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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机器人系列之赤裸的太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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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利听了大吃一惊,但他竭力不露声色。
  白利问:“他们为什么吵架?”
  “我想,这你最好去问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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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池边遇险
 
  白利走进去的时候,嘉迪娅正站在一间长长的房间对面的尽头。她本人几乎就是一幅印象派的画像,淡装素裹,质朴无华。
  她杏唇微红,弯眉淡抹,耳垂略呈蔚蓝色;脸上没有涂脂粉,看上去面色苍白,有点不安,但显得非常年轻。
  她棕褐色的头发向后梳着,她那灰蓝色的眼睛微含羞涩;她穿着的衣服蓝得近乎黑色,四周镶着白边;衣服的袖子很长。她手戴白手套,脚着平底鞋。除了脸部外,没有一寸皮肤露在外面,甚至她的头颈也用衣服凸出的褶边围裹着。
  白利马上停住脚步,问:“这么近行吗,嘉迪娅?”
  嘉迪娅说:“你不用站那么远。”
  “我走近些行吗?”
  “可以,走到哪儿停下我会告诉你的。”
  白利一步步地向嘉迫娅走近,她则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她突然说:“想看看我的力场色彩画吗?”
  这时白利离她还有6英尺,他停了下来,眼睛看着她。她娇小玲拢。白利竭力想象她这样纤弱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样东西(什么东西呢?),猛地向她丈夫的头颅打去。他试图在脑子里勾勒出一幅她怒不可遏、愤恨交加地杀人的图画。
  他不得不承认,这是完全可能的。即使是一个只有105磅重的弱不禁风的女子,如果她愤怒已极,手中又有适当的武器的话;完全可以敲碎一个男人的头颅。在地球上,白利也碰到过这样的女凶手;在平时,这种女人简直胆小如鼠。
  白利问:“什么叫力场色彩画,嘉迪娅?”
  “是一种艺术。”她说。
  白利点了点头:“很高兴能欣赏一下。”
  “请跟我来。”
  白利小心地与她保持着6英尺的距离。这还不到克劳丽莎所要求的距离的三分之一。
  欣赏完她的力场色彩画之后,嘉迫娅看着白利沉思起来:“你想出去一下吗?和我一起去散步?”
  白利本能地想说:“上帝,我不想去!”
  她说:“我从来没有直接和人一起散步。现在天还没有暗,天气也很凉爽。”
  白利感到空气在他周围飘动,寒意逼人,他禁不住发抖起来。
  嘉迪娅说:“你冷吗?”
  “刚刚好象没这么冷啊。”白利喃喃地说。
  “现在近傍晚了,但其实并不冷。你要穿大衣吗?叫一下机器人马上可以拿来。”
  “不必了,这没什么。”他们沿着一条小径向前走去。他说:“这就是以前你与利比格博士经常散步的地方吗?”
  “唔,不,我们走得远多了,我们在田野里散步,那儿你偶尔可以看到一个机器人在工作,你还可以听到动物的叫声。你和我这次只在房子附近散步,以防万一。”
  “什么万一”
  “唔,万一你要进屋去。”
  “或者万一你不想再直接接触下去了,是吗?”
  “这没什么。”她毫不在乎他说。
  头上,树叶在瑟瑟作响,四周是一片黄色和绿色。周围的空气中响着尖厉的叫声,中间还夹杂着一种刺耳的嗡嗡声。地上还有不少隐隐约约的影子。
  他知道,在他背后是索拉里亚的太阳;他小心翼翼,尽量不去看那太阳。但他知道,太阳还在他背后的天空中照耀着。
  白利不知不觉地走近嘉迪娅,他俩之间相距只有两英尺了,然后白利突然看到她惊恐的脸色。
  “真对不起。”白利说着立即走远了。
  嘉迪娅气喘吁吁他说:“没关系,请这边走好吗?那儿有几个花坛,也许你会喜欢的。”
  她所指的方向正好在阴影里,白利一声不响地跟在她后面。
  嘉迪娅说:“接近年尾就好了。天气温暖,我常到湖里去游泳。或者在田野里奔走,直到我想躺下来休息才罢休。”
  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但穿这种衣服可不成。穿这种衣服只好散散步。你知道穿了这种衣服是不能做什么事情的。”
  “那你喜欢穿什么衣服呢?”白利问。
  “最多穿件三角背心和短裤。”她大声说,同时举起双臂,好象在她的想象中感到了穿着单薄是多么自由自在。“有时穿得还要少。有时候只穿拖鞋,这样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能充分感受外界的空气——噢,对不起,我又冒犯了你。”
  白利说:“不,那没什么。你与利比格博士散步时也穿得那么少吗?”
