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同人)萧峰的励志生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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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父伸手拍拍姜婉的肩头，给以无言的安慰。这么多年，姜婉心里的苦与痛，陈父一直知晓。只可惜，他只能看着她痛苦，却没办法替她分担。
　　“陈哥，他们会原谅我吗？”
　　“会的，他们会的。”
　　良久，陈父道：“小婉，瞒了这么多年，你该把真相告诉林风了，那个孩子，他心里太苦了。”
　　“林风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只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
　　“不，小婉，在我眼中，你是一个为了孩子什么都可以舍弃的母亲，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的话，你会是一个好母亲，一个称职的母亲。”
　　“真的吗？”姜婉不确定的问道。而她眼中黯然的神色已经被希望取代，并且越发浓烈。
　　姜婉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要把一切合盘托出。
　　经过一番思索，姜婉决定独自去和段誉说明这一切，临走时她笑容灿烂地与陈炎炎父子告别，而他们笑着送她离开。
　　那一天自打送姜婉上车之后，陈父心里就生出了一些不安，如果他知道姜婉这一走就是永别，就算是死，他也不会放她离开。只可惜，他不知道。
　　自从萧峰成了段俨辰的私人武术教练之后，段老爷子就成了来段誉家串门的常客。这一日，萧峰段誉以及段老爷子三人在客厅中闲聊之时，突然程海洋的一通电话打破了这和谐的氛围。
　　“林风，快看电视，程仲浩跑了！”
　　段誉蓦的瞪大了眼睛，俨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他不是在牢里等待判决吗？怎么会跑了？”
　　萧峰这边似乎也收到了同样的信息，他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调到了程艾丽所说的频道。
　　“……犯罪嫌疑人程某伙同同伴袭警逃脱，手中还劫持了一名人质，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追捕。”紧接着视频中出现了程仲浩挟持人质驾驶警车逃离的场面。
　　当画面定格在人质身上时，段誉猛然一惊：“妈！”
　　“怎么会这样？我早上才跟妈妈通了电话……我要去救她，我要去救她！”
　　萧峰伸手揽住段誉，道：“冷静点，誉儿！你现在出去不仅找不到程仲浩，还会耽误了救人的时机。誉儿，我们先与警方联系，先找到程仲浩的藏身之地才是重点。”
　　“我们现在就走。”看见姜婉身处险境，段誉的神经就处在了紧绷状态，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救出姜婉！
　　萧峰知道耽误不得，点点头，两人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段俨辰眼前，留下段俨辰坐在客厅里目瞪口呆。
　　这简直……太诡异了！
　　萧峰和段誉两人在与蒋警官沟通之后，这才知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程仲浩的判决已经下来了，他请求在执行之前去医院看看他的孩子，警官见他态度诚恳，又考虑到他儿子濒临死亡，这才让他再警员的看守之下来到了医院。谁知道程仲浩本性不改，竟然趁警员不备，下手偷袭，抢了一个警员的配枪之后逃走，至于姜婉则是被医院里一名医生劫持，两人抢了警车后逃走。
　　至于姜婉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并且被劫持，众人就不得而知了。
　　从警方哪里得知了程仲浩的行踪，萧峰和段誉二人在警方之前找到了程仲浩的藏身之处。那里，是邻市的一栋年久失修的住宅楼。
　　黑夜，渐渐拉开了帷幕，在夜色的笼罩之下，整栋住宅楼都披上了一层阴冷而诡异的外衣。夜，注定不会平静。
　　藏身与住宅口的某个房间里的程仲浩不知道，此时有两个人正无声无息地朝他靠近。
　　“唐健，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多谢。”程仲浩发自内心地道谢。
