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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三皇圣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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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的恨,怒,怨,毒,都已不复存在,他甚至忘了身在何处,此身谁属,眼前的紫衣蒙
面人,成了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影象……
“说,‘红楼主人’为什么会放了你?”
这话,使他在迷茫中忆起当日闯“红楼”的情景,他正待开口述说……
突地,脑内灵智一闪,使他精神一振,顿时清醒了许多,栗声道:
“紫衣人,你弄什么鬼?”
紫衣人“咦!”了一声道:
“好倔强的小子,定力根基相当稳固!”
话声中,那异样的光芒更炽,斐剑一丝灵智顿告泯没,又陷入昏茫之中。
紫衣人再度重覆那句话:
“你曾经闯过生死桥,进入红楼?”
斐剑象梦吃般的道:
“是的!”
“按照‘红楼主人’的禁制闯入的人,一律格杀……”
“我事后才知道!”
“但你没有被杀?”
“是的,她破了例!”
“因她念我无意闯禁,并非有心相猎取犯!”
“你见到了‘红楼主人’本人?”
“没有!”
“你真的没有见到她?”
“见到她的大弟子舒眉姑娘,但听到了她本人的话声。”
“她说了些什么?”
“她请我找一个人,替她传一句口讯!”
“找谁?”
“屠龙剑客司马宣!”
“哦!”紫衣人身躯一震,又道:“你认识屠龙剑客其人?”
“不认识!”
“她要传一句什么口讯?”
“问司马宣是否忘了十年的誓约!”
“嗯!”
紫衣人目中的异彩消失,仰首望着天边飘浮不定的白云,不知在想些什么。
斐剑从迷茫中醒来,眼前仍是紫衣人和尹一凡僵直的尸体,恨,又进入心头,他隐
约记得紫衣人异样的眼神,自己的意识曾模糊过,但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他一点也不知
道,他惊疑莫明,努力的想,但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由惊,疑而骇然,脱口喝问道:
“紫衣人,你方才捣什么鬼?”
紫衣人目光由天边收回,冷冷的道:
“没有什么,小小的‘移神’之术……”
斐剑大惊失色,蹬蹬退了两步,剽呼道:
“移神之术?”
“不错!”
“你……”
“本人只是要你说出心中话而已!”
“我……说了?”
“嗯!完全吐露了!”
斐剑不由肝胆皆寒,自己的出身,来历,是否都已吐露给对方?这后果简直难以想
象,不由又骇震万分的退了一个大步,额角上渗出了冷汗,剽颤的道:
“我……说了什么?”
紫衣人平淡的道:
“你说出了‘红楼主人’放你生还的经过!”
“以外呢?”
“你替她找到一个人,传一句口讯!”
斐剑提到了口边的心骤然一松,看来自己的来历来曾泄露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否则
后果就难料了,如果自己的身份传出江湖,当年师门仇人,绝不会放过自己。“紫衣人,
你卑鄙无耻!”
“小子,别出口出不逊,大概你很想完成‘红楼女人’之托是吗?”
话中有话,斐剑不由心中一动,他要找“屠龙剑客”,比“红楼主人”的请托更重
要,也更迫切,他竭力冷静了一下自己道:
“是又如何?”
“本人可以帮助你!”
“你……帮助我?”
“难道你不相信?”
“的确令人难信。”
“你怀疑本人的动机?”
“一点不错。”
“本人可以解释,追问你的原因,是基于武人好奇的性格因为‘红楼主人’自破禁
例,使人生疑。”
“你的动机不止如此吧?”
“信不信由你!”
“你出手杀死‘阴魂不散’,又有什么解释?”
“他曾假‘红楼主人’的招牌,戏弄本人!”
斐剑咬了咬牙道:
“他为了我出此下策,这笔债本人将来誓要代他索讨!”
紫衣人哈哈一笑道:
“掘墓人,你狂傲得可爱,也坦白得够气概,凭这点,我此次放过你,给你机会,
但记住一点,你的机会不多!”
“那就很难说了!”
“屠龙剑客司马宣的行踪,普天之下,恐怕只本人一个知道!”
“他……没有死?”
“离死已不远了!”
“他在何处?”
“你想知道?”
