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武雷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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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聂思兰的攻击却无从躲闪。这记直拳结结实实落在吸血鬼的鼻子上，两百斤重的午夜之王应声轰在墙上，将红砖凿开个缺口也不只是入了谁家。

　　愤怒的吸血鬼从缺口探出他肮脏的头，不等张口咆哮头发已被聂思兰揪住。聂思兰身高不足一米七，对方却是个一米九以上的大块头。可她毫不在意，挥起不足对方一半大的拳头当头就打，将吸血鬼好容易积攒的几滴热血砸得四处飞溅。

　　“等等，我说这是不是有点”王鹰想制止这血腥画面继续，得到的却是聂思兰那比吸血鬼更恐怖的怒视。他受惊不轻从车里爬出去躲在尾后，偷看着似在发泄怨毒的美丽少女将只有砍掉脑袋和刺穿心脏才能杀死的不死族一寸寸砸成碎片。

　　“鹰，鹰，怎么了？说话，回答我。”汤姆穿戴整齐冲出房间，在吃宵夜的情人脸上蜻蜓点水的一吻后奔出家门。“我现在立刻赶去，如果可以最好拦住龙武的人。如果不行就干掉那吸血鬼后立刻离开。城中没有百岁以上的吸血鬼会公开闹事，以龙武的实力要干掉他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总之无论如何都要尽量避免神盾与龙武见面。”

　　“已经太迟了，汤姆。一切都太迟了。”王鹰对着电话最后说了一句，调头跑出巷子。
第二章　解围
　　破风之声劈空而下，聂思兰惊觉抬头却已经迟了，一只芭蕉大的手伸到面前散发出不同凡响的压力。双臂护胸硬接了一拳，聂思兰娇小的身躯撞在墙上就地滚了四五米才勉强停住。

　　赤着上身的健硕男人立在聂思兰方才所站之处，瞥了下烂泥般的吸血鬼，冷笑道：“小姑娘干得不错，只是太过火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所有黑暗生物都是我的猎物。抢夺别人的猎物是要付出代价的。”

　　聂思兰揉着肩膀站起，刚才那一击震得她几乎脱臼。她骇然看着来人，从刚才的交手得知对方膂力过人绝非自己可敌，硬拼讨不到好处。

　　“不要打起来，不要打起来，不要打起来哦见鬼，不知道那个混蛋又跑去哪风流快活了。”汤姆第二十次重拨号码，里面传来的只有无法接通的服务台回应。他愤怒的将手机丢在车座上，油门一踩到底，心爱的火红色Ferrari612拖着美艳绝伦的光影消失在夜色中。“见鬼，见鬼，见鬼，全都是疯子，一个个全是疯子。”

　　“刚才是不是有东西在响？”张子霆重新勒紧睡衣的腰带，将额头上贴着朱砂黄符的半透明人鱼从脚边踢开，在泳池中捞起手机甩了甩。“神盾放养的宠物还真难缠，我现在可是文职，回去后报告有得打了。”

　　轻微的震动和咆哮声混杂在喧嚣的都市噪音中寻常人很难听到，何况身处摩天大楼顶端，可这些声音却无法躲过张子霆的耳朵。但对他而言听到这些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相反正在休假的他期待的是安静舒适放纵的生活，而不是漂洋过海大老远跑来替别人免费加班。

　　联系客房服务整理房间，张子霆提着威士忌的酒瓶立在围栏边俯瞰两百米下一条漆黑的小巷。隐藏在昏暗中的激斗即便以张子霆的眼力也无法看清，但他能凭借气的流动和能量的施放来辨别情况。

　　“王鹰？龙组的人跑前线凑什么热闹？”看着从小巷奔出在街上横冲直撞的王鹰，张子霆微微轻笑。“照时间来看神盾的人已经到了，就是说下面正在战斗的人中一个是神盾，另一个呢？很难想像城中有什么东西敢于与神盾一对一较量。等等，王鹰在这，该不会”想到最糟糕的结果，张子霆不禁头痛的揉起太阳穴。“天可怜见，我难得的假期啊！”

　　再次硬接了对方一拳，聂思兰就地滚了十几圈撞在小巷尽头的墙壁上。四个垃圾箱早被砸烂，王鹰那辆爱车也未能幸免。满地散落着垃圾和车子的碎片，恶臭难闻。所幸汤姆及时的电话令FBI迅速行动将小巷附近道路封锁，否则有平民卷入后果不堪设想。

