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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病之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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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炉“噼里啪啦”的烧着,萧子衿与洛江流大眼瞪着小眼,竟是一夜无眠。

☆、束手就缚

  凌乱的脚步声,响的很急很快。
  洛叶从墙上翻了下去,迅速隐没在荒草当中。
  她瞧见了衙役,非常非常多的衙役,偷偷摸摸的想要包围这座废宅。
  “嘘。”
  洛叶将月娘和楚小冬也拉进了萧子衿的房间里头,“不对劲,沈一心他们也来得太快了。”
  “你昨天来的时候,可有人尾随?”萧子衿问洛江流。
  洛江流摇了摇头,自弈剑山庄出来后,他的每一步都十分小心,后面跟着的尾巴不是被料理了,便是被甩掉了,怎会留到现在。
  “那就奇怪了……”萧子衿皱眉,他又道,“此事先放下,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出去。”
  “洛姑娘,外面是什么情况?”
  萧子衿一旦正经起来,还是很有气魄的,洛叶知道这些人里,算是他最有头脑,四面楚歌之境,也只有他可以想出主意。
  “三班衙役埋伏在街巷角落里,看样子会是沈一心亲自来敲门,”洛叶想了想,“完颜有晴身边的亲卫来了有五六个,拖满亦章也在。”
  “倘若强冲,你,我,洛兄必会被他们拖散,月娘我不担心,可是这楚姑娘……”萧子衿为难,“而今临安里处处都有我们的通缉令,就算能突围,也必然负伤,无处可去,这是下策。”
  “那上策呢?”月娘问。
  萧子衿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有上策,只有两条下策。”
  “还有第二条下策?少主,你怎么净想些馊主意?”月娘是魔教老臣,跟着萧雪时定天下,搅风云,见识过了什么叫做手段,所以才会嫌弃起萧子衿来。
  “这第一条,弄不好全军覆没,这第二条只需牺牲两个人。”萧子衿迟疑了一下,他的话未说尽,洛叶已经知道什么意思了。
  这世上姓萧的,是不是都如此近妖,楚小冬来的时候,萧竹音交给她一个小木箱,箱子里有些上好的金疮药并不稀奇,有几张大饼也说得过去,剩下的,却全是易容所用。
  萧竹音大概早就料到了今日之围,也早就做下了判断。
  洛叶相信萧竹音,所以想也不想,便选了这第二条的下策。
  “我留下,拖住他们。”洛叶边说,边将两把银枪托付给了洛江流,“现在的局面,可逃不可留,我要是蒙混不过,这枪带着也没什么用,麻烦大哥了。”
  洛江流不接,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照洛叶的估算,沈一心只有半个时辰便要杀进来了,他们的“闲工夫”最多一刻,可容不得拖延。
  “哥,你必须走,我必须留下,可别逼我动手。”洛叶眸色一暗,她的银枪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萧子衿赶紧拉住,在这么说下去,大半盏茶的时间都要到了。
  洛江流虽认死理,却也拗不过这个妹妹,只得点头答应。
  除了洛叶,还必须留下一个无关的人来照看着,然而楚小冬毕竟是外人,倘若她要走,尽可从大门离开,沈一心甚至不会为难她,若不是心思善良温柔,又何必为了他们留下。
  但现在,荒废的宅子里就只剩下洛叶与楚小冬两个人了。
  楚小冬没有走,也没有害怕,她替洛叶准备好了易容的材料,便坐在一边,看洛叶改换形貌。
  临安城一个天罗地网,正在慢慢的覆盖废宅,但能拖住沈一心与拖满亦章等人一炷香的时间,萧子衿他们便可钻出网眼,逃的无影无踪。
  易容术瞒不过神捕的眼睛,所以洛叶尽可能的把自己弄得丑不忍睹,沈一心少看一眼便识破的晚一点。
  敲门声已经响起来了,只是走个流程,拍了没两下,就有人踹门,有人越墙,满满当当,把个院子塞的水泄不通。
  一个被惊醒了的小姑娘揉着眼睛,推了门出来看看情况,嘴里嘟囔着,“谁啊……”
  面前的光景生生的唬了她一跳,沈一心不知何时已绕到了她的身后,捂着小姑娘的嘴,附耳道,“这里除了你,可有他人?”
  小姑娘“呜呜”的点了点头,“还有我的奶奶。”
  “你奶奶?”沈一心奇怪,“没有其他人了?”
