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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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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官无奈的叹息摇头。这种外交上的斡旋怕是见多了。
于远骥笑笑说:“于某不再多说,现在就命令部队原地待命,等候贵方一个小时。希望贵方抓紧时间。同我们办事员迅速解决解散撤离日军部队一事。于某等候消息,一个小时后。必定发军库仑!”
不见刀枪的第一仗。打得是如此的漂亮,虽然没有最后的结果。但从于远骥踌躇满志信心满腹的得意神态上,汉辰已经知道他胜算在握。
“于司令,佩服佩服!”翻译官拱手感慨。
“走,出去看看雪景。”于远骥小跑了带了汉辰三人来到屋外的雪地。四处银装素裹,雪后凉润地空气,深吸一口都沁人心脾。
于远骥俯身攥了个雪球,用力抛向树枝,惊起一片寒鸦,扑啦啦的飞去。那顽皮的神色如同个孩子般。
“明瀚,你七叔可是最会玩雪。当年在天津,他和我分别带了人打雪仗,那精彩比战场上真枪实弹不相上下。”于远骥回忆说:“一次袁大人微服来访,我们不知道,一个雪球就打飞了袁大人地帽子。哈哈秦府那种地方,哪里有这么放肆的子弟呀,袁大人同令尊地感情非比一般,擒了小七就不依不饶。你猜你七叔怎么做?”
汉辰摇摇头,七叔地顽皮是杨家闻名的。
“小七就陪了笑说,人说瑞雪是祥瑞之物,这刚过了大年,小七不过是给袁大人添些祥瑞。。结果袁大人哭笑不得。”于远骥自己先笑了起来,边笑边偷偷地将手里的一团雪塞进了立峰的脖子里。
“哎呀,小于叔!”立峰急恼不得,直跺脚。在家里,小于叔也总这么捉弄他。
“报告司令!”副官跑来,于远骥立刻敛了笑,沉了脸一本正经的问:“有消息了?“库伦办事处电话说,日本本田中佐已将驻库伦一百三十人的军队撤离,武器全部缴纳。”
于远骥看看手表,半个小时,嘴角带过得意的笑,挥手说:“集合,出发!挺进库仑!”
八十辆头尾望不到边际的卡车,载着雄赳赳气昂昂的西北边防军,浩浩荡荡,开往库伦。
于远骥带了杨汉辰等人策马趁了月色在雪地狂奔。
“明瀚,你看!”于远骥挥鞭指了远处若隐若现的城池说:“买卖城、乌里雅苏台、科不多、唐努乌梁海,不日定在中国的版图中。”
杨汉辰深深的呼吸一口冰凉清新的空气,军帽下那双湛深的眼眸怅望了暮色中的远方,面对银装素裹的千里辽阔草原,心绪难平的想起那首意味深长的诗句:“大将筹边尚未还;湖湘子弟满天山;新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渡玉关。”
左宗棠当年率领湖湘子弟收复新疆的壮举,今天又要在外蒙古重现。
远骥望着远处残落的长城,皑皑的白雪覆盖天地在月色中泛着银辉。文人才子的雅兴顿起,即兴赋诗,朗声吟诵道:“
冲寒自觉铁衣轻,莫负荒沙万里行似月似霜唯马啸,疑云疑雨问鸡鸣。
中原搅辔信孤愤,大海回澜作夜声,
且促毡车趁遥曙,沉沉阊阖渐清明。
第四卷 第八十九章 疑兵之计
一匹骏马如从天际降临的神驹般踏着一片白朦朦的雪雾翩翩驰来,驶入于远骥的视线时,于远骥惊喜的叫了声:“小七”,打马扬鞭迎了上去。
兄弟二人在雪地里对视片刻,随即紧紧拥搂在一处。悄然无声胜过千言万语。
“于哥,千秋功业,在此一举,真为你高兴!”
