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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轩江湖怪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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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之间,一行人已来到了静室。
  静室内,一明两暗,此时视庄主夫妇,坐在明间,唯独不见祝真真,想必是害羞而藏在暗间。
  祝庄主夫妇自然知道此行目的,是前来相亲的,因此一见众人踏入静室,随即起身,含笑相对。
  老师太便居中为他们介绍。
  双方一阵客套之后,立即依次坐下。
  文象夫人谦谢几句,立即令柳一鸣上前拜见。
  祝在主夫妇一见,果如媒人婆所言,不但丰神如玉有若天上金童下凡,而且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
  夫妇两人不由暗替爱女高兴,于是便对右侧暗间,唤道:
  “真儿,你快出来,见见柳家伯母”
  谁知,连唤数声,仍不见回应,祝庄主只当爱女害羞,不好意思出来。
  于是,便向众人告个方便,立即起身入室。
  他一入室内。立刻轻“咦”了一声,慌张出来,急急对老师太问道:
  “师太,你你这房里还有别的房门吗?”
  老师太闻言,心知有异,随即急奔入房,只见后窗大开,不见祝家小姐的影子。
  祝夫人关心爱女,一见丈夫神色,不由大吃一惊,慌张地跟在老师太身后进房去。
  众人见状,是既惊又疑,立即纷纷跟了进去,忽闻那祝夫人,大吉惊叫道:
  “师太,我我女儿怎么不见了!”
  老师太心中;自然也是惊讶万分。
  但,她过去在江湖闯练多年,江湖人称“清音师太”,阅历经验,无不十分丰富老练。
  她对房内的布置了若指掌,房内只有前后两窗,并无别的门户。
  祝小姐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越窗而走。
  即使她越窗而走,凭自己的听力功夫,十步之内,可分辨飞花落叶,绝不可能听不到一丝声息的。
  心念间,她环机房内一眼,立即发现,屋顶横梁有异。
  此时找人要紧,也顾不了是否会惊世骇俗。
  只见她身形一掠,在一串“哎哟”声中,已自行上了离地丈多高的横梁。
  在横梁略一停顿,随即飘身落下,喧了声佛号,脸色凝重的合什道:
  “祝施主夫妇请勿见怪,大小姐已被劫走了,不”
  话未说完,祝夫人已经呼天抢地,捶胸顿足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祝庄主虽较为镇静,坦也不禁双眼微红。
  文狮、文象两位夫人,以及一干丫环,也惊得神色剧变,目瞪口呆。
  清音师太见状,不由十分尴尬的干“咯”了一声,道:
  “施主请快别悲伤,先听贫尼一言,贫尼不才,当年也曾在江湖中历练过,因此对江湖中事,也能略知一二。”
  话锋一顿,又道:“方才贫尼在横梁上,看到一些足印,显然是留下不久,以此推断,想必是贼人先行入侵,趁机劫走祝小姐的。”
  祝夫人一听,更是大声哭喊道:
  “那那怎么办?”
  祝庄主生除了急得双手直搓外,也是一筹莫展。
  清音师太在旁劝慰道:
  “施土保重身体为要,此事既然发生在’观音庵’,贫尼自有责任将现小姐给找回来!
  说着,双目寒光四射,声色俱厉的继续道:
  ‘看来贫尼只好破誉启剑,与贼人周旋到底了!
  众人乍见,不由心头微跳,均垂首不语。
  清音师太语气一变,缓和的继续道:
  “祝老施主,请你回想一下,方才来时,路上可否发现有形迹可疑的人,在附近徘徊呢?”
  祝庄主闻言,摇了摇头,倏地又“啊”了一声,道:
  “老朽来时,因时间甚早,路上行人又少,小女为了贪看路上风景.所以未将车帘放下,当马车经过城外时,突然遇到一位华服公子,身跨骏马,迎面驰过。”
  说着一顿,又道:“当时,他曾见车内小女,口中似乎‘咦’了一声,随即绝尘而去,那时,拙荆还对老朽言道,猜测他便是柳
  说到这里,目光不由朝柳家那群人望去,这一望,顿时住口不言。
  众人闻言,立即明白他指的是柳一鸣,因此,都不约而同地向柳一鸣坐处望去。
  这一望,也都楞住了,因为房内不知何时已失去了柳一鸣的踪迹。
  文象夫人见不到柳一鸣,不禁讶异的轻‘’咦’了一声,随行的一位丁环,立即陈禀道:
  “回老夫人,少爷方才对婢子说,他忽然感到有些不适,所以先行回家去了!
