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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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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惊变
龙城大帅府慌乱一片,见了杨焕豪父子平安归来,才算长舒口气。汉辰回府就高烧不退,听说汉辰在回家的路上曾吐血坠马,全府上下又慌乱成一片。“娘亲,你别走。”杨汉辰迷蒙中死死的拉住母亲的手,依偎在母亲身边:“娘,抱紧龙官儿,娘你别走。”“龙官儿,娘陪你,娘不走。”大太太噙着泪,将儿子的头轻轻放在自己大腿上。母慈子孝的样子十分安详。汉辰惨白的脸上透着淡淡满意的笑,“娘,下辈子,娘也别离开龙官儿好吗?下辈子龙官儿和娘去黄龙河边开个小客栈,汉辰去摆渡挣钱,娘给汉辰烧饭吃,给汉辰炖鸡汤。”“嗯,好,好~~”大太太眼里噙着兴奋的泪花,掉在汉辰脸上。几日的连惊带吓,大太太也急病不起。申大夫看过了汉辰少爷,又忙了为大太太看病。杨焕豪赶到妻子的卧房,姑太太文贤和顾师母在床边抹着泪。“老爷。”大太太见了丈夫,费力喘息说:“老爷,老爷。怕是我拖不过这回了。若是我撒手去了,有个事想求老爷要答应我。”杨焕豪心里发堵,点点头扭过脸,不忍看妻子紧张含泪的目光。大太太费力的伸手从枕头边去拿一个匣子,杨焕豪忙帮她拿过来。“老爷,能不能~~能不能我来掏自己的私房钱,这不坏杨家的规矩,就是~~就是~~”看了妻子语无伦次的样子,杨焕豪皱眉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能不能让这孩子临去之前,在这世上吃几顿饱饭?我就想让孩子吃几顿好的,再上路~~”大太太如梗骨在喉不吐不快的话终于潮涌而出,惊得屋里的姑太太文贤和顾师母都瞠目结舌。大太太性格文弱,从来对大帅惟命是从,怕是真觉得自己病来如山倒,才要把最后的心愿表白。“你这是什么话?我哪里饿着儿子了!”杨焕豪闻听勃然大怒:“我没叫厨里给他大少爷炖鸡汤补品呀,可他喝吗?”杨焕豪心里有些不快,不知道妻子患病为什么说出这么丧气的话。“他想吃什么,你就吩咐厨子里去做,怎么就少他口饭吃了。”老夫老妻的忽然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杨焕豪说:“是龙官儿跟你这抱屈说什么了。”“我倒盼他肯说句话,可他是个要强的孩子。”大太太哽咽的咳嗽几声。“他是不吃,他也敢吃呀!”姑太太愤怒的落着泪数落说:“龙官儿被你活生生打断了腿,你还不许他吃东西补补。孩子他娘偷偷给孩子炖碗鸡汤,还被你没脸的当了上上下下的一家人给打碎了。龙官儿就这么眼皮浅嘴贱要喝你一口汤呀?要不是怕这么饿死了惹他娘伤心,他怕连你那口米饭都不肯吃了。半大个小子,长身子呢。”杨焕豪怒目圆睁,吼道:“那是一回事吗?他那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别胡思乱想,我不是在给龙官儿寻访大夫吗。”“晚了,怕都要晚了。”大太太哭得连咳带喘。姑太太抹了泪说:“娴如说,龙官儿这孩子近来吐血吐得凶得很,还躲了人不许他媳妇透露出去。娴如说,就每天的汤药,龙官儿这孩子都是偷偷倒进了地沟里,他都没喝。”