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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底扬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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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廷装着不住发抖,爬出舱来战栗着叫:“好汉爷,有……有话好说,千……千万  
别……别动刀。”大汉将刀拍得当当响,沉声道:“呸!看你两人的像貌,那一点像兄妹?  
分明是在逃的奸夫淫妇狗男女。”  
“好汉爷……”  
“呸!住口!你两人快把身上的衣物脱光。”  
“甚么?你……”  
“脱光,不会砧污衣物,衣物可以卖钱。”  
“好汉爷,你……”  
“太爷姓张名玉山,在鄱阳湖专做没本钱的买卖,你们可以到龙王爷驾前告太爷一  
状。”  
“好汉爷,银钱杂物都给你,饶我们一命,功德无量,求你……”  
“住口,银钱杂物本来就是我的,由不得你们不给,何必饶你们的命?”  
“好汉爷……”  
“少鸡猫狗叫。本来,太爷对奸夫淫妇没好感,该将这贱人卖入教坊受活罪,或者留来  
做押船夫人。”  
小敏姑娘会作怪,她娇滴滴地叫:“好汉爷,只要不杀我,我愿答应你……”  
“呸!太爷为人凶名昭著,鄱阳湖谁不我翻江鳌张玉山凶残恶毒?杀人越贷无所不为。  
就是不好色。有两条路给你们走。”  
“好汉爷……”士廷似乎只会叫好汉爷,就是说不出第二句话了。  
“听清了。你两人给我脱光,第一条路是往水里一跳。第二条路是太爷给你们一刀。刀  
很利,别伯,痛一下就没事了。两条路,你们走哪一条?”  
“我……我两条路都……都不走。”  
“狗东西!你们硬是要太爷多动手脚。好,太爷替你们选,剥光你们,请你们吃板刀  
面。”  
翻江鳌说完,大踏步上前,伸手便抓士廷的脖子,像是老鹰抓小鸡,毫无戒心。  
士廷观个真切,抬身左手一挥,“啪”一声响,翻江鳌骤不及防,单刀脱手飞出三丈  
外,落入水中去了。接着,“砰噗”两声闷响,两铁拳在翻江鳌的肚腹上开花。  
“嗯……”翻江鳌闷声叫,向后倒退。  
士廷一声长笑,好快,“噗”一声就是一劈掌,劈在翻江鳌的后颈上。  
“砰!”翻江鳌向下一仆,重重地仆倒在舱板上。  
“这水贼希松得紧。”姑娘拍手叫。  
翻江鳌其实并不希松,一时大意便着了道儿,毫无防备,在方士廷的快速打击下毫无还  
手的机会,但这家伙居然挨得起,奋身一滚,奇快地一扳船舷,“噗通”两声,滚入水中去  
了。  
方士廷吃了一惊,三记重击居然末将对方打昏,让对方下了水,掀翻小舟那还了得?他  
奋身一扑,也落入水中,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抱住翻江鳌同向下沉,一手勒住了对方  
的脖子,一手扣住对方的右手向后扭向上扳,屏住呼吸,用踩水术向上浮。  
翻江鳌做梦也没想到他的身手如此快捷,被勒住同时扑入水中,也没有丝毫挣脱的机  
会,只能用左肘猛向后撞击他的左胁肋。  
但方士廷勒得紧贴得切,肘后撞得不上劲,翻江鳌连撞三记,像在替他抓痒,终于翻江  
鳌昏厥了,喉被勒住,虽昏厥但未喝饱水。  
方士廷扳住船舷一跃而上,将翻江鳌向舱板一丢,向姑娘笑道:“这位仁兄真糟,水陆  
能而皆无用武之地。”  
“把他丢下水算了。”姑娘叫。  
“不,这人是个好汉,咱们还得借重他。”他摇手说。坐下将翻江鳌弄醒。  
翻江鳌徐徐苏醒,不住揉动着咽喉,神智渐清,吃力地坐起,看清了方士廷,即时蹦  
起。  
“坐下谈谈,张兄。”方士廷按住对方笑道。  
翻江鳌双手一摊,苦笑道:“太爷阳沟里翻船,只怪太爷学艺不精。你说吧,你想怎么  
办?”  