　　被唤做唐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上穿着白大褂，胸口还挂着他的证件。男人转过身，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张留着络腮胡的脸。
　　“你我兄弟一场，还需要这么客气？”唐健笑了笑，接着道：“程哥，我今天没露脸，出去的不一定有人认得出我，只是要委屈程哥在这里呆上几天了，需要的东西，我会给你送过来的。”
　　程仲浩点点头，道：“小心点。”
　　“嗯。”唐健想了想，问道：“程哥，这女人怎么办？”
　　程仲浩看着被唐健打昏的姜婉，眼神闪烁了一下。
　　“她的事我来处理，你先出去。”
　　“行。”唐健转过身，嘴角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他脱下身上的的白大褂，从破旧的衣柜里找出了一套黑色运动服换上，带上鸭舌帽这才出了门。
　　唐健一出去，程仲浩立即把门锁保险锁了起来。
　　程仲浩一步一步地靠近躺靠在墙角的姜婉，眼睛里升起了疯狂的火焰。
　　良久，程仲浩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阵阵冷笑声从他的口中发出，他盯着姜婉的脸颊，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话：“姜婉，我会让你后悔你当初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这栋住宅楼共有六层，每层两梯，一梯两户，中间有一条楼道相连。虽然已经年久失修，但里面的住户却有不少，夜晚，许多人家都亮起了灯火。萧峰凭借着出神入化的轻功在楼外飞檐走壁，而段誉则无声无息地穿行在楼道之中。
　　昏黄的灯光之下，人影快如鬼魅。
　　萧峰速度很快，眨眼间已经查看了大半，他的眼力以及听力同样如狼一般敏锐。
　　段誉在楼道上行走，突然又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他转身走向了另一边，朝对面的一户人家走去。
　　唐健一脸戒备地下了楼，越到了楼下，他的鸭舌帽压的越低，一副鬼鬼祟祟地模样。
　　段誉暗中留心着那人的动静，心里思索那人定是做贼心虚，等到那人下了楼，他才悄无声息地上了楼去。
　　五楼的的某个房间里，姜婉已经醒来，面对着面前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程仲浩，她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静。
　　良久，程仲浩掐着姜婉脖子的手松开，姜婉咳嗽了几声之后，抬眼与程仲浩对视，眼神十分平静。
　　“说话呀，你怎么不说？”程仲浩厉声质问。
　　姜婉与他对视，依旧不曾开口。
　　“你不是能说会道吗？不是爱讲大道理吗？怎么今天不讲了？啊？”程仲浩像是憋了一肚子怨气，他狠狠地踹了一脚边上的木椅，怒道：“我程仲浩哪里差了？哪点不如他们？我也是老头子生的，凭什么程家的产业就不给我？还有你，你为什么宁愿选哪个又穷又无能的男人也不选我？你说啊，我到底哪点不如他们？姜婉，你说啊！”
　　程仲浩一把抓住姜婉的衣领，右手的指骨捏的咯吱作响，只要姜婉不开口，他的拳头仿佛时刻都有可能招呼上去。
　　姜婉与他对视，平静而毫不留情地开口道：“不论是为人还是处世，你哪点都不如他们。”
　　程仲浩怒极反笑，那笑声听的姜婉一阵毛骨悚然，但却让萧峰得以判断出了他们的准确位置。
　　片刻之后笑声停了下来，程仲浩慢慢在姜婉面前蹲了下来。
　　程仲浩双手按住了姜婉的肩头，放软了声音道：“小婉，我答应你放了那小子，你离开他们跟我走，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不让任何人打扰好吗？”
　　姜婉冷哼了一声，怒视着程仲浩，道：“我跟你没有丝毫关系，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对我的孩子那么残忍，现在这个局面都是你这个混蛋一手造成的！”
　　“跟我没有丝毫关系？呵呵，姜婉，你就这么想跟我撇清界限？你把姓段的小子当宝贝，那我的儿子呢，他在你眼中算什么？！”
　　“他是一个错误，他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姜婉冲着程仲浩大吼，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天知道，她心里有多少委屈，天知道，她的心里对程仲浩有多少恨，天也知道，她对那个无辜的孩子心里又有多少心疼和不忍。如果没有程仲浩的一厢情愿，没有他的胡搅蛮缠，没有他的疯狂变态，那么这一切苦果都不会出现，一切都是因为程仲浩，这个人，断送了姜婉的幸福，断送了她向往的一切。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姜婉，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我那么爱你，可你连个笑脸都不肯给我，你只会漠视我，贬低我的一切，你瞧不上我，我就让把那些你瞧的起的通通踩在脚下！段氏我动不了，可其他人在我眼中就跟蝼蚁一样，我要踩死他们简直易如反掌！姜婉，就是想让你后悔，让你后悔曾经那么对我！”　