  “这要看气候,有时我也穿得很少,但你知道这是通过电视联络的,我想你能理解吧。”
  “我明白。利比格博士怎么样?他也穿得很少吗?”
  “乔森穿得也很少?”嘉迪娅对白利微微一笑。“唉,不,他总是非常一本正经的。”她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模仿利比格的模样,稍稍眨了眨眼睛,白利不禁发出一声赞叹。
  “这是他讲话的样子,”她说。“我亲爱的嘉迪娅,考虑第一条守则对正电子流潜在的效果——”
  “他就是跟你谈这些吗?谈机器人学吗?”
  “这是主要的谈话内容。你知道,他对此是十分认真的,他一直想教我机器人学。他从不气馁。”
  “你学会什么东西吗?”
  “什么也没学会,真的,一点也没有学会。对我来说,机器人学太错综杂乱。他有时还要训斥;但他教训我时,如果我们正好在湖边,我就跳到湖里去用水泼他。”
  “用水泼他?你们不是过电视散步的吗?”
  她哈哈笑了起来。“你真是地球人。我用水泼他站的房间或农庄,水碰不到他,但他还得躲避。看这个。”
  白利看了看。他们在树丛中的小径上走了一圈,现在走到了一块空地,空地中央是一个人工装饰的池塘。一堵小小的砖墙穿过空地,把空地一分为二,很多花排列得整整齐齐。白利因为看过电影书,所以才知道那些是花。
  那些花有些象嘉迪娅搞的光线图案。白利想,嘉迪姬的那些图案是根据这些花创作的吧。他小心地摸了摸一朵花,又看了看周围,发现大部分是红花和黄花。
  在白利转身向四周张望时,他一下子看到了太阳。
  他不安他说:“太阳在天空中很低。”
  “快要到傍晚了。”嘉迪娅大声地回答说。她已走到了池塘旁边,正坐在池塘边的石凳上。“到这儿来!”她挥舞着手叫着。“你不喜欢坐在石头上就站着吧。”
  嘉迪娅指了指石凳的另一头示意白利坐下。
  白利说:“这不是离你太近了吗?”
  她双手一摊,手掌向上,说:“我也渐渐习惯了,真的。”
  白利坐了下来,面对着嘉迪娅,以免看到太阳。
  她向后面的水池挪动了一下身子,采了一朵杯子形的小花。花朵外面的花瓣是黄色的,里面的花瓣上有一条条的白线,这花看上去一点也不艳丽。她说:“这是在索拉里亚土生土长的花。这儿大部分的花都是从地球上移植过来的。”
  嘉迪娅战战兢兢地把花递给白利,水正从折断的花枝上滴下来。
  白利也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去接花。“你把它弄死了。”白利说。
  “这只是一朵花。这儿有成千上万朵花。”突然,在白利的手刚要接花的时候,嘉迪娅把拿着花的手缩了回去,她的眼睛闪闪发光:“你是暗示说,我既然会弄死一朵花,就会杀死一个人,是吗?”
  白利温柔地表示和解说:“我什么也没暗示。我可以看一下吗?”
  她说:“你可以闻一下嘛!”
  白利立即闻到了花里散发出来的香气。他低下头闻了一下,说:“好象女人用的香水味,”
  嘉迪娅高兴得拍起手来。“你啊,真是个地球人。应该说,女人用的香水和这花的香味差不多。”
  白利沮丧地点了点头。他开始对户外厌倦起来。影子变得越来越长了,大地也变得越来越阴郁了。但是,他决心坚持下去。他想要把那包围他自己画像的蓝灰色围墙移掉。这是一种堂·吉何德式的思想,但白利却无法摆脱这种念头。
  嘉迫娅从白利手中拿回那朵花,白利求之不得,高高兴兴地还给了她。她慢慢地把花瓣一片一片地掰下来,说:“我想,每一个女人的气味都不同的吧!”
