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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底扬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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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问你一声,你走不走。”鲍四气势汹汹地问。  
“在下不消与你们说话。”三爷沉声说,举步便走,向对方闯去。  
鲍四冷笑一声,伸手便抓。  
三爷抬左手,上盘手封住架开对方的手沉喝道:“挪开你的狗爪子!你敢在城门口行  
凶?”  
鲍三一声怪笑,飞脚便踢。  
三爷向侧一闪,立还颜色切入一拳横飞。两人搭上手,拳来脚往各展绝学缠成一团。  
码头上行人稀少,渡船与一些船只上的船夫,皆袖手旁观,没有人出来劝架。这年头多  
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不劳心,所以便成为弱肉强食的世界。  
城楼上有两名兵勇,看到有人在城外打架,立即发讯号,通知恰好领了两个兵勇巡近城  
门的巡检。  
巡检匆匆奔进城门,城门洞闪出两个大汉,迎上叫:“胡大人早,请留步。”  
胡大人止步一笑,说:“原来是李五哥,早。城外码头有人打架,我去看看再来。”  
李五伸手虚拦,奸笑道:“三五个船夫打架,胡大人管他则甚?走,兄弟作东,到赣江  
楼喝两杯。”  
“唔!你……”  
“茂源的少东主在逗人玩玩,算了吧。”  
“哦!”  
“我们走。”  
“我公务在身,这样吧,午间再叨扰你一顿。”  
“一句话,午问赣江楼见。”  
胡大人带了两名兵勇折回,扬长而去。  
墙根下倚壁抱头而座的一个槛衣老花子,抬起头长叹一声,自语道:“茂源的少东主攀  
上了高校儿,连知府衙门也管他不着,何况小小的巡检?”  
李五与伺伴打发走胡巡检,仍回到城门口向外瞧。  
雪地里,三爷与鲍四棋逢敌手,各以散手周旋,双方都有所顾忌,不敢放手抢攻。看情  
景,短期间难分胜负,都不愿大意以免失闪,脸上无光。  
青年人提了包裹,仍然屹立不言不动。  
另一名大汉似已不耐.双手叉腰亮声叫:“老鲍,干脆让我来收拾他好了。”  
鲍四连攻两拳,叫道:“再等一等,他快要脱力了。”  
一名大汉向青年人走去,桀桀怪笑抱肘傲然问:“大个儿老表,咱们少见哩。”  
“少见。”青年人答,似乎不太想说话。  
“你是兴隆栈新请的伙计?”  
“不,在下是船上的。”  
“哦!原来是三江船行的老表。”  
“是的。”  
“三江船行的伙计,在下大部分认识,似乎从没有见过你哪?”  
“在下是腊月里入行的。”  
“哦!”  
“在袁州上的船。”  
“难怪,你的话带有外地腔,原来是山头人。”  
“该说是上江人。”  
“好,就算是上江人吧,贵姓?”  
“我叫方山。”  
“方山?山都是圆的,你却叫方山,哈哈!为何不叫扁山?”  
“你呢?”  
“在下姓王,排行七。”  
“危险!”方山没头没脑地说。”  
“什么?”王七不解地问。  
“没什么。瞧,熊三爷的拳脚不含糊呢。”原来三爷踢中了鲍四一脚,几乎将鲍四踢  
倒。  
王七嘿嘿笑,说:“即使他胜了鲍四,同样要到霉,还有几个人等着教训他呢。”  
“哦!有人接手,不公平哪!”  
“这年头,人多人强。什么叫公平?一文钱能买几斤?算了吧。”  
“对。”  
“咱们知道你们三江船行不介入纷争,不得罪任何一方。”  
“不错。”  
“把熊三的东西放下,你可以回去了。”  
方山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三爷在临江府上了我们的船,今早在下奉船老大之命,将  
这两色物品送至三爷的兴隆栈,不到地头,在下不会放弃职守的。”  
“熊三不到兴隆栈。”  
“在下听候三爷吩咐。”  
王七脸色一沉,冷笑问:“你知道你在向谁说话?”  
“不知道,你不是叫王七么?”  
“把东西放下。”  
“抱歉,在下只听熊三爷的吩咐。”  
“你这该死的山头人……”王七咒骂,右拳疾飞,“噗”一声击在方山的左颊上。  
方山脑袋一歪,讶然问:“咦!你怎么打人?”  
“打人?老子要宰你呢。”王七揉着拳头叫,拳影再飞,“噗噗噗”一连三重拳,全捣  
在方山的左右颊上。’  
方山连退三步,古铜色的脸颊毫无异样,沉静地说:“你打吧,东西是不能给你的。”  
王七只感到拳头发麻,心中大惊,咦了一声说;“你这山头人果然皮粗肉厚,哼!我看  
你能挨上多少拳,打!”  
