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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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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钱’也不用还封家,也就算不了了之了。”秦立峰沉吟片刻转向子卿说:“子卿,你该不是去冒险吧?”胡子卿一脸得意的坏笑:“这个事情,哥哥们就看好吧。只是拜托诸位帮个忙,夜长梦多,明天我拿了人参过来,大家务必就立刻送汉平离开东北。”“这个包在我身上。”段连捷保证说。“那我呢,我干些什么?”张继组见众人分工,单单忘记了他,忙请缨问道。“财神爷,您先省省,用到你的地方多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偃旗息鼓,千万别出什么事就好。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定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是被盯住的。”段连捷一句话,众人频频点头称是。“不如继组去警察署接了汉平回来,盯好他不要做傻事,不要乱动。我们办完事也会赶回来找你们。”胡子卿最后叮嘱说:“大家一定帮我保密,千万不要对人提起借人参的事。我不想给我那位朋友惹麻烦。”几人商量好行动计划,几双手紧紧握在一处。———————————————————…秦立峰终于知道自己是拿了自家的人参给汉平救急,眉头紧锁了劝说子卿:“子卿,二哥知道你义气。可是你有没想过,你瞒了令尊把家里的参偷了出来~~”“自几家里的东西能叫‘偷’吗?”子卿满不在乎,“走一步看一步,回去总会有办法。”见秦立峰一脸担忧,子卿向秦立峰挤眼诡笑说:“别担心孝彦了,家父生气也顶多骂上几句。二哥别忘记,上次秦伯伯罚你跪,还是孝彦帮你解围的。”子卿返回家中,父亲震怒的不肯见他。屋内传来摔打碗碟的声音,吓得子卿缩了脖不敢作声。第二天天刚亮,二太太帮子卿整理一番,拉了子卿的手来到胡大帅的卧室。在门口,二太太递给子卿一杯热腾腾的茶,不停的叮嘱子卿,让他去给父亲认错赔罪。子卿乖乖的进了父亲的房门,父亲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规矩的贴膝跪下,子卿高高的举起茶杯:“爹,您别气了,儿子害怕。”胡云彪又气又怜,哼了一声端过儿子手里的茶杯,放在一旁,看了儿子忽闪在长睫下的俊目,长吐口怨气:“说来说去,这东西将来都是你小子的,爹这把老骨头去了,留下这些劳什子能给谁?既然你个败家子迟早要大手大脚的送给旁人,不如现在给了也清净。”似是自言自语说:“想开了就好,爹也犯不上为了根人参跟你翻脸。”“爹~~”子卿哭了,抽抽噎噎的样子令胡云彪心疼。“你这傻孩子,你待朋友这份实心眼儿呀,迟早有一天会毁在这些朋友手里。”胡云彪一句感慨,子卿咬了薄唇不说话。看着地上跪着的子卿,胡云彪有些心酸,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子卿讲清这“逢人只说三分语,不可全抛一片心”的道理。世道险恶,子卿的眼里却总看到别人的好处,真心真意的待每个人,毫无门第等级的隔阂。