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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废之迷津 作者:冷颜冰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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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听到沈易言的话，潇静雪很是惊愕，回头望着沈易言，哽了哽喉咙，“呃……易言，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哈～”沈易言嗤笑一声，“你才没有呢。”
“那怎么……”忽然老师进来，潇静雪赶忙回过身，她真的不知道沈易言为何会这样对待自己。
“对了，以前请你吃的饭钱也清一下吧，也没多少钱，算你一百吧。”沈易言说罢，忍不住压着嗓子笑出声来。
潇静雪凝着眉，心中好似被人强行纠了一把，愤怒的情绪刚想要吞噬清醒的理智，却在下一秒化为乌有，沦落为酸痛的悔惜。
我生气，会被他说不懂得感恩，我遵循他的话，又会被认定不珍惜这段情感，可我又无法去恨他，只因为我欠他的，的确太多。
真是个艰难的抉择。
潇静雪不禁笑了两声，抬头望向黑板，忽然想失去这节课的听觉。
整整一个上午，沈易言没有和潇静雪再说过一句话。中午放课后，潇静雪侧坐在凌决的后座上，本想和他说这件事，却又觉得没必要，毕竟这是自己的事，其他人掺杂进来只会越来越乱。回到家吃罢饭后，潇静雪躺在床上回想着以前和沈易言发生过的点点滴滴，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也许就是这样吧，人们总是在不经意之间，伤害了别人，而自己却混乱在其中，不知事出何由。
不过虽然自己想一个人承担，可还是给苏沐冰打了个电话，想要问问他的看法。没想和苏沐冰诉说后，苏沐冰竟以一种早已预知的语气回答说，“啊，这样啊，他在外面有了女朋友，切～这人也够扯淡，有了新欢就忘了旧情。”潇静雪听到后很诧异，但电话里也说不清，想下午的时候去问问苏沐冰。
临近傍晚六点多下课，同学们大都去食堂或校门外吃饭了，回头望向沈易言，他已经从教室后门走了，貌似就如苏沐冰所说的，去见他的女友了。抬头忽然看到苏沐冰站在窗外，咧着阳光般的笑容朝自己招了招手。
和苏沐冰走在去食堂的路上，侧头环视了周围一圈，发觉校园内不乏像他们两个人这样的身影，搞不清到底是朋友还是情侣。就像走在后面的凌决和小雨。
两人打好饭坐在一张餐桌上，苏沐冰扒了两口饭开门见山的说道，“易言他女朋友叫‘王宁雪’，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潇静雪问说，
“王宁雪他原来的男朋友以前是和我在外面贴小广告一起认识的，比我大好几岁，后来他去了外地学摄影，今年刚回来，和他喝了一次酒。”苏沐冰抬头仰了仰脖子，“中间断了联系，也是今年才知道他有了女朋友，相处的时间还挺长。”
潇静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样啊，那易言是怎么认识王宁雪的？”
“呃……噗～”苏沐冰听到潇静雪的问题捂着嘴差点喷出饭来，随后抓了抓头，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怎么说呢……我也不是太了解，张明轩，哦，也是王宁雪的前男友，那天我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的时候，他说他要去王宁雪那儿要回他的东西，后来去王宁雪家，她人不在，张明轩就搬房间里的电脑，书桌什么的，不过不知怎么易言就来了，问王宁雪在不在，我想那时候他俩就已经认识了。”侧头望了望窗外，苏沐冰继续说，“王宁雪进到家后便和张明轩大吵了一架，听他们吵的，好像张明轩做了什么对不起王宁雪的事，还挺过分的，后来我怎么劝也没用，也就先走了。”
“就是这样？”潇静雪问说，似乎对苏沐冰回答并不是太满意。
“啊，就是这样。”
“你肯定知道吧，不然我问的时候也不会有那么大反应，是不是不想说？”潇静雪握着筷子指着张明轩，故作发狠的样子。