杨焕豪抽*动嘴角,愣愣的想起清晨汉辰衬衫上的血渍。“申大夫听了这事说,本来他就觉得龙官儿的脉象诡异,但龙官儿没跟大夫说实话,总是说他的病大好了。申大夫给他开的药他不肯喝,怕这病也是耽误了。这么下去怕都等不到娴如的孩子出世,龙官儿就要去了。”“我可怜的龙官儿呀,你怎么这么命苦要生在杨家呢?”姑太太捶胸顿足的放声大哭。“哭什么哭!哭这孩子就有救了?申大夫还说什么了?”凤荣搭话说:“老话重提,说宫廷里传出个秘方,不过申大夫只听他师父说过,就是那五百年人参的方子,跟爹从北平太医那里拿回的那个没什么差别。”申神医的结论比老太医的还要可怕,说是这咳血之症藏掩得太久了,怕只能自求多福了。杨焕豪愣了,他已经丢了一个“人中美玉”的七弟了,如今初露头角的长子怕也就要这么去了。太医的方子,开了不如不开。五百年人参,哪里去找?杨焕豪有些迟疑,毕竟这一大笔钱百万大洋都能购置两个宅子,买无数军火了。不是凑不出这笔款子,而是这么笔钱实在令他掂量。“就是再花钱,也要给孩子治病呀。”姑太太这才止住悲声骂道:“有什么方子你能帮上忙?我明天就回云城去,我去找你姐夫,让他去把那五百年老参找到,倾家荡产也要给小龙官儿治病。”“姐你行了吧。”杨焕豪奚落说:“许家倾家荡产给我杨焕豪的儿子治病,姐你这不是抽我脸吗?”————————————————杨汉辰倚坐在床角,默然的擦拭着手中的军魄寒剑。昏黄的灯光映衬着汉辰清冷面色,病魔折磨后瘦销的脸更显得轮廓愈发棱角分明。汉辰缓缓的从剑鞘中抽出军魄寒剑,夺目耀眼的寒芒如暗夜极光般淬亮眼前,同汉辰苍白面容中那双炯炯有神的明目相映成辉。笑意挂在汉辰的嘴角,他挑剑在风中兜动划了个半弧,撩过一道寒光,嘎然收住剑,手中那剑就静静的停在空中,迟迟不归鞘。“龙弟。”娴如手托了腰,微挺肚子,缓缓走过来:“你病还没大好,身体虚,想耍弄剑,也不急在一时。”看着满眼关切的娴如姐,汉辰长吐了口气说:“就是卧床时才有了舞弄剑的兴致。我刚才在想稼轩词里说的‘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此时才真有些感触怀念先时‘沙场秋点兵’的岁月。只可惜~~可惜~~”“龙弟,你病好了,就能重返军中。爹前天还同顾师父说呢,身旁没了你这个‘大少爷’‘杨家军少帅’的辅佐呀,他老都快吃不消了。”汉辰仿佛没有听到娴如的话,只是兀自把弄了剑。忽然,汉辰迅猛的将寒剑翻转掷向空中,一抖手中剑鞘直迎了剑锋而上。“啊呀!”娴如一声惊叫,只见空中直落的寒剑锋梢端端的落入汉辰迎上去的剑鞘中。好一个潇洒的动作,汉辰眼里闪溢兴奋矍铄的光彩,溶淬在剑光入鞘瞬间掠过的那道暂短而灿烂夺目的光芒中。娴如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惊肉跳,肚子也开始微痛,扶了床坐下,一身冷汗的嗔怪说:“龙弟,你吓死姐姐不算什么,可要把你儿子也吓到了。”汉辰脸上掠过凄然的笑,并未理会娴如,端详着手中的军魄寒剑痴痴的自言自语:“只是汉辰白发未生,如今也要作此空叹了。”娴如闻听如此苍凉的感慨,用帕子擦了眼角也是黯然落泪。其实她知道,尽管全家人关注着汉辰的病情,遍访名医,甚至不远千里去为他寻找老参,但一切都是前途未卜。但此刻,汉辰的病情却是日益严重。
64 百年人参