胡云彪总对儿子说,爱,可以是对自己的亲人无私无保留的。但就是亲人,也要留些距离的好,俗话说“远香近臭”。但子卿总对他的话反驳或阳奉阴违,有点什么好东西都先想到别人。胡云彪都觉得无奈了,特别是一次家里吃饭,子卿居然指了盘土豆烧茄子对大家说:“这道菜,我的霍教官最爱吃的。”胡云彪心里难过,暗骂“这小子都不见得记得你爹爱吃什么,怎么不相干的人倒记得这么清?”—————…友情链接———————…想看俊男美女如何玩转赌坛江湖,敬请关注《天使的右手》!http://mm。cmfu。com/showbook。asp?bl_id=142139
《天下风雷》后传《年少天纵》
1 那年腊八
白雪皑皑的天地,杨家宅院屋瓦上如被蒙上一层厚厚的棉絮。汉辰来到父亲暖阁外,屋内伺候着的四姨娘正挑了棉帘出来,见和汉辰堆了满脸的笑招呼:“大少爷来了?”今天是腊月初八,汉辰的生辰。父亲显得一团和气,脸上也泛着红光,比起七叔刚过世那两个月气定神闲许多。不似先时,日日如失了魂魄般从梦中惊醒,抓了汉辰的手大叫:“小七,别走!”“父亲!”汉辰恭敬的垂手请安。杨大帅向他招招手,一脸的神秘:“快来,爹给你看个稀罕物。”汉辰并未在意,只是按进门前思虑妥的话毕恭毕敬的说:“父亲,今日是汉辰来到世上第二十五年,蒙父母生养之恩~~”汉辰撩衣跪下,接着说:“养育大恩,汉辰铭刻于心,日日思父亲大人教诲~~”“行了行了,不必拘那些老礼了,时代变了,你起来吧。”杨大帅脸上还是笑容可掬,这笑容在平日罕见。尤其对汉辰,二是过年似乎都对这笑意陌生。汉辰眼里的父帅,即使平日同人谈笑正欢,见到他出现也会立时板起脸,端出老子的姿态,饭里挑砂般也定要寻出他的不是训斥一番。今天这种异乎寻常的和颜悦色,怕是得益于小乖儿刚从他房里走出,余热未退。“爹爹!”果然,乖儿从门外钻进来,手里拿着根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乖儿,你都吃了三支了,不是对你说过,这支是留给你大哥的?”父亲嗔怪的话,汉辰反觉得奇怪。猛然间醒悟为什么昨天父亲执意要安排借许姑爹云城的飞机去北平。若果是为了买几支糖葫芦如此兴师动众,怕比唐玄宗为搏贵妃一笑,快马岭南运荔枝还要传奇了。就为了乖儿爱吃糖葫芦?“乖儿,爹是太娇纵了你。今天是你大哥的生辰。”杨大帅责怪说。汉辰心里才明白,原来这糖葫芦是爹为他准备的。心里顿如五味瓶搅翻,如壮士易水之行,为了实现某种承诺已经决心摒弃所有情感,将自己变成一个孤注一掷的刺客,面对感情的施舍,他是敬而远之。小乖儿却怯怯的挪过来,依依不舍的举着还剩了两粒山楂的糖葫芦试探问:“哥哥,乖儿吃一粒,哥哥吃一粒。”“乖儿,乖。大哥不吃,大哥是大人了,这是小孩子的零嘴。”汉辰脸上浮出疼爱的笑。杨大帅在床上欣慰的笑笑说:“这就对了,兄友弟恭,才是世家子弟的风范。”又招呼汉辰说:“龙官儿,来,爹给你看个东西。”从床头拿过一个红绒绸包裹的盒子,层层打开。杨大帅如捧精美的至宝般打开盒子,揭开红绒布。一尊精美的玉雕月光流苏般的泛着润洁的光躺在匣子中。水般剔透温润的成色,雕琢的优雅流线,一看就是精品。更令汉辰惊讶的是,这是一尊同昔日他打碎后保存多年的玉雕善财童子一模一样的玉雕,他指尖熟悉的没条线条和没个弧度都是那么类同。世间本不该有两尊完全一样的玉雕,而汉辰不得不感叹这先后两尊玉雕的如此相像。五年了,五年的时间真快呀。五年前还曾经是稚嫩青涩的小龙官,如今已是饱经历练沧桑的龙城少主。“龙官儿,来,抱过去看看。这是爹送你的生辰礼物,集雅轩的老板雕琢了五年,费了整整五年的心血。