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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宗门好多神奇生灵-无上仙尊-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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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众人都忍不住了,纷纷杀了眼前又涌来的鬼修,前去助神秀一臂之力。
这一场打了着实不知多久。
日月升了又落,血腥气逼得人们头昏脑涨,终日在黑雾下使他们几乎都快忘了光是什么模样。
卫璿早已被莫善打成重伤,前去救人的卫子玹也讨了一掌,灵力散了大半,其余人也都带了伤,两边都已经疲惫了。
神秀看了眼还在手上缠着的佛珠,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咬破了手指,血液滴在佛珠上,霎时间金光从佛珠上绽开,莫善怒吼着往后退了一步,双眼一眯,就见莫善踏着青莲疾冲而来。
他向来都是一个既在框架内又不守规矩的和尚。他不喝酒,也不碰色,不食荤,每日晨钟暮鼓念佛练功,做得比谁都标准,心怀天下,比谁都虚怀若谷。但他却也能比谁都狠,一旦要杀生,从来没有一丁点犹豫。
这一回,他更不像一个慈悲为怀的圣僧了。
他竟把宝殿都给生生拔了起来,满身鬼神都不敢接近的杀气,把自己和宝殿都决然地扔了过去,那般同归于尽的姿态,就是他的徒弟都不曾见过。
只听天地间那轰隆隆的巨响声响了许久,沙尘飞扬,谁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待到烟尘一散,就见观禅天宗一片狼藉,神秀则正浑身是血地站着,而他脚下,莫善又恢复了原样,躺在地上,悲怆地笑着,胸口一个血洞满是鲜血。
他们一看就发现,神秀的灵力几乎已经没了,他把自己积攒来飞升的灵力,全都打在了莫善身上,甚至自己的境界都几近倒退了,与秦衡萧那以命换来的一剑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莫善咳了半天,笑得眼泪出来了,他仰看着神秀,道:“终于,你也有被血染红的一天。”
他的意识渐渐远去,记忆却蓦然清晰了,那些他被推下深渊后就全部遗忘的记忆,又一点点的回笼,充斥在了他的脑海里。他记起来初入门时,在厢房里神秀认真教他写字时还有些肉肉的脸颊,笑起来有两个小涡,所以他总是想尽办法逗他笑。他又想起,他们在后山的雪地里捉了麻雀,他吃肉,神秀吃包子,他喝酒,神秀喝水,一同默默赏月的夜晚。对……还有他十五岁那夜,他们在自小栽的柳树下背书时,他突然凑过去问:“师兄,你此生当真不会动情?”那时……神秀还不是只会说阿弥陀佛的木头,他只是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然后说:“清规戒律,管不住人心。”接着就厉声要求接着背书了。
然而记起这些却再也没有用了。
在混混沌沌的,走马观花般的回忆中,他听见了神秀那死板平淡的声音:“你罪孽深重,罪当万死。”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提了起来,慢慢地移动着,然后身体一轻,又落入了那熟悉的深渊。
但是这一次,他知道,他再也出不来了。
他早该是个死人。
神秀看着他再次坠入深渊,神色依旧毫无波动,但手却扬了起来。熟悉他的弟子立即悲痛地劝道:“师父!不要!这不是你的错啊!”
