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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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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辰起草好电文,于远骥过目后点头令他一一发出去。
下午,就收到封封回贺地电文,全国上下一片欢呼声沸腾。
在上海的南方领袖孙文先生也发来回电说:“中国已经很久没有如班超傅介子等先人那样建此丰功伟业的人了。外蒙纠纷已经七年,如今回归重见五族共和地盛事,这才是举国欢忻鼓舞的喜讯。”
夜晚,汉辰来到于远骥办公桌前,看见于远骥正在挥毫填词。早听说于司令文武全才,又堪比顾曲周郎,而且那赋诗直追老杜,填词堪比吴梦窗、姜白石。汉辰探身看去,却是一阕《念奴娇》。
砉然长啸,带边气,孤奏荒茫无拍。
坐起徘徊,声过处,愁数南冠晨夕。
夜月吹寒,疏风破晓,断梦休重觅。
雄鸡遥动,此时天下将白。
遥想中夜哀歌,唾壶敲缺,剩怨填胸臆。
空外流音,才睡浓,胡遽乌乌惊逼。
商妇琵琶,阳陶篥,万感真横集。
戈推枕,问君今日何日?
于远骥收笔看了眼汉辰说:“龙官儿,小于叔还是喜欢这么叫你。于叔已经电告大总统申请对你地嘉奖,丰功伟业,少年才俊呀。”
汉辰慌忙推脱说:“家父派汉辰来大帅军中历练,实在是为了给汉辰多些锻炼地机会,也是想跟于叔叔学些本领。这回在于叔叔身边的阅历,足以令汉辰终身受用,汉辰不求什么封赏。”于远骥笑着打量汉辰,顿了顿又问:“此番大功告成,你可也是功德圆满。小龙官儿你现在告诉于叔叔,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第四卷 第九十一章 赏罚不明
“汉辰悉听司令和家父作主就是。”汉辰答得很谨慎,眼都不敢抬,恭顺的样子。于远骥审视了他诡异的笑着,心想你小子也会同我玩起辞令。
果真,不出于远骥所料,汉辰顿了顿说:“只是如果能追随司令鞍前马后,学些安邦治国的学识,长些见识开开眼界,却是汉辰求之不得的。”
于远骥听罢哈哈大笑,眼前汉辰惴惴小心的态度令他生笑,只说了句:“好小子,于叔叔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用管了,剩下的事,于叔叔自会去摆平。”
汉辰仰起头,眼神中泛着欣喜的神色,看来是一直在等待这个结果。
几天后,汉辰正在帮于远骥处理近日来来往往的贺电回文,忽然一份嘉奖令递到他面前。“给你的。”于远骥得意的说:“我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兄弟。”
汉辰的手都在抖,龙虎勋章,他曾经得过,那还是因为军校未毕业时去参加讨伐张允复辟时立的战功。这回是第二次见到这代表至高荣誉的勋章。更令他震撼的是,北洋大总统亲自授他陆军少将军衔。尽管从步入军界那天起,他就注定要从军界仕途上勇往直前的走下去,这少将的军衔又是多少人抛汗洒血去争取都可望不可及的,而此刻,他却得到了这顶桂
父亲是对他寄予厚望的,就如同他幼年就随父亲在军中走动,十多岁没有马背高就给父亲做了勤务兵。军校未毕业,他已经同许多军人世家的子弟一样,身挂了军职。几次漂亮的战役成就了他在军界平步青云的传说。