索性他雕那尊摔坏的善财童子的玉还有一块儿,一直没舍得用,我花了重金买来。娄老板说,他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五年,整整五年,总算还原了。”杨大帅的眼睛里闪烁泪光,汉辰很少见父亲落泪,一尊玉雕,父亲如此激动?还原了又如何?有得东西怕过去了永远难以还原。大太太掀帘进来,笑吟吟的说:“猜龙官儿就来这里了,怕他跑两处费气力,索性我就过来了。”“龙官儿,你爹爹给你的玉雕,还喜欢吗?”汉辰淡然浅笑:“父亲,这玉雕太珍贵了。汉辰笨手笨脚的,也不懂风雅,留了无用。放在父亲的多宝阁罢了,往来也能看上一眼,也有人打扫照看。”“龙官儿,你这孩子。破碎了的你反当个宝,你爹这不给你弄了个上好的,还不谢谢你爹。”大太太嗔怪。“爹爹,乖儿要看看。”小乖儿冲过去,抱起匣子里的玉雕。“乖儿,小心些。”话音未落,乖儿手一抖,那尊玉雕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落下,随着“咔嚓”一声,碎成三段。“哇~~”乖儿放声大哭起来。沉默,屋里众人面面相觑。汉辰没有说话,目光没有看地上的碎玉,而是笑看着父亲,天意,真是天意难测。如此巧合,如此的作弄,名该如此。“乖儿!”父亲大喝一声,举起巴掌,小乖儿哇的哭着,头扎进父亲的怀里委屈不已。凝滞在空中的手难以落下。杨大帅缓缓的搂拍着惊吓到的乖儿,余光看着嘴角挂着嘲弄的笑看着他的汉辰,心里顿时愧疚般自我解嘲:“乖儿他~这孩子,吓坏了。爹不是没打到你吗?好了,不哭了,没有怪你。”小乖儿哭得更凶,抽噎咳喘。大太太心疼的低头去拾捡那破碎的玉雕,愧歉的对汉辰说:“这真是,怎么就~~”“娘,都是汉辰不好。要早些接过来,怕就不会被乖儿拿去摔碎了,里外都是汉辰的不是。爹娘都不要难过了。汉辰还要敢去军部开会,父亲若没别的吩咐,汉辰去了。”杨大帅诧异的目光凝视汉辰,久久的不语。汉辰静静退到门帘边,猛然转身离去。寒风卷了雪渣飞进暖阁。杨大帅抚摸着小乖儿的头呆滞的说:“龙官儿娘,你,你一定要死在我后头。若是你去了,汉辰他~~他怕不会留在杨家。”凤荣找到弟弟的时候,汉辰才从军部回来。一身军呢大衣,高竖的衣领遮了半个脸,凤荣一把拉了他下车,来到一边悄声问:“龙官儿,你别小性子。爹难过的一天不吃不喝。小乖儿也吓到了。你知道乖儿是爹的心尖,他舍不得打,又不能不打他。爹为难了半天,你总不想逼爹真打小乖儿一顿给你解气吧?”汉辰笑而不答。“乖儿姐姐也不喜欢。姐姐也知道当年爹对你太不公,同样摔了玉雕,你被伤得太深。而乖儿却不被责罚~~”“大姐,今天是汉辰的生辰,能不提这事吗?我不会怪乖儿,也不怪父亲,本来就不是同题并论的两件事,何苦扯到一起来?”“龙官儿,你真是这么想?”凤荣试探,目光仔细端详弟弟的面色。汉辰笑笑:“杨家同军队一样,长官是你无从挑选的,军人有的只是无条件的服从命令。大家,你妇道人家不会懂。”汉辰看着风雪中的大姐费解的样子笑笑说:“大姐回屋吧。汉辰去师父师娘房里坐坐,再去七叔的楼上看看。”“龙官儿~~你真放不下吗?”凤荣追在汉辰的身后。
2 纳妾
