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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废之迷津 作者:冷颜冰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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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宣菲吃惊的望着小雨,“啊,多可惜啊,他写的怎么样?”
  小雨吹了吹泡面上的热气,吸了口面,随后竖起了大拇指,“相当不错。”
  “你说的是面还是小说?”
  “都不错。”小雨眯起双眼傻笑了两声。
  小雨拎着一袋面包和饮料与郭宣菲朝教室走去,上楼梯的时候忽然看到走在前面的沈易言,沈易言正往楼下走,看到小雨问候了两声便走了。
  今天刚好也是周一,晚自习要开班会,班主任简单说了下月考成绩的情况,便开始讲下学期准备高考的计划,因为这学期马上就要结束。罢后同学们自习的时候,班主任坐在小雨旁边的座位,和小雨谈了会儿话,看得出,班主任很器重小雨。当问起小雨想要报哪所大学的时候,小雨扬起笑脸说还没想好,给敷衍过去。
  其实也不能算是敷衍吧,小雨确实还没有想好,也想过要考音乐大学,但貌似已经迟了,并不像郭宣菲那样从始至终一直都在学习舞蹈,而另一方面,父母也肯定不同意,若现在临时抱佛脚的话,可能两方面都顾及不好。
  思来想去,越想越纠结,越想越絮乱,回头望向埋头的凌决,看着他,小雨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他似乎可以抛开所有的一切的来维持他的小说,这点,小雨的确做不到。
  晚上放课后,凌决和小雨走在路上,凌决塞给了小雨五百块钱,小雨诧异的看着凌决,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凌决说是沈易言非要还给他钱,凌决也知道沈易言向他借钱是因为香雪要去幼儿园,所以那次还钱的时候才说不用还。但今天晚上的时候沈易言进到教室递给凌决钱之后便走了,生怕凌决会再次多舌。而小雨也想起晚上在楼道内见到沈易言的情景,当时也有些讶异,他们教室在对面教学楼,一般是不会在这里遇见的,不过当时也没多想。小雨拿着钱问凌决这是干嘛,凌决只是说找个机会给了潇静雪,她这几天过得不是很开心。
  听到凌决说这句话的时候,小雨忽然感觉自己的脸上的毛孔收缩了,一阵阵不舒服的感觉,脑海中竟冒出“他为什么这么关心她的想法。”但随即就被自己这种想法给恶心到了。
  好像自己在那一瞬间,变得格外自私。
  下个瞬间,小雨忘掉了刚刚脑中的一切。
  回到家,小雨躺在床上,她不知道该怎样把这钱给潇静雪,直接给的话太直白,但却又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现在和潇静雪的关系很微妙,还没有到那种无话不说的地步。
  而小雨也能够感觉到,这些天凌决和潇静雪的关系不是太好,应该也是没了办法才让自己帮他。侧头看着阳台处的钢琴,又想起班主任问她选择哪所大学的话,赶忙闭上眼,整理思绪,不让自己想那么多。
  第二天早上小雨起床拉开窗帘,看到外面的天空还是昏暗的,宛若黑夜,街边的路灯一排排散发着旧黄的光晕。本想开开窗户透透气,可刚一开窗,一阵寒风袭来,忙闭上窗,不禁打了个哆嗦。洗漱完后,小雨便朝岔口处走去。黎明前的空气格外的冷嗖,走在路上,四周空无一人,时不时驶过一辆车从身边疾驰而过。走到岔口处,小雨依靠着那棵枫树,抬起左手看看手表,刚好六点,七点上自习,时间还早,便拿出手机打开一个笔记的软件,开始编辑。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看到凌决从公园内走来,将手机装回口袋内。
  早自习的时候,凌决还是一如既往趴在桌子上睡觉。小雨侧头望向窗外的天空,曙光正在一点一滴消逝,太阳也缓缓升起,可以清楚的看到太阳如同夕日般红彤,而周围的光亮一圈一圈渐渐变淡,随之忽然失色,而天空仍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小雨望着此刻的景象,不知这是象征着希望,还是绝望。

☆、迷津三(1)

  所谓的生气,其实就是触碰底线。
  结束一天忙碌的工作后,潇静雪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回了家,开门后,看到香雪不在家,这才想起沈易言带着香雪去玩了。趴在床上半耷拉着眼给沈易言打了个电话,沈易言说马上就回去了,现在在路上。
  说来也怪,今天刚去快餐店的第一天,生意特别的火,店长开玩笑说潇静雪是“财神”,以前没这么好的生意,潇静雪当然也只能笑笑。忙了整整一个晚上,累个半死,回家的时候心里就在想明天一定不去了,但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
  侧头忽然看到门下有张信封,似是下午的时候有人塞了进来,拿起来后看到信封上没有署名也没有地址,只是写了一句话,“希望你能收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潇静雪皱了皱眉,打开信封后里面掖了五百块钱,潇静雪吃惊的看着手里的钱,下意识想到的一个人是苏沐冰,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置。但给苏沐冰打过去电话,苏沐冰说不是他,又哈哈大笑的说“管他是谁给的,收下就行了。”话虽这么说,但不明不白的收下还是会心有余悸。苏沐冰又说应该是沈易言吧,前几天听他说买彩票中了几百块钱,应该是要搞一个惊喜。问不出个所以然,潇静雪也就没再多问,刚挂掉电话,沈易言带着香雪便回来了。
  沈易言拉着香雪的小手走了进来,将手里的零食放在床上的矮脚桌上,刚要说话,潇静雪便先说道,“这是你给的吗?”
