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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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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一脸傻呆呆的站在旁边,他有些愣愣的思索,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担罪也成为了一种大家要抢的东西?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两位好朋友都抢着担罪,那么他是不是应该也要有一点表示?他知道自己不聪明,但起码还是明白歃血为盟的兄弟之间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终于到了我表达自己友谊的时候了!将军,书生,我会让你们看看我小胖到底对你们有多好!
  小胖在心中给自己鼓足了气,默念一二三后,憋着气大吼一声,把站在他身旁的书生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小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路颠颠的跑过去,一把扑到老夫子腿边,不管三七二十一逮着老夫子的腿就开始嚎啕大哭。老夫子被他这一系列动作吓的大惊失色,就连一向镇静淡然的脸也出现了几道裂痕。
  老夫子俯下身子轻拍小胖的背,温声安慰道:“小胖,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夫子不是教过你男儿有泪不轻弹么?”
  小胖嚎啕道:“我没有轻弹!”
  老夫子连声道:“好好好,你没有轻弹。那告诉夫子,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
  小胖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夫子,你别怪书生和将军,这件事情我也有错。我本是该替他们掩护的,但是我笨,不知道该怎么做好。要是我聪明的话,夫子你就不会发现他们逃课了,他们就不会受您责罚了。”
  老夫子闻言后只能哭笑不得的轻笑,就连小胖拿着他的儒袍下摆开始抹脸,老夫子也没斥他无礼。小胖抽抽搭搭的继续嚎啕,颇有老夫子不原谅他们就不停下的气势,老夫子无奈,只能轻声道:“好好好,小胖是好孩子,夫子不怪你们了。”
  将军和书生对视一眼,无奈的扬起一抹笑,便几步上前轻轻的把小胖拉起,轻声哄着他。将军在一旁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的许下好兄弟的誓言;书生在一旁温言细语的答应替他抄经书,顺带为小胖临摹一张他肖想了许久的名家大作;老夫子坐在椅子上轻轻的笑,眼角泛起的温柔好看得令人不禁猜想夫子年轻的模样到底有多俊秀。
  这么一个算不上聪明甚至透着些傻气的人,却实实在在的用他的一番真心温暖着他们、保护着他们。
  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桌边的烛光静静的燃烧着,微弱的光芒时不时的被微风吹得闪动几下。但它在黑夜里带给人的温暖,却是能让人铭记一生的幸福。
  就像他们现在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就是胜利QAQ

  ☆、愿佑儿一生喜乐平安

  等小胖止住眼泪,月已高挂中天,幽幽的月光轻洒着铺满了庭院,让整个书院的前厅仿佛被月辉盈满。月影如水,树枝荡开的影子就像被投入石子的湖水,一圈圈的在庭院中荡漾开去。
  小胖哭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感到颇为尴尬,但他还是腆着一张脸,细声问道:“夫子……您不怪我们了吧?”
  他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经过泪水的洗礼,清澈得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忍不住悄声赞叹:这世上,怎么还会有人有这么一双纯粹的眸子。
  老夫子虽是凡人,但也不是一般的凡人,更何况他这种老学究还是个极讲原则的人。于是他眯眼笑了笑,捋着胡子悠悠发问道:“小胖,扬州城最近新来个戏班,他们有一处极受众人追捧的新戏。其中有一个情节讲的是罪臣杨安邦被免除死罪的场景,那时候,英明的皇帝是怎么对文武百官说的啊?”
  小胖挠了挠头,迟疑道:“众……众爱卿平身?”
  老夫子摇了摇头。
  小胖焦急脑汁的回想,又猜道:“朕……朕怜惜杨将军赫赫战功,本是定国安邦之良将?”
  老夫子依然摇头。
  小胖的嘴角有些沮丧的撇下,他一脸挫败道:“夫子,您知道,我的记忆一向是在书院排末尾的。”
  站在他身侧的书生看到小胖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他上前一步,拱手轻声道:“夫子,您让小胖猜的可是那句:‘杨将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老夫子眼睛亮了一下,摇头晃脑的点了点头。
  小胖仍旧是一脸挫败的表情,他喃喃道:“夫子,您说的原谅我们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可以反悔呢?”