苏沐冰咧开一抹微笑，“好了好了，我说。”苏沐冰抓了抓头，随后悄声的对潇静雪说，“我听他们吵的大概意思，是因为除夕那天晚上张明轩和他朋友把王宁雪□□了，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易言就认识了王宁雪，我想，要不就是易言看到阻拦了，要不就是事后才认识的，不过他那人也不可能阻拦，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天晚上是易言送王宁雪回的家。”
潇静雪听后愣了愣神，如今回想起来，除夕那两天确实给沈易言打不通电话，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就感觉沈易言心事重重的。托着脑袋也想不通，轻咬了咬手指潇静雪继续说，“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为什么沈易言会这样对待我，我感觉他现在和以前就是两个人。”
摊了摊手苏沐冰回答说，“那我就不知道了，人家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有些人很随性，遇到的人不一样，对待人的态度也就不一样，我觉得他应该是想和你切断联系，和王宁雪好好相处吧。”
“这样啊。”潇静雪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忽然感觉到一种落寞的伤情，也许真的像苏沐冰所说的，沈易言不想与自己相处了，可就算这样，即使关系断了，记忆还会在的，如果这样不明不白的失去，倒不如挺身前去问个清楚，以这种方式决断的话，潇静雪决不允许。并不是不希望沈易言交到女友，只是如果因为别人而甩开自己，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到底算什么？其实潇静雪知道沈易言之前一直喜欢着自己，就像冬季那时候在公园陪香雪玩，虽然沈易言没有说完那句话，可潇静雪知道他会说什么，只不过不想打破这层微妙的关系，如若真的成为情侣的话，潇静雪不能保证他们之间的感情能坚持多久。可如今，他不需要了自己，或许就是因为之前他对自己太过温柔了吧，导致现在他的冷颜冰眸。
回到教室，坐在座位上等待着沈易言，可直至上课到放学，沈易言都没有来。
小雨骑着单车望着与自己并列的凌决，如果没有《饿殍》没有《逝者》的话，看着他迎着风载潇静雪的样子，真的像一个普通的青年，可能也就是熟悉他的人才能感觉到吧。这几天凌决貌似并没有做出追求灵感的事，倒显得有些反常，可细细回想，也没什么反常，之前的两年他也是像这几天一样，冷冷的不常说话而已。
终究是自己想的太多。
现在的情景，小雨仍旧很满足，没有喧嚣、没有潮流、没有矛盾、只有吹抚于脸颊的清风。
能坚持多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还未看到结束。
进到家，照旧看到父母在客厅看着电视，问小雨饿不饿，小雨摆了摆手应了一声便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小雨望着窗外发了会儿呆，自己也不知在想什么，好似此刻的这些记忆，如金鱼般立逝，待回过神，揉了揉双眼发困的打了个哈欠。
很困。
却不想睡觉。
就这样披着被子盘坐着，望着对面的公寓，远处亮着灯的窗熄了，而另一边的窗却又亮了起来，偶尔看到会有鸟儿的黑影掠过，拉掉窗帘，或闭上开着的窗。移过视线望见一位约十四五岁的女孩坐在书桌前，枯黄的台灯勉强照亮房间，貌似在背英文单词，双臂抱着课本，忽然起了身，趴在窗台前继续背着。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勾起以前初中时的回忆，也像她一样，背书背到很久。
如果小雨不是住在公寓，而是住在凌决他们那儿的小巷中，小雨真的很想彻夜与钢琴入睡。
时间像是水流在手心把握不住，当觉得身子感到一阵冰凉的时候，小雨才睁开疲倦的双眼抓起掉落在地上的被子，如失去重心般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潇静雪来到学校，仍旧没能看到沈易言的身影。做课间操看到斜对面空着的位置，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给沈易言打了个电话，
嘟嘟声响了好久才接通，沈易言漫不经心问说，“怎么了？”
听到沈易言的语气，潇静雪也不禁泄了口气，“呃……你怎么没来上课？”
“啧，你管我。”随即沈易言便挂掉了电话。
手机仍旧停留在耳边，潇静雪显得有些尴尬。