“小七,大哥就知道你会来的。”于远骥捶着杨焕雄的肩膀,满怀豪情的说:“怎么样,留下来别走了。”
杨焕雄笑了摇了摇头:“大哥出征时,焕雄没能来送行。如何也要在大哥出征边塞之际为大哥端一杯壮行酒。”
兄弟二人牵了马边说边往回走,后面赶上来的人马围立在二人身边。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好兄弟,生死之交于远骥牵了杨焕雄的手刚开口,焕雄忙抢了话说:“在下穆一枫,东北陆军讲武堂炮兵科教官。”
众人都热情的同杨焕雄打着招呼。于远骥也会意的不再多说,疑惑的看了眼人马中的杨汉辰,心想如果小七不想暴露身份,那汉辰该如何同小七相认?又一想,汉辰随军的事也是他和许北靖一手操办的,军里很少有人知晓杨汉辰是龙城杨大帅的儿子。
“七叔”汉辰下马,杨焕雄一把拉过汉辰看了于远骥问:“于哥,汉辰这孩子没给你添乱吧。他若不听话,你尽管打骂教训。”
于远骥哈哈大笑:“小七,你还跟我来这套,我于远骥是那讲情面的人吗?你这个侄儿也算机灵。小小年纪。也颇得你小七的真传,还算得智勇双全,在军中还能帮我不少忙。”
“小七。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今天要宴请蒙古王公们。你正好派上用场。”于远骥话音未落,杨焕雄笑问:“陪客的事就不用找我,我干不来。”
“你想得美,陪客那种有吃有喝的美差能轮到你。。16K;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
“你该不会让我去端盘子倒酒吧?”
“嗯,这个提议也还不错。”兄弟二人打趣着进了大帐。
于远骥倒身悠然地坐到一把虎皮椅上。喝了碗马奶酒:“小七我就不跟你见外,不招呼你了,你自己自便。”
看了一旁拘谨的汉辰,于远骥点评说:“前几天大军开跋起营,我命令这一个师的兵力沿途多打灶眼,插旗帜。这事就你家小龙官儿立刻领会我地用意,不用我多废话,帮我把这个事安排的周到细致,真把老毛子给吓毛了。以为来了多少兵马。”
“怎么,你小周郎也学上三国诸葛孔明虚张声势增灶地疑兵之计了?”
“一路上旌旗招展空翻影,暴土扬尘。大军所到之处,声威浩大。番兵所向披靡望风而逃呀于远骥傲气自负的几句念白般的表述。杨焕雄也笑得抚掌说:“好好,这出戏唱得好。你就三个旅多的兵力。装备也有限,不造些声势却也为难你。”
“小七,我才明白古人为什么说英雄相惜,不是因为我自诩什么英雄,实在是因为跟有些人对牛弹琴的滋味不好受呀。”杨焕雄不置可否地陪笑几声,但心里暗叹于远骥改不掉的年少轻狂。不知道这种“实话”要无意间伤害多少人。于远骥就是这种桀骜不驯的散漫习气,轻狂得令人喜欢他,轻薄得也令人厌烦他。
“于司令,汉辰先下去准备了。”汉辰告辞出帐,又规矩的立在杨焕雄面前恭敬的说:“七叔,没有别的吩咐,侄儿下去了。”杨焕雄摆摆手,看了侄儿远去的背影,心里生出些怅憾。看来汉辰同他结的那个疙瘩还未消除。
大帐里就剩下于远骥和杨焕雄。
“小七,你真打算在东北讲武堂混下去了?你可别站错了阵营,你大哥可是和秦总理穿一条裤子的,几十年都如此。胡云彪毕竟是钻山沟地土匪出身,不是你我一个戏台上的人。你给他的儿子当老师,你真打算教出个对头来吗?你看看这回,这回国会选举就是戏中有戏,胡云彪就在坐山观虎斗。”
“上一辈打来打去,跟下一代地孩子们没关系吧。能教出个有用的栋梁,总比任他成个纨绔日后执掌东北江山政权要利国利民地多。再说,就像这远征外蒙古,大哥你能开疆拓土,但日后守土地苦差事毕竟要个眼前人去做。怕这东北离蒙古已经是最近的了,培养出个有文韬武略地帅才,将来做东北的封疆大吏,也是我杨焕雄的职责吧。”
“你真不打算回家了?就这么四海无家的做无根落叶了?”