  沈易言怔怔的望着潇静雪手里的信封和钱,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喂,问你话呢。”潇静雪在沈易言眼前挥了挥手。
  “啊……对。”沈易言挠了挠后脑勺,“被你知道了啊,我还在想给你塞到哪里不让你发现呢。”憨笑了两声,想起带香雪出去玩之前的确看到地上有张信封,但当时也没在意。
  “搞这么神秘干嘛。”潇静雪嘟囔说道,“你拿回去吧,我真的不能要,现在我也有了工作。”潇静雪把钱递给了沈易言。
  “别别别,你拿着吧,拿着吧,你现在不是也没多少钱了吗。”
  沈易言回想起刚刚进门的时候听到潇静雪给苏沐冰打了电话,貌似有听到他有说前两天中彩票的事,愣了愣神,沈易言说,“没事儿,中彩票的钱,就当是大风刮来的,拿着吧。”沈易言将钱塞到潇静雪的口袋里,随后摆了摆手,似乎很着急,扬了扬手说了声再见便走了。
  潇静雪的手放在口袋里攥的紧紧的,沉默的望向墙壁上的小窗。
  沈易言双手放在衣袋里走在路上,低着头无心看着地上的柏油路,一阵风吹来,不禁伸手将背后羽绒衣的帽子翻戴上,可刚一伸手,几张红色钞票便被连带出来,散落在地上。蹲下身捡着钱,沈易言自问着自己,“是谁给她的?”街边枯槁的路灯散发着幽幽的光芒,映照在沈易言的身上,显得格外凄冷。朝前走了几步,这才想起昨天小雨给他打电话问潇静雪的住址,因为上次帮香雪上学的事小雨也算帮了很大忙,所以沈易言就索性告诉了。就这样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是小雨,便翻开手机给小雨打了过去。
  可能因为太晚了吧,电话那头一直响着轻柔的钢琴声,没有人接,随后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决定明天再去问问。
  小雨卧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书复习着功课,看到放在一旁的手机没了声音,这才翻起下一页。
  第二天中午在快餐店忙完后,潇静雪急急忙忙便出去了,回家换了套衣服,便带着香雪坐上苏沐冰的车,朝城市郊区驶去。
  苏沐冰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坐在后面的潇静雪和香雪,“有好长时间没去了吧。”
  “半年多了。”潇静雪抚手摸着香雪的头,声音似是无力。
  苏沐冰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车子行驶了很远,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是一所监狱,四周全然是大山,沈易言说和香雪在车里等着她,潇静雪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置办完手续后,潇静雪在会见室的一张桌子前坐下了。
  会见室的墙壁被粉刷的非常干净,天空仍旧是阴着天,窗外的白光照射进来会觉得有些刺眼,几张励志标语挂在墙上,又显得格外昭彰。会见室并不大,除了潇静雪之外还有几个人正在和服刑犯谈话。
  等了大约十分钟,一位身材佝偻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抬头看到潇静雪,神情并没有太多变化,反而头沉的更低了,而潇静雪看到他之后,双眼忽然涌出一片潮红,随后忙轻柔了几下,才慢慢褪去。
  中年男人坐在潇静雪的面前,仍旧垂着头,咽了两口唾沫,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沙哑的说,“我不是叫你不要来了吗,这么麻烦来干嘛。”
  潇静雪紧闭着嘴唇,看着面前这个消瘦的男人。
  中年男人抬眼看了看潇静雪,叹了口气,“怎么不说话了。”
  “前几天香雪从幼稚园回来问我妈妈在哪里。”中年男人抓了抓并不痒的脸腮,朝四周无心的望了望,潇静雪继续说,“我说,妈妈去世了,不在了。”
  中年男人仰头瞪着潇静雪,压制着声音,“你怎么能这么和她说,他才多大啊。”