晚上潇静雪和凌决小雨刚出校门，身后的苏沐冰忽然跑来，一把耷拉着凌决的脖领，嬉笑的说，“走，吃饭去，我请客。”
凌决皱了皱眉头拿开他的手臂，“你发什么神经。”小雨和潇静雪同样也疑惑的望着苏沐冰。
“当然有好事啦。”苏沐冰说着又将臂膀搭在凌决的肩上。
“那你们去吧，我先回了，香雪还在家呢。”潇静雪摆了摆手说。
“一起去吧，凌霄姐不是在家吗？没事儿。”
“呃……不能一直麻烦人家吧。”潇静雪嘟囔的回答说，
凌决拉了一把潇静雪，“走吧，凌霄又不是外人。”
看凌决都说了，潇静雪也就没再推辞，而苏沐冰怪叫了一声拍了拍凌决大笑道，“凌决，今天表现很让我意外啊。”说罢苏沐冰夺过小雨的单车，指着后座，滑稽的说，“来美女，坐我的专车吧。”小雨故作没好气的样子侧坐了上去，但看上去却很开心。
四人行驶在道路上，苏沐冰显得很兴奋，朝身后的凌决勾了勾手，“喂，来跟我比比速度。”
凌决白了一眼苏沐冰，似是在告诉他不玩这种无聊的比赛。随后苏沐冰停下车，走到凌决面前，而凌决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要干什么。
怔怔的盯着凌决，忽然苏沐冰忍不住噗嗤一笑，踹了凌决一脚，喊骂道，“去你的，叫你不跟我比。”随即忙跑回去上车带上小雨一溜烟跑了。
“这货有病吧。”凌决皱了皱眉头，也忙追了过去，
小雨看着苏沐冰刚刚的举动，也不禁笑出了声，苏沐冰同样哈哈大笑着。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是在一家中型火锅店，人并不是太多，大厅内有两三桌散客，四人走向二楼，坐在一包间内。点完菜后，苏沐冰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的，拿过一瓶酒倒了两杯，随即递给凌决过去，说，“我有个朋友要我七月初去他那儿，他准备开个摄影馆，要我当助手。”说着苏沐冰握着酒，示意碰杯。
“摄影馆？就是你说的那个张明轩？”潇静雪想起之前苏沐冰和她说这个人是学摄影的，随后举起酒杯，和小雨的是盛放着饮料。
“嗯，对。”苏沐冰点了点头，喝完后，接着说，“之前还为去外面不知道做什么感到发愁，这下好了，一下子有着落了。”
凌决放下酒杯，望着苏沐冰问说，“你喜欢摄影？”
“不知道，去看看吧，人家要我去我就去了，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苏沐冰看了看凌决，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咧来一抹微弧，瞄向小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啊？”小雨惊讶的看着苏沐冰，而凌决听到后也有些愠怒，“你拉小雨干什么，要去自己一个人去。”
“哈哈哈。”苏沐冰大笑两声，“跟你开个玩笑，看把你激动的。”
☆、迷津九（2）
酒吧内的人并不是太多，楼下寥寥的两三桌情侣，而二楼只有临近玻璃幕墙坐着两位客人，紫色的帷布隔开相邻的小酒桌，慵懒的轻音乐围绕在耳边，似是又将朦胧的酒意唤醒。小雪轻触着玻璃，右手撑着高脚杯，俯视着外面的街景。不息的车流穿梭在道路上，而一旁白炽路灯则与那些各色的荧屏，霓虹，通明了整座城市。
城市像是被暖色调而感染。
沈易言坐在酒桌前，回头望向仍旧站在幕墙边的小雪，当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忽然小雪转身回眸，似是接着刚刚的话说，“那时候我们就像现在一样，时常在酒吧内聊天，认识的时间并不算短，对他还不是很了解。”抿了口酒小雪轻笑一声，“记得有次我喝多了，他的一个朋友问我家里的事，却被他给吼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问有几个姐妹，父母的状况，但他却说……”小雪指着沈易言，模仿当时他的样子，故压着嗓子装作男人的声音，“你要问，别当着我的面问，如果一开始就都知道的话，那以后我该怎样了解她。”随即小雪坐回了座位，托着脑袋面向沈易言，迷离的眼神望着杯中的酒，貌似还陷在回忆中，“那时候我才知道他是喜欢我的，不想让别人打破他对我美好的憧憬。”
“也就是那天之后，我们才开始相处，他对我很温暖，很体贴，有时回到家……”
听着小雪讲述着她的故事，沈易言渐渐听不进去了，心中好似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动怒，可看到小雪悲伤的样子，又化为一抹零碎的哀怨。沈易言觉得自己只能当作一个倾听者，哪怕将自己当作情绪垃圾桶也无所谓，只要她能够逃离这片凄悲的情海，就足够了。但事与愿违，期望与希望不相为伯仲，当小雪讲述到一半的时候，自己的胸膛就已经絮乱了，很烦，很苦恼，讨厌从她口中说出“张明轩”这三个字。