神秀却毫不犹豫地一掌打入了自己的丹田,极端的疼痛下,他平静地道:“非我错,却因我而起,此罪,只能由我来赎。”
他竟干脆散尽了自己的修为,使自己几乎如同一个凡人一样。他看了眼已然没了一座完整房子的宗门,拖着遍体鳞伤的虚弱身躯,一步一停地向着后山走去。从此他将在人佛住过的殿内面壁,直到他认为赎完罪方才结束。
没有人再劝他。
他的弟子们哭成了泪人,却还是静静地看着他步履蹒跚地走着。
这一刻的悲痛与平静,是他们许久都没有感受过的了。
然而平静却总是维持不了多久。
梅慕九远远地看着,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偏头的一瞬,身体比意识还要先行,纵身推开了秦衡萧。
都这么久了……张默海竟然还有一丝气。
他装死到现在,只为找准时机自爆,拉上这些人垫背,一同死去。
但他终是没有得偿所愿。许是因为神秀散去的修为都给了在场的修士,许是因为梅慕九本就是临危方爆发的修为体质,又许是因为这样长久的战斗早就让他颇有体悟和长进,在他推开秦衡萧的那一刹那,灵力就如海啸般翻涌着,进入了他的体内。张默海的丹田刚一爆发,他竟就突破了大乘,直接进入了虚境,雷声滚滚,天道助着他的灵力,如同约好的一般完美地抵抗住了自爆的威力。
这一场声势庞大的自爆最终也只是刚开始就被扼杀了。
天时地利人和,就是渡劫,天道也不愿在此刻,何况它已认定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了功德,足以抵消可怖的劫罚。
“师尊!”秦衡萧赶忙过去扶住脱力的梅慕九,紧紧搂住他,天知道他刚刚有多害怕,又有多自责“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梅慕九虚弱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岑裕却沉吟道:“不,还未结束,这深渊……该当如何是好。”
“修士不可入内,否则魔气缠身,再无回天之力。”楚玉娘也肃然道。
这下刚刚放松下来的人们又提心吊胆起来,特别是观禅天宗的人,一想起那些可怕的鬼和魔与自己做了这么久邻居就毛骨悚然。
他们站在深渊边静静地思考着,一时无话,甚至渐渐有些绝望了。
谁也想不到要如何可以完全封住这深渊。
此时黑雾早已散去,露出了广阔澄净的苍穹,夕阳西下,余晖让这狼藉的大地显得残忍而温柔了起来。
梅慕九用尽灵力,靠在秦衡萧怀中,静静思考着方法,就见天空中突然浮出一道身影,紧接着这个身影就到了他的面前。
竟是杀杀载着太思夜和渡船张来了。
渡船张一到,也不管当场的情况,下来就自夸道:“老夫我就猜到你们需要我,嘿嘿嘿嘿嘿。”
太思夜轻哼一声:“是需要我好伐?”
梅慕九:“……”
“你们怎么突然来了?”梅慕九抽着嘴角问道。
渡船张嘿嘿嘿地笑:“这不是这小夜刚刚发掘了自己的能力嘛,我想着你们用得上,就把他给带来了。”
原来就在不久前,被一群鬼修逼到一处的太思夜,急得狠了,一爆发,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能力,他竟直接切开了大地,把那群鬼修封入了其中,且再也出不来。
梅慕九一边摸着杀杀的大头,一边奇道:“你是说,他可操控大地,且能镇鬼?”
“是啊,他封的地可是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咧,就是蚂蚁都爬不出来。”渡船张仿佛自己能做一样,嘚瑟得不行。
结果还没等梅慕九说话,听见这个消息的人就纷纷大喜过望地站了起来,撺掇太思夜赶紧过去试试。
头次被这样期待着的太思夜,二话不说就走了过去,定下心,努力运用着自己的灵力。
只见慢慢的,大地竟真的有了些微的震动,深渊两边从下缓缓延伸出了土地与岩石,一层一层地相容契合,从下到上全都没有了一点缝隙,直到最上面的土地也完美地合上,大家才沉默了几秒,蓦地欢呼起来。
这个深渊不同于别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有破绽,何况他们的灵力根本无法深入其中。
现在最后的心头大患也被解决了,众人看着彼此这狼狈的模样,又是笑,又是哭。
夕阳下,这残缺的宗门内,就如同正在举行一场悲壮又绮丽的晚宴。
☆、第七十八章
近年无论是平民百姓间还是修真界,都有着难得的平静与祥和。自帝泽天宗这个庞然大物轰然倒塌群龙无首后,众宗门都纷纷挤破了头的想要站队或者上位,然而也都只是在暗自进行着,至少在同生死共患难的情谊下看起来依旧是其乐融融。在张默海去世后不久,郑德隋便被推举上位,当日便重整门风,秉持着愧对天下与为师父赎罪的想法干脆宣布闭门百年,举帮到凡间积攒功德,再不问修真界之事。
