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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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听了这一声唤，却似丢了所有的力气，软鞭无声掉在了地上，待皇上凝视她的时候，却发现皇后的眼里蓄满了泪水，“萱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皇后却有满腹委屈，粉拳不由分说打到了敖诗儒的身上，“你这无赖，怎么能偷看我洗澡呢？”
　　
　　皇上见她如此的孩子气，说不出的心疼，连忙将她揽在了怀里，“哪有偷看，朕来找你，奴才们说你在沐浴，朕不想打扰才站在窗外的，可不是有心偷看的。”
　　
　　“你，你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偷看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说罢，还是不依不饶的捶着皇上宽厚的胸膛。
　　
　　前厅候着的宫娥太监听见后院有动静，便赶了过来，却看见皇后身上裹着亵衣娇媚的依在皇上的怀里，便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别哭了啊，宫娥太监们可都看着呢，别让她们笑话你啊。乖啦。”皇上调笑道。
　　
　　皇后狠狠的瞪了皇上一眼，自他怀中起身，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水，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今天累了一天了呢。”
　　
　　“就是累了一整日才要过来看看你啊。”
　　
　　皇后点了点头，悄声道“什么看嘛，明明是偷看。”
　　
　　皇上抚了抚她鬓边掉下的发丝，低声问道“对了，刚才你低头看什么呢？”眼神却是怪异的盯着皇后的胸。
　　
　　皇后见他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自己，脸色微赧，“无赖，你看什么？”
　　
　　“没有啊，就是看你看过的地方。”
　　
　　“你，你个混，你个无赖。”皇后见他嬉皮笑脸，一脸的无赖模样，羞涩不已，双手抵着他胸膛将他朝外推去，“快走，快走，回去休息吧。快出去。”
　　
　　皇上难得见她羞涩，觉得好笑，“好了好了，你别推了，朕这就走。只是，你的唐衣没穿好。”皇上手指了指皇后胸口处因为刚才推搡而挣开的露出雪白肌肤的地方。
　　
　　“你，快走啊！”皇后紧了紧衣服，仍是不依不饶的将他推了出去。
　　
　　皇上兴高采烈的回了前厅，按捺不住的兴奋，“走，小伍子，回宫了。”借势踢了小伍子一脚便神气的出了凰栖阁。
　　
　　不大一会，皇后整好了衣装进了前厅，却不见皇上的影子，忍不住问道，“皇上呢？”
　　
　　“回主子，皇上回宫了。”
　　
　　“这个无赖。”皇后想到敖诗儒刚才的行为俏脸不禁又红了起来。“小磊子，皇上回龙翔宫了去了吗？”
　　
　　小磊子想了想，摇了摇头，“皇上走的时候就说是回宫，可是刚才奴才问了小伍子，那厮说，皇上今夜宿于落霞轩。”
　　
　　皇后听了这句，心里顿时酸酸的，说不出的难受，只是笑笑不语，“鲜儿，我要休息了，扶我进去吧。”
　　
　　静兰和鲜儿狠狠瞪了小磊子一眼，扶着皇后进来内室。　
　　
　　转眼间已经到了落霞轩，皇上却有些犹豫了，“皇上，要通传吗？”
　　
　　敖诗儒无语只是点点头。
　　
　　“皇上。”还未等皇上反应过来，一个娇小的身躯便已扑入怀中，似是归巢的乳燕，看着怀中的人儿，却想起了凰栖阁中孤单的影子。
　　
　　“烟儿，进去吧，天凉了。”皇上推了推怀中的华妃。
　　
　　“皇上，奴家就是不做皇妃也要追随你一生，为奴为婢都不后悔。”华妃眼中带泪道。
　　
　　“怎么了，烟儿？”皇上不解的问道。
　　
　　“皇上，皇后娘娘是大家闺秀，温婉贤良，连口都不用开就把我比了下去；那惠妃娘娘更是将军之女，身份重要；贞妃娘娘媚气妖娆，又是番外之人，定能让皇上怜惜。这么多人争宠，皇上还能记得奴家吗？”
　　
　　“当然能了，烟儿可是朕千辛万苦娶回来的啊！”皇上见她脸色黯然不免心生怜惜。