看着她也有些昏昏沉沉，沈易言便过去扶起趴在桌子上的小雪，说回家，而小雪也没有拒绝。下到一楼的时候，才看到吧台处的壁表显示的已经十一点多了，摸了摸口袋，还剩下几十块钱，也没多想，出去打了个车站送小雪回家。
出租车内的老司机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座上的沈易言和小雪，小雪闭着双眼头靠在沈易言的肩上，似乎已经睡着了。电台不知何时响起了一首轻快的音乐，非常的阳光欣悦，但沈易言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如若是在听一首怀伤的歌曲。
苏沐冰望着凌决他们从饭店门口走后，才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路上，回想起刚刚在饭桌上的情景，自己都觉得好笑。或许是因为凌决本就不喜言谈的原因，气氛总是怪怪的，而话题始终在换，到最后都不知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也无所谓，感情这种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到，况且之前还和凌决发生了那样的事，现在这个样子，倒也不是很糟糕。
想起之前的那张关系图的事，如今的心里还不是很舒服，毕竟他做得的确有些过了。其实也很好奇如果自己当时不在场的话，那事情该怎样发展，凌决说小雨是契机，到现在也不知道所谓的契机是什么。但也没必要再去想了，凌决已经放手，而自己当然也不能再去掺和。
至于那达成的协议，自然也就作废了，毕竟，谁都没有赢。
在岔口处分别后，小雨迎着清凉的微风行驶在这路上，看着前方漆黑通明的路，好像看到了苏沐冰咧开微笑的样子，也不知怎么，感觉，今天是顿散伙饭。这种想法刚萌生，就忽然大笑了起来，刚好经过一个年轻人，看到小雨一个人在笑，不禁耷拉着脸一阵莫名其妙，而小雨注意到也赶忙收敛住。
“什么散伙不散伙的，还早着呢。”小雨自言自语对自己说。
回到家，父母都已经睡了，客厅内息着灯，貌似开门声太大吵醒了了母亲，随后便听到母亲昏沉的喊声，小雨连忙应了一声，又问自己吃过饭了没，待将这些问题回答完后，母亲的声音才休止。
凌决载着潇静雪到岔口处的时候，便让潇静雪先行回家，而潇静雪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便回去了。
她看到直射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冠倾泄在道路上，见证了青涩的枝叶渲染了整座都市，又跟随着他的脚步听闻了黄昏下鸟儿的鸣泣，待到第二天清晨站在枫树下拿出手机时，竟然感受不到了寒冷，这时她这真切的感受到，短暂的春天已然逝去，炙热的夏季已悄然降临。
小雨双臂托在楼道内的护墙上，望着下面的花池，那些花朵已经绽放，不时会有学生凑前去闻那花香，几个手欠的的高一学生刚想要摘掉，就被一旁的干事喝声制止住了，这一幕倒让小雨咧开了微笑。
数了数日子，还有一个半月就要高考了，虽然表面是怕高考的成绩，其实内心是害怕分别，说来也没必要害怕，毕竟班里只和凌决，郭宣菲相处，对了，还有苏沐冰。但总得来说，即使毕业后，和郭宣菲的联系也不会断，凌决同样也是，苏沐冰的话另当别论，那说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也许是害怕分开后，不能再每天见面了吧。
打理了打理思绪，尽量想些别的事情，不过凌决说的也蛮对的，自己想得太多。
忽然听到上课铃响，小雨才回到教室，坐在座位上，看到一旁的苏沐冰不知在写什么东西，探头望了望，苏沐冰忙捂住，扬笑说，“不能看。”
“写的什么？搞得这么神秘，写歌词啊？”小雨问说。
“不是。”苏沐冰摆了摆手说，“送给你的一个惊喜。”
“惊喜？”小雨饶有兴趣的又探着头，见苏沐冰捂得更紧了，小雨撇了撇嘴说，“那什么时候给我？”
“毕业典礼前。”
小雨点了点头，随后翻开了书，不觉又瞄了一眼，貌似看到是在制定着什么计划，用序号标列着，倒也没有再看。
中午放课后苏沐冰刚出校门，便看到母亲在一旁等待着自己，有些诧异，见她手里又提着一大袋东西，不觉嗤了口气，随后迎了过去和母亲一同并行。
“你怎么来了？”苏沐冰仍旧挺着一张不屑的面孔，