尽管师父有时候调侃般笑谈说,有些军阀地公子五、六岁就挂了师长的军职,但他杨汉辰的军功确实是一枪一弹拼出来地。前年。大总统授予他上校军衔时,父亲嘴里不说。但汉辰看得出父亲喜不自禁的神色。
少将,这对他一个十八岁地青年来说,是来得早了些。名誉、地位都如此及时的光顾了他。
“名誉,地位同责任是密不可分的。”于远骥挑了眼以他那一贯居高临下的神色俯视着汉辰:“你走的越高,就注定更孤独。承受更多地痛苦。杨汉辰,你是很出色,但你要知道,你之所以能出类拔萃,是因为你投胎在了杨帅府这将门世家。可能你不爱听我直白的话,但这是实话。人和人是没太大差别,这就是孔夫子为什么说人之初,性本善。资质多是后天教育成的,除非天生是傻子。不然都可教。天份在你一生的成功中只占两、三成,而七、八成要靠后天的奋斗和运程。你生在杨家,所以你接受比别人更好的教育。所以你起步就比别人高。穷人家的孩子靠腿走路,你却用马。。1^6^K^更新最快。用快马。如果不是你老子。你如何有这勇冠三军的本领?如果你不是杨家少帅,如何你能有这么多千载难逢的良机去立功扬名。远征蒙古,做班超第二,继承左宗棠昔日地壮举。多少人望眼欲穿,如何就选了你?是上天对你眷顾吗?我想你心里很明白,怕你厌恶的杨家的家法板子都是成就你今日成就地一部分吧。几句直白露骨的话,杨汉辰听得心头乱跳,尽管他厌恶这些言语,厌恶别人同他提到龙城杨家,厌恶别人叫他杨少帅,但事实总是事实。
汉辰笑笑,没有多说话。
“这些天你也累了,去早些休息吧。明天北平大学生有个劳军团要过来,你替我去接待,也想想如何去做番振奋人心地演讲。你迟早要接触政治,要接触公众,这也是你入身政局地一个机会,去吧。”
杨汉辰怏怏的回到帐中,二牛子凑过来笑得嘴都合不拢,小心翼翼地亲抚着那枚龙虎勋章。
“少爷,二牛子都脸上有光呢。爷你真了不起,难怪从小家里就认定你是人中龙凤。”
见汉辰笑而不语,二牛子凑到近前说:“少爷,我拿到赏钱了,比我过去干三年的赏钱都多,于司令果然出手阔绰。”
杨汉辰抬眼蔑视的瞪了二牛子一眼:“这点出息。”
“少爷,二牛子可很少从少爷手里拿到赏钱呢。平日在家,二牛子知道少爷手里没钱。可这回,少爷拿了这么大笔赏钱,怎么也要请二牛子天天吃棍棍糖,这五千大洋,要买棍棍糖能买多少呀,能堆满帐子吧?”
这句话是把汉辰逗笑了,笑得那么开心。
小时候为了他缠了胡伯为他和二牛子买了支棍棍糖,吃了爹爹好一顿大棍子毒打,还用烟锅狠狠捅戳他的嘴,骂他嘴馋眼浅丢人现眼。汉辰那时确曾和二牛子抱头痛哭,对二牛子说:“二牛哥,我长大了当大官,挣大钱,给你买好多的棍棍糖吃。”不想到二牛子还记得,在这里等了他算老帐。
“你就别惦记了,那钱我先是推辞了。”
“啊?那可是五千呢,人人有份,你功劳大
“于司令不肯,所以,我就让人帮忙寄回给家里了。留在身边也没用,而且留了这钱若被爹知道又是说不清的麻烦。”
二牛子唉声叹气,摇了头说:“没长那吃棍棍糖的脑袋,只生了吃棍子的腚。”
说完一看杨汉辰瞪起眼要怒,嬉笑了撒腿跑出来帐子。
汉辰不敢耽搁的提笔给父亲和师父写家信,研磨时,汉辰在低头思索措辞。
父亲最见不得子弟得志猖狂,这要是在家里,怕是凯旋回归,等待他的绝对不是慰劳或夸赞,多半会是父亲和师父那戒骄戒躁的戒尺板子。想到这里,汉辰不由得心中暗笑。提笔恭敬的写起家书。
“你们杨参议在吗?”门外一声问询,汉辰忙放下笔,快步迎出去应了一声:“二爹吗?小侄汉辰在这里。”
帐帘一掀。许北靖带了小灿儿进来。
