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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爱狂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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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人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可是……看看是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每日喝两次这苦得让人浑身打哆嗦的药?
当然,燕未勒给她弄来好多她最爱吃的桂花松子糖,但糖并不能代替喝药时的苦,弄得只要一看到巴里端着药碗的身影,小九就好想找个洞藏起来。
她现在连闻到药味都觉得难受,呜……
“夫人,您还是快点喝了吧,等一下凉了就更难以下咽。”巴里恭恭敬敬地规劝着皱着一张小脸的小九。
小九扭开头,看也不看那碗黑呼呼的药。
她的小手在桌子底下绞在一起,眼巴巴地望着门外。
又下雪了,地上的雪都快积到脚踝深,她更不能出去玩了,真郁闷。
芽芽也不来玩,小勒一大早就没了人影,醒来就面对着空空的枕头,真是没有一件事顺心。
“夫人,药真的要凉了。”巴里端起药碗亲自送到小九的面前。
他也知道夫人比主子大了几岁,可是现在看起来,夫人更像个任性妄为的小娃娃,除非爷亲自看着,否则她根本就喝不下去这苦苦的药汁。
巴里在心底叹口气,爷真是太宠她了!
女人是不能这样宠的,这样只会让她越来越往自己脸上踩,哼哼!
“娘娘!娘娘!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小九和巴里正相看两相厌,身披连帽银色狐裘的芽芽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小脸涨得绯红,看起来更像个粉雕玉琢的玉娃娃。
“怎么了?芽芽。”小九一把把她抱到腿上,伸手拿了块桂花松子糖塞到小娃娃嘴里,“看你跑这么急,如果摔着了,二爷会更加讨厌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像冰人一样冷漠俊美的苏凤南似乎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就算见了面也是冷冷的,对她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但是苏凤南对燕未勒却很亲热,总是和他说说笑笑,害得小九忍不住猜测苏凤南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比如有断袖之癖什么的……
“娘娘,真的不好了!”芽芽紧紧拽着小九的袄子,大口大口喘着气,“有个女的来跟你抢三爹爹了!”
小九的下巴差点要掉下来了。
“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好漂亮、好热情,穿戴也和咱们不一样,满头小辫子,眼睛和三爹爹一样也是翡翠色的,她说她是三爹爹的未婚妻!”
这就是他不能对她说的心事?
死男人!臭男人!坏男人!
小九眼前发黑,内心怒气翻滚,几乎气炸了肺,她猛然站起来,抱起芽芽就朝外走。
“夫人,爷吩咐让您在院内静养……”巴里急忙上前拦阻。
小九回头瞪他一眼,巴里本想再次劝说,但在那灼灼的目光之下,他也只有慢慢低下了脑袋,“当我什么也没说……”
爷有桃花劫,又不是他的错。
“娘娘?”芽芽小声问着小九,“你该怎么办?”
“当然是抓住我的男人,绝不允许他左拥右抱啊!”
否则,就跟他一刀两断,一拍两散,大家各自落个自由清净,那她就再也不管他爱谁。
女人不能红杏出墙,难道男人就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就算他的什么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妻也不可以!
第十章
“白玉京”聚事大厅。
很难得的,今天坐满了人,除了一向神秘低调的大爷苍轩没出现之外,凡是留守在山上的头头们都来了。
苏凤南、燕未勒、云飞渡、沈一醉,就连原本打算留在越州陪伴新婚妻子的柳行云也匆匆赶了回来。
而在他们的对面,则坐着一排戎族装束的人,居中是一男一女,男子看起来大约二十岁,女孩子则和他年纪相仿,两人都穿着高领长袖的戎族毛皮长袍,宽宽的腰带将他们的腰束得笔直而挺拔,显得格外精练强悍。
不同的是,女子的袍子是鲜艳的大红色,头上还戴着珠宝和银饰,显得明艳美丽之外,还雍容华贵,一看就不是普通戎族女子。
两边的人似乎正在谈论什么沉重的话题,那名戎族女子的手握成拳头,目光却如烈火一般死死盯在燕未勒身上。
自从那个该死的乌云琪琪格公主消失之后,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燕未勒刮掉胡子的模样,宛如雕刻的五官,刀削的浓眉,深邃的双眼,笔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双唇……啊!仍然是这么让人着迷,他绝对是若尔盖草原上最英俊的雄鹰,不枉他的生母曾经号称草原上最美丽的花。
女子名为乌尤黛,是戎族一个部落的公主,在她十六岁的时候,戎族的大君钦点她为自己四儿子燕未勒的未婚妻,那时候,大君已经决定由燕未勒继承大君之位。
可是之后大君很快病故,燕未勒却离开了若尔盖草原,七王爷乘机夺权,然后又利用侵略祁国来转移百姓的注意力,把若尔盖草原陷入了连年的征伐苦战之中,越来越多的青壮年汉子在战争中死去,若尔盖草原也被腥风血雨浸染。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乌云琪琪格公主造成的!