于远骥一句话,勾起杨焕雄无尽的忧郁,叹息说:“大哥你就别再堵我了,我怕回去就被他一棒子打死,再也见不到于哥。在外面活一天是一天吧。”
“小七,你跟大哥说实话,你想不想回家?你要是想,只是因为不敢,那大哥去让秦总理帮你说和一下,毕竟秦杨两家交情非浅。”
“你少来,你以为你那个秦总理大哥就比我哥好到哪里去,两个老古董都遇到一起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积雪覆盖的草原上,晚霞映红的天际同白雪连天的大地交相辉映。
蒙古王公们同于远骥寒暄着相互牵手迎让着向大帐走去,几声清脆的枪响划破沉寂的天空。
众人吃惊的寻了枪声望去,几匹马正在山坡上冲上跃下的往返演习骑术,马上的军士娴熟的马技,潇洒的信马由缰,双手托了步枪在向天上射击。
双手松开缰绳,只靠双腿控制战马,腾出双手随意射击的马技是哥萨克骑士引以为豪的克敌制胜的绝技,也是汉人骑兵屡屡逊色于蒙古白俄骑兵的症结所在。汉人的骑兵,顶多能练到下坡冲击时打枪,上山时多半是放不开马缰也无法打枪的。
如今蒙古王公们看了眼前的汉人骑术居然也如此精湛娴熟,确实为之一震。“砰砰”几声枪响,一只天空中翱翔的大雕扑腾几下翅膀,如落叶般飘下,“扑”的一声端端的落在蒙古王公们的眼前。
“呵呵我们的部队一进蒙古呀,这里的飞禽走兽可都遭灾了。于远骥边说边探身拎起那只大雕,看了看那狰狞的雕头,摇摇头无奈的扔给身旁的一位王公说:“见笑见笑,这只打偏了。我们的部队,要求人人的枪法都是射飞禽要穿眼而过,这只只是穿颅而入。”
于远骥在东北呆了近一年,他的蒙语虽然学得不错,但毕竟还是有着生涩的口音,舌头不会打卷。可那遗憾而又狂狷的语气,已经足以令传阅这只被射落在眼前的大雕的蒙古王公们为之震撼变色。
放眼望望山丘上俯冲奔腾、打枪练习膘勇的猛士们,再看看山丘下振臂呐喊助威生龙活虎的将士,蒙古王公们开始窃窃私语。
走到营房中军帐不远的地方,忽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哭喊声。
众人的目光从山丘上训练的士兵身上收回,寻声望去。
就在营帐前,一排三条马凳上趴着三个士兵,正被打着军棍。半褪的裤子,血肉模糊,哭爹喊娘的十分凄惨。
看了蒙古王公们惊讶的神色,于远骥若无其事的笑了解释说:“这些兵士,是刚才训练时不能按要求完成骑射技术训练的。”
于远骥指指远处的山丘上训练的士兵说:“练不到像刚才那些士兵的技术,都要被扒了裤子打军棍。”
“司令,饶了我们吧,我们一定好好练。”士兵们哭喊了哀求,蒙古王公们为之变色。
第四卷 第九十章 收复外蒙古
外蒙古王公们见到于远骥的军队军容整肃,骑兵各个骁勇善战,那枪法马术就是在哥萨克骑兵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更何况是如此庞大的一支大军。远看营帐连成一片,点缀在白莽莽的雪地间,声势浩大,十分令人震撼。
入了中军帐,于远骥设宴款待诸位王公。众人推杯换盏,笑语喧盈,背后却各怀鬼胎天色渐晚,杨汉辰拉了小表弟许凌灿回到帐子换衣服。
“累死我了,表哥,我不明白于叔叔他要做什么?为什么就你、我和七舅舅这几个人在那山坡上跑来跑去的,其他人都在那里傻傻的看了叫好,是为什么?”
