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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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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我故作不耐问道。
“卜公子,是小人,李福。”
李福我知道,是伺候谢鲲几十年的老仆,在谢家身份不低,我也不敢托大,寒暄中忙请他进来,顺便平复自己的呼吸和脸色。
李福忙道不敢,说:“老爷正在会客,让小人请卜公子过去一叙。
我讶道:“不知老爷所会乃何方贵客?”
李福谄笑道:“是庾家的小少爷,庾翼。”
我忙摆手道:“这怎么使得,老爷和这等贵客相见,卜机凡夫俗子,怎可与雅人同处。”
李福只是一口咬定,说谢鲲非让他请到我,不然他就没有办法,我只得“万般无奈”的跟去了,
还是那条老路,我边走边向李福打听那庾翼的情况,那李福见识到也广博,说的大致不差。
到了门口,李福恭声道:“老爷就在里面,卜公子请进。”
我忙还礼道:“李老伯客气了。”
李福淡然点头一笑,只觉他原本佝偻的腰杆瞬间挺得笔直,如树皮般的脸突然凛冽如神,双眸精光四射,好像能看穿人的一切。
我只愣了一下,便坦然一笑,迈着方步,踱了进去。
身后传来李福细不可闻的声音:“年轻人,好自为之啊。”
我步伐不由又是一顿。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三十五章 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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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之家,藏龙卧虎,这李福最后一句话,让近来因得《洛书》之妙而飘飘然的我,瞬间清醒了下来。
世界上没有人是绝对的强者,我博古通今又如何,挡不住高手一合,我绝世武功又如何,斗不过天下海捕。看遍了上一个轮回的血雨腥风,让我深深明白,一己之力何以撼天,只有灵活巧妙的运用自己身边的每一点力量,才能以最小的代价,达到最大的效果。
一思到此,心中烦闷为之一所,我抬头看去,虽然屋檐斜飞,又岂能挡住无尽的蓝天?
阔步迈入大厅,谢鲲和庾翼还在聊着。
我一甩长袍,一揖到底,恭声道:“后学卜机,拜见谢公。”
谢鲲含笑道:“贤侄何须拘礼如此。快快起来”
庾翼也起身相顾,我感到他正不停上下打量我。我不由心中暗骂:看什么看,小白脸算什么,4020。cn人谢灵就是不鸟你。
谢鲲趁机向庾翼道:“庾贤侄,这就是方才老夫所说的卜机卜贤侄,你二人多多亲近。”
我心中暗骂,不过表面还是抢先道:“卜机山野匹夫,久闻颍川庾家之威名,岂敢在高士前称贤。”
庾翼倒也没摆架子,也对我一番恭维,大多是什么一表人才,少年老成这类的没用话。谢鲲又从中夹串,于是三人皆大笑落座。
唤来李福重新上茶后,庾翼问道:“庾翼不才,闻谢伯父言卜兄雅量高致,有燕赵之风,齐鲁之道,不知卜兄生平所志为何?”
我一听,便知这小子还是想跟我摆谱,忙谦声道:“过誉过誉,卜机岂有此鸿鹄之志邪?生平所愿,不过雪夜读书,红袖添香罢了。”
庾翼一听,脸上的敬重就跑了一大半,我心中不由暗叹,此人枉为江左庾家之子,胸襟如此之窄,岂是成事之人?
我看谢鲲也眉头暗皱,心中更是笃定。忙反问道:“倒是卜机久仰庾兄妙才,不知庾兄有何高见?”
庾翼傲然道:“两帝蒙尘,天下之耻也,胡虏入塞,臣民之耻也,庾翼不才,唯以光复中原为己任。”
我抚掌笑道:“庾兄果然凌云壮志,如今占我疆土者,凉州张寔,关中刘曜,河北石勒,不知庾兄将何以图之?”
庾翼道:“此三者,世之蟊贼,我天兵一至,岂不传檄而定?”
我转头问谢鲲:“不知谢公以为如何?”
谢鲲笑道:“老夫耄也,愿闻少年才俊之言。”
我忙道不敢,然后徐徐道:“庾兄此言,卜机以为难以成事也。”
庾翼俊脸微红,道:“何以见得,庾翼愿闻其详。”
我一挥折扇,道:“观如今天下大势,我朝虽居正统,然内有政争,外有强敌,刀兵不可轻动也,凉州张氏,受我之封,虽图自立,然朝贡未绝,不可动也,刘曜,石勒,兵多将广,待民虽暴,未至极甚,所图不易,遑论传檄而定?”
