斩,所以我叫它七杀斩。”
  “明白了。”香红袖一脸满足,那是一种解脱,是一种自由。
  七杀斩入鞘,香红袖的血、肉、白骨化作一道青光被七杀斩吸进去,但却没有听到她灵魂惨烈的呼喊。
  “你为什么要杀她?”茧蝶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地站在旁边。
  “因为她知道了那个她不该知道的秘密。”七杀说。
  “我可以不去管你杀别人,可以不去管你就是七杀星,因为我把你当成亲人。但是,我也把她当成亲人,你却杀了她,你太残忍了。”茧蝶心碎地叫着。
  “你错了。”
  “我是错了,我错在不该把她当成亲人,那样我就不会这么难过。我错在不该把你当成亲人,因为你就是杀我父王的真正凶手。”茧蝶叫着。
  “……”七杀摇了摇头,无语。
  “你回答我啊,我的父王和母后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杀的?”茧蝶哭着,绝望,哀求。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吗?”七杀问。
  “我……”月光如柱,与茧蝶相连,一对美丽的白色翅膀横开,她的手也刺进了七杀的胸膛。
  “为什么……我不想……”茧蝶满脸的惊恐和疑惑。
  “你的父王和母后是自杀而死的。”七杀说。
  “不会的。”
  “只有他们死了,破军星才会坠落。”
  “为什么要破军星坠落?”
  “为了对付七杀星。”
  “果真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父王和母后。”
  “真正的七杀星是你啊。这就是探猎和香红袖不该知道的秘密。”七杀叫着。
  “你骗人。”茧蝶叫着。
  “这就是证明,”七杀指着茧蝶刺入自己胸膛的手说,“七杀星不仅给了你力量还驱使了你的仇恨,让你对天地万物都充满憎恨,这才是搅乱世间的真正意义。”
  “那你又是谁?当日在破军冢,你身上的那股力量,海姬她们说那是七杀星的力量,她们是不会认错的。”茧蝶说。
  “杀、破、狼星的力量都是一样的。”
  “那你是……”
  “我就是破军星。”月光如柱,与七杀相连,一对黑色翅膀在他的背上横开,他的手也在那瞬间刺进了茧蝶的胸膛。
  “我们注定相残,但却身不由己。”七杀说。
  “我真的不该长大,这样七杀星就会留在我体内成为一个秘密。”
  “我本希望三百年前救我的那个人也可以救你。”
  “你去破军冢就是为了这件事?”
  “嗯,只是他被封印着,不能救你。”
  “既然无法拒绝,那就接受吧,”茧蝶突然笑了,那么天真纯净,“我长出翅膀了,你要送我礼物的。”
  “你要什么?”
  “这也是我从小到大的一个愿望,我要你像以前那样抱我,抱我长大了以后的身体。”
  七杀抱过去,这是他早已习惯的动作,也是茧蝶早已习惯的温度。彼此的手插入得也更深了一些,但温暖早已盖过了疼痛,那鲜红的血液燃烧着脚下的大地。
  突然,破军城塌陷,高墙断裂。但他们却越抱越紧。
  然后,汹涌的黄沙如海浪般将这里淹没、埋葬……


  创神卷 藤萍主笔

  《千劫眉·半日倾城》一、托孤(1)

  西风古寺,荒草枯树,寺外溪水潺潺,似有野鬼横渡之夜。
  一人蜷缩在西风寺中,佛座之下,尤自冷得瑟瑟发抖,凄冷清淡的月光映在地上,隐约可见她的发髻,那发上满是杂草,然而乌发柔顺,并不肮脏。寂静的黑夜冷得连老鼠也未见一只,西风寺内普慧和尚已在年初去世了,现在寺里除了这个冷得浑身发抖的女人,仿佛没有一只活物。
  “哇——哇——”突地有婴儿洪亮的哭声响了起来,“咿唔……咿唔咿唔……”原来那女人的怀里尚抱着一个婴儿,此时自她怀里伸出一只手臂来挣扎,这样寒冷的季节,就算是被母亲牢牢抱住,那也是太冷了,何况他的母亲未必有多少温暖。
  “乖,别哭。”那女子轻声哄着,然而她微微发抖的声音起不了效果,那孩子还是不住挣扎哭闹,越哭越是声嘶力竭,今晚夜寒,若是再无衾被,只怕她和她的孩子都要被活活冻死。
  今夜,并不下雪,然而尤寒于雪。
  马蹄声遥遥传来,有夜行人路过此地,也许是因为夜寒,那马走得很慢,一声又一声,喷着浊重的气息,仿佛走了很远的路。