“不错,要什么代价?”
紫衣人狂妄地一阵大笑道:
“掘墓人,不谈代价,这消息免费供应,算是你吐露秘密的报酬吧!”
“‘屠龙剑客司马宣’,因为激于义愤,杀死了‘宇宙一尊’的传人,宇宙一尊把
‘屠龙剑客’废去功力,点残双目,放置在荆山石褐洞中,本人年前偶然登上该峰,无
意中发现了这秘密。”
斐剑心头时兴起一个意念,先把这消息带到“红楼”算是完成诺言,然后立刻赴荆
山石碣峰找到“屠龙剑客”完成母亲遗言。
当下把手一拱道:
“仇归仇!恨归恨,人情归人情,这一点在下致感激之意!”
紫衣人沉声道:
“不必,记住,下次见面时本人不会再放过你!”
“彼此!彼此!”
“再见了!”
紫影一幌,鬼魅般从视线中消失,快得令人叹为观止。
斐剑怔立了片刻,目光回到尹一凡的尸身,不由潜然泪下,前行数步,对尹一凡的
尸身,悲愤至极的道:
“凡弟,瞑目吧,愚兄我誓必为你报仇!”
身旁不远处,是四师伯“火帝方允中”的女儿方静娴的新墓,前后几日不到,他埋
葬了两个与自己关系最密切的人,一个是师姐,一个是日盟兄弟,而两人的死,都可说
由自己而起,正应了古语说的: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心,在滴血,象被撕裂了
般的痛楚。
斐剑挥掌劈了一个丈深坑,作为墓穴,然后双手捧起尹一凡业已冷硬直的尸体,轻
轻放人土坑之内,泪水,使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眼前,幻化出尹一凡那秀聪慧的面
宠……
英年而逝,的确令人扼腕。
斐剑想恢复尹一凡的真面目,但他并非戴的人皮面具,而是涂的易容药,他毫无办
法可想,只好悲叹而止。
他呆了片刻,然后动手掩埋……
蓦地——
尹一凡开了口,低沉细微:
“大哥,你真的要埋葬我?”
斐剑登时惊魂出了窍,全身汗毛根根倒竖,鸡皮疙瘩遍起,死人,竟然还能说话,
难道真的阴魂不散?分明,他的尸身已经冷僵了呀!
他在发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怖。
他拭去了使他视线模糊的泪水,集中视线……
尹一凡真的瞪着双眼。
“凡弟,你……真的……可是……”
“别停手,紫衣人可能还在附近,埋吧,土松些。”
斐剑几乎不相信天下竟有这等怪事,死僵了的人会复活,他想,这是梦境么?然而,
眼所见,手所触,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剧颤的手指,触摸到尹一凡的心房,温暖,跳动,他真的复活了!
他仍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这简单闻所未闻,荒诞不经,上次,尹一凡被“四海浪
荡客”追杀,他没有眼见他死亡,事后发现了坟墓,尹一凡接着现身,他虽震惊,但因
不是眼见,认为他受伤而不死,现在,情况可就不同了……
“凡弟……到底怎么回事?”
尹一凡仍以极低的声音道:
“小心露出马脚,让紫衣人发现事实,我可就真的活不成了,师传绝技,能装重伤,
也能装死人,这就是小弟敢以‘阴魂不散’的名号闯荡江湖的本钱,明白了吧,快埋葬
了快离开,我会自己破墓而出,别忘了,要立碑刻名!”
说到后来,又是那嘻哈刁赞口吻。
斐剑到此,才完全相信尹一凡真的没有死,无边悲愤,方才消散,但这种惊世骇俗
的绝技,确实也唬人极了。
于是,他煞有介事地填上士,堆墓,手碑,碑上大书“阴魂不散之墓。”
尹一凡在撰剑掩穴之时,身躯一直向外挪,墓成了,他从墓后土中露出半个头,还
挤了挤眼,使斐剑啼笑皆非。“大哥,你先走一步!”
“凡弟,紫衣人说的话听到了没有?”
“完全听到了!”
“可信吗?”
“大有问题!”
“为什么?”
“他所说的‘宇宙一尊’早已死在二十年前,怎会在死了近十年之后,为徒报仇,
残害‘屠龙剑客’呢?”
