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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紫玉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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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翻下去是扇招,自己会的“天香七式”在这里却有四十九式之多。
最后有三页,都是记述“天香秘笈”武功的源流,天香宫阙内的机关布置。
其中一段,写着:“寝宫之右,为贮藏之室,乃系历代搜藏珍宝之处,必须先跨右足,
再跨左足,及门而止,石门自开,切不可以手推门,如以手推门,足见此人只重宝藏并未看
过此册,乃是贪婪之辈,门内即会喷出“销魂散”,只须中入少许,不出一刻,即功力尽失,
欲焰焚身而死,得女体可解。”
戴珍珠看到这里,不觉心头狂跳,又惊又怕,暗道:“丁相公中的原来是‘销魂散’,
这如何是好?我不救他,他就会欲焰焚身而死……”
她心底深处,有一股积压已久的情爱,使她不计羞耻,作了一个果敢的决定,虽然她不
知道这决定是对还是错?
她毅然的放下“天香秘笈”,脚下带着颤抖的步伐,朝贮藏室走去。
丁建中虽然还坐在地上,但显然已经不在运功,这时只见他双颊通红,坐在那里不住的
喘息,看到戴珍珠进来,他两眼发直,几乎要喷出火来!
戴珍珠看到他,心里又是怜惜,又是害怕,但觉他全身发热,心头小鹿跳得好不厉害,
几乎令人有窒息之感。
她畏缩、恐惧,但还是缓缓的朝他身边走去。
丁建中嘶声道:“你……不要……过来……”
戴珍珠心里一阵感动,他此时明明欲火难忍,但宁愿自己欲火焚身,不愿伤害自己,但
自己又怎忍心看他欲火焚身而死?她虽然已经决定了自己该怎么做,但她还是心头颤抖不已,
两脚都已发软,她弄不清这是羞是怕,是惊是喜。
丁建中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厉声道:“你……不要……来……”’戴珍珠柔声道:“你
是中了‘销魂散’,只有……只有……”
她绯红着脸,缓缓朝他身边偎去。
丁建中眼光一阵狂乱,但还是竭力压制着自己,他嘴唇已经咬出血来,急喘着道:“我
不……能……不能……”
戴珍珠流泪道:“丁相公,这是我情愿的,你没有……我……就会……焚身而死……”
丁建中喘息道:“我……我……”
戴珍珠不待他说完,含着眼泪,嘤咛一声,羞怯的扑入丁建中的怀里。
她已经决定牺牲自己,因此放松了一切,在这一瞬之间,畏缩恐惧,羞涩的念头,一齐
消失!
她要救他,只有奉献自己,承受暴风雨的来临!
丁建中因戴珍珠的偎入怀中,使他仅有一丝的灵智,都被淹没了!他双臂一环,抱住了
戴珍珠的娇躯,一个人气息咻咻,像野兽般扑了上去。
戴珍珠是自愿的,她甘心牺牲自己,献身救她的情郎,不然,此时丁建中“销魂散”毒
性已发,神志昏迷,武功已失,如何还能得逞?
但这对一个玉洁冰清的少女来说,总是一种极难堪的摧残,她柔婉轻啼,低低的呻吟,
承受了从未有过的痛楚。
羞苦使她紧闭了眼睛,但晶莹泪珠,却一颗又一颗的从眼角滴出。
丁建中高烧狂热的欲焰,因水火既济而渐次平息下去,人也随着困倦而睡熟了。
一切已成过去,戴珍珠柔顺的接受了这场风暴,她缓缓坐起,穿好凌乱的衣衫,怜惜的
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熟睡中的他,忍不住流出两行清泪。
她对自己决定的事,从不后悔,何况此时后悔也已经迟了。她爱丁建中,但也有恨的成
份。
丁建中虽不是杀父仇人,但老父之死,多多少少总和丁建中有关。
她一直不敢对丁建中表露过爱,但想不到埋藏在心底的一点爱苗,会在这种情形之下,
开花结果。
她虽然一直没有把丁建中当作仇人,本来怎么也不可能会有结合的一天,但想不到竟会
在这里铸成大错。
不,铸成大错的不是他,也不是自己,这只能说是命运吧!”这是美好的开始?还是恶
运的开端呢,她就茫然了!
不过有一点她是值得宽慰的,求仁而得仁,自己虽然受了创伤,但他的一条命,总算得
救了,于是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不禁又有了笑容!