  “没了……”小姑娘被吓的不轻,眼眶红着,小声抽噎。
  “莫不是消息有误?”沈一心沉吟,他推了一把小姑娘,“你奶奶在哪儿,带我们去看看。”
  易了容的洛叶就窝在隔壁房间,她现在是个眼不明耳不聪的老妪,满脸皱纹,形容枯槁,拖着副将死的皮囊,躺在床上喘气。
  门是被踢开的,沈一心跟着那小姑娘进来了。
  洛叶这才睁开眼睛,慢腾腾的爬了起来,低着头絮叨:“大清早的,是谁在闹啊?“
  “奶奶,是官家来人了。”
  楚小冬赶忙走上去扶住她,“都跟您说过了,这废宅子受朝廷管制,不能随便住的,您偏不听,可要惹上麻烦了。”
  “啊?咳咳咳……真是官老爷来啦?”
  老妪一边咳嗽着,一边往地上跪,全身抖如筛笠,脸都快埋进尘灰里了,“官老爷,老妇和孙女儿不晓事,万求手下留情,可受不得牢狱之灾啊。”
  沈一心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打量着这个房间,忽然道,“这么重的酒气,二位老少,喝的可舒坦啊?”
  “这……”洛叶赶忙掩饰,“天冷,我让孙女儿打了壶酒,她手笨,打翻在了房间里,让官爷见笑了……”
  “外面下了一夜的雨,”沈一心不等她说完,又道,“这房间虽被打扫过,但地上湿气仍重,看这样子,该不止两个人吧?”
  昨夜留下来的水印子还有少许未能散去,在地上呈现细微的灰色,洛叶暗道失策,沈一心弯下腰来,那张刚正的脸近在咫尺,端详着老妪。
  “易容的手法拙劣,你表现的再害怕,脸上却毫无动静,”沈一心说着,两根手指在洛叶的左颊上一沾,像蜕皮般,剥落了一点枯朽皱纹。
  洛叶见再瞒不过,忽然钳住沈一心的手,双腿贴地往后急退,护住了楚小冬。
  神捕果不愧为神捕,盏茶功夫已将这局堪破,所以洛叶不得不凭本事,再拖片刻功夫。
  “待会儿不要离了我身侧。”洛叶低声嘱咐,她的好枪托付给了洛江流,却还在被子里留了那副萧竹音打来备用的。
  现在追捕他们的头头脑脑都在这儿,外围必是薄弱,想来那三人要逃也不是难事。
  “用枪的?你就是那日抱酒坛的小姑娘。”拖满亦章声如洪钟,他就堵在房门口,阳光从他身后漫进来,视他如神如基,不可撼动。
  洛叶点了点头,她脸上的面具自那道裂缝开始脱落,露出张白净清秀的面孔。
  “你的同伙呢?”沈一心的手还被洛叶扣着,他不是不挣扎,而是不能挣扎,原本便打不过,还给这小姑娘占了空隙,现在被抓着脉门,擅动的话,手便废了。
  “同伙?”洛叶装糊涂,“我向来独来独往,哪儿来的同伙?”
  “哼……”拖满亦章冷笑一声,他可不管沈一心的死活,待把这小姑娘擒下,施以酷刑,还怕寻不出其他人来?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洛叶拉着楚小冬自拖满亦章的掌风中脱出,她也知道擒住沈一心无用,还不如腾出手来专心应敌呢。
  门无人看守,被洛叶钻了个空,跑到了外头的空旷地带,枪从手中滑出,她护着楚小冬,要把个临安府衙杀的鸡犬不留。
  沈一心与拖满亦章随后跟出,院子里已是一片血海,倒了两个衙役,一个金人,还有好几个受伤的,都退到了后面。
  “喝!”拖满亦章大吼一声,他运指成爪,抓向洛叶的肩颈,四周劲风不歇,细碎的割坏衣袍,因气势太凛,指亦如刀。
  满宅秋色,草枯叶舞。
  血混杂着昨夜雨水,淌过泥泞脚步。
  刀光剑影,枪游沉渊,中央四人画成了一个圈,就是满目破绽,也没人敢上前掺和。
  而这四人里,交手的又只有洛叶与拖满亦章。
  拖满亦章来中原时也算自信满满,他出生低微,讨过饭,坐过牢,参军时当的还是伙夫,全靠努力拼上了金国第三的地位,他要擒这小姑娘,按理来说不会多于三招。
  但现在,洛叶已经与他走了三十多招了,他甚至尚未占足便宜,洛叶自然有所损伤,手臂上三道抓痕,鲜血淋漓,但拖满亦章的胸口也被挑破,寸许的枪印十分碍眼。
  见拖满亦章还想再斗,沈一心却是明白了洛叶有意拖延,现在正是将这伙人一网打尽的好时机,倘若错过了,圣贤王与完颜公子那边都不好交差。
  沈一心心念一转,反手偷袭正观战入迷的楚小冬,锋利的爪尖抵在那白白嫩嫩的脖子上,楚小冬硬是咬着牙,不肯讨饶。
  “快让她停手!”沈一心在楚小冬的耳边道,“你不喊,我便杀了你。”
  楚小冬的脸色发白,却仍是不做声,她本就是个耿直的脾气,虽年轻,已认是非曲直。
  但楚小冬虽不说话,洛叶却瞧见了这般险境,本是个局外人,因受了他们的拖累才莫名其妙的卷入是非中,洛叶本就对楚小冬心怀着亏欠,这一下,更不敢再打了。
  算算时间,萧子衿他们现在要不是为人所擒,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就是她这边溃败,沈一心也暂时搜捕不出形迹了。
  于是洛叶忽然道,“等等,我不打了!”