“哦……这……”
“不过,‘宇宙一尊’之死,也是传言,真的未死也不一定,你去照话试试看吧,
紫衣人不知道‘屠龙剑客’与你有仇,他的目的是要借你的口把这传给‘红楼主人’,
可能其中大有文章,你照办吧,我会安排!”
“你……如何安排?”
“这你就不用管了,请吧!”
斐剑点了点头,转身到方静娴墓前,作了最后的凭吊,目光不期然的扫向那通往
“剑冢”的一线天谷道,他很想冒险一探剑家,踌躇再三,还是依了“无后老人”临走
时的忠告,留待日后再办。
于是,他弹身奔离,取道向“红楼”驰去。
这一天,他来到了,“红楼”之外,树立着“过桥者死”的石碑桥头,想起往事,
不由感激系之,人生的际遇遭逢,可真是难测难料。
他望了桥的彼端,然后大踏步走了过去……
第二十一章 双包奇案
这一天,来到了“红楼”之外的生死桥头,他望了望桥的另一端,然后大着步走了
过去。
“站住!”一声断喝传处,眼前出现了紫衣人舒眉。
斐剑闻声止步,举目一看,忙拱手道:
“舒姑娘,你好!”
“啊!掘墓人,原来是你,此来有何贵干?”
“完成对令师的诺言!”
“哦!我……可以请教尊姓大名吗?”
“在下斐剑!”
舒眉深深地凝视了斐剑一眼,然后拱手道:
“斐少侠请!”
顾盼间,来到了上次与“红楼主人”答话的西厢院中,舒眉道:
“请稍候,待小女子禀明家师!”
“姑娘自管请使!”
工夫不大,舒眉去而复返,和上次一样,碧纱屏门之后,传出了“红楼主人”低沉
而暗哑的声音:
“掘墓人,你真是言而有信!”
“过奖了,这是武士本份。”
“你……见到了他了?”
“没有,但得到了他的消息!”
“啊!”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之情。
“什么消息?”
斐剑把紫衣人的话复述了一遍。
“红楼主人”剽声道:
“他功力全废,双目盲残?”
“据说是如此!”
“你说他被放逐在荆山石碣峰顶的石洞中?”
“是的!”
“啊!天!我竟然怀疑他,恨他,谁知道他遭了这等惨祸!”声音中带着自责,悲
凄,怜悯之情。
“掘墓人,可愿意再为我做一件事?”
“尊驾说说看?”
“请把‘屠龙剑客’带来此处!”
“这……在下要违命了!”
“你……不愿意?”
“尊驾何不亲自去找他?”
“我……办不到啊!”
斐剑心中大奇,困惑的道:
“在下不解!”
“红楼主人”音调突然凄怨,幽幽的道:
“掘墓人,我若不是格于誓言,不能离开‘红楼’,我不会求你!”
斐剑心中又是一动,誓言,什么誓言?为什么不能离开“红楼”?但,他并不想追
根究底,对方的要求,他是无法办到的。
“舒眉,开门请他进来,我和他当面一谈!”
“是!”
舒眉上前,推开了八扇屏门中的一隔,轻轻一抬手道:
“斐少侠请进!”
斐剑心头一阵忐忑,他即将看到这种秘密人的真面目,然而,对方举意在何为呢?
在对方而言,隔门而谈与当面相谈,似乎并无分别。
心念之中,不由自主的移动脚步,向厢房走去,跨入屏门,眼前突然一亮,房内古
朴素雅的布设,使人有一种清新之感。
居中,太师奇上,端坐着一个清丽的中年女人,脂粉不施,面色苍白而憔悴,双眉
结,似乎有一种解不开的愁,不用说,这就是困惑武林的神秘人物‘红楼主人’了。
“请坐!”
斐剑靠近侧方椅子,道了声:
“谢坐!”缓缓落坐。
另一个紫衣少女,捧上一盏香茗,随即退下,舒眉在门外没有进来。
“红楼主人”徐徐开口道:
“斐少侠,你这消息是从何而来的?”
“一个紫衣蒙面人!”
“紫衣人?”
“是的,尊驾莫非认识他?”
“不……他的名号是什么?”
