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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姜钟]桑之未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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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会已经知晓他的计划,留他有害无益。现下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复兴大业全赖自己,就算只是被□□,计划也会尽数流产,所以绝对留手不得。
钟会的手死死拉在姜维手腕上,就像他之前对姜维说过的那样,不论结果如何只想拼死一搏。而显然结果不会如他所愿,可钟会依然没有放弃挣扎。
——丞相额角的皱纹和斑白的头发还历历在目,先帝为复兴汉室征战了一生,丞相为兴汉室操劳了一生。姜维早就发过誓会将这个意志进行到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无论什么。
钟会的动作渐渐微弱了下来,窒息的时间过长,已经让他思维停滞,眼前也逐渐模糊起来。可他依然拼命得望着这个想要杀死自己的男人的脸。
开始一切的不过是谎言而已。
进行一切的不过是等价交换。
钟会用来拉开他的手的力道已经变得无力。姜维对这双漂亮的手每个细节都很清楚。这是他曾经握过的手,缠绵之时与之十指纠缠,他也曾经将手覆盖在钟会的手指上一字一句的立下同生共死永不背叛的誓言。
也许是即将耗尽最后一丝气力,钟会望着他的眼神已经全然丧失了愤怒,剩下的只有深沉的绝望和无助。
还有,哀伤。
被钟会凝视着,姜维只感到一阵窒息,仿佛被卡住脖子的是他自己一般。
有眼泪从钟会的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因为绝望流出的泪水是冰凉的,滴落在姜维的手背上,他却像被什么烫到一般,猛然松开了掐在钟会咽喉上的手。
身子一下子跌落在地面上,摔得眼前一阵发黑。很难受。钟会跪在地上捂着咽喉死命得咳嗽起来。身子不受控制得颤抖痉挛,简直五脏六腑都要全部吐出来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视野分外模糊。喉咙也难过得厉害,咳嗽怎么也停不下来。也正是因为如此,眼泪才无论如何都止不住吧。力道仿佛给抽空了,钟会一手撑地想要站起,却重新摔倒在地。也好。他想。现在他一点不想抬起脸。不想看到任何人对自己这幅悲惨的样子的反应,尤其是姜维。
姜维呆呆的把目光从钟会移到自己手上。这种被灼伤的感觉依然强烈的存在着。疼痛从指间一直蔓延到心口。他看见钟会在咳嗽不止,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表情,却依然有水滴顺着脸颊连绵不绝的滑下,再从下巴滴落。姜维已经朝前踏出一步,才反应自己下一个动作竟然是打算展开双臂拥抱他。
房门忽然就被撞开,廖化和张翼带领亲兵冲了进来,也让姜维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
“姜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你吩咐我们如果黄昏时分还没见你出府,就带兵进来给钟会……”张翼望了一眼房内明显还活着的两人,将“收尸”两字硬生生咽下。
计划本就是一早决定好的。可姜维的嘴唇嚅嗫着,却一句命令也无法下达。
原本不该如此。一切全乱套了。思维和发展已经完全脱离轨迹,似乎只要跟钟会扯上关系,一切就变得无法控制。也许是演戏演得太久,那些谎言和虚伪的情感像无形的丝线一样一日一日缠在他的心上。其力道微乎其微,却也从来未曾消失,让他再也无法决然的对那个人下手。
“姜将军,根据先前的布置……”这时张翼凑过来,低低告知了眼下的军队布置情况。蜀军已经尽数在城外集结,五万魏军也整顿完毕,蓄势待发。
“……派人看好他。”姜维深深的别过头,低声说了一句,转身快步从门口离开。已经准备就绪了吗。算算时间,差不多是也是该到行动的日子了。能否复兴蜀汉,就在此一举了吧。这是几乎是与钟会共谋的同时他就悄然着手准备的,只为防中途生变。眼下虽然没有钟会做后援,自己手中的军力也不至于不能与司马昭一搏。
“姜维。”
踏出房门一步,他立刻听见熟悉的声音——虽然已变得十分嘶哑,在身后呼唤他。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姜维的脚步没有停止,沿着长廊继续朝府邸大门走去。
钟会忽然就挣扎着站了起来,想要朝他冲过去却被门口的两个执戟的卫兵用兵器拦下。他维持着被硬生生挡住的姿势,大声喊了出来:“如果你不杀我,我迟早会杀了你!姜伯约!我会将你碎尸万段!死无全尸!!”
