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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三皇圣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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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总监,想不到又见面了!”
    高寒山阴侧侧的道:
    “掘墓人,这当是最后一次碰头。”
    斐剑脸色一沉,道:
    “阁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寒山面露狞笑,道;
    “没有什么,老夫反串掘墓人,为你掘墓。”
    “这约会出于阁下?”
    “一点不错!”
    “死亡约会?”
    “你很聪明,后悔赴约了吧?”
    斐剑咬了咬牙,傲然这:
    “在下从来不知什么叫后悔!”
    “很好,你小子有种,你怎的不带剑?”
    “在下徒手奉陪!”
    “看来你小子一份狂态上,不能完全不给你机会!”着,转头向近身的一个黑衣人
道:
    “十二号,给他剑!”
    “遵命!”黑衣人恭应声中,拔剑出鞘,抛了过来。
    斐剑已没有任何考虑的余地,伸手接住来剑。
    高寒山冷酷的再次开口道:
    “小子,今天你活着离开的希望很微,因为老夫志在毁你,愿你能在剑上造出奇
迹……”
    斐剑重重地一哼道:
    “可有什么理由?”
    “当然有!”
    “为了以往的旧怨!”
    “应该说是新仇!”
    “新仇!”什么意思?”
    高寒山目光遍扫每一个在场的手下一眼,然后特别在“天地双煞”的面上停了片刻,
见无什么反应,这才转向斐剑道:
    “告诉你无妨,免得你死不瞑目,你被个绝代尤物垂青,不错吧?
    斐剑心头一震,他想到东方霏雯……
    “阁下指的是‘王牌主人’?”
    “不错,正是那残人!”
    残人两字,十分刺耳,听在斐剑耳中,满不是味道,但他忍住了,他不知道所谓
“新仇”怎会与东方霏雯连在一起?
    “什么意思?”
    “为了你这小子,‘紫衣人’被那贱人迫落断岩!”
    斐剑倏有所悟,但这意念有一种酸溜溜的味道。
    “紫衣人自己找死,与在下何干?”
    “每一个在场的人,面上齐齐抖露一种恨毒之色,气氛中顿时弥漫了杀机,高寒山
独目同冈生光,但那光影令人不寒而栗,狩恶的一声冷笑道:
    “话到此为止,你小子明白送命的原因便成了!”
    斐剑心头杀机大炽,对方言语之间,似把他当成了嘴上之肉,瓮中之鳖,他想,紫
衣人与东方霏雯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当日在石碣峰顶,东方霏雯说他是一个为人不
齿的武士,垂涎她的美色而斯缠不休,但从紫衣人口语之间,两人关系似不止此,高寒
山企图为紫衣人复仇,恨过自己,难道紫衣人也是“金月盟”中物?金月盟神武队领统
王庆侯”曾声称奉命不愿伤害自己,实在令人费解。
    心念之中,试探着道:
    “紫衣人与阁下等是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必问了!”
    “紫衣人与‘玉牌主人’又是什么关系?”
    “天地双煞”之中的“天煞金魁”阴声道:
    “高总监,时不我与,迟恐生变,动手吧!”
    高寒山一点头,道了声;“好!”
    “天煞金魁”霍地拔出长剑,上前数步,狞声道:
    “掘墓人,纳命来吧!”
    斐剑长剑一横,剑尖下垂,做出了起手之式,双目暴射寒芒,直照在“天煞”面上,
“天煞”被那目光一逼,下意识地心头一颤。
    寒光乍闪,剑风撕空,“天煞”恶狠狠地出手劈向斐剑,势如骇电奔雷。
    斐剑早已抱定杀一个减少一分压力的决心,“投鞭断流”暴展而出。
    “哇!”
    惨号声中,血光进现,“天煞”被腰斩为两段。
    “呀!”
    惊呼之声,响点一片,谁也想不到以“天煞金魁”的功力,竟然不出一个照面。
    斐剑自己也大感意外,记得在“红樱”附近遭受袭击时,“地煞金鳖”曾在自己剑
下走了十招,难道“天煞”的功力如此不济,是了,自己平添了三十年功力,全力出手,
岂可小觑。登时信心大增……
    高寒山脸上的肌肉起了抽搐,暴喝道:
    “好小子,你何以突来这高功力?“
    “地煞金鳖”手足情深,一见“天煞金魁”毙命,双目鼓瞪如针,几乎喷出血来,
怪吼一声,电扑而上……
    “金护法……”
    高寒山栗喝声中,横击一掌,把“地煞”中途迫住,接着道:
    “我们不能再付任何代价,冷静些。”
    “地煞”气休休的道:
    “我不把小子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高寒山缓缓拔剑在手,道:
    “金护法会如愿以偿的!”
