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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无厘头雷人江湖:天雷一部-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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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家仆送了些糕点过来。
夜渐深,月更明,公子一动不动立于阶前。
灯光月光映着俊美的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星眸也渐渐变得暗淡,悄悄蒙上一层煞气。
忽然,他抬起右手扶上刀柄。
刀声骤起,清如凤吟。
满院的刀光月华,好似一道道闪电映上墙头,片刻工夫就变了十几招,凤鸣刀法本以刚猛壮丽著称,又暗含魔性,此刻他全力施展,气势自然非同凡响。
被这声势惊动,院子里几扇门先后打开,十来条人影走出房间,站在檐下观看。
这边三人立于角落。
冷圣音赞道:“好刀法!”
风彩彩高兴:“我就知道萧萧凤鸣刀必是天底下最高明的刀法,壮极!往常从未见过这等气势!”
何太平微笑:“刀法固然高明,但百年前星月教教主南星河所创的鬼影爪,也是天下难得的绝技,论理足与凤鸣刀匹敌,但如今记得它的人却寥寥无几,惟有萧萧凤鸣刀被百世称颂,这又是何故?”
风彩彩道:“凤鸣刀惩恶扬善,造福百姓,所以能名扬天下,我听说萧公子自出道起,不知已有多少魔教之徒被斩于刀下。”
何太平先是赞赏地点头,而后摇头。
风彩彩没注意到,凝神看了会儿刀法,忽瞥见甘草房内亮着灯,不由笑:“甘大夫好用功!”又想起什么:“原来李大夫竟是碧血宫李老宫主家的公子,大过节的他也不回家,方才还被人忙忙地叫出去取药呢。”
何太平笑道:“碧血宫也算名门,他家三公子李晋前日已请假回去了,惟独这小儿子不到,李老宫主恐怕又多抱怨。”
正说着,忽见两个人并肩从院外走进来,正是秦流风与冷醉,二人出去赏月刚回,见此情景都很意外,立足观看。
刀风凛冽,越来越急,其势更加张狂,行云流水四字不足形容,壮阔,凶猛,俨然已有江河巨浪之势,清彻的鸣声渐转尖锐。
风彩彩开始不安:“这气势……好象太过了些,我曾听父亲说,正宗武学讲究中正平和,收放自如,太过则不及,这样是不是……”
冷圣音也觉出不对,看何太平。
何太平忽然道:“借剑一用。”
一道寒光直直向巨浪中飞去,却是冷圣音的长剑。
南海派掌门的兵器不会太差,又带着何太平的内力,威力自是非同小可,两件兵器相撞,竟炸出隐隐的火光,发出极不和谐的一声响,成功打破公子的刀势。
公子蓦然惊觉,立即收刀归鞘,落于阶前,退了一步才站稳,迎着灯光,脸上满是错愕,接着转为惭愧。原来凤鸣刀心法至阳,暗含魔性,虽有玄冰石压制,也要求习练之人务必沉稳自制戒浮躁,否则难免伤人伤己,萧原在世时对他管教极为严格,才养成如今这种老成的性子,哪知方才一时心神不定,竟不能驾驭刀法,反受其控制。
何太平正色:“月圆时阴气最重,凤鸣刀刚猛至极,萧兄弟所习必是纯阳真气,阴阳相生也相克,此时若心神未定,勉强动刀更是不妥。”
公子沉默。
秦流风拔下对面墙上的剑,笑着走过来:“萧兄弟好刀法,可惜被何兄这一搅,我们倒看不成了!”将剑递还给冷圣音。
知道他有意岔开话题,何太平微笑:“又作了什么好诗?”
秦流风道:“我的不出奇,倒是冷家妹妹作得许多好句。”
风彩彩是直性子,闻言笑起来:“与冷姑娘在一起,秦公子向来是没好诗的。”
冷醉道:“他作得比我好。”
风彩彩道:“他?”