　　FBI挡住了包括警察在内所有人群靠近，这也使王鹰躲过一劫，不必为超速、损坏公物和扰乱社会秩序等罪被请到警察局喝咖啡。他在安全局的卡车上喝着廉价的速溶咖啡啃着面包圈，等待汤姆带来解决问题的好消息。

　　“要发动能力么？可我还未正式向领队报到，才毕业的新人没有自主权限，未获领队许可不得在实战中使用能力。可这家伙并不像年轻吸血鬼那么好对付，倘若不用能力不止会输，可能会死。”紧盯着一只胳臂膨胀数倍的畸形男子，聂思兰心中暗自挣扎。

　　“怎么了小姑娘，不攻过来？那就由我开始好了。”双臂后伸，肌肉从肩膀开始异变膨胀，另一条手臂也巨大化。双掌在半空拍击，冲击波将聂思兰撞个踉跄。聂思兰倒退三步未等站稳一只巨大的拳头已然迎面而来。

　　“不能再等，否则真的会死在这里。”聂思兰将心一横，事到如今可不是拘泥程式的时候。淡淡的灵气在她周围凝聚，波光荧荧之中显现高雅圣洁的雪白百合花影。花瓣在空中飞舞缠绕在白嫩的柔荑，年轻气盛的小姑娘面对巨人的拳头毫不退让，正面迎了上去。

　　就在一大一小两个拳头即将碰撞之际凌空飞来一物，快似疾风转瞬已至面前。聂思兰和那巨臂男子同是一怔。劲风携着水气直扑男子，浓烈的杀气使他顾不上聂思兰，双臂并拢护住面部。半空中那物拖着蓝光而来却逐渐变换为银色，在距离巨臂男子不足两米的空中凝固成冰，一个高瘦的黑人男子从旁而来一脚将冰块踢碎。散落在地上的碎冰赫然是那半透明人鱼的尸体。

　　高瘦男子壁虎般趴在垂直的墙壁上，四肢包裹在冰霜中。楼顶四条身影或蹲或站，背迎皓月在夜风中睥睨而立。

　　“知道么大块头，你太不小心了。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你就要弄脏衣服回家被妈妈打你的大屁股了，用沾满辣椒水的棒球棍，唔呼，感觉好极了。”高瘦男子带着特有的不羁微笑说，松开双手垂直站在墙壁上，将滑雪专用护目镜拉至额头。“蛮牛就是蛮牛，连脑袋里也是肌肉。看到猎物就冲过去，也不知道羚羊身旁还藏着狮子。所谓一辈子也考不到驾驶执照的人就是指你这样的家伙，看到红灯亮了还死踩油门不放，撞了车再拍着墙壁大叫‘为什么，这辆见鬼的破车’。白痴，连信号灯也不会看怪车有什么用？难道你以为自己开的是KITT，自己会跑会跳会说话？”

　　“少废话冰咖啡，我自己的任务自己会解决，不用你多管闲事。”巨臂男双臂轻甩恢复正常尺寸。“如果你下次再插手我就将你这身冰块凿碎送去快餐店冷冻可乐。”

　　“哈，如果你想转业充当廉价刨冰机，我可以诚恳的告诉你你非常适合。你和只用蛮力不需要动脑的工作简直就是天生一对。但是你这只又笨又蠢又脏又臭的肌肉垃圾，想伤到天下第一的我还得再练一百万年。对了，提醒你的健身教练在你的二头肌里多放两个哑铃，在你的胸大肌里多放两个铅球，再往你的臀大肌中间插一根棒球棍。呜呼，你那个八十二岁有四个儿子六个女儿十六个孙子十七个孙女以及三十四个重孙子和四十二个重孙女的甜心邻居一定会兴奋得飞上天。”高瘦男子肆无忌惮的调侃，全然不把将聂思兰逼得无法招架的剽悍男子放在眼中。

　　“你想要现在试试么？”巨臂男子愤怒的咆哮，两只手臂再次膨胀。

　　“来呀笨牛，也是时候教训你一下了。虽然愚蠢的肌肉型不合我品味，但我并不介意多一件艺术性差的冰雕作品。”高瘦男子翻身落在地上，四周空气冷却凝结成无数小水滴。

　　“够了，都住手。为什么Ice·Man就不能像他的能力一样少言寡语，多些稳重，多些沉默？”楼顶身披军装之人无奈的皱起眉头。

　　“嘿General，我听见了。”冰人仰头叫道。“你知道ice代表着什么，伙计？是Cool。作为世界上最酷的男人我为什么要稳重？为什么要低调？为什么不能张扬，不能奔放？为什么？呀呼~我是世界上最酷最拉风的男人。”脚下闪光，冰层将其托起在墙上轻巧的滑过，竟是凭借空中的水气在冲浪。