　　
　　“皇上，奴家本是青倌人，身份容貌都无法跟皇上的妃子比，皇上当初对奴家怕也是怜惜罢了。”华妃哀怨的抹着眼泪。
　　
　　敖诗儒心中一震，确是如此，当时娶她真的就是一时怜惜，尤是她站在高台上，满眼的悲哀，此时被华妃说中了心事，就不再言语。
　　
　　华妃见皇上不说话，以为他是生气了，忙道“皇上，奴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皇上能多来奴家这儿，奴家没有子嗣，一个人甚是孤单。”
　　
　　见她如此，皇上却又觉得对不起华妃，紧紧拉着华妃的手，“放心，有朕在，决不让人动你一分一毫。”虽是无心的一句话，日后却是后患无穷。
　　
　　华妃满足的依着皇上进了内室，皇上进来内室就看见粉红色的帘帐，虽然没点宫灯，屋内却让数十支红烛映得通红，“烟儿，这是做什么啊？”皇上看得奇怪。
　　
　　“皇上，你取笑奴家，奴家不依。”华妃娇滴滴的靠在皇上身上撒娇。
　　
　　敖诗儒甚是不解，却见床上的被褥也都换了红色，那红烛似是龙凤烛，想到这，不由得身躯一震，“烟儿。”
　　
　　“皇上，今日烟儿想做新妇。”华妃顾不上羞涩，搂住皇上的脖子，献上了红唇。皇上身体一紧，连忙抱起华妃，朝床走去，帘帐落下，这一夜旖旎不足为外人道也。
　　
　　——暗处
　　
　　“皇上看似对皇后很好，可是辞了皇后还是去了华妃那儿，依奴才看，就先用华妃去对付皇后，主公觉得如何？”
　　
　　“好。”
　　
　　“皇上。”华妃娇叫道。
　　
　　“烟儿醒了？”皇上抚了抚华妃有些凌乱的头发，“怎的起的这么早？昨晚不累吗？”
　　
　　华妃急急起身用小手轻掩皇上的嘴，“皇上，不要说。”
　　
　　皇上一愣，随即大笑，“烟儿，歇着吧。朕要去上朝了。”
　　
　　“奴家给皇上更衣。”
　　
　　“不用，叫宫女来就行，你歇着吧。”
　　
　　华妃不理皇上的话径自起身，轻轻的将皇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为皇上穿好。皇上难得见她如此温柔，不禁有些感动。
　　
　　华妃为皇上理好衣装，便转入皇上的怀中，“皇上，奴家此时觉得很幸福，像妻子一样为丈夫穿衣。”
　　
　　皇上闻听此言不禁一愣，是啊，妻子这个词儿在高宫内帷似是不存在了，按理说这妻子应是正宫的皇后萱儿，只是此时自己不能陪着妻子身边，却怀抱暖香温玉，这些都如一团乱麻似的盘在脑海里。
　　
　　“皇上，你快去上朝吧，莫要误了时间。”
　　
　　皇上心里有事，只是点点头，唤了小伍子便离了落霞轩。

　　　　　　　　　　　

21宫斗丽妃显身手

　　　　“主子，你看那边的花儿，开得还挺艳呢。”
　　
　　“嗯，已是深秋了，这花儿还如此之艳，确实让我羡慕啊。”林皇后有些淡然的望着远远的开得正旺的菊花，心中泛起涟漪，皇上竟然离了自己凰栖阁去了华妃那，这样的男人是爱自己还是在哄自己？
　　
　　远处却传来了嬉笑声，皇后有些慵懒，似是不愿意与她们为伍，“静兰，咱们回去吧，我累了。”
　　
　　静兰颇是明白林皇后的心境，点了点头，“主子，是本宫，您得记着。”
　　
　　林皇后率着众人正要回去，后面却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娘娘，朝哪儿去啊？”
　　
　　林皇后暗叹一口气，转身道，“是德妃啊，本宫见今日天气不错，带着丫鬟们出来转转，却巧碰见你了。”就见德妃率着惠妃和丽妃行了过来。
　　
　　“娘娘说的是，今儿的天确实不错，臣妾邀了几位姐妹正要往花园走呢，娘娘一起吧。”德妃笑道。
　　
　　“谢德妃美意了，身子有些乏了，想回去了。”林皇后不咸不淡的想要推辞。
　　
　　“娘娘，”一个穿着翠绿色宫衫的女子迎了上来，“一起吧，难为大家都有时间啊。”
　　
　　林皇后看了看惠妃，心中不由得打鼓。“你们去吧，有些冷了，记得多烤烤火，在暖和的地儿多待着，莫要坏了身子。”
　　
　　德妃见林皇后要走，急急上前拉住她的手，“好娘娘，就来吧，过些日子，天儿真冷了，怕是咱们谁都不愿意出来了。”
　　
　　静兰见此情景，正要上前阻拦，却见皇后摇了摇头，“好了，就依了德妃了。”
　　
　　静兰虽是久居宫廷，可是哪见过这样无赖的，见德妃还拉着皇后的手，心中不免忿忿，却是笑着上前，“德妃娘娘，这种搀着主子的事还是由奴婢来吧。”
　　
　　德妃俏脸一红，“无妨的，尊着娘娘本是应该。”