　　姜婉听着程仲浩的控诉，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抬头与程仲浩对视，问道：“陈哥的工作上的事还有那次车祸也是你在背后捣的鬼？”
　　“是我。只是没想到他的命那么大，竟然没被撞死。”
　　“疯子，你这个疯子！”
　　“对，我是疯子，从喜欢你开始，我就疯了，我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姜婉的身体突然颤抖了起来，她的眼神猛然一变。她伸出双手猛的一推程仲浩，拔腿就朝门边走去。
　　房门之前被程仲浩反锁，由于这门锁许久未用，已经生锈，凭着姜婉的力气，却是怎么也不能将门打开。
　　突然间冰冷的物什抵在了她的后脑勺，姜婉身体一顿，开门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程仲浩冷冷一笑，刚想张口，颈间传来一阵剧痛，他便晕了过去。
　　姜婉转过头，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萧峰，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萧峰指了指开着的窗户。
　　“姜女士，林风他在等你。”
　　“他也来了？”姜婉的声音很轻，脸上带着笑意，这是萧峰第一次从姜婉的眼中看到如此柔和的神色，第一次听见姜婉说到“他”时，语气是那么温柔。当然，这也是最后一次。
　　“嗯，我们快走。”
　　萧峰看了一眼门锁，正想开门，突然感觉道有人试图踹门，他立即拉着姜婉闪到了一边。
　　很快，门被踹开，一人闯了进来，与两人打了一个照面。
　　“大哥，妈！”段誉的脸上瞬间洋溢着笑容，一种安心的感觉迅速扩散开来。
　　姜婉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在灯光的映照之下显得格外地慈祥。然而却是这样的难得的一幕，却让段誉的心里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堵的他心里发疼，并且越发地浓烈。
　　“林风，你和姜女士一起，我扛着这人。”说着，萧峰边将程仲浩拎了起来，一把扛上了肩头。
　　段誉朝姜婉笑了笑，走在了姜婉前面下了楼，姜婉在中间，萧峰紧随其后。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

　　“林风，你看见另外一人了吗？”走了两个楼道，萧峰突然想起了程仲浩还有一个同伙。
　　段誉想起了那个大晚上还带着鸭舌帽的鬼鬼祟祟的家伙。
　　“我上楼时看见了一个男人下来，他戴着鸭舌帽，行动有些鬼祟。妈，你知道那个穿白大褂的人是谁吗？”段誉把目光转向了姜婉。
　　姜婉点头，道：“他是中心医院内科医师唐健。林风、萧先生，你们要小心了，他身上带着枪。”
　　萧峰没接触过枪支，但从一些电影电视之中也知道了这玩意的厉害之处，几天之前，程艾丽在他面前受了枪伤，他才亲眼见识到了这玩意的威力。萧峰心里寻思，如果有人在背后用枪偷袭，短距离里他可以先发制人，而远距离，却是对他的听觉、判断能力以及反应速度的一个考验。他必须全神贯注。段誉这一世虽然自幼习武，并且根骨其佳，但内力修为与前世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放在现代，功夫上面他也算是一个顶尖高手，但和萧峰比起来相差的却又不止是一大截。早前萧峰探过段誉的内息，他对段誉可以说是知根知底。
　　萧峰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护他们周全。尤其是段誉。
　　“有人！”萧峰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出现在上面的楼道上，立即出声提醒。
　　萧峰扔下了程仲浩，左脚在墙上一蹬，一跃到了一个男人跟前，那男人正是唐健。
　　唐健的手上正拿着一把枪，枪口对准了下面的姜婉。
　　萧峰出手卸掉了唐健手中的枪，将他双手扣在了身后，一脚踢在唐健腿腕上，唐健立即跪了下去，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下一个楼道处，姜婉突然朝段誉笑了，笑容温婉又充满慈爱而她的眼睛却透着深深的歉意。