“首先,在下要告诉你的是,咱们不是兄妹。”  
“废话!太爷早知道你们不是兄妹。”  
“咱们昨晚在九奇峰,与人交手逃得性命,这位姑娘姓燕,她被人击伤,在下在生死关  
头救了她,一夜奔波,五更天方逃至湖畔。”  
“你的话……”  
“信不信由你。”  
“你们与谁交手?”  
“云龙的老二龙飞。”  
“甚么?你……你是……”  
“在下姓方,名士廷。”  
“哎呀!你……你真是方士廷?”翻江鳌怪叫。  
“正是区区,千真万确。”  
“你与七星盟……”  
“在下不是七星盟的人,只不过与三爷紫燕杨娟姑娘相识,打出来的交情,昨晚杨姑娘  
也在,在下掩护她脱身的,目下恐怕仍在山上。”  
“哎呀!你何不早通大名?你的事我知道,九江城这半月来闹得风风雨雨,谁不知道你  
的事?哈哈!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一句话,咱们也是不打不成相识,你老兄凶恶恶地,不许入说话,那来得及通名?”  
“哈哈哈哈!我该死,抱歉抱歉。”  
“彼此都有不是,张兄别见怪。这位燕姑娘的祖父与小弟落店大姑塘,昨晚也在山上与  
龙飞冲突,姑娘被龙飞一脚端伤,兄弟背着她逃命。在此之前,兄弟并不认识燕姑娘呢。”  
“你不能去大姑塘了,那姓龙的畜生不会放松你的,你还是赶快远走他方……”  
“兄弟打算送燕姑娘至大姑塘,再远走高飞。”  
“对,我们这就走。”  
翻江鳌架起来,船如脱弦之弩,向下游如飞而去。辰牌末已牌初:船抵大姑塘。翻江鳌  
将船泊靠在码头北端,慎重地说:“在下与双头蚊湛四爷交情不薄,他是女儿港的地头蛇,  
两位至客店时,如果风色不对,务必赶快离开,回来在船上见面,大家好好商量。在下去找  
双头蛟讨消息,打听龙飞那家伙的下落和举动。”  
姑娘便将昨天打抱不平,暗助湛四爷半途跟踪龙飞的经过说了。翻江鳌拍拍脑袋,歉然  
地说:“老天爷,说起来皆是自己人,看来我这人太莽撞了,没问清底细,便一口咬定你们  
两位是……我真该死。事不宜迟,咱们分头行事。”  
方士廷呵呵笑,拉住他说:“张兄不能再到九江去冒险,送姑娘返店与他的祖父会合之  
后,兄弟还想利用张兄的船远离府境,不知是否方便?”  
翻江鳌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说:“方兄,只要你吩咐一声,水里火里,算我翻江鳌  
一份好啦!我先走一步。”说完,系好缆向镇中走了。  
方士廷的衣裤已干,不带包裹,扶了姑娘登岸。姑娘有点心神不定,脸呈隐忧地说:  
“士廷哥翻江鳌这人靠得住么?他会……会不会见利忘义出卖我们?”  
