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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道03尸兵与死亡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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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童望着阿斯卡一会儿,伸手摸摸脑后,“好痛喔。”
“哪里?我看看,头撞到了吗?”阿斯卡急急扳过幼童的颈项,一看对方脑后,竟发现好几个正微微渗血的伤口——仿佛本来有什么存在的东西,现在却被硬扯掉那样的——
“电线呢!”阿斯卡着急地问。
他转身去桌边抽了几张卫生纸折成方块,轻轻压在幼童脑后的伤口上。在自己不在的期间,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茅里呢?回保安队工作了吗?
“我没有拿电线……”幼童像是忍耐着痛,眼眶泛红地澄清,好像是在抗议为什么对方要说自己偷了什么。
“可是、”阿斯卡突然顿住。这种反应、这种与其说是“不知道电线跑到哪里去了”的反应……还不如说是“打从一开始就不知道有这种东西”比较来得正确。
“大哥哥,这里是哪里?”幼童问。
“呃——”
“现在几点了?我是不是该回去上课了?迟到的话会被生气。”幼童伸手,拉着阿斯卡衣角的小手正在微微颤抖,像是在拼命压抑害怕的情绪。
阿斯卡的脑筋现在正在尽全力高速运转,没有什么事情比让眼前的孩子从不安中离开更重要,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些之后再去探询真相吧!
“你喜欢上课吗?”阿斯卡往地上坐了下来,身子向前倾,将视线移到与幼童差不多高的地方。
幼童沉默,咬着下唇。一会儿,他说:“妈妈说要上,因为我是天才,其他人也这么说。”
“我们去动物园看狮子好不好?上课什么的管他去死。”完全就是隔壁邻居家坏孩子的台词。
“……不可以跟可疑的人走。保全的叔叔说的。”幼童似乎在听到动物园的瞬间,眼里绽出光,但很快地又被压下来。
“嗯、说可疑是挺可疑的,不过……”阿斯卡支着脸苦笑:“你现在只能依赖我而已喔,阿久津佳哉小朋友。”
幼童愣了下,“大哥哥是被谁请来绑架我的吗?”
真不愧是天才儿童,真是现实到了极点的发想。
“放我回去的话,我请爸爸给你两倍的钱。”幼童口齿清晰地道。
“……我不要钱喔。”阿斯卡笑道。
“那你要什么?”幼童奇怪地问。
“我很寂寞,所以绑架你来陪我玩,等我腻了再放你回去。”阿斯卡这么说。
“骗人。”幼童立刻戳破青年的谎言。
“真的喔,所以,在那之前,一起玩吧。”阿斯卡拍了拍对方的头,“要我叫你什么好呢,阿久津先生吗?还是阿久津君呢?”
“大哥哥叫什么名字?”幼童没有回答阿斯卡的问题,反而迳自提问。
“飞鸟。”
“平时做什么工作?”
“嗯……普通公务员?”
“为什么是疑问句型。”
“因为在这边还有各种不同的兼职啦,比如说绑架小朋友之类的。”
“……叫我佳哉就好了。”幼童小声道。然后,他问:“为什么让我穿这么大的衣服?”小手拉起松松垮垮挂在自己身上的衬衫与皱成一团的白长袍,其他还有裤子什么的。
“啊哈哈。”无法回答“是你变小了”的老实话,阿斯卡只好敷衍地站起身:“我去找小件的给你换,乖乖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喔。”
一会儿,阿斯卡拿来茅里的替换衣物,一件黑色的高领衫、灰色麻质,内有棉衬里的童军样式短裤以及深茶色的长筒袜,以及一双可爱的圆头皮鞋。
啊、小天使,真的是小天使……
看见佳哉换上比较合身的衣物后,有那么几秒,阿斯卡是沉醉在一种父母帮年幼儿女打扮的满足感中无法自己的气氛里。
“袖子好长。”佳哉将长袖往手腕上拉,但没一会儿就滑下来一次。
阿斯卡拉过佳哉,帮他把两只手的袖子卷了两圈上去,“你几岁了?”
“七岁。”佳哉乖乖地回答。
“喜欢吃什么?”
“……瑟菲娜小姐说,什么都要吃,不可以有喜欢跟讨厌的。”
“那是谁?”