  老夫子转头看他,笑眯眯的问道:“谁说我没原谅你们?”
  小胖一个激灵就准备跳起来,却没想一把被将军拉到身后。将军上前一步,和书生并排,他有礼的拱了拱手,恭敬垂首道:“谢夫子谅解。弟子不肖,请求夫子责罚。”
  小胖一脸郁闷,明明夫子都原谅他们了,将军他为什么还要请求夫子责罚啊?难道现在的人都喜欢自讨苦吃?
  好吧,傻人有傻福。有时候不理解一些东西也是一件好事。
  所以,小胖只能一个人孤独的躲在书生和将军的身后一脸苦恼的思索将军的行为。
  老夫子话题一转,直接无视掉眼前的书生和将军,似乎是要逮着小胖不放,他向着两人的身后问道:“小胖,我要你誊写的金刚经你抄写了几遍了?”
  小胖听到自己被叫名字时小心的伸出了半个脑袋,听到老夫子这么一问,又快速的缩回了脑袋,小声道:“一……一遍还没抄完……”
  老夫子点了点头,又转而看向他们三人,道:“那你们两个就帮小胖把剩下的金刚经誊写完,这就当做对你们二人的警告。”
  两人垂首恭敬道:“弟子知错,谢夫子教诲。”
  老夫子这才眯眼笑了起来。
  临走时,老夫子突然把将军叫到眼前。将军有些莫名,但还是垂着脑袋乖乖的走过去了。
  老夫子看着将军,小心的从贴身的内袖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他打开小盒,轻轻的取出静放在柔软丝缎上的长命锁。
  将军有些惊喜的瞪大眼睛,他抬头直视老夫子,眼角边框都因为兴奋忍不住的泛起了红。
  老夫子双手合十轻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闭着眼睛认真的拜了三拜,才让将军转过身去。将军动作有些僵硬的转身,他脑袋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老夫子轻轻的把长命锁给将军挂上,认真道:“愿我们家佑儿长命百岁,一生喜乐平安。”
  月凉如水,那句祝福也由着月辉指引,渐渐飘洒在空中,温暖了孩子们的心灵。
  将军的眼泪猛然就滚落出来,他不知所措的捂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旁的书生望着将军安静的笑,他走上前,轻轻的环住了将军。小胖似乎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于是他也急忙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了眼前这个哭的不知所措的孩子。
  老夫子又道:“下次你们出去要跟夫子我说一声,这是基础也是礼貌。再说了,你们聪慧的脑瓜子里有没有想过我会担心你们的安危?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要一条街一条街的去找你们,我这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小胖这时才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原来夫子您下午是去找将军和书生了啊,怪不得那时候没看见您。”
  所以,缺了夫子在一旁监督,小胖磨磨蹭蹭得连一遍金刚经都没有抄完。
  书生和将军在这一瞬都愣住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抛弃了那么久,纵使如今被老夫子收留,也时刻处于恐惧之中,他们害怕做错什么事,害怕看到老夫子失望,更是害怕再一次面临被抛弃的结局。
  他们从来不敢奢求什么,可是今天,有人告诉他们,晚归要记得告诉他一声,他是会担心他们的,他是会一条街一条街的去找他们的。
  老夫子已不再年轻了,这样一个每日伏桌写文章的人,竟是为了他们,撑起自己已微微佝偻的脊梁,挪着脚步,一条街一条街的慢走,一双眼焦急的找寻他们的踪影。这么一个清高儒雅的人,因为担心沿街呼喊他们的名字,他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过是他担心他们而已。
  不过是,老夫子爱他们而已。
  将军和书生身子一沉,猛地跪在老夫子跟前。他们死咬着牙,说不出话来,可泪水汹涌的流出,怎么止也止不住。书生忍不住的抽泣,将军也是哭得一脸不知所措。
  他们后悔了,他们真的后悔了。
  老夫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扶起他们,慢慢张臂环住了他们。
  老夫子说:“你们要记得,你们俩永远都是我的孩子。我不仅是你们的夫子,更是你们爹。”
  将军和书生一人一个紧紧抓住老夫子的儒袍,颤抖着嘴唇,轻轻的呼唤了一句:“爹……”
  老夫子和蔼的应了一声,眼角的皱纹堆出了一个幸福的弧度。