  潇静雪没有理会,继续说,“但香雪并没有难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告诉她还有一个爸爸在这个世上。”
  中年男人抬头看着潇静雪,却被窗外刺眼的白光透射着看不清脸庞,宛若是一个黑色的身影,但却能感觉到黑色的背后,是一片无际的潮流。
  “爸,我真的很恨你。”潇静雪说出这句话之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落下来眼泪,捂着口鼻,沉浸起声音,似是想要把这股情绪硬生生的吞回去。而潇静雪的父亲托着下巴,侧头望向别处,哽咽的说,“我知道你恨我,所以这两年多来我不想让你来看我,因为我现在连直视你的勇气都没有,你恨我是对的,我也恨我自己,他妈的好好的一个家怎么让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潇静雪的父亲擦干了泪水,顿了顿,“留给你的钱还有吧,实在不行的话去你二叔那住着吧,毕竟香雪还很小。”
  “哼。”潇静雪冷笑一声,“房子已经被二叔收走了,我现在租了个地下室住,你放在奶奶那里的钱现在也全都在二叔手上。”
  “她怎么能这样!”潇静雪的父亲吼道。
  “三五六七号!保持安静!”门外的狱警喊说。
  潇静雪揉了揉眼,“房子是奶奶很早买下的,但那所房子是上着二叔的名,人家现在收走,也正常,我只是不知道你和二叔开饭馆的时候为什么把挣来的钱全都交给了奶奶,妈妈因为这事没少和你吵吧?现在出事了,钱全都给了二叔,幸好还给了我些钱,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
  潇静雪的父亲沉默了,恨恨的轻锤了两下桌子。
  “姐姐去干嘛了?怎么还不回来?”香雪蹦蹦哒哒的跳着,苏沐冰则蹲在一旁抽着烟,望着远处荒凉的大山。
  “姐姐马上就回来。”苏沐冰只回答了香雪后面的问题,侧头看着一旁的香雪,不禁扬起一抹欣慰的微笑,“香雪,你觉得现在每天都开心吗?”
  “开心。”香雪趴在苏沐冰的背上,稚嫩的说,“哥哥陪我玩儿一会儿好吗?”
  “好啊。”苏沐冰接着说,“那香雪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好。”
  “你为什么每天会觉得开心?”
  “因为姐姐爱我。”香雪抚着苏沐冰的头发。
  苏沐冰忽然怔了怔,原本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海洋在这一瞬间突然变得平静,随即扔掉烟头背起香雪,朝前方踮着脚蹦跳着。
  香雪笑得非常干净,而苏沐冰也笑得格外飞心。
  潇静雪出来的时候苏沐冰坐在驾驶位上,看到潇静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随后佯装没事的样子挺起微笑走了过来。
  回家的路上,苏沐冰似是有话想要说,张了好几次口,却又欲言又止,潇静雪貌似注意到了,便问苏沐冰。
  “想说什么?”
  “呃……”苏沐冰吞吐的说,“你……你没和你爸说,你现在的情况吧。”
  “说了。”潇静雪侧头望向车窗外。
  苏沐冰“嘶”了口气,“我就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和他说,他会更加难受。”
  “难受的不是他,是香雪和我。”潇静雪冷着脸。
  “爸爸在那栋大房子里面吗?”香雪躺在后座上,无心的问。
  “嗯,爸爸在里面。”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潇静雪拉起香雪,抱在身边,“香雪,有姐姐在就好了,爸爸已经离开我们了,不会回来了。”
  香雪抬头眨着眼睛看着潇静雪,忽然笑着说,“嗯,有姐姐在就好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能说的不能说的我也说了,如果大雨迟早要来,那我会先给予香雪暴风雨的恐惧,迟点的恐慌与早到的恐慌没什么区别,即使她会为暴风雨而感到焦虑,但若看到降临的是一场大雨,她会觉得,其实还没想象中那么糟糕。
  香雪,你觉得雨大吗?