  她闻言双眉一皱,望了那名小丫环一眼,正待出口责问,忽然听到清音师太道:
  “两位施主别慌,这事既然有了这点线索,贫尼定能够查个水落石出,将祝小姐救回来,如今.贫尼立即出发,施主们可先行回到府中,一有消息,贫尼立即派人通知。”
  说着一顿,又道:“这件事先别告官,凡是能登堂入室劫入的贼子,功力必定很高,无论是劫财或是劫色,都不会杀害祝小姐,若是报了官,不仅于事无补,反而易打草惊蛇!”
  接着,又对文狮、文豪两位夫人道:“两位施主,也请回府吧!
  文象夫人心悬柳一鸣,早有辞意,如今闻言,正合心意。
  乃向祝庄主夫妇劝慰几句,随即带着丫环,驰近南昌城。
  两人一回到家,顾不得卸装,立即走到柳一鸣的房中,探看柳一鸣是否在房中。
  这一探,不由大为着急的惊道:“这要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文狮、文家兄弟两正在对奔闲谈,闻声双双走入,询间何事?
  妯娌两人便将在“观音庵”所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文狮个性十分豪放爽朗,闻言安慰道:
  ‘’你们放心好了,鸣儿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五年前的小鸣儿了!
  **  *
  且说,柳一鸣在静室前与清音师太寒暄之时,便已听到暗室内有异声发出。
  但他已看出清音师太是个武林高手,暗室内的声响,想必是她门下弟子,在练习时所发出来的。因此,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祝庄主发现女儿失踪时,柳一鸣才知道要糟!内心暗忖道:
  ‘’那祝真真虽与自己非亲非故,但如今却为了和自己相亲,才会被贼人劫走,如果不幸因而丧命,岂非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更何况自己曾在归元生洞府中立誓.以救民济世为旨,自己既然知道了,岂能见死不救?”
  心念及此,乃趁着众人慌张,纷纷涌人暗室之际,悄悄地嘱咐小丫环几句,随即溜了出来!
  他一出房门,俊目四周环视一下,园中无人,“小挪移步法”心诀一生,人已如火箭升空般的冲上空中五六百丈。
  他这一登高凝望,居高临下,周围数十里内的景物,一览无遗无不尽收眼底。
  无论是一人一物,柳一鸣均逐一过滤。
  盏茶工夫,果然被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原来,在庵前通往茅山的一条官道上,此时正有一骑汗血龙驹,四蹄翻飞地往前疾驰。
  马上骑上衣着华丽,打扮十分斯文,一手不停的挥鞭催骑,另一手执缰,压在转前一大捆的布包,完全不顾路上行人,只惊得路上纷纷走避。
  那一大捆布包,若说是行李,出门人讲究简便俐落,他为何不捆在较后,而放在较前,碍手碍脚的呢?
  更何况此时已近中午,夏日烈炎当头,炙人肌肤,大多数的行人,都挑林荫两旁行走,车辆马匹也都缓缓而行。
  这人既打扮得斯斯文文,外表看来像是个游学土子,为何会在烈日下,放马狂奔呢?
  柳一鸣见状,立即对那名骑士感到十分怀疑,而且那一大捆东西,虽用布袋包着,看不出来是何物品.但却觉颇似一个人形。
  他本想施展“小挪移步法”追去,但是大白天的,恐会惊世骇俗,心念及此,立即掉头转回“观音庵”。
  跨上仆人柳寿骑来的一匹老马,顺着往茅山的官道追去。
  那匹马年龄甚大,根本跑不动,而柳一鸣又是初次骑马,一时不太习惯,心中十分着急,却只能暗自咬牙忿忿不已。
  但既然已经跑远了,又不能将胯下老马丢弃,只得硬起头皮,任那匹老马沿路前行。
  好不容易,前面的市镇已然在望。
  他不禁暗忖道:“若是在前面镇上,再看不到那一人一骑的影子,自己非得换上一匹新的坐骑才行!