  等到将军和书生平静下来,老夫子才悠悠起身,他对小胖道:“今日这么晚了,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我跟你爹已经报备了一声了。”
  小胖一想到自己可以和将军书生在一起玩,忍不住开心的点了点头。
  老夫子又转而对他们三人笑道:“在我的故乡有个传统,有人过多少岁的生辰,最亲近的人就会抄写多少遍经书送他,以保佑他一生平平安安,受佛光庇佑。”
  老夫子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笑呵呵的走了,月辉照耀下,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书生三人眯眼望过去,仿佛看见了年轻时那个俊秀清朗的夫子,那种熠熠风华,忍不住的令人折服。
  他们想,能被这样一个人爱着,真是世上再幸福不过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坚持就是胜利QAQ

  ☆、请让我见证你的光荣

  第二日清晨,在众多学子还在摇头晃脑的背诵老夫子给他们留下的习作时,书生早已完成了他今日的作业。通常而言,这对于书生来说再正常不过,但是今天,书生整个上午的动作都有些反常——他没有按照往日习惯继续捧书阅读,而是将一摞又一摞的书本堆砌在的书桌上,书生小小的身影被书籍掩盖,他埋头写作着,仿佛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小胖这次学乖了,他没有抓耳挠腮的四处张望,而是在夫子偶尔经过他们的桌位时才轻轻的咳嗽几声,以此来悄悄提醒书生。但是小胖再怎么积累教训积极进取,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天之内直接一步登天成为善解人意的天才。于是每次小胖惊天地泣鬼神的咳嗽声总能不自觉的引起学子们的注意,从而理所应当的暴露了坐在他附近一反常态的书生。
  老夫子捋了捋胡子,含着笑的眼睛里是一片了然。
  午时三刻,被好友暴露了一上午的书生终于被和蔼的老夫子叫进了书房。听闻这个消息,书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递给小胖和将军一个安慰的眼神,才整理好衣袖快步走去。
  将军皱着眉头问小胖:“你们今天上午到底在做什么?鬼鬼祟祟的,还一直瞒着我。”
  小胖一脸傻乎乎的望着他:“我答应书生不能说的。书生说了,要是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他就不告诉你为什么了。”
  将军被这句话噎得呼吸一梗,愤怒的向小胖挥了几下拳头。小胖抱着头四处逃窜,凡是他经过处,必是一片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将军看到眼前的场景活活被气笑了,他摇了摇头,捡起掉落在地的书籍,小心的将他们摆回了原位。
  书房内。
  老夫子坐在红木椅上笑眯眯的望向书生,书生会意,转手从衣袖里抽出了厚厚的一叠纸,双手上呈,恭敬的将纸张交给了夫子。
  “夫子,这是我的原因。”
  老夫子不理他,一双眼睛有神的盯着红木椅上的雕花,仿佛那雕花活了一般的让他惊奇。
  书生咬了咬唇,脸色透出点点绯红,才有些羞涩的结巴道:“爹……”
  老夫子在那一瞬间乐开了怀,他乐不可支的点了点头,对着书生打趣道:“在人前我是你夫子,所以你要循规蹈矩;可人后你还不让我过一把这当爹的瘾,可怎么让我这把老骨头受得了?”
  因为书生本性内敛羞涩,于是这回换他盯着红木椅上的雕花津津有味的研究了。
  老夫子被他的动作逗得差点笑闪了腰。
  书房里的熏香静静的燃烧,弥漫开来的雾气让人的心都不禁静了下来。
  “平安啊,你该是知道自己的路的。”老夫子捋了捋胡子,这才悠悠的道出了他今日的主题,“南城书院不能一日无人主持,而你也明白,佑儿他非池中之物,总有一天是要飞黄腾达的。而那时候,书院不能无人看管。”
  书生愣了一下,他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可他不愿意去懂,也不想去理解。所以他只是咬着唇,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老夫子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书生低下头,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安静的站在那里,骨子里透出的感觉却是那番倔强,仿佛谁也不能动摇他的决定。
  老夫子摇了摇头,笑也不是,叹也不是。
  “你把抽屉里的东西交给佑儿吧。”老夫子收起书生递给他的一叠纸,状似无意道:“你也不用再抄写金刚经了,你以为夫子我誊写七遍金刚经只花了一日的功夫吗?”