    话声中,人已欺到了斐剑身前,“地煞金鳌”面上怨毒狞厉之色,似一头要择人而
噬的猛兽。
    斐剑紧握剑把,凝神而待。
    高寒山冷哼一声,递出了长剑……
    一场使风云变色的恶斗,叠了出来,令人动魄惊心,剑刃撕风,剑气漫卷,围在三
丈之外的人圈、衣袂猎猎飘飞。
    十招!
    二十招!
    三十招,高寒山已被迫处下风,渐渐,先机尽失,成了挨打之局。“地煞”一挺剑,
加人战圈,高寒山压力减轻,招式又活跃起来。
    斐剑衡情度势,知道处境十分险恶,现在高寒山与“地煞”联手,堪称劲敌,而且
这是生死之争,并非分出胜负便可了结,十几个“金月使者”虎视在侧,论身手在江湖
中都是一流之选,逐一对付,当然没有问题,如果群起而攻,情况就两样了。
    走,这是上着,但这并非武士行径。
    心念之中,又过了十招,双方无分轩轾。
    突地,六名“金月使者”加人战圈,情势顿然改观,斐剑已感到无法应付裕如,对
方出手,尽指六要害,只消略一疏神,便有性命之忧。
    战况如火如荼,泣鬼惊神,而对方八人配合之严密,更是惊人。
    “哇!”
    惨号声中,一名“金月使者”栽了下去。
    同一时间,高寒山的剑尖,划过了斐剑的左胁,登时血流如注。
 
第三十章 恐怖屠杀



    斐剑怒发如狂,在求生意念的支使下,出招更是凌厉无匹。
    “哇!”又是一名使者丧生剑下。
    立即,又有三名使着填补上来,成了九对一之势。
    高寒山与“地煞金鳖”,左右主攻,其余七名使者助攻,此进彼退,乘机蹈隙,封
死了每一个空隙,也不放过任何一个攻击的机会。
    一声暴喝过处,斐剑右肩又告中剑,在猛用真力的情况下,创口血如泉喷,失血过
多,加以剧战力疲,逐渐,力不从心,招式施出,已失了原有的凌厉。
    我不能倒下!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叫。
    要想从必死的境地中,求出一条生路,必须先设法减轻压力,而敌对面的支柱,只
高寒山一人,如能消灭对方的主力,余者便比较容易对付了。
    意念,象电光似的在脑海中一闪。
    于是,他奋起余勇,拼聚了全部所存的真无内力,先朝“地煞”这一面虚幌一剑,
然后猛罩向高寒山。
    这一击,大有破斧沉舟之慨,生死全系于这一击。
    “锵!锵!”震耳的金铁交鸣,夹以一声闷哼,高寒山踉跄,退了四互步之多,胸
前一片血迹殷然。
    所有出手的人,全被这栗人的一击惊得窒住了。
    斐剑一击得手,略不迟延,贾其余力,剑势指向“地煞金鳌”。
    几乎是同一时间,五名“金月使者”的长剑,夹雷霆之势,如骤雨般袭到,如果他
剑势不变,“地煞”因无幸免,而他自己非毁在五柄剑下不可。
    情势所迫,只好中途变招,挡开五柄长剑。
    一粟喝声中、高寒山弹身进入圈子,显然,他伤势不重。斐剑一颗心顿往下沉。
    在敌我形势悬殊之下,交手全凭一股锐气,气一馁,命运便已注定,斐剑气势一衰,
立即给予对方可乘之机,骇人的剑气,把他裹得风雨不透。
    一招!两招!三招……
    对方剑势压力如山。
    斐剑俊面煞白,气喘如牛,手中剑重若千钧,已无法封挡从不同角度攻来的招式。
    “哇!”
    惨哼声中,斐剑连中四剑,眼前一黑,几乎栽了下去,血水染红了白色劲装,全身
上下,几乎没有一寸保持衣服的本色。
    “闪开!”