  “别哭、别哭……”那女子轻捂着婴孩的口,然而孩子哭得脸色发紫,她不忍用力,只是越发紧紧搂住了他。
  “嗒、嗒”两声,那马蹄声踏进了寺院,寺门一开,月光映在佛座之下,清清楚楚地照见那瑟瑟发抖的女子。“你说你逃得到哪里去?”骑在马上的是一位锦衣人,容颜俊朗,然而脸色冷漠,“你生了我的儿子,那就是我的人,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不管你是别人的老婆,还是公主小姐,是我郝文侯要的人,你跑到天涯海角,没有人敢收留你!”他对着地上满身杂草的女子伸出右手,“过来,你又不是什么天仙绝色,犯得着为了清白带着孩子自尽?也不照照镜子。”
  “郝公子,请回吧。”那女子在地上平静地道,“阿谁不是什么天仙绝色,亦不是什么公主小姐,公子不必对这孩子尽人父之责,我们娘俩也能过得下去,这世上等候受郝公子照顾之人多矣……”她尚未说完,“唰”的一条长鞭当头而下,抽在她藏身的祭台之上,只听轰然声响,夜半惊鸦乱飞,呀呀直叫,那石头砌成的桌子轰然倒下,碎成三块。那女子并不起身,仍是牢牢抱着孩子,那孩子似乎是惊呆了,却也不哭,吮着手指,纯真无邪地看着那锦衣人。郝文侯也不生气,冷冷地道,“你就是这般脾气,所以我才特别喜欢你。”
  那女子坐在地上,沉默良久,缓缓问道:“你是要我跟你回去,还是只要孩子跟你回去?”郝文侯冷冷地道,“我要你跟我回去。”那女子道,“我跟你回去,但是孩子……你待我把孩子托给一户好人家。”郝文侯居高临下看着她,“难道我‘冰猭侯府’不是好人家?”那女子道,“这孩子不喜欢和你在一起。”郝文侯也不生气,斜眼冷冷地看着她,“随便你,孩子可以再生,只要你不寻死觅活,你爱如何便如何。”那女子站起身来,怀抱着那婴孩,颤巍巍地往外走去,郝文侯解下身上披风,一抖手,那披风落在女子肩上。女子也不在意,罩着披风,往外便走。
  此时正是三更,夜深风寒,荒草萋萋。这等时节,到哪里去寻一户好人家?郝文侯看着她的背影,面带冷笑,只消她敢逃,他便将两人一起杀了。
  正在那女子走出去百步之遥,郝文侯握紧手中长鞭,正要追上杀人之时,突地马车辘轳之声传来,一辆红色门帘的马车遥遥而来,沿着官道往京城奔去。那女子瞧见有车,奔到官道之上,“请留步!”
  那车见深夜之中竟有女子怀抱婴儿拦路,似乎十分惊讶,很快停了下来。那女子道,“小女子将要嫁入冰猭侯府,此子不宜同去,车中无论何人,敢情为小女子收留此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日后图报。”
  这番话不合常理,且强人所难,但在她口中说来却言辞恳切,十分动人。马车微微摇晃了一下,一人撩开马车门帘,下了马车。那女子微微一怔,只见眼前站着一位布袍宽袖的年轻人,一头长发未梳发髻,或许是夜里正在休歇的缘故。那一头长发竟是一头灰发,然而光泽柔顺,并不枯槁,仿佛天生一头灰发,与众不同。来人肤色白皙,容貌温雅,若不是左眉一道刀痕划过其中,不免有福薄之相,堪称一位风神如玉的佳公子。只见他微微一笑,“好漂亮的孩子。”
  那女子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孩子,那孩子瞧见那灰发人,顿时眉开眼笑,不住挥舞手足,要往灰发人身上扑去。她轻叹一声,“这孩子日后若是……罢了……公子人才出众,阿谁相信他跟着公子,此生必不会受苦的。”她将婴孩双手递到灰发人怀里,深深一拜,“告辞了。”
  灰发人接过那孩子,只见身披豹皮披风的女子折返西风寺,与寺外一人共骑一匹白马,往东而去。他拍了拍那孩子,那孩子惊奇地看着母亲离去,却也不哭,双手只牢牢地抓住灰发人长长的灰发,突地指着母亲离去的方向,“咿唔……叽布叽咕……咿唔……”灰发人以衣袖将他包住,缓缓回到马车中。
  方才那位女子,貌不惊人,然而并非平凡女子,敢于深夜托孤。灰发人坐回原来的位置,靠着车壁闭目养神,怀抱婴儿。车里另有一人,白衣如雪,正横躺在车中,身材颀长,竟是位十分倜傥的人物,听灰发人回到马车,白衣人道:“那是谁家的孩子?你当真要养?”