  心念完毕,立即运起“万化神功”,将脸上的肌肉一阵缩收、转眼间,变成一个猴脸少年。
  这一来,柳一鸣已失去了往日的英姿。
  尤其是和那一副潇洒颀长的身材,水汪汪的大眼睛配在一起,令人看了,真替他感到十分惋惜。
  柳一鸣可不管这些,他坦然入镇,双目好奇地四处浏览。
  只见镇上,仅有一条狭长的街道,两旁商店酒肆倒是不少。
  此时,已是打尖休息的时刻,店前停了很多车马,店内更是高朋满座。
  柳一鸣游目四顾,未发现汗血龙驹在内,也没有发现马匹要卖。
  同时、自己已是饥肠辘辘了,但是,救人如救火,岂容自己再多耽搁。
  他沉吟了一会儿,这才下马,走到一家酒楼前,打算买包馒头,边走边找。
  他下马走进酒楼,店伙计见他衣着华丽,面目却十分丑陋.内心不由一阵嘀咕,但表面却不敢得罪,连忙躬身哈腰请他入座。
  柳一鸣突地发现,店前有一匹全身黑毛,油光滑亮的乌雄马。
  心中不由一动,立即向店伙计问道:
  “伙计,那匹马是谁的,你问问马主可否肯卖!”
  说完,又继续道:“我有急事,忙于赶路,你为我准备一包馒头!
  那店伙计一听他要买马,却又不想用饭,只想包些馒头,不由神色显得十分不悦。
  柳一鸣见状,内心一急,便立即敬声问道:
  “请问一下,外边这匹乌锥马,是那位大哥所有?可否肯让于在下吗?”
  他这一句话,虽是随口而发,但乱嗡嗡的酒楼内,每个人却都能清晰的听到。
  顿时,吵嘈声音消失了,所有的目光,纷纷投向站在门外的柳一鸣身上。
  同时,靠窗的桌上,突然站起一个劲装大汉,满脸横肉,背插一柄五鬼断头刀,神色凶恶的瞪了柳一鸣,大声喝道:“乌锥马正是大爷的坐骑,你这丑小子要买,可出得起价钱?”
  这劲装大汉神态咄咄逼人,酒楼中的食客,有一些不由暗暗替柳一鸣抱不平。
  柳一鸣生性淳厚仁慈,闻言毫不以为什,伸手摸出一颗小龙珠,托在掌心道:“用这颗龙珠,能否换得阁下的乌锥马?”
  酒楼中的食客见状,不由嗡然大哗,想不到眼前这位毫不起眼的丑少年,竟持有这价值连城的龙珠。
  由他在怀中顺手一掏看来,他身上必定还有不少颗的龙珠。
  那劲装大汉见状,不由一怔,随即凶眼一转,仰天哈哈大笑道:
  “大爷这乌锥马,神骏无比,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你小子竟妄想以一颗珠子换取,小子你也未免太会拉便宜了吧!”
  柳一鸣闻言,立即将收藏龙珠的小袋子整个拿了出来,又倒出一颗龙珠,一扬手中的两颗龙珠道:
  “再加一颗如何?”
  那劲装大汉“嘿嘿”冷笑连声,大步跨向前,一把抓去柳一鸣手上的两颗龙珠,道:
  “好,好!
  柳一鸣听他应好.随即转身接过店伙计送来的馒头,给了一块银子,往酒楼门外走去。
  岂料,那劲装大汉竟趁其不备,一把扣住他右肩“肩井穴”,大喝一声,道:
  “小子.乖乖的将那一袋珠子拿来,乌锥马你尽管骑去,否则。,,话说到一半,脸上露出狞恶的笑容,手上又加了几成劲道。
  柳一鸣闻言,不由气道:
  “喂!你这人怎的出尔反尔,方才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嘛!我用两颗龙珠换你的乌锥马吗?”
  话锋一顿,又道:“你既然不愿意交换,那就把龙珠还给我吧!
  说完,立即转过身来,和劲装大汉变成了面对面,两人相距不足三尺。
  那劲装大汉用了七成功力,扣住了柳一鸣的肩井要穴。
  这“肩井穴”乃是人身三十六死穴之一,不管你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一旦被扣住了‘肩并穴”轻则半身麻痹,丧失了活动能力,重则立时丧命。
  武林中有一条不成文法,如非生死大敌,动手过招,切忌扣抓对方的“肩井穴’。
  有此可知,劲装大汉用心的狠毒。
  那劲装大汉,满以为扣住了丑小子的‘肩井穴”,已是万无一失,岂料五小子只轻轻的转了一个身,随即挣开自己五指,如非身负绝世武功,岂能办到?
  可是劲装大汉财迷心窍,不但不知见好即收,闻言不由大喝一声,怒道:
  “小子,找死!
