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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世梦-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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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贾枫毫不示弱的反诘。
“你认为我们发生过什么吗？”皇后杏目圆瞪。
贾枫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娘娘不失为诡辩的能人，不是我认为，皇上想知道的是事实。”
皇后看着皇上，一字一顿的问道“皇上也是这么想的吗？皇上也怀疑我和萧天之间的清白吗？”
皇上本不忍心如此质问她，可是情势所逼，迫在眉睫，只得淡淡的点点头。
“好，很好。”皇后点头赞道，一句也不想解释，面对不信任自己的人说再多也是枉然，可是自己是皇后，就算不解释也有肚子里的孩子和太后撑着，但是，萧天呢？若自己不解释，会不会难为萧天？自己身怀皇家血脉，此时自是无碍，萧天逃得了严刑拷打吗？逃得了家破人亡吗？自己的爹爹最多被抄了家发配了，哥哥丢了官不做，一家四口至少还在一起，可是萧天呢？没有权利背景直爽的汉子和一个毫无心机天真无邪的妹妹，他逃得了家破人亡的下场吗？“好，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如实回答！”
贾枫朝皇上点点头，一脸狗仗人势的得意，问道“你和萧天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皇后听了抿嘴一笑“若说公开一点呢，就是伯乐和千里马的关系。”
贾枫一脸疑惑的看着皇后，皇后淡淡开口道“皇上金口曾说过，我就是对萧天有知遇之恩的伯乐。”
贾枫无奈的摇摇头“皇后娘娘，你这么冰雪聪明，会不知道皇上和我要问的是什么？”
皇后点点头“对，可是皇上这么英明神武，贾枫这么足智多谋，怎么会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你！”贾枫登时气结，见皇后一脸无辜的笑容更是无奈的紧，“你不说是吗？那好，我问你，在滇南的陷阱处，是谁解了衣服拼了命的救萧天？”
“哦？皇上和贾枫真是神通广大啊，连这都知道？”皇后有些诧异，见皇上有意辩解忙道“你们怎么知道的我现在不想知道，因为现在是你们审我。那如果贾枫是我，贾枫会怎么做呢？”
皇后不等贾枫回答，继续道“贾枫会在自己身边空无一人的时候丢下唯一一个足以信赖托付的人吗？你会不救萧天吗？在偌大空旷的滇南大地上，自己一个人找不到方向，挺着肚子走回滇西吗？我必须救萧天，不是因为我和萧天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而是萧天会保护我能保护也要保护我，保护我的安全，保护我肚子里孩子的周全，你们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皇上似乎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
皇后擦了擦头上的汗，反诘道“那么现在我要问问你们了。”贾枫一愣，见皇上点头，也只得跟着点头道“你有什么问题，问吧。”
“你们明明知道我陷入困境，明明知道我需要帮助，为什么我看不到亲兵，看不到来救我的人，等来的都是刺客？”皇后有些哀怨的看向皇上“难道皇上想看到的不是我平安无事的站在您眼前吗，皇上想看到的是大安折了一员勇猛的大将，臣妾或许生死未卜，或许已经暴尸荒野，皇上可曾想过，若是这样臣妾肚子里未见天日的孩子是否会怨恨自己的父皇？”
皇上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贾枫不经意的皱皱眉“这也不是理由，你可以等救兵啊，没有必要以身犯险的。”贾枫越说声音越小。