  “这要看她们所用的香水是什么味道。”白利心不在焉地说。
  “想一下吧,有人离得你那么近,以至可以闻到香味。我不用香水,因为没有人会离我那么近;当然,现在例外。不过,我想,你经常会闻到香水味的吧。在地球上,你的妻子经常与你在一起,是吗?”她皱起眉头,集中思想小心翼翼地把花瓣一片一片地掰下来。
  “她并不总是与我在一起,”白利说,“不是每一分钟都在一起。”
  “但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的吧。你什么时候想——”
  白利突然问:“你想,为什么利比格博士非要教你机器人学呢?”
  “他对你讲过这事吗?我想,他对我越来越不耐烦了。不过,他问过我,是否有兴趣搞机器人学。很自然我告诉他,我认为没有比机器人学更索然无味的了。为此,他非常生气。”
  “此后,他就不再与你散步了。”
  她说:“你知道,我想大概就是这个原因。我大概伤了他的感情。不过,说真的,我有什么办法呢?”
  “那么,你告诉他你与德尔马拉博士吵架的事是在此以前罗。”
  她立即双手紧握起拳头,身子好象僵住了,一动也不动;她低下了头,并向一侧歪着。她的嗓音提高了,显得颇不自然。“吵什么架?”
  “你与丈夫的吵架。就我所知,你恨你的丈夫。”
  她的脸都变了样,而且皮肤上出现了小斑点,她眼睛瞪着白利。“谁告诉你的?是乔森?”
  “利比格博士提到了这件事,我相信他的话。”
  嘉迪娅大为愕然。“你还是在企图证明,是我杀了德尔马拉。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朋友,而你——你只是个密探。”
  她举起了拳头,而白利则不动声色地等待着。
  他说:“你自己也知道,你不能碰我。”
  她把手放了下来,开始无声无息地抽泣起来。她把头转了过去。
  白利也低下头,闭起了眼睛,想驱走那令人心烦意乱的长长的影子。他说:“德尔马拉博士是一个不懂感情的人,是吗?”
  她用窒息的声音说:“他是个忙人。”
  白利说:“而你的感情是非常丰富的。你对男人感兴趣。你明白这意思吗?”
  “我——我自己也无法自制。我知道这不好,但我没有办法。如果谈论这类事,那就更下流了。”
  “你确实对利比格博士谈起过吵架的事,是吗?”
  “我总得发泄一下啊!乔森就在附近,而他对我发牢骚似乎无所谓,这就使我好受多了。”
  “这就是你与丈夫吵架的原因吗?是因为他冷漠无情,不懂感情,因此引起你的不满吗?”
  “有时我恨他。”她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说。“他是个模范的索拉里亚人;我们还没有被分配孩——孩——”她说不下去了。
  白利等待着。他感到肚子里很冷,外界的空气使他窒息得难以忍受。当嘉迪娅逐渐停止抽泣而平静下来时,他尽可能温柔地问:
  “是你杀了他吗,嘉迪娅?”
  “不——不!”然后,好象她全部的抵御力量一下子全部垮下来似的,她说:“我没有把全部情况都对你说。”
  “唔,那就请现在告诉我吧。”
  “那次,他死的那次,我们又吵架了。还是以往的那种吵架。我向他大喊大叫,但是他从来不回嘴。他往往一言不发,这就把事情搞得更糟。我勃然大怒,大发雷霆。后来的事我就记不起来了。”
  “上帝啊!”白利感到有点头晕,他想看看那石头凳子。“你说你记不起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他死了,而我在惊呼高叫,后来机器人来了——”
  “是你杀了他吗?”
  “我记不起来了,艾利亚。如果我杀了他,我应该记得起来的,是吗?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一直以来我害怕极了,真太可怕了。请你帮助我吧,艾利亚。”
  “别担心,嘉迪娅。我会帮助你的。”白利的头旋转起来,但他还是竭力想着那杀人的凶器。那凶器哪儿去了呢?一定被转移了。如果是这样,那么只有凶手才可能转移它。而凶杀案一发生,就发现嘉迪娅在现场,因此,她不可能把凶器转移。那么,凶手一定是别人。不管索拉里亚人对此会有什么看法,凶手一定是别人。
  白利感到一阵恶心难忍。他想:“我该回屋去了。”
  然而已经迟了,他感到天旋地转。石凳在他下面倾斜了,天空变幻不定,蓝色、深蓝色;太阳消失了,树顶和大地直向他冲来,白利模模糊糊听到嘉迪娅的惊叫声,然后,耳边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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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迎刃而解
 
  起初,白利只感到自己在房间里,四周的空旷地消失了,后来,他看到一张脸俯在他前面。
  白利凝视着这张脸,一下子认不出来。然后,他叫起来:
  “达尼尔!”