说打便打,抢进拳如骤雨,“砰砰哒哒”一连四拳,全捣在方山的胸腹上。  
方山挨一拳退一步,但并未倒下,直着喉咙叫唤:“有强盗,救命哪!”  
最后一名大汉粗眉一轩,怪眼一翻,大喝道:“快!这小子叫嚷要坏事。”  
先前旁观的大汉一声虎吼,配合鲍四左右夹攻,冲近熊三爷的身侧,猛地一腿飞扫,快  
如星火,“噗”一声踢在熊三爷的腰脊上。  
“哎呀!”能三爷叫,向前一仆。  
鲍四正好接个正着,拾膝猛撞,“噗”一声顶中熊三爷的下腭。熊三爷嗯一声,上身一  
抬。  
“噗噗!”夹攻的大汉连飞两拳,拳拳着肉。  
熊三爷终于不支,摔倒在地呻吟。  
鲍四加上一脚,将他踢翻在雪堆中,叫道:“快架走。”  
两人架起奄奄一息的熊三爷,向滕王阁的右侧奔去。  
另一方面,王七已打了十余拳,仍未能将方山放倒,不由怒火上冲,大吼一声,从怀中  
拔出一把短刀,迫上一刀戮向方山的小腹。  
方山忍无可忍,一脚疾飞,“噗”一声踢中大汉持刀的手臂,短刀脱手而飞。’  
他丢下包裹,大吼道:“畜生!你敢在天化日之下,渡头城门口众目睽睽中拔刀杀人,  
你还得了?你叫王七,我要你做王八,狗东西!你打了我十六拳,你得还给我!呔……”  
最后那一声呔!如乍雷,高亢、尖锐、刺耳、急促,令人一听便知是出于一声个怒极恨  
极,极怀怨毒的人口中,令人悚然而惊。  
他像疯了一般,一拳便将王七打翻,接着是一阵惊心动魄的摔、抛、掷,但见雪花飞  
溅,人影急动,只片刻间,王七便不再叫号了。  
“砰!”他将人奋力一掷,王七飞出三丈外,头先脚后,一头栽入雪中,爬不起来,也  
叫不出声音,像一条死狗。  
架走熊三的两名大汉不再走动,回身观战惊呆了。下令的大汉,被刚才那凶猛疯狂的打  
击,吓的双腿发软,站在那儿发抖,难以举步。  
被打惨了但神智仍清的熊三爷,也被这激怒了的青年人吓了一大跳。  
方山似乎怒火仍未熄灭,一把拖起半死的王七,咬牙切齿地厉叫:“你这该死的猪狗,  
饶你不得。”  
“饶……命……”王七尖叫。  
方山的手,抓住了对方的耳轮。  
“我叫你祖……祖宗……饶……命……”  
一声轻响,右耳轮分了家。  
“哎唷……救命……”  
码头上一名船夫高叫道:“再打要出人命了,别打啦!”  
方山将王七一脚端倒,向那两名架着熊三爷的人叫:“把熊三爷放开,不然在下要丢你  
们下江去喂王八,不信且试试看。”  
两大汉互相打眼色,突然架着人权头便跑。  
方山一声怒吼,向前一窜。  
为首的大汉神魂出穴,从斜刺里飞扑而上,要将他抱住冲倒。  
他向侧一闪,扭身出腿急踢。  
“砰”一声响,大汉被踢倒在雪中。  
两大汉向滕王阁下奔去,急声大叫:“少东主,快来!”  
来不及了,滕王阁侧方刚抢出三个人影,身后强敌已至,一声怒吼,两人的背领同被抓  
住了。  
“饶命……”两人狂叫。  
“砰砰!”两人同时摔到在地。  
抢出的三个人影急急退去,溜之大吉。  
方山扶起熊三爷吁口长气问:“三爷,受得了么?”  
熊三爷吃力地站稳,脸色苍白说:“我受得了,谢谢你。进了城便不怕了,走吧。”  
方山扭头便走,说:“这几个家伙要不要报官?”  