谢鲲微微点头,庾翼又问道:“圣人云:士当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我华夏贵胄,又岂能弃守封疆,不顾大耻,偏安江南呼?”
我笑道:“庾兄此言妙哉,已失之土而不图恢复,乃为臣不忠,汉家百姓深陷水火而不图救,乃为人不义,我等岂可行如此之事?昔少康数十之辈,光复夏朝,宣王残破山河,犹能中兴,我朝有山川之险,江左之贤,若图恢复,事大有可为也。”
谢鲲正色道:“贤侄有何高见?”
见庾翼也是正襟危坐,我肃容道:“如今我朝,非力不足也,实内争之耗,使财帛不能强兵,良田不能尽种,贤才不能报国,锐旅不得北上,卜机观之,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内政平则四海清,而内政之大疾,在于党争!”
谢鲲听了,不由默然,他为政数十年,宦海几经沉浮,这等道理焉能不知,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消弭党争,何其难也。”
庾翼倒是颇有兴致,问道:“听卜兄一番话,庾翼只觉茅塞顿开,愿闻卜兄有何妙策,以消弭党争?”
我高深莫测的笑道:“党者,人鏖集也,所争者,利也,所争之利既已有所主,其争自消,其党自散。”
庾翼听了,连连点头,又问道:“权臣所争者,盖名与利,不至生死之境,岂能轻易相与?”
我却不再多言,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倒让庾翼对我愈发感兴趣,几次试探,想邀请我去拜见他的母亲,却被我婉言相谢。
男人之间,所论者,不是社稷,便是风月。渐渐的,我们所聊从庙堂逐渐到了市井,说起建业城的青楼画舫,一本正经的谢鲲和道貌岸然的庾翼都露出了那种特有的猥亵笑容,倒让我小吃一惊。
见他们聊得眉飞色舞,我却只是偶尔插言,言还未必及意,谢鲲又暗暗点头,大概知道我不经常去那种地方,旋即婉转的向庾翼提出。
庾翼则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带我游遍建业,把年轻时这一课补上来。
不知不觉已至正午,庾翼不顾挽留,坚持告辞,谢鲲和我便送他出府。又是好一阵寒暄。
送走庾翼,谢鲲前行,我落后半步,谢鲲顺口道:“贤侄当真只愿红袖诗酒,而不图宏图伟业么?”
我忙恭声道:“非不愿也,实不能而。”
“事无可为不可为,但有为之或弃之,贤侄此等见识学识,必不是池中之物啊。”
我依然谦辞敬谢。谢鲲也不坚持,只是说要去看女儿,还特别要我同去。
于是,我们便一起去谢灵的闺房。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三十六章 雷霆之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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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去,谢蕴正搂着谢灵坐在那叽叽咕咕的说悄悄话呢,谢灵小脸通红,却也微微点头,看这场面,我心中一荡,真想冲上前去给两个妮子一个窒息之吻。
可是,看着超凡脱俗,峨冠博带的谢鲲,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目不斜视,耳不张听,毕竟,谢鲲一代大儒,我可不敢在这种人面前找不自在。
听到门下,二女“呀”的一声,忙跑过来见礼,谢鲲简单的应了声。然后,我和姐妹俩又互相见礼。然后各自落座,谢灵唤另一个丫头碧痕前来上茶。
寒暄几句,屏退碧痕,谢鲲哼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会客时躲在后面偷听!”