而最为不出众人所料的是,下一个成为天宗的,果然是伏仙宗,并且一跃取代了如今已降至地宗的帝泽的位置,成为了第一天宗。击退鬼修是一部分原因,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竟突然有了一股极其强大的助力。
那日春雨飘摇,御神山安安静静,如仙庭幻境般的山景在雨中溢满了鲜明的色彩,花红柳绿,清水潺潺,偶尔还有几只白狼戏耍着跑过,溅起数道泥点。梅慕九披着外衣吃着点心,正坐在温暖的侧殿里看画,正是之前在天选疆域里从金名手中拿来的画。画册共有九十九页,每一页都浸满了浓厚的灵气。只是他与秦衡萧翻来覆去地看了许久,却也看不出任何究竟。
这段日子本就是闲暇无事,两人都只是随意地穿着衣袍,长发披散在后,窝在床上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颇为惬意。盖着绵软的被子,秦衡萧直接让梅慕九靠在自己身上,下巴顺势轻轻放在他毛茸茸的发顶上,自己的双手则用怀抱他的姿势捧着画册,舒舒服服地与师尊一起看着栩栩如生的画。
画册几乎每一页上画的都是人,有男有女,什么类型都有,只有最后一页却是一头白狮,他们在天选疆域中见过无数次的白狮。
雨快停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弟子们嬉戏的声音,还能听见他们在喊有一条龙在吐泡泡。梅慕九听见了不禁笑了起来,自他的第三峰里动物多起来后,白晏清就愈发喜欢浮上海面来玩了,特别是威武的龙身一出现就总能收获无数弟子敬仰的目光,这让他很是受用。
“宗主宗主,光天化日的,你们没在做我不能进来的事吧?”太思夜蓦地出现在侧殿门口,用纯真的表情问道。
梅慕九:“……”
他很想去打渡船张和华羽一顿,都是他们给人带的,把好好的人带成了如今这副没皮没脸的样子。
不过听到他的声音,梅慕九又看了眼画册,突然灵光一闪,忙把他叫了进来。太思夜门都没开直接飘了进来,见床上两人还算衣物整齐,这才松了口气,道:“宗主我想吃烤肉吃烤肉吃烤肉……”
梅慕九:“……你吃便是了。”
“可是那姓张的老头说我整日不做事,一口都不给我。”
“你的确没做事啊。”梅慕九抽了一下嘴角。
太思夜见亲爱的宗主都不管自己了,瞬间眉眼就耷拉了下来,很是委屈。
梅慕九循循善诱道:“不过……这册画你若能看出个究竟来,以后想吃多少烤肉都行。”
“您可饶了我吧,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看这些东西就头疼。”
“你是一幅画化来的,除了你,或许就无人可以得知其中奥秘了。”梅慕九认真道。
太思夜闻言只好接过画册,刚一摸到手,果然感受到了一股极其熟悉的气息,当即就带着画回了妖游楼,毕竟只有在那里他才能始终维持最好的状态且从不会疲累。他这一进去,就是数个月的时间。
将画摆在面前,太思夜自己则端坐在蒲团上,与画闭目对坐着。别人不知道这画的意思,他却知道,画里面都是活生生的人,只在等他唤醒。只是这画已经尘封了不知多久了,浓厚的灵力携带着同样厚重的屏障,即使他是与画册之间有着同类相连的熟悉感,也只能一点一点地突破,十分艰难。
他在妖游楼里坐了整整七个月,这七个月里整个伏仙宗都格外安静,就是弟子们休息时都自发的轻手轻脚地行动。
直到四月最后一天的清晨,这日太阳极早地升起,朝霞将云层染透,海浪如感知到某种力量般微涌,四处都弥漫着不同以往的气息,倒有些像人佛飞升前的征兆。
梅慕九照旧在妖游楼下等待着,强大的神识正温和地感知着太思夜的状态,若他一有危险便能尽早挽救。天刚亮时他就已被这可怖的力量所触动,于是更加小心了起来,命了打更人等许多长老和弟子一起围在妖游楼边上,以防不测。
随着一阵诡异的响动,一股威压从楼中渗了出来,甚至比当初莫善的威压更加沉重,梅慕九的脸色霎时就沉了下来,法宝闪现在了手中,众人都立即戒备起来。然而还没等他们行动,就听太思夜大吼了一声,吼得惊天动地,却没有丝毫怒气,甚至带着些怯意和欢喜。
秦衡萧先回过神,一个箭步上去就打开了大门。眨眼间只见妖游楼如要倒塌一般又震动了半晌,金光大作,在太思夜接连不断的吼叫声中,楼内立即就踏着金光出现了一大群人。
这群人修为最低的,也是大乘境界。
九十八个人和一头一个成人高的白狮威风凛凛地站在楼内,太思夜手捧着一沓白纸立在他们身后,与在场的其他人一样瞠目结舌,他怎么也没想到,唤醒的竟然是如此多且厉害的大能。
场面一触即发,渡船张几乎已经打算殊死一搏了,便听那头白狮口吐人言道:“请问谁是此地主人?”