    高寒山大喝一声,“地煞”与五名使者应声收剑后退。
    斐剑身表连幌,但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不过,死亡的阴影,已紧紧地罩住了
他,他想,这一劫看来是逃不过了。
    高寒山扭头向“地煞”道:
    “金护法,交给你!”
    “地煞金鳌”欺身上步,直逼斐剑身前伸手可及之处,栗声道:
    “掘墓人,老夫要把你寸磔寸剐,以慰亡兄之灵!”
    斐剑急怒攻心,一股道血夺口喷出,喷得“地煞”满头满脸红焰焰一片湿。
    斐剑眼睁睁望着抓来爪影,但却寸步难移,手中剑根本举不起来。
    “住手!”
    一声娇脆,但却充满了杀机的喝声,倏告传来。
    “地煞”如中蛇蝎咬螫般的暴退丈外。
    一个国色天姿的绝世佳人,现身场中,身后,紧随着八名绛衣少女。
    来的,赫然是神秘美人东方霏雯。只见她凤目带煞,粉靥罩了一层严霜,眸光闪动
之下,所有在场的“金月盟”高手,一个个面如死灰,只有高寒山独目之中充满了怨毒,
但身形却不自禁地抖颤起来。
    斐剑精神一振,叫了声:“大姐!”随着而来的,是力竭后的虚脱,幌了两幌。终
于栽了下去。
    立即有两名绛衣少女,抢步上前。把斐剑连抱带挟地移到旁边,并为他止血。
    东方霏雯无限怜地看了斐剑一眼,然后转向高寒山道:
    “高总监,你有什么说话?”
    高寒山自躯一震,向后退了一个大步,咬牙切齿的道:
    “高某人自惭力薄,恨不能手刃你这贱人……”
    “住口!”
    东方霏雯厉喝一声,不见作势,已到了高寒山身前,素手一挥……
    “哇!”
    凄厉的惨嗥声中,高寒山口血飞迸,仰面栽了下去,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东方霏雯冷笑一声,转向“地煞金鳌”,寒声道:
    “金护法,你还等什么?”
    “地煞金鳌”厉笑一声道:
    “老夫在阴间等着看你的下场!”
    说完,倒转剑尖,插人自己的心窝,尸身徐徐倒了下去。
    斐剑躺在一旁,神思还没有丧失,见状之下,不由寒气大冒,想不到心上人的威势
一至于斯,隐然生杀予夺。
    然后,东方霏雯把目光移向那些恐惧不已的“金月使者。”
    不久之前,“金月使者”奉命到各派照会结盟,以一个使者之力,所至门派,无人
与敌,而现在,在东方霏雯之前,一个个显得那么渺小,脆弱,微不足道,这是多么不
可思议的事。
    东方霏雯的功力,和她的美色一样,已到了无匹之境。
    十多个“金月使者”,一个象待宰的羔羊,那情景令人看了不忍,他们,每一个,
在江湖中都是一流的剑手,然而此刻,他们面对死亡的威胁,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但,
却没有半个露出乞怜之色,也许自知不免,也许是武士本色。
    绿衣少女之中,有一个高声道:
    “各位自便罢,不要浪费时间了?”
    使者之一,怪叫一声:
    “盟主,弟子无能为力了!”
    横不是抹,倒卧血泊之中。
    接着,两个,三个……
    转眼之间,全部自决当场,场面惊心怵目,令人不忍卒睹。
    这恐怕是世间最惨酷的屠杀了,在无形的压力之下,一个个自己结束生命,连反抗
都没有。
    斐剑几乎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东方霏雯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能死人于一言半语之
间!而且,死者都不是泛泛之辈。
    东方霏雯一摆手道:
    “掩埋!”
    八名绛衣少女立即动手,清理现场。
    东方霏雯移身到斐剑身边,蹲下身去,秀眉紧皱在一起,爱怜地察视伤口,道:
    “弟弟,你感得觉怎么样?”
    软语温馨,香泽微闻,斐剑心神荡然,苦笑了一声道:
    “没有什么!”
    “痛吗?”
    “还挨得了!”’
    “能行动吗?”
    斐剑两手撑地,身形向上一起,一阵攻心剧痛,使他不自禁地呻吟出声,眼前金花
乱迸,又倒了回去,一条柔若无骨的玉臂,横里托住他的上半身。
    他定了定冲,惨然一笑道:
    “大姐,我竟如此不济!”
    “弟弟,象你这般身手,已是十分难能的了!”