  她说着,竟把银枪往地上一扔,束手就缚,“好好善待楚姑娘,不然就是打死我,我也吐不出同伙来,留着她,我或许还能说说实话。”

☆、被困水牢

  沈一心目瞪口呆,这是他有史以来起效最快的威胁,而拖满亦章一口真气提在嗓子口没处去,震的地面“嗡嗡”发颤。
  “别怕,”洛叶乖乖地让衙役们带上手铐脚链,她微微的笑着,对楚小冬道,“相信我。”
  本来,洛叶这个狼狈样子,实在让人生不出什么认同感,但楚小冬却忍不住点了点头,道,“好。”
  人是逮住了,归属问题却随之而来,这洛姓的姑娘,是圣贤王想要的人,但现在拖满亦章在场,又怎会让沈一心把人带去圣贤庄。
  “你们王爷若想讨人,让他去驿馆。”拖满亦章冷着脸,他带来的金人已经将洛叶和楚小冬围住,态度强硬,让沈一心无隙可钻。
  洛叶打了个哈欠,看他们翻着花样的想要抢人。
  沈一心本就是个趋炎附势的惜命之徒,拖满亦章要想杀他,举手之劳罢了,他自己也明白实力悬殊,故不敢再拦,遣了一个衙役往圣贤庄去报消息,而后陪着笑脸,送拖满亦章离开。
  现在正是日头当空,街满人多,带着两个白净漂亮的姑娘回驿馆,本就瞒不得人,更何况,其中一个姑娘还满身伤痕,带着几副镣铐。
  过路的行人指指点点,流言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诞生,完颜有晴眼看着就变成了强占良家小姑娘的淫贼。
  而洛叶虽在卜知坊只呆了几个月,却也算混得临安有名了,人群里有人急匆匆的往卜知坊而去,好告诉萧坊主这件事情。
  驿馆并不远,一行人徒步半个多时辰也就到了。
  完颜有晴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口,笑眯眯的等着拖满亦章押来的人。
  北方的民族,都有种骨血里的狼性。
  野,而且骄傲,敌进一寸,还之一尺,完颜有晴把洛叶视作了笼子里残喘的猎物,洛叶缩了缩脖子,不动声色的将楚小冬挡在身后。
  “你便是当日刺杀我的三人之一?”
  小公子抬手掐着洛叶的下巴,她现在一张脸上还残存着面具的碎片,斑驳皲裂,完颜有晴这一下又带了力道,指尖陷进皮肉中,流出血来,好好一个清净小姑娘,狼狈不堪。
  “哈……”
  洛叶却笑了,“当日我只管救人,公子的命,我并未稀罕。”
  完颜有晴心中腾然有气,他收回了手,吩咐拖满亦章道,“将她关进水牢里,水别浅,先泡个半天。”
  “是。”
  拖满亦章在他的面前总是低着头,废宅里的狂性收敛,推搡着洛叶与楚小冬离开。
  “等等,等等……”洛叶忽然连声道,“我关在水牢里,那她关在何处?”
  “她?”完颜有晴这时才注意到一直被洛叶护在身后的楚小冬,清秀可怜的惹人模样,又不说话,只拿一对雪亮的眸子瞅着周围的人,“她是谁?”