谢蕴嗔道:“父亲大人,您也知道,那庾翼根本就是对姐姐心怀不轨嘛,我和姐姐去去盯着他,也是怕他玩花样了。”
谢鲲道:“玩花样?你父亲还能被他那个纨绔子弟糊弄了?哼,不说别人,卜机比那小崽子,高的就不是一点半点。”
“伯父谬赞了。”我忙拱手道,必要的谦逊还是要的。
谢鲲斜睨了我一眼,道:“你小子少来,今天你小子也躲在屏风后面吧,哼,跑的倒快,下次记着,呼吸要绵长,换气时不要有明显界限,真不知你师傅怎么教你的。”
我大吃一惊,原本以为李福就已经是高人了,想来这谢鲲也不简单啊。
想到这里,我忙恭声道:“谢公,卜机今日所为,固然有违于礼,但是大小姐秀外慧中,当世奇女子也,岂可许与庾翼这等俗人,况且今日,庾翼此来,保藏祸心,不可不察啊。”
谢鲲淡然道:“你倒对灵儿甚为关心啊。”
我只觉得耳垂发烫,硬着头皮,道:“大小姐风姿如神,才华如仙,谁谁人不仰,卜机只是,,只是不忍见明珠蒙尘而已。”
谢鲲放心的点点头,道:“既然卜公子仅仅是出于对小女才貌的一点点仰慕,那就算了,恩,明天就托陶大人去给灵儿说门亲事。就就桓家的公子吧”
谢灵一听,急道:“父亲大人,灵儿灵儿不不愿”说着还急切的向我使眼色,那意思很明显,你是男人,你得想辄。
我能有什么辄啊,总不能一刚混入谢家的幕僚式的人就开口要娶小姐吧,我不是欠揍么。没办法,我只好像谢蕴挑了挑眉。
谢蕴倒也不甘落后,摇着谢鲲的胳膊,嗔道:“父亲,你怎么糊涂了,那陶大人比你还糊涂,能给姐姐找什么良人啊。还桓家,桓家那群笨蛋只会舞刀弄枪的,有什么好”
“你个小丫头,敢说父亲老糊涂了。那桓伯父给你带糕点时你可没这么说。”谢鲲笑着刮了一下谢蕴的鼻子,回头对谢灵说道:“没办法,灵儿,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者,你又没有意中人,要是你自己有,父亲也不勉强你。”
谢灵双眸一亮,低声道:“父亲此话当真?”
谢鲲奇道:“父亲说话,一言九鼎,灵儿,你说哪句啊?”
谢灵羞道:“就是就是父亲方才说要是灵儿有哎呀就是有的话父亲就成全灵儿的”
憋了半天才把这句话憋出来,我直想笑,要不是谢鲲还虎着脸,早就喷了。
谢鲲点头道:“当然,父亲说话自然算数,可是灵儿,你长期养在深闺,哪有什么意中人啊,还是去和桓家公子啊。”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谢灵会供出我么,谢鲲会成全么?我是成为花园里的化肥,还是乘龙快婿呢?
谢灵玩弄着衣角,低头不语,谢蕴则在谢灵耳边不停地嘀咕着什么,大概是鼓励她不要羞涩吧。
半晌,谢灵缓缓抬起头来,一碰上我热切的目光,迅速又低了下去。
谢鲲突然呵呵笑道:“灵儿,傻丫头,不要勉强自己了,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有意中人呢现在,没事,父亲知道,你不满意桓家公子,想骗父亲给你推了这门亲,没关系的,江左名门,你随便挑,父亲一定帮你。”
谢灵一听,勇敢的抬起头来,虽然面颊还有点微红,谢灵还是低声道:“父亲大人,灵儿灵儿早已与一人情投意合,暗定终身。”说完这话,谢灵只觉得浑身力气好像都要尽了似的,瘫在妹妹怀中。
谢鲲一听,奇道:“哪家名门公子,竟有如此本事,让我女儿钦慕如斯?”
谢灵好像说出去后心中坦荡,道:“这人不是名门公子,却有他们难比的风华气度,他也不是官宦世家,却有谁都难以比拟的韬略手段,他没有读过多长时间的书,但学贯古今,无所不知。”
谢鲲打断陶醉的谢灵,道:“别说了,他是谁?”
谢灵道:“他他就在谢府就在就在附近。”
“告诉我他的名字!”
“卜机,他就是卜机!请父亲大人成全。“谢灵说道这,已经泣不成声。
谢鲲脸色黑的怕人,原本柔和舒缓的眉毛高挑着,目光锋比鱼肠,锐似干将,我只觉得周身寒彻。
谢鲲冷冷对我说道:“好小子,真行,我早就发现灵儿不对劲,果然是你!”
我忙跪下,急道:“千错万错,都是卜机一个人的错,大小姐年少糊涂,受了受了卜机的蒙骗,还请谢公不要责罚。”
谢灵也马上跪下,抱着谢鲲的腿,哭道:“父亲,父亲大人,不关他的事,不关他的事啊,都是女儿女儿欣赏他的才学女儿”
谢鲲只是冷冷站在那里,丝毫不理女儿的哭求,死死盯着我的眼睛,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要穿透我的身躯。
我下意识的想要躲避,突然意识到不能心虚,于是,我坦然的对上了他的目光。
从小察言观色是偷的绝学,我发现,他的目光里闪过一丝诧异。
我跪着挪动到谢灵的身旁,搂着谢灵颤抖的娇躯,柔声道:”大小姐,地上凉,你快起来,莫哭坏了身子。“
谢灵不理我,只是呜咽的哭个不停。谢蕴见状,拽着谢鲲的胳膊,正想大发娇嗔,没想到谢鲲一把甩开,指着谢蕴鼻子,吼道:”你姐姐既然已经失德,做出这般事情,那就你去,你去嫁给桓家,明天就下帖子!”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三十七章 雷霆之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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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一听,眼泪就下来了,哭道:“不!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谢鲲大怒道:“好好好,你们,你们都反了是不是?父亲的话都敢不听,恩?我还就一定你嫁,李福,李福!”