“我的专任教育指导者。”
“我可没有问你家保姆的意见。”阿斯卡说。
“是教育指导者。”佳哉微微噘起唇,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模样。“……放很多巧克力豆的双色奶昔。”
“嗯、一起去吃吧。”阿斯卡对小小的佳哉伸出和善的手,“我知道有间很棒的店。”
“瑟菲娜小姐说,没有吃正餐之前,不可以吃点心。”佳哉把手递给阿斯卡,嘴里还在唠叨。
“正餐是奶昔,点心是鸡块加薯条好不好?然后我们叫他送玩具。”阿斯卡牵着佳哉走出档案室,忍不住露出宠溺的神情。
并不是因为他特别喜欢小孩。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牵着的这个孩子的“过去”跟“未来”,还有“人生的终焉”,这让他回想起自己的小时候,那是不太快乐的童年。
跟阿久津度过的一样,性质不同,但同样不快乐的时光。当他在练习分解枪枝的时候,阿久津可能正在学他的第二外语,当他灰头土脸地趴在草丛中打远在四十五公尺外的人形靶时,也许阿久津正被逼着只能坐在教室里刻着大学生才需要写的厚厚论文。
哪一种日子比较好过,他不知道。
“喔、玩具。”佳哉握紧了下阿斯卡的手心,“你想会有车子吗?卡车,装很多土的那种。”
“我不知道,因为我是大人,所以老板从来没拿玩具送我,不过等一下我们可以问问。”阿斯卡认真地道。
+++++
“要去哪里呢?总队长。”茅里无神的双眼,望着身边牵着他走的白川响也。
“啊啊、果然多少还是成长了啊,虽然你一直反覆杀掉那些自我成长的人格,但还是不行呢,因为这里是冥道,谁都有持续进化能力的可能在,如果是在别的地方进化就好了,我也不会因此而焦躁不安,偏偏这里赋予你的特殊能力,是“补全人格”,真是的,别让事情变得麻烦啊……”白川虽然是在跟茅里说着话,但目光却一次也没有确实地望着对方。
“阿久津,会怎么样呢?”茅里似乎并没有将白川的话听进耳里。
“不会怎么样吧。”白川说。
“阿斯卡,会怎么样呢?”茅里又问。
“不会怎么样吧。”白川回答。
“我如果消失的话,他们会怎么样呢?”茅里继续问。
“说的也是,可能会难过吧。”白川继续走着。
灰色地毯,白色墙壁,空无一人的走道,只有他们在其间缓步。虽然牵着手,但氛围却像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我不想要坏掉。阿斯卡会救我吗?阿久津会救我吗?”茅里张望着,开始喃喃自语。
“阿久津氏的确是企图想要救你的,如果是他的希望的话,飞鸟也不可能不出手吧。所以我才安了一道保险。你可以暂时不用杀掉成长值,来回答我的问题,不、 应该说,只要仔细想想就知道了,虽然飞鸟平时相当疼爱你的样子,可是一旦面临“选择”的话,他会优先选择“你”还是“阿久津氏”呢?”
对儿童的心智来说,这听起来,是个即使不了解其中残酷在何处,却也能感受到残酷无比的问题。
“我喜欢阿斯卡。我喜欢阿久津。如果没有与他们相遇的话,就这样坏掉或消失,我是不会对此抱着抵抗的心情的。”
“你现在也无法抵抗我。因为你是我做出来,只是为了存放魂核复制品的容器,给予最低限度的行动力与思考就够了,其他是不需要的。而在那之前,你也非常听话地自己删除/杀死那些不必要增长的学习能力,这样很好……本来,这样就好了。”
“总队长,对不起,”茅里抽开自己被白川握住的手,往旁跳了开去。
在白川终于肯正眼看茅里时,对方手中已经抓着那把有着金色蝶形护手的巨剑。
“不要这样逼我。”白川摇头,神情似乎有些悲伤。
“我也一样。”茅里双手紧握剑柄,这时,一只只泛着金属光泽的亮白蝴蝶,从剑身中窜出,四处飞舞。
随着蝶只数量增加,在看似轻盈的薄翅擦过白川身边时,竟被割裂出深刻的伤痕。
“啊、这是你的“感情”吗?”白川没有武器,只有挥了下拳,几只蝴蝶被粉碎,掉在地上发出了金属敲击的刺耳声。
“如果不杀掉成长数值的话,大概,就是这样吧。刚才,总队长说,现在不杀也可以。”茅里浑浊的白色眼里,透出了温润的光泽,就连神情也变得成熟许多。
