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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世梦-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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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栖阁捉奸的那飞镖也是我发出去的,本以为是一个黑衣男人,真真的没想到是你,皇上,为什么还要宠她,为什么为什么啊!”
“梅嫔越来越难控制了,我抓着梅嫔的把柄威胁景洪和我一起除掉岚嫔,本来岚嫔是个老实的角色,可是到底是有了孩子,不管是谁的,总会影响皇上今后对我和我孩子的宠爱,所以又接景洪的手除了岚嫔,顺道摆了华嫔一道。”
“在御花园的那次也是我推的丽妃,我心知丽妃一定会嫁祸给华嫔,可是没想到,皇上为了查出真相为了保护皇后,恨不得杀了我们三个!那次皇上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让我下了除掉皇后的狠心。”
“在滇西,那四瓣的梅花镖,来杀皇后和我的人也是你派来的?”萧天看着眼前如花似玉却又心肠歹毒的女人有些厌恶。
“是!探子回报皇后和你二人一起,我知道了更是不平,为什么那么多人爱她宠她,愿意为她付出而不求回报?我便派人暗杀你们,谁料被你们躲过一劫,不过还是一石二鸟,趁机向皇上进些坏话,皇上也是相信的,让他们有隙是我愿意看到的。”
“鼓动七王爷造反的也是你吧。”萧天想起七王爷曾经的供词问道。
惠妃一愣“这你也猜到了,是,七王爷无意看上了岚嫔,我从中做了手脚让七王爷觉得岚嫔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便怂恿他回封地造反,以看上皇后而皇上震怒为名,给皇后扣一个红颜祸水的罪名,没想到,随行的竟有曾睿,七王爷也是个没用的窝囊废!”
“后来,害容妃也是你做的,皇后已经软禁了,你为什么还要杀铭烟还容妃?”皇上踱到惠妃身边心痛的问道。
“皇上,试问哪个女人不盼独宠,我也一样,我以为没了她们你就会爱我,可是,真的没有想到,我千方百计的害别人,却忘记最大的问题是您根本不爱我啊!”
“朕也只有一颗心,这颗心也只能装下一个人,永远住不进其他人了,惠妃,你可是说完了?”皇上强忍泪水问道。
惠妃看着皇上微红的眼睛丧气的点点头。
141
搂着明天的希望
“丽妃梅妃,伙同惠妃陷害皇后,连同其三族发配蒙古,丽妃所生的公主,交给德妃抚养。”皇上蹲下身子,望着惠妃道“侯娉婷,其实你如果不这么狠心,皇后绝对会饶了你们的,但是朕绝不会妇人之仁,你一步一步的断了自己的生路,若是你肯安分守己,后宫之中,朕还是愿意为你留一席之地的。”
“皇上,我知道你有多爱林皇后,”惠妃心酸一笑“我听说过的,你愿意为林皇后解散整个后宫,你也不介意林皇后是否能给你生一个儿子,你只要她,这样深情的皇上这样真诚的对林皇后,让我好生嫉妒啊!”
“候娉婷,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吧。”皇上起身道“你前前后后要害的人这么多,可是唯一得逞的就是华妃和皇后,朕是该赞你的铁手腕还是该骂你狠毒呢?”
“皇上。”惠妃磕了一个头,深情道“臣妾是真的爱你,比任何人都多,如今你要处死臣妾,臣妾无怨无悔,只希望,皇上能抱着臣妾直到臣妾最后一口气,行吗?”见皇上看也不看她,牙关一咬,撞上了旁边的柱子!
“娉婷!”候厉焦急的喝道,见皇上点点头,忙跑了过去,抱起惠妃摇晃道“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怎么这么傻啊!”
惠妃睁开眼睛见抱着自己的不是皇上,失落极了,挣扎着要靠近皇上,哀怨道“皇上,为什么连臣妾最后一个要求都不能满足,为什么!”