“明瀚,听说了你的喜讯。二爹恭喜你呀。”许北靖拉过汉辰,赏识地拍拍他的肩,又抚抚他的头顶疼爱地说:“小龙官长大了,出息了。”
每在姑爹和二爹慈祥的目光下,汉辰不自觉地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小龙官儿。那个简单略带调皮的孩子。
“二爹别夸汉辰了。刚才汉辰还在想,这若是在龙城,父帅和师父肯定要再三告诫汉辰戒骄戒躁了。”“好孩子,真给你爹露脸,也不辜负二爹推举你一场。”
汉辰明白,此次推举他来西北前线,是多少长辈在再三力挺,才有他在边关立身扬名的机会。毕竟北洋政府那边,父亲和秦总理是一派。冯总统下面一派的人对他们是势同水火,这样的要职,多少人巴不得放自己人进来。
“明天一早。二爹同你灿儿表弟就要回科尔沁草原了。”突如其来地消息,汉辰惊愕的看了许北靖半天没说出话。
“那西北镇守使汉辰自然想到二爹许北靖是堂堂的西北镇守使。他若是回科尔沁。必定是有原因的。更何况是在这上下欢庆成功的时候,捷报频传。二爹却要弃置而去。
“二爹,科尔沁那边,是另有高位吗?”汉辰说出口就觉得冒失了。
许北靖笑笑说:“那边军务忙,很多事我走了也没人料理,还是回去吧。”
汉辰更是疑惑,前些时候听过二爹同于司令争吵,但那都是为了公事争执,也没见他们翻脸。更何况姑爹许北征也是秦总理一派,是于司令的自己人。据说于司令年轻的时候,是跟随了父亲和姑爹、秦干爹这些“老大哥”在小站练兵时被他们赏识的,就像他们看了长大的孩子。但如果此时许二爹忽然离开,又不是因为升迁,那惟一地解释就是许北靖同于远骥有了不和。汉辰忽然想到,来来往往的表彰任命里,没有一封是对镇边使许北靖的嘉奖。按说二爹许北靖此次在收复外蒙地事情上也算呕心沥血的竭尽力气,就是在于远骥司令没有到西北大营地时候,二爹就一直没有放弃为外蒙回归地事四处奔波。
有功不受奖,这是什么道理?况且二爹不比他这个毛孩子,只是来军中历练。
“表哥,有空来草原看我。”灿儿兴奋的说。
“你不用回云城了?”汉辰不解地看了眼许北靖,灿儿是姑爹许北征的儿子,既然他已经回到姑爹身边,为什么要去科尔沁同二爹许北靖走。
“我爹答应灿儿,灿儿可以同阿爸去住些时日,我也想科尔沁草原那些兄弟们。”灿儿脸上洋溢了得意的笑。
“那你娘怎么办?”汉辰脱口而出,眼前又出现兰卿姨那温润娴雅的容貌。
灿儿撇撇嘴,牵起了他的伤心事:“我爹说,娘就不要同我去草原了,说草原有些远,气候湿,冬天冷,说娘在云城过冬好些。”
许北靖走后,汉辰总觉得胸中说不出的压抑,那个疑问越来越折磨得他睡不着。
披了大衣踩了一地月色在帐外漫步,脚步却不知不觉的来到于远骥的帐外。
“你是在质问我吗?”于远骥抬起他那一贯倨傲的眼,轻蔑的将一叠文件扔在案上,顺手将手中的笔掷入笔筒:“我于远骥气量小,容不得别人占了我的功劳,所以要他许北靖于远骥看了汉辰,一字一顿的冷冷说:“走人
汉辰嘴角在抽搐,看了于远骥不知该说什么。他不是鲁莽的人,而且平日谨言慎行,但今天的事情他如果不问实在是不甘
“西北的军务,外蒙的收复,许镇守使都功不可没,司令不觉得如此对待许镇边使有失公允。”汉辰说。
于远骥哈哈的几声大笑:“有失公允?什么是公允?天下的事本就没多少公平可言。我于远骥今天风光的坐在这帅帐,你杨汉辰恭称我声司令,可能明天一纸电文就我就被踩在万人脚下,你我就如同路人。哪里来的那么多公平!小娃娃,你要学学什么是政治,我对你讲这些是对牛弹琴。出去吧!”