仅仅几分钟间让魂核停止相杀,放任主人格成长,就能有如此变化……对,这就是白川所不乐见的事。他所用来制造出茅里的“原料”本来就是拥有异常优化参数能力的东西,如果以稍微流行一点的用语来形容的话,大概等同于“外挂”或是“作弊技能”。
所以他才要下指令让那些东西残杀个不停。
然后,在魂壳终于无法负荷之后,让数百年来的执妄就此付之一炬。因为,已经够了。
“如果你是真正的灵魂,我就可以坦率地跟你道歉了呢。”白川站在原地,只是轻轻用了像是在驱赶蚊虫的淡然态度打碎飞近自己身边的蝶只。
茅里扛着巨剑,朝白川冲了过来,拦腰就用力砍了下去!但茅里的动作在白川这种位阶的人眼中,就像慢速播放一样看得清清楚楚,他将手压往平坦的剑身,身子随之弹跳起来,在空中优美地转动,落到茅里身后。
出拳,正中茅里的背心。
茅里发出了难听的咳嗽声,拿不住剑了,捣住胸口,像是要吐,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但是啊,如果跟你道歉的话,这些年来我到底都在做什么呢?这些问题会在之后拼命追着我不放的。其实,这边也是很忙的啊,尤其是最近,身为保安队的一员你也该晓得吧?那些频频出现的怪异天灾,束缚着一群群死灵们,都已经趋向劣化,却还不肯来这里报到……”
白川开始说起了工作上的事。
目光既不冰冷,却也不热切,只是,说着那些以他这个现世保安处总队长的身分,最该担心的公务而已。这是排第一的事,而自己内心深处真正在乎的东西,他会尽可能将之压制到兴趣/一小部分/偶尔才想起的程度。
因为他是总队长。
如果其他人在工作时夹杂着私情让冥道的系统越走越偏的话,那么,就算只有自己,也要努力将其给导正回来。
“来吧,先在这里乖乖待着,等过了明天,我把“矢崎梦花”新的魂核复制品放到你的身体里之后,我便不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了。”白川无情地重新拉起茅里的手。
亮白色的重剑铿地掉落在地。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白川几乎以为那是茅里的哭声。
在抵抗着、在挣扎着、在……恨着,自己。
但他是多么轻易就可以扯起这家伙的手啊,搬动身躯、催促向前。白川将茅里推入一个空无一物的小房间内,然后,把对方关了进去。
退出房间后,他转头,望见那把孤独躺在地面的巨剑。那是,他将茅里“制作出来”时,因为一股近乎无法克制的兴奋驱使,所以配给给对方的武器。刚才他说“这是你的感情吗?”,其实是有点推卸责任的。
这把剑就是证据,这是“自己”的感情。
抬脚,白川干净的短靴踏上剑身。啪喳、剑从中断成两截。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连点兴趣都不该有。最好也不曾有过,然后,今后更不该被孕育。
“嘿、老伙伴。”
听到招呼声,白川回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张脸,他的搭档,黑无常黑崎贵征对着自己笑。
“喔、今天是像苏打冰棒一样的眼神。你的粉丝团会尖叫着“总队长好酷!”吧。”黑崎拍了下手。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白川叹气。
黑崎跟自己希望保持绝对的稳定不同,对方喜欢的是那种站在悬崖边,摇摇摆摆的极限平衡。明明做着相同的工作,明明、离“人类”最为接近,明明待在易受动摇的位置,为什么看起来还能这么快乐呢?
白川对此不太明白。也许是在个性上就有明显的差异性吧。
“又冷淡又甜蜜,还有点苦味的眼神,像在恋爱一样……啊哈、是伪装恋爱吧,因为觉得自己做到这种地步就该收手了,所以算是伪装恋爱。”黑崎张着笑容,矮白川快一个头的他凑近对方,过于夸张的表情其实看来有些狰狞。“眼神是苏打冰棒,内心是被压碎的夹心酥,一片一片,只能用手指沾起来吃,黏黏的夹心是坏掉的肉泥,冒出腥臭的气味不断责备自己,要吃掉吗?要吃掉吗?”