姜维的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前行。对方的咒骂依然从后面连续不断的传来,他的心里却涌起一阵奇异的感觉,甚至有点像是——欣喜。
他恨我了。姜维想。这样会不会让他心里好受一点?这样,他……就不会再哭了吧?
他想回头看一眼,但他终于没有回头。否则——总觉得会动摇沿着既定道路前行的勇气。这是姜维不能原谅自己的。
夜已过四更天。
城内的守备尽数由蜀军把持。府邸也被蜀军包围,不会有逃脱的可能性。活动的范围,只有两日前就呆着的这个房间。
钟会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说话,也不曾进食,只是一刻不停的喝着酒。屋子里除了藏书倒还是有不少藏酒,足够把人灌得烂醉如泥。真是狼狈啊。居然落到阶下之囚的地步。
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那个蜀将为了复兴蜀汉,果然是什么都能做出来呢。心底一个声音在嘲笑道,现在才察觉会不会太晚了?但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当初真的没有怀疑过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吗。姜维真的会摒弃服侍了漫长时光的蜀汉,而与他站在一道,助他举兵自立吗。
他是谋士,他有着善于洞察对方真意的双目,他也曾在姜维刚刚献降的时候以审视的目光扫视他;但他亦是文人,他以一双冷眼看世人亦以满腔热血酬知己。是对方的演技过高还是被对方的传言和风评迷惑了双眼,那之后的相知和相惜,他竟没能看出对方一点作伪的成分。
渐渐的他对姜维想要的更多。这是近乎天真的渴望,也是偏执任性的欲求。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寂寞的时间已经太久。他在感情的经历上近乎一张白纸——不是未曾动心,而是不曾尝过两情相悦的滋味。
在遇见姜维以前。
与姜维相伴的时光,让身体与灵魂都能得了从未有过的满足,就像食了桑葚的鸠,浸在沉醉的感觉里无法自拔。
他变得无法去考虑这一切都是谎言会是如何。就像他无法想象,再也不会有人陪他整理校对文史书籍到深夜,再也不会有人听他高谈阔论一整天还不会不耐烦反而耐心的做出平静而高明的评价;再也不会有人在他抱怨“那些人都配不上我”时露出无奈又包容的表情,或者在他低落的时候露出痛惜的眼神拥抱他。
只因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存在在他心底,顶着满是经史子集的书袋在大雨中四处彷徨。一定能找到遮风避雨的地方,无论哪里他还想再相信一次。
钟会再次将一口酒灌进嘴里,辛辣的味道呛得他再次咳嗽起来。他的酒量并不是很好,此时却觉得喝的还不够。人在不想喝醉的时候很容易喝醉,在想喝醉的时候却是怎么也喝不醉的。
他还能清楚的想起姜维的样子。无论是沉默还是微笑都是那样干净而坚毅的。训练场上监督士兵操练的样子,一举一动都带着卓越的风采。每日清晨姜维都会在中庭练枪,银色的长枪游龙一般在他周身舞动出一道道绚烂的轨迹,姜维俊朗的脸上表情投入而忘我,比钟会看过的蜀地任何一道风景都夺目。而晚在灯下看书时姜维姿态却是温柔而儒雅的,偶尔会抬眼望过来,对着自己淡淡一笑。
钟会将酒杯摔向角落,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却不能打断他头脑中出现的声音和画面。谎言一旦被揭穿,之前那些自己不愿做出的联想立刻排山倒海一般涌了出来。
在他们还是敌人的时候,自己送出去的信,姜维从未有过回应。当时想必是这样的场面吧。他简直能清楚的看见姜维平静的将竹简扔在一边。“维跟此人,不是一类人。”停下。不要再想了。“同生共死,绝无离弃。”立下誓言的时候姜维并没有移开光目光,只是在心里加了一句“在我的目的达成以前。”那封密函姜维又是抱着什么心情写出来的呢。在完成了给少主密函的最后一笔后,姜维一定会将信函小心翼翼的卷起,然后脸上露出无比怀念无比温柔的表情,“丞相……快了。就快了……”钟会猛然站起身来,案子几乎都被撞移了位置。够了。
那种胸膛内撕裂般的痛感让他几乎窒息。酒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他需要立刻能放空自己意识的东西。
钟会摸索着案子下面,他记得是在这个位置……他有些颤抖的掀开一个匣子,里面是两个麻纸包好的小袋。这是想巴结他的下层官员塞给他的,他一直没时间处理——尽管希望与魏晋名士打成一片,钟会也未曾沉迷服食于五石散。那种燥热感与飘飘欲仙的脱俗感不算坏,但他是一个运筹帷幄的谋士,所以当他发现这个东西会让他的思维恍惚的时候,果断戒除了它。
