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武雷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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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离开房间乘电梯下楼，在酒店门口聂思兰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张子霆东张西望，正巧一辆豪华的深黑色Maybach62经过门前，迈步冲过去挡住车子。

　　急刹车后身穿体面西装的中年男子面色不悦的探出头来咒骂：“小子你不想活了？你知道这是谁的车你就敢拦？”

　　张子霆才不理睬，拉开车门揪住那人脖子将手中一个模糊的本子在其面前一晃，说道：“我是国际刑警，正在追击身负七十二条人命涉嫌贩毒军火和策动中东国家反政府组织武装谋反的国际罪犯唐普罗·希格马，现在要征用你的车。”

　　“你，你说什么？”那人听得愣头愣脑却已经被揪出车外。

　　张子霆招呼聂思兰上车，踏下油门便走。那人回过神来追着车尾的黑烟叫道：“还我的车。我不管你是国际刑警还是纽约警察，你都无权征用我的车。”

　　“你真是国际刑警？”聂思兰好奇的问。

　　张子霆将刚才那个本子丢给她，打开一看赫然是本小学毕业证，上面还惊人的写着王鹰的名字。

　　“王鹰果然脑袋不正常，出门不带身份证却随身带着小学毕业证。他来美国十几年了，这个怪毛病总是改不了。”张子霆打着哈欠连闯两个红灯，在逆车道上呼啸驶过。

　　“这么说我们是”聂思兰心下不安起来。

　　“嗯，抢车。”张子霆毫不在意的说。

　　“那是犯法的。”聂思兰面色难看的叫道。

　　“就算我是真的也没有权力征用他人财产。怎么都是犯法，有什么关系。”张子霆以偷换概念的说辞轻描淡写敷衍了事。

　　聂思兰凝视张子霆良久，咬着嘴唇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贵为真龙，六年来却一直在文职的原因了。”

　　“当然是因为龙武要雪藏我这秘密武器以应付可能到来的重大事件。”张子霆恬不知耻的说，将车驶入郊外一间废弃的工厂。

　　“我们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来这种地方？”聂思兰下车环顾四周，被不知名的零件和废弃的钢铁角料堆积成的小山一座座罗列在整个厂区，废弃的车间中两台生锈的空机床已无法运行。

　　“抓人。”张子霆看了下时间，轻声嘀咕：“如果那司机立刻报警，很快便会有警察追来，加上一路闯红灯，电子眼的照片我们所剩的时间不会超过七分钟，看来有些棘手啊。”

　　“抓什么人？”这是聂思兰第一次任务，心中难免有几分紧张，而张子霆的漫不经心令她更加不安。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们在这等五分钟，如果没有事情发生我们就离开。”张子霆不负责任的耸肩说。

　　“那任务怎么办？”聂思兰慌忙问道。

　　“怎么办？没完成还能怎么办？回去在电脑前打一份详细的报告交给上面就完了。”张子霆对着车窗上的影子悠闲的整理衣服。

　　聂思兰忍无可忍，揪住张子霆的领子说：“这是我第一次任务，无论如何也要完成。你既然是我的领队，是战国的成员，我希望你面对任务能认真一些。”

　　张子霆拿开聂思兰的手，整理褶皱的衣领无奈的说：“就算你再积极，不知道模样和身份的目标如果不主动出现你要怎么抓？算啦，第一次任务的成功率在龙武二十年的历史中只有可怜的17。354％。就算你第一次没成功，只要之后做得好也足够证明你的优秀。训练营中的高材生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自以为是，急功近利。实战和训练中的模拟战相差甚远，稍有不慎不仅你自己，你周围的人，你的战友甚至无辜平民都可能丧命。按部就班累积经验，踏踏实实的前进，知足长安，做人别太贪心。”

　　张子霆岁岁念了半晌，聂思兰却一句也没听，集中精神注意四周的情况，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冲过去查看。

　　张子霆摇头叹道：“新人啊，活力太旺盛会把我这个领队累坏的。”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张子霆并不相信这种虚幻的精神派学说，但世事难料，他原以为绝不会出现的可疑人物却在聂思兰强烈的愿望下突然跃入视野。

　　那是个奇特的女子，比聂思兰略矮，包裹在性感的褐色紧身皮衣下的体态匀称结实非常迷人。她灵活的穿行于废弃的机床间，轻巧跃上厂房二楼的工作平台，倒转身形双脚夹住通风管道，打开管口的护网，伸手进去不知在寻找什么。