皇后挑挑眉头“贾太医，你的声音小了这么多，看来底气也不足了吧？我们会不等救兵吗？可是等来的都是刺客，一个个飞镖都致命，我们能继续等死吗？”顺势从怀里掏出那只四瓣梅花的飞镖扔在桌子上。
“有人刺杀你？”皇上忙拿过飞镖端详，见皇后点头，毫不留情的瞪着贾枫，眼神恨不得将贾枫撕了。贾枫忙不住的摇头。“知道是谁要暗杀你吗？”
“看看那飞镖上的四瓣梅花，也许皇上会眼熟的很。”皇后不悦道。
贾枫看着满脸心疼的皇上，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踩了皇上的脚，还不停的向皇上使眼色，发现皇上无动于衷，心中登时一沉，抢白道“你敢指天誓日的说你和萧天之间一点暧昧的情愫都没有吗？”
“你比我更明白有没有，何苦来问我？”
“那就是有了？”贾枫巡视着皇上和皇后的脸色，有些得意。
皇后盯着皇上的脸，幽幽道“对一个你曾经提拔过的男人，一个救你于危难之中，陪你在最艰难的时候的人，谁能不暗生情愫？”皇上哀怨的抬起头，皇后突然觉得两个人离的很远“并不是所有情愫都是暧昧，都是相伴相守，我感激萧天，说的严重些，萧天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你们难道都不会感恩一个救了我和我孩子性命的人吗？”
“我们当然感恩，可是皇后娘娘你要知道，你是皇上的女人，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多余的念想，要恪守妇道，为皇上守身如玉不是吗？”贾枫不屑道。
“贾枫！哪只狗眼看见我对不起皇上了？！我再问你，皇上是我的丈夫，可曾为我守身如玉了？”皇后气结道“我扪心自问没有做出什么逾矩之事，为什么你死咬着我和萧天不放。还有，贾枫，我要告诉你，我虽然是皇后，可是太后早就知会过我，随时可以离开皇上，只要我愿意！”
“你不离开还不是因为荣华富贵？”贾枫刻薄道，不顾皇上诧异的眼光。
皇后轻蔑的看了贾枫一眼“荣华富贵？就是皇上和皇宫给我的？”
“不是吗？”贾枫拧起眉头“锦衣玉食，奴仆成群不是所有女人都向往的吗？”
皇后转向皇上，轻柔问道“皇上也是这么想的吗？”皇上的沉默怕是最好的回答了，皇后娇躯一晃，被眼疾手快的静兰扶稳。“既然皇上这么想，臣妾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臣妾还有一事要问。”
贾枫见皇上点头道“皇上允了，你问吧？”
皇后狠狠剜了贾枫一眼道“萧天呢？萧天去哪儿了？”
“娘娘不觉得现在应该关心自己，而不是所谓的萧将军吗？”贾枫薄怒道。
皇后不以为然的瞥了贾枫一眼“我想，到现在我的夫君还是皇上，而不是你吧，你们既然给我定了罪，那么我也要做出一个不守妇道女人该有的样子才是。萧天呢？”
贾枫见皇上点头，平静道“回滇西了。”
“滇西？”皇后不解，脑海里闪出的却是乔青儿可爱的模样。
“滇西和滇南内讧了，朝廷总要有个态度才行，皇上将这肥肉送给萧天了，怎么，皇上够仁慈吧？”贾枫得意道。
“皇上，您就真的不在乎大安折损一员大将吗？为了些莫须有的罪名，捕风捉影的谣言，皇上可以不顾念我和孩子，可是要为江山社稷着想，放眼朝廷，有谁能替代萧天？勇猛智谋，萧天都是难得的将才！”皇后握紧了双手痛心道“皇上，天下女人千千万，千里马也常有，但是伯乐不常在，你念着萧天保家卫国的过往，放他一马吧！”
“朕有说要杀他吗？”皇上沉下脸来。
皇后缓缓摇头道“皇上博闻强识通晓古今，怎会不知滇黔一带多巫蛊，若是兵强马壮的敌人，萧天还有胜算，可是面对一个未知的局面和敌人，皇上觉得萧天有多少把握活着回恩城？”
“哼！若是马革裹尸也只能说明他没本事！”皇上不悦道。
“他有没有本事我想皇上和我一样的清楚，皇上和我也一样的知道，巫师巫女心狠手辣，想要什么绝不放弃，就算赔上性命，也不松一分一毫，若是萧天不能回朝，不知皇上还有多少心腹。”
贾枫听了不满，起身道“皇后娘娘，你不要低估了皇上好不好？这大安的将士多的是，上次我见过的那个，叫曾睿的，我觉得就是个不错的人才。”
皇后听了曾睿不由得娇躯一震，道“皇上也觉得如此？”
皇上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和不安，随即道“朕自有定夺，不需你们多言，不过，皇后，过了午时朕就带你回恩城，你打点一下吧。”
