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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同人)景晟年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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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怒吼得面红耳赤的金俊秀不再面对金在中,转身快步向殿内走去。而一脸神伤的金在中,默默转过身攥紧拳头,卑微的消失在了曲折的小径尽头。
金在中,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当做xiè愤的对象。我不是有曱意,不是有曱意的。朴有天深深伤害了我,而我一转身,也深深伤害了你。这究竟是怎样的孽缘。可是,这样说不定对你更好。因为不管有没有朴有天,我和你,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与其跟你弄得若即若离,还不如和你断得干干净净,这样,你,我,都能对自己有个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景晟帝派朴、金二人一同到前线平定叛乱,在烽火狼烟中,将军为报杀父之仇,又会使出什么招数陷害王爷,致之万劫不复呢?
☆、剿狼风去
清晨,太和殿。
“朴将军——”
“末将在。”
“知道朕今日为何突然召你上朝吗?”
“回禀皇上,方才在来的路上臣听兵部尚书提起,宁古塔驻守将军鄂多尔,正在纠集兵力,欲起兵谋反。”
“不错。朕召你来,正为此事。此次鄂多尔看样子是有备而来。朕登基之日他的精兵护驾有功,于是封了他一个护国大将军,没想到他狼子野心,竟然打起了朝廷的主意。只可惜当日朕错信了他,没能看出他如此老谋深算,如今他兵权在握,要对付他,不是很容易啊。因此方才与诸位爱卿商讨之后,认为派朴将军你亲自上阵剿灭鄂多尔叛军才是上策啊。”
听景晟帝这么一说,朴有天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考验我的时候到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狗皇帝,看来你还是不够信任我,这次和鄂多尔的决战,你是故意要看我如何表现是吧?你出这么狠的招,我要是不好好接的话,又怎么对得起你的‘好意’呢?不过狗皇帝,我料你怎么样也想不到,这次起兵,其实是我一齤手策划的。鄂多尔,不过是我的一个棋子而已,消灭了他,军权对我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而自己破自己设的局,还不是易如反掌?
“回禀皇上,如今边防薄弱,让乱臣贼子有机可乘,末将身为抚远大将军,剿灭贼党本就是应尽职责,此次一去宁古塔,必定将逆贼一网打尽,以树立朝廷之威严!”
“哈哈哈哈,有朴将军一番话朕心里就踏实了。兵部——”
“臣在。”
“传朕的谕旨,拨兵十万到抚远大将军麾下,军饷筹齐,军粮备足,明日即刻出发前往宁古塔,势必将鄂多尔等逆党彻底歼灭!”
“臣,遵旨!”
下了朝后,朴有天被景晟帝召到养心殿好好商讨了一番讨伐逆贼的计策,直到午时景晟帝要去坤宁宫皇后娘娘富察氏那里用膳才结束。
从养心殿出来,朴有天这才发现漫天都飞舞着洁白的雪花,冬天是真的来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宏伟的紫禁城被一片白色渐渐覆盖,红砖绿瓦被皑皑白雪遮住了一部分,更增添了一分柔和的意味。明日就要踏上征途了,这场雪,也是来为我送别的吧,走之前能看上一场京城的冬雪,便没什么遗憾了。裹了裹身上的袍子,朴有天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路过畅音阁的时候,不由得被一抹身影勾住了视线。