　　“来了。”聂思兰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兴奋。

　　那女子十分警觉，聂思兰在五十米外的低语也未能躲过她的耳朵。她机警的四望，聂思兰忙捂住嘴巴不敢再出声。女子十分谨慎，观察良久虽再不闻声响但她仍放心不下，加快寻找速度，不多时神色一变似乎找到了什么。

　　她拉开皮衣胸前的拉链露出性感迷人的裸露肌肤，将一件白色东西藏在乳沟将衣服重新拉好，又从腰包取出一件类似物体放回通风管道。要确保放回相同位置并不容易，她摸索半晌也未成功。

　　张子霆以手势示意聂思兰从右侧绕过去，抢在对方逃走前占据有利位置，截住撤退路线。聂思兰以手势询问此次任务的主要目的是东西还是人。张子霆微笑着做出口型，聂思兰学过唇语当然看得出他在说什么。

　　“抓到人东西自然到手了。”言下之意如果抓不到人便是能力不足。

　　聂思兰能在训练营保持堪称完美的优异成绩与她天生聪颖密不可分，但更重要的却是那好胜不服输的男孩子个性。她面色低沉目光收敛，紧了紧拳头，转身小心翼翼从右侧迂回逼近那女子。张子霆暗自偷笑，懒洋洋的躲在一堆废弃钢材后盯着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劳力士金表镶嵌钻石的刻度默默计算时间。

　　“已经过了四分三十九秒，再过两分半警察就可能到，如果被警笛打草惊蛇让她逃了，以后再想抓就难啦。看在你干劲十足的份上我就给你两分钟，如果不行就只好劳累些，自己亲自动手了。全优高材生，让我瞧瞧你的实力究竟有多少。”张子霆心中想着，时间在指针下飞速流转。

　　聂思兰不愧为二十年来最优秀训练生，训练有素动作轻巧迅速。她巧妙的绕过废品堆，来到厂房外稍顿片刻计算距离。从这里到神秘女子处有近二十米，前方除了一条高约一米的流水线外什么也没有，无处藏身，只要稍微靠近就可能被对方察觉。

　　“看来只能硬上了。”聂思兰将全身力量凝聚在双腿，打算以迅雷之势逼近神秘女子瞬间将其制服。虽然从对方潜入厂房时的身手看并不容易，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赌上一把。

　　她拱起身体蓄势待发，偏在这时工厂外传来引擎声。一辆美艳动人的红色法拉利丝毫不知含蓄的大摇大摆驶来，在厂房前距离那辆舒适豪华的迈巴赫不远处停下。

　　汤姆跳下车，将西装上衣搭在车门上，扯掉领带重重摔在车座上，愤怒的扯开喉咙大叫：“张子霆，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你刚刚冒用国际刑警之名抢了国会议员的车，他的司机暴跳如雷的跑到警察局去报案，惊动了全纽约的警察。上面来人询问，要求严肃追究，你说你要我怎么解释？”

　　汤姆的到来惊动了神秘女子，她急忙丢下东西盖好网口翻身落在工作台上，攀上旁边的梯子越过钩索跳到另一侧的楼梯上。聂思兰见状知道不能再拖，暗自骂了声倒霉，以最快速度冲出来扑向神秘女子。神秘女子见有埋伏，把心一横，迎着聂思兰从二楼直接跳下，在即将撞到聂思兰的一瞬忽地抓住头顶器械吊钩，身体借力停顿造成时间差，双脚踢中聂思兰胸口。

　　聂思兰重重摔在地上，倔强起身，揉着胸口低声抱怨：“你不知道不可以对女孩子的胸部动粗么？要是踢平了怎么办？”

　　神秘女子飘落在聂思兰身后，回头瞥她一眼，黄褐色双目中狭长的瞳孔令人触目惊心。

　　“你是猫么？”聂思兰暗自皱眉，来不及拍掉身上的尘土又追了上去。

　　看到神秘女子逃出厂房跳到废品堆中，张子霆拍着额头叹道：“汤姆啊汤姆，你又不是大牌明星，就不能出现得低调些？”

　　汤姆看到躲在钢筋碎片后的张子霆，挥手叫道：“子庭，你什么时候把这辆车还回去？我劝你还是在事情闹大之前做个交代，不然有麻烦的绝对不只你一个人。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我三十年后的退休金啊。”