梅慕九用眼神示意大家都放下手,转而微笑道:“本尊便是。”
此言一出,那一众被唤醒的人竟齐刷刷地单膝跪下,就是白狮也极其虔诚地匍匐在了地上:“我的确感受到了金名的气息,尽管十分淡薄,却印证了仙尊的身份。”
李十八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转身去准备了,他已经猜到接下来就要接待这些突如其来的客人。
喝着茶,都吃了点定神的小点心,梅慕九也总算在他们一人一句的话语中了解了全部。
这些人原本都是天选疆域里与其他仙人一样掌管试炼的人,白狮虽不是天道的化身,却也是天道附身过的,在天选疆域创立初期一直由它来承载着天道的指示,带领着这些人有条不紊地尽着职责。
直到后来,天道发现了这个飞升的试炼过于残忍,才决意封闭这个地方。它原本要抹杀白狮,毕竟白狮本就是它凭空造出来的载体,但却没想到这个意图白狮早就感觉到了,众人为了救下它,便先一步将它封存到了画册之中。至于这九十八个大能,同样也本是要被抹杀的。毕竟世界无法消灭,人却可以。天选疆域大多数人都不过是天道点化出来的,或用仙草或只用灵力,便有了生命。天道本打算只留下一些人看守这一方小世界,其他人便可消失,却没想到他们在这无数岁月中早已有了深厚的情感,金名与多个朋友们当夜哭着把他们一个个封进了画册,并许下了承诺,若有人能再进来,他一定会挑选一个合适的人,将这册画交给他。
他们无法得到的自由,便由画里的人,来完成吧。
对于这样的做法天道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没有责罚,也再没出现过,仿佛真的遗忘了这个世界,由他们去了。又也许是,即使是天道,也总归存留了些许人性所有的怜悯,与愧疚。
摇了一下头,晃去往事,白狮琥珀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梅慕九,沉声道:“我们本不应存在于此方世界,在到来之前,我们皆发过誓,谁是金名选中的人,我们便认谁为主。此后,我们便跟随仙尊左右,任凭仙尊吩咐。”
梅慕九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挂开得有点大啊……
虽然他们都是无法再增进修为,无法再继续修炼的身体,但不论是数量还是他们已有的修为,都足够震惊世人,威震四方了。
就是这一变数,使得伏仙宗九十九仙成为了日后乾天大陆最为家喻户晓的传说,更是成为了修真界所有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他们镇守着御神山外的九十九峰,在此后无数年间,都无一人可以进犯其间。
然而此时,众人却都还没有想到这么多,等互相都交代清楚了,就开始了迎接新朋友的狂欢,弟子们也为此休假了一天,个个都为自己宗门愈发强大而兴奋不已。
最兴奋的当属是梅慕九,一直在喃喃“开挂了开挂了,这金手指太可怕了,简直不按基本法。”秦衡萧看着他想笑,一面和他打趣,一面让李十八给仙居府去信。
那厢仙居府一经确认伏仙宗新增长老属实后,金印携着灵力盖下,玉墙顶端赫然浮现出了伏仙宗的字样。霎时间全天下的宗门都听到了那威严的声音:东海伏仙宗,宗内已有百位大乘以上修士,位列天宗之首,赐名第一仙门,可喜可贺。
整个天下都仿佛骤然静止了一刻,接着便完完全全地轰动了起来,急性子的都已经坐上了坐骑,拿好了礼物,要抢先去道喜了。
☆、第79章 结局(上)
无上殿如今已变得极其宽敞,一阶一阶的玉阶不断延伸,向上托起那高而繁奢的宗主宝座。宝座上,伏仙宗的宗主,正端坐于上。他依旧如往日一样峨冠博带,额上金印泛着点点金光,俊秀的脸上带着沉稳的笑意和感激之色。他向来感激一切,从重来一生时就从未停止过这份感情。
玉阶下此时也正坐着密密麻麻的修士们,他们谁也没有轻视这个第一仙门的宗主,即便他看起来如此年轻,又好看得出奇,但他们都感受得到那高高在上的,透露在温和微笑中的威严。
梅慕九环视了一圈无上殿内,他的门人们坐在前面,后面则是来自各个宗门的修士,无数双眼睛带着相同的眼神看着自己,其中多的是艳羡与敬仰。他擒着笑意再看了一眼在台下不显眼之处抱剑而立的秦衡萧,秦衡萧接触到他的目光,只是扬起唇角,像当年在观禅天宗大比时一样,用剑拍了拍胸口,潇洒肆意,仿佛又成了那个满是少年意气的英俊少年。