皇上叹息道“萱儿对朕的最后一个要求是善待我们的孩子,而朕对她的要求还没说出口,她就走了,但是朕记得,朕永远都记得朕对她的最后一个要求!朕要她一直陪着朕,直到朕离开这个世界。”转头凌厉的看着惠妃怒道“惠妃,你告诉朕,为什么朕的最后一个要求她不能满足!为什么!?都是因为你!”甩了甩衣袖,急急的出了天牢。
“侯将军,皇上圣旨已下,这……”天牢的侍卫犹豫的看着躺在候厉怀里的惠妃,准备将她押回牢房。
二王爷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宽慰道“侯将军,本王念在你曾追随先皇,为大安立下汗马功劳,许你们父女多言几句,你也劝劝你女儿吧,人要看开一点,本王会告诉侍卫一盏茶过后再来收押!”
候厉感激的点点头,轻轻的搂过女儿安抚着。
“找我有事?”二王爷推开门径直走向歪在软塌上逗弄孩子的皇上。
“二哥坐吧。”皇上坐起身子,亲自倒了杯茶水。
二王爷不以为然的接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蛋,怜爱道“这孩子真是招人喜欢,对了,他还没有名字呢,你怎么也不说给他起个名字啊!”
皇上叫来静兰将孩子递了过去,悠悠道“二哥,我叫你来是有事情想跟你商量的。”
二王爷呷了一口茶道“什么事啊?自家兄弟直说吧。”
“我,我想禅位给二哥!”
“什么!”二王爷惊奇道“你疯了吗?你再说一次!”
“我,不想做皇上了!”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皇上的脸上,二王爷双眼圆溜溜的瞪着皇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父皇将皇位传给你就是觉得你能做一个好皇帝,皇后四处为你奔波也是如此,你现在竟然自暴自弃了?”
“二哥!”
“不要叫我二哥,我不是你二哥,我没有这么没出息的弟弟。”二王爷头疼道“这么多年,我为大安东征西讨为的什么啊?为的就是你能稳坐皇位,为的就是你能安心打理内政!”
“二哥!”
“你是不是以为二哥这么多年跟你做对,为的就是你的皇位!?”二王爷心疼道“二哥若是要你的皇位,还不是唾手可得,我接了父皇的遗诏,要我好好的辅佐你,提点你,势必将你培养成好皇帝!父皇要我攘外安内,要我对你冷淡,要我强势的存在时时威胁你的皇位,要你时刻保持警惕和冷静,要你接受人间最痛苦的考验,父皇心心念念为你着想,你呢?想禅位!”
“二哥!”皇上喝道“这些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
二王爷猛灌两口水怒道“你认为我不想告诉你吗?你是我一奶同胞的弟弟啊,父皇要你承受人间最痛苦的考验,而我不也在承受吗?”
“二哥!”皇上急道“到现在你还不肯告诉我吗?”
“那日,父皇已经不行了,叫我至床边——”
龙床上的老皇上面色微红气息不稳,见二皇子来了,还是招手唤道“霖儿,快来,让父皇看看你。”
敖诗霖一愣,忙回身脱了盔甲丢下手里的剑,跪在龙床边,忍着眼里的泪水咬着下唇喃喃道“父皇,儿子来晚了。”
“不晚不晚,父皇还有一口气等着你呢。”老皇上爱怜的抓着眼前二儿子的手,“朕留着最后一口气等你。”
“父皇,儿子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赶回来了!”敖诗霖看着眼前不知何时起如此衰老虚弱的父亲,心里一阵发酸。
“朕,留着最后一口气,等着你回来,有求于你啊!”老皇上说着红了眼眶。
敖诗霖紧紧的握着老皇上的手“父皇,你要折死儿子吗?父皇说什么,儿子照办就是,照办就是,只求父皇,”抹了抹酸涩的眼睛,低声道“只求父皇再让儿子多喊几声父皇。”
“朕的儿子,朕最爱的儿子啊!”老皇上听了再也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水,豆大的泪水滴在敖诗霖手上,老皇上顾不得擦,急道“霖儿啊,朕想来想去,这一辈子最亏欠的就是你了。”
“父皇?”