不仅勾引自己的弟弟大搞乱伦情事,居然还让草原上的儿女陷入苦难,她是绝对不可饶恕的大罪人!
乌尤黛怒气冲冲,根本听不清楚身边的人都在讨论些什么事关两国生死的大事。
燕、格、凝。
她的脑海里只有这三个字,怒火与嫉妒蒙蔽了她的眼睛。
“三爹爹!我把三娘娘带来了喔!”
气氛正僵持不下,芽芽牵着小九的手兴高采烈地闯进来,看到满屋子的人,她立即闪到小九的身后,悄悄吐了吐小舌头。
看到他们进来,燕未勒一惊,刚想怒喝,乌尤黛已经抢先他一步站了起来,对着小九昂起下巴,用生疏的祁国语言问:“你就是燕格凝?”
因为燕未勒会祁国语言,所以乌尤黛才不辞辛苦也跟着学习。
小九还在戎族的时候,乌尤黛还小,还未成为燕未勒的未婚妻,只远远看见过她一次,因此并不太记得她的模样。
小九也打量了她一番,大约已猜测到她应该就是那位未婚妻,她点点头,“是的,我就是。”
“那你就拿命来吧!”
变故突生,乌尤黛从袖口里滑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小九的胸口就刺过来,乌尤黛的身手不错,燕未勒等人就算伸手相救,怕也多少要伤到小九一些,幸亏小九身手敏捷,扭腰闪开,乌尤黛欺身上前,两人顿时缠打成一团。
“哇!哇!怎么会这样?”芽芽被锋利的刀锋吓坏了,她没想到要把三娘娘带来送死的啊!
“闭嘴!回去再好好罚你。”怕芽芽被伤到,苏凤南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把她抱到自己怀里。
“呜……”芽芽低下头,意识到这回自己可能真的犯了大错。
所有人都警告她不许告诉三娘娘乌尤黛来了,可是她再小也是个女人,她很同情被蒙在鼓里的三娘娘,所以才自作主张去通知她,哪里知道乌尤黛是带着满腔的愤恨而来,呜……三娘娘,对不起!
燕未勒原本想上前帮忙,但随即他就笑起来,自己的武功底子还是小九教的,乌尤黛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虽然乌尤黛身高体壮,外表要比小九强悍许多,但比起真正的功夫,草原上鲜少有女子是小九的对手。
果然,不到十个回合,乌尤黛手里的匕首就被击落在地,小九的手也反扣在她的咽喉要害上。
“这位姑娘,有话好好说,何必一上来就动刀动枪?刀剑无眼,伤了谁可都不好。”小九被打个措手不及,原本也有些气恼,但看到乌尤黛因为不甘而泪盈满眶,不由得又心软下来。
乌尤黛的手下在那另外一位戎族少年的阻挡下无法动弹,只能静观其变。
而“白玉京”这边显然也无意去打扰两个女人的战争,把这当作谈判中的调味好戏一样欣赏。
“谁要和你有话好好说?”乌尤黛技不如人,却气势依然强硬,愤怒地盯着小九怒骂,“我从来没见过像这样不知羞耻不要脸的女人,难道祁国人就是这样没有伦常道德吗?居然连自己的弟弟也勾引,如果我是你,宁愿一头撞死!”
因为不愿意为小九惹来更多的麻烦,加上知道小九也不想给龙氏山庄惹来麻烦,所以小九的真实身分,燕未勒并没有对自己的族人说过。
听到这充满指控的话,小九的心揪成一团,脸色一白,虽然这不是事实,却也足以让她心头如刀刺。
哈!看来她这辈子是别想和乱伦无耻这样的罪名撇清关系了。
戎族那边把她看做是诱拐自己弟弟的无耻罪人,龙氏山庄的小八也把她看做迷惑自己哥哥的淫乱荡妇。
哈!哈!哈!
