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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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觉得有什么不适？”太后坐在主位上问身边的皇后。
　　
　　皇后低下头“母后说的儿臣听不懂。”
　　
　　“都要为人母了，还这么害羞。”太后心疼的拉过皇后的手，有些哀怨道“哀家是不是真的做错了？”目光不自在的飘向萧天俊朗又似曾相识的脸庞。
　　
　　“母后？”皇后这次是真的听不懂了。
　　
　　太后忙摇摇头扯出笑容，见萧家兄妹皆是低着头站在那儿，忙拍手道“瞧哀家这记性，你们坐吧。”
　　
　　萧天萧郁忙谢恩落座。
　　
　　“想当初哀家还是妃子的时候，先皇就常常跟臣子们在哀家的宫里议事。”太后幽幽道，思绪又飘回了先皇在世的时候。“你们多进宫来是好事，常常跟皇后走动走动。”
　　
　　“萧郁？”太后唤道“你可有话跟哀家说？”
　　
　　“我，”萧郁目光投向皇后犹豫道“民女不知道怎么说。”
　　
　　“什么事情啊？”皇后插言道。
　　
　　“可是好事情呢。”太后抿起嘴“哀家还以为萧郁会先跟皇后说呢。”
　　
　　“民女还没来得及说，太后娘娘就来了。”
　　
　　听了这话皇后更是好奇，笑道“你们莫打哑谜了，说吧。”
　　
　　萧郁低着头，绞着手中的帕子，鼓起勇气道“我，我要嫁人！”
　　
　　皇后心头一紧，按理说萧郁跟自己算是好姐妹，可是婚事不用跟自己说吧？还劳动太后走一遭？莫不是要嫁给敖诗儒那厮，双手不由得攥成了拳头。这一切萧天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见妹妹羞涩，只得替她道“舍妹要嫁人了，夫君是八王爷！”　
　　
　　“八王爷？”皇后松了口气。
　　
　　太后笑得灿烂极了“你这丫头啊，自己害羞做什么。”又转头对皇后道“皇后啊，这事你可有不是，萧郁算是你的闺密，怎的这都不知道？”
　　
　　“母后说的是，不过郁儿也从没说过这事。”皇后微微惭愧，是啊，自己的好姐妹，要嫁人了自己不知道就罢了，还怀疑什么？
　　
　　“健儿回了封地处理完事情，又偷偷的溜回了恩城，私下的和萧郁，恩，”太后想想问萧郁“哀家说是眉来眼去郎情妾意可以吗？”
　　
　　萧郁点头不语。
　　
　　“直磨得萧郁松了口点了头，健儿才进宫跟哀家报喜。”太后笑得合不拢嘴。
　　
　　“母后，你开心吧？”皇后狭促道“是不是皇上大婚的时候你都没这么高兴啊？”
　　
　　“讨打！”太后作势要打，却被皇后发现她眼中莹莹的泪光。
　　
　　“母后？”
　　
　　“健儿是先皇最小的儿子，哀家跟倩妃也很合得来，这么多年，哀家老以健儿小当借口，没给他指婚，就是想等着他找到一个知心的人，可算是把郁儿你盼到了。”太后示意萧郁到自己身边，无限宠爱的抚着她的手“多美的女儿啊，过些时日就要嫁给健儿那小子了，你告诉太后，你爱他吗？”
　　
　　萧郁闻言抬起头，咬着下唇，点点头，开口道“我爱敖佩健，就算他是抢我东西的坏人，我也爱。”
　　
　　皇后见萧郁娇羞又大胆的模样，笑出了声，“郁儿啊，怎么不早跟萱姐说？萱姐好多给你准备些嫁妆呢。”
　　
　　“萱姐别取笑我了。”萧郁捂起脸颊。
　　
　　太后见八王爷婚事已定，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头，又看见萧天看皇后看得有些愣神，心中的悔意又多了一分，“萧天，你妹妹的亲事都定了下来，你呢？要不要哀家给你做主？”
　　
　　萧天一愣，没想到太后会这么问自己，下意识的看向皇后，似是要从中得到力量，又似要籍此坚定自己的心意。
　　
　　太后阅人无数，怎能不知道他心思，笑道“皇后，带着郁儿去国库挑些首饰宝贝，算是哀家和你给她添妆。哀家有话跟将军说。”
　　
　　皇后领命，一边带着萧郁往外走，一边不放心的回头张望。
　　
　　“别看了，哀家总算明白望穿秋水是什么意思了。”太后清咳唤回了萧天飘远了的眼神。
　　
　　萧天尴尬的低着头，“不知太后有什么话对微臣说？”
　　
　　太后拿着杯盖叩着茶杯，静静道“你爱上皇后了，是吗？”