但是现在他只想把某个人从他意识中赶出去。
也许是喝了相当程度的酒,钟会手一抖匣子掉落在地。他伏下身子摸索着,重新握住小包的时候,胳膊肘还碰触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借助暗淡的天光,他看出那是一面翠绿的蜀锦披风。
拿到它是三日前。但总觉得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些日子备战繁忙,那日他们像以往那般秉烛夜谈后,钟会还有满坑满谷的卷宗要看,姜维则抓起这块披风披好,先行回府休息保持体力。因为次日凌晨就得去操练场确认前锋的编制。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趴在案子上睡过去了。夜深露重,钟会却未曾觉得寒冷。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寒冬中第一缕入眼的便是这显眼的翠绿,属于那人的披风很温柔的披盖在他的身上,那人的确可以不经通报就直接入他府邸。
钟会一时竟忘了站起。“……伯约。”他拿起这件还没来得及还给姜维的披风,靠在自己脸颊上。只是念出那个人的表字而已,就会有淡淡的暖意从心底泛起。
披风终于还是没能还给他。在他考虑送过去的时候蒋斌的求见到了。然后他拿到了那封密函,他将姜维约来他的府邸。再然后姜维……
眼泪原来可以如此不受控制,大滴大滴的从眼眶掉落,很温柔的晕染在蜀锦披风之上。
他们之间没有未来,可是他曾经还设想过未来的日子。记得某一日,姜维在他府上留宿,次日并无急需处理的军情,早上两人醒来后靠在一起说了会话。姜维有意无意的问他倘若真的拿下了洛阳,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当时他说,想那么远干什么,还是多做些准备工作其他日后再说。其实他却有偷偷的考虑过。
若是真的拿下洛阳,带姜维去见兄长吧。
他们兄弟之间沟壑并不浅,虽然小时候感情真的是很好;他追求自己的道路一路披荆斩棘,也变得与兄长等人的道路渐行渐远。甚至他还听闻,兄长连自己将会叛乱的言辞都在司马昭面前放出过。
他当然不可能因此停下自己的脚步,但当时心头却依然有被剜了一刀的感觉。但是入蜀之后他似乎已经不在意了。他想原谅兄长,他想带着姜维去见他,并且告诉兄长因为自己以后会过得很好,都很好。
披风从手中滑落在地。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回到了一个人而已。只是那人在给予历久难忘的温暖之后,又重新把他推进冰天雪地,他这才感觉到周围冷得简直难以忍受。
药粉融进酒水,药酒从喉咙里灌下去的时候他又有了喉咙被灼烧的感觉,这却依然让感觉是痛快的。思维越发模糊,却又分明有什么清晰了起来。为什么非要悲伤不可呢。他需要的明明只是去恨姜维的背叛。事实上他确实恨着,恨意就像毒药一样在血液里流淌,像尖刀一般把他的肉一块一块剜下来。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留恋或牵挂,只要去狠狠报复那个人便好。
背叛者都得死。
最后视野上见到的是一片灰蓝,就像之前某一日他仰头望到的,剑阁上方那将晚未晚将雪未雪的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胡济是被琴声吸引去房内的。
按理说作为看守软禁之人的将领,只要在房门口守备即可。可是他实在不能理解有人在那种情况下还有心思弹琴。
踏入房中的时候首先嗅到的就是刺鼻的酒味。扫视房中的时候他吃了一惊,并非因为那满地的狼藉,而是因为看到了与酒气和狼藉格格不入的一幕。被扔得乱七八糟的杂物中,只有一架案子还算完好。上面架着一副古琴,而这个被大将军软禁的魏臣钟会则是自得其乐的双手置于琴上,拢,捻,抚,挑,琴声行云流水般涌出,仿佛此人认为所在之地不是牢笼而是一处世外桃源。
“钟会!”胡济忍不住嚷了一声,“你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琴声铮然而停。钟会睁开双眼,淡淡的扫了一眼胡济。
钟会看起来比之前瘦削了不少,却是意外的精神,丝毫不像之前那个魂不守舍之人。让胡济倍感意外。
然而钟会抬起眼睛的时候他却僵住了。这简直不像是一双活人的眼睛,感觉不到其中有灵动的光彩,被瞪视着的时候只有被钉子钉住的感觉。
“《霓裳》。”
“……你说什么?”
