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颓废之迷津 作者:冷颜冰眸-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喜欢夜晚的小道,胜过白天。
  潇静雪在店里收拾着碗筷,听到门响,正准备回头说已经打烊了的时候,忽然发现是苏沐冰,一旁的香雪也在,“这么快就回来了。”潇静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
  “啊,那电影没啥意思,香雪也不怎么想看。”
  苏沐冰和小雪坐在空座上,与站在吧台的老板闲聊了几句,等着潇静雪下班。
  无聊的望着幕墙外,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个身影,觉得很熟悉。那身影在临近快餐厅的时候停住了脚步,这时苏沐冰才看清是沈易言,而沈易言不知在抵触什么,在与苏沐冰对视的一瞬间,下意识的迈开脚步朝前走。苏沐冰见状忙跑了出去喊住了他。
  “喂!看见了也不打声招呼?”
  “呃?啊,你怎么在这儿啊。”沈易言回头望着苏沐冰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真么晚了你去哪了?”苏沐冰双手放在衣袋内,问说。
  “没去哪没去哪。”沈易言摇了摇头,似是心神不宁。
  “你是来找潇静雪的吧。”
  “不是不是。”沈易言勉强扬起笑容。
  “那路过怎么不进去看看?”
  “没有,刚想进去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苏沐冰说着走到沈易言面前。
  “没有,真没有。”沈易言的呼吸有些急促,但仍旧扬着笑脸。
  “不会吧,看你这几天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告诉你没有没有!你他妈一直问什么!”沈易言突然朝苏沐冰吼道,巨大的吼声惊得苏沐冰一颤,怔怔的望着沈易言,不知他怎么会有这般剧烈的情绪。
  “呃……真没事。”沈易言注意到刚刚有些失态,鼓了鼓舌头,吐了口唾沫,随后回身缓步朝前走。
  “怎么了?”
  听到声音苏沐冰回过头,望着潇静雪扬起一抹微笑。
  沈易言走在路上,街道上几乎已经没有了行人,好像火气还未消,喃喃的碎骂着,“你他妈来干嘛,好好的呆在外面不就行了,来学校干嘛。”不觉握紧拳头,似是无处宣泄,看到放置在小区门口的一个大垃圾桶的时候,忍不住上前踹倒在地,里面的垃圾全都撒了出来,有些零碎的也被一阵微风吹在了空中。
  气温渐渐缓和,但昼夜温差还是比较大,尤其到中午的时候,恨不得穿短袖,但一到晚上,这种想法就丧失了信心。小雨带着苏沐冰去凌霄家学习了几次,而苏沐冰貌似很有天分,有些东西说一两遍就领悟了。
  从韩劲松那里回去的时候,路过一家女衣店,看到一席黑色裹臀连衣裙穿在模特上,在玻璃幕墙内中站立,灯光下显得格外美丽,凌决不觉走了进去。
  这天小雨来到凌决家,刚进大门,便听到库房有什么声响,随之进去后,突然发现凌决将库房全部改造了一遍,库房内的地板砖全部移除了,只剩下松软的土壤,顶部安置着日光灯,而一边的墙壁也全都换上了单面玻璃,外面的阳光透进来,显得这里格外明亮。
  “你这是干嘛?”小雨望着凌决在擦拭着门口处的一张桌子,问说。
  “种些花。”凌决说着走进了家里,随后拿着那株文竹又走进了库房,放置在那张刚擦好的桌子上,手托着墙似乎有些累,“搞得不错吧。”
  “嗯。”小雨应了一声,“你还真是真是有钱,种个花都这么专业,像卖花一样。”
  “前几天认识了一个人,他懂这些,帮我搞得。”凌决扬起微笑说。
  “你准备养什么花?”小雨问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凌决说罢,便走进了家内。
  傍晚的时候,小雨说要回家,这时凌决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韩劲松打来的,说今天晚上八点会有聚会,问他要不要来,凌决听后怔了怔,随后便答应了。侧头望着小雨,凌决似是在想什么,顿了顿,随后问小雨说,“晚上陪我去个地方吧。”
  小雨皱了皱眉,“去哪啊?”