这一阵工夫她一会流泪,一会含笑,忽忧忽喜,爱恨交织,连自己也不知究竟如何自处?
她怔怔的坐了一会,才用手掠掠散乱的须发,站起身子,取过他的长衫,像妻子在事后
伺候丈夫一般,轻轻的替他盖在身上,才带着蹒跚的步子走出石门。
刚在奁镜前面坐下,就觉一阵困倦袭上心头,不自觉的打了个呵欠,倚着白玉妆台,沉
沉睡去。
这一回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丁建中突然清醒过来,他发觉自己躺卧在地上,身上还盖
了一件长衫,这就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他才发觉自己头脑还有些昏昏的!
不,他发觉自己竟然赤露着下体,心头这份震惊,非同小可!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故?”他竭力思索,但脑海中空洞洞的,好像做过这么一个梦……
“难道……难道……”
他几乎不敢再想下去,目光一瞥,离自己身边不远,还有点点落红!
他匆匆穿好衣衫,冲出石室,但见戴珍珠倚坐在梳妆台前面,她眼睛红红的,望着大铜
镜出神。
从镜中,他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他。
她脸上泛起一阵羞怯,眼光中又充满了情爱,幽怨地一瞥,眼角间忽然绽出珍珠般的泪
水!
丁建中看得肝胆欲裂,骇然道:“那是真的了!”
他想到昨晚那一幕,突然举起右手,朝自己天灵盖上击去。这一下,戴珍珠自然看到了,
她心头猛然一惊,尖声叫道;“住手!”随着话声,倏地转过身去。
丁建中听到她的尖叫,手势不觉一停,神色沮丧的道:“在下对不起姑娘,只有一死,
以谢……”
戴珍珠再也顾不得羞涩,流泪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错已铸成,你一死以谢,就能
补偿么?”
丁建中低头不语。
戴珍珠缓缓走到他身边,柔声道:“何况……何况……我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因
为……因为你开门时闻到的是‘销魂散’,如果……不这样,就会欲火焚身而死……”
丁建中痛苦的道:“你就是为了这样,才舍身相救?”
戴珍珠含羞点点头道:“我……怎能眼睁睁的看你这样死去……”
她一颗头渐渐低了下去,续道:“你年纪还轻,刚出师门,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去做,你
不能死,我虽然牺牲了自己,但只要你能活下去,我就值得……”
丁建中被感动得流下泪来,忽然一把握住了戴珍珠的双手,说道:“戴姑娘,在下何德
何能,蒙你舍身相救……?”
戴珍珠任由他握住双手,低垂粉头,娇羞的道:“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丁建中道:“在下玷污了你的清白,我自然要负责任,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丁建中的妻子了。”
他轻轻把她拉入怀中。
她把一颗头偎在他怀里,柔顺而喜悦的道:“丁郎,我……我……”
她忽然双臂一环,抱住他身子,双肩一阵耸动,低低的哭泣起来。
丁建中抱紧了她,柔声道:“戴姑娘,你怎么哭了?”
戴珍珠抬起头来,脸—亡还挂着泪水,嫣然笑道:“我太高兴了。”
丁建中缓缓低下头去。
戴珍珠羞涩的把头躲在他怀里,低笑道:“你坏……”
两人拥抱了一会,丁建中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闻的是‘销魂散’呢?”
戴珍珠粉脸一红,说道:“当时我看你神色不对,心里就想到可能是闻了那阵香味中的
毒,就去找‘天香秘笈’,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解法。”
丁建中道:“书上怎么说?”
戴珍珠俏皮的道:“你不会自己去看。”
丁建中忽然叹了口气道:“古人说的好,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天香仙子在遗柬上,就
有合籍双修之言,想不到我们真会在这里结为夫妻。”
戴珍珠幽幽的道:“这也是缘,当日先父被人害死,我恨死你了,如果没有你找上门去,
那恶贼不至于就向先父下手。”
丁建中歉然道:“你说的虽然也不无道理,但事实上,毕竟咱们两人,是同仇敌忾之
人。”
戴珍珠红着脸道:“这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所以……所以我们会结为夫妻了。”
丁建中含笑道:“贤妻说得是。”
戴珍珠心里甜甜的,但白了他一眼,啐道:“不害臊!”
