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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宝儿的热闹生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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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还愁收不回老本么?
经济时代金钱是要滚动才会有收益的,这一点,英娘懂,宝儿也懂。
当然,她不好表现的如此明理,毕竟自个还是一个屁大的娃,只是捧着这剔红娃娃闹龙门的盒子嗨哟嗨哟的提溜到外间娘和姥姥面前,哗啦啦把那些个小金锞子,银锞子,如意,玉器等都推到娘面前,咪咪笑着道:“姆妈,给您!”
英娘和阮姥姥有些纳闷,瞅着小囡问:“宝儿啊,你把这些个东西拿出来要作甚?”
“给姆妈啊,姆妈要钱用!”宝儿用稚嫩的口吻表达意思,她知道英娘一定明白意思。
英娘果然明白过来,不由心里头即高兴娃的懂事又酸涩这么点大的小人居然懂得给家里头捐钱:“不行,宝儿乖,这钱日后有大用场,姆妈不可以动,宝儿也不好动,收回去啊,乖!”说着英娘就要给她归拢回去。
宝儿急了,一把拢住了不让英娘收,眼巴巴瞅着姥姥:“阿嬢!”
说起来,阮家确实负担不轻的,除了阮宝儿是个女孩子,上头有五个哥哥,大宋尤其在临安城,男孩子首选第一要做的就是上学,入蒙学一般六岁最晚八岁,今年初四毛和五毛满八岁了再拖不得,都已经上了学堂,这笔学费就需要很大的花销,尽管有楚家二少爷和阮三毛交好给了不少方便,依然上了楚家私塾,可是束脩是不可以省的,连带着还有日常吃食,每年至少也得裁剪一套新衣,眼看着六毛明年也要八岁了,若是只靠小本经营花销入不敷出,怎么的也必须扩大经营。
如果去当铺典当或者借贷,最低也得三分利,一年的收入可就要泰半给了人家,英娘也是愁这点才犹豫着没能下手借贷盘店。
阮姥姥看着宝儿死扒着就是不肯放手,小脸蛋憋得通红,眼里头还隐隐有了泪水,就把小家伙抱进怀里,搂紧了亲了口笑道:“哎哟我们家的宝贝囡囡哟,可真懂事,这样吧,英娘,就用着吧,亏得囡囡那么有心,不用了她怕是不肯消停的,娘虽然不太懂不过这些年也看着学会了一点什么利啊啥的,这外头不也有个典当计利的嘛,要不你就当是和宝儿借的,回头多加点利息给宝儿还回来就是了!”
到底是过来人看的多了,尽管姥姥不懂经营不懂什么叫资金流动,但是凭着基本的判断说出来的话是相当准确在理的。
英娘想了想,觉得姥姥说的没错,这些东西放着攒确实也攒不了多少,回头若是扩大了店面真开起来了,她加倍赚回来也就是了。
想到此,英娘这才松了口,点头答应了。
八月前,英娘和牙人以及店主交接了钱财,填写了契约,往衙门备了份,银货两讫,拿到了房子。
然后就开始热热闹闹的装修和搬店面了。
第十七章阮家新事业
一修,阮家正式将阮家铺子搬迁到了教睦坊学子巷里,临安城里大多数人家都不开灶,所以一旦有新铺子总是喜欢趁着新鲜去凑热闹,这种热闹甚至都不需要宣传,靠是口口相传口碑,一旦第一形象好,那么日后生意不怕不好。
这第一日开业最最要紧,所以阮家连带着阮平也赶回来帮忙,开业那天特别热闹。