方士廷爽朗一笑,“你放心,翻江鳌这种人,是真正的草莽英雄,粗豪爽直,恩怨分  
明,你大可放心,这种人千金一诺,决不会见利忘义出卖朋友。走,你我分开来走。”  
镇中相当热闹,码头上人声嘈杂,但鱼牙子湛四爷不在码头由四名副手主持渔货的买  
卖。  
姑娘领先而行,进入市街,直趋姑塘客栈。距店门尚有十来家店面,小巷突然钻出头巾  
齐眉盖头的湛四爷,傍着她低声:“燕姑娘,随我来。”  
不管姑娘肯是不肯,急急挽了姑娘进入小巷,蓦地感到身后有人迫进,火速转身大手疾  
挥。  
“自己人。”姑娘急叫。  
可是已经晚了一步,“砰”一声暴响,湛四爷已被士廷摔倒在地。  
“他是湛四爷。”姑娘急急解释。  
方士廷赶快将湛四爷拉起,抱拳笑道:“对不起,四爷休怪。”  
湛四爷揉动着臂部,毗牙咧嘴地说:“老天爷!你……你老兄真快,了不起,了不起。  
双方误会,小意思,你是……  
“在下护送燕姑娘回来的。四爷,人交给你……”  
“且慢!兄弟也正为燕姑娘的事为难。”湛四爷急急地说。  
“我爷爷呢?”姑娘急问。  
湛四爷将昨天的经过说了,当然他并不知传信以后所发的变故,然后接着说:“在下是  
初更左右赶回来的,三更天令祖与令弟也匆匆回来了,匆匆结算店钱,向九江走了,不留下  
任何口信。等店家通知在下时,在下已无法赶上令祖了。”  
“哎呀!他……他大概以为我死了。”姑娘掩面叫,凤目中流下了两行清泪。  
“燕姑娘,你……你们到底是为了何事?”湛四爷惑然地问。  
姑娘将半途埋伏,跟踪龙飞入山的事说了,湛四爷大惊,抽口凉气变色叫:“哎呀!这  
恶贼可怕极了,我上了他的大当,七星盟的兄弟糟了!糟了!难怪今早的事来得如此突  
然。”  
“今早发生了什么事?”  
“府城派来了几个眼线,采查方士廷的下落,并奉命捉拿七星盟的人,有两个人住入客  
店中,向店乐盘问燕老伯的底细,人仍在店中守株待兔呢。在下心中耿耿,不知为了何事,  
只为了此事心焦,刚才姑娘进了街口,有一位兄弟认识姑娘,赶来告诉我,因此在下等在巷  
口招呼,不然姑娘便会闯入他们的陷阱里了。”  
“那两人是何来路?”方士廷问。  
“不知道,但他们与府城派来调查方士廷的人暗通声气。”  
“那该是替龙飞助拳的人。”  
“可惜兄弟不敢出面盘他们的底。”  
“你千万不可冒险。四爷,你能不能设法安顿燕姑娘暂避风头?”  
“包在兄弟身上。”湛四爷拍着胸膛保证。  
姑娘却不同意,幽幽地说:“不必了,我要回家,回湖广。四爷的好意,妾身感激不  
尽。”  
湛四爷粗眉深锁,说:“这样好了。姑娘可暂且躲三两天;在下暗中安排,找去湖广的  
船……”  
姑娘的目光落在士廷脸上,颤声道:“士……大哥,我希望暂时与你同行,答应我,好  
么?”  
方士廷心中委决不下,说:“走,这件事以后再说。”  
“你们要往何处走?”四爷惊问。  
“兄弟雇了船……”  
“在下派船护送你们……”  
“不必了,船是翻江鳌张兄的,他已前往尊府去找你了。”  
“哎呀!他来了?好,有他护送,鄱阳湖附近大可去得,在下放心啦。咦!有人来了,  
是……是……在店中守候的人。”四爷变色低叫,接着说:“跟我来。”  
三人向巷底走,巷口出现的两个人大踏步跟入,领先的中年人亮声的:“湛四爷,慢  
走,咱们谈谈。你的一举一动,皆在咱们监视之下,希望你自爱些。”  
湛四爷不敢不站住,徐徐转身冷冷地说:“阁下贵姓?咱们少见哩。”  
两人走近,为首的中年人冷漠地一笑,说:“兄弟小孤山小孤渔郎马群英,那位是兄弟  
的好朋友,姓陈,名家权。”  
“哦!久仰久仰,不知两位有何见教?”  