丁建中道:“咱们目前该如何设计出去了。”
戴珍珠道:“我方才看了‘天香秘笈’最后两页,记述的就是天香宫阙上下两层机关配
置,我虽是匆匆寓目,似乎并没有寝宫出入的道路,看来只有遵循仙子指示,等咱们练成玄
功,再出去了。”
丁建中摇摇头道:“不成,仙子遗柬上说:‘少则十日,多则一月,方可练成,设使十
日,咱们还有仙子遗留的‘辟谷丹’,但春香等四人,被困在室外,十天时间,岂能维生?”
戴珍珠听得一呆,说道:“那该怎么办呢?”
丁建中道:“且让在下仔细看看‘秘笈’上,是否另有玄机,再作道理。”
戴珍珠伸手拉开抽屉,取出“天香秘笈”,递了过去,说道:“但愿你能找得出来,不
然四香就得活活饿死了,唉,我们进来之时,应该要她们一起跟进来就好了。”
但她继而一想,如果四香全在这里,方才那一幕,岂不羞煞人了?她双颊又不禁骤然热
烘烘的飞起一片绯红。
丁建中接过“天香秘笈”,忽然抬头说道:“你还记得罗姑娘说过的话么?”
戴珍珠披披嘴道:“她说的话,你自然不会忘记的了。”
丁建中淡淡一笑道;“在下说的是正经话。”
戴珍珠道:“我又没说她说的不是正经话。”
丁建中只作不知,续道:“罗姑娘曾说,天香宫阙之中,有一件东西,他们一统门志在
必得,想来大概就是这册‘天香秘笈’了。”
戴珍珠道:“你很关心她,那就把‘天香秘笈’送给她去好了。”
丁建中道:“其中定然另有隐秘。”
戴珍珠冷笑道:“武功秘笈,练武的人谁不垂涎,一统门不过是强取豪夺,倚仗他们人
多势众罢了。”
丁建中道:“不,绝不会如此单纯。”
戴珍珠道:“依你说呢?”
丁建中道:“在下觉得一统门劳师动众,声言非要得到‘天香秘笈’不可,一定是‘天
香秘笈’上所载武功,正好是他们一统门某种武功的克星。”
戴珍珠点点头道:“这有可能。”
丁建中道:“如果此一推断属实,你倒确实应该痛下苦功,加以勤练。”
戴珍珠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克制罗无双?唉,你真把我看成了醋坛子……”
丁建中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戴珍珠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丁建中道:“报雪令尊不共戴天之仇。”
戴珍珠身躯猛然一震,问道:“你说什么?”
丁建中道:“难道你不想报仇了?”
戴珍珠问道:“你已经知道杀害先父的仇人是谁了?”
丁建中道:“杀害令尊和杀害我义父,虽然前后相距了十八年之久,但幕后主使的人是
一个。”
戴珍珠道:“一统门?”
丁建中道:“不错,一统门的名称,在下虽然最近才从罗姑娘口中获得,在这以前,此
一神秘门派,在下已经注意他们很久了。”
戴珍珠道:“你有证据?”
丁建中道:“目前只是从种种迹象推断,如果已有证据,我早就把他们一统门的人,剑
剑诛绝了。”
戴珍珠道:“你到终南来,就是追查他们行迹来的了?”
丁建中道:“这倒不是,在下是向终南派求取一片朱果叶来的。”
戴珍珠道:“你把查到的蛛丝马迹,说给我听听,好么?”
丁建中本来已经翻开“天香秘笈”,这就重又盖上,说道:“贤妻心切父仇,我就先把
已经知道的,先说给你听了。”
当下就把自己已经历之事,简扼的说了一遍。
戴珍珠道:“原来还有这许多事故,照你说来,当年除了义父八手仙猿常大侠(常千里)
之外,和他一起遇害的还有华山流云剑客,(孙景阳)终南虬髯剑客,(杜飞鹏)和岐山姬
家的孟女侠(孟素兰,即姬青青之母)等人,都是一统门主谋的了。”
丁建中道:“事情只不过初有眉目,究竟这幕后主使人是谁?目前还不敢确定。”
戴珍珠忽哦了一声,问道:“对了,爹说据最后说出那幕后主使人的两句话,就被人暗
下毒手,他老人家和你说的,究竟是那两句话?”