杨汉平奉父命来到东北为大哥寻找救命的人参,首先来到大帅府拜谒胡云彪大帅。“汉平此来,就是带了家父的书信,请胡叔父帮忙。家兄的病已是病入膏肓,如今要彻治需要一味贵重珍稀的药引…五百年老参。但龙城地属南方,无处可寻~~”汉平得体的一番话,胡子卿寻思片刻说:“五百年老参,就能管用?是令兄的腿疾又复发了?”“这回不是,是吐血,吐得很厉害。大夫看了说,不像是肺痨,倒像是心病。”汉平脸色愁容暗锁。胡子卿沉吟片刻问:“为什么不看西洋大夫呢?”,随即转向父亲说:“爹,咱们家里不是有那~~”“小顺子!”胡云彪厉声制止,又缓和了语气笑了说:“不要听风是雨。你不是大夫,那大夫的叮嘱自有道理。这个忙,爹是要帮你杨大爷的,若是要根百年老参,我还勉强从家里拿得出。这五百年老参,就是珍宝了,都是前朝供奉给皇上的。”见父亲目光逼视着他,胡子卿讪讪的不再接话,心里也狐疑。明明记得父亲那年进宫觐见没退位的小皇帝和皇太后时,御赐过一根千年老参,就收藏在库里。“二弟,哥哥帮你去寻参,你别急。东北的地头哥哥比你熟,认识的朋友也多。”胡子卿笑了安慰汉平说,送走杨汉平,胡子卿凑到父亲跟前疑惑的问:“爹呀,咱们家不是有根老参吗?您刚才为什么不说呢?”“那个参是留在咱们家镇宅救命的!”胡云彪瞪起眼:“那是御赐之物。”“得了吧您,”子卿撇撇嘴:“不就是那个傀儡小皇帝吗,早就退位了。大清朝的辫子都剪了,您还追怀那皇恩浩荡呢?”“爹,您就把那参给了杨大爷吧,人家是要救汉辰的命呢。您不是一直夸杨汉辰如何出息,如何是人才吗?既然喜欢他,活人的命总比死物人参来得珍贵吧?”老普在一旁窃笑说:“看咱们小爷比杨家人还上心呢,就不知道等这参买到,杨少爷的病可等得到那天不?”看了子卿焦虑的样子,胡大帅笑了考儿子说:“小顺子,你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你且说说,你打算怎么帮杨老二买参呀?”子卿沉吟不语,思索片刻说:“天快冷了,让商会组织参行的开个会布置一下封山后事宜,那些人都应该来。当场就能问出哪里里有百年参,比一一寻访省去不少时间。”胡云彪暗笑了默许,心想儿子果然是做事周全多了。——————————————————————————————————杨汉辰命悬一线,需要五百年老参救命的事,惊动了各路朋友。几日内,秦立峰、段连捷、张继组分别从各路来东北找胡子卿帮忙。酒楼里,关掌柜忧郁的说:“各个门路都打听过了,新挖的五百年参,这近五年就不曾有过。但存货里,去年里倒是有一支卖给了日本人。”“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是有头面的有钱人,也买不去。”霍文靖说。“还真巧呢,偏在挠头的时候,听说封贝勒家有一支。偏他家里逢了点事,答应可以谈谈价钱了。”“哪个封贝勒?”子卿问。东三省的大户他基本都认识,因为那些人总来大帅府走动,父亲又喜欢让他这个聪明乖巧的宝贝儿子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小爷您不记得了?就是去年夏天,他家的小老婆被人拐走,卷款私奔了,不是我还求您帮了找人批了个条去擒拿回来嘛?”子卿拍拍头,似乎记得有这么回事,嘴里确调皮的说:“这回又该他大老婆卷款携逃了吧?”“哎呀,小爷你还开玩笑。说正经的,那家的少爷和孙少爷都不争气,染了个毛病,抽这个。”关掌柜做了抽大烟的手势。“唉~~不对不对~~不是听说胡老叔在东北明令禁烟吗?谁敢抽那个东西要连坐。”听说汉辰有难,敢来帮忙寻参的张继组吆喝说:“子卿你回去提兵,拿这个当借口把这封贝勒家给抄了。然后那人参就可以充公,省下的钱咱们兄弟去喝花酒下窑子都行。”