“那两位是……”  
方士廷含笑上前抱拳一礼,笑道:“兄弟姓施,名方。那是舍妹小亭。马兄听说过饶州  
王五爷么?”  
“饶州王五爷?抱歉,少见。”  
“兄弟是五爷手下押运贷品的把势。”  
“唔!怎样?”  
“兄弟只负责贷物运送南康,南康府星子县大排岑的商岑土则由另一位周兄负责装  
运。”  
“在下听不懂你的话。”  
方士廷怪笑,说:“光棍眼中不揉沙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不瞒你说,五爷的货当然  
不是运送南康,而九江,转运的事,概由兄弟负责,风险甚大,不得不找湛四爷商量。商岑  
土也就是白瓷土,运送至敝府景德镇交窑官接收,不需人护送,再笨的强盗也不会抢白  
土。”  
“哦!你带了令妹来?”  
“舍妹是顺道前来找人的。”  
“谁?”  
“一个小亡命,抓住他在下要剥他的皮……”  
“哥哥,别提他。”姑娘羞忿地叫,装得真像。  
“好好,不提,不提。”方士廷沉下脸答,又转向马群英笑道:“兄弟的船在码头,马  
兄如有见教,请前来一叙,无比欢迎。”  
小孤渔郎呵呵笑,说:“一定,一定,施兄就要走么?”  
“是的,白土这两天可以装载完竣,兄弟需赶回南康府,大船还在星子码头等候呢。”  
湛四爷接口道:“施兄,这样好了,一有消息,兄弟便派人捎书给贵东立的人转交。”  
“兄弟希望四爷将人扣下来。”方士廷煞有介事地说。  
“这个……兄弟所冒的风险……”  
“四爷请担待些儿,容图后报,皆因舍妹坚持要这人亲自处治,尚请……”  
“好吧,兄弟留意就是。”  
“那么,一切仰仗四爷了。”  
两人一弹一唱,听得马群英两人直皱眉头。  
“湛四爷,私自扣人可是犯法的。汤大人正在找证据对付你,要报昨日被暗算之仇  
哪!”马群英善意地说。  
湛四爷淡淡一笑,不在乎地说:“为朋友两胁插刀,好朋友那在乎违律犯法?如果有所  
畏惧自私自利,要朋友何用?”  
“四爷云天高谊,兄弟感激不尽,日后再过府请教,告辞了。”土廷乘机告辞。  
“施兄请稍候。”马群英伸手虚拦。  
士廷一怔,心中一跳,但不动声色地问:“马兄,有事么?”  
“在下要等一个人。”  
“这人与兄弟……”  
“这人是在下的朋友,是否与贤兄妹有关,届时自知,大概也该到了。”  
士廷沉得住气,但心中暗暗叫苦,假使来人认识他,行踪暴露,麻烦大了,是否能平安  
离开大姑塘,难以预料,大事不妙,该准备动手了。  
怀着不安的心情,他抑制自己必须沉着应付,说:“好吧,在下且等贵友前来。四爷,  
贵镇是不是发生了不平常的事?”  
“是的,老弟早些走,千万不可卷入这场是非中。”湛四爷苦笑着说。  
极短暂的片刻,但在他们的意念中,却感到漫长得令人感到心焦。  
巷口进来了一个人,脚步声令心中有事的人心中狂跳。  
士廷把心一横,转头向来人看去。  
是一个渔民打扮的大汉,匆匆走近。马群英向来人点点头,问:“徐兄,如何?”  
徐兄不住向士廷与姑娘打量,点头道:“不错,是从南康府来的人,刚到不久。乘坐的  
小乌篷,有星子县的船籍牌。”  
“徐兄,开采瓷土的人,有没有一位王五爷?”  