  “属下也不知……”
  “她是弈剑山庄的大小姐,什么都不知道,莫名其妙便被卷进来了。”洛叶打断了拖满亦章的回话,“小公子,你狠但是不卑鄙啊,可不能欺负小姑娘。”
  完颜有晴的眼睛眯了眯,洛叶这话说的没错,若是这小公子手段卑鄙,那尽可谣言蛊惑,权势逼诱,要那皇座上的人抄了千山门,便也引不出这诸多麻烦了。
  这整件事里,完颜有晴断定洛叶是主谋之一,但楚小冬不同,她今日方才露面,也没惹出多大风险,小公子想了想,“水牢旁边寻一处干净的地方关了吧。”
  “多谢,”洛叶又笑了,她真心实意的抱了抱拳,这才转身而去。
  驿馆中的险恶处,越往深处行越是心惊。
  面上看来,这是皇家安置使臣的地方,亭台水榭自是美不胜收。但这地下室里头,却是另一番的景象。
  首先便是个刑房,鞭、棍、钉、锥上血迹斑斑,烙铁上还粘着人的皮肉,腥臭扑鼻。
  楚小冬不像其他人一般,习惯了这光鲜下的晦暗,她不忍的撇过脸去,却又见另一处堆放着剜眼球的铜膜,粘着丝丝缕缕的血筋,楚小冬咬着牙不作声。
  洛叶轻轻地叹了口气,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心中可怜这单纯可爱的姑娘竟惹上他们这帮灾星,这江湖也有不险恶的地方,可楚小冬运气不好,一进来,就陷在最肮脏处。
  穿过刑房,里面便是牢狱。
  洛叶被沉进水里,水漫到她的口鼻处,要踮着脚尖才能换气,而楚小冬则囚在对面高起的干净牢房里,两人挨得近,等押解的金人们退走,也能说说话。
  “洛姐姐?”楚小冬看着漆黑一片的水牢,小心翼翼的喊着。
  水面纹丝不动,连锁链声也听不到,她的心里涌起一阵不安,方才拖满亦章往洛叶的脚踝上绑了两个铁铸的实心球,重得厉害,沉入水里时,水花激荡,该不会已将人淹死了吧?
  “洛姐姐?”她又喊了一声,牢房里好像就剩下了她一个人,回声连连,却无人应答。
  “我在这儿……”等了许久,楚小冬都快急哭了的时候,眼前忽然冒上来一颗湿淋淋的脑袋,洛叶笑的欢喜,她道,“我刚刚潜进水里,把铁球搬过来了。”
  “……噗……”楚小冬担忧的心放了下来,她看着洛叶脸上被水化开的那层□□,卷起衣摆,替她擦了擦,“洛姐姐,我们现在落到那贼人手里了,你怎么都不担心一下啊?”
  “担心何用啊,”洛叶踮着脚尖趴在牢房的台基上,她身上除了捆腿的铁球,还有拴手的链子,堪堪够长,从水牢的中央拖到四边。
  “我留记号了。”
  卜知坊里听闻消息前来救援的小陶儿往墙上一站,院子里凌乱枪痕拼成巨大的“救命”两字,实在看得令人头疼。
  “临安城里只要发生了大事,卜知坊一定会有所行动,我虽然不可信,但我家坊主却是一等一的人才。”洛叶低声安慰楚小冬,“你放心,外面有他们想办法,里面也有我保护你。”
  楚小冬点了点头,她将两只手叠起来,弯成个碗状,捧了水往外倒。
  一捧水本就稀少,又于指尖流失许多,真正能带出水牢的不过沧海一粟,但小姑娘忙着忙着,竟也学着洛叶笑出了声。
  “谁说你不可信的,我这就不怕了。”楚小冬揉了揉酸胀的眼眶,深秋临冬的季节,阴森凄凉的牢狱,她才接了一点水,便也觉得冷,泡在水里的人是何感受?
  “看他们的架势,是不想提审的太早,”洛叶“嘿嘿”的想引开话题,“听大哥说,弈剑山庄遭劫了?”
  “嗯,”楚小冬手上的动作不停,照这架势,还真有掏干了水牢的恒心,“爹两个多月前忽然失踪,没人知道去向,只留了字条说要等冬至了才回来。”
  “爹一走,家里就遭了贼,喊打喊杀,仆人们都给赶跑了,我也躲到地道里藏了起来……”
  说到这里,楚小冬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她抿了抿嘴,亮闪闪的眼睛看着洛叶,轻声道,“我早知道庄子里有人埋伏的事,也一直在等洛大哥掉进陷阱里,他不来,我便出不去……”
  “……”洛叶明白了,暗中那人的手脚当真厉害,连弈剑山庄也能陷落至此,怕又要劳坊主费心了。
  地牢里,洛叶与楚小冬得了充裕的时间,能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慢慢理清,而驿馆中的完颜有晴也在探听有关她们的事情。
  “你说那年长些的姑娘姓洛?”小公子皱着眉,“可是十多年前的洛?”