冷醉赧然,不再说话,转身就回房间了。
公子默然半日,道:“我明早便起程去千月洞。”
何太平摇头。
冷圣音难得开口:“上官秋月要对付的是我们,雷蕾姑娘应无性命之忧,此刻前去并无好处,只会落入圈套,萧庄主三思。”
公子不语。
秦流风拍拍他的肩,轻声:“可是为白天的事?”
此言一出,旁边风彩彩与冷圣音都面露不解之色。
何太平却清楚内情,皱眉:“雷蕾姑娘聪明伶俐,招人喜欢,但百胜山庄数百年美名在外,萧家一门为保江湖安定不知立下了多少功劳,如今还望萧兄弟以大事为重,再多等几日,待我们商议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有些事须弄清楚,此番不能再等,”公子打断他,“但有一事相求,既然是萧家的人,便不能让人伤了她,何兄且看萧白面上,答应过的话萧白还记得。”
见他执意要去,何太平叹气,不再劝:“也罢,行事谨慎些,西沙派几处人马随你调用。”
公子点头:“多谢何兄。”
秦流风忽然道:“但你可曾想过,或许……她是愿意的呢?”
握刀的手紧了又紧,公子面无表情:“空口无凭,耳听为虚,找到她我才能信。”转身离去。
。
外院,小小房间,两个人对面而立,其中一个正是李鱼,桌上烛光暗淡,反不如窗外月色明亮,映得旁边那张清秀的脸有些模糊。
“五弟,爹让你现在跟我回去。”那家仆打扮的人上前一步。
李鱼反问:“上官秋月如何知道此事?”
那人冷笑:“恐怕就是他设的圈套,引得多少人为求长生果犯下大错,前日赵门主的事不过是做给我们看,简家灭门案定是天鹰门做的,虽说上官秋月并没抖出证据,但听三哥说,何盟主已盯上赵门主,暗中派人在查,若真查到了,赵家还有活路?”
李鱼垂下眼帘:“做下的事,迟早会有报应。”
那人轻叹:“爹也后悔当初不听你劝,但如今上官秋月以此事作要挟,我们也逼不得已,事情泄露,何盟主怎会放过我们李家?”
李鱼道:“上官秋月有什么条件?”
那人脸色微变,看看四周,凑近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李鱼大惊:“这如何使得,爹答应了?”
那人点头。
李鱼急:“万万不可,此事干系甚大,江湖……”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那人打断他,急躁,“江湖江湖,爹和娘你也不顾?何盟主若知道事情是我们碧血宫做下,不只爹,连我们也要受牵连!就算我们将功折罪告知此事,他手下留情,别人又如何肯放过我们?”
李鱼沉默。
那人压低声音:“爹说了,将来事发,你不能留在这儿……”
“四哥先回去,到时候我自会想办法脱身。”李鱼打断他,恢复平静。
那人拗他不过,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如此,你多留几分心,他们若有动静,也好早些跟我们报个信。”
李鱼点头:“上官秋月准备几时动手?”
那人道:“还不知道,受他要挟的必定不只我们李家,到时候我会事先派人知会你。”说完取过旁边药包:“我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不吐皮的葡萄 朋友的长评:)
这两章情节雷,霸王反倒少了… …!继续雷下去
小人知道各位看到下半章会抓狂,但这是情节需要,呵呵二人如何疗伤,只好待下章分解了:)
东郭先生和狼
千月洞大厅,两个人叠在一起,四目相对。
雷蕾颤声确认:“真……真的要……”
“真的要采阴补阳,小春花救不救哥哥?”不待她回答,上官秋月温柔地吻住她的唇瓣,轻吮。
馨香味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
心跳骤然加快,双颊烫得像火烧,雷蕾脑子里一团乱,他受伤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现在除了自己,哪里还有什么“阴”供他采?难道真要……
上官秋月突然无力地垂首,埋在她颈间,低低喘息:“还不快些?”
雷蕾犹未反应过来,眼中一片迷惘。
上官秋月抬起脸:“小春花?”