胡子卿在桌下踩了张继组一脚,他知道小张从来的无法无天。但眼前还当了一本正经的秦二哥,特别是霍教官和穆教官的面,怎么也不能让小张这么胡说八道。“小胡你太窝囊了,这东北可是你胡家的地盘。你看我,谁敢得罪我呀。莫说钱宁那边,我是呼风唤雨,就是上海滩、天津卫,我想要什么哪里有拿不来的。唉,你别不信,秦二哥是知道的。上次,就上次那上洪七爷跟我犯横,还不是让我派人给下了护军看守所了。”“行了,别吹了,你小子那点事,我在北平就听说了。要不是人家汉辰身手好,半空中接住了你,你就倒栽葱掉下来脑袋开花吧。”段连捷嘲讽的揭了张继组的老底。张继组吐吐舌头说:“所以我知恩图报来东北买参救汉辰兄一把呀。还有呀,上次的事我也没吃亏呀,你们知道我敲了洪老七多少钱吗?他那些蓝帮弟子呀,足足凑了一百万大洋,才赎出了洪老七出来。在看守所里,我还把洪老七吊打了一顿,他得他哭爹喊娘的。还有那个小灵仙,摆什么酸犯什么劲儿,一见洪七爷出了事,乖乖的投怀送抱。我都不稀罕的要这种贱货,赏给我的车夫玩儿去了。”秦立峰这才知道了中平大戏园那件事的结局是这个样子,对张继组的骄横又有了新的领教。张继组得意说:“反正这横来的财,横着的去。若是真有个卖主,就用这一百万大洋去买那五百年人参好了。反正我这钱也是白赚了那洪老七的,出口气就够了。你们也别不落忍,这洪老七的钱也是蓝帮那帮孙子贩鸦片来的黑钱。”人参有了下落,总算没白忙。子卿欣慰的回帅府,老普伯正和父亲汇报着杨家买参的进展。“也就是咱们小爷这心最纯,哪里像那些黑心黑肺的人呀。杨家自己的人呀~~唉!您猜怎么着?这日本的参贩子听说是桩大买卖,就请了买参的这几拨人去‘舒坦快活’去。这旁人都碍了面子不应承推了,就那杨家的人,以那舅爷带投,那叫一个丢人,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呀。一听说日本人请客有不花钱的窑子逛,那是脸都不要了,泡在窑子里足足三天不出来。关大掌柜找不到杨家人,就来找我问,我这托人一打听,唉,都在那窑子里混呢,他们哪里还管什么买参呀~~。”胡子卿听得重重的捶了桌子:“他来东北是做什么来了?杨家二少爷也这么混账?”“那杨家的二少爷倒是没去快活,可也是个做不了主的,问点什么都说是要等舅爷拿主意,就干等了。可那边呀,段少爷跟我说,这杨大少爷的病怕耽搁不下了,听说已经开始咳血块儿。”“还救什么救呀!”胡云彪忿忿说:“你看这兄弟义气,父子恩情的。怕就是花了大钱买到参把这杨汉辰给救活了,不定那天又被老杨这暴脾气上来一棍子给打死了。”
65 船到桥头
客栈里,杨汉平精疲力竭的回到客栈,表舅赵有福随着留声机哼着曲喝着高粱烧,吃着一包猪头肉、一碟花生米。“老二,你回来啦?”赵有福招呼说:“陪舅舅喝一盅。”见汉平一脸愁容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忙哄劝说:“你小子就是实心眼,你比小四差远了。这费力不讨好的事,你认的什么真?莫说这五百年的人参,打了灯笼都没处找;就是找到了,救活他大少爷,有你什么好果子吃。你娘和舅舅还等了日后享你的福,多过几天现在这般的神仙日子呢。”赵有福边说边将一粒花生米扔向天空,张嘴去接了,露出得意的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得行乐时且行乐。你看看你这份呆,你就是跟舅舅去窑子里风流快活了,这回去要是不说,你媳妇和你爹能知道呀?”