　　
　　萧天急忙抬头，满眼的不可思议，莫不是刚才的那几句话被别人听去了？太后问起来莫不是要追究子萱？
　　
　　“瞧你看皇后的眼神就不一样，”太后沉声道“不过，最有趣的还是你很少给皇后请安，对别的妃子该有的礼数却不少。”
　　
　　萧天低下头，都说这后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以前自己还不信，现在是真真的服了，自己的一举一动连太后都知道，想来自己的心思也瞒不过去了吧？
　　
　　“不过，你倒是叫她名字。”太后饶有兴致，“为什么不叫皇后呢？”
　　
　　为什么？萧天自问，第一次见她是在百佛寺，她的侧脸和背影让自己印象颇深，正面更是惊为天人。皇后，多陌生的称谓，这两个字阻挡了情爱，阻挡了自由，萧天老是固执的想，也许有一天就真的不是皇后了吧，只是一个跟着自己浪迹天涯的女子，不过，这些都是想，有时甚至都不愿去多想，而太后的话，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心。
　　
　　“她送你的宝剑你可是喜欢极了，想来是宝剑赠英雄吧？”太后继续道，“不过，你应该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吧，她的教养她的品质都不允许她跟着你，你又是为人臣子，也不该作此非份之想了。”
　　
　　“臣知道。”萧天冷冷的回答。
　　
　　“既已知道，不如哀家给你做主如何？”太后试探道。
　　
　　萧天冷然的眸子对上面前睿智的女人，如果说有人错了，那就是太后错了，不问子萱的喜好，直接立为皇后，葬送了子萱的一生，也葬送了自己的一生。“臣谢太后美意，不过，臣心里已经有人了，不想娶亲。”
　　
　　“哀家不是说了吗，她跟你是不可能有以后的，男人也不会为女人守身如玉的，你这又是何必？”太后劝解道。
　　
　　萧天轻叹一声“太后说的不错，纵是太后不说，臣心里也有数，不过，这些都不能阻止我罢了。”
　　
　　“什么都不能吗？”太后笑问。
　　
　　萧天望着门口，似是能看见皇后娇美的身影一般，原本有些冷硬的脸庞，也不知不觉的放松下来，面对太后的疑问，萧天起身道“臣想，怕是什么都不能了，太后英明睿智，洞悉一切，为什么还要问微臣呢？”
　　
　　太后起身往门外走去，在萧天身边淡淡的留下四个字。

　　　　　　　　　　　
96
只听新人猖獗笑

　　　　“太后！”萧郁一脸兴奋的进了内院唤道。
　　
　　“怎么样？可有喜爱的物件？”太后宠溺的问道。
　　
　　萧郁调皮一笑，答道“当然有了，国库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郁儿怎会不喜欢？”
　　
　　“郁儿，忘了爹是怎么教你的？”萧天冷着脸喝道。
　　
　　萧郁吐吐舌头“哥就会训人，我怎么会贪心呢，小看我！”
　　
　　“倒不是小看你，”萧天仍旧冷着俊脸，斜着眼睛望向太后道“不过怕有心的人在你背后戳你脊骨罢了，就算嫁入皇室也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别轻贱了自己，让人说你趋炎附势，为了地位和权利什么都能不要。”
　　
　　太后也不怪罪，笑眯眯的拉着这个满意的儿媳，倒是萧郁撅起嘴巴“哥就知道瞎操心，我嫁给佩健才不是为了什么皇室呢，我，我就是愿意跟他在一起，他王爷也好，乞儿也罢，我才不会在乎呢。”
　　
　　“将军也不用多心，”皇后笑道“做了王妃，也是我的弟妹我会亏待她吗？”
　　
　　“你办事我自然不怀疑就是了。”萧天呆呆的看着皇后。
　　
　　皇后礼貌的朝萧天点点头，心中不知名的地方却悄悄的在疼“母后，添妆的东西儿臣列了单子，晚些时候送去给母后过目。”
　　
　　“不用了，不是说好了嘛。后宫的事情都由你做主了不是？”太后转过身来，狭促道“再说，给郁儿添妆自是不可小气，又是嫁的健儿，你就是把国库的东西都送了去，敖儿也不会对你有一句重话的，更何况，敖儿现在这么疼你。”
　　
　　“母后又取笑儿臣。”皇后低着头，不想看见萧天充满哀伤的眼睛。
　　
　　太后似有似无的望向萧天，还真是倔强啊，跟他爹一点都不像。太后心中暗自比较。“皇后啊，日子由哀家和健儿来选，日子选好了自然要昭告天下，到时候，就偏劳你去萧家为郁儿打点打点。”