  “先和我去买些东西。”凌决说着便将小雨从沙发上拉起。
  看着凌决拎了两大袋东西,里面面包饮料饼干还有酒等一些,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回到凌决家休息了会儿,没过多长时间,凌霄便来了,待准备出去的时候,凌决走到库房,望着那株文竹怔怔的看了会儿,突然伸手将它捏碎,连同花盆扔到了大门外的那花边形花池处,隐没在那些枯败的草丛中。小雨看到这一幕,不觉心头揪了一把,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小雨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忽然感到一阵压抑,也许是因为太过黑暗的原因吧。
  “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打个电话,这地方不怎么好打车。”凌霄朝凌决说。
  “嗯。”凌决应了一声,随后凌霄便开着车走了。
  望着前方那座破旧的房子,凌决双手拎着东西便和小雨朝前走。
  “咱这是去哪儿啊?”小雨似乎有些害怕,望了望四周,不觉靠着凌决很近。
  凌决简单和小雨说了下这个聚会的大概情况,小雨听后惊讶的望着凌决,但貌似因为那笔记的缘故也知道他来参加是为了什么,至于又为何拉着自己来,就不得知了。
  刚进那破败的房子的时候,便看到有七八个衣衫褴褛的人坐在地上,围着一团篝火,烤着一头羊,后方有一演讲桌,而韩劲松在那里好像在讲些什么,看到凌决进来,摆了摆手示意先坐下。同小雨坐在这群人的后面,而那些流浪汉见到有陌生人进来也并不感冒,仍旧齐致的望着韩劲松,听着他的故事。
  “好,咱们继续说。”韩劲松拿起讲桌上的水杯喝了口,“后来我老婆过世后,有的朋友劝我再找个,但我想我老婆的病把家底都拖空了,再找个不要钱啊,不过也就没那心思了,我还是很爱我老婆的。”
  “我已经是快死的人了连个女人都没碰过,你已经可以了!”一个老者扬了扬手臂,在底下叫说,随后其他人都哄然而笑。
  小雨紧紧靠着凌决,看着这些人,总觉得很肮脏。凌决这时起了身,拿起这两袋东西,弓着身子这些人发了一圈,而这些流浪汉接到食物和酒后,也没有说出一句感谢的话,好似这就是应得的。完后凌决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韩劲松也就是应付的说了一遍,随后问说,“还有谁,想分享自己的故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韩劲松不由得多望了凌决几眼,但凌决却无动于衷。
  “我来。”一位约二十余岁的的男人扬起手臂,一瘸一拐的起身走到讲台处,而韩劲松也就走了下来,坐在了凌决的旁边。
  “他看得也就比我大三四岁,怎么……”凌决望着这个男人不觉问向韩劲松。
  “他今天刚来,是外地的,听他说本来想来这里投靠他朋友,但却被他朋友给出卖了,腿也被打折了。”韩劲松不由的叹了口气。
  “那他为什么不回家?”小雨小声的问说。
  “他就是因为不想在家种地,才跑了出来,现在这副德行回去,免不了受人白眼。”韩劲松说着点了根烟,顿了顿,继续说,“有些人就是好吃懒做,等着有人找他发财。”
  可能是因为他太过年轻吧,就连这里的人也看不起他,那男的发着牢骚,说他朋友怎么怎么不好,不时底下的人会插上两句。
  “妈的,老子以后要是有钱了,先把他给废了。”男的恨恨的拍了拍讲桌。
  “你现在就把他废了吧,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这么点儿岁数就跟着我们干这个。”刚刚那位插话的老者又说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那男的指着老者走下台,看架势要打他,随后几个人忙上前拉住,说不至于,都是苦命人,何必呢。
  “妈的,要不是老子腿不好,看你能不能活过今晚!”男的又骂道。
  忽然一位中年男人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撇了男的一眼,“小子,你看你那腿好还是我的腿好。”说着中年男人躬身捋开左腿的裤子,小腿上布满血迹,一些沙尘也掺杂在其中,伤口有处疤痕,而旁边的似乎是因为天气过冷的原因冻成了疮。小雨看到这一幕不禁侧过了脸。中年男人放回裤腿,说,“别叽叽咋咋,好像就你最憋屈,你再嚣张信不信我让你另一条腿也折了。”
  “切,你不也是一个瘸子。”男的不屑道。
  中年男人听到这句话,一股火气涌了上来,拿起地上的板凳甩了过去,就在两人准备开打的时候,韩劲松突然吼道,“别闹了!有意思吗!”