　　
　　林皇后拍了拍德妃的手，“德妃不要跟她计较了，这侍女胆子越发的大了，这太后身边的红人，连本宫都得罪不了呢。”玉手放在静兰的手上，率先走在了前面。
　　
　　说说笑笑转眼就进了御花园，虽是仲秋，园子里的花却仍盛开不凋，在秋日里开的花儿就更是争奇斗艳了，金黄似骄阳的帝皇菊、高贵如仙的紫茉莉、洁白胜雪的木芙蓉，还有成片红黄夹杂的美人蕉。
　　
　　“娘娘，你看那池子里还有鱼呢，刚才来的时候就让丫鬟去御膳房拿了馒头屑来，咱们喂喂鱼去可好啊？”德妃指着不远处的池塘问道。
　　
　　池塘里卧着睡莲，颜色不一，却别有一番滋味。池水上还有鱼儿在水下游动搅起的涟漪。小小的拱桥却是点缀了原本有些寂静的池塘。听得德妃建议，林皇后心中却有一丝不安。
　　
　　“娘娘，娘娘，去不去啊？”
　　
　　“恩，过去吧。”皇后虽是不愿，却也不好推辞，只得跟众人有说有笑的朝池边走去。
　　
　　“娘娘，给你这些。”丽妃唤过一个宫娥将手中的鱼食递给了皇后。
　　
　　“谢谢丽妃了。”皇后虽是丞相之女，在家中却从未干过这样细致悠闲的事情，心中难免兴奋。
　　
　　“静兰，你看，小鱼都过来了。那条金色的好漂亮。静兰，你看到了没？”
　　
　　静兰看见皇后开心的像个孩子，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多了起来。“主子，你慢点，这仲秋水凉着呢。”
　　
　　丽妃和她贴身的侍女也在旁边喂鱼，也是叽叽喳喳的说笑个不停，丽妃怪异的看了德妃一眼，伸手却抓皇后的手，“娘娘，你看那条鱼儿。”皇后顺着她手指看过去，却觉得身体一沉，丽妃整个人已经落入了水中。
　　
　　皇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德妃尖叫一声，“娘娘，你，你怎么能呢？”
　　
　　皇后来不及辩解，此时自己的大袖已被丽妃拽了开来，自己想要使劲将丽妃拉上来，却觉得娇小的妃子有千斤的重量。静兰已经唤来了贴身跟着的太监，丽妃却是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只死死拉住皇后的手。
　　
　　虽不知丽妃怎么落入水中，可是皇后的侠义之心哪容得她顾虑，使劲抓着丽妃的手要将她拖上来。可哪知那丽妃气力甚大，皇后不禁没拉住，却被她朝水面拽去了几步。
　　
　　皇后却是一个不察，被丽妃拉入了水中，入水之前，却闻得一声急唤“萱儿！”
　　
　　只见一道黄色的身影朝池塘奔去，正欲下水，却被一个黑衣拦下，那黑衣人机灵的跃入水中，不多一会，便两手手拖着一个裹着黑衣的美人游了过来。
　　
　　敖诗儒急急上前，将女子接了过来，“小伍子，皇后呢？”
　　
　　小伍子见皇上抱着丽妃，不敢言语，只得迅速潜回水里，过了片刻，捧了一个红衣的女子浮了上来。皇上上前拉住皇后的手，皇后的手冰冷，没有一点生气，皇上脸色微变，正要发作。
　　
　　这时静兰心疼地冲上前去，紧紧地将皇后搂在怀里，狠狠的瞪着浑身湿透的小伍子。
　　
　　此时却听丽妃在皇上怀中呢喃，“娘娘，不要啊，皇，皇上。”皇上顿时恼怒起来，“谁给朕说说，怎么回事。”
　　
　　众人见皇上发怒，都低垂臻首，不敢言语，“小伍子，你送皇后娘娘回去。朕待会过去，德妃你请御医去凌霜苑。”说罢，抱起浑身冰冷的丽妃迅速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静兰，给我吧。莫要颠簸了娘娘。”小伍子忽左忽右的在静兰身边晃着。
　　
　　静兰眼中带泪，使劲的搂着皇后什么话都不说，倔强的朝凰栖阁走去。
　　
　　“静兰姐，你倒是说话啊！”小伍子急的直跺脚。
　　
　　静兰仍是不语，却狠狠瞪了小伍子一眼。
　　
　　“静兰，你是不是怪我没先救皇后。”小伍子不再跟着轻声道出静兰心中的疑惑。
　　
　　“对，我就气你没先救皇后，就是论资排辈也不该就那个狐媚的女人。”静兰的气再也压不住了。
　　
　　小伍子见说中了她所想，也不多言，接过她手中的皇后娘娘，“静兰姐，咱们快些回去，回去我跟你细说。”抱起皇后，不顾静兰的叫喊，一路朝凰栖阁飞奔而去。
　　
　　“静兰，娘娘怎么这样了？”鲜儿看见小伍子怀里的皇后不由得尖叫出声。
　　
　　“鲜儿，别说那么多了，快给主子找干净衣服。玉瑶玉梦，你们烧热水去，送进寝宫来。”静兰双手颤动，却稳稳的指挥。
　　