真刺激!真过瘾!
小九暗自一咬银牙,她的心几乎要被无法言说的痛苦撕裂成无数碎片。
燕未勒目光沉沉地望着她,那深邃的眼神里是不用言说的鼓励和暖意,让小九冰冷的心为之一热。她再看看手下的乌尤黛,摇头叹了口气,放开手后退两步,直直逼视着她,一字一字地回答:“那、又、如、何?”
这曾经是燕未勒回答她的话,当时她觉得他好厚脸皮,现在才知道要拿出怎样的勇气才能面对这份恋情。
“你──”乌尤黛为之气结,她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怪不得她胆敢勾引自己的弟弟。
“这位姑娘,如果你这次来是为了讨伐我的罪过,我想你是要失望的,因为小勒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是再也不会分开了,才不管什么禁忌伦理道德的。”
现在她已经看清楚自己的真心,甚至还被燕未勒的疯狂所感染,就算燕未勒真的是她弟弟,她也觉得自己不会像对龙清羽那样放弃燕未勒。
小九看了看严阵以待的“白玉京”诸位当家,再看看乌尤黛身后的众多戎族勇士,她确信他们这次前来一定有更重要的任务,不仅仅是为了讨伐她这个“诱拐弟弟的公主”。
只是,自己很不幸闯到了刀口上。
原来是为了不让她受伤,燕未勒才不肯对她说这件事的。
傻瓜!
他怎么可以处处保护她?难道不知道她也想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想和他分担痛苦吗?
“你无耻!无耻!真无耻!”乌尤黛气得在原地跺脚,泪眼汪汪的,“你……你……好!你好!你以为你的爱情有多伟大多么惊世骇俗,可是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草原最有前途的雄鹰不再飞翔,不再担任我们的保护神,草原上无数的人马因此而陷入血海苦战?你知不知道为了你,多少生灵涂炭?你以一己之私害了我们多少人?你……你是妖精!祸害!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你会被天神诅咒惩罚的!”
这番话句句如刀地割在小九毫无防备的心上。
她的脸色更加苍白,身形有些摇摇欲坠。
她可以不顾自己的个人名誉,甚至可以承受燕未勒的个人牺牲,可是她不能容忍自己成为历史的罪人。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真的做错了吗?
燕未勒是个不平凡的男子,他有雄才大略,他是草原上最厉害的雄鹰,他或许可以给若尔盖草原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宁和富庶,可是……这一切却都因为她而无法实现。
是她的错吗?
这都是她的错吗?
“九儿!”燕未勒脸色一沉,再也无法冷眼旁观,他走过去,不顾众人的目光将这个浑身颤抖的小女人搂进怀里,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温暖的胸前,“不许胡思乱想,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选择。”
“可是……你是因为我才这样选择的,如果没有我,你也许就会成为草原的王……”
“没有你,你以为我能够活下来吗?我一定还没学会飞翔就早早折了翅膀。”燕未勒搂紧她,“傻瓜,你想想我那时候的悲惨处境,如果你不出现,或是如果你出现了却没教我要如何发愤图强,我真的能够活到今天吗?父王又真的会把位子传给我吗?他只不过是喜欢强者,当我变强了,他才用那一套什么星辰命运之说给我正名,让我好名正言顺地继承大君之位。”
不!
他说的不对。
强者就是强者,会抓住任何一个小小的机会变强,就算没有她的出现,燕未勒依然也会坚强的成长吧?
小九明白这些,可是燕未勒的话还是她觉得好受了一些。
“而且,放弃继承大君之位,确确实实并不完全因为你。即使你不出现,我也会放弃的。”燕未勒更加搂紧她,让她聆听他狂热的心跳,“我恨那个男人!”
第一次,他坦露了自己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心事。
那令他痛彻心扉,曾经痛恨整个世界,想血洗草原的心事。
他的目光缓缓移到乌尤黛的身上,“乌尤黛公主,想必你也听你的父亲多少提及过我的母亲吧?”