  话声一落,‘呼!的一拳,一记“黑虎输心’朝着柳一鸣的心窝捣来。
  酒楼内的食客见状,不由发出一阵惊叫。
  有的则闭起双眼,不忍见柳一鸣被击飞的惨状。
  跟着劲装大汉的右拳即将击中柳一鸣的心窝时,暮见他左手徐抬,看似缓,实则疾,轻伸中白两指,不偏不倚的夹住劲装大汉的右腕。
  这一手,潇洒快捷,不带一丝的火气,那劲装大汉一拳之势,快似出神猛虎,疾苦闪电奔雷,拳风呼呼,力道十足。
  想不到竟被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丑小子,两指轻轻一央,不但劲道全失,连想收也收不回来。
  他不由恼羞成怒,暴喝一声,不退反进,左手一式‘力劈华山”,呼”的一声,向柳一鸣当头罩下。
  柳一鸣因心急救人,不愿与他纠缠不清,本想让他知难而退。
  想不到对方仍不自量力,不知进退.气得异中一“哼”,两指微一用力往外一甩!
  只听那劲装大汉,发出杀猪似的一声嚎叫,左拳顿时无力下垂,全身一阵痛麻,立即蹲下身去。
  柳一鸣着实被他这一声惨叫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两指,暴退五尺。
  定睛一看,只见那动装大汉左手托着右脱,缓缓站了起来,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神色狩恶的怒瞪着自己。
  柳一鸣见状,心知他已受了伤,不由歉然一笑,道:
  “朋友伤得如何?不要紧吧?马还换不换?”
  那大汉一听,只当柳一鸣存心讽刺,只见他凶狠的狞笑道:
  ‘阁下武学高超,不知是向来历?我鬼头刀赵顺,自当铭记在心,日后有缘相逢,定当再拜额高招。”
  原来,此人正是新近崛起江湖的鬼头刀赵顺,擅使一柄五鬼断头刀,为人心狠手辣,出没于山东、山西一带,专门打劫行旅,抢劫镖车。
  柳一鸣根本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涉足江湖,那里知道你赵顺是何方神圣。
  但是,他瞥见食客中有人闻音色变,知道他必不是正派人物。
  自己如果说出真实姓名,自己虽不怕他。但是若被他查出家中住址,趁自己不在时,骤下杀手,那岂不是害了柳家一门老少。
  心念及此,柳一鸣双眸不由一转,一时计上心头,微笑道:
  “在下柳济生,乃是江湖无名小卒,赵兄日后,若欲报此仇,咱们江湖中再见,在于今日有要事在身,尊骑既承交换,不胜感激。”
  说完,朝着赵顺略一拱手,随即大步跨出酒楼,骑上马锥马,牵着自己骑来的坐骑,一抖缰绳,向镇外方向绝尘而去。
  鬼头刀赵顺,目视柳一鸣那渐去的身影,内心不由纳闷不已,怎么也想不出江湖中,有柳济生这号人物。
  但是,他既然在柳一鸣的手中吃瘪了,也无颜再留在此地。
  自己既已吃饱了,也不用在此多作留恋了,心念完毕,他回头环视四周一眼,凶光闪闪,只吓得一大群食客,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见状,似乎十分满意自己的威风,因此冷笑一声,伸手摸了摸肚子,连酒菜钱也不付,便大摇大摆昂然而出。
  店里的伙计帐房,目睹他这副凶相,只能自认倒楣,连酒菜钱也不敢追讨了。
  柳一鸣骑上乌锥马,一口气驰出镇外,乌锥马不愧是一匹名驹,跑起路来,是既快又稳,不像自己先前所骑那匹老马,是又慢又难骑。
  心念及此,不由回头去看看那匹老马。
  只见它此时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吐白沫。
  他不禁又气又好笑,连忙一收缰绳,游目四顾,看见不远处的树荫下,有三个农夫,正在休息。
  他心中不由一动,立即策马过去,在马上行了一礼,对其中一人道:
  “这位大叔,在下这匹老马,暂时寄存在你家可好?”
  那农夫年约四旬在右,长得一脸老实相,此时见一个身穿华眼的猴脸相公,正对自己问话,立即站起来答道:
  “好,好!”
  柳一鸣闻言,立即将马缰交了过去,并且拿了块银子给他,问明那人的住处,正砍掉转马头,忽然又想起一事,乃继续问道:
  “请问三位大叔,方才是否有个相公,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由这儿经过?”