“臣妾明白，告退！”皇后咬咬牙，转身上了楼，此时若是她肯回头，就会看见皇上心疼和不忍的目光，不过倔强如她，怕是没了机会。
翌日，皇上不顾皇后是否愿意，早早就等在楼下，什么也不说，套好了马将皇后塞进马车就往恩城赶，三日之后的下午一行人就到了皇宫之外了。
“静兰。”皇上抬腿下马喝道。
“奴婢在。”静兰急匆匆的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自从三天前皇上和皇后闹翻之后，皇上就不许静兰跟在皇后身边，只许在皇后有吩咐的时候过去，否则都要跟贾枫那个小人呆在一起，静兰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可又无可奈何。
“去扶你家主子回凰栖阁。”皇上走到马车前，亲自挑起车帘，看都不看皇后一眼道“回宫了，你下车回凰栖阁去！”
皇后揉了揉酸痛的腰，一咬牙道“我既然回来了，就要先去给母后请安的！”
“母后不需要你请安，你马上给朕回凰栖阁！”皇上瞪圆了双目。
皇后怎么想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萧天跟自己清清白白可鉴日月，敖诗儒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还限制自己的自由。“皇上，你不能夺走我的自由！”皇后不肯让步道。
“朕给你自由了。”皇上淡淡道“不过，你却没有给朕足以相信你的理由。”
“就是因为萧天吗？”皇后压低声音道。
皇上看着眼前的人儿，一脸委屈的望着自己，祈求着信任和疼爱，可是自己……
“皇后娘娘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穿真相呢？”贾枫一脸疲倦的凑了过来，被静兰狠狠剜了一眼，还是不死心道“娘娘看不出来吗？皇上是要软禁你！”
“软禁？”皇上和皇后异口同声道。
“对，就是软禁！”贾枫瞪了皇上一眼，站在皇上身前道“皇后娘娘若是想念太后了，一会就请太后娘娘跟你一聚吧。”
“你……”皇后气结。
“臣在。”贾枫换了一张无害的嘴脸，谄笑道“皇后娘娘一路奔波劳累，臣护送娘娘回凰栖阁，再为娘娘诊脉，以确定孩子安稳无恙。”
皇后无奈只得下车，经过皇上的时候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却发现自己心疼无比。
128
回皇宫恍若隔世
“主子，你回来了！”小磊子远远的朝皇后招手欢呼道。
皇后微微一笑，行至凰栖阁门前，竟有种隔世之感，轻轻攥住静兰的手，静兰也轻轻的回握。
“主子，你可好？”小磊子红着眼眶跪了下去。
皇后倾身扶起他，安抚道“怎么了？见了我还哭了？莫不是不欢迎我回来？”
“怎么会？怎么会？”小磊子急道“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好了，还不赶紧扶主子进去，难不成在门口说话？”静兰瞥见跟在身后的贾枫，促催着小磊子。
小磊子忙点头，看见一脸正气跟在自家主子身后的贾枫不胜感激，忙道“贾太医辛苦了，赶紧进来喝杯凉茶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贾枫邪邪一笑跟在皇后身后进了大厅。
“主子。”静兰送走了贾枫回到了皇后的卧室。
“怎么了？”皇后摸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您是不是怨恨奴婢？”静兰面露愧色道。
皇后一怔，摸了摸静兰的头发不解道“怎么了？怎么说这样的话？”
“奴婢真的不知道贾枫是这样的人，要不然说什么也不会跟他走得这么近，更不会，不会对她暗生情愫。”静兰的声音有些呜咽。
“说什么呢！”皇后佯嗔道“你碰见爱慕的人，我也为你高兴。人的立场不同，他也不是坏人，不过对我来说，贾枫不是好人而已。你若是真心爱他，他也能真心实意的对你好，你就跟了他吧。”
“主子？”静兰疑惑的看着皇后，摇头道“这”