    “大姐……”
    他还想说什么,却又似乎无话可说,四目交投,心有灵犀一点通,一切的情意,心
思,都在目光中表露无余。
    “弟弟,到外面去,先替你疗伤!”
    身形一轻,整个身躯已被东方霏雯托了起来。
    斐剑急道:
    “大姐,我一身血污,你的衣服……”
    “弟弟!”
    东方霏雯索兴把他抱在怀中,他本长得比东方霏雯高大一陪,这一抱,大小悬殊,
看来十分碍眼。
    倚香偎玉,斐剑痛楚全消,心里一阵陶陶然。
    谷外,一辆华丽的巨型马车,绣帘翠盖,两名绛衣少女,停立车前,四匹白马,浑
身无一根杂毛,不停地吹气蹬蹄,神骏已极。
    车辕上,坐着一个黑衣少女,鬓发如霜。
    到了车前,绛衣少女之一,忙着掀起车帘。
    黑衣老妇回头道:
    “就是他么?”
    斐剑目光一转,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只见跨辕老妇,奇丑无比,吊角眼,朝天鼻,
厚嘴唇配上一付残缺的焦黄牙齿,黝黑粗糙的脸上,皱纹折叠,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与
东方霏雯一对照,简直使人透不过气来。
    东方霏雯语气恭谨的道:
    “玫姑,他伤很重!”
    “放进车里让我看看!”
    “也许我们得赶回去!”
    说话声中,低头进人车厢,一股馥郁的兰麝之香,使人有说不出的舒畅。
    车内,锦帏绣榻,布置得象一座具体而微小的寝宫。
    斐剑被安置在榻上,那被东方霏雯称做玫姑的老妇,紧跟着进入车中,翻检了斐剑
周身伤痕之后,道:
    “若不以本门灵药医治,势将留下满身丑恶疤痕,小姐,他真元耗竭,失血过多,
若非修为有素,恐已不治了,我们得立即赶回去,让他安静地睡一觉,不然他受不了车
马颠簸之苦!”
    她称她玫姑,她称她小姐,两人之间算是什么关系呢?
    黑衣老妪,退出车外。
    斐剑忍不住道:
    “她是谁?”
    “先母的贴身侍婢郝玫香,我是她带大的,功力有一半是攻姑所传!”
    “难道玫姑的功力还在大姐之上?”
    “高出一两筹!”
    斐剑不由咋舌道:
    “那岂非不可思议了?”
    “未见得,武林中一山比一山高!”
    “至少是难逢敌手的了?”
    “可能!”
    “我们到哪里去?”
    “到我住的地方!”
    “什么地方?”
    “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那地方很偏僻……”
    “这也是大姐秘密的一部分?”
    “就算是吧!”
    “远吗?”
    “半日可到!”
    “百里?”
    “差不多,弟弟。我要点你睡穴……”
    “这样谈谈不是很好吗?”
    “为了争取时间,必须全速疾赶,你受不了!”
    说着,在斐剑额上轻轻一吻,这一吻,象慈母吻她的爱子斐剑象触电似的一颤,
“黑甜穴”上一麻,顿时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神声复生,睁眼处,但觉珠光耀目.香气盈盈,赫然,自己已
置身在一张极其考穷的绣榻之上,隔着罗帐.可以看出这是一间极尽屠华的寝处。
    静幽幽地,别有一种说不出的安祥之感,从小到大,不用说住过,连看都不曾看过
这样豪华的居室。
    这里,当是东方霏雯所说的住处,而且,这是她的香闺无凝。
    美人特恩,他不知该如何报答?
    他试行转侧身躯,毫无痛楚,只是有一种不自然的束缚之感,用手触摸之下,才发
觉身上缠满了裹伤的白绫,仅下身着了内裤,也是新换的。
    就在此刻,一条娇俏人影,向床前缓缓移来,不带半丝声息。
    斐剑一颗心不由自主地跳荡起来,轻唤了一声:
    “大姐!”
    “没有回应,定眼细望,大是赧然,来的是一个绛衣少女,这是东方霏雯手下不变
的服色,尴尬地转口道:
    “是那位姑娘?”
    绛衣少女依然没有答腔,人已到了床前,隔着罗帐,看不十分真切,但朦胧中这女
子似乎极美。
    一只晶莹如玉的手,揭开了帐门,现出一张极美,但也极冷的粉靥,这面庞,并不
陌生,可也不是谷中所见八女之一,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曾在那里见过。
    “掘墓人,记得我吗?”
