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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神龙七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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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鸣闪身让至一侧,一拉莉娘道:“妹妹,赶快下去!”
  莉娘蛮腰一扭道:“不嘛!哥哥你先下去嘛!”
  一鸣无奈,只好矮身先钻入那洞中,伸手来拉。
  莉娘还剑入鞘,伸手扑入一鸣怀中道:“哥哥,那白衣蒙面人讲那少女是蔷薇帮的护法,
你认识她吗?”
  一鸣道:“认识她,但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说着转身向甬道深处走去,随手晃然了
手中火摺,点燃了那石室中取来的残余蜡烛。
  趁着烛火光亮,远远瞧去,只见沙丽乌已将多九公置于石地上,撕下下摆罗衣,轻轻地
为多九公拭擦灼伤之处,那么尽心,那么温柔。
  一鸣轻轻赞道:“柔顺的少女,伟大母性的发挥。”
  莉娘道:“哥哥你说什么?谁是母亲?”
  一鸣淡淡一笑,忆及在小雷峰塔上面壁而坐的情景,内心油然泛升出一股欣慰之情。
  当他俩走至多九公身前,一鸣探手在他胸前一试,只感到多九公心脏跳动微弱,体温高
得出奇,不禁长叹一声道:“沙姑娘,最好能快些离开此地,你和莉娘将多掌门送回蔷薇正
院,交与心灯大师,我还要继续追踪那两个灰衣蒙面人的行踪。”
  沙丽乌怔怔地望着一鸣道:“令主,你说的是谁?”
  莉娘接道:“沙姊姊,适才我们在弥勒城外,发现两个灰衣蒙面人,他们来盗取“摄魂
铃”,我们追踪他们,结果在小楼中看见你,才又来找多老前辈。”
  沙丽乌一听莉娘提起小楼之事,不禁羞得满面通红,讪讪一笑道:“那灰衣蒙面人,不
是骷髅帮的帮属吗?”
  一鸣沉吟道:“我想未必,听那两人所说的话,像是别人乔装;而且是两个女人。
  沙丽乌自语道:“女人?……”
  一鸣道:“我想那女人与‘毒瘴岭’鬼吟潭,‘摄魂铃’有莫大的关连。”
  片刻之后,沙丽乌方自悠悠道:“这毒瘴岭在南山之阴,终年毒雾弥漫,飞鸟不下,人
迹罕到,不知何以与摄魂铃有关,而且如今那两个乔装的灰衣蒙面人,又来到弥勒城中盗取
摄魂铃,这摄魂铃究在何处,实在叫人难以猜测。”她长长地叹了气。
  一鸣被她一说,引得内心怀疑重重,一时之间难以回答,呆呆地站在那儿,半晌无语。
  莉娘理理云鬓,明眸一转道:“哥哥,我想起来了,那诏山官道乌篷车中讲话之人,定
是那两个灰衣蒙面人?”
  一鸣道:“你怎么会知道?”
  莉娘笑道:“他们讲话的声音一样嘛!”
  一鸣急促道:“他们讲什么?”
  莉娘格格娇笑道:“啊呀!我的好哥哥,他们不是说三天后在毒瘴岭鬼吟潭相见吗!”
  —鸣一拍大腿,道:“对!‘毒瘴岭’,神州老前辈亦曾提过,想来这地方必是关键所
在。”
  此刻多九公经沙丽乌悉心包扎,又得片刻调息,如今已热度大减,长吁一口闷气,悠悠
苏醒过来,微微移动一下身子,气喘连连,道:“我身在何处,为何眼前一片漆黑?”
  沙丽乌玉手抚着他的前额,柔声道:“多掌门,你别睁开眼,你眼睛负伤,我已经你包
扎好了,你试试是否能行走!”
  多九公闻言将双腿伸缩几下,并无大碍,试着就想站起来。
  一鸣、莉娘赶快上前扶着,多九公一甩手,道:“骷髅帮用这种邪门方法杀人,岂是大
丈夫行径!”
  莉娘道:“他们本来就不是大丈夫吗!”