门面楼层有二层,没有那中心大酒楼五楼气派,不这门口海藻如意祥和纹饰雕花门楼子做成了牌楼式样,外面看起来是三间四柱式单檐牌楼,远远望去极具气势,高可有三层味道,两边飞檐吞云吐气,倒很符合学子巷这一代大户出生人喜欢气势高人一等味道。
牌楼下匾额上方有一排雕龙形挑头红绿杈子伸出,口中挂着长条招牌旌旗,全都一水红布绸镶边,下面绦环精雕细琢繁缛花纹围绕着大匾额上书着“元昊楼”名字,还是去取了阮姓一边以及大儿子名字里一字做名头,请楚原白给提字,说起来楚家这少爷一手好字而且名头颇响,这一次会试当有出息,所以是题字不二人选。
推开雕着招财进宝如意八宝图案障水板上面是卍字纹格眼四扇门楼,英娘照着行内规矩把店门口修色彩缤纷,门首俱是彩画欢门,中间绯绿幕帘,帖金红纱栀子灯沿着走道廊庑挂满了天井,彩绸做稠纱灯笼迎风招展映照人满脸通红喜气洋洋。
这一日英娘还请了四司六局人来楼中做客,以便拉拢这些人日后好有机会将客源引进到店里头来置办宴席酒会,虽然花费不少,但是这也是一种投资,这些人是负责京城内为各家组织酒会宴请朋友官营机构,攀上交情日后有生意就是进账了。
爆竹声声中,这一日分外红火,总来说,英娘这一次办已不是普通茶酒铺子而是有些名头酒楼,店面大了雇请员工也多了,虽然支出大了,但是菜肴品种,卖相,以及名头更大更多更丰盛,卖价格也可以更高,中间差价大了收入自然好。
这一日,门口聚集人气旺盛,随之而来各色闲人也多了,比如那看到有富贵人家来就招呼除了大伯,还有些拉扯皮条“闲汉”换汤斟酒唱歌献酒“厮波”,冬日里在门口等着人招呼进去烫酒“漕唆”散卖果子香药等零嘴“散暂”这些人虽然闹腾但是却也给店里头带来了人气,省下不少雇佣钱,久而久之,人多了大家都有收入。
反正这开业一日真正是忙煞了人,等大家伙散去已是午夜时分,收了铺子归置了东西,阮平看自家娘子和老娘都是一脸倦容边让她们各自去歇息歇息,自卷了袖子开始收拾残局。
一日下来光消费碗筷总有千百只,油垢污渍看上去脏兮兮,三大木盆里堆叠满满当当,店里头雇请人都已回去了,大多数杂乱伙计都已收拾了,唯独这碗英娘本来打算自动手算了,雇请那几姑娘小伙今日也不容易累睁不开眼了。
阮平从一边余热灶头上拎了一桶用淘米水攒下来后温着刷锅水,一般人家都是将它倒了,不这东西洗油腻比那皂角要好多了,拿来哗啦啦倒在木盆里,拿起丝瓜囊来就开始干活,他人有些粗动静大了些。
这时候,一边伸来一双手,三毛阮天昊也拿了一块丝瓜囊来蹲下身一起干活,陆陆续续,一群小家伙都不知道啥时候出来了,闷声不响像平时一样大大小小伸出手来一块浸到了热乎乎白花花水里。
很有默契阮平,三毛,四毛五毛洗碗,六毛七毛和宝儿摊着小手负责接碗,然后用干净抹布擦净水滴,拢上橱柜。
阮平朝着自儿子笑了笑,大家伙一块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宝儿接手小手没有及时收到阮平递来一碟子,呼啦一声砸在地上,碎成了一块碎片。
“哎呀!”宝儿惊呼,阮天昊在一边正递碗给七毛,打眼一瞪,冷哼了一身:“毛手毛脚!”
宝儿本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被阮三毛一说倒来气了,也瞪回去:“(碎碎)岁岁平安懂不!”伸长了舌头做了一鬼脸,阮天昊手里碗被七毛接去了他顺手就拍在宝儿脑袋上,“添乱,一边待着去!”
阮宝儿小手一拍沾起水就泼去,“你才一边待着呢!”