  书生转头望向攀上了木槿花雕的红木桌椅,那里面的礼物让他一向安静的眸子也忍不住燃起了一丝丝好看的火焰。 
  老夫子又道:“我给佑儿请了武师,从今而后,佑儿每日下午必定要离开书院去磨炼他自己。”
  书生有些惊愕的抬头,眸光里的火焰像突然失去了温度,冷得老夫子有些不忍心去看。于是老夫子只能偏头,对他挥了挥手示意退下。书生有些无措的想上前一步说些什么,愣了愣,终究还是咬着嘴唇,轻轻道一句:“谨遵夫子教诲,弟子告退。”
  老夫子悠悠叹了一口气,尾音处遮掩不住的颤音缓缓飞上横梁,让人心里忍不住一酸。
  书生一出老夫子的书房就被一旁等候多时的将军逮了个正着,还不待将军质问,书生便已将手中的东西郑重的放在了将军的手上。
  书生笑着说:“看看吧,爹给你的。”
  将军这才把忍了一上午的怒气放在一边,他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迫不及待,小心的打开了那个泛起柔滑光芒的精致木盒。
  木盒里静静躺着七本手抄版的金刚经。
  将军的眼眶忍不住又红了。
  将军望向书生,他轻道:“你今日上午也是在给我抄写这个,对不对?”
  明明是反问的语气,却说得那番肯定。
  书生被识破了秘密,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将军一把将他抱住,却是什么也说不出。书生安静的仍由他搂着,就这样让将军错过了他闭着眼不舍的模样。
  明明都是那么珍爱对方,但太过亲近,总是会被命运有意无意的错过。
  我不甘心这就是我们的结局。
  所以,去飞吧,去飞到更高更远的地方吧。
  请让我,见证你的光荣。
  书生轻道:“爹跟我说,从今而后,每日下午你便去福伯那儿习武。”
  将军拉开与书生的距离,有些不解的望着他。
  书生笑着侧了侧头,打趣道:“你还记得是谁曾信誓旦旦的说要成为当朝最厉害的铁骑将军吗?”
  书生的微笑很安静,便连他的打趣也染上了一丝淡然的味道。那样安静如画的一个人,偏偏让将军读懂了他眼里的期待,他打从心底感受到了一股热血沸腾的感觉。
  将军的脊梁忍不住又挺直了些许,那种直立的姿态,锋利得像一把出鞘的剑。
  我要变强。将军想,我要成为当朝最威武的将军,我要立下赫赫战功,我要建功立业,我要让世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我想让自己成为你的期待。
  请让我,成为你的荣耀。
  书生看见了将军眼中燃烧的激情,他为他而高兴,却同时忍不住心里泛起点点酸涩。
  果然,如爹所言,将军并非池中之物,总有一天是要展翅高飞的。
  可是我舍不得你啊,你知道吗?我的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定你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不知春暖花开又几载,在南城书院里,众人只知将军一日日挺拔起来,抽高的身高逐渐为他未来伟岸的身材勾勒出轮廓,日复日的习武也让他硬挺潇洒的气质渐渐显露出来。将军被阳光晒成小麦色的皮肤透出强健的味道,俊朗的面庞上掩不住对于成功的追求和渴望。
  这是一个能飞出去的人。
  这也是大家早已默认的成功。
  时光对待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它并没有在书生的身上有什么停留。但书生安静的气质经过书香的熏陶和经书的沉淀,逐渐演变成了一种莫名吸引人的感觉。书生称不上俊朗,却算得上清秀,一点头一微笑,白皙的脖颈滑出衣物的束缚,总是能给将军带来不小的冲击。
  将军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只觉得以后一定要给书生的衣服再加个毛边领,再不让那诱人的景色被别人看到。
  可怜我们的书生大热天的还被将军捂得严严实实的,差点没中暑晕过去。将军无奈,只能再三叮嘱小胖顾好书生。
  小胖一如既往的认真点头。
  将军叹气,其中的无可奈何真是不能用言语表达。
  “平安,明日上午我不去爹那里了。”将军擦了擦汗,大步跨进书生的房间,打破了那一方平静,“福伯明天要带我去见识一下历年来武举的过程,好为我后年的武举做准备。”
  书生的手一抖,墨色立刻浸满了纸张。
  “后年,不还早着么,急什么?”书生抬头,依然是那张安静淡笑的脸。
  将军有些呆愣的看着书生,明明眼前人也不是什么美到倾国倾城的人物,可为什么他的一颦一笑,总是那么的吸引他?