  灰发人道:“冰猭侯的孩子,我猜……是个私生子。”白衣人挑开一只眼睛,懒洋洋地瞟了灰发人一眼,“你连条狗都养不活……不,连盆花都能给你种死……我看过了今夜,明日找个人家送了便是。”灰发人道,“这孩子似乎很喜欢我。”白衣人睁开另外一只眼睛,只见那婴孩趴在灰发人身上,十分用力地用那没有牙齿的嘴啃着灰发人的衣领,道:“他若能把你的衣服咬破,我就养了他。”
  西风寺外百里之遥,就是京城。
  京城再往西十里,便是百花窟。相传此地地气温暖,百花盛开,虫蛇到此地都长得特别巨大,毒性剧烈,虽说百花盛开,平日却极少有人敢踏入百花窟。百花窟中有府邸名冰猭侯府,主人郝文侯是当今朝廷的皇亲,冰猭侯府乃是他京城外的别院。
  今日冰猭侯府却挤满了人,不但挤满了人,而且人人脸色沉郁,十分难看。平日百余人尚显得空旷的府邸,今日显得很是拥挤,各处通路站满了头戴平巾,身着披膊胸铠的禁军,当先一人头戴凤翅盔,顶饰红缨,腰围包肚,看模样乃是一名武官,更是眉头紧蹙,望着府中“文侯楼”正房。
  正房中一切事物摆放整齐,一人头下脚上挂于床沿,衣裳半敞半系,一动不动。仔细一看,这人正是郝文侯,只见他俊朗的面孔上满是惊骇之色,后脑落地,脑浆迸裂,已经死去多时。床上锦被凌乱,显然本不止一人,但已不翼而飞。府中除去和郝文侯同床之人不翼而飞,全府上下一百二十二人全悉暴毙而亡,大都死在床榻之上,睡梦之中死去,有些死去还面带微笑。
  莫非昨夜有猛鬼夜入冰猭侯府?若是有刺客闯入,是何等人能杀人如此之多,且又不惊扰任何一人,不留下任何痕迹?那武官姓刘,名品孝,沉脸思索良久,一言不发。他身旁一人知他心意,悄悄在他耳边道:“失踪一人名唤‘阿谁’,乃是郝大人自街头掳……呃,接来的民女,不知是何来历。听说她为郝大人生下一子,如今非但阿谁失踪,连那孩子也一起消失不见。这情形再清楚不过,若非阿谁乃是女妖,便是那孩子……”刘品孝怒骂道:“放屁!世上岂有怪力乱神之事?但昨夜灭门之事,必定和失踪的母子有关!只消找到那母子所在,必定能寻到杀人凶手。仵作,可曾查明这些人是如何死的?”