静静的伫立在原地,朴有天定睛看着不远处戏台上金俊秀抚着琴,浅浅吟唱着乐曲。
“一江春水几多愁,昨日黄昏依旧,人却恨高楼。高楼上,曾几何时,月圆人情厚。无奈月非偶有,人却难求。一夕过,月常在,人难留。只道是月人曾相望,此情不相守。”
听完此曲,朴有天已经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畅音阁的台阶下,抬头就能望见愁绪万千的金俊秀。
而沉醉在无可挽回的往事中的金俊秀,却没有注意到一丈开外的朴有天。心里默默做着决定。
今日睁开眼,便看见了这漫天白雪。那么洁净,那么纯白,好像它们第一次来到人间。如若我也能像它们一样,没有负担的来,没有牵挂的走,该有多好。是时候,我也该像这些无瑕的雪花一样,学会潇洒的放开不属于我的一切了。从云端静静的落下,再静静的融化。所以,朴有天,这一曲唱完,我便不再挂念你。我们之间有过的,爱过的,掏心掏肺过的一切,就在此处,此刻,完完全全的,被遗忘吧。
金俊秀闭上眼睛,抬起头,一行清泪就此落下。
而看着那道晶莹的朴有天,心里却顿生一种莫名的厌恶。
金俊秀,你居然还没死心,还在唱着我们的故事,还在留恋我们的过去,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拿你的性命开玩笑!说了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浑身是刺的我,你为什么就听不进劝!我昨晚的话难道你还没听懂吗?那好,我再最后告诉你一次,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
“王爷,看来您还是没有听明白末将给您的忠告啊。”
闻声金俊秀身子一颤,睁开眼,朴有天逆光而立。
“王爷,您为了末将所做的一切,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您看看您,这大雪天的,不在寝宫里好生养着您的玉体,知道末将今儿被皇上召进宫,便搬着琴在此守候,只为在末将经过之时做最后的挽留。可是如何是好呢,您那哀伤婉转的乐曲,在末将听来,只不过是靡靡之音罢了,末将在云音班早已听惯了,所以末将这心里啊,可是一丁点感动都感觉不到呢。我劝您还是回寝宫歇息着吧,在末将这里怎么努力都是白费,因为末将,从不把游戏当真。”
说完还投以金俊秀一个轻蔑的嗤笑。
金俊秀此刻爆出的青筋,紧咬的嘴唇,颤抖的肩膀,握紧的拳头,都不是因为朴有天对自己的嘲讽和戏谑,也不是因为他无中生有将自己无心的抚琴散心说成是刻意的等他经过,而是因为他,在自己做出最艰难的决定,决定彻底离开他之后,还来拨动自己的心弦,还来,招惹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
何谓心如死灰,金俊秀此刻完全明白了。
对朴有天,已经无可留恋,无可辩驳了。
金俊秀就这样,让自己对他的所有期望和幻想,随着被自己狠狠砸到地上破碎的琴一起,在巨大的轰隆声中,在朴有天震惊的眼神中,彻底破灭。
转身的一瞬,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还击给还沉浸在不可置信中的朴有天。
“这一生,我就当从没认识过你。”
看着金俊秀刚刚由于摔琴而被飞出来的木块弹到的脚伤慢慢开始淌血,看着他一跛一跛却异常坚强的远去,看着他决绝的背影,融化在漫天的飞雪中,朴有天的胸腔开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难以名状的痛。那是心疼,是惋惜,是难以割舍,是彻底失去。金俊秀,前些时日你还为了我们的事三番五次来找我,那时我被你缠着,全然不知今日当你真的彻底离开了我,我会如此难过。难过得我,可能,也许,会非常后悔。
什么……后悔?
难道刚刚自己体会到的心情,是后悔……吗?
如果真的是后悔,那……
朴有天眯了眯眼,想看清楚渐行渐远的金俊秀,越下越大的雪花飘洒在他的头上,他的肩上,他的衣襟上。薄薄的袍子如何替他保暖,深深的积雪又如何放他前行,脚还伤着,血还流着,浸湿了那一片片地霜,染红了那一滴滴纯白。
身子冷吗?步履沉吗?伤口疼吗?