  —鸣道:“多老前辈,现在我们尚未脱离敌人掌握,我们速离此地。”
  多九公道:“好!”
  方一举步,甬道外喊声震天,有人道:“捉住那狗贼……”
  有人高声喊道:“那狗贼把东西偷走了……”
  有一个沙哑的嗓音道:“他妈的,这厮乔装咱们骷髅帮众……”
  此刻,一鸣当先,莉娘断后,沙丽乌扶着多九公,俱已来至甬道尽头。
  一鸣掏出“鱼肠金剑”,斜斜插入那尽头关闭的密门缝中,微一用力,秘门开启一条窄
口,原来那铁扭被宝刃一触,应手而断。
  一鸣侧首斜睨,见门外是一片草地,左侧一座高大的堡垒,右边一排平房,此刻,那平
房前,数十个灰衣蒙面人,手执熊熊火把,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一鸣回首对沙丽乌道:“沙姑娘,我去对付那些骷髅帮众,你设法脱离此地,然后速去
蔷薇正院!”
  沙丽乌道:“多掌门呢?”
  —鸣道:“多掌门由莉娘护送,从速离此,如果侥幸能回蔷薇正院,传言七派掌门,小
心守候,不可出击,如今江湖风险诡诈,只可智取,不可力敌,我去矣!”
  “矣”字出口,人已闪身而出,拨开丛草,绕至巨堡之后,猛一长身,有如凌空巨鸟,
遥遥直落在那正房之上。
  一阵震天价喊,山鸣谷应,声如雷响。
  “捉贼!捉贼!”
  “嗤嗤”数声,早有四五人窜上屋顶。
  一鸣并非是想与他们对仗,只不过存心想引他们离开此地,好让沙丽乌他们逃脱,故而
落到平房之上后并未停留,待他们已然发现行踪,反而向弥勒城中连绵的房屋飞去。
  一鸣在前,四五个灰衣蒙面人在后,踏屋飞檐,东转西折,下面那喊杀之声,变得愈来
愈弱。
  一鸣回首四望,见东方天际已现鱼肚色,那喊杀之声,似是从高楼之下传来,想来那骷
髅帮众已被他引离那甬道之处,不禁长舒一口闷气,金剑平胸,蓄势以待。
  那四五个灰衣蒙面人看一鸣停身不进,兀目迟疑,不敢逼近。
  当先那灰衣蒙面人目露凶光,迫视着一鸣脸上,喝道:“小子,你是那道上的人物,可
否亮个万儿?”
  一鸣星目一翻,昂首挺胸,道:“神龙七绝令主,雷一鸣!”
  那当先的灰衣蒙面人仰天一阵哈哈大笑,道:“什么七绝八绝!咱们奴才只识王子,把
这小子跟我拿下!”抖手撒开腰际乌光闪亮的骷髅鞭。
  身后四个灰衣蒙面人鹤伏鼠行,悄悄地巡逻往一鸣四周,畏缩地站在那儿,似是对神龙
七绝之名大大震慑。
  一鸣此刻无心与战,即时发出“鱼肠金剑”。
  那金剑升空,突地幻化出漫天剑影,闪闪生辉,耀得人眼花缭乱。
  那五个灰衣蒙面人,何曾见过这等武林奇宝,登时直吓得瞠目结舌,手中软鞭垂落屋面,
竟似泥塑木雕一般。
  一鸣见有机可乘,心想:我还与他们干耗时间作甚,我的任务繁多,现下之势,走为上
策。
  心念一转,顺势收了“鱼肠金剑”,踏步旋身,双掌齐出,虎虎生风,以“大空神功”
中的一招“神龙三现”,急扫环立四周的五个灰衣帮众。
  那五个灰衣帮众,乃骷髅帮中的无名小卒,焉能顶受一鸣“大空神功”所发掌力,长鞭
一挥,往后便倒,一个个摔得鼻青脸肿,老半天爬不起来。
  一鸣嘻嘻一笑,倏地矮身,双臂一振,人似离弦之箭,霎那之间,已穿掠出弥勒城的护
城河,沿小径向诏山官道上奔去。
  红霞漫天,艳阳即将西沉。
  一鸣内心疑难重重,回蔷薇正院吧?那岂不是坐以待毙,去南山毒瘴岭吧?又不知南山在
何处,天下之大,何处容身,安定武林,何日可达,几时方能寻回丽娘,丽娘不知是否尚在
人间,住事今景,涤荡胸臆,不禁为之伤心落泪。
  秋怀萦绕,对景难排,是以足下奔行速度渐缓。
  蓦地,得得蹄声自身后传来,那声音由远而近,在晨曦静谧的原野上,听来甚是清晰。
  一鸣回首一望,绚烂的霞光中,驰来一辆乌篷马车,那马车奔行甚疾,是以颠簸甚剧。
  一鸣一看那篷车狼奔豕突,疾驰而行,必然其中定有蹊跷。
  心念一转,闪身避向道旁一株巨松之后,静观其变。
  刹那间,那篷车来至身前,只见那车辕上坐着的赶车汉子,手挥长鞭,使劲的搭在那两
匹赤红马身上,喝道:“妈那巴子,给你休息一夜,还那么死里阳气的!”