　　那表情，看的段誉一阵莫名其妙。
　　就在段誉还在惊疑的时候，姜婉张开双手抱住了段誉。
　　段誉愣在了原地，突然有些手足无措。有多少年了？段誉几乎记不清上一次姜婉拥抱他是在什么时候，但他知道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她给他的第一个拥抱，也是时间最长的一个拥抱。
　　入秋了，天气微凉，姜婉穿着一件素白单衣，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外套，灯光下，萧峰看不清姜婉背上有些什么，但他看出了他的后背上湿了一块。
　　一种不好的念头在心里弥散开来，直到，他敏锐地嗅到了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处在五味杂陈中的段誉在萧峰之前嗅出了其中的异样。本来想要回拥住姜婉的双手，颤抖着覆到了姜婉的背上。直到段誉摸到了她身体上源源不断地流出的血液，感受到了她渐渐发凉的身体，段誉突然有些失神。时间仿佛又回到当初在蔓陀山庄的那一刻，他亲眼看着双亲死在自己的面前却无能为力。段誉感觉到眼睛涩涩的，心里更是涩的不行，他知道，这种苦涩源于绝望。
　　姜婉中枪的位置是后心，这一次，段誉依旧无能为力。
　　“誉儿……”萧峰看着姜婉渐渐软倒下去的身体，张了张嘴，讷讷地喊了一声。
　　“妈！”声嘶力竭地喊声响彻了整个楼道。
　　与此同时，住宅楼外，警笛声四起，并且离住宅楼越来越近。
　　被萧峰打晕的程仲浩在段誉的喊声之下惊醒了过来，视线落在了被段誉抱在怀里的双目紧闭的姜婉时，程仲浩猛然一僵，下一秒，他像疯了一般从地上爬起扑向了段誉，一瞬间把姜婉从段誉怀中抢到了他的怀里。
　　“小婉……小婉……”程仲浩以额头抵着姜婉的额头，悲恸地叫着姜婉的名字。
　　片刻之后，程仲浩停了叫喊，他在姜婉的额头上亲了亲，突然笑了出来，在姜婉耳边轻声道：“小婉，到头来还是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他笑着站起了身，视线在唐健身上扫过，唐健身体一僵，头皮也跟着麻了起来。
　　萧峰密切地注视着程仲浩的举动，突然里程仲浩冲了上来扑向了唐健，就在萧峰以为他是来掐唐健的脖子之时，却没想到，程仲浩的目标却是那把被打落在地的枪。
　　程仲浩拿了枪，后退了一步，身体靠在了墙上。
　　他转头看向了姜婉，目光十分柔和：“小婉，别怕，我马上就来陪你。”
　　下一秒程仲浩的枪对准的他自己的心脏，细小的声音响起，紧接着程仲浩的身体倒在了地上，他的脸上还带着笑意。
　　萧峰这才知道，原来那把枪是消音的。只可惜，他没能在唐健开枪之前。救下姜婉。
　　“妈的，来迟了！”刚刚来到此处的蒋警官忍不住骂了一声。
　　警员们把唐健铐了起来，蒋警官一挥手，道：“带走！”
　　萧峰走到了跪在姜婉跟前的段誉身边，叹口气，伸手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段誉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萧峰迅速地点了昏睡穴。
　　蒋警官看着已逝的人质，心情有些沉重。
　　“很抱歉，我们来晚了。”
　　萧峰抿唇不语，他的心情同样沉重。程仲浩是个逃犯，甩开警察功夫已经快接近炉火纯青的地步。如今造成这种局面，谁也不愿看到，而其中最不能承受的是段誉。
　　一想到段誉要面对失去至亲的痛苦，他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只是这种痛，他却不能替他分担。
　　萧峰带着段誉回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而此时他家的灯却是亮着的。客厅里，程艾丽、程海洋、段俨辰以及小知正等候他们。
　　“回来了？”段俨辰看见两人回来，脸上立即浮现了笑容，他朝门外看了看，问道：“姜婉呢？”
　　看着萧峰沉重的脸色，又看看被萧峰扛在肩头处于昏睡状态的段誉，程艾丽立即意识到了情况不对。
　　“出什么事儿了？”
　　萧峰看了众人一眼，道：“姜女士中枪身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

　　姜婉的丧事办在了三天之后，陈父说姜婉喜静，墓地则选在了一片清幽之地。
　　客厅里，陈炎炎父子以及萧峰、段誉四人在一起坐了一会儿后，陈父站了来，朝段誉道：　“林风，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爸，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大哥不是外人。”
　　陈父抿着唇看了萧峰一眼，继而看向了陈炎炎。
　　萧峰敏锐地察觉到陈父所说的话可能与陈炎炎有关，并且他不想让陈炎炎知道。