“方才所奏之乐,名为《霓裳》,所谱写为国破家亡之事。”
“闭嘴!”胡济怒道,“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大将军已经驻军于葭萌关,即刻杀进长安,夺回蜀汉也不过是朝夕之事!”
钟会却并未动怒,只是冷冷一笑。“愚蠢。”
“你说什么?!”
“说你愚蠢。”他淡淡回应,“这样就把蜀军的军情全部透露给我了?”
胡济语塞,他的确立刻就懊悔了自己的失言。但随即道,“你现在不过一阶下之囚,就算为你所知,你又能如何?”
“我是不能如何。但是……王业呢?”
王业?胡济不能理解钟会为什么忽然提到了自己的副将。
“王业是昨日看守之人。与你轮班。只是,他似乎有段日子来不了了呢。”
“……那又与你何干?”胡济警戒的问,的确,王业昨日傍晚提出申请,告知他成都可能不日将有变,为保安全起见,主动请缨将胡济的妻儿送至西昌,那里是王业的老父家。
胡济幼失双亲,并没有可靠的人可以嘱托,既然信得过的部下主动要求,他也乐得顺水推舟。
“你这个右骠骑将军的夫人和孩子,现在可都与王业在一处呢。”
“你……如何得知?”胡济一惊。
“昨日王参军进来为我送饭,于是与之说了几句闲话。我只是猜测他们迟早会上路的,却没想到会上路得这么快。”
“那又如何?”胡济道,“吾部下送吾家人去老家保护,又有何不妥!”
“信得过?”钟会眼中透出冷笑的意味,“所以说你是个蠢人,根本不知道哪些人信得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眼前的人未能步出房间,掌握的情报却已经超出他的想象,让他莫名的焦虑。“休要挑拨离间。王业跟了我十年,他难道还能跟你串通一气不成?!”
“要串通,我也会选对象,他还差了点。最多是个可以拿过来用的棋子罢了——你要知道,正是因为效忠的时间久,所以一旦丧失了对你的信任,失望也就越大。”钟会淡淡道,“你真的……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
胡济说不出话,却有一滴冷汗从额角滑下。若说没有,那也不是……但这件事,其他人不可能会……
“诸葛瞻从绵竹出阵之时,留守关城的是你吧。”
“那又如何。”
“就是那段时间,王业的兄长王坤被魏军虏了去。是也不是?”
胡济表示默认。他暗自心惊,这个魏臣对伐蜀战争中的一切细节,果然都了如指掌。
“若是从此之后王坤都无消息,那也便罢了。反正一切都是魏军的错。可是我似乎听说过一件有趣的事情。”
“……何事?”