  一鸣倏然一惊,心想:这篷车却原来就是昨夜在诏山官道上遇见的那辆,想来那车中坐
的定是那两位乔装的灰衣蒙面人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你却送上门来,你纵然去龙潭虎
穴,我一鸣也非跟定你不可。
  心念既决,待那乌篷马车远远驰去,一鸣方自穿林踏径,寻着路侧小道,隐身向那篷车
缀去。
  此刻天际已大亮,红日高升,诏山官道上已然有人行走。
  那马车似是避人疑度,奔行速度已是大减,一鸣亦侧身官道,混杂在人群之中。
  行行重行行,那马车轮不停转,马不停蹄,眼看红日又将西坠,黄昏即将来临,然而那
马车犹自奔驰在茫茫的原野之上,毫无停息的迹像。
  一鸣随着那马车奔行一日,滴水未进,粒饭未食,已是感到有些精疲力竭,但又不能半
途而返,不禁猛吸一口长气,加快足步,跟了上去,窜入丛草之中,缓缓接近。
  待近那篷车三丈之处,突闻那篷中喋喋几声怪笑,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道:“老婆子,
那‘驻颜潭’就是最好接近的地方,包管你未见其人,不闻其声,那老家伙就一命归阴啦!”
  另一个人狼嗥般地怪腔道:“有这等事吗?”
  那刺耳的噪音道:“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战之上策也。”
  二人同时朗朗大笑,连绵不绝,声闻数里,仿佛有何绝倒之事,令彼兴奋不已。
  一鸣此刻心想:“驻颜潭”?他们不是去“毒瘴岭”吗?难道我跟错人了。
  “轧轧”数声,那篷车突然转道,进入一条崎岖泥泞的山道之中。
  那山道两侧灌木成行,葱翠茂密,使得那山道阴森可怖,一阵阵霉臭之气袭人,使人有
些眩目。
  一鸣展开轻身提纵术,穿行于林木之间,有若灵禽,畅行无阻。
  “轰隆”一声,那篷车突然停住,那驾车汉子道:“二位大爷,前面路窄,篷车无法前
进啦?”
  车中那刺耳的声音答道:“那你将车赶入林中去吧!”