“你别说话,让朕说,朕怕支持不了多久了。”老皇上示意敖诗霖禁言,深深的喘了口气道“霖儿,朕决定了要将皇位传给诗儒。”见敖诗霖脸色一暗,叹道“霖儿,父皇对不起你,父皇这辈子怕是对不起你了,朕知道这皇位本该传于你,若是论开疆辟土,霖儿你是大安的不二人选,可是父皇只希望有人可以坐稳江山,所以诗儒才是最好的选择,霖儿,你不要怪父皇。”
“父皇,别这么说,儿子知道,知道你的顾虑你的考量,儿子一定好好帮助老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敖诗霖怕老皇上担忧忙发誓道。
老皇上淡淡一笑“傻儿子,你说错了。朕要你造反!”
“什么?”
“朕要你造反。”老皇上脸色由红转白,自觉身体不行,忙道“霖儿,你母妃没有什么背景,没有人会辅佐诗儒,你母后却是个大度的人,虽然她娘家可怕,但是诗修是个温驯的孩子,若朕没猜错,你母后会殉葬,你也知道大安日渐兴盛,朕怕诗儒他骄傲自大毁了朕这祖宗的基业,所以想出了这个对不起你的法子,你要时时刻刻在诗儒身边,与他为敌,既可以笼络要与他为敌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在必要之时收了他们的兵权财权;还可以让诗儒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优秀的人觊觎着皇位,要他一刻不能倦怠要为大安殚精竭虑,要他坐稳江山享尽人间繁华也尝尽手足不睦的苦,让他不敢放肆嚣张,让他居安思危勤政爱民,请你求你帮帮朕好不好?”
“父皇,”敖诗霖刚出口两个字,便犹豫了“父皇,诗儒是儿臣的亲弟弟啊!儿臣不能这么干!”
“朕会放出话,说你看上了诗儒身边的贴身侍婢凝儿,但是诗儒不肯割爱,朕又将皇位传给诗儒,这又是一桩仇,所以,霖儿,”老皇上微微一顿“你有足够的理由仇视诗儒,你帮朕最后一次吧,这是朕最后的一个要求了!”
“父皇,”敖诗霖不忍看老皇上盈着泪水的眼睛,咬着牙点点头“儿子应了。”
“你要记着朕的话,好好的做朕说的最后一件事,答应朕,永不倦怠,永不!”老皇上言辞恳切急迫道。
敖诗霖含着泪水,“好好,儿臣答应您,儿臣就是不要这条命也会做到。”
老皇上往床头一靠,慈爱的看着敖诗霖,勉强笑道“朕没多少时日了,叫他们都过来,朕还想看看他们,你遣人去传,你陪陪朕吧,霖儿,朕的霖儿。”朕最爱的儿子啊。朕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啊!
“老四,不知道你记不记得父皇驾崩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二王爷看着满脸泪水的皇上心疼问道。
皇上点点头,“记得,父皇说,霖儿,对不起。”
“希望你能理解父皇这句话的深意吧,这些事,我本不该说。”二王爷递了帕子,苦笑道“这么多年,母后也好,兄弟间也罢都不知道我的这些苦,只有子萱,还有今天被你小子逼了出来。”
“二哥,”皇上柔声唤道“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诗儒,父皇疼爱你也器重你,你若是因为皇后的离开就放弃自己,抛弃自己的责任,那么,你太不值得父皇对你的厚爱、子萱对你深情了!”
皇上倾身靠在矮桌上,悠悠道“我明白了,二哥,我还要谢谢你。”
“怎么不禅位了?”二王爷调笑道。
皇上惨淡一笑“我现在知道父皇为我的用心良苦我永远都不会再说禅位了,我会好好努力做一个好皇上;我知道二哥这么多年来为我承受的痛苦,二哥孑然一身,而我还有其他兄弟,我怎么会禅位;还有,还有萱儿,我要励精图治才是,要好好教导我们的孩子!”
二王爷了然一笑“你明白就好,”冲后堂喊道“静兰,把孩子抱来!”