那水呼啦啦拍溅出来沾到附近四毛五毛,俩兄弟见闹腾上了也不恼,居然也用手舀了点水互相弹射,他俩一闹,六毛七毛也加入了,洗碗成了水仗,嘻嘻哈哈哈闹成了一团。
阮平也不恼,呵呵憨笑了下,扯了下想继续揪宝儿三毛拦住他,却也不阻止其他几闹腾,反而搂来一小朝他脸上抹水,这时候大家忘记了一天疲累,打闹间身后栀子灯还亮堂着发出明黄黄色泽来,让宝儿想起陈旧老照片感觉。
在里屋里给婆婆洗了脚收拾上了床,不放心出来看看动静英娘看着不由也笑起来,在看到自家家人快乐笑中感到有一片温暖,从心底暖到全身。
未来总是美好,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这一天后,阮家这酒楼生意越来越红火,附近学子官差寻常时间都会来这里二楼雅座,也有那地下大堂,邻里八乡街坊邻居来到英娘也不会忘记老客,这里给酒水总是最满,算酒钱也是最实惠,十里八乡都知道英娘铺子不欺负人,实在。
顺利日子得很快,不意间又了几日,八十五这一天,对于全天下聚集到京城来贡生们来说是最重要一日,三年一次解闱,在这一日终于得到一次寒窗苦读回报,近十万众在这一日各自由各自所隶属安排贡院应试。
楚原白作为今年淳风书院风头人物,参加今年解试,因为其父为原在朝文官,为本州人士,所以在本州贡院应试,贡院设在钱塘门外王家桥,一日试三场,前一日大早,楚原白就由他家老管家一路从家里头送来,大早上家里头媳妇婆子以及主子们也都起了,近日老太太都免了孙子晨昏,只是派人好生看护着自己家里头这宝贝孙子。
老爷放了话要大家都不要于在意,然而这么一特殊日子哪能不在意?
为了避嫌也为了不要于招摇,楚家家训是一贯明哲谨慎,所以等楚原白出了门倒没有显示堂皇醒目来,只是由管家楚衡和打小看着他长大奶娘叶嬷嬷一起捧着杭州城风俗送赴解士人点心“黄甲头魁鸡”陪着一路来到应试点。
他直接在贡院外头几步远租赁了待赁房舍,虽是一榻之屋,却费金不下十楮,相当于五两银子,不对于楚家来说这不算什么,赶着能早些进入试场总感觉定心些。
早一些时辰,英娘让自家儿子阮天昊和花子凌一块结伴来探看好友,顺便送了她拿手吃食,团蒸发糕,意誉蒸蒸日上,拔得头魁,花子凌娘花姑也让儿子带了用十二种干花做凝神静气香囊子给送来让他带着,以便安心应考。
楚原白一一谢,又和俩好友叙了会话,也不见他有多少慌张,算起来,三人里头楚原白家世最大出身豪门,所以打小就最沉稳,不显山露水,平时也不见得有多张扬,却能厚积薄发,年考总能中一二甲。
二子也不敢于打搅,谈了会话便离开,八十五这一日便开始了紧张应试。
终于得以在太阳下山前贡院大门轰然洞开,一下子涌出来四方士子,有亲人纷纷迎着亲人而去,没有也赶着往住宿处赶,今晚有官家中秋灯会,街市夤夜不断,金吾不禁宵夜,乃是一日一夜狂欢盛会。
这里人群里,有感觉好,微笑者有之,仰天长啸者有之,有感觉不好,痛苦流涕者有之,捶胸顿足者亦有之,这要是被宝儿看到一定要感慨一番,我中原古千年如一日,千年后高考又何其不是如此一番?
自然这时候,阮宝儿是没机缘看到,唯独俩好友等候在外,老远看到楚原白在一群成人里看上去有些矮小但是身姿高挺缓步而行身影,依然和平时一样不疾不徐。
俩小还没修养到这份上,赶着迎上去问:“原白兄如何?”
楚原白笑笑:“还行吧!”