　　
　　“儿臣明白了。”皇后福礼道。
　　
　　太后由郁儿扶着慢悠悠的往外走“没事，哀家就回去了，敖儿一会过来，你替哀家骂他几句，都多久不去哀家那儿请安了。”
　　
　　“儿臣一定说他。”
　　
　　“恭送太后！”
　　
　　皇后脱去外衣，坐在贵妃椅上问身边的静兰“最近有进展吗？”
　　
　　“没有。”静兰颓然的摇头答道。
　　
　　“李太医那儿呢？”皇后疑惑道。
　　
　　静兰递上水果和点心，“太医所说的日子确实和皇上宠幸她的日子不一样，不过，这事还得让她自己露才是，要不然主子以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这我倒明白，不过，就是好奇这孩子的亲爹是谁，胆子倒是不小，连皇上的便宜都敢占！”
　　
　　“奴婢有些眉目，水落石出是迟早的事情。”静兰自信满满道。
　　
　　“宫里倒是安静了不少，不过越是安静，我就越害怕。”
　　
　　“主子莫怕。”静兰安慰道“怎么？皇上今夜不过来吗？”
　　
　　皇后惨淡一笑，前日还说爱自己一个，宠自己一个呢，昨天去看贞妃也就不计较了，今儿又去了惠妃那儿，明儿呢？“你倒是惦记他了，要不明儿也给你个妃子做做？”
　　
　　静兰连忙扶起要起身的皇后，笑道“主子何苦嘲笑奴婢？要是让奴婢当了妃子，主子哪争的过我？”
　　
　　“你啊！”皇后伸手戳了静兰的脑门“罢了，晚膳我不用了，你们也别忙了。”
　　
　　“那怎么行？”静兰听了立时急了“纵是你不吃，小皇子也要吃啊！主子莫要耍脾气了。”
　　
　　皇后气的一跺脚，怒道“好静兰，快别说了，我心烦着呢，一会赏你一顿打你就不聒噪了。”
　　
　　静兰吐吐舌头，退了出去。吩咐小厨做了粥和点心，去推皇后的房门时，才发现被人反锁了，无奈只好作罢。
　　
　　“主子，你养着黄素馨都快一个月了，把它移出去吧？”静兰边往花上泼水边建议道。
　　
　　皇后摆弄着手边的丁香笑道“也是了，还以为谁都跟我似的，就适合窝在屋里呢。”
　　
　　“主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静兰板起脸。
　　
　　“不是吗？”皇后转过身来，眼里有点点晶莹“他都多久不来了？连派人传个话都没有，我又不聋不哑，昨儿又去了惠妃那儿，还收了惠妃的丫头，不是吗？”
　　
　　“主子，”静兰无奈的唤道“你哪听过帝王长情的？何苦计较？你不也说嘛，孩子是一切，你现在有了身孕，还在乎什么？”
　　
　　皇后轻笑道“是啊，都觉得孩子是一切，我也是这么跟别人说的，可是我，我是真的爱他。不过，他才不在乎谁爱不爱呢。”
　　
　　“主子，还不是现在要用到侯家的人，才老往惠妃那儿跑吗？”静兰分析道“前一阵子要梅妃捐药的时候，不也去梅妃那儿吗？”
　　
　　“是啊，”皇后接着道“现在，我才知道，他为什么来我这儿。过完年了，北边的夷人又会继续打家劫舍了吧？哥哥听说自己的妹妹在恩城备受宠爱，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的妹子，也会不要命的，是吧？”
　　
　　听皇后如是说，静兰也深知其中厉害，当时不点明也是希望主子能幸福，哪怕是短暂的也好。“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把这几盆花移到园子里去，然后去御花园走走，再弄几株回来养怎么样？”
　　
　　皇后立在湖边，不知在想什么。却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娇呼“皇上，咱们去湖边走走吧，人家想看看嘛。”
　　
　　“雯贵人，你就别缠着皇上了，皇上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这是惠妃的声音。这雯贵人想来是惠妃身边的丫鬟吧，什么时候赐的封号，怎的没人知会自己一声呢？皇后越想越气。
　　
　　而那雯贵人似是故意一般，才已眨眼就到了皇后身边，见了皇后，连忙福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给姐姐请安。”惠妃也跟着行礼。