“在说些什么呢。”白川毫不留情地,伸掌就往黑崎的额头用力巴了下去。
“哇、好痛!反对社内霸凌、抗议司法体系滥用职权!”黑崎抱着头大叫。
“是吗?那么就到转轮厅投诉我好了。”白川转身就走。
黑崎从后头快步跟着,“喂喂、最近你都在做些什么呢?”
“做着跟你差不多的工作啊。”白川回答。
“那私底下都做些什么呢?”
“你什么时候被变成厅的小道记者收买了?被零食收买的吗?被葡萄口味的汽水收买的吗?”
“……这猜想还真具体啊。”黑崎搔了下脸,从口袋里掏出迷你灌装汽水递给白川。
葡萄口味的。
“收买我吗?现在要收买我?”白川扳起拉环,发出“啵”的气响。
“看不出来吗?我这是在怜悯你啊,因为响也那种固执的军人性格大概怎么样也改不了了,可是又跟自己的心情相违背的话,实在是很可怜啊。”黑崎把手摆在颊边,唉地叹了口气。
“原来我打算对此做个了断的积极作为,在你眼中变成了那副凄惨落魄的德行吗?”对我来说,这可等同于庆祝的香槟啊。”白川住黑崎面前晃了下那罐葡萄汽水。
“如果这是酒的话就是闷酒,如果这是葡萄汽水的话,应该是泪水的味道。哟呵、初恋不是柠檬的滋味。”黑崎快跑了几步到白川面前,““你总是不告诉我去向就消失无踪,为什么?””
“……什么?”白川皱了皱眉,不解地望着黑崎。是什么诗吗?
“呼呼、这是帮那个灰色的孩子问的。”黑崎笑道。
白川的眉头锁得更深了,“你跟茅里直接接触过?他说什么了?”
““只有这时才这想着,偶尔让我看见你真正的笑容,难道是坏习惯吗?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呢?””望着白川益发严肃的面容,黑崎几乎乐得要抱着肚子大笑出声。“烦恼吧、从现在开始烦恼吧!受万人景仰的总队长先生哟!”
+++++
坐在靠窗的位置,佳哉与飞鸟两人桌上堆了成山的垃圾食物、饮料,还有两包没拆开的小玩具。
佳哉用叉子吃着鸡块,看阿斯卡却直接用手拿的行为,心想对方真是个邋遢的家伙,但是,又觉得因为做了自己无法做出的行为,好像有点酷。
“好吃吗?”阿斯卡问。
佳哉点头。
“再来一份苹果派怎么样?”
佳哉摇头。
“用说的不会?”阿斯卡舔着手指。
“瑟菲娜小姐说,吃饭的时候尽可能不要交谈,这不是该高谈阔论的时间。”佳哉说。
““……你的父母对这样的指教曾发表过什么样的评论吗?””阿斯卡扯了下唇角,支着脸,虽然行为随便,但嘴里吐出的却是非常标准的英式英文。
他知道阿久津的父亲是英国人,直到对方跟阿久津的母亲离婚后,对方才跟母亲一起搬回日本。不过这不是现在小佳哉这个年龄所发生的事。
佳哉愣了下。
“我没有什么跟他们一起吃饭的印象,家里大部分只有我跟瑟菲娜小姐。”说完,他又惊讶地道:“你会说英文耶,虽然有美国那种平平的口音,不过文法很正确喔。”
“工作需要所以学的,但我比较专精亚洲语系。”阿斯卡笑道。
“公务员需要学这个吗?”佳哉问。
“不、是副业的部分。”其实是“正业”,生前的就是了。
“……绑架吗?”佳哉狐疑地望着阿斯卡。
“也不全是。”阿斯卡神秘地笑着。
“我不觉得现在自己被绑架了,你看起来也没有同伙的样子,到底有什么目的?要把我卖到哪里去吗?”