　　“当初征召他时就该把他毒哑。”将军身旁一位通身火红的长发美女冷哼，随着她怒气上升热浪滚滚涌向四周，方才冰人滑过之处冰痕溶化，水滴流淌。

　　“好了Hot·Lady，我们是来制止战斗而不是参加战斗的。虽然有FBI在控制，但平民距离这里还是太近，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出现在明天的报纸头条。”将军说着，正见一辆红色法拉利呼啸而来，不等停稳司机已然跳下车来。

　　“谢天谢地，你们总算赶上了。”冲入巷子的汤姆看到楼顶几人长舒口气。“好在没闹出什么事，不然麻烦就大了。”

　　聂思兰警惕着每一个人，从他们的对话已经知道这些人隶属美国神盾组织，算是美国的同行。但在对方不发一言的偷袭之后她已无法信任这些人，尤其在身陷包围之时。

　　“总算安静下来了。”王鹰捧着杯热腾腾的咖啡走过来。“我想大家都清楚今天之事完全是个误会，未免无谓的争斗不如我们各让一步，到此为止。聂小姐，我们走吧。”

　　王鹰向聂思兰招手希望她尽快随自己离开这是非之地，被神盾几名特勤组成员包围可不是件轻松的事。聂思兰的目的只在吸血鬼，从未想过与神盾结仇。事情闹大会牵涉两国外交，这当然绝非她所愿。

　　“想来就来，说走就走，这可不是在中国。”巨臂男子扭动着咯咯作响的脖子哼道。

　　“呦呼，大块头嘴里说得好听，该不会是看上那小妞了吧？我看你还是算了。像你这么粗鲁的男人注定一辈子没有女人缘，还是回家慢慢享用你那个八十二岁甜如蜜的老婆婆吧。”冰人在半空滑出一个冰圈落在聂思兰面前。“听着不懂事的小丫头，我对你没兴趣，没有丝毫兴趣，当然也不打算强留你下来。但至少你该把藏在暗处的同伴叫出来大家见见，也算交个朋友。既然来了却连面也不露，拍拍屁股就这样走了不太好吧？嗯嗯，是太不好了。就像吃热狗的时候明明挤的是果酱，出来的却是芥末。呕！”

　　“什么同伴？这是怎么回事？”汤姆奇道，望向王鹰，后者也是一头雾水。

　　“你们在找我？”张子霆挠着头懒洋洋出现在楼顶几个神盾成员背后，身上仍旧披着睡衣，脚上套着一双毛茸茸堪称可爱的拖鞋。“大家好，初次见面，我叫张子霆。刚才那个人鱼是我从酒店楼顶丢下来的。你们也知道那么大的垃圾要找酒店方面处理会很麻烦，正巧见你们在下面就索性丢下来交给你们。你们还真聪明，知道打碎之后比较容易清理。不愧是神盾，人才济济啊。”

　　竟能避过众人耳目突然出现在背后，几个神盾成员暗自一惊，对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多加几分注意。

　　将军甩动军服皱眉道：“你也是龙武的人？”

　　“文职而已，偶尔在人手不足时帮忙后勤补给之类的小事。”张子霆打个哈哈从五层高的楼顶跃下，双手插在睡衣口袋摇摇晃晃来到聂思兰面前看了看，又转向王鹰。“街对面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是我订的，我刚把钥匙留在前台，你们先上去等我。”

　　张子霆的照片在总部时聂思兰已看过，立即便认了出来。她本想上前说话，但知道不是时机，只好跟着满脸劫后余生的王鹰向外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两臂伸展超过三米，巨臂男子携着风声怒吼而来。

　　“真麻烦，我最讨厌说不通的人。”张子霆掏出插在口袋中的右手，竟握着把装着消音器的。42口径手枪。

　　感受到背后的杀气，聂思兰转身防备却见健壮的男子平仰着向后横飞。她切身体会过对方的实力，对张子霆轻描淡写的将其击倒大感诧异。在场其他几人的震惊远胜于聂思兰。同属一组，巨臂男子的能力神盾成员最清楚不过。莫说一只小口径手枪，便是反坦克火箭弹想要将他撞得倒退一步也不容易，何况是整个人飞起。

　　“你手里拿的什么？”揉着额头一点红肿，巨臂男子狼狈起身怒视张子霆。

　　“刚才不是说过，我偶尔会帮忙后勤补给，身边有几样有趣的小玩意也是理所当然。”张子霆在枪口上吹了一下，淡然轻笑。“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我们只是些普通游客，你们完全不用担心。对于那只吸血鬼的事情我深表遗憾，但也只能说明我们之间缺乏默契，如果彼此增进勾通这类事情完全可以避免。你们可以将此列为未来三年的外交方针提承议案给总统再上交国会，也许有利于我们双方的发展。至于刚才的交手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以武会友，大家何必这么认真？太斤斤计较的男人会没有女人缘的，你说是不是，Mr。Hulk？”

