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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同人)景晟年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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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掉金俊秀的手,薛晋邈麻利的将下衣给他套好,并把披风也给他盖上,脸上故作轻松的表情,语气上也是尽量在逃避这个棘手的话题。
  “来来来,把衣服套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就不会觉得冷了。”
  谁知金俊秀还是不依不饶。
  “……薛太医……我脚不疼了……是因为……已经没有知觉了……不是吗……”
  他都听到了。
  到了这一刻,薛晋邈再也沉不住气,泪珠子一颗颗的往下掉,打在金俊秀面前冰冷的地面上,也打在了金俊秀失去一切一无所有的心底。
  “……我知道了……”
  金俊秀把脸转向墙的那一边,不让薛晋邈抑或是金在中看到他的表情。
  薛晋邈察觉对气氛的不对劲,便不再多话,默默拎着药匣子出去了。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任何安慰都是徒劳的。
  看着不远处那个满身是伤的小小的身躯,金在中什么都为他做不了,只能红着眼,狠狠咬着唇,抓住隔栏的手指嵌得很深,因为心里一直在自责。
  “俊秀?”
  试着呼唤他,希望他知道,不管他变得怎么样了,还有自己一直在身边。
  “……嗯……我没事……”
  金俊秀依旧是背对着,金在中眼眶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只是一直在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因为不想在已经是最脆弱的人面前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所以,金在中的话,是颤抖着的。
  “俊秀……我发誓……我一定会把那个陷害我们的小人抓到你面前……然后将他碎尸万段……”
  金俊秀没说话,依旧只有一个背影。
  而金在中知道,他现在根本连仇恨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薛晋邈垂头丧气的拎着药匣子慢慢踱回营帐,刚到帐门外就看见朴有天迎面走来,原本只是想稍微致意一下就进去的,毕竟之前有些冒犯了他,可谁知朴有天出乎意料的叫住了自己。
  “薛太医。”
  “参见将军。”
  “嗯。”
  见朴有天既不打算说话又不打算离开,心情低落至极的薛晋邈也不打算揣测他的意图,径直就将自己的疑问问出了口。
  “夜这么深了,将军来找微臣所为何事?”
  “本将只是为了清点人数路过这里而已。”
  “噢?那将军没什么其他吩咐的话,微臣就先告退了。”
  刚要进门,却又听得背后一声召唤。
  ——“薛、薛太医。”
  “将军还有何吩咐?”
  看着朴有天又是扭扭捏捏高高在上有话偏不直说的样子,薛晋邈没了耐性,懒得管他了,掀开帘子就要进门。
  ——“那个束郡王怎么样了。”
  朴有天的声音比苍蝇扑腾翅膀还小,薛晋邈惊异于刚刚没听真切的问话,又将帘子掀起来,反问了一道。
  “啊?”
  “本将是问,那个,束郡王的伤,有无大碍。咳咳。”
  朴有天勇敢了一些,声音也浑厚了一些,末了还捏拳假装咳嗽了两下,眼睛看向别处。
  薛晋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想着,就算王爷身上其他地方的伤都有法子治好,但是脚伤,却会成为他一生的遗憾。而造成这个遗憾的罪魁祸首,不是鄂多尔,而是你,朴有天!王爷跟我说过,是你把他砍伤的,要不是你给了旧伤,这个新伤就不可能复不了原!一个曾经可以为他出生入死的人,如今在人人都抛弃王爷的时候,非但没有选择相信他,而是作为敌对的一方带头质疑他!这样的你,没有资格关心他!