　　
　　皇后故意装作看不见搂着雯贵人的皇上，淡笑道“天不错，妹妹们也出来散心吗？”
　　
　　“回姐姐，正是呢。”惠妃笑答“皇上又要臣妾陪他练字，臣妾看天气不错，就邀了雯贵人一起，要不然啊，皇上又跟雯贵人在屋里胡闹了。”
　　
　　皇上听了脸色一变，余光瞥向皇后，却见皇后神色泰然，淡淡道“多出来走走才好，老闷在屋里倒像是见不得人似的！”
　　
　　雯贵人如同挨了一记闷棍，不自然道“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雯贵人？”皇后重复道“惠妃，听说是你屋里的丫头？”
　　
　　“回姐姐，正是。”
　　
　　“既是妹妹的丫头，肯定认得字读过书啊，怎么连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皇后反问，刚要讽刺，却被身边的人儿拉住衣角。
　　
　　“给皇上和娘娘请安。”静兰规矩的福礼，转向皇后道“主子，日子定好了，萧府派了轿子来请主子过去。”
　　
　　皇后了然一笑，冲着皇上和惠妃笑道“我还有事，母后布置的任务太多了，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吧。”成功的看见搂着雯贵人的男人脸色一变，心中明明该欣喜，为什么却如此的难过？
　　
　　“辰逸，你说怎么这么巧？”皇上狠狠的砸着桌子“朕身边一有女人，就有人找她？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啊！”
　　
　　辰逸抬眼看着一脸烦躁的皇上，笑道“谁让你办什么事情都偷偷摸摸的，也不告诉她，她这摆明了是吃醋啊。”
　　
　　“吃醋？”皇上冷哼“朕还真没看出来，朕看啊，是她让朕吃醋才是。”
　　
　　辰逸不语，继续把玩手里的玉璜。
　　
　　“朕不是叫你来玩的！”皇上起身一把夺下辰逸手里的古玩喝道。
　　
　　“要是有问题我不就说了。”辰逸不甘示弱的抢回玉璜“是萧郁派来的轿子，日子定在三月十六。”
　　
　　“那也没几天了，”皇上自语道“老八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都打点好了才告诉朕，小伍子，宣八王爷觐见。”
　　
　　轿子抬到了萧府门前，静兰忙地上藕臂扶着皇后下了轿子。“主子，到了。”
　　
　　皇后下了轿，看着外围有些破旧的萧府甚是不郁，疑道“这府邸就没修葺过吗？”
　　
　　“回主子，皇上倒是命人修缮，可是将军不愿，说是这地方也能住人，没必要劳民伤财，做些无用功。”
　　
　　皇后淡淡一笑，“进去吧。”
　　
　　“萧郁给皇后娘娘请安。”萧郁见皇后进了前厅，连忙施礼。
　　
　　皇后倒是一愣，随即笑道“郁儿这是怎么了？见了萱姐还行起礼来了？”
　　
　　萧郁憋着嘴巴“还不是哥，说我老是没规矩，以后都不许郁儿叫你萱姐了，没出阁叫皇后娘娘，出了阁叫皇嫂。”
　　
　　“将军说的是。”静兰见皇后有些【恍【然【网】忙道“小姐也要有些闺秀的模样才是。”
　　
　　“闺秀就是静兰的模样，乖巧可人贤淑贤良。”萧郁笑道，突然邪恶的看着静兰，“静兰，要不你跟着我一起嫁过去吧？”
　　
　　静兰脸倏的红了，嗔道“就会讽刺我，我告诉萧小姐啊，今儿，来帮您收拾东西的不是我家主子，是我啊！”
　　
　　萧郁听了连忙掩了自己惹祸的嘴，倒来热茶，讪笑道“好静兰，我胡说的，你快帮帮我，过几天，我就出嫁了，不能让佩健看我笑话啊？”
　　
　　“好了，好了，谁叫我最好说话呢。”静兰看着萧郁娇滴的模样怎会难为？
　　
　　皇后看在眼里，暖在心里“你们去打点吧，我就不去了，只会跟着你们捣乱。”
　　
　　“那，也不能让萱姐这么干坐着啊。”萧郁见冷落了皇后有些不好意思。
　　
　　皇后起身跟着两人往后院走“我随便走走，行吗？”
　　
　　“好，那萱姐，静兰姐就先帮我收拾收拾了。”萧郁一脸期盼的望着皇后。
　　
　　皇后点头，两人相携进了萧郁的卧房。

　　　　　　　　　　　
97
纵是如此还爱你