静兰应声将孩子抱了出来,递到二王爷手上,二王爷转手递给皇上,一脸慈爱道“再过几天孩子就满月了,还没有名字呢,你这个父皇做的不对了,赶紧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皇上思索一阵道“不如就叫敖靖熙吧。”
二王爷点头附和“好,就叫敖靖熙,靖熙,你有名字了,高兴吗?”
敖靖熙似是听懂了一样,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一通,惹得皇上和二王爷一阵大笑,皇上紧紧的搂过敖靖熙,守候着明天的希望。
142
番外
一场绵绵细雨刚刚停,窗外的樱桃树已五尺高,如雪的花蕾越发的娇嫩,虽然仅仅有两棵,却在淡粉和纯白之间留恋许久而欲罢不能,依旧是红砖绿瓦,依旧是雕廊画栋,只是再也没了月光之下散着长发等你归来的人儿了。
“兰姑姑。”洪亮却又稚气未脱的声音嚷道。
“来了来了。”静兰一袭紫衣宠溺的看着坐在床上不停叫嚷的小人,多熟悉的眼神啊,让人看了忍不住的心颤“二皇子,你唤奴婢何事?”
“兰姑姑,我饿了。”小人儿看着有些焦急的静兰忽地一笑,转身躺在床上打起滚来。
静兰无奈的摇摇头,连撒娇的脾气都如出一辙,让人想忘也不能忘“二皇子,膳食都准备好了,就等你起来用膳呢。”
“兰姑姑,大晌午的你睡过没有?”小人儿体贴的招手叫静兰上前说话,刚等静兰走进便跳起来一把搂住静兰的脖子,一脸坏笑道“被我抓到了。”
“二皇子别闹了,”静兰无奈的托住怀里的宝贝,示意玉梦摆膳,抱住二皇子往大厅里走,娇小的人儿趴在静兰怀里,软软的香香的,让静兰开始怀疑这五年来没有主子的光阴到底是如何过来的,一开始没有半个手臂长的皇子怎的忽的就有半个自己高了,抱在怀里竟觉得有些重了?
“靖熙怎么还叫你兰姑姑抱?”侯在门口的贾枫见此情形忍不住责道。
靖熙眨了眨眼睛,将脑袋往静兰的怀里不住的蹭,委屈道“谁叫我喜欢兰姑姑呢,可不许吃不到葡萄说酸。”
贾枫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孩子到底还是像她,及此,脸色一暗,不顾静兰和皇子两人的反对接过静兰怀里的皇子,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略做惩罚,“给你熬好了酸梅汤,这样就不热了,你个小懒虫,这么贪睡,要怎么罚你?”
“罚我?”黑黑的眼珠在眼眶里一转道“罚熙儿喝光所有的梅子汤好了。”
贾枫和静兰对视一笑,这么点的孩子调皮起来,任谁也没辙了。
二皇子合上了书使劲的伸了个懒腰,让身后的两人看了忍不住心疼,这么小小的年纪,功课却这么多,不知是难为皇上还是难为靖熙了。
“皇上驾到!”小磊子愈加沉稳的声音让二皇子一激灵,没等静兰和贾枫反应,径直的跑了出去。
“父皇!”小人儿一如既往的冲进来人的怀里,摸着自己撞的发疼的鼻子撒娇道“父皇,你怎么这么晚才来,熙儿想你了。”
皇上抚着儿子小脑袋,爱怜道“今天的折子多了些,”蹲下身子来将儿子抱了起来笑道“熙儿可有好好看书?”
“父皇,每日都是这样的问题,熙儿的功课不用你担心的。”早慧的皇子每句话都让听到的人微微心疼,“上午德妃娘娘带着大哥来瞧我了,大哥还教了我一套剑法。”
“是吗?那你要好好学才对,可有谢过德妃娘娘?”
“当然了,兰姑姑每天教的礼数可不是白教的,父皇,你有没有想熙儿?”二皇子抬起头痴痴的看着皇上。
那似曾相识的眼神,皇上竟看愣了,满眼的信任满眼的期盼,曾几何时也在你眼中出现过,萱儿,朕想你!