  将军有些担心自己的自控力了。
  “回神了。”书生卷起放在手侧的经书,轻轻敲了一下将军的的脑袋,将军立马像被电击了一样跳开几丈远,滚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喊着疼。
  书生无语望天,他也开始担心自己的自控力了——揍人的自控力。
  “哎,长大了果然就不惹人喜欢了。”将军灰头土脑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抽过椅子坐到书生身旁,幽怨道:“我小时候练武受一点伤你都要皱半天的眉头,现在倒好,我怎么喊痛你都不理我了。”
  书生思索了一会,才认真道:“恩,好像是这样的。” 
  将军的脸一瞬间垮了下来,他耷拉着脚步沮丧的蹲在墙角幽怨的点着地,大有书生不安慰他就继续丢人下去的气势,书生笑了一声,走过去踢了他一脚。
  将军幽怨的抬头,眼神里一片受伤的神色。
  书生突然感觉心脏一滞,他明明知道将军是装出来的悲伤,可那双眸子里的一点难过都能在书生心上放大无数倍,以至于书生感觉现在心脏像被刀绞一样,那番痛疼难忍。
  书生蹲下去,不自觉的伸手去抚摸那双令他心疼的眼睛。
  将军也愣住了,忘了平日的反应,就这样呆呆的仍由书生的手顺着眼角而下,缓缓下滑,走过鼻梁,绕过鼻翼,最终轻轻停在将军那张略显单薄的双唇上。
  他们注视着彼此,谁都没有意识到书房里渐渐弥漫开来一股暧昧的气息。
  但这还不是时候,所以上天总会派一个人来让剧情走回正常的轨道。
  “天佑回来了?!”
  小胖喜冲冲的一把推开房门,略带婴儿肥的圆脸上是一片掩不住的喜色。
  书生和将军立马分开老远。
  “哎哟,你们俩站那么远干嘛,吵架了啊?”小胖一脸奇怪的盯着颇为尴尬的两人。
  将军假装咳嗽了一声,才悠悠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有话快说,我很忙的。”
  小胖一脸不解,“你哪里忙了?每次回来你不是在书生这就是在夫子那,再说了,你对着书生有什么可忙的?”
  书生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红脸的将军在这一刻无比庆幸自己麦色的皮肤不容易被人看出端倪,但为了掩饰尴尬,被人戳中了心事的将军几个掠步来到小胖跟前,揪着他的耳朵往上就是一提。
  小胖的惨叫声划破了天际,绕梁三日,久久不息。
  坐在书房里的老夫子被这一声吓得手一抖,然后眯着眼笑了会,又继续看书去了。
  “哎哟喂,你不知道读书人文弱啊,这么用力,想要杀人灭口啊。”
  小胖躲在书生背后可怜巴巴的揉着耳朵埋怨。
  书生一脸不赞同的望着将军,将军被那眼神看得有些受不了,又拉不下脸对小胖说道歉,于是他只能走进小院,深沉的抬头,假装一脸高深的望着天,感叹了一句:“这天,要变了。”
  这国家的天,的确要变了。
  蛮夷近年来频频侵犯吴国国土,一向重文轻武的朝廷也不得不改变了政治趋向,开始实施大规模的武举来选举优秀的人才以壮大国家的实力。
  国家动乱是每个人所不想遇见的,但这的确能给一些人提供青史留名的机会。
  比如这位正站在小院里一脸深沉望天的将军。
  “再看也不会下雨的。”书生打趣着从书房里走出来,直到与高了他半个头的将军并肩,才低声道:“小征本性烂漫单纯,你别总欺负他。”
  将军继续一脸深沉的望天。
  “好好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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