  好像他们都很尊敬韩劲松,撇了撇嘴也就都坐下了。
  韩劲松随后又走到台上,平静下情绪,“我只是想让你们在这里发泄发泄,但没叫你们找别人发泄。”沉了沉,韩劲松说,“谁还想诉说。”
  “这不是又来了个新人了吗,听听他的。”一个中年妇女说着,不觉回头望向凌决,而其他人也都回过了头。
  小雨同样望向凌决,本以为以凌决的性子是不会说的,却没想到凌决竟答应了。看着凌决朝讲台处走去,心中忽然有股强烈的好奇心在蠢动。
  火光映照在凌决的脸上,显得格外昏沉,讲台与篝火相隔很近,双手托着讲台,望着底下的人。
  “我叫凌决,一个早就该死的人。”凌决哽了哽喉咙,扬起一抹微弧,但双眼忽然变得恍惚,好像在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从出生到现在的情景,全都在脑海中疾速的翻略过一遍,而那些负面的情绪也汹涌着在体内翻滚,干咳了两声,极力想要控制住。
  而台下的那些流浪者,听到凌决冰冷的声音,又望着他那如鬼魅的般的微笑,不觉倒吸一口凉气,也无人敢插言嘲笑。
  韩劲松好像对凌决很有兴趣,双臂卧在胸前,认真的听着。
  “凌国疆,我爸,你们先记住这个名字,可能以后我真的会杀了他。”
  “哈~就你?”那年轻人嗤笑了一声。
  听到那年轻人蔑视的的话,凌决拿起讲台处的水杯甩在了他的头上,冷冷的说,“你他妈再插嘴我先杀了你。”那男的捂着头怔怔的望着凌决,“我现在就能把你杀了扔到后面的树林里,想报警就去,你们这些人已经没有什么可信度,试问下哪个警察会愿意为一个叫花子办案?”
  凌决的话似是把那男的给怔住了,低着头不敢直视。
  “要不试试?”凌决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把□□,准备走向那男的。
  “别,别。”那男的惊恐的望着凌决。
  “能闭嘴吗?”凌决又问说。
  那男的点了点头也就没再说话。
  坐在后面的小雨,望着此时的凌决,感觉好陌生,而现在对他的感觉,就好像这些流浪者一般,有种鄙夷的惶恐。
  “听我爷爷说,我出生的那一年,刚好是我家经济最不景气的那一年,当时我妈怀着我的时候,凌国疆就让陈美佳打掉,哦对,陈美佳是我母亲。”凌决顿了顿,继续说,“但陈美佳没想要打,被凌国疆逼了好几次都不行,迫不得已回娘家去躲,因为那时已经有一个女儿了,要是再添丁,根本负担不起。”
  “可我妈还是把我生了下来。”凌决仰头望着塌掉半边屋顶的天空,“也许就应该听凌国疆的话吧,医院检查说我有先天性心脏病,活不了多长时间,凌国疆那时穷的要命,当时看到一个新生的婴儿,就来气。”
  『“你想干什么!”在爷爷家的二楼,陈美佳看到凌国疆在卧室对还是婴儿的凌决准备下手,看样子似是要掐死他。陈美佳推开凌国疆,抱起孩子便跑下了楼。
  “怎么了怎么了?”爷爷坐在沙发上,看到慌张的陈美佳问说。
  “国,国疆想害死孩子。”陈美佳似乎很害怕,紧紧的抱着孩子,躲在爷爷的身后。
  “这畜生。”爷爷说着便准备朝楼上走去,而凌国疆也刚好下来,爷爷瞪着他,一巴掌甩了过去,“滚走!没你这个儿子!”
  奶奶听到吵闹声也从卧室走了出来,问陈美佳是怎么回事。那时候的奶奶看上去还很健康,也不像现在照片上那样瘦骨嶙峋。听陈美佳说了个大概,奶奶也很生气,骂着凌国疆。
  “这孩子会拖死我的!有霄儿就够了!况且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啪
  爷爷又给了凌国疆一巴掌,“亏你还是一个当父亲的!滚走!别让我看见你!以后别再来这个家!”