汉辰独自在雪后的庭院徜徉,扑簌簌的积雪落下,冬季比较暖,红梅已经有了花蕾。这株红梅还是当年七叔领了他种下的,树是姐夫储忠良附庸风雅从杭州西子湖畔孤山放鹤亭旁移来的。一袭披风搭在肩头,冰冷的周身顿然有了丝暖意。“娴姐,你先回房,外面冷。”汉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娴如体贴入微的立在身后。“龙弟,回房吧。天冷,你最近咳得厉害。夜里几次在门外听到你咳,想进去又怕惊扰了你。爹已经病倒了,七叔也不在了。”娴如迟疑说:“杨家要靠你,我和娘也靠你。”娴如姐的话本没有大错,女人可不是要靠丈夫活着?但这话听来无论如何都不入耳。“你夜半到书房外来了?”汉辰心生怜悯,可无论如何也难走近身后的妻子。屋内铜炉炉火正旺,四儿蹲在炉边烤着亮儿的衣服。床上,亮儿正和乖儿在逗闹。因是入了被窝,亮儿穿了个肚兜在被子里翻滚,乖儿却是浑身精光了坐在床上搔着亮儿的痒,亮儿咯咯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喊:“小叔不闹了,亮儿肚子疼。”“乖儿,小心冻到!”四儿慌忙扔了手中的衣服赶到床边为两个孩子盖被子:“快闭眼睡觉。”“嫂嫂还没睡呢,等嫂嫂躺下我就睡。”乖儿执拗着。汉辰来到床边,小乖儿对平日沉了脸色的哥哥还是有几分敬畏,乖乖的缩进被子里,偷眼看着大哥。“娴姐,乖儿不小了,十多岁了,你还带了他睡吗?让他自己睡。”汉辰说。乖儿探出头说:“夜里有妖怪,没了嫂嫂妖怪要吃乖儿,乖儿要和嫂嫂睡。”乖儿十岁了,确被娇惯得比同龄的孩子显得天真简单。汉辰笑骂:“那就和大哥去睡,保证没有妖怪吃乖儿。”“大哥就是妖怪!”乖儿忽然大叫一声钻进被子,不一会儿传出哭声,呜咽了十分凄惨可怜。“龙弟,你惹他做什么?哭得明早眼睛红肿,又惹了爹不痛快。”娴如的嗔怪,汉辰无奈。看了乖儿乖乖的闭上眼,还装了大人一般拍哄着身边的小亮儿,不时偷偷眯了眼看他,汉辰摇摇头对娴如说:“娴姐睡吧,汉辰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汉辰回到书房,四儿已经帮他将榻上的被子弄好,拿了两个汤婆子放在被子里取暖。“大少爷,若是夜里冷就喊我,我在隔壁听得到。昨天看铜炉里的碳都燃尽了,你也没叫我们一声。”四儿的话,汉辰笑笑。“四儿,你去看看乖儿和亮儿,别要他们玩闹起来冻到。”娴如进来吩咐,支走了四儿,迟疑的蠕动嘴,半晌说不出话来。“有事?”汉辰坐在桌案前整理文件抬头看娴如。娴如羞红了脸,支吾说:“今天,爹找我去问话。”“喔~”汉辰头也不抬。“爹问,爹问~~爹说,问什么时候再抱个孙儿?”娴如终于说出口,羞臊得面颊绯红。汉辰没有抬头,笔却滞在半空,沉吟片刻,接着批阅公文不做答。“恰巧你就进来请安了,爹慌得立刻收住嘴,连你问他可吃过饭了都没能答你。”娴如嗫嚅的说,小声嘟囔:“大姐责怪我说,都逼着老公公问儿媳妇房里的事了,说我们太不孝了。龙官儿~~”汉辰放下笔说:“娴姐,天不早了,我也要歇息了,明天要早起赶去北平。”“龙弟,姐姐知道你委屈,可爹那边总也要说得过去。你不能再委屈一次就偿了爹的心愿?”娴如忍了委屈羞辱试探说,仿佛逼了丈夫同她同床一次,就是对丈夫的侮辱,娴如只能将眼泪咽入腹中,面上堆起和善的恭顺的笑意。见汉辰鼻中长出一口郁气,娴如忙改口说:“爹固执,家规不许你而立之年前纳妾。姐在想,不然就在外面为你养上几房知书达理聪明伶俐如秋月的,张妈去打探过,如今高中女校的学生多愿意给大户人家做小。只是不要让爹知道,待生个儿子就抱回来养了,爹高兴了就不再追究;再不然,市面上时兴借腹生子,给点钱留下儿子,孩子娘同杨家毫无牵扯,拿钱一走了事。也很干脆。”汉辰怒视着娴如,起身摔门出去。汉辰在北平见到子卿,子卿一身西装马甲,闲散的公子哥派头丝毫看不出是东北军的主将。清癯的脸上由于吸鸦片已经两腮微陷。