　　“我已经用完了，你随时可以叫人拉走，顺便代我向议员先生表示歉意。”张子霆随口应着，掏出枪瞄准逃走的神秘女子。“我的好奇心告诉我应该抓活的。你觉得呢？我美艳无比的猎物小姐。”

　　神秘女子好像野兽般灵活，在遍布钢铁荆棘的废品堆上奔走如履平地。聂思兰的速度虽比她快，但因为无法攀爬刀山矛岭般的废品堆而渐渐被落下。眼见神秘女子要逃掉，张子霆无奈下将枪口对准女子的大腿。就在他扣动扳机的前一刻一股杀意凌空而下，他猛然转身将枪口指向头顶，枪口抵在一人额头上，而一双锐利的指甲距离张子霆的咽喉只有不足三公分。

　　络腮胡子更衬托出狂野的面孔，那人咧嘴笑道：“不愧是战国成员，竟然能察觉我的突袭，有点意思。”与此同时，远处传来聂思兰的惊呼声。
第六章　天使的视线
　　喝着刚煮好的黑咖啡，整夜未睡的将军倚着办公室的桌案看着墙上那几张老旧的战略地图，不禁回想起当年战场上的事情。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闪过眼前，只可惜他们如今已有半数埋葬在烈士公墓，而另外一半则遗尸他乡，永远无法再回到这片用他们的生命保护的土地。

　　“我这是怎么了，突然多愁善感起来。”将军揉着头，听到有人敲门，放下咖啡回到座椅，轻道：“进来。”

　　进门的是位金发碧眼的绝世美人，光滑的肌肤洁白如雪，高挑的身材在白色连衣裙映衬下更显窈窕，大大的眼睛和高挺的鼻子构建出东方人所绝不会拥有的五官格局，性感的嘴唇水润朱红，饱满的下颚衬托出优雅大方的气质。她宛如一缕朝阳射入房间，瞬间将整个办公室照亮。

　　在她进门时手中提着条手腕粗的锁链，锁链连至门外，捆着个瘦弱的男人。

　　“天使，你回来了。这次辛苦了。”将军淡淡的说，他的心思落在桌上那叠没用的废纸上。那是汤姆今早送来的报告，里面有将军吩咐查找的有关张子霆的详细资料以及一篇关于聂思兰的附录。

　　“这次的任务真是苦不堪言，以后再也不接这种人的任务了。本事不大逃跑的技术倒是一流，害我追了他半个地球。要是再晚一点他就跑进非洲的热带雨林了。”天使美丽的娇艳露出几分疲倦，抱怨的扯动锁链将门口那瘦弱的男人拉入办公室。

　　男人大约四十岁，瘦弱怯懦衣衫褴褛像个街头的乞丐。这种人走在街上没人愿意投去目光，可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中年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连环杀手。他专以十六至二十六岁之间的金发少女为目标，午夜潜入房间将受害人奸杀，五年间犯案无数罪行累累。已被证实的案件就超过三位数，是个令人发指的杀人狂魔。

　　将军看着那男人，注意到铁链与他肌肤相触的地方会出现奇异的闪光反应。

　　天使解释说：“他是条变色龙，皮肤对四周的环境非常敏感。”

　　将军点头，挥手说：“带下去吧，交给Dr。O‘Neal，他会处理的。”

　　“是，长官。”天使拉着男人正要离开，那人却突然咯咯冷笑起来。

　　将军奇道：“你笑什么？”

　　“你是将军？神盾的指挥官？”男人扬起脸，一改之前的颓废，笑得是如此狰狞诡异。

　　“不错，就是我。”将军仰着头轻蔑的看着男人，宽厚的下颚托着布满沧桑却刚毅的脸孔。

　　男人笑了，如同鬼魅般呻吟着大笑，笑得气喘，笑得咳嗽不止却兀自不停。

　　天使怒斥说：“你这个阶下囚笑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面对的是什么人？住口，给我住口。”

　　男人摆手说：“不，没，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事，发现世界真是太奇妙了，而人类却如此渺小。但就是这渺小的人类却傲慢的认为世界上只有你们才是最聪明的，最善良的，最有权力主宰一切的。真是好笑，太好笑了。”

　　“你称人类称为‘你们’，难道你自己不是人类么？”天使抓住锁链将男人提起，七十公斤的体重在那只雪白柔荑中仿若羽毛般轻盈。“你这肮脏的杀人狂魔倒也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根本不配做人。”