皇后素手轻掩静兰的口，微微笑道“你听我说，其实，我很明白母后让人跟着我的原因，你大方懂事，精明得体，你跟我一样明白太后希望你跟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诞下皇子登上后宫的最高位。”
见静兰欲启红唇，又道“其实，在你们眼中重逾千斤的这一切，于我来讲都轻于鸿毛，得也好，失也罢都没那么重要，你们都比我认真比我用心的去争取，想来真是惭愧极了，不过，现在我懂了明白了，我会自己努力去争取，你们都可以放心了、安心了。所以，你随时可以走，不用遵守那些飘渺的誓言。”
“主子，你知道了？”静兰诧异道。
“知道什么？”皇后一脸玩味戏谑道，见静兰羞红了双颊忙拍了拍静兰的脸庞道“好了，不逗你了，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还是猜的到一些，静兰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皇后顿了一顿“不过，真的没有必要了，我已经长大了，静兰也是，要过自己的日子，走自己的路，是不是？”
“可是……”
“没有可是，仙儿跟了我这么多年，可是碰见一个能真心对她好的人我还不是一样希望她能生活的好吗？你的主子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不会拉着你这么好的女人留在身边的，所以你不要为难自己，为难贾枫了，如果真的爱了他，就去吧。”皇后认真道。
静兰眼睛有些湿润，摇头道“主子，这番话你若是早说，可能现在静兰就狠心离开你了，但是现在奴婢看清贾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什么也不会跟着他了。”
“傻丫头，”皇后温柔的抚着静兰的头发道“别这么固执，我不是说过了吗，贾枫是好人是坏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你好！”
“主子希望奴婢的夫君是一个千夫指万人唾骂的男人吗？”静兰不解道。
“当然不是。”皇后立刻答道。
“那”
“我希望静兰的夫君是一个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少年郎，但若是这么一个优秀的人对静兰不好，我也不会将静兰许给他；若有一个大坏蛋，他为了静兰不惜跟我做对，可以为了得到静兰无所不用其极，也愿意保证一生一世只对静兰好，我想我会愿意你跟着这个大坏蛋一辈子的。”皇后看着静兰的眼睛真诚道“所以，贾枫如果愿意做这样一个大坏蛋，记得告诉他让他来找我，带着聘礼换走最美丽的娘子。”
“主子！”
“好了，刚一回来就说了这么多的话，你叫他们给我准备热水，我想沐浴，再端些酸梅汤来，去吧，我一个人呆会。”皇后生怕静兰多说，忙吩咐道。
静兰木木的点点头，退了出去。
皇后沐浴罢正擦着头发，就听外面喊“太后驾到。”忙起身迎了出去。
十几天没见，太后鬓上又添华发，皇后忙福身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微微叹息将皇后扶了起来，拉到软塌上，轻轻抚着皇后的脸庞，心疼道“萱儿，孩子都快六个月了，怎么不见你胖些呢，倒是清减了不少。”
“最近几天有些累了，要不然怎么会瘦呢。”皇后不以为然道。
太后起身拿过皇后手里的手巾，绕道皇后的身后，爱怜的替她擦拭着未干的长发。皇后有些感动，反手拍了拍太后的手，笑道“这么晚了，母后怎的还亲自来了？想儿臣叫人传一声，儿臣便过去了，何苦劳动母后？”
“母后年纪大了，又没什么背景，不能帮你们分忧，可也不能给你们添乱不是。”太后有些哀怨道“你去滇西这么久，母后想你想得紧，也惦记着你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急着来瞧瞧。”
皇后觉得有些不对，却有说不出是哪里的异样，只得由着太后自顾自地说着。
“孩子啊，女人最不容易了，你现在还不明白，等孩子生下来你就懂了，这寻常人家的媳妇，要孝敬公婆，善待姑叔，相夫教子，你不同了，你是皇后，身居要位更是天下女人的表率，也就容不得你有一点过错，哪怕只是一句没影的玩笑，在你身上都是致命的伤害。”