汉平瞪了他一眼:“表舅,你就收收心吧。咱们出来是给爹办差的,不是来玩的。再说,这参是给我大哥救命的,他是我哥哥,我总不能见他去死。”汉平语重心长的话,赵有福点头笑笑说:“行,行,明天,明天表舅帮你去跑。”然后又换了一副谄媚的笑:“今天晚上,表舅要接了去销魂呦,你小子去不去?”面对表舅的无赖,汉平斜藐了他一眼没说话,赵有福谄笑着摇晃着走了。“表舅。”汉平忙追出去叫住赵有福:“你明早一定回来,胡少爷帮忙联系到了卖家,明天咱们去谈谈。表舅,你记住了呀。”—————————早上,胡子卿同杨汉平等人来到酒楼,关大掌柜已经带了封家大少爷,一个容长脸白净俊秀的少年在等候他们。见买家着急,封家两天之内涨了四次价钱,从开价的五十万大洋,涨到了八十万大洋。胡子卿看着眼前这个年龄相仿的公子哥,看起来文文静静,却是个趁火打劫的小人。按奈不住心里的怒火要骂他,汉平却开口说:“救大哥的命是最重要的,钱财还都是其次。汉平手里只凑了六十万大洋银票,其余的加紧凑到。”封少爷沉吟片刻说:“诸位兄台,小弟也是为难。家严开的价钱,小弟做不了主。实在是家中急用钱财,不然不会卖了祖上的物件。”胡子卿仗义的说:“我回家去想办法。”张继组拍案而起:“这不够的我出了。算我报答汉辰哥哥的恩德的。上次我爹派人送给汉辰哥一辆车,都运到龙城杨家门口了,被杨伯伯拒绝了。”“那~~那就算小弟借张大哥的。待小弟回到龙城,即刻归还。家父预计最大的底线是百十万大洋,这个数字内杨家卖些房产古董还是能凑出来的。只是小弟出来仓促,手边一时没那么多现钱。”张继组打断汉平说:“杨老二你可真不痛快,说给你就给你了。我等下把钱给你。”钱款和渠道都凑齐了,一笔买卖就要成交。胡子卿了却心中一桩大事,虽然费些周折,但大致还是顺利。回到讲武堂将事情的结局对霍教官和穆一枫讲述一遍,二人也显得高兴万分。第二天是战略课,也是胡子卿最爱听的一门课。聚精会神的听着霍教官生动的讲述一次大战时的种种案例,胡子卿几乎投身其中。霍文靖讲述正激烈精彩的时候,忽然嘎然停住了,转身向教室外走去。同学们窃窃议论着,探头探脑的看霍教官为什么忽然离去。“胡子卿,出列!穆教官有话问你。”霍文靖回来一声命令,胡子卿答了声“是!”立刻小跑了从后排跑到讲台出门。王大川惊愕的看看薛明远:“穆疯子又在闹什么?”胡子卿来到楼道,穆一枫脸色阴沉:“子卿,校门外有个你的朋友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找你。本来这是违反校规的,但是,我怕他真有什么事。”胡子卿迟疑一下说:“那,孝彦去看看。”“子卿”穆一枫喊住拔腿要跑的胡子卿:“是小段找你,他说是今天去买人参出了大事,财物两空了!”胡子卿军装都没来得及换下,就随段连捷匆匆赶到汉平住的旅店。一路上,子卿听段连捷讲了事情的大致经过。早上,段连捷、秦立峰随杨汉平去丰源酒楼同那封少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小心起见,段连捷还按了穆一枫的嘱咐,请了关大掌柜一起去取货,仔细验看了那支五百年老人参。众人开了眼,楠木盒子,明黄色的御用垫布,那支粗粗的人参上还系了根红丝带。双方验收钱款货物无误,高兴的成交。送汉平和赵舅爷回到旅店,段连捷去安排北平航天署的飞机待命,准备将汉平和人参尽快送去龙城。本来是件大快人心的喜事,汉辰的病就有了治愈的指望。段连捷去旅店接汉平的时候,就发现出了大事了。