“他只说外号紫衣人,对他,在下所知仅如此!”
“哦!”
“红楼主人”垂下目光,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厅内骤呈一片异样的冷寂,久久,
“红楼主人”才抬起目光,道:
“斐少侠,本人重申前请?”
斐剑断然道:
“恕在下办不到!”
“为什么?”
“尊驾当不忘记上次在一下曾明白奉告,‘屠龙剑客司马宣’是在下仇人,见面必
杀他……”
“可是他现在功力全无,双目已肓你仍要对他下手?”
“他死了在下也要鞭尸!”这话所含的怨毒,令人不寒而懔。
“红楼主人”苍白的面容一变,黯淡的眼神,一变而为凌厉,大声道:
“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怨仇何等深的恨?”
斐剑冷冷的道:
“这一点怨在下无可奉告。”
“你非杀他不可?”
“非杀不可!”
“如果我不许呢?”
“没有人能阻止在下的行动,口气坚决无比。”
“不见得吧?”
斐剑双目迸射寒芒,沉声道:
听尊驾的口吻,莫非想对在下出手?
“红楼主人”冷冰冰地颔首道:
“如果你坚持成见,这事情立即就会发生。”
斐剑登时怒火上腾,离座而起,剽声道:
“在下此来,是实践当初诺言,不愿效小人行径,否则在下曾有言在先,尽可先到
荆山石碣峰,杀了‘屠龙剑客’再通知尊驾。”
“红楼主人”窒了一窒,道:
“看来我只好违誓离此了,掘墓人,我现在不杀你,但到了荆山,可就很难说了,
对于你重话传言,本人一样领情,言尽于此,你可以走!”
斐剑一抱拳道:
“告辞!”
转身出了西厢,迈步向“红楼”之外行去,心中暗忖,看样子“红楼主人”会立即
赶往荆山,自己必须在对方之先赶到地头,否则以“红楼主人”的功力,要想杀死
‘“屠龙剑客”可就难以办到了,一旦“屠龙剑客”入了“红楼主人”掌握,今后要完
成母亲遗命,恐怕很难很难。
过了生死桥,认了认方向,立即展开身形,全速荆山赶去,为了避免与“金月盟”
的人遭遇,节外生枝耽误大事,他不敢走官道,落荒而奔。
路上,他默想尹一凡的话:“我会安排,恐怕大有文章……”他安排些什么?难道
自己与“红楼主人”之间可能发生的后果,已在他意料之中?或是……
他只想尽快的赶到地头,连饥渴都忘了。
这一天,日出时分,斐剑来到了荆山脚下。
荆山绵亘数百里,要从其中找一座其名不彰的峰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应该如何
走法才不致走冤枉路呢?可惜当时紫衣人问个明白。
他遍了附近的山居人家,没有人知道石碣峰座落何处,最后问了一个猎人,指示给
他一座可能是石碣峰的从没人迹的孤峰,但,离此在数十里外,须翻越十余座山头,才
可到达。
有一点线索,总比盲目寻找的好。当然,找到只是时间问题,但他没有多余的时间
去摸索,他必须要在“红楼主人”之先到达,否则一切归徒劳了。
他顺着猎人的指示入山,登上主峰之后,向前疾驰。
连越三道岭脊之后,他停下来辨认方向。
然,一座巍峨的巨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这荒山绝岭之巅,是什么人卜葬于此,
而且还构筑了这么宏伟的坟墓?
他下意识地走了过去,口中念寻碑文:
“故先室芍药仙子司马斐氏讳芸卿之墓,夫司马宣立”
象一记闷雷,殛在当顶,震得他目瞪口张,心悸神摇,几乎昏倒下去。
这简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他拭目再看一遍,没有错,还是那么几个字。
他象遭逢鬼魅似的,踉跄倒退数步,无力斜倚在一株矮松上,竭力镇静心神,他自
问,自己的神态还正常吗?
“芍药仙子斐芸卿”,是亡母的名号呀!
如此说来,母亲要启己杀的“屠龙剑客司马宣”,是自己的父亲了,记得幼时,曾
不止一次问母亲名讳下落,但得到的答覆,永远是一句话:“你父亲早死了!”再问,
便是,现在还不到你当问的时候。
天啊!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呢?