“伙计,那个东西你还是戒了吧,伤身,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汉辰同子卿从不避讳,话也显得多起来。“还没成我媳妇就絮絮叨叨比婆娘还烦。小爷喜欢,凭了喜欢想做什么做什么。我家老爷子那里我跟他摊牌了,以后我胡孝彦不需要长脑子,老爹的脑子就是我的脑子,他让我打到哪里,孝彦二话不说就打去哪里,管他是非对错,这样出了错也不会被人捅脊梁说胡孝彦是在夺权造老子的反。”子卿苦笑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过,我的条件是,钱,老爷子无条件的给,公款我一分不会动;玩女人,他不许管,就这个身子还是我的,魂儿都给了他了。”同时天涯怅意人,汉辰饮尽杯中酒。想霍文静造反一事,算是把子卿从事业的巅峰踢到了谷底,而且踢他的人竟然是他最亲近的人,还打了爱他的名义。汉辰如何不了解子卿此刻矛盾的心情和在东北军的压力,怕胡大帅也是顶了压力重新启用子卿。“就这么沉沦下去了?”汉辰问。“不会,在七爷墓前答应的事孝彦当然要做到,不然成小狗了。”子卿笑笑。“胡少帅,好久不见。”一阵娇滴滴的声音,几位花枝招展的交际花扭了过来。“这位是?”为首的一位拖长声音看着英挺的汉辰。“我老婆。”子卿打趣的一句话刚出口,又在汉辰逼迫责怪的目光下笑了说:“逗笑了,大名鼎鼎的龙城少帅杨汉辰你们不认识?”“哎呦,早听说‘八公子’,一直无缘得见。”“哎哎~~行了行了,今天没时间陪你们玩,我和杨少帅有正事谈,你们自己去玩,都记在我账上。”“哎呦,谢谢军团长,谢谢少帅。”子卿摊手笑笑说:“就这样,人生如此。既然你的一切都被人安排好了,只能认命。惟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仅有的空间里挣扎出些缝隙,属于自己的缝隙。赌、嫖、抽大烟,不过都是这缝隙中仅能供你选择的。”汉辰沉默不语,他的缝隙又在哪里,难道就是娴如苦苦争取的为他纳妾?又见秋月了,实在是场奇异的邂逅。子卿在顺扬王府的宅子里,请愿来的代表和报社记者争堵在门口不肯离去。“他们又是为什么?”汉辰问。“老爷子抓了几个赤色份子,还是从苏联大使馆抓出来的,大学的教授。写了文章谩骂老爷子和当局的,估计要毙掉。”子卿说得轻松,似乎与他无关。这哪里还是昔日那个朝气蓬勃热血沸腾,五四运动中混迹于学生中大喊了“华总统下台!”的胡孝彦?“奇怪是吗?”子卿苦笑了问:“我不求情反是最好。我若是开口,讨伐声就会把我淹没下去,然后为了摘清我,老爷子就会被逼无奈更极端的手段处理此事。”静了静子卿说:“对不起,我无法尽力,是无能为力。你去劝劝黄秋月,她找过我几次。她的立场我明白,我的立场,她和她的同志们永远不会懂。”抬眼看了汉辰,子卿又茫然的问:“明瀚,伙计,你懂吗?”汉辰拍拍子卿的肩,告辞出门。车行驶到大门时,围拥的人竟然误以为是子卿的车出来,立时一堆人将车团团围住。
3 代沟