　　“是么？也许我的确不配做人，但依我看人类各个都是杀人狂魔。”男人强忍笑意，身体因喘息而不停抽动。

　　“你说什”

　　“好了，停止这无谓的争论。你究竟要说什么？”将军沉声喝止天使，在战场上磨练的威严使那狂笑不止的男人再也笑不出声。

　　男人紧张的舔着嘴唇，低声说：“没什么，只想替以前的朋友传个话。那是十年前的一天，我遇到位十分特别的朋友。是的，十分特别，即便是与现在的我比较。他告诉我在未来的某一天，当我经历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刻时会遇到一位身份崇高的将军，到时希望我能帮他传句话。老实说当时我并不相信，还以为他疯了。是啊，一定是疯了，人怎么可能预见未来？后来我的能力觉醒，罪恶的灵魂也随之觉醒。在犯过几次案后我知道你们在找我。我躲藏起来利用能力的优势和你们玩捉迷藏，之后又听说你们的指挥官代号就是将军。那时我真觉得难以置信，觉得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神奇的巧合了。但说实话我仍旧无法相信，相信一个人能够预言未来。而今天，那个预言应验了。”

　　将军平静的说：“你那位朋友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男人神经质般哼笑起来：“他的真正身份我不知道，恐怕没有人知道。那种恐怖的男人至于话的内容，虽然我不明白意思，但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时间到了，五十年前的业障是时候清算了。’我不知道他这五十年是十年前的五十年，还是现在算起的五十年，总之就是如此，如果你真是他所指的人应该能明白。”

　　将军面色淡然丝毫不见波澜，挥手轻说：“好了，先带他下去，回来后我有新任务给你。”

　　“是，长官。”天使提着那男人离开办公室，低声呢喃：“千万别再让我追捕这种家伙。”

　　“五十年前？”将军靠在椅背上，端起那杯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果然还是找来了，只是时间拖得太长害我还以为你们死了，白担心了一场。”

　　半小时后天使返回，将军将桌上的资料递给她看。

　　“说说你的看法。”

　　天使粗略翻了一下，奇道：“这是战国的资料？”

　　将军阖上双眼仰靠在椅背上，缓慢的说：“昨天晚上遇到一个龙武成员，他自称文职却能在我，火热淑女，Terminator和Ghost四人的眼皮底下无声无息来到我们身后，又轻描淡写的将变身率20％的浩克击飞，从容不迫的在我们面前带走他的同伴。身手、胆识、智慧，无论哪一方面都是超一流的好手。如果龙武的文职都有这种水准我们神盾也不必成立，把整个世界都交给他们就万事大吉了。”

　　天使骇然惊道：“这怎么可能？先不说粗心大意的浩克，同时避开幽魂无与伦比的感官和终结者超越时代的尖端探测系统，就算在我们神盾的特勤组也找不出一个。”

　　将军叹道：“事实如此我也无可奈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天使再次翻开资料仔细阅读：“张子霆，24岁，十年前加入龙武成为史上最年轻的战国成员。四年后调入文职，至今六十七次任务无一失败，成功率100％”突然皱起眉头。“为什么没有他训练营的资料？”

　　“不仅如此，我吩咐汤姆将有关此人的所有资料整理后拿来，你明白这其中的意义么？”将军双手抱在身前用手指轻轻敲打手背。

　　天使神色凝重，低声说：“这人在14岁之前没有任何资料，出生记录，医疗记录，就学记录，亲属记录，简直就像”

　　“就像在那之前根本不存在。”将军扬起嘴角。“为什么会这样？”

　　“也许是中方将他藏了起来。”天使沉吟片刻才道。

　　“中国内乱平息后政局仍不稳定，就在百废待兴之时又发生了‘文革’那种闹剧，在除魔计划方面起步很晚。十年前的龙武计划和技术尚不完善，组织严密性差，很难想像能够将一个人藏得如此密不透风。另一方面，他们隐藏这个人的原因也很令人费解。为什么要隐藏他的身世？在他加入后屡建奇功，正在蒸蒸日上之时又是为何突然弃之不用调入文职？迷啊，真是个解不开的迷。”将军睁开眼睛，从桌上拿起一根雪茄，切掉尾端含在口中。“那些中国人从几千年前就最擅长在下面动手脚。‘兵不厌诈’，这次不知道他们又想耍什么把戏。”扣上打火机，深深吸上一口印度雪茄。“无论他们在打什么注意，我们都有义务教会他们，在美国他们那一套是行不通的。这里是U…S…A。”