“母后喜欢你疼你，却保护不了你，母后只能尽力给你最多。”太后有些动情的搂紧皇后，“母后很害怕。”
“母后，你不要怕，还有儿臣呢。”皇后轻抚着太后的手给她安慰。
“母后好怕，怕你会怨恨母后，会怪罪母后。”
皇后有些诧异道“母后，你说什么呢？儿臣怎么会怨恨您、怪罪您呢？”
“孩子，从现在开始发生的事情是母后不敢想的，是你想不到的！”太后突然泪流满面，皇后不知所措，忙掏出手帕为她擦眼泪，却被太后躲了开，太后哀怨的看着皇后慌张的小脸，不忍的摇头，叫来尔贞摆驾回了凤仪宫。
“主子，你怎的醒的这么早？”静兰专心的理着衣服，直到撞上了皇后身上。
“怎么走路都不瞧着些呢，索性撞的是我，若是撞到的是皇上和太后就不好了。”皇后无所谓的拿着羽毛扇打趣道。
“奴婢该死。”静兰揉着惺忪的睡眼道。
“什么该不该死的，”皇后佯嗔道“不过，这天倒是热的让人烦心了。天还没大亮呢，我就出了一身的汗，粘糊糊的难受死了。”
“一会奴婢叫小厨准备一些梅子汤来解暑吧，从御膳房从来的冰好的酸梅汤都温热了，还是自己做的比较方便。”静兰接过羽毛扇为皇后扇风。
“你看着弄吧，叫小荣子他们多打些水来好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正说着，小荣子一脸紧张无措的跑了进来。
静兰冷下脸来，怒斥道“嚷什么？什么事慌成这样？”
“回皇后娘娘，静兰姐，华嫔在外围鬼鬼祟祟的，被奴才看见了，华嫔就要见皇后娘娘，要奴才们通传，奴才们说让她回去等等，华嫔不肯，此时正跪在外面呢。”小荣子忙答道。
“瞎了你的狗眼了？”静兰喝道“让华嫔娘娘跪在外面，还不快请进来！”
“是、是，奴才这就去。”
“主子，要不你先进去，奴婢随机应变。”静兰担忧道。
皇后摆摆手“算了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多叫两个宫女来伺候着吧。”
“奴婢省得。”
皇后端坐在主位上，却在华嫔进来的那一瞬有隔世之感，是什么能让人如此苍老，是什么能让人如此憔悴。若以前未曾见过华嫔，任谁说眼前的女人是名动恩城的花魁，皇后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头发松散着垂下几缕，脸上也是脂粉未施，眼睛周围还带着淡淡的青色，像是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样，衣服上竟还有泥土干了的痕迹。
皇后朝华嫔点点头，没流露出一点吃惊的表情，淡淡道“华嫔怎的这么早就来看本宫？”
华嫔一双凤眼静静的流着眼泪，皇后不明就里，忙道“怎么没张嘴就哭了？静兰，赶紧给华嫔娘娘递上毛巾，莫要哭坏了眼睛。”
华嫔接过静兰递来的毛巾，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呜咽道“皇后娘娘，臣妾有罪！”
皇后不解的望向小磊子，小磊子也摇摇头，皇后微微一笑道“华嫔起来说话吧。”
“皇后娘娘，臣妾有罪，可是，可是臣妾不想死！”
皇后一愣，随即道“华嫔说的什么话？本宫有些听不懂了，在这后宫之中，没有太后和本宫的点头，想来谁也不敢动你吧？除非”皇后盯着华嫔想看出一丝破绽，却发现华嫔无力的摇着头。“除非，你有事瞒着我们，要不然，谁也保不了你的性命不是？”
“不是的，”华嫔摇头解释道“娘娘，臣妾想跟你单独谈谈。”
静兰正欲张嘴，皇后摇摇头，不解道“有什么话说就行了，没必要躲躲闪闪的，不过你要是觉得不放心的话”
“臣妾怎么会不放心，可是隔墙有耳，臣妾现在处境窘迫，不能不小心。”华嫔急急辩解道。
皇后起身，略带不悦道“行了，跟我去佛堂吧，当着佛祖的面总不会觉得不安了吧。”
129
一池污泥难见底
约有两柱香的功夫，静兰听见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皇后和华嫔依次而出，华嫔如释重负显得很轻松，但还是紧张的看着皇后，皇后面色铁青，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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