“不必了。”  
“好。”  
他将三个人用腰带分别绑住一条腿,拖了便走,健步如飞到了码头,将人往水里丢,然  
后再拉起。  
“救……命……”三个大汉发狂般狂叫,浑身是水,冷得完全脱了力。  
每人泡三次,公平得很,他将三大汉泡够了,方拉起他们往码头上一丢,阴阴一笑道:  
“这叫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天道往还,报应至速。下次别让我碰见你们这些走狗,避开  
我远些,下次可没有这么便宜了。”  
他丢下众人,拾回两个包裹,扶着熊三爷入城走了,三大汉几乎冻僵了,直等到熊三与  
方山走了许久,方被脸无人色的同伴赶来救走,火速换衣。  
被揪掉一只右耳的大汉,被一名同伴扶住了一行十二名大汉像是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  
气地沿城外的大路向北走了。  
绕过德胜门大校场,折入北乡,立即有十—余名壮年人在旁迎接。其中一名年约二十上  
下,虎背熊腰的人,迎面拦住高叫:“章师父,怎么啦?”  
章师父便是被方山一脚踢倒的人,脸色青青的说:“罢了,少东主,在下丢人丢到家  
啦!差点被丢到江里淹死。”  
少东主不是瞎子,当然知道这群狼狈的人吃了亏,急问道:“熊老三带了人?你们被打  
了?”  
‘熊老三并没带了人。”  
“那……”  
“咱们被三江船行的一个山里人伙计打了。”  
“什么?三江船行的伙计敢打我们的人?”  
章师父将被打的情形说了,最后说:“那家伙叫方山,壮得像条大牯牛,你没看见他打  
起人来那股狠劲,真吓死人,抓起人信手一丢便翻滚出三丈外,咱们不是他的敌手。”  
少东主哼了一声,咬牙道:“三江船行既然强出头,咱们走着瞧。哼!北乡象牙潭陈家  
岂是好欺负的?”  
章师父摇摇头,苦笑道:“少东主,茂源兴隆两栈,已经是势同水火,不能在添加三江  
船行了。兴隆栈断了咱们的油源,龙沙熊家的人好说话而且怕事,咱们可以威迫利诱与他周  
旋。但三江船行不同,他们都是些亡命,与三江五湖的江湖好汉多少有些交情,闹翻  
了……”  
“我进王府去找程公公出面……”  
“少东主,这不好,程公公可以指使府县官吏,但这位宦官声誉太差,会被人瞧不起少  
东主的。同时,龙沙熊家不敢与官府作对,三江船行不怕死的亡命多的是,找来几个江洋大  
盗前来骚扰,即使尊府不怕,至少茂源栈得关门,章师父你的意思……”  
“咱们目前仍然对付得了兴隆栈。”  
“那三江船行……”  
“少东主何不去请你们姨父柳祯,同至三江船行走走?当面说开了,也许有好处呢。”  
少东主大喜,拍拍脑袋说:“哎呀!我怎么一直就没想到姨父哪?我该把表妹也请去走  
一趟。”章师父点点头,说:“对!你表妹金弓银箭柳青青,威震江湖,号称武林三女杰之  
首,有她出面,三江船行的东主万人雄,怎敢不买她三分帐?”  
“好,我先进城,顺便到磨子巷去请我姨父,你们先回去好了。”  
“少东主小心了,多带几个人,以免碰上熊家的人报复。”  
“哼!在城里城外,熊家的人天胆也不敢惹我。”少东主傲然地说,带着人改道奔向北  
门。  
同行是冤家,半点也不假,茂源油坊的店号在广润门内,是南昌的老字号,生意兴隆,  
执油行的牛耳。章江门内的兴隆栈,经营米与油。东主姓熊,名飞,排行三,本地人皆尊称  
他为三爷。  
熊飞祖居城北七八里的龙沙。龙沙也叫龙岗,赣江经过岗北,沙洁白如雪,岗连五里具  
有龙形。这里是南昌的名胜区,是骚人墨客九月九日重阳节登高的地方。附近有龙沙亭(原  
名清风亭),列咖亭,尚南有明太祖在此记渝南昌父老的豫章台。在岗上可远眺江对岸卅里  
外的西山,风景绮丽。  
龙沙熊家在南昌,已有千余年历史,甚至更久远些;清风亭在唐朝便是“洪洲熊氏”的  
私产。熊家出了不少人才,一向以书香世家自命。  
当然,人丁一多,自然有贤有不肖,名门世家不见得都是书香种子。熊飞也算是不肖子  
孙之一,他所走的是最下等的路,士、农、工、商是下等人,他走上了营商一条路,经营  
油、米的买卖。  
他的兴隆栈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和气生财,买卖公道。因此,上江的油商纷纷与兴隆  
栈交易,本地的零售主顾更是盈门满店。在短短的两年中,几乎夺走了老油坊茂源油坊的百  
分之七十主顾。  
人活着,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争;与天争,与人争。人争什么?争暖饱。暖饱以  
后,再争名和利。  
为了争名利,人所付出的代价太可怕了。  
茂源油坊怎能不眼红?眼红之后,是非便多了,大不了要比个高低,别别苗头。  
第一回合,茂源油坊没胜。第二四合,兴隆栈没输。  
最近展开了第三回合,茂源油坊终于走上了动武的下乘路子。  
茂源油坊的东主陈茂源,并不是什么坏胚子,只是那位儿子少东主陈家驹,根本就不是  
千里驹的料子,而是一匹劣马,舞刀弄枪结交一带土棍地痞,走花街逛柳巷争风吃醋到处闯  
祸,酒色财气门门俱全,只有一样不会:读书,斗大的字,认不了两箩筐。  
有了这位少东主,还怕没有麻烦?  