　　天使立正说：“你要我怎么做，长官。”

　　“别这样，放松些。你已经不是我手底下的新兵，不要这么拘谨。我们现在是战友，是朋友，而且死板的军礼也不适合你这身漂亮的裙子。”将军笑着说。“我已经派Big·Tooth去盯住他，但你也知道，那家伙是神盾中浩克以外最好战的，很难相信他能忍住不出手。”

　　“你希望我去管束大牙？”天使露出甜美的微笑，似乎很在意“管束”两个字。

　　“我是要你在远处观察，只要他们其中任何人没有生命危险就不必干预。之后将结果告诉我，我得先掂掂这中国男孩的斤两再决定晚上的计划。对了，也帮我留意出现在他身边的吸血鬼，拜克斯雷德家族一向是要么不做，要做便风驰电掣。恐怕他们已经盯上那两个中国人，今晚必会动手。”将军把只吸两口的雪茄扔进烟灰缸，略显惆怅的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希望不必击溃拜克斯雷德家族就能平息事件，以免造成纯血血族势力减弱压制不住那些野狗般贪婪的转生者。动态平衡被打破，工作量增加，头痛的还是我们。现在已经人手不够用了，真不知道人事部的人每天都在干什么。”

　　天使将资料翻倒最后，看到附带中聂思兰的简历，问道：“这个女孩怎么办？”

　　“她？嗯，是啊，怎么办呢？”将军揉着太阳穴。“别让她死在浩克手里。”

　　“如果是吸血鬼呢？”天使又问。

　　将军淡然说：“无妨。这件事本就是她自己挑起来的，如果连几个吸血鬼也应付不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好了，你去吧。”

　　天使出门，乘电梯不下反上，来到五十层高的办公楼楼顶，确认四下无人，展开双臂，雪白长裙化作两只巨大羽翼，身上只有银色的性感铠甲遮住胸口和小腹等重要部位。羽翼扇动，旋风撞击地面，柔美的身姿仿佛一道白色闪电直冲云端，在苍穹盘旋一周顺着警笛响起的方向飞去。

　　俯瞰大地，一切都仿若蝼蚁，她如同一只巨大的白鹤飞舞在彩云之间。警笛声很快平息，之后是美艳的法拉利上粗暴丢下电话的汤姆。天使笑了，藏身在密云之中尾随那道奔驰在大地上的红线，时而露出云端也被炫目的阳光笼罩，正如其名，圣洁美丽的天使。

　　尾随追至废弃工厂，汤姆会与张子霆接触早在天使意料之中，出乎预料的是浩克和大牙的出现竟如此之快。她落在远处教堂的钟楼尖顶上，以超越猎鹰的视力注视着事情的发展，欣赏这出即将上演的好戏。
第七章　浩克之威
　　聂思兰面色苍白向后倒退数步，眼前一具血淋淋的无头尸体瘫软在地。正将巨大手掌上的鲜血涂抹在废品堆上的浩克带着恶魔般的狰狞笑脸迎面走来，每一步都狠狠踩进聂思兰的心里。

　　除了对吸血鬼的莫名执着，聂思兰毕竟还是个未曾杀过人的十八岁少女。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被砸碎脑袋，残酷的现世如同晴天霹雳突然降临，看着尸体，看着满地鲜血，面前的浩克仿佛是头地狱来的魔兽，恐怖令人颤抖。

　　“我警告过你们不要打别人猎物的主意，看来你们的记忆力并不太好。没关系，很快你们就用不着为此烦恼了。没有脑袋又何必记忆？”浩克的话像铁锤般沉重，前车之鉴，没有人会天真的怀疑那是句恫吓的戏言。

　　“汤姆，这是什么意思？”张子霆扳下手枪击锤，眼露杀机。

　　“这个是啊，这是什么意思？”汤姆看向大牙却在对方望来之前别开目光，尴尬的说：“总之你现在遇到很不寻常的情况，一个大麻烦。”

　　“废话。”张子霆咒骂一声，看着近在眼前的利爪，冷哼道：“你猜是我先打爆你的脑袋还是你先刺穿我的喉咙？”

　　大牙笑道：“我的想象力一向不好，不实践一次很难知道。要不要试试？”

　　“我怕你不敢。”张子霆扬起嘴角，微笑比起平日多了几分痴狂。

　　“试试就知道了。”大牙也露出同样的笑容。

　　轰然一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