  “好,你让我走是吧,我走!”凌国疆拿上玄关处衣架上的衣服便走了出去。』
  “那然后呢?”台下那位中年男人问道。
  凌决撇出一抹微笑,“后来我爸被逐出了家,我也就被爷爷奶奶养着。”凌决看到那中年男人点了根烟,动了动手指示意给他根,接过烟后,凌决长吁了口气,继续说,“我不知道他那个时期有多困难,可能对于他来说我的出生是一种灾难吧,走后差不多有两次。”凌决伸出三根手指示意,侧头看着手指,笑了笑,“不对,三次,有三次偷跑回来就是为了害我,但都没得逞,而也就是那时,我奶奶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茶不思饭不想,生怕我有一丝意外,最后积劳成疾,患上了厌食症。”凌决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红色的小药瓶,放在了讲台上,“可能我爷爷去世之前也和我一样抱有杀了他的心态,不然,这瓶治疗厌食症的药丸也不会留到现在。”凌决说罢,想起那时爷爷说感冒的时候要自己去拿药,在抽屉中发现的这瓶子。
  小雨看着凌决夹着烟讲述着,忽然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与她近在咫尺,却被特别浓重的雾所阻挡,本以为等雾消散后就能走到他的身边,却未曾想,风吹尽后,与他之间竟有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虽只有一步之遥,但,仍旧怕失足跌入其中。
  “可能是报应吧,出生后半年多我一直很健康,当我爷爷带我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并未检查出有心脏病,几经周折,最后才确认是医生失误造成的。”
  “那也就是说,如果当时没有病的话,你爸就不会对你下手吧。”韩劲松插言道。
  凌决摆了摆手,“或许吧,我也不清楚,也不想设什么如果。”顿了顿,“但我爷爷和奶奶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凌国疆他们,可能吧,这是对他们的一种谴责。”
  “有其父必有其子。”那老者说。
  凌决白了一眼,并没有接话,“不过我爷爷却在我记事后,告诉我身体有病,让我也活在谎言中,并将凌国疆想要杀我的事情告诉了我,他说,‘如果你想,就直呼他的名字,你爸这种人没资格当父亲。’当时我也很意外,但好在那时候因为身体的缘故在学校经常受欺负,虽然这事很让我吃惊,可也并没有将我击垮,毕竟,操蛋的事情多了,也就麻木了。”
  “那你妈没来照顾你吗?”一位中年妇女问说。
  “不常来,因为她除了和凌国疆忙活店里的事情,回到家还要照顾我姐,当然没心思来管我,不过也不排除凌国疆对她一番说教,让她也丧失了信心。”吐了口烟,环绕在凌决面前,而那双眸在火光下散发出病态的气息,“凌国疆度过了困难期,店也越来越大,但我奶奶的病却越来越重,他很少来,我不知道是因为爷爷的原因还是我,好像断绝父子联系一样,当我奶奶病重的不得不去医院的时候,凌国疆才过来,说来也够窘迫。”凌决不觉冷笑一声,“没钱住院,才给他打的电话。”凌决边说边走下台,脱去外衣搭在小雨的身上,小雨抿了抿嘴唇望着凌决,他此刻望着塌掉屋顶外黑色的天空,“那时我就几乎就住在医院,奶奶陪我玩儿,逗我笑,我也看着她每天输液,每天吃完饭再吐,无聊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凌决仍旧仰头,“……望着窗外的天空。”随后凌决走上台,“我也同她一起望向天空,我问……”
  『“奶奶,你在看什么?”医院病房内,幼小的凌决双手趴着窗台,回头望向卧坐在病床上的奶奶。
  奶奶深叹一口气,扬起笑容,并没有回答凌决的话。』
  凌决回过神,整理了整理思绪,“我问她在看什么,她没说话,可也就是那天之后,奶奶第二天就去世了,但爷爷当天并没有将这消息告诉凌国疆,凌国疆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奶奶葬礼的那天,凌国疆请求要参加,却被我爷爷打了几巴掌,而他们两个,也就在葬礼上动起了手。”
  小雨掖了掖衣领,忽然想起凌决在爷爷葬礼上与凌国疆厮打的事情,听他说着这番话,貌似就是在重复爷爷所做的事。
  “凌国疆不知是怎么知道我没有病的消息,在奶奶去世后便要来接我去他家,但都被我爷爷拒绝了,说他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再接我,当时我听到很害怕,怕和他回去,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现在我知道了,他过世后,我也就成人了,想接我回去,根本没可能。”