　　　　皇后在不大的院子里走着，一会摸摸身边的青扦，一会抚着低矮的水井。在院子里也没看见侍婢和管家之类的佣人，只在后院见了一个粗使婆子，想是两兄妹不习惯吧。皇后嘴角微扬，现在这样的官员怕是不多了。院落也着实是小了些，不知不觉就走进了东边的厢房，皇后轻轻叩响门扉，却没人应。只好推门进去。
　　
　　干净整洁的屋子里有淡淡的清香，右边的是书房，左边的是卧房，正中间有一个小厅。皇后好奇的进了书房，却被桌上的画惊得合不拢嘴，画中的人正是自己，自己坐在贵妃椅上，脸上似有欣喜，却带着落寞。这是什么时候的自己？怎么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旁边的架子上有几个用布包好的画轴，本来擅动别人的东西很不礼貌，可是好奇心还是推着皇后打开了画轴，又是自己，不过这次是自己坐在秋千上，衣衫纷飞，脸色绯红。
　　
　　另一个是自己挥着金鞭，一脸倔强坚毅，眼神却带着柔媚。
　　
　　这画卷上一个个神形不同的自己，让皇后看了觉得震惊不已，是怎样的感情和心思能画出这样传神的画，自己虽早就明了萧郁所赠之画出自萧天手里，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那么自己现在就在萧天的房间里？
　　
　　皇后有些不好意思，却没退出去，反而悄悄的进了卧房，卧房里有淡淡的麝香味道，被褥收拾的整齐，没有多余的附庸，简洁明了，只是南面的墙上也挂了一副自己的画像，周围的景色有些模糊，隐约可见是百佛寺，画里的自己一袭红衣，青丝如水，倒像是天上的仙子。
　　
　　“萧郁，你又乱闯哥的房间，我说过多少次了！”好听的声音淡淡呵斥道，语气里仍带着丝丝宠爱。
　　
　　以为是调皮的妹妹又乱翻自己的秘密，可抬头看见的却是朝思暮想的人儿，这时一向稳重冷静的男人会怎样呢？
　　
　　萧天一时竟是手足无措，见皇后打量着自己和自己墙上的画，急忙闪身上前，企图挡住那与真人大小无异的画作，可是徒劳无功，只得傻傻的笑着“你，你怎么来了？还进我房间？”
　　
　　皇后也有些尴尬，忙摆手解释道“我不知道这是你房间，就进来了，可是看见这画，觉得画的不错。”
　　
　　萧天愣愣的盯着皇后的手，皇后有些不自然，才赫然发现手里攥着书房书桌上的那幅画，此时也不知是给他好，还是藏在自己身后好。却被眼尖的萧天看见一把夺了过来。
　　
　　“你轻点，小心弄坏了。”皇后忙提醒道。
　　
　　萧天抓着画轴，似是很珍贵的宝物一般“没关系，我还有很多呢。”
　　
　　皇后听了小脸一红，指着画上的自己，打趣道“真是画得不错，把我画的这么美，比真人还漂亮呢，没想到你的丹青这么好。”　
　　
　　“我喜欢。”萧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
　　
　　萧天此语一出，两人都红了脸。
　　
　　“我没有亵渎你的意思。”萧天见呵呵脸上羞赧开口道“要不，我带你看看我的书房吧。”没等皇后应声就自顾自的朝书房走去。却见书桌上放着几卷画，回头见皇后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似的低着头，碰见他的目光，急忙上前将画卷好。
　　
　　这回轮到皇后不好意思了，不敢抬头看萧天的脸色，诺诺道“我就是想进来看看，这边是书房，我想看看有什么书而已，不小心看见桌上的画了，你画的太好了，我忍不住了，所以擅自动了别的东西，不过，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明明可以搬出皇后的架子压他的，可是皇后却不愿意这么做，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鲁莽。
　　
　　萧天哪里会责怪她，不过是藏在心里的秘密被人发现了，又是被自己爱慕的人发现的，自是不好意思的很。
　　
　　“没事的，反正早晚要知道的。”萧天小心翼翼的将画轴放进布包里，自嘲道“其实，也不知道是希望你知道，还是不希望你知道了。若是你知道了，对我疏远了，我倒宁愿你永远都不知道。”
　　
　　“其实……”皇后喃喃道。
　　
　　“不过，能看着你开心我就放心多了，倒是让郁儿那丫头发现我在偷偷的画你了，我生怕她再多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