陈茂源有一位连襟,是武林中相当不了起的白道英雄,江湖上提起神箭柳祯其人,实有  
“姜大公在此”的威风。柳帧的爱女柳青青,绰号叫金弓银箭,闻号知义,这位姑娘颇不简  
单。  
人怕出名猪怕肥。这位柳姑娘太利害,一般的男孩子皆闻名胆战,年已双十,至今仍未  
找到婆家。她不丑,相反地美得出奇,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一言不合,她会把对方打得头  
破血流,发起威来,委实令那些追她的男人心惊眼跳。  
少东主带了两个仆人,迳奔广润门茂源油坊。  
三江船行也在广润门设了店面,东主万人雄在店中坐镇,城外的船务,则由少东主万彪  
负责。这位万彪生得高大健壮,是个没遮掩的好汉,与江湖朋友相处极为相得,疏财仗义颇  
获江湖朋友的尊敬。当然,船行这碗饭很难吃,车船店脚衙。都是不好混的行业。各方面关  
系都得弄好。与黑白道朋友皆有交情,与水陆的草莽英雄多少有些关系,与官府更不能不应  
付。万人雄父子具备了各种条件,胜任愉快。  
午后不久,大雪末止。冬季水枯,货运几乎完全停顿了,上江没有货下放。下江的货也  
航行困难。目前,只有几艘小客船往来上江各埠,因此清闲得很。  
三江船行的船,不走九江。所以鄱阳湖以下一带的买卖,由另一家船行包揽。  
店门外施施然来了三位客人。店伙迎出,行礼笑着:“两位爷大驾光临,小店生辉。请  
进请进,客厢待茶。”  
二位客人两主一仆,两位爷一个脸如重枣,剑眉虎目,年已半百,但精神奕奕,目朗须  
黑,丝毫末现老态,像是三十来岁的壮年人。他就是神箭柳祯,南昌大名鼎鼎的百步穿扬神  
箭手。  
另一人豹头环眼,留八字大胡,年届花甲,须发已斑,精神仍然朗健。他是茂源油坊的  
东主陈茂源。  
陈茂源领先跨入店堂,笑道:“万爷在家么?”  
“在,请至客厅小坐,小的已请东主出堂相见。”  
店伙请客人在客厅落坐,奉上香茗。不久,东主万人雄跨入厅堂,抱拳笑道:“今天是  
大日子吧?两位联袂光顾,难得难得,迎接来迟,怠慢怠慢。”  
万人雄穿了一袭棉袍,身材修伟,年已近花甲,步履轻捷,也未现老态,红光满脸,一  
团和气,脸上挂着世故的笑容。  
神箭柳祯离座抱拳行礼,笑道:“万兄,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瞒你说,敝襟兄有事相  
求,请万兄赏脸。”  
“好说好说;柳兄客气了,陈兄算起来还是兄弟的好主顾,有何见教一句话便成,能为  
陈兄效劳,兄弟深感荣幸,但不知陈兄有何要事,需兄弟尽力?”万人雄坐下说,语气诚  
恳。  
陈茂源呵呵笑,说:“不是兄弟捧万兄,这件事只有万兄可以成全兄弟,因此登门相  
求,务请万兄赏脸。”  
“陈兄夸奖了,希望兄弟能不负所望。”  
“兄弟与兴隆栈的事,万兄当有所耳闻。”  
“不错,商场竞争,平常得紧。”  
“这件事万兄……”  
“陈兄,两年来,你们两家行号的事,旁人不宜介入,介入反而等于是火上加油。如果  
是为了这件事要兄弟出面周旋,这……”  
“万兄如果周旋有望,兄弟早请万兄出面作和事佬了。”  
“这……”  
“今晨敝行有几位伙计,在章江门意欲请熊三爷洽商,彼此一言不合,起了冲突。敝坊  
的几位客计,被贵行的一位船夫,打得落花流水。”  
“什么?你说敝行的船伙计敢出面打人?”万人雄讶然问。  
“万兄别误会……”  
“兄弟已经交待下去,不许任何人介入双方的纷争,今天竟然……”  
“万兄,这件事怪不得贵行的伙计,双方都有不是,兄弟绝无前来诉说之意。”  
“这件事兄弟要查。”万人雄沉下脸说。  
“万兄千万不可……”  
“陈兄之意……”  
“兄弟希望息事宁人。”  
“贵坊的人,认识敝行那位伙计么?”  