大哥你也太强了,都伤成这样,还能“采阴补阳”!雷蕾总算清醒,骇然——不是吧,真要来段“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行,太荒唐了!
她涨红脸,双手死死护住衣襟:“不行,你你……”
上官秋月打断她:“还不快扶我去冰谷?”
雷蕾傻了。
上官秋月一本正经:“采天地阴寒之气,小春花以为是什么?”
原来是理解有误,雷蕾长长吐出口气,随即大怒:“刚才在耍我?”
“轻薄你。”
“你!”
他奶奶的都是电视小说看多了,一听到“采阴补阳”就想到儿童不宜的特殊疗法,雷蕾羞恼又尴尬,如今被吃足豆腐,还被他笑话,差点没把肺气炸,顾虑到对方是伤员,强忍着没开骂,用力扶着他起身,语气平静:“机关在哪儿?”
。
黑幽幽的密道不见尽头,石级在脚下延伸,似通往深深的地府,周围空气越来越寒冷,两个人摸索着,吃力地往前走。
“左,第三块。”
“左一。”
“……”
支撑着上官秋月的大部分重量,雷蕾歪歪倒倒,走不了几步就停下来喘气,并照着指示破解墙上机关,她暗暗心惊,想不到这条密道比想象中危险得多,机关间隔不过二十步。怪不得上次来的时候上官秋月特意走在前面,原来是去破解这些机关了,并不是真要吓自己。
上官秋月咳嗽喘息,笑道:“小春花真好,待哥哥伤好了再轻薄。”
雷蕾终于怒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上官秋月道:“不会,我妹妹是好人。”
雷蕾丢下他就走。
上官秋月吃力地唤她:“回来。”
雷蕾装没听见,继续往回走,当然她也不至于冲动到真离开,实在是几次三番被他捉弄,想给点颜色教训教训他,好出这口恶气,所以走出不到二十步就停下,在黑暗中侧耳倾听。
上官秋月却迟迟不作声了。
半晌,雷蕾两条腿都快冻僵,想到他带着伤,忍不住先开口:“我真走了!”
没有回答。
雷蕾一惊,快步回去。
上官秋月半倚洞壁垂首坐着,身上冷得可怕,似结了冰。
雷蕾慌得摇他:“喂,上官秋月!”
上官秋月醒来:“回来了,没有令牌走不了的。”虽在笑,声音却比先前更虚弱。
雷蕾气急,费力地扶起他,讽刺:“除了捉弄我,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算受伤,身边也没一个信得过的人。”
上官秋月道:“春花秋月何时了,有小春花呢。”
从未发现此人脸皮这么厚,雷蕾没好气:“机关!机关!”
“忘了。”
“你……”
“右,第四。”
走了几步。
“左二。”
“右五。”
……
“叶颜没死。”
雷蕾停住脚步。
“她没死,送到一个秘密地方了,”上官秋月低声安慰,“我就要了她那只眼睛。”
雷蕾先是喜,后是悲,不知道该说什么,叶颜没死,却连仅有的那只眼睛也失去了,这还是因为他额外开恩。
原以为她会喜悦,如今没收到预料的效果,上官秋月不太高兴:“她敢背叛我,我饶她一命。”
对他来讲,这种处罚的确已经算轻了,雷蕾苦笑:“谢谢你。”
。
月光被冰雪反射进来,朦胧的光线里,溶洞显得更加幽深,二人总算安全到达目的地,雷蕾累得坐在旁边地上喘了半日气,这才觉得全身冷得要命。
“好冷!”她抱着胳膊发抖,催促旁边的上官秋月,“你还不快运功疗伤?”
上官秋月道:“真气反噬,现在不能运功。”
雷蕾愣:“那怎么办?”
上官秋月不在意:“过几天就好。”
要在这里呆几天?雷蕾吓一跳,抖得更厉害:“你冷不冷?”