“瑟菲娜小姐的教育指导呢?进垃圾桶了吗?”阿斯卡的一句话,就让正在喋喋不休的佳哉涨红脸。
“她现在没看到。”佳哉低下头小声道。
“如果说,要你就这样一直跟我在一起,再也见不到父母,也见不到那个瑟菲娜小姐的话,你会怎么办呢?”阿斯卡淡淡地丢出问题。
佳哉张了下小嘴,最后偏过头去,“也许,跟现在没什么差别吧。”
“你没有其他想念的同学朋友吗?如果再也见不到的话,会难过到想哭的人。”
“我不需要去学校,瑟菲娜小姐说我不需要浪费时间在交朋友上,我只要把她给我的作业写完就好了,她说这样以后会变成比谁都厉害的人。”
“……难怪长大后会变成那副德行……”阿斯卡忍不住嘀咕。
“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不,没事。”阿斯卡咳了声。“你其实很讨厌那个瑟菲娜小姐吧。”
“我并没有……”佳哉反驳到了一半,却住了口,因为看到阿斯卡了然于心的表情。
“但是因为怕她,所以不敢反抗吗?”
佳哉把整块鸡块塞进嘴里,故意不说话。
“可能跟你的状况有点不同,我也很怕我的爹地,啊、虽然是叫爹地,不过他是在私营军事养成所里头,负责照料我的教育官。要是被他发现摸鱼,就会毫不留情地一脚踹过来,不过因为他知道下手的轻重,所以内脏一次也没有破掉过,只是会吐而已。”阿斯卡说完,抓过可乐怀,嘶嘶用力吸着。
“……很痛吗?”佳哉小心翼翼地问。
“痛死了。不过有机会我还是照样摸鱼,然后被发现了又会被踹。我可能是希望爹地比起他人,更加注意我吧,因为很寂寞啊,什么爸爸跟妈妈啊,打从有记忆以来,根本没见过那种东西。”
“有一次,我有想看的电视节目。”佳哉开始。
“什么节目?”阿斯卡打断问。
“……实境节目……甜点王大赛……”像羞于出口似的,佳哉越说越小声。
“……呃、嗯、你继续……”阿斯卡决定不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阿久津的兴趣有两样,一样是甜点,另一项似乎是涂装各种交通工具的模型。虽然第二项他只有听对方不经意地提起过的程度,实际上没看对方把玩过。
“可是节目播出的时间到了,作业还没写完,本来也不是那么重要……可是那天是季冠军赛,我就……”
“偶尔为之也没什么关系嘛,只是这种程度的事而已。”阿斯卡随口道。
“等节目演完,已经很晚,就先睡了。第二天瑟菲娜小姐来的时候,觉得奇怪,问我为什么没有写完作业,我老实说因为先看了电视……结果……”
“她打你了?”阿斯卡问。
佳哉摇头。
“她拿绳子把我绑在椅子上,出了更多的作业,没写完之前哪里也不准去。”
“也不准上厕所?”阿斯卡挑起眉。
“不准。”佳哉小声说,“她说这是为我好。”
“你信那套?”
“我不知道。”
“想不想揍那个女人鼻子一拳?”阿斯卡吸口气,笑着问。
“……如果连瑟菲娜小姐都不来的话,家里不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吗?就算写作业很无聊,不过写完了就可以一起喝下午茶,还有蛋糕。”
“不要轻易就被这种东西给收买了啊……”阿斯卡苦笑。
“如果不能当甜点师的话,就只能普通地喜欢蛋糕了啊,每天的下午茶时间是我唯一的乐趣。”佳哉嘟着嘴道。
阿斯卡奇异地望着佳哉,“你想当甜点师吗?”
“以前想,但是跟瑟菲娜小姐说了之后,她很可怕地尖叫了。我想应该是“没门”的意思吧。”
第五章
让小佳哉待在自己那间从厕所改建的套房里后,阿斯卡回到办公室,开启了自己的电脑。
在等待开机的时间,他开始思索这些几乎同时间发生的事件该怎么解决。
第一、茅里的委托。
第二、该如何让阿久津恢复原状。
先来整理一下,“如果”神前跟自己所说的资讯“属实”的话,第一项早就可以迎刃而解,以阿久津的能力来说,是可以“修复”茅里的。但为什么不做?而且阿久津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茅里的问题了,对方虽然看起来冷淡,表达关心的方式很多时候实在也大有问题,但却不是会眼睁睁着人在面前要直闯快车道,而不伸手拉住的家伙。
所以,会放着茅里的生理状况不管,是“刻意”的?事出必有因,也就是说,如果“出手”之后,可能演变成无法收拾的状况?还是说……这家伙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喂、发什么呆啊。”
阿久津的声音从喇叭中传来。
阿斯卡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尤其是看见自己的电脑荧幕上自动跳出了影像播放视窗,视窗中出现的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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