  “回将军的话,很严重。”
  随便扔下一句话,薛晋邈放下门帘,又欲转身进帐,突然身后的帘子又被掀了起来,朴有天继续追问。
  “有——有多严重。”
  “浑身是鞭子打出来的伤口,受冷水刺激急剧感染,导致此刻高烧不退,又被人逼着坐了老虎凳,胸口也被人踹了一大脚,肋骨断了两根,膝骨错位脱臼,而原来的脚伤,”说到这里,薛晋邈用责备的眼神直接盯住朴有天,“又添了新伤,以致筋骨坏裂,右脚——废了。”
  薛晋邈明显看到朴有天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隐忍,那强装威严的面孔背后,一定是无止境的怜惜和忏悔。
  “咳。我知道了。”
  薛晋邈没有再多说什么,至少看到了朴有天为此还有些情绪波动,就证明,他还没冷血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叹了口气,薛晋邈转身进了营帐,朴有天也颤抖着手将帘子放下了。
  木牢内。
  夜已经好深好深了,更深露重,已经渐渐合眼的金在中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惊醒之后再一瞧金俊秀,还是面对着墙,一动不动,想必他是睡着了吧。
  将头靠在隔栏上,金在中轻轻从嘴里嗫嚅出一句。
  “俊秀啊……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没想到对面那个僵硬的身体竟然转过来了。
  “不怪你。有人要害我,只是拿你做诱饵罢了。”
  金在中看到金俊秀转过身来一下子来了精神,抓住隔栏就撑了起来。
  “你、你没睡?是因为身上疼吗?”
  “不,身上不疼了,只是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好乱,睡不着。”
  “你有什么心事都跟我说吧,我一直在这儿陪着你,你什么时候叫我都行!”
  “扑哧,你怎么还是那么傻。”
  刚才那是什么?俊秀……竟然……笑了?
  为什么?面对我这个罪人,他为什么还要给我微笑?
  “俊秀,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明明是我陷你于不义,我害得你身败名裂,我带给你牢狱之灾的,为什么你非但不责怪我,还要包容我呢!”
  “这不是你的错。反而是我连累了你。那些人本来是以我为目标的,却没想到把你也拉下水了,我更要向你道歉才是。更何况,你救了我。”
  “你……记得?”
  “嗯。在我最冷的时候,是你给了我温暖。”
  两次。
  之前那次你可能不知道。那时你的一把伞,你温暖的手掌,和你宽厚的肩膀,将我那颗濒临死亡的心捂热了,哀莫大于心死,如若不是上次你救了我,这次,就救不了我了。
  “俊秀……”
  “所以,我怎么可能为了活命就出卖我的救命恩人呢,更何况,我相信你,你不会做对我不好的事,所以,我宁愿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你也不必自责,谁是真的对我好,我心里有数。”
  独自默默承受一切却半句怨言都没有的金俊秀,让金在中好生心疼。
  也许俊秀你不懂,我要的不是你宽恕我,而是想借我的温暖,让你宽恕你自己。不要再一个人独自承担,我愿意做你的肩膀,帮你扛上所有的责任,你,就像天上的云一样,自由自在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这才是我想为你做的。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眉眼之间传递的是对彼此的信任、珍惜和真挚。
  而这一切让躲在牢营门口的朴有天看在眼里,却是永远无法挽回的初心。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再没了信任,没了珍惜,也没了真挚。
  你心里早就有杆秤了,所以我不敢进去,因为我怕我手里的药瓶,会被你当成假惺惺的道具……
  翌日。
  “报告将军!不好了!敌军又打过来了!”
  布置好抵御的措施,调度好防卫的军队,朴有天指挥完毕后,发射信号再一次将三木召了进来。
  “将军。”
  “如今三个目标已经除掉了两个,只剩下鄂多尔了。之前我们之间都是相互利用,因为要团结起来对付同一个敌人。但是当敌人消灭了,我和他就对立了,谁都想赢,谁都想称王,最关键的一战就要开始了。所以,这一次攻击,肯定是他自己的主意,他是真的出手了。既然撕破了脸皮,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将军您打算怎么做?”
  “之前已经有四万弟兄死在了他刀下,这一次看阵势他派了更强大的兵团来,恐怕牺牲的人数只有多没有少。这是最后一场背水之战,没有后路可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必须兵行险招了。”
  “将军的意思是,趁敌军的主力在进攻我营,悄悄让精兵队从后面包抄过去铲平鄂多尔的老窝?”
  “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否则我们只能坐以待毙。我刚才估摸着权衡了一下,我们这场仗,胜算还是有些许的。不过,只能破釜沉舟。这次鄂多尔带齐八万兵力攻进来,我军少说也会牺牲五万,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一万在负隅顽抗了。我准备,转移这一万兵力,从西部荒无人烟的山头翻越过去,无声无息的拿下鄂多尔的人头。叛军头目都丧命了,剩下的那些虾兵小将还不好对付吗。目前鄂多尔那边应该还有两万保存实力,但因为我们有精兵队冲锋陷阵,再加上突袭,反攻胜利的果实应该很快就能吃到了。”
  “小的这就去部署。”
  这注定是一场苦战。但是朴有天凭借自身机敏的头脑,以及训练有素的精兵,这场战役,他笑到了最后。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战事结束,王爷沦为阶下囚,阴差阳错被安排在将军府修养,二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故事又会发生什么转折呢?