“父皇!”二皇子不满的嘟起小嘴。
皇上立刻回神,“想,想,想,父皇正想着怎么表达想你呢,你就打断父皇了。”
二皇子贼贼一笑,将脸埋在皇上的怀里,父亲宽厚的胸膛让他有了力量,有了停靠依偎的地方,多年后,虽是会为没有母亲细腻的呵护而痛苦,可是父亲的宠爱和怜惜让靖熙仍旧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祖母可来过?”
“祖母嫌天气闷,遣人传话来,我说晚膳过后父皇和我一起去凤仪宫瞧她。”二皇子答道。
皇上了然点点头,见静兰和贾枫站在自己身后,将儿子放了下来,拍拍了他的头“去,外面玩会去吧,父皇和他们说说话。”
见儿子跑了出去,皇上才开口道“辛苦你们两个了,坐吧。”
“又见外了不是。”贾枫拉过静兰的手道“若是皇上当真谢我们,不如赐婚吧。”
“哪里是朕不赐婚,明明是静兰不肯嫁你。”皇上微微一哂“不过,说起来倒是对不起静兰了,当初给熙儿起名字的时候大意忘了,让朕难为了。”
“也无妨了,这静兰先是和太后的佛堂重了字,又和小皇子重字,倒也是福气了。”贾枫见皇上一脸愧色忙道“不过嫁给微臣哪里还用得到名字,还不是贾氏。”
皇上见静兰神色淡然道“静兰,不是朕多言,你什么时候肯嫁贾枫?”
“奴婢,”静兰瞥见贾枫一脸急切有些为难道“等熙儿再大一大吧。”
贾枫听了,脸色一沉“看来臣只有抢婚了,娘娘走的时候一再托付微臣照顾静兰,微臣真是对不起娘娘。”
“不要一谈婚事就把主子搬出来好不好?”静兰不满道。
皇上见两人脸色有异,忙道“好了好了,这回啊,朕做主,等熙儿六岁生日的时候,你们俩就成亲,谁也不许抗旨,咱们来个喜上加喜!”
“谢皇上成全!”贾枫听了忙谢恩。
夜已深沉,皇上为靖熙盖好被子,轻轻的亲了亲儿子的额头,披起外裳走到窗前,喃喃道“萱儿,你看见了吗?朕守着诺言,儿子很乖,会念很多书了,还学了剑法,骑马挽弓也都做的有模有样,他的眼睛很像你,看着儿子的时候就像看见你一样,让朕不能自拔了!”
“母后身体不如从前了,失去你给我们的打击太大了,快六年了,可是想起来还是心口疼疼的,岳父岳母还好,大哥已经娶亲生子,过的很好,现在把着恩城兵力,你尽管放心吧。”
“二哥,和仙儿也很好,可能明年这个时候就有他们的孩子了,看得出来,二哥对你很用心,也守着对你诺言,好好爱仙儿,你也不要记挂了。”
“萧天也很好,戍守滇西一带,不过他始终不肯接受乔青儿的心意,虽然孤单了些,可是他也守着和你一起的回忆,纵是不论他对大安的贡献,朕也会好好待他们兄妹二人的,他们也都好。”
“萱儿,大家都好,只是朕不好,朕每每午夜梦回,从不见你来找朕,你不要恨朕怨朕,如果有六道轮回,等一等朕,朕来世一定好好保护你,本来说过不说这样虚无缥缈的诺言,可是,萱儿,你能不能让朕再握一次你的手?”
不知觉已泪流满面,皇上明亮的眼睛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星和一片洁白的樱桃花,萱儿,到底何时才能重逢,才能再爱一次?
“晏儿,你可明白了。”
一袭白衣的林子萱淡淡施礼“是。敖诗儒本是云老爷子的转世,用一世宠爱和伤害报曾经抓我祭神之苦,敖诗霖用一世纵容还对我的情,萧天用一生孤苦祭我性命,大士,这就是报应吗?”
“是,凡事皆是如此,如果还能堕入轮回,想一想,你要对谁想那绽放的樱桃花一样,别无所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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