徐兄摇摇头,苦笑道:“开采白土的甚多,采土场共有四处,大排岭、王公岭、七溪  
戏、夏家珑,主事的人有十余名之多。这些人毫不引起人注目,必须派人去查查看。”  
“下必了。”马群英笑答,向士廷歉然地说:“抱歉,打扰了,贤兄妹请自便,祝顺  
风。”  
“好说好说,后会有期。”士廷抱拳行礼告辞,心头一块大石落地。辞别湛四爷,两人  
从容返回码头。  
翻江鳌尚未返回,两人等得心焦,好不容易看到排众而下的翻江鳌挤出码头,方感心中  
一宽。  
翻江鳌抱了一包食物,脸色开郎,哈哈一笑跳上船,高声道:“咱们是不是立即启航?  
事办妥了么?”说完,将食物往舱中一放,低声道:“事急,千万从容应付,不可露出慌张  
的神色。”  
“走吧,逆风逆流,但愿入暮时分可以赶回屋子。”士廷也高声说。  
翻江鳌熟练地沉着解缆,抽上跳板.长篙一点,船离开了码头。  
船向上航行,翻江鳌熟练地操桨,吁出一口长气道:  
“好险,如果不停在码头而泊在僻静外,便引起暗桩的疑心,咱们便走不掉啦!”  
“张兄发现了什么?”  
“本府的五花剑朱庆朱大爷,出面协助龙飞缉拿你方老兄及七星盟的人,先头的人,已  
经派到大姑塘,第二批人马即将赶到。在下去找湛四爷,一看风声不对,四爷不在,我也就  
不敢提起你们的事。风声太紧,我带你们走。”  
“往何处走?”  
“大孤山。”  
船住上航行,大孤山却在下游。方士廷大惑,问:“大孤山在后面呢,张兄。”  
“有人监视,必须称往上走。燕姑娘,令祖怎样了?”翻江鳌向姑娘问。  
“家祖已偕弟走了。”姑娘黯然地说。  
“姑娘今后如何打算?”  
“返问湖广,一个女孩子,是不宜在江湖闯荡的。”方士廷代为回答。  
“到了大孤山之后,兄弟替你们两位安排。”翻江鳌颇为自信地说。  
“到了大孤山有事么?”方士廷问。  
“你听说过四海神龙娄成其人么?”  
“不知道。”  
“他是水上朋友极为称誉的英雄豪杰,朋友众多,知交满天下。”  
“哦!去找他托庇么?”  
“去请他派人送燕姑娘返回湖广,从此地到洞庭湖,他可以保证路途平安。再请他关照  
各地朋友一声,方兄不管驾临何处。皆可获得朋友的照拂。”  
方士廷心中暗喜,真能结交几位江湖上拥有实力的名人,打听湘西八怪岂不省事?有急  
有难,多几个人照顾也是好的。  
“一切有仗张兄了。”他无限感激地说。  
“但不知四海神龙为人如何?”姑娘问。  
“呵呵!请放心。成老为人四海,慷慨好义,敢作敢为。早年在天下各处水道做买卖,  
弟兄遍天下,是四大水上巨豪之一。四大巨豪先后凋零,弟兄四散,目下唯一在世的人,只  
有他一个人了。五年前他在大孤山建了一栋精舍在内隐居,由鄱阳蚊派了不少高手在四周暗  
中保护。”  
“听说他是鄱阳蛟的泰山大人,不知是真是假。”  
船上航十余里,翻江鳌放下桨,笑道:“该改头换面了,下放啦。”  
不消多久工夫、桅杆安上了,装上帆插好舵,船像一头水马,轻灵飘逸地宜向湖心飞  
驶,快逾奔马。  
“我这般船如果安上帆,即使是微风,一个时辰也可顺风飞驶四十里。秋冬风紧,不消  
一天使可到南昌。不是吹牛,任何快船也休想追得上我。”翻江鳌豪气飞扬地说,对他自己  
的船颇为自豪。  
“确是快,张兄在这艘船上花了不少心呢。”方士廷由衷地称赞道。  
“现在咱们进食,食罢刚好到大孤。”  