  ☆、铜雀深台

  京城里的老百姓都兴奋的涌到了市街上,探头想一睹这大道上敲鼓鸣锣风光凯旋的抚远大将军尊容。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朴有天一身金色铠甲骑马行在队伍的最前端,手里提的是叛军大头目鄂多尔的人头。
  待一阵队的将士们在热烈的喝彩中昂首阔步穿过一拨拨人群渐渐朝宫门远去后,大家这才发现,队伍的末端,还有两个囚车跟随而来。
  “咦?你看,那不是束郡王么?”
  “胡说!束郡王怎么可能在囚车里!”
  “刚才你没发现吗,走在最前面的只有大将军一人,这次束郡王也被派去援战,按道理也是大功臣啊,怎么没跟大将军并排而行呢?”
  “哟你还别说,刚刚好似真的没见着束郡王。可是束郡王怎么可能会被关进囚车呢?”
  “谁知道呢,战场上的事,朝夕变幻,如今连王爷都能被拉下马。看这阵势,怕是连万岁爷也无计可施了。”
  老百姓们贴着耳朵小声细碎的私语,直到囚车进了宫门,大伙儿这才慢慢散开,边走边凑在一起继续嘀咕。
  这怀着一颗赤子之心与人为善的大好人束郡王,怎么就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了呢?
  宫内,太和殿。
  景晟帝一脸愁容莫展,虽说朝廷打了胜仗,但终究是出了变故,将十五弟搭了进去,一想到这件棘手的事,景晟帝的心里就有千丝万缕绞在一起,怎么样都无法开怀一笑。
  可当着文武大臣,皇帝的威严与气度还是要拿出来,所以景晟帝只好顺了顺呼吸,豪迈的开口以遮掩无法喜溢眉梢的勉强。
  “哈哈哈哈,朴将军果然是人中豪杰,神勇威武,朕没看错你!这次平叛之役打得那叫一个异常艰苦,从前线传来的消息朕也听说了,在粮资匮乏的情况下朴将军还能使出釜底抽薪一计替朕夺下了鄂多尔那个狗贼的人头,旗开得胜,真是让朕感到欣慰啊!”
  “皇上过奖!末将不敢归功自居!”
  “当得起,当得起!来人呐,传朕旨意,特赐抚远大将军黄金百两,良田廿亩,尚方宝剑一柄,西域进贡宝马十匹,锦缎百匣,香料十箱,青瓷两尊,龙井千斤!今夜朕要于乾清宫设宴犒赏三军!”
  “谢主隆恩!”
  在朝臣们都跟随天子欢呼雀跃之时,朴有天突然冷冷的开口,将朝堂之上喜气洋洋的气氛轰然打破。
  “——恕末将禀报,这次平定叛乱之中,由于我军内部出了奸细,导致军粮损失惨重,大部分将士命丧前线,这件事,还请皇上明察!”
  景晟帝最害怕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压抑住内心的不安,佯装镇定的继续与朴有天在这件事上周旋。
  “嗯,此事朕早有耳闻。只不过这件事关乎束郡王,朕认为,不应在前线混乱的状况下匆匆定罪,因此才叫你们将疑犯押解回京待朕审问。”
  “那么末将恳请皇上此刻就将疑犯召到大殿上来亲自盘问!正逢此时文武百官齐聚于此,末将谨代表各位已故以及生还的将士们恳求皇上给那些无故牺牲的亡魂一个合理的交代!”
  朴有天话音刚落,朝堂上立刻发出一阵唏嘘声,随后嘈杂起来,朝臣们惊讶于朴将军竟然用如此放肆、不恭敬、咄咄逼人的态度对抗景晟帝,可转念又一想,这件事牵扯到束郡王,如若朴将军不表现得强硬一点,给平白无故丧命的弟兄们讨一个公道,就凭万岁爷跟王爷血浓于水的关系,这滔天的罪行也很有可能被天子的一句话轻描淡写的掩饰过去。
  景晟帝顿感胸腔里一阵闷堵,朴有天如此理直气壮,看样子是不给自己任何替十五弟脱罪的机会。被逼到这个份上,景晟帝也束手无策了。
  “好。朕想,如若这件事情不在当下解决了,恐怕今晚的庆功宴大家也会吃不安宁吧。就听朴将军的,来人呐,将疑犯带进来!”