想问你这些,说明我在关心你是吗?可为何这关心来得这么迟?非要等到你真的转身后才幡然醒悟?可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如果我,现在迈出脚步,去追赶上你,将我的披风取下包裹住你小小的躯体,或者是背起你不让你走得那么艰难,还是掏出手绢替你小心的包扎流血的伤口,你会,你还会……
朴有天此刻的挣扎终结于远处,金在中为金俊秀撑起的一把伞。
看来已经有人替我做到了。
我还自作多情什么呢。现在的我对于你来说已经是陌生人了,不是吗。我知道是我自作自受,所以,希望在那把伞下,你可以被温暖、被包裹、被治愈吧。
已经离开畅音阁很远很远的金俊秀,头顶上突然多了一把伞,肩膀上也突然多了一件披风,金俊秀没回头,却也知道是谁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还送来最实际的贴心,纵使自己曾经深深伤害过他。
就这样,金俊秀沉默的接受了金在中的关心,然后一路无言的走了好久好久。雪越下越大,金俊秀踏进积雪里的脚每拔一次都特别的吃力,在自己即将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直在背后默默跟着的金在中突然冲到自己身边一把接住了差点滑倒的自己。
没有听到像往常一样的责怪,也没有感受到像往常一样的反抗,金在中第一次见到如此乖顺的靠在自己怀里的金俊秀,受宠若惊。既然金俊秀今日不打也不闹,那就趁他这么听话好好照顾他吧。
金在中一齤手扶着金俊秀,一齤手解下自己的披风,扔到雪地上,然后扶着金俊秀慢慢坐到披风上面。
“我先替你止血,再这样下去你一定会着凉,所以要赶快回崇庆宫。”
金俊秀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金在中掏出手绢将金俊秀的伤口小心谨慎的包扎好了,以防感染又将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抹了些,这才扶着金俊秀又站起来。
“从这儿回崇庆宫还得走好一会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让我背你回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金在中很忐忑,因为很怕听到金俊秀的回绝,那样的话就拿他没有办法了。可是没有,金俊秀没有说话,只是像刚才一样,微微点了一下头。
得到了金俊秀的许可金在中高兴全写在脸上了,可是现在金俊秀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所以金在中赶紧收起惊喜的笑容,蹲下身去背起了金俊秀,两个人就这样,继续一路无言的,顶着飞舞的雪花,缓缓的走回了崇庆宫。
也许是因为冬天太冷,所以金在中没有感觉到,金俊秀淌在他背后的温热。
为什么?在我以为整个天地都是冰冷的时候,你还要带着温暖来找我?就在刚才,我的心才死去,你又为何,要出现在我的身后,试图用你的温暖,让它复苏?金在中,我明知道我不应该在此刻利用你的温暖,因为这对你太不公平。可能不能请你原谅我一次,纵容我一次,因为我刚刚,真的,快要死了。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恐怕已经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就支撑不住倒在雪地里了吧。所以,快要冷死的我,只能抓住浑身温暖的你。
在崇庆宫殿前将金俊秀放下,下人们全都担心的围过来给束郡王添这添那,在一阵忙乱中,金俊秀回过头向殿外的金在中,用轻微却很清晰的声音,吐出了与金在中一样温暖的字眼。
“谢谢你。”
殿门合上,金在中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方才你在畅音阁当着朴有天的面将琴摔得粉碎,我都看见了。也知道你和朴有天从此以后就一刀两断了。不管你昨晚有多愤怒,对我说出了多伤人的话,我都可以不在乎。我会一直,一直用我的温暖,向你证明,还有人会真心真意的对你,并且会一直这样对你。
朴府书斋。
“将军,是我。”
“进来。”
“想必将军今日被皇上召进宫,是因为鄂多尔那边已经起风浪了吧。”
“三木,这次你部署得很好,滴水不漏,现在朝廷上下都以鄂多尔为讨伐的对象,这次正好可以借他转移视线。”
“可想不到皇上会派您亲自去前线。自从您将兵权移交给提督大人之后一直处于手无实权的状态,更何况一个月前还被撤掉了少傅一职,可谓是只剩一副空壳。今日却再度被重用,看来皇上还是很信任您的。”
“狗皇帝信任我?狗屁!三木啊,你以为狗皇帝真的是信得过我才派我远征的吗?别做梦了,他打从一开始就在测试我,他心里知道,我若有谋反之心,必定会与鄂多尔结盟,这次派我直接去夺下鄂多尔的人头,只是为了验证我的忠心。可狗皇帝哪里知道,用区区一个鄂多尔又怎能测得出什么,我朴有天,为了倾覆大清,谁都可以利用,谁都可以牺牲!”
“将军说的没错,鄂多尔只是我们扔出去的第一个诱饵而已。想当初鄂多尔出兵支援景亲王夺位,怎么着也算得上是大功臣吧,没想到新帝登基后,根本没下圣旨召他回京,只是封了他个护国大将军,让他顶着那个名号继续在偏僻的宁古塔驻扎罢了。这样一来鄂多尔心里能没气吗?能不堵得慌吗?再加上他之前一直是为老将军效忠的,要他归顺我们,根本不难。所以我们正好利用他对朝廷的怨怼,许他更大的好处,直接就将他纳入我营了。”
“战争已经开始了。我猜狗皇帝怎么也想不到,这场风波背后的主使竟然是我。他以为是他在考验我,殊不知,今日在朝堂上,我对他的考验也刚刚结束。他决定派我去,就说明,他还在怀疑我。既然如此,那就正式开战吧,这天下之能属于一个人,而那个人只能是我!”