    声音冷酷无情,秀眸之内,闪烁着仇恨的火焰。
    斐剑大吃一惊,他突然想起对方是谁了,脱口道:
    “姑娘是‘玉女陈香君’?”
    “你想不到吧?”
    是的,斐剑做梦也想不到,“三元老人”的孙女,竟然做了“王牌主人”的侍婢,
“三元帮”被血洗之日,在现场没有看到陈香君的尸体,她果然逃过了那动难。
    “陈姑娘……”
    “掘墓人,听着我要杀你!”
    “什么?你……”
    “玉女陈香君皓腕一扬,一柄精光雪亮的匕首,对准斐剑的心窝……
    斐剑不由惊魂出了窍,他此刻功力尚未复原,身上被白绫层层缠绕,行动受了限制,
同时,现在是仰卧之势,给对方更便利的下手机会。
    “陈姑娘,可肯听在下一言?”
    “你还有话说?”
    “姑娘是为了那人头贺礼之事?”
    “你明白就行了。”
    “在下是受人愚弄,同时,这件事,已由当事人交代清楚!”
    “当事人,谁?”
    “无魂女!”
    “她人呢?”
    “死了!”
    “掘墓人,狡辩无益,血债血偿,你死定了……”
    斐剑栗声道:
    “姑娘听在下说完……”
    陈香君厉声道:
    “你希望有人来救你?别妄想了。”
    匕首对准心窝,飞快地戳下……
    一种本能上的反应,斐剑大叫一声,拚剑劈出一掌,虽然,他重伤未愈,但以他的
修为,在情急之下出手抗拒,其势仍未可小觑。
    掌力卷处,陈香君被震得连退了三步,显然,她失算了,她没有料及剑仍有力反抗,
否则,她不会如此轻率下手。
    正在她神情一呆之下,二名绛衣少女已用剑抵住了陈香君的二大死穴……

 
第三十一章 天枢宝笈



    斐剑忧忧醒来,向东方霏雯说道:
    “我要见她!”
    “你……要见她,为什么?”
    “我有些话要对她说清楚,她遭遇可怜,她的行为是值得原谅的!”
    “依你吧!”
    说着,在床头一按,一个绛衣少女,匆匆而至。
    “把那贱人押来!”
    “是,”
    绛衣少女转身出房,不一会,“玉女陈香君”被另两名绛衣少女左右挟持着,带进
房中,斐剑半坐起身形,以被拥身,东方霏雯钩起了帐门,陈香君钗横发散,衣衫不整,
满面凄厉地瞪视着斐剑。
    斐剑定了定神,徐徐开口道:
    “陈姑娘,当初在下赴‘倚云山庄’,是受了‘无魂女’之愚,代她送那。份人头
贺礼,在下事后深觉不安,曾当面应承对令祖及令尊有所交代……”
    “哼!”
    “姑娘无妨听在下说完,姑娘的新婚夫婿欧阳瑾,原本是‘无魂女’的恋人,他与
她不但有白头之约,而且也有了夫妻之实,‘无魂女’且有了身孕……”
    陈香君意外地一震,道:
    “这是真的?”
    “在下当没有说谎的必要,欧阳夫人可为作证,她曾亲自向她交代过……”
    “于是‘无魂女’杀了他?”
    “正是如此!”
    “她杀了人还把人头送上我们……”
    “陈姑娘,你也是个女子,你当意想到一个纯洁少女,所爱之非人,被始乱终弃,
会引起什么反应?她送人头的目的,一方面是泄愤,另一方面是当贺客之前,证明你的
婚事不谐,如果,她杀人在你婚后,你想是什么后果?”
    “我已无幸福可言……”
    “无魂女迁怒所有无行武士,杀人,最后她被杀。”
    “玉女陈香君”粉腮一惨,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转向东方霏雯道:
    “请踢婢子速死!”
    东方霏雯面寒如冰,一摆手道:
    “带出去!”
    斐剑脱口叫道:
    “慢着!”
    “弟弟话还没有说完?”
    “不!请……请大姐放了她!”
    “什么,你为她说情?”
    “就算是吧。”
    “弟弟,我名下不容有叛逆之人。”
    斐剑俊面一变,道:
    “大姐的意思是不准小弟所请?”
    东方霏雯秀眉紧蹙,久久没有出声,看样子,她一方面要维持门规,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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