看了刚赶到营中的小表弟许凌灿一脸大惑不解的样子,汉辰心里暗笑,又不便对表弟说明于远骥司令的用意。
这西北远征军中,像他和灿儿这样能在坡地陡峰撒手自由骑射的神枪手,怕寻遍整个部队也找不出十个来。也亏了七叔今天意外的赶来助阵,不然这出戏还演不到这么逼真。
汉辰安抚了灿儿在帐里换衣服,自己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赶去中军帐去凑那场鸿门宴的好戏。
酒宴正酣的时候,忽然间,于远骥将手里的酒盅蹲在桌上,“当啷”一声响。
“诸位王爷,于某身为一方守土官员,有事同诸位王爷商议。外蒙是中国版图的一部分,这个前些时候同诸位王爷谈论过多次。也幸蒙诸位王爷深明大义,决心上表废除外蒙古自治,回归祖国。目前,于某已经得到了大多数王爷的签字同意。只是还有几位,不知道是因为于某解释不清,还是另有不解。还请当面讲明。”
听了于远骥的话,一位王爷尴尬说:“我是赞成废除外蒙自治。回归祖国的,本来外蒙就是中国版图地一部分,我们是一家人。只是活佛那边
外蒙的活佛说话在草原也是有一定的权力和威慑,这个于远骥和汉辰都明白。汉辰按了事先地安排设计,寻个机会立到了于远骥身边。看来像是名随身副官的样子。
“活佛那边,于某自然会去解释说通。但王爷自己地意见,于某如今想知道。”
那个发言的王爷苦笑了支吾几句,看了眼咄咄逼人的于远骥司令,动动嘴唇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远骥仰头哈哈大笑说:“若是一时想不清楚的王爷,尽管在这里慢慢饮酒,还有时间慢慢想。大不了时间还不够令王爷想通,于某也可以请王爷随于某回北平去慢慢喝酒慢慢想。”
看了嚣张不可一世的于远骥,再看看四周荷枪实弹地士兵。蒙古王公们互相低语几句。自从于远骥进兵库仑,一路上甚嚣尘上,外蒙古的大公们早就听说于远骥带了的这支兵马是北洋的精锐部队。而且武器都是德国造的最新的枪炮。
忽然,一个王爷身后的一位副手模样的人大声质问:“你吓唬谁?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沙皇虽然没了。但红俄国那边迟早会帮我们。都是主子,哪边给我们地条件好。我们就投靠谁。”
“对!有道理。”有人随声符合。
坐在那个嚣张的副手前面的王爷刚要出面打个圆场,那副手已经大步地向帐外走去。
就听一声枪响,那个人“啊”的惨叫一声,单腿跪地,血从大腿处流了出来。他回头恼怒地瞪了眼于远骥,于远骥一脸地狂傲,悠然的抿了口酒,丝毫没有去注意他死活地意思。。1^6^K^更新最快。身后的青年军官手里的枪在指间一转,算是示威。那个副手强撑了起身,一瘸一拐向帐外继续挪去,又是一声枪响,他彻底的跪趴在地上。
“呵呵,不愧是血脉同根,原来蒙古也同汉人一样行跪拜礼呀。见识了。”于远骥呵呵的笑了对身后的汉辰说:“小杨,去找人扶了这位爷去帐里看大夫养伤,好好伺候。”
汉辰面无表情的将枪别回腰间,转身出去。
“蒙古王公们都同意签字了。”汉辰兴奋的将蒙古王公们草拟的国书递交给于远骥过目:“眼下就差活佛的签字盖印了。”
于远骥撇撇嘴,看了一旁诡笑了看着他的杨焕雄说:“小七,怎么样?兵不血刃,不战克敌。”