  那汉子牵动缰绳,那赤红马滴溜溜一转,将篷车驰入一片幽林之中。
  那篷车方一刹住,篷幕启处,“突突”跳下两个灰衣蒙面人.一人手提黑箱,当先行去。
  二人转出幽林,一前一后,疾似飞丸,顺着陡峻的山路是往前急行。
  一鸣窜出丛林,流星赶月般随二人身后缀去。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但见前山重崖又叠嶂,万壑千峰,飘云暴出,林木含烟,真不知
有峰峦几许,路有多深多远。
  一阵山风迎面扑来,带着浓厚腥浊之味,一鸣突感头晕目眩,步履踉跄,眼望去,见那
灰衣蒙面人,依然提袂急行,浑似不闻一般。
  一鸣一提丹田之气,闭住呼吸,忍住前行,行未数丈,突觉眼前一亮,金光闪烁,一块
巨石当前,石上赫然斗大二字:“南山”,下面几行小字:
  登南山兮穴之阴,
  飞鸟不下虫蛇绝。
  来而不返兮长埋,
  食毒攻毒兮逢生。
  一鸣看罢,不禁大喜,原来此地即是沙丽乌说的南山,飞鸟不下,人迹罕到之地,想来
那毒瘴岭即在此山之中。
  但那古歌后面两句,究属何意,却使他一时难以理解,以毒攻毒,干脆我来个以玉避毒,
顺手从怀中掏出“玉胆”,玉胆出怀散出一抹红霞,登时那腥浊之气一扫而空,一鸣突感神
明智清,浑身舒泰,一顿足宜往二人身后追去。
  一鸣绕过一丛秘林,忽见前面山峰雾气氤氲,秀峰排云,他恐失二人踪迹,迅即加快足
步,追赶上去。
  突然,那前面手提黑箱的灰衣蒙面人回头道:“那山后即是骷髅帮的老巢,这一带横峰
便是‘毒瘴岭’,鬼吟潭就是那边!”说时用手指着那排云弥漫的山腰之处。
  一鸣听那灰衣蒙面人说出骷髅帮所在,立时喜不自禁,想不到朝思暮索,千辛万苦欲追
寻之地,竟然在无意中获得,欣喜之情,难以自已,真是天凑良缘,差点高呼出声。
  此刻那两个灰衣蒙面人突然绕石一转,身形消失在巨石之后。
  一鸣一惊,匆匆绕过巨石,目光四扫,那儿有灰衣蒙面人的身影?
  一鸣暗道:“你能上天入地不成!”
  随即绕着巨石,细细搜寻,“呱呱”数声,只骇得一鸣砰然心跳,举目四望,又不知声
起何处。
  倏地,“轰隆呱哇”之声大作,阴风飒飒起自林间,头顶月亮亦被浮云掩去,峰壑于一
片昏黑,鬼哭神嚎,连绵不绝,一鸣不禁感到森森寒意。
  蓦然,鬼哭神嚎声中传来声声“老头子”的呼叫,那声音罩小,但听来却是清晰至极。
  此时,寒月破云而出,山间一片光华撒地,那腾腾蒸雾,似是至山腰升起,想来那山腰
定是“鬼吟潭”所在。
  一鸣挥臂腾身,利用林木阴影,迅速向山腰之处挺进。
  劲风吹来,  “轰隆呱哇”之声大作,一鸣此刻辨清方位,那怪异如鬼啾啾之声,的确
是发至那山腰之处。
  但那声音如说是劲风动水,激石所发,确是怪异骇人,想来其中定有蹊跷。
  一鸣一面思想,一面寻幽踏径往前行去。
  突然,眼前一片碧波荡漾,月华照水,泛出绿光,使人油然心寒。
  一鸣伫立在柳荫深处,凝神欣赏着这南山寒潭夜景,内心甚是疑惑,何以这银月碧波,
风景幽美之地,而取名,“鬼吟潭”,岂不令人大大扫兴。
  蓦然,山壁间有人尖声道:“冬烘老樵,亏你一人也能找到此地?”
  那冬烘老樵嘿嘿笑道:“舜何人也,子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他牛头不对马嘴文不
对题地乱答一通。
  那问话之人似是有些生气,道:“你别在孔夫子面前卖四书,咱们办正经事,你酸什么
东西!”
  那冬烘老樵嘿嘿又是一阵大笑,怪声道:“哭笑婆子,老夫三坟五典八索九丘、龟卡星
象!九州地志;易象图识、山海经、穆天子传……”
  哭笑婆子“呸”的一声,喝道:“你读破万卷书,连小小的“摄魂铃”还弄不到手,你
穷吹什么!”
  冬烘老樵冷冷道:“怎么!这区区‘毒瘴岭’尚能难住老夫乎?”