“将军威武!”
“除掉鄂多尔,届时大家都会以为除掉了最大的后患。那时,便是我招兵买马的好时机,我要像阿玛一样培养出一支最精锐的朴家军,直捣紫禁城,那时,阿玛就能瞑目了。”
“将军一定会如愿以偿!我等愿跟随将军出生入死,誓为老将军报仇雪恨!”
翌日清晨。崇庆宫。
“皇上驾到——”
“臣弟叩见皇上!”
“免礼,快快起来,这伤还没好呢,就别出来恭迎朕了,在床上躺着就行了,朕自会过去看你的。”
“谢七哥体恤俊秀。”
“来,快回床上躺好。”
将金俊秀扶回床榻边,景晟帝替躺下的金俊秀掖了掖被角,也就顺势坐在了床边。吩咐奴才们都出去候着,景晟帝这才又转过身看着金俊秀,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七哥今日来是有事要跟俊秀说吧?”
“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朕今日,的确是有话要对你说。”
“七哥但说无妨。”
“想必宁古塔叛乱的事你已经听说了吧?朕昨日早朝已命抚远大将军带兵前去平定,此刻应该过燕山了。”
听到景晟帝提起朴有天,金俊秀脸颊不禁抽搐了一下,明亮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
“既然朝廷已经派兵前去讨伐了,七哥来找俊秀又所谓何事?”
“听朕跟你解释。此次鄂多尔兴兵,朕恐怕这不是他一人之策。你曾经暗探过宁古塔,对那里的环境相对熟悉,况且你直接跟鄂多尔打过交道,应该比较了解此人的脾性,朕想,此次也派你暗中跟随大军前去,倘若中途有什么变故,就需要你力挽狂澜。”
景晟帝没有告诉金俊秀,其实这次派他去,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看看朴有天到底有没有和鄂多尔勾结在一起。可是上次金俊秀脚被砍伤,却拼命为朴有天开脱,说明他们二人之间交情不一般。倘若此时将这个真实意图说出来,怕金俊秀一时心软提前告知朴有天让他有所准备,因此,还是凭借金俊秀对自己无可比拟的坚定不移的忠诚,来等待最真实的判断吧。
“这……”
金俊秀艰难的坐起身,眼中满是复杂的矛盾。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朴有天不也去过宁古塔吗?要说熟悉那边的情况他并不比我差啊,可为什么偏偏是我呢?金俊秀的疑问问不出口,因为,一旦说出来,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和朴有天早在宁古塔就已经相识,那之前告诉景晟帝自己和朴有天是在回京后才认识的谎话,不就不攻自破了吗?甚至还会引起景晟帝多余的怀疑。也许会一直追问下去自己不愿想起的往事也不一定。所以,就保持那套说辞吧,将那段过去深深埋葬在心里。
“怎么俊秀你不愿意吗?”
对于金俊秀的犹豫景晟帝感到惊异万分。
“七哥,俊秀恕难从命。”
不想,不想再见到他,不想再跟他纠葛在一起了。
“什么?!”
景晟帝瞪大不可置信的眼睛,难以平复心中的疑问。
十五弟怎么了?怎么会违抗朕的旨意?这孩子打从生下来开始就一直谨遵朕的吩咐,一直替朕办事,从来没有怨言,也从来不会说一个不字。当初为了朕能登基,连去宁古塔做密探的艰苦任务都一路承受了过来,可现在呢,竟然头一回不愿服从朕的命令,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朕不知道的秘密?
“七哥,俊秀的腿伤还未痊愈,远去宁古塔,实属不易,还望七哥谅解。”
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吧。反正我无论如何也不要再和他回到那个充满回忆的伤心之地了。
“十五弟,朕也知道,你带着伤还让你跋山涉水,怎么也说不过去。但是十五弟,这是保住江山社稷保住大清朝廷的国家大齤事,不论你有什么隐情或苦衷,朕都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你不是承诺过,要为朕捍卫朕的天下么?怎么,现在朕的话已经对你不管用了吗?你已经不想再为朕的朝廷卖力了吗?朕对你的信任,你打算就此辜负了吗?”