  拖满亦章摇了摇头,“属下不知,从红楼那里探来的情报也是零碎,只道当年或有两个孩子免于其难。”
  “那她的武功呢?可能看出来路?”完颜有晴继续询问,“若她与洛家村真有联系,那就不只一个问题要逼问出来了。”
  “这……”拖满亦章回忆道:“她没用枪法……”
  “什么意思?”完颜有晴的手慢慢抚过面前的银枪。
  这对银枪便是洛叶被擒时所用,出自普通铁匠之手,丝毫看不出特殊之处。
  “她虽用枪,但走的却是刀法,剑法,笔法,棍法,杂学百家,看不出来路……只是,”拖满亦章思索着与洛叶一战的细枝末节,“刀法为多,最似昆仑。”
  此话说来,却又将完颜有晴的好奇心勾引,没有来路的枪,没有来路的招数,却能和拖满亦章挣个高低。这满身秘密的姑娘,实在有趣。
  “咚咚咚……”有人在房外敲门,小公子示意拖满亦章不必再说,扬声问道,“谁?”
  “是我。”
  门外的声音十分亲和,不老不少,带着笑意。
  “原来是韦总管啊……”完颜有晴将门打开,“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韦飞絮紫黑的裘领,穿的暖和,“便是来问一声,夜间的酒席可还操办?”
  “自然,”完颜有晴点了点头,“杜姑娘可到了?”
  “到了,在轿子中等公子呢。”

☆、怀璧其罪

  洛叶被抓的事,表面上自是波澜不惊,整个临安府依旧太平长安。
  但暗地里,却是恶浪翻涌。
  第一个得知消息的自然是卜知坊,萧竹音喝尽杯中的暖茶,让小陶儿研了墨,说要写封信给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送去。
  第二个得知消息的却是赵闵。
  梓白回来得很快,身上还带着雨后的湿润气息,他尾随着沈一心等人到过废宅,只做旁观,又藏得隐秘,也算是真正目睹了始末。
  “所以人被拖满亦章带走了?”赵闵摇着扇子。
  他在圣贤庄自己的房间里,此处远离庄中的各个正房,藏身竹林里,偏僻但也清幽。
  “嗯。”
  梓白站着,顺着赵闵的目光望向林子里,这个时节只有麻雀还在,偶尔“叽喳”两声,也不觉得厌烦。
  “小白,你说竹子会开花吗?”
  赵闵忽然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梓白想了想,便回答道,“会。”
  “那为何我没见过?”赵闵不满,他气哼哼的阖上了扇子,直盯着梓白道,“原以为竹不耐寒,只有北方的竹子才不开花,可我见这临安的竹子,也是十多年不开花嘛。”
  “会开花的。”梓白加重了语气,“纵使不在今年,也在来年。”
  “小白真会安慰人……”赵闵叹了口气,他低着头,微微的笑了起来,“娘说爹爱这虚心傲骨之物,逃难的时候还让我捧了一株带到这江南来,等竹林开了花,爹便回心转意了。”
  “可爹却宁可自此不再爱竹,圣贤庄中,除了我屋前,再也见不得这雨中苍翠了。”
  他说着,又叹了口气,“父恨子,子厌父,一场阴谋里算计,我不能输。”
  “我知道。”梓白在他身边呆的太久了,偶尔也生出同情来,他明白赵闵的意思,便安慰他,“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嗯。”赵闵笑道,“我知道。”
  他又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光景,沉默片刻,这才起身摇着扇子招呼梓白,“备车,我们去驿馆走一趟。”
  卜知坊与圣贤庄均有了动静,而萧子衿他们三人才堪堪赶到魔教现而今的容身之所。
  此处远在临安郊外,是户普通的农户人家。
  一整个村子,有老有少,都趴着门框,想瞧瞧这位少主的模样。
  萧子衿为显得自己平易近人,从踏进这里开始就没放下笑容,但看上去却越发的不怀好意,把几个年幼的孩子都吓哭了。
  “少主。”
  萧子衿还记得这位先生打扮的伯伯,他小时候可自这人的手上吃了不少苦头呢。
  魔教教主之下,分设三位护法,月娘属天,性情狂傲,不知收敛,而这说话的先生属人,三大护法之首,江湖里称竹杖芒鞋柳行路。
  萧子衿那些捉弄人的心思,全都来自柳行路。
  他的父母,一个清净温和,一个满身杀气,把他教的也耿直没心眼,教众们从此操碎了心,最后强迫着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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