  一鸣伏于柳阴之处,闻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喋喋不休,脑际念头百转。心中暗暗忖道:
“原来,那日诏山官道上所遇见那篷车,说话之人竟是冬烘老樵与哭笑婆子,那哭笑婆子既
乔装灰衣蒙面人去弥勒城,那另一灰衣蒙面人是谁呢?弥勒城被骷髅帮占领,他何以不顾,
而她的徒弟沙丽乌,更有哈瓦刺、沙利多,全都弃而不顾,支是什么道理……唉!这些蛮狠
之人,有利可图时,可以情逾骨肉,一旦利尽,骨肉可以变为路人,甚至自相残杀,真是蛮
狠之有君,不如夏之亡也。”不禁仰天长叹一声。
  哭笑婆子突然道:“老巫婆,那老东西还活着吗?”
  一鸣倏然震惊,这老巫婆萨菩陀几时又来中原,这老贼自上次争夺“摄魂铃”,弄断一
条右臂逃回野人山,销声匿迹多时,他以为他已然改邪归正,拜在七绝令下,想不到这老贼,
却原来在暗中弄鬼,暗结狐群狗党,一反一复小人心,眼看我今日情势,必得多加小心了,
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一阵响声过后,老巫婆答道:“活得挺精神的呢!”
  哭笑婆子道:“老冬烘,你会观天象,你看现在多少时分?”
  冬烘老樵笑道:“草色凄凄,寒夜已三更。”
  哭笑婆子沉声道:“那我们可以动手了?”
  话声刚落,三条黑影缓缓向山壁移动。
  一鸣目中神光暴射,直直地投注在那山壁之上。
  山风暴起,鬼嚎之声大作,只闻山壁间嘻嘻哈哈一阵大笑,三条黑影蓦地失去踪影。
  一鸣此刻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晚我非看你们弄些什么玄虚不
可?
  一纵身,白鹤冲天般直向山壁奔去。
  待奔至山壁顶端,俯首下视,只见山壁后凹,月光斜射,使凹陷之处,变得幽深莫测,
倍增恐怖。
  一鸣一不做,二不休,矮身贴壁,遂向山壁间慢慢垂去。
  将至凹陷,一式“倒挂金钩”以手指钩住壁间突石,垂首向凹陷处探望,原来在凹陷内
有一只狮首,巨大无比,那狮头颈下全是小孔,小孔与潭水齐平,因此,劲风鼓浪,潭水灌
入小孔之中,是以发出鬼嚎般的怪声,所以命名“鬼吟潭”。
  一鸣看罢,不禁微微一笑,心想:这骷髅帮的奸匪们,就专弄这吓唬三岁儿童的玩意儿。
  一鸣艺高胆大,倏即收腿躬身,一式“燕穿桃林”,轻轻弹入那巨狮大张的口中,停身
隐避之处。
  停了片刻,并无动静,遂转入那巨狮石屏之后,抬眼望去,那狮身全由青石砌成,蜿蜒
而上,深不可测。
  至十余丈处,透露些微弱灯光。
  一鸣轻提脚步,擦地而行,他本身轻功已然不弱,是以行来全无声息。
  待他走至尽头,右侧一道石门。
  那石门已经半开,他贴身门边往里窥望,见入门后有十余级石阶,往下伸延,石阶走完,
便是一间石屋,石屋正中便是一个干涸的深潭,潭边一根儿臂粗的黑管,黑管嵌入壁间,不
知通往何处。
  这时他们三人正围在那潭边,冬烘老樵手中高举着火炬,照得满屋通明。
  哭笑婆子依然灰衣着身,但却揭开了面罩,他躬身在扭开那黑管。
  老巫婆萨菩陀蹲在地上,极为小心地开那铁箱。
  忽闻那哭笑婆子道:“这驻颜潭本来无水吗!”边说边扭动黑管。
  冬烘老樵喋喋怪笑,道:“这‘驻颜潭’无驻颜之水,那老魔头岂不寐梦难安吗!”
  哭笑婆子道:“那为什么?”