  侧头望着香雪,潇静雪轻闭上了双眼。
  苏沐冰送潇静雪回家后,便离开了,行驶在路上,心中纷然杂陈,一想到潇静雪的家庭,更是愤愤不平。
  但这也不过是在脑中翻过一遍罢了,毕竟自己是一个外人,这是她们的家事。
  想起几个月前那天晚上潇静雪给他打来电话,说家里出事了,当时还在外贴小广告的苏沐冰听到后马上就过去了。还记得接潇静雪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凌决还跟在身后。回到公寓楼之后看到楼下堆放着许些家具,香雪竟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柜子上。
  那时潇静雪还住在公寓内,当问起香雪出了什么事的时候,香雪轻咬着手指说被二叔赶出了家。望着她们两个落魄的样子,苏沐冰真想上去揍他一顿。但潇静雪也没有去找二叔的麻烦,只是沉默的和沈易言找了整整一晚上房子。
  那晚望着潇静雪坐在床上安抚着香雪睡觉,又望着这间逼仄的地下室,那一刻,苏沐冰忍不住落下了泪水。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悲伤过后接踵而来的仍旧是悲伤,好似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刻意安排。
  苏沐冰的家在城市西区的一所公寓内,每天晚上回到家,都能听到对门的一个中年男人放着音乐唱着歌,而每次听到那令人反胃的声音,都会朝他的家门吐上一口唾沫。而这所住户,就是潇静雪二叔的家,也就是潇静雪原来住的地方。
  回到家,客厅内息着灯,苏沐冰摸索着墙壁找到开关打开灯,客厅内杂乱的书籍零食饮料瓶扔的到处都是,走进卫生间洗漱一番后便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看着电视机中无聊的节目,脑海中不禁想起了曾经的往事。
  那时和潇静雪住在一起,都是对门,苏沐冰的父亲因为生意上的事不常在家,所以经常去潇静雪家蹭吃蹭喝,当然潇静雪的父母也很乐意。潇静雪的父亲和他弟弟一起合伙经营一家小餐馆,生活还是很充裕的,母亲则在家里操持家务。那时苏沐冰还记得把香雪接回来的时候,每天都和潇静雪在一起逗香雪玩。
  原本以为这种平静安逸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却被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所打碎了。那天晚上,苏沐冰坐在家看着电视,忽然听到潇静雪家传来一阵争吵声,但也没太在意,以为是普通家庭的小纠纷,直至听到一声剧烈的惨叫声,随后楼下有人喊死人了,苏沐冰忙跑到窗台向下望去,看到一具尸体躺在楼下的地面上,十几个人围观在旁,随后忙跑出去敲着潇静雪家的门。
  门开后,潇静雪睁着偌大的双眼没有焦距的望着苏沐冰,苏沐冰探头望了一眼潇静雪家的客厅,客厅内的茶几零落的散在地上,化成一堆碎片,电视也被砸在地上,像是有过一番争斗,“怎么了静雪,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冥冥之中感觉到会是这样,但听到潇静雪一口一个字怔怔的说出“我爸杀了我妈”的时候,还是被震住了。望着面前没有表情的潇静雪,苏沐冰不知该如何去安慰,直到潇静雪突然哭出声来,扑在了自己的怀里。
  120来的时候已经确认潇静雪的母亲死亡,后来陪潇静雪去医院,又回到潇静雪的家照顾香雪,等到清晨的时候,潇静雪才从公安局录完口供回来。进门后看到潇静雪仍旧显得很惶恐,坐在自己身旁,看着凌乱的家,怔怔的望了很久。
  那几天是苏沐冰度过最糟糕的几天,不愿意的就是出门,每当路过公寓时,都会看到白色的痕迹固定线在那里,好像是一直在警惕着人们前些天所发生的事故。
  那几天潇静雪并没有哭,只是陪在香雪身边勉着笑容让香雪开心,那几天香雪问爸爸妈妈的时候,潇静雪只是敷衍的说出外面了。当时香雪才四岁,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对父母的感触并不是很深,之后一直由潇静雪照顾,而也很少再提起父母的事。