谢蕴吓得一下跪在谢鲲面前,哭道:“父亲,父亲大人,不是女儿不听你的话,实在女儿实在是有苦衷呀。”
“有什么苦衷?莫不是你也有了意中人,恩?”谢鲲俊面涨得通红,看惯了谢鲲风流儒雅的样子,如今看他雷霆震怒,居然也是光彩照人。
谢蕴红着脸点点头。谢鲲气极反笑,回头看见我还跪在那里,指着我的鼻子问道:“该不会也是这小子吧。”
谢蕴声音虽小,不过那声“恩”还是让我听得清清楚楚,想必谢鲲也该听清楚了吧。
谢鲲愣了一下,接着仰头大笑,边笑还不时拍着肚子,难道是笑疼了?不过笑声却让我的耳朵嗡嗡的,谢家姐妹已经抱在一起捂着耳朵,看来这谢鲲的功力也不容小觑啊。
谢鲲正笑得欢呢,李福这时在外面叫道:“老爷,老爷,您唤老奴?”声音毫无损失的穿过笑声,清晰的被我们听见。我不由嘀咕,看来还是李老头厉害一点。
谢鲲停住笑,显得很烦躁的说道:“李福,这里没外人,进来吧。”
李福还是弓着腰,蹒跚的踱了进来。谢鲲指着我的鼻子说道:“李福,你看看,这小子不识抬举,在谢家不好好做事,居然敢对小姐不敬,李福,你说怎么办?”
李福听了,原本浑浊的眼神陡然变得锋利无比,看得我周身泛寒。李福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阴声道:“老爷,对这等忘恩负义的东西,留之何用?后院的菊花最近没上肥,就用他吧。”
听了这话,我心中不由悲苦无比,得到小姐青睐又如何,还是扛不住严父之威,豪门之势,云娘,对不起了。
谢鲲眉头一皱,谢灵和谢蕴一听,更是哭天抢地,连连磕头,要父亲饶我一命。
谢鲲有些怜惜的看了双姝一眼,对李福道:“这事总归有些太过,李福,你稍微斟酌一下。”
李福依然面色阴冷,道:“既然老爷有心给他恩典,就先关起来,老爷想好了,老奴再动手。”
谢鲲点点头,道:“灵儿,原来你房里那个被关起来的丫鬟叫什么来着?”
谢灵泣道:“叫含烟。”
谢鲲道:“那好,李福,就把他和含烟关到一起,记住,是关在一起。”
李福恭声道:“老奴明白。”
这个是什么意思?哪有把犯人和女子关在一起的,总不能他以为我还是初哥,要让我死前尝尝荤吧。
谢蕴听到居然把我和含烟关在一起,嘟起小嘴很不满的哼了一声,谢鲲脸色一沉,道:“怎么,蕴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觉得处置他清了?”
谢灵赶忙说道:“父亲大人,蕴儿只是只是昨个吃了油腻,嗓子不爽而已。”
谢鲲听了,居然也哼了一声,然后示意李福赶紧带我去囚所。
看着谢鲲冷若冰霜的眼神,和哭的梨花带雨的姐妹俩,我心中锥心般的痛,临走前,我给谢鲲磕了个头,道:“谢公,千错万错,皆卜机之错,谢公千万莫怪二位小姐,二位小姐性子烈,谢公千万顺着些。”
谢鲲冷哼一声,道:“难道,你还想教老夫怎么调教女儿么?”
我咽下剩下半截话,长叹一声,转身欲走,这时,谢灵突然喊道:“卜机哥哥,你放心,谢灵此生,绝不负你!”
谢蕴也接着道:“还有我,我也是,姐姐怎样,我就怎样。”
我回过头去,给了一个最灿烂的微笑,轻声道:“我,等着你们。”
谢鲲黑着脸道:“还不快滚!”