有几个修士看见了这一幕,却愈发小心翼翼起来,真要说起来,他们对这个号为无离仙尊的人更为畏惧。谁都知道,他是一个厉害角色,虽不善出风头,但着实身怀大能。
不多时,仙居府的总管登上台来,再亲自宣读了一遍这个旨意,台下皆山呼无上仙尊之名,向他道喜。
仪式过去,梅慕九在上开始说起他早就想好的话。既是讲道也是说明心意。他说了很久很久,然而所有人都始终兴致盎然,有的修士甚至不久后就进入了顿悟,当场纷纷突破。
他们终于重新认识了刚成为天宗宗主的,于他们来说的,年轻人。乾天大陆史上从未有过如此年轻的天宗宗主,也从未有过如此不曾轻躁不曾自大的仙尊。他如他坐着的宝座一般尊贵而具有威严,却又像一个先生一般循循善诱,谆谆教导,然而当说得兴奋时,他却又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带着鲜活的生力和跳脱的想法,天马行空,又颇有道理。所有的大道之理,宇宙之秘,都一点点地藏在他的一字一句之中。
秦衡萧自然也一直在听着,他自是知道他师尊的一切,过去也好,现在也好,所有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但他同样为他着迷,也为他欣喜。
他的师尊啊,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他为自己而活着,也得到了应得的一切。
待可计入史册的讲道之后,便是没日没夜的宴席。
这次天宗大典持续了整整半个月,客人一直络绎不绝,礼物就放满了两个仓库。大家都难得这样不计较宗门,不计较修为境界地互相喝酒聊天,也只有在伏仙宗他们才能这样放松。
“你输了!快快快,三杯酒!”一个小弟子脸都喝红了,抓着身边划拳输了的师弟拼命摇来摇去,结果他身后的唐菖蒲直接打了他脑袋一下,很是嫌弃自己这没体统的徒弟,然后一转眼就看见钱圆圆正和几个弟子喝得昏天黑地,打着嗝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唐菖蒲:“……”
她随手拿起一杯酒,也打算找人去喝点,就见喻丹石也喝高了,和太思夜发着酒疯,拿着毛笔又画又写,嘴里还在嘶吼着背诗。
她想,还是和宗主他们混算了,刚撩开帘子,就被秦衡萧几道剑气推了出去。
唐菖蒲:“……”
而屋外,卫土桤绮恢裁创蛄艘患埽蜃糯蜃牛阔就被赶过来的白狼扑倒在地,围殴了一顿。打完两人却突然成了朋友,一起骑着狼游山,俨然一副青梅竹马的地主形象,而凌非正趴在杀杀身上,暗暗跟在他们后面,生怕他对自己的妹妹做些什么。
莫前风则时时刻刻都缠着卫璿,一口一个宝贝儿害得人人不敢接近,稍一接近就满身鸡皮疙瘩。卫琅却除外,她和郑崇谦喝了几杯醉山客特制的酒,互吐了衷心后,立刻就去见了卫璿这个家长,顺便在莫前风的同意下连婚期都给订好了。
至于瀑布边上,就更加热闹了。柳东河扛着他的绣虎坐在潭边侃山侃地,还有小吱在边上捧哏,一人一猴唬得在场的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酒坛都堆了两人高。潭里醉山客和地灵在比跳水,华羽当裁判,筑天者还特意做了个小台子供他们玩水。柳韦然就如一个老母亲一样一直守在边上,生怕他们栽下去再也出不来了,把一众玄虬军惹得拼命憋笑。
而渡船张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山顶的亭子里,他对面的打更人眯着眼,显然是醉得有些困了。两个老人笑皱了一张脸,看着山间种种,长长叹了一口气。
渡船张道:“好多年,没这么快活了。”
“是啊,好多年了……”打更人亦是叹道,又带着调侃的意味问他“你可还记得你是剑仙的那段时日?”
“哈哈哈哈哈哈……”渡船张呛了一口酒,笑得眼中都泛起了泪花“想那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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