  潇静雪的父亲被判刑的时候潇静雪并没有去法院旁听,判决后法院给潇静雪打来电话,说她父亲想见潇静雪最后一面,但潇静雪却拒绝了。苏沐冰听到后,他不知道潇静雪此刻的心会是怎样的烟雨,也不知以后她会不会为今天的所为而感到后悔,只知道她现在满心怨恨。
  后来潇静雪去探监过几次,有次回来后去和二叔要父亲的钱,却被二叔撵了回来,只给了一万块留作生活费,那时潇静雪刚好已经成年了,所以判决的时候让香雪由二叔抚养,事后潇静雪也不想给二叔添麻烦,索性自己一个人照顾,二叔也没任何表示。中间也找过二叔几次去要父亲的钱,可都被赶了出来,后来到高三的时候二叔竟然占了潇静雪家的房子,潇静雪也无心再去纠葛。那时苏沐冰经常逃课,潇静雪也常常让苏沐冰帮忙照顾香雪。
  苏沐冰还记得出事后潇静雪经常和他说想要放弃学业,要和他出去打工,但都被苏沐冰驳了回去,虽然自己对学业毫无兴趣,但却觉得潇静雪至少应该上完高中,如果可以的话上大学会更好。几次挣扎后,潇静雪也死心了,但苏沐冰还是常常给潇静雪找兼职。
  现在回想起来,虽然仅仅过了两年时间,但却觉得过了好久,但那晚情景,仍旧印在脑海中无法拭去。
  苏沐冰闭上了双眼,拿起一张毯子披在身上,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却不觉得一直在想曾经的往事。想到潇静雪的父母亲,到现在还一直觉得是一桩颇为戏剧性的爱情。
  初中那会儿经常听潇静雪讲起她父母的爱情故事,中间所说的许多细节现在也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她父母亲都是孤儿院长大的,两人貌似从小就相处的很好,后来潇静雪的父亲被领养走,也就很少见面了,渐渐便断掉了联系,可几年后,一次潇静雪的母亲去应聘工作的时候,意外发现潇静雪的父亲也在,虽然隔了很长时间,但却一眼认了出来,两年后,他们便结婚了。
  将被子提了提,苏沐冰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随后渐渐陷入了梦境。
  逼仄的牢房内只有一张双层床,牢房很小,上铺的狱友已经睡着了,潇静雪的父亲侧身躺在下铺,久久不能入睡,想起下午的时候潇静雪的那番话,心里还是很难过。翻了翻身,面对着墙壁,又想起出事那晚的情景。
  「“这个月就这么点儿钱?!你弟弟的帐肯定有问题!”潇静雪的母亲卢雅雯将手里一沓钱甩在了地上。
  潇静雪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父母吵了起来,便回到了卧室去,看着酣然入睡的香雪躺在床上,忙闭上了门,怕争吵声惊醒香雪,但还是能够听得到外面的声音。
  见潇静雪回到了卧室,潇静雪的父亲潇铭松也吼了起来,“你是不是不信我!”
  “就这点钱你让我怎么信你!”
  “不是告诉你一部分钱被我妈存起来了吗!”
  “哼~”卢雅雯冷笑一声,“我是看出来了,你妈把你的钱都给你弟了,你又不是亲生的,她是不会让一个领养的人来拿走他儿子的钱!”
  听到这句话潇铭松明显怒了,“我是领养的!但我妈决不会这么做!”
  “做了你也不知道!你个窝囊废!连自己的钱都看不住!你妈她根本就是在克扣你!”
  “别骂我妈!”潇铭松指着吼道。
  “骂的就是你妈!”
  潇铭松气红了双眼,挥手给了卢雅雯一巴掌,卢雅雯捂着脸,也被惹火了,两人争执了起来,卢雅雯一时气不过将电视推倒在地上,潇铭松见卢雅雯像是疯了似的,纠着卢雅雯的头发朝阳台处甩去,卢雅雯身子半倒扒在阳台上。“你真是个疯子!你怎么不去死啊!”潇铭松骂道。随后卢雅雯又和潇铭松撕扯开,潇铭松一把推开卢雅雯,卢雅雯一个娘跄朝阳台栽了过去,险些掉下去,潇铭松忙跑过去拉回了卢雅雯,卢雅雯回头看着潇铭松,悲凉的脸颊处满是泪痕,“你不是想让我死吗?那我就死给你看!”随后卢雅雯作势要跳下去,潇铭松冷眼相待,转回身朝卧室走去,却没想到刚一转身,便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回头望去,卢雅雯的身影已消失在阳台处。」
  现在回想起来,宛若是昨日发生的事情,每天晚上潇铭松躺在床上都久久不能入睡,沉浸在一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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