我摇摇头,大步迈了出去。
当然,我不知道的是,我刚出去不久,谢鲲突然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路上,我原本估计,李福可能会像许多老人家一样,絮絮叨叨个不停,总之就是说什么人要知恩图报,说我不知珍惜机会什么的。突然我想起李福原来是个变态高手,不由失笑。
可是,这样的话,我应该是更危险,而不是更安全。
李福方才居然敢说把我当肥料的话,可见也是心狠手毒的主,哼,说说把我和含烟关在一起,谁知道他想干什么呢?要是偷偷给我穿个小鞋,在牢里把我弄死,谢鲲问起来,就说身患恶疾,医治无效,为防传染,已经烧掉,嘿嘿,我堂堂飞天门嫡系传人,就成了一捧灰了。
可是,李福一路上总是阴着个脸,却不说话,却让我七上八下的,你老小子想怎么弄我你说句话啊。我不由想起那句老话:会咬的狗不叫。
大概是对自己的功夫有信心,李福对我压根就没上什么绳索镣铐之类,只是由以往把握当客的落后半步改成提前半步。看着他时而佝偻,时而挺拔的腰杆,我居然想起来师傅。
师傅也是这般年纪,不过比他可漂亮多了,就算和谢鲲这样的名士比也毫不逊色,难怪师傅这么一把年纪,也能得到紫云姑娘的青睐呢。
想到这,我突然想起来,为什么师傅每次去找紫云办事,都门窗紧闭,如临大敌,还让我望风,说一只蚊子也不能飞进去。哼,不就是狎妓么,风月场打滚的人,还怕别人发现?
不过正是由于他们禁止外人,倒也给我和云娘提供了机会。一想到云娘,我心中又是一痛。
我出来也好久了,云娘想必夜夜都想好了吧,可惜,现在我不仅不能衣锦还乡,可能还会在这,被囚禁终生。世事无常啊。
看着李福,我突然有种想和他结交的冲动,虽然现在我已经成囚。
“那个,李叔,你看我”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恭敬的说道。
李福头也不回,冷冷说道:“老奴当不起公子一声‘叔’,还有,老奴一直在前面,没有看你。“
我一下被噎个半死,想到现在还是在他手上,还是恭恭敬敬说道:“您哪里话,您是长辈,叫您一声叔是该的。”
李福一听,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惊喜道:“真的,你真心叫我一声叔?”
妈的,拿个鸡毛当令箭,给个棒槌就认真的玩意儿,我心中暗骂,不过嘴上还是说道:“那是当然,叔,您当得起!”
李福双眼都快眯成一条线了,脸上褶子被挤得深深,笑得合不拢嘴,道:“那成,我也早就想有个侄儿了,你小子要真孝顺,这回就给你叔磕个头,啊,叔就认你这侄儿。”
我差点要爆发了,这老头子欺人太甚,一想到谢灵谢蕴那哀怨的眼神,还是强压心火,道:“既然叔看得起,小侄自然当拜。”说着就开始屈膝,心中却不时暗骂,就当给孙子磕了个头,冲冲晦气。
眼看我膝盖离地面越来越近,我心中不由暗骂:你老小子真占老子便宜啊,怎么还不扶,老子还是站起来得了,算了,在朝下一点,就一点。
五寸,四寸,两寸,一寸,半寸,要跪下了。
“起”只听李福念道,嘿,我的膝盖立刻就直了!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三十八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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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居然会隔空发力,这貌似是师傅说的内家功夫啊。
我们飞天门虽然是盗门,也是有功夫的,不过我们讲究最大限度的运用自身的力量,通过苦练来提高速度和技巧,内家功夫,则讲究呼吸吐纳,以静制动,集天地之精华,汇日月之灵气。师傅说,练到高深之处,内家功夫可以御剑而行,千里取首级,现在看这李福仅仅是手轻轻那么一挥,居然就扶住了我,想必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吧。
李福扶起我后,神色又恢复冷峻,淡淡说道:“小子,不想跪就别勉强自己个,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君,中跪父母历代尊,李福乃是下人,你怎可如此草率?”
我听了心中一喜,看来这老头还是很看好我的嘛,忙问道:“李叔,您看,这老爷是真生气了么?”
李福也不走了,就站在那翻了我一眼,道:“你小子觉得呢?”
我忙满脸堆笑,道:“不会的,老爷一向开明,不会为了区区小事,就就这么那个吧,您说是吧。”
李福狠狠瞪了我一眼,道:“区区小事?名门望族,鸡毛蒜皮都能改变政局,你小子倒好,一下子和谢家两个小姐都不清不楚,还小事?要是有心人知道了,就足够谢家喝一壶的,你记得含烟吧,这丫头来路就不对,哼,我看真改把你小子割了,免得惹事。”
听到这一层,我就不太担心了,毕竟谢家要想办我,有着太多太多的机会和理由,犯不着让我和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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