“想我夸你两句?”杨焕雄喝了碗马奶酒:“若是旁人,我会赞不绝口;换上是你于远骥,我还要骂你拖沓了。这都近一个月了,那活佛的签印你怎么还说不下来。”
“你小子就会同我说便宜话,有本事你去试试。那个活佛软硬不吃,我费了多少唇舌了。”
“胡萝卜和鞭子,永远是驯服蒙古烈马的绝技。”杨焕雄说,“活佛他最怕什么?最想要什么?杨小七一句话,于远骥陷入沉思,夜长梦多,他也是希望速战速决的。
汉辰在一旁也为七叔的言语深感不快,毕竟此番出马的多亏是大智大勇深谋远虑的于远骥司令,若是旁人,怕难以取得今天的成绩。远征外蒙古的一路,他是亲眼见了谈判和妥协都是如何的艰难,如何制服这些傲慢的王公们。而此间北洋政府内也频频有人施加压力,频添枝节设阻。内忧外患,所以的责任都压在了于远骥一人的肩上。
汉辰出了帐,杨焕雄从后面跟上来:“龙官儿,怎么,还生七叔的气呢?”
“侄儿不敢。”汉辰冷冷的答了句,月光如银洒在皑皑的雪地上,留下一串清浅的脚印。
杨焕雄跑了几步一把拉过他:“龙官儿,七叔就问你,你咳血的病好些了吗?”
“大夫说,心气平和是最好的良方。此外怕没什么更好地方法治心肺的病症。”汉辰解释说,他根本不想同七叔再多说什么。
看了侄儿汉辰清冷的面庞,消瘦单薄地身子转身走远。杨焕雄立在原地不动,任朔风卷了积雪打在他的面庞上。
“小七。别看了。欲速则不达。你这个侄儿,脾气秉性跟你很像,真是倔强。”于远骥从身后上来,拍拍杨焕雄地肩:“这倔强也好也不好,看来刚硬有气概。却在小处不会讨巧屈伸,劲草易折。其实,你我都是这样的人。”
杨焕雄自责的笑笑:“于哥,给你添麻烦了。国事关键的当口,我还给你添乱。“什么话,多亏你给我荐了小龙官儿和灿儿到帐下帮忙,这两个孩子又机灵又懂蒙语,可是好帮手。”
“呵呵,灿儿他从小在蒙疆长大。你是知道的,他一直在许北靖身边;至于小龙官儿吗,他小时候。我大哥请了位蒙古师父教过我们几年摔跤地功夫,也就学会蒙语了。于哥。龙官儿不听话。有做错的地方,你尽管责罚。”
于远骥听了杨焕雄的话爽朗的笑了说:“你以为是个人都跟你我的大哥那么刁钻作践人。我可没那么辣手。只是小七,你这回来我可不许你动小龙官儿一根指头,你现在既然把他给了我,他就是我的人。为了讨他来蒙古草原帮我,我费了多大的心机去设套把我大哥和你家老爷子放进来。”
兄弟二人互相拍拍肩膀笑了牵手进帐。
第二天,活佛派了身边的内务长来请于远骥去赴宴,于远骥拒绝了。
第三天,内务长又来了。
于远骥设宴招待内务长闲聊,没说几句话就开门见山的说:“外蒙回归祖国,是众望所归之事。我于远骥此来蒙古,定然不会空手而归。如今所有地大局就看内务长您和活佛的意见了。我只听你二人的意见,其他人有异议,都包在我于远骥身上。”
一句话就把内务长堵在了墙角,原本诸多推脱之词,看来只有活佛是他地挡箭牌了。
“这个内务长迟疑的说:“我是同意地,但是活佛那边
“呵呵,于某说句唐突地话。据于某所知,活佛同外蒙古草原的诸位王爷似乎颇有不和呀。”一句意味深长地话,确实戳到了内务长的痛处,于远骥都看出了其中带的玄机。