房间里凌乱不堪,如遭贼抢。杨汉平坐在地上,发疯一般抓挠着自己的头发。不管段连捷问什么,汉平都答不出话,只是目光呆滞的喃喃自语:“爹会打死我,爹会打死我的。”赵舅爷哭天抹泪的说:“收拾东西要出门了,说再看一眼人参吧,结果发现那参变成了根萝卜。本来我们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咬了自己的手看呀,那就是萝卜呀。”段连捷说:“汉平说他没离开过旅店,取货回去就洗了个澡,赵舅爷也没出过屋。”“那是见了鬼了?”胡子卿也惊愕了,这不是大白日见鬼?关掌柜验过货,绝对的真品,居然几个时辰后人参就摇身变成了萝卜。“刚通知了警察署,那封贝勒家就寻上门来兴师问罪了,所有的钱票都是假的,到了银行入帐才发现。我不信就随了去辨认,果然是假的。”段连捷窘迫焦躁的神色已经掩饰不住,胡子卿脸色惨白,这太恐怖了。“不是做梦吧。”胡子卿捏捏自己的手:“若是杨家的钱票有问题,昨天小张给的钱票总不该出问题。”“就是说呢,怎么会。”段连捷说:“我盘问了汉平,他说他昨天就没出过门,房间里也没来过外人。”
66 好事多磨
警察局古局长带了人赶来,将当事人请去了警局盘查。这么大一桩案子,也算是惊天动地了。胡子卿急得捶胸跺脚,自责说:“就怨我,就怨我,还以为天衣无缝了,就放手此事回去了军校。早知道就从头追到尾,怕也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这事,不出事也怪呢。你看汉平慌得,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就不停的说他爹会打死他。他怎么一点不担心他哥哥的病,他一时疏忽,可能就耽误了龙官儿。”秦立峰追悔莫及的说:“都怪我,怪我,功败垂成。”“是不是那个赵舅爷监守自盗,眯了钱留了去逛窑子了。你们都听说了吧,这赵舅爷自从来了东北,就泡在窑子里没出来过。”张继组不屑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问了问古局长,这从立案到破案,是要些时日的。不知道汉辰的病怎么样了。”子卿一脸忧虑。所有人都是愁云惨雾的面容,唉声叹气。胡子卿忽然兴奋的拍了脑袋说:“我想起来了,我有个朋友,他家里有支参。但是是供在祖宗堂上,藏得很隐秘。他家是定然不会卖的,不过咱们可以借,先借了去救命,等咱们追回那支封贝勒的参,再还回去给他。”“这么贵重的东西,谁还能借?”张继组说:“不然这样,我这里还剩八十万大洋,暂且压给你那朋友,也别叫人家吃亏不是。”“那封贝勒那里不依不饶的要讨钱款呢,怎么办?”段连捷问。胡子卿叉了手仔细琢磨了说:“那就麻烦几位哥哥去托人问问,封爷家里有什么救命的事要急用这笔钱。如果是‘事’,看有什么事咱们几个能解决的。”“是了是了,子卿的话有道理了,咱们几人凑一起,大半个中国就覆盖了。咱们办不到的事,怕旁人就更难办了。”张继组自负孤傲的话语,虽然说得霸道,但也在理。段连捷忙说:“那,我去找关大掌柜问问。这件事麻烦的无非是卡在了‘参’和‘钱’上,若是‘参’能解决,‘钱’也不用还封家,也就算不了了之了。”秦立峰沉吟片刻转向子卿说:“子卿,你该不是去冒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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