　　小伍子抱着林皇后进了内室，看着眼眶里蓄着泪水的鲜儿和静兰，“鲜儿，你给娘娘洗洗吧，莫要着了凉才是。”
　　
　　“谢谢公公了。”鲜儿点头道。
　　
　　“静兰姐，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小伍子忽略了静兰的怒视道。
　　
　　静兰随小伍子进了院中，“静兰姐，叫奴才们不许打扰。”静兰瞪了他一眼，冲着小磊子打了个手势，转头道，“行了，你有什么话说吧。”
　　
　　小伍子微微叹了口气，“静兰姐，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先救皇后了。”
　　
　　静兰眼圈登时红了，“是，就是怪你，若是论身份地位、长幼尊卑，你也应该先救我家主子，若是不谈这些，伍子，咱们打小一起长大，我跟了主子就得尽忠，你也该帮上我一帮啊。你，你竟然先救丽妃那……”
　　
　　“静兰姐，你别激动了，我是是非不分的小人吗？皇后进宫时间不长，对我虽没什么恩德，可是每次见了我都会点头微笑，我虽是奴才，可是也看得出好坏。再加上咱们一起长大的情分，我能不先救皇后吗？”
　　
　　听小伍子这么一说，静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你怎么？”
　　
　　“静兰姐，你真是糊涂了。”
　　
　　“怎么了？”
　　
　　“你不想想，这丽妃是哪里人？”小伍子悄声道。
　　
　　“丽妃，这丽妃似是湘江人。”静兰有些疑惑道。
　　
　　“对，丽妃就是湘江西南的人。这水中的功夫应该不在我之下。”
　　
　　“什么？她会水？”静兰惊叫道。
　　
　　小伍子急急上前捂住静兰的嘴，“姑奶奶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啊。”
　　
　　“那你还先救她，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主子啊？”静兰眼睛瞪得比嘴巴都大，“说，你说。”
　　
　　“静兰姐，你疯了，看来真是娘娘对你好。要不精明如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若不是皇后的人，怎么能说这些呢？”小伍子甚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你？”静兰深吸一口气，似是平静的道。
　　
　　“因为有更让我惊奇的是，是皇后，我下了水，看见皇后和丽妃都在水里，丽妃紧闭着眼睛，可是耳朵却在动，想来是听周围的声音吧，若没有此，我也不能发现破绽。”小伍子边说边点头，似是肯定自己的分析。
　　
　　“然后呢，你真急人，快说吧。”静兰急的上前掐了一把小伍子。
　　
　　“我下了水，想要去抓娘娘的时候，却发现她周围似有一层水膜一样的东西，护着娘娘，我伸手触不到娘娘，娘娘周围的水也不似我身边的水那么凉，有些温热。再抓着丽妃，她虽然会水，可是身体却是冰冷，我不敢犹豫就赶紧把丽妃救了上来。然后再潜下去，娘娘身边却是失了保护，但是身上还暖着，手却凉了，然后我就抱着娘娘出了水，剩下的你就知道了。”　
　　
　　静兰听了，有些诧异，好些问题正待问，却听见前面传来通报声，“皇上驾到。”
　　
　　静兰和小伍子对视一眼，转身进了内室，就见皇上急匆匆的冲进了屋内，“小伍子，皇后怎么样了？”
　　
　　“回皇上，请了御医，就是还没到。”小伍子回道。
　　
　　“又没有多远的路，怎么还没到？”皇上不禁疑惑。
　　
　　“还不是先去了凌霜苑吗”鲜儿不满的说道。皇上皱了皱眉头，却没说什么。
　　
　　“鲜儿，御医来了，可以进去吗？”小磊子的声音伴着敲门声传进众人的耳朵。
　　
　　鲜儿抹了抹眼泪，看着皇上。
　　
　　“宣进来吧。”小伍子见皇上痴痴的看着皇后不说话，只得带为传达。
　　
　　吱呀一声，一位年事较高的御医和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臣任继宝、景洪给皇上和娘娘请安。”
　　
　　“不必行礼了，给皇后看看，到底要不要紧？”皇上见御医来了，悬着的心也微微放下了。
　　
　　任太医拘礼上前，摸了摸林皇后的脉搏，缕着胡子，点点头示意景太医上前诊脉。两人分别诊过脉，冲着敖诗儒拘了一礼，“回皇上的话，娘娘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受了寒气。”