“中原有句话,叫狡兔三窟。就是说,人要多为自己留些退路。”于远骥斜睨了眼内务长,悠然的喝着奶茶:“若是于某,就一定会未雨绸缪。若是这和谈不成功,外蒙古内活佛和王公不和,红俄毛子也伺机待发,这内乱可就一触即发了。若是没个牵制,群龙无首,各个王公间战事起来,外蒙就是一盘散沙,再无安宁之日。于公于私怕都无好处。于某是驻外蒙地方长官,有靖国安邦的责任在,当然对此事不能置之不理,所以才请内务长去对活佛劝谏。如果说通当然是好,如果活佛执迷不悟,那远骥只好请活佛去北平,同大总统去促膝长谈了。”
内务长闻听要挟持活佛去北平,吓得面色如土。于远骥的狂傲不羁他是早听人言,仗了兵强马壮,他于远骥定然说得出做的到。
“如果内务长能帮忙劝通活佛,以大局为重。那于某定然去为内务长在大总统面前请个封好任命,将来活佛对内务长也要另眼相待,不敢不尊。”内务长回去的一路上,仔细品位着于远骥的这句话。
民国八年11月17日,外蒙正式上书中华民国总统,申请取消“自治”,襄从五族共和。废除中俄“蒙”一切条约、协定,完全回归祖国怀抱!
于远骥同杨焕雄策马在积雪未散的草原上飞奔。
“小七,你看,这片疆土将大有可为。我于远骥会在这里建公路、办汉语学校,开荒种地,让外蒙同内地自由往来贸易,让这外蒙草原真正成为祖国的土地。”于远骥挥鞭指点远处的天边,男儿开疆拓土的豪情不加掩饰。
“于大哥。真为你自豪!”兄弟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小七,留下来别走了,留下来帮我。这里是施展抱负地广阔天地。戎马征战、纵横沙场是男儿的志愿,守土治国也是男儿该做的大事。”
见小七笑而不语。于远骥狡黠地问:“外蒙比东北更保险,地旷人稀,消息也不易透露,就是令兄想来擒你也是鞭长莫及。”
二人又打闹追跑了一路,翻滚在草地上。仰望了蓝天白云。“我该回去了,回东北讲武堂。我会为国家培养出一批军事人才。”杨焕雄说:“我来外蒙找你,是暂时避难。”
“避难?”于远骥不解的问。
“都是我那个学生胡子卿,他在胡大帅面前不知道如何地吹嘘我,害得胡大帅三天两头去讲武堂想见我。我已经推脱了几次,这回胡大帅又要见我,我就借口探亲回家,逃了出来。”
“我倒是忘记了,胡云彪是认得你的。所以。小七,你在东北太不安全。”
“还好还好,我此番回去。就去找个合适的名目去堵住胡子卿的口,叫他永远不要再提我。”
回到营帐。众人还在美酒烤肉的庆贺这场大捷。和此次地丰功伟业。于远骥喊来杨汉辰说:“明瀚,你来起草电文。一封发给北洋政府秦总理和大总统阁下。另一封
于远骥看了眼杨焕雄:“发给广州军政府孙先生。通告此次大捷及外蒙回归祖国的盛事!”
汉辰手中的笔一颤,抬头看着于远骥。南方军政府同北洋政府一向视同水火,作为北洋政府驻西北的司令长官,居然公开致电南方军政府通告此事,实在有些唐突。而且此举定然会落给北洋政府内敌对于远骥的人以口实来攻击于远骥,这点于远骥不会不知道的。
“中国是中国人的中国,在收复外蒙一事上,无分南北,尽为国人盛事!”
好个大气的于远骥,杨汉辰心生敬佩,人说于远骥心胸狭隘,不能容人,但在此事上,却令汉辰看出他的大度从容。
汉辰起草好电文,于远骥过目后点头令他一一发出去。
下午,就收到封封回贺地电文,全国上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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