  “凌国疆的店越来越大,估计是担心他的事业没人接手,开始想尽一切办法讨好我,给我买玩具,给我零花钱,带我去玩儿,但我始终没有给他一个笑脸,因为我知道他对我所做的事。”凌决掐掉烟头,“后来渐渐和他产生矛盾,几乎每次见面都要吵,他打我,我也会还手,我相信他一直想要赎罪,但这不过会使我对他的恨加重,去年他和陈美佳离婚了,其实说来当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并不怎么高兴,可也没有伤悲,毕竟,这也在我预料之中。”
  “你爸是个人渣吧。”那年轻人插言道。
  “闭嘴,不是叫你别说话吗。”凌决指了指那年轻人愠怒的说,那年轻人也悻悻的垂下了头。
  “那你是怎么走向写小说这条路的?”小雨忍不住也问说。
  凌决望着小雨沉了沉,忽然扬起笑容,“在现实的世界待不下去,不免会想创造另一个世界,好让自己为所欲为。”
  “然后渐渐变成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想要让更多人了解你的仇恨,转而开始新的道路,新的小说。”小雨怔怔的望着凌决,顿了顿,“潇静雪就是一个楔子吧。”
  凌决摆了摆手,“潇静雪确实和《逝者》有很大的关系,但其中的事情你并不了解。”
  “那现在对于你来说,是不是小说已经大过仇恨,已经不是你塑造小说,而是小说塑造你,想尽一切办法来维持,所以毁掉那些你值得的感情以及所有的事物来为小说增添色彩。”小雨不觉站起身。
  听到小雨的话,凌决很震惊,随后平静的说道,“对,你说的很对,现在对我最重要的,就是那个虚幻的世界,为此我会做任何事。”凌决双手托着讲台,抬眼望着后方的小雨,而底下的人好似也全都屏住了呼吸,此刻这所破败的房屋显得格外僻静,微弱的只能够听到篝火烧断木头的碎裂声,“就像那株文竹,以及所有的花,我精心照料着它们,看着它们每天茁壮成长,期待它们的美丽,怕它们被冻伤,怕它们被雨淋,温柔的养在家室内,百般用心,待到它们绽放的瞬间,我会亲手将它们全部摧毁。”随后凌决扬笑叹息一声,“虽然与那文竹相处时间还不够长……”
  “那你不觉得惋惜吗?”韩劲松凝着眉问说。
  “哈~惋惜?我的心都碎了。”
  “那为何还要这样做?”小雨同样望着凌决问说
  凌决咧开一抹鬼魅的微笑,仍旧在望着小雨,“因为这是真切的伤悲。”
  “疯子。”韩劲松侧头喃喃的说了句。
  “是不是疯子无所谓,我只做我想做的,仅此而已。”将讲桌上的瓶子重新装回口袋,凌决也无心再继续说,“我的故事讲完了,谢谢大家给我这次分享的机会。”
  说罢,台下响起一片稀拉的掌声,但小雨的双手仍旧放在衣服里。凌决走到小雨身边,拍了拍示意回家,和韩劲松道了声别便走了出去。
  在小道上等待着凌霄,四周黑压压的一片,仅有的一丝月光撒在凌决的身上,但还是看不清他的脸庞。沉浸了一会儿,小雨说,“你爸,那时候真的想要害你吗?”
  凌决扬起笑容,“没,他只是想把我送到福利院,刚刚的很多话都是《饿殍》里的情景,我只不过顺水推舟,给他们讲讲故事罢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父母还未睡,看小雨现在才回来,问小雨去哪里了,但小雨并没有回答,神情似是有些恍惚,缓步走进卧室轻闭上了门。躺在床上,小雨回想着凌决在那里所说的一切,其实凌决如若没有在小道上说出那句话,那可能小雨真的会相信,但就是那句话,让小雨忐忑了,不知道他说的那些是否真实。现在对他的感觉,就好似,是一个刚认识还未接触的朋友,他的所有,都是未知数。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为了他的小说而做牺牲。
  第二天来到学校,和凌决刚进教室门便看到苏沐冰在刁难张林刚,好像是在向他借钱,说借完钱后就两清了,也不再来找麻烦。当张林刚问说借多少的时候,苏沐冰露出坏笑说五千。
  “我只是一个学生!没那么多钱!”张林刚站起身朝苏沐冰吼道。
  苏沐冰坐在他的桌子上,揉了揉耳朵,“震死我了,你嗓门很大啊。”苏沐冰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书甩在了他的头上,而张林刚埋着头也不敢言语。
  “想打我啊,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