  冬烘老樵道:“这驻颜水有驻颜沁脾之作用,可以返老还童,易丑为美,尤其对女人,
简直是价值连城,效验如神,那老魔头左拥右抱的脂粉娇娃,历久不老,容光不改,即靠此
水之力也。”冬烘老樵?舀滔不绝,摇头晃脑,直说得口沫横飞。
  那哭笑婆子、老巫婆听得心荡神摇,老巫婆挺身站起来道:“那为何潭涸了,如果有
好……”倏地把话收住,蹲了下去,继续开那铁箱。
  冬烘老樵哈哈大笑道:“怎么!你巫婆想变美一点是不?但是你要知道,像从心变,你巫
婆有那样心,配上你那副尊容?真可谓里应则外合,名副其实也!”
  哭笑婆子左掌一挥,就想括冬烘老樵一个耳光,冬烘老樵侧身躲过,回头怪眼一瞪,道:
“怎么!你想打人?”
  哭笑婆子上前一步,喝道:“姥姥打你这个老不要脸的酸东西,读了几天臭书,到那儿
都老不正经,满嘴胡说八道。”
  冬烘老樵袍袖轻拂,嘻皮笑脸道:“小可下次不敢矣!”一躬身,复道:“我先到之时
将它破坏了。”
  哭笑婆子惊道:“如果那魔头派人来察看,我们岂不糟糕!”
  冬烘老樵沉声道:“我想此刻已时过三更,就是发现亦在明日,我们赶快动手吧!”
  此刻哭笑婆子已扭开那黑管,回头向冬烘老樵问道:“那老魔头屋中木塞未曾拔掉,这
水管不是依然不通吗?”
  冬烘老樵笑道:“你放心,早有内应替你作好了。”说时,满脸得意之色。
  一鸣此刻,侧身那石门之旁,已是浑身有些酸痛,早已心中大感不耐,心想:不管如何,
听他言语之中,只不过欲害死那老魔头,盗取“摄魂铃”,我何不捷足先登,就是拚着性命
也要弄到手,寻回丽娘,虽死何憾。
  心念即决,转身离开那“驻颜潭”,寻着旧路,飞身跃出壁间,掠身便往山边窜去。
  那毒瘴岭高峰排云绵绵不绝,而且丛林茂密,土壤潮润,是以落叶腐蚀,瘴气蒸腾,闻
者则必中毒,不省人事。
  一鸣虽然仗着“玉胆”之功,避开毒瘴,然而却无法穿越那条峻岭,不免心中焦急万分。
  突地,一条黑影一闪,从身边数丈之处穿林而去,迅如电光火闪。
  一鸣一惊,暗道:“这深更半夜,又不知那道上的人物,光顾这毒瘴岭,看来今夜又有
得热闹好瞧的?”纵身紧跟在那人身后。
  那人顺着山麓迅快疾行,衣袂飘风,倏忽间,矮身不见。
  一鸣不禁大大惊骇,我莫非见鬼不成?纵身加快足步行去。
  行未数丈,原来前面是一条幽邃的夹谷,那人已窜入谷中,伏着在那谷口的小潭中喝水,
他把水喝了后,挺身起来,得意地道:“以毒攻毒兮逢生。”
  一鸣心想,他吟的不是入山前那巨石上的诗吗?难道在进入这毒瘴岭之前必需喝这水?
  心念未毕,那人已然转身向谷中纵去。
  一鸣随即跃入夹谷之中,走至潭边,只见潭中之水深暗如墨,而且水中污秽不堪,有毒
蛇、蟑螂、蜈蚣、壁虎……皆已腐烂,恶毒之气,冲人欲呕,一鸣本待不喝,但那以毒攻毒
之警句,又不断在脑中萦绕,不得已,只好提气闭住呼吸,眯着眼喝了一口,转身径向谷内
冲去。
  那夹谷曲曲折折,不知走了多远,方才瞥见前面一脉高阜。此时那人正攀行于高阜之上,
奔行甚缓,似是怕人发觉他的行踪。
  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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