丁建中道:“令尊为了想摸清此人底细,花过不少心血最后终于给他找到一个知道此人
底细的人,可惜他当时已是伤势极重,只说了两句话,那是:‘三五始佳、七九为尊’。”
戴珍珠低低的念道:“三五始佳、七九为尊’。”
丁建中道:“不错,一统门的名称,在下虽然最近才从罗姑娘口中获得,在这以前,此
一神秘门派,在下已经注意他们很久了。”
戴珍珠道:“你有证据?”
丁建中道:“目前只是从种种迹象推断,如果已有证据,我早就把他们一统门的人,剑
剑诛绝了。”
戴珍珠道:“你到终南来,就是追查他们行迹来的了?”
丁建中道:“这倒不是,在下是向终南派求取一片朱果叶来的。”
戴珍珠道:“你把查到的蛛丝马迹,说给我听听,好么?”
丁建中本来已经翻开“天香秘笈”,这就重又盖上,说道:“贤妻心切父仇,我就先把
已经知道的,先说给你听了。”
当下就把自己已经历之事,简扼的说了一遍。
戴珍珠道:“原来还有这许多事故,照你说来,当年除了义父八手仙猿常大侠(常千里)
之外,和他一起遇害的还有华山流云剑客,(孙景阳)终南虬髯剑客,(杜飞鹏)和岐山姬
家的孟女侠(孟素兰,即姬青青之母)等人,都是一统门主谋的了。”
丁建中道:“事情只不过初有眉目,究竟这幕后主使人是谁?目前还不敢确定。”
戴珍珠忽哦了一声,问道:“对了,爹说据最后说出那幕后主使人的两句话,就被人暗
下毒手,他老人家和你说的,究竟是那两句话?”
丁建中道:“令尊为了想摸清此人底细,花过不少心血最后终于给他找到一个知道此人
底细的人,可惜他当时已是伤势极重,只说了两句话,那是:‘三五始佳、七九为尊’。”
戴珍珠低低的念道:“三五始佳、七九为尊。”
丁建中道:“令尊见多识广,尚且一直没有猜得出来,在下就更想不出来了?”
戴珍珠白了他一眼,轻嗔道:“你一口一个令尊的,我此身已侍君子,我爹该是你什么
人了?”
丁建中忙道:“是、是,我该称岳父大人,泰山老丈人,这总够了?”
戴珍珠幽幽的道:“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你总是半子……”她粉脸微酡,不觉低下头
去。
丁建中道:“贤妻只管放心,如今我义父的仇人,和岳父的仇人,已是二而一,一而二
了,我必手刃此獠,以慰两位老人家在天之灵。”
戴珍珠道:“谢谢你,但我要亲手把他碎尸万段。”
丁建中笑道:“好、好,咱们合籍双修,练成玄功,咱们两人一起动手就是了。”
戴珍珠道:“是啊,你快看了,秘笈上有没有记载寝宫通路,咱们把四香找进来,就在
这里练功好了,等练好了再出去不迟。”
丁建中再次翻开秘笈,第一页上面写着:“三阳玄功”,有几个趺坐的姿势,身上穴道,
也都有朱笔画的细圈,每一个坐姿下面,都有细字注解,上面还有硃字眉批。
第二页则是“三阴玄功”,同样有几个趺坐的姿势,身上穴道,也都有朱圈和注解。
丁建中仔细一看,才知道秘笈上所载“三阳玄功”是男子练的,“三阴玄功”是女子练
的,而且两人必须是夫妻,才能练习。
因为在练习之时,两人相对趺坐,而且身上只能穿极少,极薄的衣衫,一个在运功之时,
对面的人,须以本身功力,点度练功人身上三十六处大穴,练功之人必须把一口真气,随着
运行到对方所点穴道之处。
这样互相交替,一个练功,一个点穴,男的练“三阳玄功”,女的以“三阴真气”替他
点度全身穴道,女的练“三阴玄功”时,男的也以“三阳真气”替她点度全身穴道,以收阴
阳交泰之功。
这样的练功方法,在练功之时,手指几乎摸触到对方全身,不是夫妻当然不能练习,无
怪天香仙子遗柬上有“合籍双修”之言了。
再看下去,则是四十九式“霓裳扇舞”,每一式都有详尽的图解,丁建中随手翻过。
最后三页,有一页是专述天香仙子的源流的,凡是得到“天香秘笈”之人,则为天香传
人,书上还载了一张秘方,照方配制成散,服后体有异香,对敌之时,可以慑敌。
后面两页,专述天香宫阙的机关埋伏,丁建中自然逐句细读,看得极为仔细,但一直看
到最后,只有离开宫阙时,应如何关闭洞府,依然没有如何开启寝宫门户的说明。
其中和开启寝宫有关的文字,只有三句:“功行圆满之日,悟澈玄机,即可离此而去。”
但也含糊其词,想不出所以然来。
东方玉《紫玉香》
第二十四章
戴珍珠在他静心翻阅秘笈之时,也拉开妆台抽屉,发现抽屉中有三个色彩不同大小各异
的玉瓶。
一个有拳头大小的五瓶,色呈古黄,雕成葫芦形,中间刻着“辟谷丹”三个古篆。
一个是长约二寸,大如龙眼的圆瓶,色呈胭脂,红得十分鲜艳,瓶中刻着“天香散”,
另有一行细字,写着:“早晚以指甲挑服少许”。戴珍珠没有仔细阅读秘笈,不知是什么药
散?