“汉辰明白了。”汉辰转身就走。
“呵呵明白什么了?”于远骥见汉辰话里有话。
“汉辰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荀大帅失宠于秦总理,终于明白外界的传言未必都是以讹传讹。”
“咣当”一声巨响,于远骥一脚将桌案踹翻,翘了二郎腿斜坐在兽皮椅上若有所思的凝视了汉辰,终于笑笑说:“杨汉辰,小龙官儿,你来我这里之前,我已经拿了无数人递到我于远骥手里的尚方宝剑。你小龙官儿若敢跟我于远骥犟牛,信不信我打得你告饶无门!”
第四卷 第九十二章 塞外重逢
杨汉辰同于远骥怒目而视,他相信于远骥的心狠手辣,他也相信于远骥说得出做得出。可汉辰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相信眼前这个他敬佩如神人的于司令居然是如此小肚鸡肠难以容人的小人。
汉辰忍了气,转身就走,于远骥怒喝一声:“站住!我看你敢迈出这帐子。这天底下狂过我于远骥的人还没出生呢!认熊还是抗争下去,是摆在杨汉辰面前难以决定的事。汉辰自认自己不是软骨头,可他也不是行事鲁莽快言快语的人。如此盖世奇功,如此举国欢庆的盛举,这立功者无功而贬,令他原来相信的马革裹尸建功立业的信条都成了废话。个甜美的声音如从天际传来,打破了僵局。帐帘一掀,一名一身皮裘,头戴俏丽的俄式皮帽的女孩子闯进了营帐中。她对汉辰视若无物般,径直向懒散的坐在兽皮椅上的于远骥冲过去。
“美仑,你怎么来了?”于远骥惊诧的话音未落,帐外传来盈盈笑语,一队人进了帐,一个大嗓门喊着:“小于,你在哪里,我老段犒劳你来了。”
汉辰也惊诧连捷哥哥如何此刻来到西北外蒙的国度,冰天雪地,塞外胡天,千里而来,一路奔波。
“呀,小龙官儿。”小段见到汉辰,立刻放弃了于远骥,一把将汉辰抱了起来转了圈说:“好小子,你真是出息了。前些个月我还担心你要病入膏肓的见阎王了呢,别忘记找人参也有你段哥哥我的功劳在,你的小命也算我救的呢。”汉辰腼腆地笑笑。被连捷哥放了下来。
他和于远骥的交锋就被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化解了。
“一路上比较顺,到得早了些。小于,我带来地学生你找人帮忙安排一下。都是北平和天津各个大学的代表。”段连捷说。汉辰这才想到于远骥提到过明天会有支学生劳军团过来。来,我来介绍一下。。wap;16K.Cn更新最快。”于远骥指着杨汉辰对那个叫美仑地学生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参议。杨汉辰少将旅长。”
“哇段连捷身后的几位学生同美仑一样发出惊叹的声音,眼前这位少年是如此年轻英俊。
“小哥哥,我能问问你多大年纪吗?”美仑一点没有见外,摘了帽子,一头瀑布般黑亮的头发流落到肩背。乌亮地眼眸闪着灵透的光彩。
“唉唉,美仑,搞不好你要叫他弟弟呢,汉辰同你同岁,属牛的。他生日在腊月,你是在正月吧?”于远骥说,似乎一点也没为刚才汉辰的冒犯而记仇。
“美仑是陈震天大帅的千金,在北平女子师范读书。”于远骥转过来向汉辰介绍说。
“所以,小于说的对。汉辰应该叫美仑一声姐姐。”
“美仑,汉辰是龙城杨大帅的公子,你应该见过杨大帅的。”段连捷话一出口。就见于远骥和汉辰都频频向他递眼色。
“小段,军里没什么人知道汉辰的身份。”
“汉辰。你去安排一下同学们。”于远骥把这个差事轻易地推给了汉辰。汉辰带了美仑出帐。