大孤山,也叫鞋山,其形如鞋,山高数十丈,屹立湖中,孤影若浮。传说大禹治水时,  
曾在此刻石记功。  
但刻石记功的事不可考,而大书法家米芾的石刻大草书“眠云”二字,却是颇为珍贵的  
遗迹。  
远远地便可看到山上的七级浮屠,和颇为精致的大姑庙。  
船驶进大孤码头,先后有两艘可疑的双桅船从舟旁驶过。翻江鳌解释道:“成老并不怕  
有人前来寻仇,他隐居在此,知道的人不多。但鄱阳蛟为防万一,经常有船巡航,上面也派  
了不少高手戒备,对行踪可疑的游客加以监视。刚才那两艘船,便是宫亭湖瞿舵主的哨  
船。”  
距码头尚有半里地,翻江鳌使用手势打出了信号。船降下帆,滑靠码头,便有四五名青  
衣大汉上前帮忙系缆,为首的人过来寒喧。翻江鳌将来人拉至一旁,低声商谈良久。  
方士廷远远地留心两人的神色,心中暗作戒备。两人的神色皆颇为凝重,不由他不暗怀  
戒心。  
久久,翻江鳌脸色沉重,走近说:“方兄,咱们到上面大姑庙走走。”  
“有何不对?”士廷沉着地问。  
“在下已将方兄的事,转告管理刘兄。刘兄已经亲自前往请示,由此至成老的住处甚  
远,咱们且到庙中等信,来回需时甚入呢。”  
“张兄与成老交情如何?”  
翻江鳌一面走,一面说:“兄弟与鄱阳蛟是打出来的交情,兄弟是鄱阳三湖四周数百里  
水域内,少数不入伙自由买卖人之一,曾经遏见成老多次,彼此颇为投缘,交情不薄。”  
“哦!原来如此。”  
大姑庙所供的神像,说是唐朝武则天乱政时的名臣徐敬业。传说徐敬业曾经逃到此地隐  
居为僧,真真假假不必追究。但神像却千真万确是女郎,徐敬业变成了女像,委实无稽。大  
概是大孤伪称为大姑,大姑当然是女郎,与西岸的大姑塘,女儿港市,同样错误。彭泽江中  
的小孤山,不是也称小姑山,山上也有一座小姑庙么?  
三人在大庙中等,等了整整半个时辰。等得士廷与姑娘心中懔懔,等得翻江鳌心中冒  
火,七窍生烟。  
“咱们走。”翻江鳌怒火上升地叫。  
“张兄,怎么了?”士廷沉着地问。  
翻江鳌哼了一声,不悦地说:“那龙飞出道以来,传专与黑道朋友为难。四海神龙有不  
少朋友,死在云龙双奇的剑下。方兄你是唯一敢与云龙双奇周旋,而至今仍能平安无事的  
人。四海神龙如果明白事理,不该如此慢客。哼!方兄并不是前来托庇的人,岂能如此看  
待?走!离开此地咱们从长计议。”  
说走便走,翻江鳌领先出了大殿。士廷随后跟上,仍然沉着地说:“张兄不可鲁莽,也  
许成者恰好不在……”  
“别开玩笑,一见面管事刘兄便告诉在下,成老刚从庙中返回大孤精舍。屁这么大的大  
孤山,人能不在?咱们又不是前来求人施舍的,走。”  
他们刚到达码头,管事刘兄随即带了三名大汉匆匆赶到,一名大汉手中摔了一只拜匣。  
“咦!张兄请留步,怎么就要走了?”刘管事在后面急叫。  
翻江鳌站在船前,抱肘而立,冷冷地问:“刘兄,成老大概不愿接见,对不对?”  
刘管事堆下笑,讪讪地说:“成老正在接见佳客,暂不见客,张兄务请见谅。”  
“呵呵!好说好说,在下天大的胆也不敢见怪成老,兄弟正打算离开哩。”翻江鳌悻悻  
地怪笑道。  
“抱歉抱歉,张兄改日再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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