乌尤黛尴尬地点头。
“那你就应该比谁都明白我为什么放弃大君之位。”
“可是……”
“没有可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两个女人,一是我的母亲,一个就是我的妻子燕格凝。大君害我的母亲惨死,我怎么可能继承他的位子?我不杀他,不亲手毁掉他一手创建的草原同盟,已经是我念在九儿的面子上宽恕了他。”燕未勒的声音突然变冷,如同高山的积雪,“如果没有九儿的出现,你知道我会做什么吗?我会把草原变成人间地狱,我会杀光所有和大君有关的人!”
乌尤黛吓了一跳,眼睛睁得好大。
“小勒?”小九不解地在他的怀里抬起了头。
“大君在统一若尔盖草原之前,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对手,他曾经差点死在那个对手的手里,可是那个人非常迷恋我的母亲,于是大君就把我母亲献给了他,为了大君自己的统一大业!”燕未勒的目光更加森寒。
小九双手搂紧他的腰,眼睛一酸。
“母亲为了我忍辱偷生,可是最悲惨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当那个自称我父亲的男人,一年后重新进攻那个部落时,他的对手以我母亲要胁他放一条生路,可是他不肯,他亲眼看着我的母亲被敌对部落的那些禽兽凌辱致死,而他则乘机夺下了最后一个草原部落。”
小九骇然地睁大了眼睛。
“这就是王者!这就是统一了草原大业的英雄!这就是为了成就霸业所必须的牺牲!”燕未勒目光阴沉地盯着乌尤黛,“我怎么可能继承这样的君位?他脚下是我母亲耻辱的血和哀号痛哭的灵魂!”
乌尤黛黯然垂下目光,死死咬住嘴唇。
她也不想让燕未勒难过,可是……对于那段过往她并没有听父亲说起详情,她真的不知道事实居然如此残酷。
“说我自私也好,性格扭曲也好,是个喜欢上自己姐姐的变态也好,这是我自己喜欢的,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草原的雄鹰、若尔盖的守护神,神是什么?如果真的有天神,为什么当年不拯救我的母亲?我一生只求自己快意恩仇就好,不问黎民苍生!”
乌尤黛的脸色更加惨澹。
其实她也没有真的把燕戎的前途都寄托在燕未勒身上,但如果燕未勒不返回草原,就永远不可能和她成亲,所以她才想以此为借口拴住他。
可是,她却选择了最差劲最糟糕最恶劣的借口。
大厅里忽然安静下来。
小九紧紧抱着燕未勒,只有她知道这个比自己高两个头的男人正在发抖。
此时,只有她能温暖他,她知道。
所以她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当着众人的面紧紧依靠在他怀里,紧紧地搂抱着他的腰。
“四哥。”一直沉默的戎族少年──六王子燕达勒──低咳一声,打破了这种沉默的僵持,“过去的一切都既往不咎,关于格凝姐姐……其实我们也并不是非要追问,只是弟弟恳求你帮我一把,念在草原毕竟生养了你,这也是属于你的……毕竟只有你才是父王钦定的继承人。”
他从怀里取出一条洁白的皮毛,它的每一根毛都洁白如雪,闪着神圣而凛冽的光泽──那是戎族大君独有的权贵象征,相当于祁国皇帝的传国玉玺。
小九好奇地看着那条豹尾,以前她在大君的手腕上看到过耶!
燕未勒看了一眼,随即移开目光。
“格凝姐姐。”燕达勒把目光放到小九身上,“还是应该称呼你四嫂?”
“四嫂?好怪耶,叫姐姐好了。”小九羞涩一笑,她还记得这个沉静的少年,他身上有着燕未勒的桀骜,但却比燕未勒更沉得住气,相当的少年老成。
“格凝姐姐,你也是草原的女儿,戎族在七王叔的统治下,征战多年,百姓流离失所,痛苦不堪,难道你不难过吗?难道你就真的能躲在这山上独自享乐不管他们的死活吗?”