“草原的月色真美,一路上同学们追了月亮跑。”美仑边走边转了圈的看着天上地月亮。“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这个塞外降敌的感觉太风光豪迈了。”
“陈美仑,你地东西我帮你拿进去了。”一个清脆地嗓音,汉辰的心扑扑乱跳,太熟悉了,是她来了“秋月,谢谢你,我就进去。”美仑喊了声,帐帘一掀,一身棉袍地秋月抱着一个包裹跑出来:“美仑,你看看,是这个
“龙哥秋月也惊愕了,她没想到会在塞外边疆遇到汉辰哥,遇到这曾经同自己纠葛不清的男孩子。
“你们认识呀?”美仑奇怪的问。
“啊,秋月是我干妹妹。”汉辰自然的说。
“黄秋月,真巧呢,没听你说过呀。”秋月对了美仑腼腆的笑笑。
“秋月,我的包裹呢?”帐内跑出一个男孩子,文文静静的戴副黑框眼镜。
“喔,那这个,肖竞勇就该是汉辰的未来妹夫了。那汉辰叫我声姐姐,肖竞勇就该叫我姐姐了。”美仑欢快的打趣着,没有注意到汉辰面色的惨白。
从“五。四”分手至今才不过半年多,居然秋月已经有了意中人,而自己却还傻傻的守着这份感情。
“龙哥,没想到你还留在这里。我在报纸上看到关于你的专访,真为你自豪。”秋月大方的说着向汉辰伸出手,这情形就如一年前汉辰抗洪炸开篷台口大堤时,秋月兴奋的向他伸出感激赞许的手。
汉辰笑笑,不动声色的帮大家安排了住处,独自在帐外散步,就见那个美仑披了皮裘迳自的跑进了于远骥的帐子。想想刚才美仑看于远骥的那眼神都带了掩饰不住的崇拜和关爱,看来这姑娘对于远骥颇有好感。
汉辰独自徜徉在帐外,寒风侵袭他的面颊,透骨的清寒,汉辰也没知觉。于远骥,一个令他又爱又恨的人。
早曾听人讲过,陈震天大帅有位心腹大将,就是荀世禹叔父。据说陈大帅对荀世禹的信任不亚于父亲对顾师父的依赖,而且荀叔叔对陈大帅绝对的忠心耿耿。有次父亲同秦干爹聊天,提到说荀叔也是前清秀才出身,而且文韬武略无所不能,是个人才。父亲觉得这样的人才留在陈震天身边迟早是个隐患,建议秦干爹收服荀叔叔为己用。
陈震天也是同冯四伯一样的出身低微,对钱利看得极重。本来,陈震天一口拒绝让荀叔叔去秦干爹的手下任职,但秦干爹稍加利诱就令陈震天答应了。
秦干爹对荀叔叔的赏识不过是因为父亲和顾夫子的保荐,并且父亲还对秦干爹说了句不该讲的话。那就是“不能把全部的筹码都压在于远骥一人身上,这小子太任性狂傲。”
当时,于远骥什么也没说。
荀叔叔刚到秦瑞林总理的手下的时候,为了考证他是否名不虚传,秦干爹让荀世禹去出个军队改编的计划方案。
荀世禹也是书生自负,得了差事笑笑说:“明天给总理交窗课。”
这本是件费功夫的差事,却被荀世禹说的如此举重若轻,秦干爹当然半信半疑。
荀世禹一出门,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于远骥。二人见过几面却从未深谈过,于远骥就一见如故的要请荀世禹吃顿便饭,还说饭总是要吃的。荀世禹不知道小于子的诡计,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心想还有晚上的时间去写方案,就同于远骥去了不远的杏花楼吃菜。二人从诗词书画谈到棋琴昆曲,越说越起兴,久旱逢甘霖般的他乡遇知音。于远骥一拍桌子就吩咐随从说:“去,回家把我藏的三十年的女儿红拿来一坛,我和荀兄畅饮。”
一坛老酒,荀世禹烂醉如泥,被于远骥扶回了他的办公室休息。