  看着从不远处被侍卫们拖着进殿的金俊秀,薄薄的囚衣如何抵御得住这严冬的寒风,那被泥和灰弄脏的白囚衣上,最显眼的还是胸前和膝盖处被涓涓涌出的热血浸红的血渍。
  景晟帝好生心疼。这一路,十五弟到底遭了多大的罪。
  随后被拖进来的是金在中,同样伤痕累累,衣不蔽体。
  “启禀皇上,疑犯已带到!”
  “嗯……”深吸一口气,景晟帝心里正乱作一团,如今人证物证确凿,就算自己是一国之君,也无法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明目张胆的袒护自己的手足,更让人心痛的是,自己曾派去保护十五弟万无一失的心腹金在中也栽了进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看来自己这一次还是没能斗得过背后那个隐藏的对手,自己诚然是相信十五弟和金在中的,相信他们是受奸人所污蔑,可如今唯一串通在里面知晓内情的鄂多尔也已人头落地,死无对证了,这可如何是好……
  “朴将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如实给朕报来。”
  “启禀皇上,束郡王通敌叛国,监守自盗,命侍卫金在中偷窃了李庚申副将军的令牌并用毒将之灭口,随后暗中勾结敌军头目鄂多尔将我军粮资一百石悄悄转移到了敌营,导致我军因体需供应不足而节节败退,损失了大部分兵力,若不是最后一仗力挽狂澜,恐怕此刻这金銮殿里听到的就不是捷报了。”
  “束郡王,金侍卫,可有此事?”
  还不等两个疑犯亲口认供,朴有天又急忙插话进来。
  “皇上!此事千真万确!末将这里有束郡王跟敌军立好的契约,也有从金侍卫身上搜到的李副将的令牌,当日跟随他们一同行动的将士们也可作证,他们二人确实犯下了叛国罪,还请皇上秉公发落!”
  朴有天这一番铿锵有力的言辞与越发大胆对圣上的挑衅又激起了朝堂上的一阵唏嘘。
  “——皇上!请听卑职一言!”
  就在景晟帝紧张的手心出汗之时,金在中率先挺身而出。抬头看向景晟帝的眼神里,透漏着一种只有他们二人才懂的想法。
  是的,他要救金俊秀,他也要救金俊秀。
  “金侍卫,你说。”
  像是看到了石缝里的一点光亮,景晟帝庆幸自己当初将十五弟交托给金在中是明智的选择。这个人为了十五弟,真的什么都可以抛开,什么都可以放弃。
  “卑职认罪,”金在中狠下心说出这句话,朝臣们都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没想到金在中这么快就能认罪,原来他是这么一个奸诈之人,看来以前是看走眼了,而朴有天脸上则浮出一抹不明显的胜券在握,“可是卑职要说,束郡王是清白的!”
  金在中声嘶力竭的呼喊出金俊秀的无辜,又引发了堂内大臣间的窃窃私语,今儿个在金銮殿里上演的这出戏,比之前在哪个戏阁子听的都还要精彩。
  金在中不顾朝臣们的质疑与责难,继续说道。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卑职一个人谋划的!是,李副将的令牌是卑职偷的,李副将的人也是卑职毒死的,与敌军勾结运走粮资的人也是卑职,甚至趁束郡王意识不清醒逼迫他在契约书上画押的也是卑职!从头到尾束郡王什么都不知道!是卑职利用了束郡王的善良和宽容,一再的骗取他的信任,卑职罪该万死!”
  金在中知道,现在就算是皇上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来推翻自己的罪名了,既然自己的污名不能被洗刷,那好歹也要保住金俊秀的性命。只要他还活着,他能好好的,就够了。这既是自己希望的,也是皇上希望自己替他做的。
  “事已至此,朕想这件事也就真相大白了。御前带刀侍卫金在中,受敌军蛊惑,出卖我军情报,叛国罪名成立,传朕旨意,剥去金在中官位,押进天牢,明日午时,凌迟正法!”