景晟帝咄咄逼人的诘问,让金俊秀被情伤冲昏的脑袋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我究竟在干什么!为了朴有天,我竟然都开始逃避七哥了!我的颓废,我的狼狈,都是朴有天害的,他害得我一步步的沉沦下去,已经渐渐开始让七哥失望了!不,我要的不是这种结果!这样下去只会是我一个人掉入万丈深渊!我要振作起来,替七哥保卫天下太平才是我一生的夙愿不是么,我不能就此被朴有天打倒,我堂堂束郡王不能就此被心口上的一道疤夺去我原有的生命力!
“七哥!俊秀知道错了!俊秀方才只是一时理智不清,才说那些胡话的!七哥不论要我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拼了命的去做!所以请七哥一定要相信我!这次去宁古塔,俊秀答应七哥,一定将叛贼一举歼灭,一定给七哥一个满意的交代!”
“十五弟……有你一直在背后支持朕,朕才不至于那么势单力薄。谢谢你,十五弟。”
“七哥言重了。这本来就是俊秀应尽的本分。”
“唉,你啊,就是太懂事了,朕知道你心里也有苦难言,朕看在眼里也是心疼不已,不过这就是政治,朝野纷争中,谁人都身不由己。唉,不说这些了,对了,十五弟你不必担心腿伤的事,朕已经派随军太医和贴身侍卫一路跟着你了,他们会一直护你周全的。”
“谢七哥。”
“不过……话说回来,朕知道,你不是贪生怕死的小人,不会因为身上这一点伤就打退堂鼓,所以,你不是不能去,而是不想去吧。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七哥……”
金俊秀开不了口。
“十五弟你又忘了吗?不是和朕说好,‘无论何时,绝不欺瞒’吗?”
“可是……”
金俊秀依然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朕思前想后,要说讨贼嘛,你是经历过沙场的人,畏战绝对不是理由。要说鄂多尔嘛,他不早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吗,说是怕跟他交战吧,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既然问题不是出在战事上,也没有出现在敌军上,那就只有唯一一种可能了——”景晟帝说到这里突然用灼灼眼光看向金俊秀,“是因为抚远大将军吧?”
金俊秀的眼神突然变得慌乱不安,闪烁了一阵最终别过头躲开了,这样一来景晟帝就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了。
“被朕说中了?果然是这样。那朕就纳闷了,上次是谁为了他哭天抢地的下跪求朕,现在又为了避开他连朕的命令都敢不从了,朕真是想不通啊。当时见你情绪那么激动,朕还以为,你跟他是挚友呢。”
“七哥你误会了。我跟朴将军只是杯酒之交而已。谈不上挚友。”
金俊秀再转过脸时,眼神里只有深深凝结的冰冷,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这……看来是朕误会了。不过既然不是至交,作为普通同仁,为何又要如此抗拒与他并肩作战呢?莫非,你已跟他树敌?”
“朴将军身为一品大将,是朝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俊秀又岂敢因为私人恩怨而做出不利于七哥的抉择呢?我跟他作为七哥你的左膀右臂,自然是不会起内讧的,这点请七哥你放心。只不过方才,俊秀只是一时糊涂,有些小小的担忧与他的默契不佳会影响到这次战事的进行,但是经七哥你这么一点拨,俊秀也明白了,身为朝廷官员和皇室宗亲,理应以国事为重才是。因此,无论如何,俊秀一定给七哥你打个漂漂亮亮的胜仗回来!一定不会让七哥失望!”
“有你这句话朕就安心了!你这两天好好准备准备,三日后跟随第二批赴宁古塔的将士一同前去!势必拿下鄂多尔的人头回来见朕!”
“臣弟遵命!”
“皇上起驾——”
坐在御辇上回养心殿的景晟帝心里开始升起一丝不安。
朕这次派俊秀前去宁古塔是对的吗?为什么朕心里隐隐觉得,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似的。十五弟和朴有天之间,为何一时熟稔,又一时陌生?难道是朕想多了?也许他们也像朝中那些拉帮结派的官员一样,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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