母亲轻笑一声，似乎对苏沐冰的态度并不感到尴尬，“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忽然看到斜对面有家餐馆，母亲指了指说，“咱们去那儿吃饭吧。”
苏沐冰瞟了一眼，“不用，回家吃吧，老爸今天不在家。”
“没事儿没事儿，回家做多麻烦啊，走吧。”母亲扯了扯苏沐冰的衣袖。
“回家。”苏沐冰愠怒的说道，貌似注意到刚刚的语气有些重，随后缓和下情绪，“回家吧，省点钱。”
母亲抬头望了望苏沐冰，也就没再说话，默许了。
回到家后，母亲忙张罗着要做饭，却被苏沐冰阻拦了，仍旧冷着一张面孔。而母亲看到凌苏沐冰动怒的样子，忽然笑了，苏沐冰不明所以的问说，“笑什么？”
“你啊，就是嘴上硬。”母亲说着回到客厅，从袋子里拿出一小袋一小袋的食品，“这些东西给你放哪儿？”
“你哪来的钱买这些？”苏沐冰摔了炒勺走过去问说。
听到苏沐冰的喝声，母亲渐渐垂下头，“为什么怕我知道你寄给我钱？”苏沐冰怔怔的望了母亲，随后母亲继续说道，“前几天晚上的时候你托人将钱给我，你当时躲在其他地方吧，你的朋友都和我说了，你也真是，都那么晚了～”顿了顿，母亲长叹一口气，而苏沐冰则云里雾里，不知她在讲什么，“你那朋友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朋友？”苏沐冰更加听不懂母亲的话了，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沉下脸问说，“你什么时候收到的钱？”
“最近几天吧。”母亲也记不大清楚。
“是不是二十三号？”苏沐冰想起那天和凌决小雨郭宣菲在饭馆吃饭时的情景，当时看他的神情就像是在预谋着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也没在意，却没能想到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又问说，“就这一次吗？”
“你怎么这样问？”母亲似乎仍旧埋在鼓里。
“从我去学校开始你收到过几次？”苏沐冰厉声问道。
而母亲看苏沐冰的样子，不禁哽了哽喉咙，“两次吧，还有次我早上出完摊你塞到我的水桶里了。”刚说罢，苏沐冰突然朝门外走出，母亲正想问话，便被一声巨大的闭门声给制止了。
从口袋内拿出手机，给凌决打过去电话，刚接通，没等苏沐冰说话，凌决便先说道，“我在家。”
双眼微眯，听凌决的话貌似已经知道自己要找他做什么，随即问说，“你小子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在做你做的事情，过来再说吧。”说罢，凌决便挂掉了电话。
苏沐冰谩骂了两声，随后开上停在小区内的车，便朝凌决家的方向走去。路上，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问自己去干什么了，而苏沐冰只是说去办点事，不回去了。不过想起刚刚凌决接起电话的语气，倒也没有太吃惊，毕竟中午在校门口他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而且现在给他打电话，他肯定会感觉一定是发现了这事，所以才直截了当的说他在家里。
将车停在小巷内，看着黑色的铁栏门未关，苏沐冰直接快步冲了进去，刚进家，便看到凌决和凌霄，潇静雪还有香雪正吃着饭，随即揪起凌决的衣服将他拖出了院内，而凌霄和潇静雪看着愤怒的苏沐冰，一时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也忙走了出去，安顿着香雪让她别出去。
苏沐冰一把将凌决推在了库房对面的墙壁上，接着一拳又打在了凌决的脸上，吼道，“你他妈什么意思！我家里的事用得着你管吗？！”而凌霄和潇静雪见状忙拉住了苏沐冰。
凌决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见凌决大笑的样子，炽热的怒火更加剧烈了，挣脱开凌霄和潇静雪的手，苏沐冰上前又给了凌决两拳，“你笑他妈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如若烟嗓般撕裂的笑声又传入苏沐冰的耳中，看凌决的样子好似疯了，随即苏沐冰拾起地上的一个小花盆甩向了凌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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