卫队驱散众人,车外的记者学生们也看出了车中的人并不是胡子卿少帅。汉辰紧紧呢衣直直腰,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看到了秋月的身影。瞬时的惊愕,汉辰笑了,对于秋月的激进举止,她应该见怪不怪了。多年过去,秋月也该是二十多岁了,成*人的年纪却还是冲动如孩子。此时的秋月一身厚重紫格布棉袍,围了厚厚得围巾,同卫队推搡。汉辰的车开出子卿寓所的门,低声对二牛子吩咐:“去把秋月找来。”北海冰冻的湖面,学生们叽叽喳喳的嬉笑溜冰,开心的笑靥没如天边的红云。同秋月在湖边游走,秋月说:“听说了七爷的噩耗,我还没能回去看。”汉辰点点头,不等他开口,秋月问:“听说老帅病倒了,龙城就是龙哥的天下了?”汉辰被秋月的话逗笑:“我的天下?我不过是山上一块儿闲石,被杨家挑中强运去做柱子。愿意与否都要去撑起那片天罢了。”正说着,身边过去一位妇人,骂咧咧的揪着一个八九岁大小的男孩子的耳朵:“你这败家子,才给你做的新棉袍就跌破了,看回去不让你爹打烂你屁股。生在福中不知足,赶明儿轰了你出家门,你去天桥撂摊卖艺,去大街上要饭好了!”汉辰无心同秋月闲扯,切入正题说:“金字塔的锥形建筑,芸芸终生犹如在塔底,不到塔顶永远不能体味顶端的高处不胜寒。所以,秋月,你去逼迫子卿放人都是徒劳。处的位置立场不同,彼此很难想到对方的苦衷。子卿他也不过是尽他的职责,将令命他去抓人,作为军人他只有服从。抓的那位先生有冤情,他可以对胡大帅去进言,但是胡大帅不采纳,他也只有服从。秋月,希望你能明白,子卿也很痛苦,他让我转告你这些。”秋月会心的嘴角挑起嘲弄的笑,怆然的说:“龙哥终于爬到塔顶了。那年出走天津,龙哥还抱怨自己出身黑暗的封建家庭,痛恨混账家规和杨家的恶行,可秋月就早料到今日的结果。”以往对秋月估纵的汉辰今天终于痛快的说:“是!我当时一直在抱怨,在沉沦,在试图逃避。是七叔的话点醒我和点醒子卿,若是大家都因为心存怨愤而逃避,那还有什么责任可言?”“文过饰非,你也好子卿也罢,无非都是当了刽子手又逃不掉,只能认命去杀人。”“政治的东西,不是你们空喊几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就能明白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汉辰同秋月分了手回龙城。秋月更是愤愤不平汉辰的堕落,恨他连一点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没有了,心甘情愿的为那些当权的刽子手当鹰犬。秋月回到学校,同学们见到她都恭敬的喊:“黄先生好!”秋月笑着点头回礼,才进办公室,就听到里面薛主任在训斥两位学生。“考试三门不及格,按学校要求就要留级;五门不及格,就要退学。你们两个请家长来学校一趟。”秋月轻轻推门进去,将围脖搭在衣架上。两个学生一个在哭泣:“薛先生,求您了,我爹要是知道,会打死我的。”矮个的学生却理直气壮说:“薛先生,你是打击爱国学生,我不过是最近去游行请愿,所以才考不及格,为什么要我退学!是不是怕我给学校找来危险,故意为难我。”秋月一看,这学生他认识,是二年级的学生高耀宗,这些时候她带了学生们去请愿,高耀宗是热血沸腾的积极分子之一。因为怕学生们耽误了功课,秋月还特地为这些请愿的学生们开小灶补课,但高耀宗却从来没参加过。“我不同你们说,你们去请家长来说!”薛主任坚持说:“我培养学生只看成绩,学校的规矩,考不及格就是这样处理,问到哪里也是如此。”“分数并不说明一切,德行更重要。”那个高耀宗据理力争,激昂的样子让秋月也生出怜惜,上前刚要说话,就听薛先生冷笑几声,然后抖落着一叠考卷说。“你们班,不!你们年纪或是整个学校,近来去游行的学生占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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