　　
　　鲜儿摸了摸皇后冰冷的手，转头问“那为什么醒不过来呢？已经用热水沐浴过了，为什么手还这么凉？”
　　
　　两位太医面面相觑，景太医犹豫了一下，“会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
　　
　　皇上看了眼小伍子，又看着太医，“什么时候能醒来？”
　　
　　任太医道“回皇上，服了汤药也许就能醒了。”
　　
　　皇上听了这话不由得愠怒，“什么叫也许？”
　　
　　任太医看了眼景洪，不再说话，景洪只得硬着头皮道“这就要看服了药的情况了，臣不敢造次。”
　　
　　皇上闭了眼睛，“行了，你们煎药去吧。”皇上朝两位太医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小伍子，你给朕说说今天怎么回事？”
　　
　　小伍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回皇上，奴才下了水，皇后娘娘身体还有些温热，但是丽妃的身体微冷，奴才怕出事，就赶紧将丽妃救了上来。”
　　
　　皇上听了微微一皱眉，“你怎么恁的没轻重，皇后和皇妃哪个重要？”
　　
　　小伍子心里有话却不能说，只得抵着头挨训。
　　
　　“皇上，您就别怪小伍子了，主子怕是也希望救丽妃娘娘的，主子那么善良，若不是德妃邀了主子游园，也不会出了这种事。”静兰恶狠狠的道。
　　
　　“静兰，你给朕说说是怎么回事？”皇上坐在皇后的床边问道。
　　
　　静兰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为皇上道来今日御花园的事儿。皇上是边听边皱眉，“这德妃究竟要干什么？”
　　
　　“奴婢不知，只是德妃这女人……”
　　
　　“咳咳”被子里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
　　
　　“娘娘，你怎么样了？”鲜儿急急上前要扶起皇后，却被皇上抢先了一步。
　　
　　“萱儿，你怎么样了？”皇上温柔的拍了拍皇后的背。
　　
　　“静兰，你瞎说什么呢？”皇后强打精神道，“下次若是再让我听见你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我就拿辣椒好好抹抹你的小嘴。”
　　
　　“主子，若不是德妃强拉着你游园，丽妃也不会有机会害你了，依奴婢看，她们是一伙的。”
　　
　　“静兰，不能这样。”皇后有些怒道。
　　
　　“静兰，你别说了，你家主子的这口气，朕会替她出的，你莫要惹她生气了。”皇上心疼的搂着皇后道。“萱儿，你给朕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皇上想起自己今日在御花园的所见，心都不由自主的打颤，丽妃死死抓着皇后的手，皇后似要摆脱，却被一同拉进了湖水里，自己的心似是也掉进了湖里，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狠狠的袭来，自己都无法控制。
　　
　　皇后叹了口气，“皇上，您若认为是臣妾的错，臣妾说什么都是惘然。但是想必皇上心明如镜了。”皇后说罢，默默的转过头去，不肯看皇上。
　　
　　皇上见她似有委屈，不敢多问，只是紧紧搂着她，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有些微凉的娇躯，心中暗喜，还好她在，在这个有些调皮的皇后身边，自己似是少有的宁静和平和。
　　
　　“萱儿，你可不许生朕的气，朕绝对不会怀疑你的，你记着，若是这后宫之中朕只信任一个人，那就是你，你懂吗？”皇上搬过皇后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
　　
　　看到敖诗儒眼睛的那一刹那，皇后娇躯微微一振，似有晚霞爬上了面庞，羞涩的点了点头。

　　　　　　　　　　　

22孰是孰非难分辨

　　　　皇上见她害羞，更是大喜，紧紧的将她搂回怀里，怕是失去一般，久久不肯离去。
　　
　　“萱儿，该起了。”敖诗儒推了推自己怀里熟睡的妙人儿，“怕是昨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