花子凌嘿嘿一笑:“我估计,兄台你上太学院是没问题,我娘说这年底放榜,放了榜你就没空要到处应酬了,这几日就到天昊哥家酒楼办桌酒席给你庆祝庆祝如何?”
楚原白道:“怕是你这小子酒虫钻肚子里叫唤了吧,拿我说事!”
花子凌也不否认,挠挠后脑勺,他和阮天昊一样都是九岁年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头倒是长了不少,可以依然有些瘦,相貌长开了一些有点风流公子样子,平日里嘻嘻哈哈哈多,不知道人大概都会以为这家伙脾气挺好。
也就这三好兄弟明白,他骨子里那点不为人知不羁。
阮天昊在一旁道:“今晚你家老祖宗怕是不会放人,我看你那管家和嬷嬷老早就等着了呢?明儿咱们去观潮吧,如何?”
花子凌赶紧道:“行,近几日听说那白洋淀水师都要去江岸操练水兵,场面热闹着呢,一会三毛哥咱去英姨那里讨些水酒和果子来,咱也学学那些官家老爷摆摊子看热闹,有酒助兴,多好不是?!”
阮天昊冷嗤了一声:“你这家伙没多大,倒是学会了不少少爷派头了嘛!”
花子凌耸耸肩,表示不在意,这动作他还是和小宝儿学,平日鬼精灵阮宝儿似乎很喜欢这动作,他慢慢也就觉得这动作挺有意思也就学会了。
他这动作倒令原白想起来阮家这丫头来:“嗯,天昊兄弟你家宝儿妹妹不是一贯喜欢热闹么?你明儿把她也带来吧!”
阮天昊皱眉:“啥,她?我看算了,来了指不定又添乱!”
花子凌却拍手:“正是正是,她来了才热闹呢,对了她不是有几好妹妹么,一块来吧,人多热闹!”
阮天昊太了解自这兄弟那点花花肠子不由翻了下白眼:“你小子现在除了喜欢喝酒,还喜欢看姑娘能耐了嘛!”他倒是没注意自己这翻青白眼动作也是不意和阮宝儿那里斗出来习惯。
楚原白在一旁倒是瞧得明白,似笑非笑了下,拍了拍俩比他小了几岁好友肩膀:“好了行了,节而已不就是图乐子嘛,咱不是也好久没聚想白相了么,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到你家酒楼聚首一起去看潮水!”第二卷青梅竹马无猜时第十八章新的朋友
说一年日子里节日来,那可真是多了去了,不过八月观潮这件事,依然是一年里重中之重。
每年八月十一日,就有陆续从观潮门,望江门等出游观潮,到二十日方开始少。
八月十八这一日最是热闹,这一天有京师帅座都厢教习节制水军会在潮水未来之时排水军大演习,艨艟巨舰数百艘分列在两岸,只等教习发号施令。
这时候优百戏,击球关扑,鱼鼓弹唱杂耍踢弄都会云集到江边设场献艺,城内各种摊贩和货郎也都会纷纷出城来买卖。
阮宝儿早就想看这一日盛会,然而过去她小,江边风浪大,再怎么热也是容易着风,今年本来也不允许,前日阮天昊回家告知这一日排,英娘并不同意,阮宝儿则是心痒痒极想着去,可是找阮天昊给说情那是与虎谋皮不太可能,想来想去两夜也没能够睡好。
一大早英娘照例来忙活,观潮这一日即便杭城倾城出动依然也是有不出门去,吃饭这事那是啥时候也不可以停,所以英娘照例忙。
阮平早早干过了农活这些日子正闲在家里头帮衬着,家里多了重劳力几个小也就由着性子可以睡大觉,不过,没过多久,楚原白就和花子凌一块登门来拜访了。