上官秋月道:“我不怕冷。”
看着袖外那只微微发抖的漂亮的手,雷蕾沉默片刻,过去抱住他——老娘不是圣母,救命之恩,老娘不喜欢欠别人的情。
上官秋月抬起妩媚的眼睛,笑起来:“小春花真好。”
真气反噬,重重寒气从他身上冒出,他整个人就像个大冰块,怀里抱块冰的感觉可不怎么好,雷蕾咬着牙哆嗦,口里冷冷道:“我只是不喜欢有人死在面前。”停了停又抱怨:“这地方太冷了,怎么住人!”
上官秋月看着她半晌,道:“这里最安全,你不想留下,可以走。”
雷蕾不语。
上官秋月取下腰间令牌:“你记得那些机关,拿了它,就可以从来路出去,让银环送你下山。”
雷蕾看着令牌,冷笑:“你不怕饿死?”
“有一次我五天没吃东西,也没死,”上官秋月轻轻将令牌放至她手中,柔声道,“现在不走,将来或许就走不了了。”
雷蕾果然接过令牌,放开他,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温暖的怀抱撤去,身上竟真的有点冷了,上官秋月敛去唇边笑意,左手渐渐抬起,移向离自己最近的那支石笋。
一处机关。
除了他,谁也不知道的机关。
白衣如雪,上官秋月半倚洞壁坐在那里,左手扶着石笋,直直盯着那道背影,似在等待什么,反射进来的月光照在完美的脸上,如平静的水波。
纤瘦的人影已经走到密道口,即将消失。
有一个人将再次被留在这里。
目光微窒,陡然变得凌厉无比,与此同时,他开始收紧左手,用力……
“你想吃什么?”那人影忽然站住。
沉默。
手缓缓放松,从石笋上移开,收回。
上官秋月微笑:“都好。”
。
雷蕾很快就回来,除了吃的东西,还带了块厚厚的绵被,原来听说上官秋月闭关练功,有顾晚的例子在前,又服用过毒药,银环素练纵然怀疑,也没胆量造事,都乖乖守在洞外的月华台上,有求必应。
来去几趟,日常所须的东西也就齐全了,最后雷蕾竟还搬回一只火盆,千月洞大厅里有炭和火种,取也方便。别人都不知道这地方,加上密道里机关重重,目前的确只有这儿最安全,看样子上官秋月的伤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所以她打算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外面天色很快又暗下来。
上官秋月安静地坐在火盆旁边,被强制裹上厚厚的被子,风度全无,原本苍白的脸映着火光,也就有了几分光彩。
为了不让人生疑,雷蕾没有敢要多余的衣物,夜里更冷,她只好缩在火盆另一边烤火取暖。
上官秋月忽然道:“小春花。”
雷蕾恶声:“我不叫春花!”
上官秋月“啊”了声,配合地改口:“花姑娘。”
雷蕾噎了噎,挥手:“叫春花。”
上官秋月道:“小春花,我冷。”
雷蕾微惊,瞟他一眼,随即冷冷道:“你冷,关我什么事!”
上官秋月道:“过来抱我。”
明摆着就是想吃豆腐,真当老娘是圣母了!雷蕾气得笑:“你不是不怕冷吗!”
上官秋月摇头:“现在怕了。”想了想,他似乎也难以理解,看着她笑:“原来有人抱着这么暖和。”
雷蕾沉默片刻,掀开被子,钻进去抱住他。
上官秋月道:“小春花真好。”
被他身上的寒气冻得直哆嗦,雷蕾也相信他是真冷了,急忙把火盆移近了些,咬牙:“伤好了就出去找别人抱!”
上官秋月笑道:“不要别人。”
旁边火盆的热量源源传来,雷蕾觉得暖和了许多,加上跑一天路也累了,于是打个呵欠,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
大约是受伤的原因,上官秋月很快睡去。
抱着个沉重的冰块,谁能睡得舒坦,雷蕾到半夜就醒来,全身不舒服,盆里的火燃得正旺,寒气却仍坚强地往被子里钻。
她忍不住低头看上官秋月。
双眉放心地舒展着,眼角妩媚地翘起,眼睛闭着,再也不见平日算计时那些踌躇与得意之色,他半躺在她怀里,格外安静。
这么久维持着同一个姿势,雷蕾发现两条腿都僵硬无知觉了,于是不再多想,将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轻轻挪动一下腿,酥软酸痛的感觉差点害她叫出声。
轻微的动作惊醒了上官秋月,漂亮的眼睛倏地睁开,透出无数凌厉之色。
雷蕾吓得一抖,接着明白过来:“怎么,怕我害你?”