  金在中长舒一口气,自己将所有罪名揽了下来,这样,金俊秀就能从轻处理了吧。
  ——“慢着。”
  金俊秀突然抬头出声,整个朝堂顿时又安静了下来。景晟帝和金在中好不容易松弛下来的心情又突然警戒了起来。
  不要,俊秀不要啊,不要再说多余的话,不要再把自己牵扯进来了。
  “金侍卫,我问你,你可知道酸樟木乃为何物?”
  金俊秀转过头淡淡的问起金在中,金在中却一头雾水不知如何作答。
  见到金在中是如此反应,金俊秀便放心了。顶着身上的剧痛,从容的转过身,笃定的看向龙椅上的景晟帝。
  “启禀皇上,金侍卫所说都不属实,还请皇上明察。”
  景晟帝的心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十五弟啊十五弟,方才朕与金在中已经心意相通决定联手救你了啊,你又为何非要往是非里面钻呢?
  “此、此话,怎讲?”
  景晟帝参不透金俊秀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面前那双不容抗拒的眼睛逼得自己不得不顺着他想要的方向走。
  “回皇上的话,事实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臣弟一人所为,从李副将之死到粮仓被盗,都是臣弟一人的主意。金侍卫只不过是在臣弟的威逼利诱下替臣弟跑了跑腿而已。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臣弟一个人的错。”
  金在中瞪大双眼,不相信在朝堂之上金俊秀依然选择保全自己而牺牲他一生的荣华富贵。金在中要的不是没了金俊秀自己的苟活,这不是他要的!
  “——皇上!现在他们二人各执一词!分明就是在混淆视听!想各自替各自脱罪!还请皇上不要被他们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双眼!”
  朴有天激动的提醒着景晟帝不要犯糊涂,为的就是要把这两颗眼中钉一起除掉,有一条漏网之鱼都不行。
  “这……”
  景晟帝十分为难,不知该作何选择,该听谁,该信谁,该救谁。
  “若朴将军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就请朴将军告诉大家,李副将军,是死于何毒?”
  跟金俊秀坚定而不迫的视线重叠到一起,原本气势汹汹的朴有天也突然不自觉收敛了一些,还来不及细想金俊秀这一提问出于何种目的,就已将答案说出。
  “酸樟毒。”
  “谢朴将军。皇上,刚刚臣弟对金侍卫的问话大家也都看得清清楚楚了,金侍卫全然不知酸樟木是为何物,因此,他又怎么可能懂得用此毒去杀害李副将呢?真正的操控这一切的,是臣弟,跟金侍卫无关。”
  其实,金俊秀在被押回来的囚车上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虽然自己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罪名一定要由他们其中一个来承担。既然如此,自己就要保护好那份在自己濒临湮灭之际围绕自己的温暖。当初和薛太医讨论李副将死因之时,朴有天曾将闲杂人等支出了营帐,包括金在中在内,后来对外只说李副将死于毒杀,因此,知道致死剧毒具体为酸樟毒的除了他们三人不会再有第四个人,所以金在中对酸樟木没印象,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到了这会儿,反而成了能救他一命的关键。
  “这、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构不成充分的证据!”
  朴有天不满金俊秀钻空子腾给了金在中一个活命的空间。
  “朴将军想要证据是吗?那请问,那张与敌军立下的契约上,署的是谁的名?”
  朴有天恍然大悟,确实,这整件事的过程中都没有留下金在中犯罪的证据,更何况现在又被金俊秀挖出了一个纰漏,看来金在中自己是无可奈何了。
  “皇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李副将军乃臣弟所杀,运粮契约乃臣弟所签,臣弟认供,请皇上降罪!”
  金俊秀一个响头重重的磕到地上,看得景晟帝心揪作了一团。十五弟啊十五弟,你这又是何苦呢?保住了金在中的性命,而你,也将永远失去皇亲的身份了。以后的以后,朕想见你一面,又该有多难?你让朕,让皇额娘,如何接受这种分离?如何承受这种心痛?
  看景晟帝泪眼模糊犹豫不决,朴有天率领众大臣一齐下跪恳求重责束郡王。
  “请皇上将束郡王废爵!”
  “请皇上将束郡王废爵!”“请皇上将束郡王废爵!”“请皇上将束郡王废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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