阮宝儿想了一晚上没奈何找不到法子让娘松口让她去看热闹,好不容易熬了半宿才睡着这时候正贪睡着呢,不知道下面花子凌抱着一大捧子鲜嫩欲滴早菊和一身白衣白衫楚原白从家里头侧门进来了。
生意做大了英娘也就不方便再一家家自己去进货,一般大宗柴火,酒水,新鲜菜蔬果,皆请了附近闲散脚头们给跑跑腿,采买到达货物由自家清点收入,花个几十文一日酒钱偶尔给了下脚料粗酒糙饭打发了也算好,这样她省了跑腿力气也可以多进些物什。
杭城里奢懒惯了一贯不喜欢自己动手做饭,说来阮家生意是一日好过一日也就不得清闲。
楚原白和花子凌上门来倒也不得闲,一捋袖子也帮着一块点算送货账目,搬上搬下货物,英娘早些时候还觉得让个大少爷干这些有些说不过去可是楚原白坚持,有时候就在店里头吃顿便饭也不在意英娘说粗茶淡饭,在阮家看来,这位大少爷不仅长得万里挑一,品也是没话说。
所以楚原白提出带宝儿一块去看潮,英娘不好说不同意,可是也有些个担忧,一时无话,低着头剥着菱角沉思。
这时候,侧门外又有在敲门拜访,来喊了一声:“英姨,娘让我来送个茶汤,让你得空去家里头坐坐呢!”
来者是一个十岁上下女孩,鲜绿色织金纻丝窄袖小襦,下身系一染丝织熟罗百褶小裙,外面一件素淡刻丝银比甲,丫鬟大耳髻上俩个红色绸丝头绳,看来鲜亮万分。
这位,是坊间绸缎行老板尹宗朗女儿尹馨瑜。
尹大老板是经营丝绸业大业主,清河坊赫赫有名尹家彩帛铺那是清河坊数一数二大绸缎庄,名下还有丝绸半成品生绢,生帛店面十几家在外围,附近各州有他家专门养蚕缫丝户百余家,确实是个城坊户里数一数二一等大户。
他续弦姓钱,闺名萍儿,钱氏其实正是那和英娘家堂兄史天庆当年合离了原配。
当初她嫁入尹家是做妾,但是凭着性格倔强能干精明,会出主意算账,能吃苦不怕苦,深得破落户出身一步步拥有财富尹家老爷子欣赏,一年后因为尹老板原配病死就被扶正了,第二年就生了一个男娃,更让尹老爷子认定了这个是一个光宗耀祖旺夫命媳妇,尹大老板虽然没有他爹那么上心,但是对于这个给他生了唯一一个男孩子女倒也是比较尊重。
钱氏在尹家得到了应有地位和足够赏识,算来也是靠着她自己努力,她这份韧劲也正是不太适应史天庆成天随遇而生活方式原因。
不过这尹馨瑜却并非是尹家种,而是当初合离时钱氏带在身子上,那时候尹馨瑜已经在钱氏肚子里了,但是钱氏依然不肯回头合离,史天庆虽然知道她有孕却也不敢为难,到底是自己没本事留不住呗。
后来钱氏带身子嫁入尹家是有条件,必须给尹家生个继承出来,尹大老板眠花宿柳那么久就是没有个蛋出来,家里头也有不少小妾可是也就是没能生养个男孩子,老爷子急了也就不在乎女来历,只在乎结果,如果钱氏没能够生出来,三年后就得滚蛋,好在她争气,这个家到底她留下来了。
随着她地位巩固了,她带进来拖油瓶也就有了多重保障,钱氏对这个女儿反而比对儿子尹耀祖更疼爱,因为觉得这个世上她什么都不亏欠唯独对这个女儿有些不公平,没有给她一个亲生父亲爱。
尹馨瑜年纪小,不过性子比较像娘,强,会干,也挺精明,钱氏对她倾注了所有注意力去教导,小小年纪她已经很有一套处世哲学了。