第二天清晨,于远骥随了秦瑞林到来的时候,荀世禹还没醒来,躺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那份文件哪里动了半个字。当场,秦瑞林拂袖而去,不容荀世禹辩白就将他打发回了陈震天身边。
事后,父亲和顾师父知道此事,在家痛骂小于子心胸狭隘误事。想不到一年过后,于远骥竟然故计重施的开始对付许北靖。
第四卷 第九十三章 弦断有谁听
列队整齐的军队,整肃的军容,军人们敬着标准的军礼目视着庄严的五色旗迎了晨曦飘扬在外蒙的天空。
学生们头次体验到这收复国土后肃穆庄严的时刻,激动得热泪盈眶。
汉辰代表驻边的西北军司令部对学生们讲话。他向大家敬了个军礼,并没有准备什么稿件,只是信口激扬文字的讲述了历史上外蒙的变迁,讲了中国的强大到衰弱,讲了作为军人的责任,讲到守土的人人有责。这些一板一眼启聋发聩的话竟是出自一位少年将领的口,一位台下的记者同身边的同事低声赞口不绝。
“将门虎子。谁想到他是杨大帅的公子。”
“不是龙城王的太子爷又如何能如此年轻成名?”
秋月、美仑等学生的眼睛里泪光闪烁,是为这场动情的演讲感动了。
升旗仪式后,汉辰等人列队欢送许北靖和凌灿离开外蒙,一路上依依惜别的送出很远。
“小龙官儿,回去吧。”许北靖拍拍汉辰的背,“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你既然愿意留下同于司令治理外蒙,那就好自为之,任重道远呀。”
许北靖招呼了凌灿转身欲走,忽然身边一人叫道:“镇守使,您快看,是于司令。”
顺了手指的方向望去,就在他们来路的一个山丘上,一匹白马孤零零的立在那里,远远的向这边眺望。马背上那一身大氅迎风飘摆的戎装将领正是于远骥。于远骥见许北靖回身在看他,缓缓的抱拳拱手长长地一揖,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许北靖也向远处的于远骥拱手告别。然后转身打马喊了灿儿向远处奔去。
这几天有了学生和记者团的加入,营地里显得热闹非凡。白天学生们争了帮士兵们缝补衣服,还帮了伙夫生灶做饭;晚上。学生们就围了篝火跳舞狂欢,笑声在营地里围绕。
星夜下。红红地篝火映得朝气蓬勃的学生们笑脸红通通地,风琴声和节奏鲜明的拍掌附和声伴了轻快活泼的舞步。
于远骥已经被美仑拉着在熊熊的篝火堆旁转着跳着,脸上洋溢了孩童般浪漫天真的笑,狂放洒脱地姿态一如既往。
汉辰的目光不自觉的在人群中搜索,终于。他看到了火堆旁笑眼如弯月般的秋月妹妹,当然也看到了拉着秋月的手欢喜的跳着俄罗斯快舞的肖竞勇。汉辰自嘲的摇摇头,秋月妹妹有了自己幸福的归宿,为什么自己还苦苦纠缠她呢?再说,一切都晚了,娴如姐都快临盆了,孩子都要有了,他又能对秋月苛求些什么呢?
“杨参议,能有幸请您赏光跳支舞吗?”一个短发地女孩子过来调皮的躬身做出个绅士般的姿势。汉辰一阵脸红,慌忙地说:“我,我不会“不会可以学吗?这总比打枪骑马容易吧。”
见汉辰仍是扭捏推辞。那个女学生开朗的大声对同学们嚷了一句:“同学们,咱们鼓掌请杨参议。咱们地少年英雄跳支舞如何?”
一声提议。有节奏地拍掌声哄着汉辰,那个姑娘大方的拉起汉辰融入跳舞地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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