  听到叫唤声,这位类人高级智能机器人毫不动容,也没有露出一点宽慰的样子。他说:“你醒来就好了,艾利亚朋友。我想,你安全无恙吧。”
  “我很好,”白利试着用时支撑起来。“上帝啊!我是在床上吗?这是怎么回事?”
  “你今天好几次到户外去了,疲惫不堪,需要休息休息。”
  “我在哪里?”白利问。
  “在德尔马拉夫人住宅的一个房间里。”
  “你在那儿干了些什么?”
  “进行自己的调查工作。遗憾的是,你没有在场。但是,情况紧急,我不得不抓紧时间。”
  白利间:“你是通过电视见到克劳丽莎·坎托洛的呢,还是亲自去见她的?”
  “通过电视,就在她住宅里通过电视联络会见的,而不是在我们自己的住宅里。我得查阅一些那边农庄上的档案,通过电视就行了。”
  白利感到自己几乎完全恢复了。他把一条腿从床上伸出来,发现自己穿着睡衣。他不胜厌恶地看了一眼睡衣,说:“把我的衣服拿来!”
  达尼尔把衣服递了过去。
  白利边穿衣边说:“德尔马拉夫人在哪儿?”
  “被软禁起来了,艾利亚朋友。”
  “什么?是谁的命令?”
  “是我的命令。她被软禁在自己的卧室里,由机器人看管。她现在对机器人发出的命令,除了需要个人用品外,其他一律无效。”
  白利穿好了衣服。“我知道,这案件对嘉迪娅很不利,”他说。“她不但有机会,而且,事实上,情况并不如我们以前所了解的那样;她不是听到她丈夫的喊叫声之后才赶到现场的,她一直在那儿。”
  “她有没有目睹行凶的过程或看到凶手?”
  “没有。在这关键时间内发生的一切她都记不得了。而且,调查证明,她也有谋杀的动机。”
  “什么动机,艾利亚朋友?”
  “我一开始就想到这样的可能性。我对自己说,如果这儿就是地球,如果德尔马拉博士正如人们所说的是那种人,而嘉迪娅·德尔马拉也正如我们所看到的是那种人,那么,我敢说,嘉迪娅曾经爱过他,或者说一直爱着他,但是,德尔马拉博士只爱他自己。他对直接接触既不感兴趣,更不想合作。这对她来说,当然是十分恼火的!”
  达尼尔点点头:“火气一上来时完全可能做出谋杀的行动。”
  “尽管有上述种种论证,我还认为事情并不这样,达尼尔。”
  “你也许受了外界因素的影响才这么认为的吧,艾利亚朋友,是吗?德尔马拉夫人真可算是天生尤物,风姿绰约,而你是地球人,地球人喜欢与美貌的女郎接触,这不算是变态心理吧。”
  “我有更充分的理由。”白利不安他说。达尼尔冷漠的目光能看透人的心思。白利说:“如果她是杀死她丈夫的凶手,她必然是企图谋杀格鲁尔的凶手。”他几乎想解释清楚可以通过控制机器人来行凶,但是,他忍住了。机器人可以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行凶,如果把这点讲给达尼尔听的话,白利不知道他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达尼尔说:“她也企图谋杀你。”
  白利皱起了眉头。他不想告诉达尼尔他受到毒箭攻击几乎丧命的事。达尼尔保护他的责任心很强,他可不想再用这些话来进一步增强达尼尔的责任心了。
  白利生气地说:“克劳丽莎对你说了些什么?”他应该警告克劳丽莎保密,但是,他又怎么知道达尼尔会去提出问题呢?