刹那间,目光已经变得柔和,上官秋月摇头:“没有。”
雷蕾轻哼,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炭。
见她不信,上官秋月解释:“习惯了。”望望四周:“我十五岁才从这里出去,有个女的常来逼我识字练武功,有天晚上我偷跑出去,不慎掉进冰涧湿了衣裳,被她发现,打了我一顿,三天没有再送吃的。”看雷蕾:“她经常偷袭我,若得手,我就吃不上饭了,我不能睡太熟,顾晚他们也都想杀我。”
雷蕾不语。
上官惠分明是把儿子当成杀手培训,她恨极萧原,一心报仇,心理根本已经变态。
上官秋月道:“当年她准备和萧原逃走,先把冰蚕丢到了一个舒洞主不知道的洞里,事发后她被打成重伤丢进冰谷,就一直藏身在那儿,设计让舒洞主以为她死了,从此不再来,后来我烧了她的蚕,她差点杀我,饿了我五天。”说到这里,他微微皱眉:“我在这儿发现南教主的心法,先助她杀了舒洞主,然后杀了她。她一直不知道我的真气有异。”
雷蕾道:“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娘?”
“她死的时候我才知道,”上官秋月不在意,“每年中秋,她就会逼我发誓杀萧原,如今我已经替她杀了。”
萧原固然有错,但不是每个人都想杀你,雷蕾想劝他改,却又闭了嘴,既然走上这条路,就没有办法再回头了,想杀他的人实在太多。
火光映着他半张脸,柔和中透出几分妖异。
沉默半日,雷蕾道:“睡吧。”
。
清晨,几束阳光从气窗穿进来,黄黄的,照得洞里明亮许多,送来淡淡的暖意,盆内炭火已将熄灭。
雷蕾被唇上奇异的触感弄醒,睁眼。
上官秋月立即抬脸离开,笑得温雅:“醒了。”
雷蕾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已躺在了他怀里,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她下意识从他怀中滚开,暴跳:“上官秋月,你你……做什么!”
上官秋月眨眼:“没有。”
这种时候还贼心不死!雷蕾瞪眼:“你再乱来,我就走!”
上官秋月不说话了。
回想起此人的恶劣行径,雷蕾戒心大起,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步东郭先生后尘救了只狼,尽管这只狼目前伤害性不大,她闷闷地翻翻糕饼,觉得吃冷食不是办法,忙出去取了些热菜。
二人吃毕,雷蕾拿帕子蘸着冰水擦脸,上官秋月裹着被子坐在旁边看她。
“小春花。”
不答。
“小春花,我冷。”
雷蕾不作声,起身重新添了些炭,将火盆推到他面前,恨恨道:“有火!”
片刻,上官秋月道:“还是冷。”
雷蕾这回真不理了。
上官秋月果然不再说什么,凑近火盆取暖。
当老娘的豆腐是好吃的呢,雷蕾正在得意,忽然听得“哧”的一声,有白烟冒起,伴随着若有若无的焦臭味,发现不对,她先是莫名其妙,随即吓得飞快从地上跳起,口内大吼:“你做什么!”
上官秋月道:“烫了。”
来不及细看,雷蕾迅速拉过那手,将蘸过水的帕子敷上去,半晌再查看时,原本修长漂亮的手已被烫坏一片,皮焦肉烂。
雷蕾急怒:“想自焚就走远点!”
上官秋月道:“我冷。”
“所以就把手拿上去烧?”雷蕾无奈又气闷,冷笑,“总是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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