  那农夫接过那锭银子,在手中微微一掂,差不多有六、七两重,早已感激涕零,闻问想了想,道:
  “没有哪!相公,我们三人一清早就在此地做活,从未离开,根本没有见到有这位相公,你们有看过吗?”
  他最后一句话,是在问他同伴,另外两个农夫,齐摇头。
  柳一鸣见状,顿时感到十分失望。
  另外一个年约三旬的年轻农夫,突然叫道:
  “呵,呵,我曾经看过,有那么一位,骑着白马,穿着打扮和相公差不多,他,他是相公的兄弟吧!
  柳一鸣闻言内心一喜,微笑摇头,信手抛给他一块银子,道:
  “谢谢你,那么他是往那边去的?”
  那农夫欢天喜地的拾起银子,双眼直得楞地盯着那锭银子。
  连看也不看的,顺手往柳一鸣先前欲往的方向一比。
  柳一鸣道了一声:
  “谢谢!立即掉转马头,缰绳一抖,双腿一夹,乌锥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顺路驰去;刹时已人马尽渺。
  ***
  柳一鸣马不停蹄的沿着官道,一口气奔驰了五六十里路,仍不见人影,内心不由暗忖:
  “那厮跨下虽是一匹汗血宝马,但自己的乌锥马也非凡种,即使是中间略有耽搁,但也不致相差甚远,难道是自己追岔路了!”
  心意毕,立即放缓马势,向路人打听,一路问了下来,均表示没有看见。。
  他不由大感颓丧,想不到自己空有一身傲世绝学,初入江湖,连一个贼人也找不着,真是太笨了。
  看看天色,太阳已渐渐西沉,大地上旧鸦处处,一片暮色。
  柳一鸣无奈的拨转马头,往方才经过的那座小镇,如飞驰而去。
  不到一刻,已经驰入小镇,镇中的居民早已将中午所发生的,以珠易马的事给传了开来。
  此刻,一见他无精打采的回来,街上行人,均纷纷驻足,对他抱以惊异猜疑的目光,在一旁窃窃私语。
  柳一鸣一点也不以为意,便在左手边的一家酒店前下马。
  他步入店中,使目在店内飞快环视一眼,此时似乎已过了用餐时间,食客疏疏落落,不过二三桌。
  柳一鸣找了一处靠窗的桌位坐了下来,见店里诸人,都以十分奇异的眼光看着自己。
  他装作毫不知情,挥手招来了店伙计。
  那名伙计早已听说,这位面目似猴的丑少年,不但身怀矩金,而里出手十分大方。
  因此,一见他朝自己把手,立即面堆诌笑。赶紧奔过去侍候。
  柳一鸣随意点了几样菜;接着向伙计打听。是否看到骑着全身雪白的白马的客人经过。
  店伙计闻喜,随即嘻嘻一笑,道:“爷,你这一次可问对入了,我
  说到“我”字随即停住,故作神秘状,往四下张望一眼,两眼露出贪欲之色,轻笑不停。
  柳一鸣见状,知他是贪财的小人,随即信手丢了一锭银子给他,道:
  “这个拿去喝酒,你将所知道的全告诉我,我一定不会对别人讲!”
  果真是金钱万能,店伙计一手接过银子,一面往怀里塞,一面嘻嘻的笑道:
  ‘爷间的那位,可是骑着一匹浑身雪白的白马,作文士打扮的吗?”
  柳一鸣听得连连点头。
  店伙计咽了口唾液,把脖子伸得长长,低声道:
  “那位爷,就住在我们店里的后园中,已来了好几天
  柳一鸣闻言,顿时大失所望。
  那店伙计仍口沫横飞继续说道:
  “那位书真是奇怪,前几天来时,好像受了伤似的,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今日好了,一大早便骑马出去,中午才回来,不知从那里带来一大捆东西,自后面悄悄进来,随即关起房门,再也不许旁人进去。”
  说着一顿,又道:“依小的看,那捆东西,虽用布袋装着,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却像是个死人呢!”
  柳一鸣闻言不禁大喜,随即断定此人正是自己所要找的人,而且那布袋装得一定是祝家庄的小姐祝真真。
  因为被制住穴道,才软软的不出一声,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死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内心虽十分兴奋却放作镇定,仅谈谈的“哼”了一声,又信手取出一锭银子,赏给店伙计,问明了那人的房门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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