  达尼尔平静说:“坎托洛夫人与此事毫无关系,但我却亲眼目睹了这次未遂的谋杀。”
  这使白利感到莫名其妙。“你不在那儿啊。”
  达尼尔说:“一小时之前我亲自救了你,再把你送到这房间里来的。”
  “你在谈些什么啊?”
  “你不记得了吗,艾利亚朋友?这几乎是一次不露痕迹的谋杀案。是不是德尔马拉夫人提议叫你到户外去的?尽管我当时不在场,但我敢肯定是她主动叫你出去的。”
  “是的,是她主动提议的。”
  “她甚至可能引诱你离开住宅。”
  白利想到了被包围在灰色围墙里的自己的‘画像’。这是否是一种十分聪明的心理手段呢?难道一个索拉里亚人能这么理解地球人的心理吗?
  “不。”白利说。
  达尼尔说:“是不是她提议让你到池塘边去并坐在长凳上的?”
  “是的,那又怎么样?”
  “你有没有想到,她可能是在观察着你,并发现你越来越感到吃不消了?”
  “她问了我一、二次,间我是否要回屋里去。”
  “她也许只是问问而已。她也许看到你坐在长凳上越来越支持不下去了。她甚至可能推了你一下,也可能根本不需要推你。正当这时候,我赶到了,当你正从长凳上倒下去往下面3英尺深的水池里掉下去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你——真的掉下去的话,你一定会被淹死的。更糟糕的是,德尔马拉夫人正坐在你旁边,看着你掉下去,她袖手旁观,一动也不动。事后,她可以简单地解释说,即便为了救你的命,她也不能拉你一把,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白利想,这倒确实言之有理。她不可能去碰另外一个人,对此没有人会产生疑问。如果人们知道她和另一个人挨得这么近,倒反而会感到震惊。
  达尼尔接着说:“因此,你可以看到,艾利亚朋友,毫无疑问她是有罪的。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她谋杀你的动机,也就是企图谋杀格鲁尔的动机。把坚持调查第一件谋杀案的人清除掉,才不致使自己的罪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白利说:“也许整个过程她都是无辜的。她也许根本不知道户外活动对我的影响。”
  “她研究过地球,她知道地球人的弱点。”
  “我对她讲过,我今天一直在户外,并且,我感到逐渐习惯了。”
  “她也许比你更清楚。”
  白利一手握拳,猛向另一只手掌一击,“你把她说得太聪明了。你的这些说法都不合情理,我不相信。除非对凶器能作出解释,也只有对凶器作出解释之后,这件谋杀案才能成立。”
  达尼尔凝视着地球人说:“我也能对凶器作出解释,艾利亚朋友。”
  白利看着他的机器人伙伴,大为愕然。“这怎么说?”
  “你一定还记得,艾利亚朋友,你的逻辑是这样的:如果德尔马拉夫人是凶手的话,那么,不管怎么样,凶器一定会留在现场。机器人几乎马上到达现场,但没有看到任何可以用作凶器的东西,因此,凶器一定被转移了,而转移凶器的必定是凶手。由此可见,德尔马拉夫人不可能是凶手。你是不是这样推理的?”
  “完全正确。”
  “可是,”机器人继续说:“在寻找凶器时,那些机器人有一个地方没有找过。”
  “什么地方?”
  “在德尔马拉夫人的身体下面。不管她是不是凶手,由于激动和紧张,她昏倒了躺在地上,凶器——不管是什么样的凶器,正好压在她身下,因此大家都看不见。”
  白利说:“照你这么说,当把她抬走时,应该发现凶器了?”
  “完全正确,”达尼尔说:“但是,她不是由机器人抬走的。昨天吃饭时她自己对我们说,苏尔大夫命令机器人在她头下放了一个枕头,就让她留在现场。只有在阿尔蒂姆·苏尔大夫到达现场为她检查病情时,才第一次把她搬动了地方。”
  “唔,是吗?”
  “因此,艾利亚朋友,这就出现了一个新的情况。德尔拉马夫人是凶手,凶器在犯罪现场,但是,苏尔大夫把凶器转移了,他为了保护德尔马拉夫人,设法销毁了凶器。”
  “为什么苏尔大夫要这么做?”白利间。
  “因为苏尔大夫是嘉迪娅的父亲。”
  “何以见得?”
  “我查阅过农庄的档案。”达尼尔说。“其中还有他询问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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