　　萧峰站起身，双手在陈炎炎肩头轻轻拍了拍，道：“炎炎，我们出去买点东西。”
　　陈炎炎看了陈父一眼后，点了点头。
　　于是，萧峰带着陈炎炎出去，把空间留给了陈父与段誉两人。
　　陈父搬了椅子，坐在了段誉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个茶几。
　　沉默了瞬间，陈父从口袋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段誉面前。
　　段誉看着面前的银行卡，目光透着茫然。
　　“这是你这些年寄回家的钱，小婉把它存了起来，原先是打算等到你有急用时给你的，现在小婉去了，这钱我就交到你的手里。”
　　“林风啊，你别看你妈这些年对你这么凶，其实她是有苦衷的，这些年她的心里比谁都苦。”
　　“林风，你可知道程仲浩为什么对你有那么大的仇恨？”
　　段誉摇了摇头，至今为止，他对这件事还是不明不白。
　　陈父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沉吟了好半晌才接着开了口：“程二少爷一直都很喜欢小婉，从小婉刚进演艺圈的时候就喜欢她，只是小婉不喜欢他这样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程二少爷有钱又有手段，他总是变着法子讨小婉的欢心，要是小婉接受了也就罢了，可是小婉她偏偏就是讨厌程二少这习气，程二少越做什么，她就越反感什么。到后来，程二少恼了，就想出了一个歪点子。他在酒店设计小婉，在酒水里下药，可是阴差阳错地设计到了段家少爷身上，再后来就有了你。”
　　“程二少这人心里本就有些扭曲，自打那事发生之后，他就对段家对你生了恨。他动不了段家，他就把脑筋动到了你的身上。你不知道，你妈怀你的时候可受了不少委屈，如果不是程大少护着，恐怕你都不能平安地出生。你知道吗？程家在村里的房子以前并不是他家的老宅，只是程大少为了保护你妈妈，才花钱在村里置下了宅子。”
　　“就算那样，你们的安全还是没有保障，于是，小婉想到了段家，你姓段，也是小婉想借着段家的威势让程二少不敢动你，只是段家少爷说什么也不肯认你，小婉只好带着你惶恐度日。直到后来，程家发生很多事，程二少被老爷子赶出了家门，我们在乡下的日子才开始太平了起来。只可惜，多年之后，程二少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十三年前，程二少掳走了小婉，一消失就是半月，直到后来程大少救下了小婉。没过多久，小婉就发现有了身孕，孩子是程二少的。”
　　段誉猛然抬起头看着陈父，他的眼神在说：炎炎他……
　　陈父摇了摇头，道：“炎炎是我的孩子。在和你妈妈在一起之前，我已经结了婚，我妻子才生完炎炎不久，就出了车祸去了。炎炎比你妈妈的孩子早出生一个星期。”
　　“你妈妈在医院生完孩子之后，孩子被程二少抢了去，那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小婉告诉我说，程二少手下有个姓唐的医生，专门治心脏的，他说那孩子的病要换心，要用他血亲的心脏才行。程二少自己不会给孩子换，他非常喜欢你母亲，自然也就不会拿你母亲的心，于是，这矛头就指向了你。”
　　“程二少是个疯子，无论多么疯狂的举动他都做的出来，小婉在知道了程二少的打算后变得更加不安，她害怕有一天程二少会把你从她身边夺走，害怕他会要了你的命。你妈知道送你走是不可能的，告诉你真相你就更不可能离开，于是，千想万想小婉想出了一个笨法子。她想着，只要她对你不好，你就会离开，会离危险远远的，只可惜，你这孩子却是一个死心眼，怎么也不肯走。林风你知道吗？每每在我们打骂你对你冷漠，你却不肯走之后，你妈妈她心里都是又痛又急。”
　　“林风啊，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为我们这些年对你不好做辩解，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小婉这些年做的这些都是因为她太爱你，她太在乎你，尽管她用的方式是那么蠢那么笨……”陈父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造成如今这局面的都是因为爱，爱可以让人奉献出一切，也可以让人毁灭一切。
　　段誉把头埋进了臂弯里，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他在哭泣，无声地哭泣。
　　姜婉一直都是爱着他的，尽管她爱他的方式充满了伤害。
　　花园里，萧峰和陈炎炎在长椅上坐着，陈炎炎突然伸手拽了拽萧峰的衣角。
　　“嗯？”
　　“萧大哥，你说爸爸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