  正在检查尸体的仵作道,“启禀大人,郝大人乃是后脑受重击身亡,死于昨夜三更。府中他人死于中毒,均死在郝大人之前,府内井中有毒,只怕是毒下在饭菜之中。”刘品孝冷笑一声,“看来凶手只怕便是那名女子……”正在他要下断语之时,身边一位身着紫衣的文官轻轻碰了他一下,微笑道:“这个,还难以定论,以郝侯爷之身份地位,怎会对街上民女出手?只怕其中另有文章。”刘品孝一怔,身边这名文官乃是调查冰猭侯灭门一事的主官,大理寺杨上卿,今日四处把守的禁军便是通过杨上卿之手而来,“那以杨大人的高论,此事又当如何解释?”杨上卿道,“这个……侯爷一向知书达理,出手强抢民女,可见行为已有偏差。他受我朝战败何坡役之激,神志错乱,也是有的。”刘品孝心中极其不以为然,冷笑一声,“你说是侯爷自己下毒毒死满门上下,然后跌下床自己摔死的?”杨上卿微微一笑,“此地乃京城地界……”刘品孝尤自冷笑,“那失踪的母子二人怎会未见尸体?”杨上卿道,“所以说女妖杀人也是有的,侯爷自尽也是有的。”刘品孝为之气结,还待再说,他身边幕僚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低声道,“大人……此地乃是京城地界,大人主管治事……”刘品孝突地一怔,蓦地恍然——此事乃是他的管辖,若是出了刺客女妖灭门惨案,说不定他要削官掉脑袋,上头必要责备为何防守不利,让郝侯爷遭此大难?如果郝文侯乃是疯癫而死,杀死自己满门,那自然和他刘品孝无半点关系。何况杨上卿给他加上一条乃是受战事所激,所以疯癫,那说不定还算贞烈,对京城家眷有所赏赐,于大家有利,何乐而不为?他一旦想得明白,便不说话,只见杨上卿指挥禁军四处查看,只查郝文侯早已疯癫之证据,又翻出许多地图书本,证明郝侯爷如何勤于军务,以至于走火入魔。
  郝文侯房中有许多女子衣裳,显然为失踪女子所有。刘品孝还是叫了几个女子穿着,失踪之女子身材不高,苗条纤细。从衣裳衣袋之中寻出了一只银质足环,乃是婴儿所用,此外也有不少婴孩衣裳,但再无其他进展,既未找到毒药,也未找到凶器。郝文侯武功高强,要说他真是从床榻上跌下死去,未免荒唐,但见他头上伤口,又依稀确是摔倒所至,总之一切扑朔迷离,十分古怪。刘品孝反复翻看那婴儿足环,足环上雕有莲花九座,鲤鱼戏水,做工精巧,绝非寻常银环能比。如此银环应当十分稀有,他却觉得十分面熟,思索良久,突然想起,今日清晨见到国舅爷的时候,他怀里正抱了一个婴孩,那婴孩的足上,依稀也挂了这么一个足环。
  国舅爷尚未成婚,何处来的婴孩?难道和这件事有关?刘品孝暗自打了一个寒战。
  当朝国舅姓唐,乃是当朝妘妃义兄,国丈唐为谦义子。听说乃是三年前唐为谦从自家水井中救起的少年,起名唐俪辞。听说其人生得相貌秀雅,精通音律,本来深得唐为谦之欢心,然而满朝传言,其人自井中而生,多半乃是水鬼,又或者是狐妖、精怪一路,唐为谦久听则怕,也就冷淡了唐俪辞。此人虽然几乎不在朝中走动,却是大名鼎鼎,人人皆知有这么一位狐妖国舅,尤其是他常常离府出游,一游便是大半年不回来,大家都传说那不见人的几个月,是狐妖回山修炼去了。刘品孝三年以来不过见到唐俪辞两次,第二次便是今日早朝之前,天色未亮,唐俪辞驾车归来,怀抱婴孩,实在也是说不出的古怪。
  在冰猭侯府的调查草草结束,杨上卿显得心情愉快,同刘品孝回去复命,称郝文侯乃是受激疯癫而死。刘品孝心情复杂,一路上斜眼看各人,只觉人人都似狐妖,个个都是鬼怪。
  一名青衣女子站在府门口,看着官轿前呼后拥地离去,默默看着寂静的府邸,脸色苍白,眼眶底下泛着青紫,依稀很久没有睡好过了。一名黑衣人站在她身旁,那张脸木然没有半点表情,江湖中人一看便知戴了人皮面具。“走吧。”那青衣女子低声道,瞧她眉目端正,并无什么妖媚之处,正是昨夜托孤的那名女子,郝文侯房中失踪的“阿谁”。她竟然就站在大门之外,可惜府内众人皆成死魂,无人识得她。
  “这样也就算好人了吧?”黑衣人笑了一声,笑声动听之极,分明乃是男声,却比青衣女子的低柔音调还要动听许多。阿谁道,“郝文侯见到你之后受惊摔倒,突然死去,那是意外,并不是说你救了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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