当年,自己不懂事,对从母亲姓斐一事,从来没有怀疑过。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纷乱的情绪,才平息下来,他冷静地想:
母亲被杀之后,被烧成枯骨,是自己目睹的,师父“土帝申天阙”路过收留自己,
并代埋母骨也是自己亲眼见的,怎会又被葬在此间呢?
如果说,是偶合,但天下团属有同名的,也有同号的,但同名又同号,事实上不可
能有,因为“芍药仙子”四个字,在武林中是很响亮的。
从先室与夫这称谓看来,立碑人与死者是结发夫妻,换句话说,司马宣是自己的父
亲,可是母亲却道命要自己杀司马宣!而且,与女魔……金钗……连在一起。
母亲遇害,到现在整整十一年,而据紫衣人所说,“屠龙剑客司马宣”被“宇宙一
尊”废功残目,放置绝峰,是十五年前的事,其间相差了四年,如何解释呢?
同时,人只能死一次,不可能死两次呀!
母亲葬在家园故址,没有错,那这墓中的“芍药仙子”又是谁呢?
他只觉头胀欲裂,心乱神疲,这个谜,连分析的余地都没有。
只有一个可能,同名同号,不可思议的巧合,可是母亲要自己杀“屠龙剑客”,证
明母亲与他并非陌生。
这谜底,只有“屠龙剑客”……
心念及此,霍然而震,自己一定要在“红楼主人”之先,找到“屠龙剑客”。
他迷惘而又骇异地再扫了那墓碑一眼,转身……
“呀!”
他不禁失口而呼,面前,赫然站着那神秘而恐怖的紫衣人,紫衣人何时来到了身后,
他完全不知道。
紫衣人阴阴的道:
“掘墓人,你在此河为?”
斐剑冷眼一扫紫衣人,道:
“这关阁下什么事?”
“你对这坟墓似乎很感兴趣?”
“怎么样?”
“我警告你,不许在这附近徘徊,这是对墓中人不敬!”斐剑心中一颤,紫衣人此
言大有蹊跷,在这里徘徊,便算对墓中人不敬,他对墓中人如此尊重吗?也许,这谜底
能从他身上揭晓,当下故作不经意的道:
“墓中人与阁下是什么渊源?”
“这你管不着!”
“阁下对墓中人如此尊敬吗?”
“我说你别废话了……”
“紫衣人,武林中到底有几个‘芍药仙子斐芸卿’?”
紫衣人怔了一怔道:
“小子,这是什么意思?”
“请先回答在下的问题!”
“当然只有一人!”
斐剑内心激荡起,但表面上力持镇静,甚至比平常还冷上三分,追问道:
“墓中人是‘屠龙剑客’的妻子?”
“碑上不是写得很明白吗?”
“屠龙剑客有后吗?”
“小子,你愈问愈奇了,在弄什么玄虚?”
“我们彼此坦白,如何?”
紫衣人目中奇芒进射,斐剑想起那“移神大法”的邪门功夫,不由历声道:
“阁下又要施展邪法了?”
“本人没有这意思,如你坦白的话,就用不着了。”
斐剑心念一连几转,这是揭破谜底的最好机会,当下冷冷一笑道:
“这并非秘密,在下只是一时好奇,你即使施邪‘移神之术’,并没有用处。”
“小子,你问‘屠龙剑客’是否有后,是什么意思?”
“如果武林中有两位同名同号的‘芍药仙子斐芸卿’,这话就不必说了,如果仅只
一个,情况可就有些出入了。”
“噢!说说看?”
“阁下可知道‘芍药仙子’一共有几个丈夫?”
“小子,你信口狂吠,当心我劈了你。”
“这是问题的关键!”
“芍药仙子只有一个丈夫,便是司马宣!”
“有后吗?”
“无后!”
“那就不对了!”
“为什么?”
“在下曾听一位武林前辈提及,十年前他碰到‘芍药仙子’,还带了一个七八岁的
孩子……”
紫衣人一反平时的阴沉,怪吼道:
“十年前,不可能!”
斐剑的心弦绷得更紧了,谈话已触及问题的重心,故装若无其事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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