她那嘴挺甜,商户家女子出门在外多了尤其是她还小也不太禁忌,看得也多,小小年纪挺会哄,结果就是尹大老板对这个非亲生女儿还挺宠爱,平时弟弟有都不拉她一份,甚至老爷子那么重男轻女也至少表面上看来对俩个孙子女都很疼爱。
尹家上下对这小姐也是很恭敬。
当初英娘开业那天,尹家小少爷听得热闹吵着也来看,尹老板平时应酬都是在清河坊大酒楼,大鱼大肉吃多了并不多少在意一个相对规模小多了酒铺,但是挪不过自家儿子闹腾,左右那日下午没事,就陪着儿子和夫带着尹馨瑜一块来了酒店。
没曾想,这店面不豪华布置倒也挺文雅,窗明几净,没有大酒店豪奢,却别有一番淡雅和顺味道,除了店面遵照传统是一片繁缛花纹和鲜红杈子悬挂着酒旗,里头并非如此多彩绘,全一色暗棕色清漆刷就餐椅,白净瓷瓶摆放在一楼大堂坐床马道走廊边每一个餐桌上,插着几株时令鲜花。
二楼雅座则是一间间青纱纹绘虫草青鸟纱帘子里头是清爽干净包间,这一层繁复一些内间墙面上刷着几幅彩绘,不过每一间有一副字画,并非山水大家或是金碧风景名师作品,却也都是不凡之作。一问居然还是这里店老板娘儿子和同学所作。
头顶栀子灯透过外面红纱和金线撒出一片红亮色泽来,把清绿门帘映得有些绯红,透过那些画作却又有一方间仙境味道。
店里头没有大酒店热闹站满两廊浓抹艳妓,大伯,酒博士,门外不请自来那些游荡街头“擦坐”,“赶趁”,“香婆”在这里也是很规矩不嚷嚷,倒也是难得清净。
这种氛围下吃便饭其实挺不错,若是叫了进来熟闹腾闹腾也可以,倒是俩便。
最重是,这里酒店提供饭食就是一些家常便饭,并无大鱼大肉色彩华丽摆像,照着规矩大伯引着这户家上雅座里,殷勤“提瓶献茗”,先给来上一份上菜前小碟样品“看菜”菜色样品似乎不多,但是大伯那张伶俐嘴巴开始报菜名时,过卖裆头虽没有百十种,也有一二十种,名字倒也不花哨,那啥黄鳝豆芽,鲫鱼豆腐汤,麻姑竹笋燥子,银鱼炒鳝,酒灼青虾,香螺脍,鲈鱼脍,鲤鱼脍,清汁鳗鱼,杂合粉,珍珠粉,潭笋,酿笋,鱼羹,海鲜头羹,三软头羹,松花腰子,燥子决明。杂菜羹,蜂儿榧,锦荔枝。莲子肉鸡丝签,听着寻常却被描述色香味具全,禁不住忽悠他们点了不少菜。
结果交口都道菜品不错,不由有个意思见见这家主,日后也好多来来,反正新来家都有规矩坊间里互相走访,帮衬,认识多了好办事。
英娘一出来见面,钱氏这才意识到了是熟,不曾想当初闹沸沸扬扬史家这倒出了一个有出息女子。
说史家这几个男一个比一个活得窝囊,但是钱氏这个恩怨分明,性格爽辣,倒是对小姑子平日一贯客气,她走前小姑子还小没嫁呢,这才十年功夫倒已经是个酒店老板娘了,当初听说英娘被卖她还想着来帮衬下,无奈自己也还没能够站稳脚跟自然是没法帮得到,没想到今日再见,已经如此能耐。
当下俩个过去姑嫂拉着手就抹了泪,说来当初俩个还是关系很好,就是史天庆不会过日子太窝囊,让心高气傲嫂子只好离家,甚至还带走了史家骨肉,英娘虽说和史天庆是亲戚理智上她还是蛮佩服这前嫂子魄力。
自此后大家就往来频繁,走动多了尹馨瑜也比较会做常会借着各种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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