“你的请罪。你曾请求过大将军,愿被处以斩首之型,只求不要累及家人。而原因,蜀将中却无人得知。”
“……那又如何!绵竹失守,成都也落入贼手,我……”
“恐怕不是这个原因吧!”钟会冷笑,“绵竹失守是诸葛瞻指挥不力,他一人扛下左右罪责,部将并不会受到责罚,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有人故意求死?只怕另有原因。”他意味深长的说,“不过果然比起自身,你更加在意妻儿呢。”
仿佛自身一切被看透了似的,一阵轻微的寒意从胡济心头泛起。
“我记得没错的话……在诸葛瞻出关迎敌的时候,你们也遭遇过小股魏军的进攻。根据你们的战报,歼敌数百呢。”
“……”
“可是魏军的战报我也有对比过。除了与诸葛瞻交战时损失的邓艾军,并未多损一人一马。”钟会淡淡道,“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胡济的身子僵了僵,高大的身子也颤抖了一下。
“你们所歼灭的,并非是魏军,而是一些可怜的蜀军俘虏。而王坤,也在其中。”
胡济后退了一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是也不是?”对方的视线直直望过来,仿佛能够洞察一切似的,胡济的额角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
“可怜啊,为蜀汉拼近一生,到头来却惨死在自己人手下。而且知道此事的人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他们可以说死了还没名没分……”
“我……不是有意的!”他大声说,却结结巴巴的,“那日夜黑风高……我……还有他们几个,大家都知道蜀汉可能迟早会……总之只是稍微喝了一点,谁也不知道俘虏会在那时候逃回来!我有察觉到,所以赶紧下了停止放箭的命令,但已经……我不是有意的……所以!所以我才跟大将军请罪,赐我一死……”
“我知道。”钟会冷笑,“我还知道,你的请罪书递上去以后,给姜维压了下来。”他轻轻一叹,“我倒是可以理解他的做法呢。蜀中无大将,将领死一个就少一个,所以他才帮你瞒了下来,让你继续将功折罪。”
胡济喃喃道:“是我对大将军不起。”
现在再说对不起,不嫌晚了吗?
钟会心头泛起莫名的怒意。不但不能审时度势,连一线将领基本的规定都遵守不住。姜维之前一直都在跟这种人并肩作战?是了,之前也是这人失期不至,招致了姜维的段谷惨败。他还有什么颜面在这里?他怎么……配与姜维一道?!他怎么可以!
压下心头腾起的黑色火焰,再次跟自己默念了一遍此次谈话的目的,他继续道,“他可以理解你。但是……”钟会的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被你误杀的王坤的弟弟,也是你的副将,王业恐怕未必这么认为了。”
胡济猛然抬起头。
“王坤兄弟情同手足。兄长为魏军所杀,他当然会立誓为兄长报仇。可是……若为将军你所杀呢?我看得出他是那种人,恐怕……他也会找你报复呢。”钟会道,“当然,他武艺不如你,要杀你不那么容易。而且……要能真正的报复你,果然对你的妻儿下手,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胡济震惊得瞪向钟会,“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不过昨日监视我的是他,我就把我得出的这些推测,告诉了他一下而已。”
“你以为他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你吗?!”
“当然不会。但是——你给姜维的请罪书,上面一定一五一十的承认了你的罪状吧?”钟会似笑非笑道,“姜维不会扔掉的,他有把所有信件收藏起来的习惯,尤其是这些他也背负着一部分罪孽的。所以那一定还在他的房间里。”知道姜维这样的习惯原本是自己的秘密,若非为了计划他半个字都不想告知他人。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为了接下来从姜维那里夺取得更多。“我擅长临摹别人的字迹,所以我就伪拟了一份姜维的手谕,让王业得以进入姜维宅邸的书房,以拿取一物为名,行翻箱倒柜之实。我想要不了多久,他会发现的。既然证实了,他当然就会跟你提出要求,护送你的妻儿去他老父家。其实啊,是将你妻儿送去那里,在老父前面开刀以祭兄长在天之灵。说起来这个主意也是我出的呢…………”
胡济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看着钟会那张笑得简直能称作温和的脸,他只觉得无边的恐惧在蔓延。
“你竟然……你竟然把我的家人……”他颤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若杀了我,他们才真的死定了。”
胡济怔住。
“我对整你并没有兴趣,那也不是我的目的。”捻了捻一缕头发,钟会继续道,“总之,现在还来得及。”
“……此话何意?”
“我说过,我擅长临摹别人的笔迹。”钟会凝视着胡济的眼睛,道,“王坤兄弟都是你的副将,搞到王坤的笔迹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只要你傍晚以前拿来给我,我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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