　　浩克野兽般的双眼盯着张子霆良久，膨胀的双臂缓缓恢复正常。

　　“我就知道美国人都是通情达理的。那么再见，下次有机会一起喝上一杯。”张子霆转身离去，全不在意将毫无防范的脊背暴露在随时可能发起突袭的神盾面前。

　　“下次你最好不要再碰我的猎物，否则一把小枪可救不了你。”浩克抓起一块人鱼的肢体捏得粉碎。

　　“那请你下次在他从游泳池中跳出来之前清理掉，有这种吉祥物陪着我都不敢找姑娘来乐乐。”张子霆侧头眨了下眼，之后扬长而去。

　　“这家伙从哪来的？”外面维持秩序的FBI探员古怪的看着小巷中走出的睡衣男子。

　　“谁知道。天上掉下来的吧！”

　　将军深望着张子霆的背影，纵身而下来到汤姆前面。“有关他的所有资料，越全面越好，明天一早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是。”汤姆不敢怠慢，心中却在叫苦。“今晚又没得睡了。”

　　“张子霆。”将军呢喃自语。“龙武战国中还有这样一号人物，为什么之前的资料中都没提到？”

　　“是符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想到除了我还有人能做出这么酷的东西。”冰人拾起张子霆射出的弹头和弹壳并在一起，解构与普通子弹并无不同，只是外层包裹着咒符。

　　“弹壳上的咒符增加火药的推进力使速度和稳定性提升到极至，弹头的咒符则增加穿透力和破坏力。解构很简单但这种高级咒符并不是谁都能画。”汤姆端详片刻后说道。“我猜这并不是龙武的常规配备，多半是张子霆自己画的。这种高级货若是准备十万发足够发起人魔战争，就算龙武有再多这方面的优秀人才也不可能有如此高素质。诶，人呢？”

　　四下寻找，神盾战士已不见踪影。阴森的小巷中只剩汤姆一人和一具辨不出人形的吸血鬼尸体。他莫名打个寒战，最后看了眼吸血鬼后急匆匆走出小巷，跳上爱车直奔那情人早已离去的冰冷爱巢。
第三章　暗夜之初
　　“王鹰，下次我再骂你的时候记得提醒我收回。”这是张子霆进入房间后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王鹰大感不解。与张子霆认识几年，还从没见过他会“良心发现”。

　　“因为我打算现在一口气骂完。你这个笨蛋，蠢货，废物，猪头”张子霆大声咆哮，连续五分钟将世界上十六种语言中类似含义的词说了个遍。

　　“这就够了？”王鹰厚颜无耻的坐在沙发上悠哉的喝着咖啡，仿佛刚才那些话是宇航员发给外星人的讯号，与他毫无关系。事实上除了最开始的十几句外后面那些复杂的词汇他一个也听不懂。

　　“舒服了。”张子霆伸着懒腰挨着王鹰倒在沙发上。“现在该说说你这位容易冲动的小宝贝了。虽然我不讨厌泼辣的女孩，但疯狂到愚蠢就令人无法忍受。难道这么久以来是我误会你了，其实你是个隐藏在虐待狂中的自虐狂？”

　　“我怎么敢要这样的女朋友？”王鹰惊吓的说。“另外虽然我平时喜欢惹是生非，给别人制造麻烦，但也算不上是虐待狂。”

　　“哼，我可以说句话么？”聂思兰狠瞪王鹰一眼，清着喉咙说：“你是张子霆张先生吧。我叫聂思兰，隶属龙武战国，这是我的ID。”将芯片递给张子霆。“也许你已经接到通知，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助手。我会努力学习，早日成为独当一面的战国成员。”

　　“聂思兰，十八岁，训练营毕业生，成绩全优？真不是盖的。”将芯片插入晾干的手机，讯息在特殊解码之后自然显示。“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啊？哦，我叫聂思兰”

　　“停，停！”打断准备重头复述的聂思兰，张子霆皱着眉问：“你刚才说你是我的什么？”