“他自称方山,不是本地人。”  
万人雄歉然一笑,说:“兄弟万分抱歉,在陈兄与兴隆栈有所意见,湛家老人调解不  
成,你们双方各不相让,一意孤行之后,兄弟便已公然表示不偏袒任何—方,不介入你们的  
纠纷。这一来,兄弟边涉嫌……”  
“万兄,千万别这样说。茂源哥绝无此意,而是前来请求万兄不必介意今晨的事,希望  
彼此今后不再误会再巳。”神箭柳祯赶忙打圆场。  
万人雄淡淡一笑,说:“两位既然不见怪,那么,兄弟放心了,当然这件事兄弟要追  
究,保证不会有同样事情发生。”  
“兄弟深感盛情,感激不尽。”柳祯拱手说。  
陈茂源也拱拱手,笑道:“万兄请包涵一二。兄弟这儿谢过。”  
万人雄豪放地一笑,回了一礼说:“不敢不敢,两位客气了。”  
“那么,兄弟告辞,打扰了。”柳祯离座笑道。  
“那儿的话?天寒地冻,兄弟暖酒与两位暖暖手。两位是大忙人,难得光临……”  
“万兄.兄弟确是事忙,改日打扰。”陈茂源客气地说。  
“那么,兄弟不好强留,改月咱们好好小聚。”万人雄含笑送客,出到店堂,柳祯道:  
“万兄,请留步。”  
万人雄要送两人出店,笑道:“别客气。柳兄。听说令嫒与蓼洲彭家的小凤姑娘结怨,  
现在怎样了?”  
柳祯摇摇头,苦笑道:“小儿女的事,少过问为妙。彭老太爷不知怎地,这半年来竟然  
闭门谢客。几乎与本府所有的武林人断绝了往来。而他那位小孙女小凤也太不像话,一再向  
小女挑衅,不知所为何来。反正小儿女的事,大人管也管不了那么多。”  
万人雄点头表示同意,慎重地说:“当然,小一辈的人看法不同,一言不合便诉请武力  
解决.老一辈的人干预,反而把事情弄糟的。”  
“听说令嫒准备与飞虹剑客,曾巩兄的干金,联手对付小凤姑娘,这恐怕不太好,武林  
人争强斗胜,讲的是公平竞争,如果纠众报复寻仇,便会把事情闹大。”  
“彭老太爷性情大变,万一他出面护犊,老实说,谁也休想在他火德星君子下讨得了  
好,三五十条好汉围攻了,也要一个个焦头烂额。因此,柳兄千万得管束令嫒,早些替她找  
个婆家。女孩子结婚之后,便不会再抛头露面争硬气啦!”  
柳校长叹一声,苦自笑道:“兄弟当留意,谢谢万兄的忠告,唉!兄弟怎能不替小女着  
急?义怎能不替她终身打算?只是……唉!别提了,这坏丫头。”  
送走了陈、柳三主仆,万人雄立即唤来一名店伙,沉声道:“你到城外找黄管事,问问  
他那条船有一个叫方山的伙计,如果有,要黄管事将人带来。如果没有,替我查查看,谁今  
早在章江门打了茂源油坊的人。”  
店伙应唠一声,出店扑奔城外。  
半个时辰之后,身材魁梧的黄管事,领着高大健壮的方山,大踏步入店。  
店中气氛一紧,迎出的店伙欠身笑道:“黄二爷,东主在客厅等候。请进。”  
从店堂向里瞧,可看到客厅中安坐不动,不怒而威的万人雄东主,正目光灼灼地透过厅  
门向两人注视。  
方山神色冷静从容,随在黄管事身后跨入厅中。  
黄管事上前行礼,笑道:“东主万安,属下已将方山带来了。”  
“是他?”万人雄问。  
“是的。”黄管事欠身答。转头向方山说:“方山,上前见过东主。”  
方山抱拳—礼,说:“小的方山,东主好。”  
“坐下。”万人雄向两人摆手。  
两人谢过坐,在下首归座。万人雄不住向方山打量,久久方问:“你几时到本行来  
的?”  
“去年底在袁洲。小的到码头找活干,遇上船主胡爷,他见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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