再看另外一个玉瓶,则是祖母绿的扁瓶,只有大拇指那么大小,中间刻的字,比蝇头还
细,上首刻着:“天香祛毒丹”。
另有四五行细字,刻着:“专解穿肠、沾衣、无形等天下至奇之毒”和祛毒丹的服法,
禁忌等等。
戴珍珠喜道;“丁郎,你快来看,这瓶‘祛毒丹’能治沾衣毒,你不是说姜大侠中了沾
衣毒么,现在有解药了。”说着随手把玉瓶递了过去。
戴珍珠再打开第两个抽屉中间放着两柄白玉的折扇,和一柄连鞘匕首,另有一张桃花笺,
写着:“此扇系予随身之物,不惧利器,紫玉匕本有一双,可以断金截铁,惜昔年已失落其
一,予曾遍访天下,均未得见,汝宜珍之。”
戴珍珠大喜过望,说道:“我正失落了一柄扇子,心里懊丧死了,原来天香仙子另有两
柄玉扇呢!”
丁建中道:“那两柄只是天香仙子指引你找到这里来的信物罢了,天香仙子自然另有随
身之物。”
戴珍珠伸手拿起紫玉匕首,连刀鞘都是用紫玉做成,雕刻精细,但入手极轻,缓缓抽出
玉匕,但见刀锋极薄,晶莹夺目,紫气氤氲,不觉偏着头,奇道:“丁郎,紫玉匕首能断金
截铁么?”
丁建中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天香仙子珍藏之物,自然是天府奇珍,也许这是玉
之精华,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突然他想起那天东天王戴天行述说在蒙山南麓,袭击义父等四人,曾听佩剑
少妇(孟素兰姬青青之母)说过一句话:“这是汉代之物,绝无可疑。”一件玉器,要使义
父等四人,集会蒙山,自然不是等闲之物。
为了一件玉器,要使城隍爷(即幕后主使人)心生觊觎,要把四个名重一时的高手除掉,
这件玉器,就更非寻常之物了!
丁建中想到这里,不觉唔了一声,说道:“不错,准是另—柄玉匕无疑!”
戴珍珠看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觉睁大眼睛,问道:“丁郎,你说什么呢?”
丁建中就把当日东天王说的话,说了一遍,续道:“义父等人,集会蒙山,极可能是四
人之中,不知哪一位在蒙山发现了一柄能削铁如泥的玉匕,他们四位,当时是各大门派公推
进行调查岐山姬家和终南派起衅有人暗使毒计之事,自然经常在一起,其中一人,发现了一
柄稀世玉匕,自然要请大家品鉴……”戴珍珠道:“这躲在幕后的城隍爷,怎么会知道的
呢?”
丁建中道:“如今看来,当日岐山姬家和终南派起衅,说不定也是此人使的阴谋,各大
门派替两家调解,并公推四人,组成调查,此人自然要暗中监视他们的行动,有人在无意之
中,获得玉匕之事,自然也瞒不过他了。”
戴珍珠道:“这也是一件证据,一条线索,只要发现有人有这么一柄紫玉匕,他八成就
是那个恶贼了。”
丁建中道:“你说的虽然不错,但这等稀世奇珍,就算他谋夺到手,也珍逾瑰璧,什袭
珍藏,只有他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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