　　“助手。难道你没接到上面的电话？按照规定昨天下午两点到今天上午十点之间应该会发出通知。”聂思兰不解的说。

　　“记住，规定这种东西是给训练生和坐办公室的人定的，与不在办公室的人无关，比如正在享受假期的我。”张子霆粗略看过芯片上的内容，确认真伪后将芯片连同手机一同捏个粉碎。“哎，又一个被教官欺骗的无知新人。龙武计划那么庞大，去哪不好偏偏要来工作最累，薪水最低的战国。算了，人各有志，喜欢受罪我也管不着。既然加入战国你的代号是什么？”

　　“木，木兰。”聂思兰红着脸说。对于青春美丽的少女而言古代武将的名字实在有些土气，即便是传颂千载的巾帼英雄。

　　张子霆到酒柜拿了瓶威士忌，边倒酒边说：“之所以刚才与神盾动手时没使用能力是因为新人没有开放权限吧？虽然我个人不以为然，但对新人加以限制目的并不是约束，而是保护。无论多么天才横溢，成绩如何优秀，训练与实战的差距必须按部就班的体会才能将受伤的可能降至最低。你才离开训练营，懂得遵守规定是好的，但如果无法贯彻始终就没意义了。”

　　“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是没办法，这不能怪我。”聂思兰嘟着嘴低声辩解。

　　进入战国是她期盼已久的梦想，如今得偿所愿，欣喜和兴奋难以言表。早在登机之前她便十分期待与张子霆的见面。作为现役龙武之中仅有的五位被冠以最高称号真龙的传奇人物之一，能够成为他的助手是聂思兰梦寐以求的。不想与自己崇拜已久的偶像第一次交谈竟然是责备。

　　“没办法？你不知道这是美国？你不知道在美国有神盾组织？你不知道龙武的职责是守护九州大地，捍卫华夏子民，而不是保卫整个地球？你不知道在管辖地区外出现的黑暗生物除非必要我们不得干涉？我刚才看你的成绩十分优秀，应该不可能不知道这些。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是明知故犯？”张子霆哂笑着来到泳池旁，早有服务生将狼藉的泳池收拾干净。“记住犯错不要紧，做了就要认。这年头什么最可贵？诚信那，孩子。”

　　聂思兰哑口无言又羞又愤，忍不住眼圈泛红，索性赌气扭身不理他。

　　王鹰来到张子霆身旁低声说：“这丫头我可交给你了，之后的事由你全权负责，我概不过问。天塌下来也别给我打电话，我最近两百年都很忙。”

　　“先别走，电话借我。”张子霆扯住王鹰一条腿，险些拉下他的裤子。

　　“借你也行，但别弄坏了，我刚买一星期。”虽然不舍，但未免光着屁股出去，王鹰还是将电话交给张子霆。

　　张子霆拨通号码，对面传来战国总帅代号廉颇的老将军郭健那苍老浑厚的声音：“是子霆么？”

　　“这么厉害，用别人的电话也知道是我？”张子霆语气惊讶，实则早已对这高深莫测的老爷子见怪不怪。

　　“我料想你也该来电话了。”郭健十分开心，声音也高了几分。“怎么样，我送的礼物还不错吧？”

　　郭健的心情并未传递给张子霆，他苦着脸抱怨：“老爷子，你存心耍我是不是？带孩子这种麻烦事应该你老人家亲自接管，或者让带头大哥那种有耐性有爱心的兼职奶爸去做，怎么丢来给我这匹无拘无束无法无天的野马？你就不怕这株含苞待放的祖国花朵折损在我手里？”

　　郭健笑道：“怕什么？我倒觉得你们挺相配。”

　　张子霆冷哼着说：“当初是你亲自下令将我调离战区转做文职。六年过去了，如今突然给我派个特优生的助手，该不会是盘算着逐渐将我拉回战区吧？我现在日子轻闲自由自在，可不想回到那东奔西跑劳心劳力的紧张生活。”

　　“你小子少做美梦。你是龙武现在仅有的五个真龙之一，难道想让国家白养你？想想你所谓的舒适生活，其中吃穿用住包括你现在的总统套房都是谁结账？你认为我为什么愿意将大把钞票扔给你挥霍？扔进大海还能看到几点浪花，扔给你连个响也听不到。这是命令，不许抱怨。磨练新人的同时尽快恢复状态，很可能要有大事发生。”郭健说完便挂断电话，不给张子霆任何机会。张子霆愤怒的将电话摔在地上，心疼得王鹰一声惨叫。

　　“那可是新买的。”王鹰今天损失不小。先是爱车遭人肢解，如今手机又惨遭毒手。虽说他王家在美国生意不小，可亲手组装的爱车和限量版的手机在一夕之间损失殆尽还是令他心痛不已。

　　“手机而已，再买一个就是了。别心疼，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执着。”张子霆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