小九回答不出来,她抬头看看燕未勒,燕未勒对着她摇摇头。
“小勒是不会继承大君之位的。”她认真地说,“不过,如果你只是想借助小勒的帮助,我想他应该愿意,毕竟七王之变他多少也要承担一些责任。如果换了贤明的大君,对祁国百姓也有好处。”
“这么说,姐姐愿意劝说四哥帮忙?”燕达勒眼睛一亮,他此次前来本来就是要寻求这种帮助的,燕未勒是真命大君的号召力,“白玉京”所拥有的力量,与“白玉京”有牵扯的锦王的力量,如果他能得到这些帮助,那么他成为草原大君的日子是指日可待。
虽然,他知道一旦他当上大君,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和祁国签署互不侵犯的和平相处条约,但这也是值得的,现在燕戎也已经兵乏马疲,需要休养生息多年了。
小九再次抬头征询燕未勒的意见,这次,燕未勒的眼神里是无奈而眷恋的允诺。
“如果这是九儿的心愿,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小九笑了起来。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隔着厚厚的棉衣,小九在燕未勒的胸前咬了一口,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明明是自己想帮忙,却偏偏要我说出来,你是算计好的吧?既不得罪我,也不得罪六弟,狡猾!奸诈!我才不买你的帐呢!”
燕未勒低低一笑,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两人刚刚团聚,她才不想这么快又要和他分开。
“不行。”燕未勒断然拒绝。
“不行也要行!”小九比他还大声,顺便瞅了美艳动人的乌尤黛一眼,她可不能让那个姑娘乘机占了便宜。
自己的男人还是自己看好比较重要。
燕未勒失笑,“你还信不过我?”
他找了她八年,这八年,他遇到过多少诱惑?如果他有一点点心思在别人身上,身边早已经一堆红粉知己了。
小九目光转动,最后哼了一声,还是死死地搂住他,向乌尤黛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燕达勒却趁此机会靠近他们,低声对小九说:“姐姐放心,我会看好四哥的。而且,我希望以后的大阏氏就是乌尤黛。”
耶?
小九瞪大了双眼。
燕达勒向她点点头,眨眨眼。
他喜欢自己哥哥的未婚妻,这算不算也是乱伦?
如果算也无所谓,他有和自己哥哥一样的勇气。
“三嫂,就算三哥允许,你也不能跟着他去寒风凛冽的草原的。”一直抱臂看好戏的沈一醉终于发话了。
“为什么?”小九不满的瞪着他问。
“你问三哥啊。”沈一醉诡异一笑,一手指指自己的肚子。
“小勒?”小九傻傻地抬头看向燕未勒。
燕未勒笑着抱起她,“回屋里我再告诉你。”
不管众人目瞪口呆的模样,一向正经八百、威严端庄的燕未勒亲亲热热地抱起好不容易抢来的夫人,径自走了出去。
谁也没想到,燕未勒这一去就是一整年。
山上的草儿青了又黄,花儿开了又枯,又一年的冬天来临了。
小九依然怕冷,可是她不再觉得孤枕难耐,因为即使燕未勒不在她身边,她也有了新的伴。
是个软软嫩嫩可爱无比的伴,比抱着燕未勒还舒服。
是个继承了他父亲少年时美貌的小婴儿,虽然才两个多月大,却已经惹得满山寨的人喜爱。
另一方面,燕戎发动了政变,六王子燕达勒成为新任大君,他的大阏氏就是乌尤黛公主。
燕戎正式和祁国休战谈和,签署了百年互不侵犯条约。
小九对于外界天翻地覆的变化不感兴趣,她只是专心地调养身体,抚养自己的儿子。
她的神态无比安静而祥和,她比谁都相信燕未勒总有一天会回来。
那一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
小九抱着宝宝坐在能晒到阳光的地方取暖,芽芽在门口踢毽子,小宝宝的眼睛也不晓得看不看得见,只是盯着芽芽的方向,呜呜呀呀地好像在说着什么。
小九忽然觉得这样真幸福。
虽然心里有点隐隐约约的思念,因为思念而又有点隐隐约约的痛,可是她觉得连这点痛也是幸福的。
芽芽的毽子忽然踢到了房顶上,她着急地要去叫人帮忙取下来,打开门却和一个人撞在一起。
“哇啊!好痛!咦?三爹爹?!哇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娘娘!娘娘!三爹爹回来了喔!”
小九抱着宝宝站起来,看见了那个在阳光下的男人。
燕未勒怀里抱着芽芽,她抱着宝宝。
两人站在灿灿的阳光下相望,目光交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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