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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猎荒原-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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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炸破了一大段甬道,四人更是被震得乱七八糟。
让过掌力的周宽,本打算直接破入地下层通道口上方的屋顶,跟着穿入通道口。只要到了地下层,他们就不该敢和自己硬碰硬,否则毁坏的程度可就严重了。而沈执事就算也能加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会往哪儿跑,只要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冲过,那就没问题了。周宽刚刚已经看得清楚,再前进二十余公尺就是通道入口,从上方观察,通道口正上方该是眼前那个高起的小塔型建筑物,只要从塔脚冲入即可直入通道口。
既然用了加速身法,二十公尺只不过是一瞬间事,周宽刚要冲入,突然感觉不对劲,硬生生煞住冲势,转向往上急飞,此时周围圣殿建筑物屋顶突然纷纷碎裂,一股强横的气劲往外直散,浮起空中的断砖碎石更不断炸成粉末,只不过一刹那,那股刚猛气劲陡然加速,往上方直包。
由于周宽已经使用了加速身法,一瞬间立刻高飞老远,脱出险境;那股劲力包了一个空,随即往外一爆,整个气劲虽然是往上方爆散,但威力所及,周围百多公尺内的建筑群仍轰然炸裂,一个雄壮的身影跟着往上直追。
原来周宽刚冲下去,就感受到沈执事又有动作,那股弥漫而出的气劲不是别的,正是“狂霸七式”中的“翻江倒海”,若给他一包住,想脱出可就十分费力,周宽当下利用高速身法急速远遁,险险闪过这招。
但自己的目标可不是逃命啊……周宽脱出威力圈,立即在空中凝止了身形,吸纳着周围的能量;毕竟高速身法颇耗功力,沈执事又是一大强敌,若再这么多飞一段时间,恐怕连冲突的本钱都没了。
沈执事见周宽凝定了身形,他防守着周宽与通道之间,一面缓缓上升。
从周宽发难到如今的僵持,经过的时间虽短,但圣殿是何等所在,周宽与沈执事凝定空中之际,圣殿四面八方也纷纷飞起数百个又惊又怒的人们,但当他们看清冲突正中的两人,更是十分意外。
沈执事地位极高,周围的人都不敢开口,只疑惑地在周宽与沈执事身上望来望去。在此同时,在地球各角落的高手心念也都汇集过来,圣殿中没露面但却延伸心念至此的更多,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来了哪些人,不过周宽可以肯定,李鸿应该是其中之一,新后、王崇献、谢栖当然也不会忽略,至于其他高手,就未必能一一数出名字了,毕竟外空一战,地球上周宽认识的一般高手群大多已经死亡,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这堆涌来的心念,恐怕大多以圣殿为主。
周宽不怕动手,最怕的就是李鸿跟着一头冲来,所以刚刚才想速战速决地冲入地下层,没料到沈执事看来粗鲁,脑筋却快,一出手就逼得自己非退不可,而且引起了这么多人关注,再打下去也是自己倒楣,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周宽正有些迟疑的时候,却听沈执事微微一皱眉说:“你们都散去,不用管这里的事情,我与周先生过过招。”
怪了?沈执事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是怕自己把事情抖出来?这恰好颇合周宽之意,他目光一转,当即哈哈一笑说:“没错,我们在练功夫,不伤和气。”
过招也不用拆房子吧?周围人群当然有些狐疑,但也不敢发问,空中人群当即注四面散去。就在此时,沈执事气劲突然往外炸散,往四面八方直飘,这可把周宽吓了一跳,这不是“翻江倒海”也不是“威服天下”,难道是“天地归无”?不对啊,他连手都没动,又怎么挥出狂霸七式?
周宽正自纳闷,却感觉到那股气劲绕过了自己,在虚空中震荡了几下,那些探来的心神被此一震纷纷散去,周宽这才弄清楚,原来是用这种法门抵挡他人的心神侵入,刚刚自己无法探入地底密室,大概也是被圣殿地下一楼、二楼的高手以此法所挡。
既然各方心神已经被驱退,他们又以为自己与沈执事在过招,之后不管打得如何惊天动地,也不会把李鸿引来,这下周宽可放下了心,咧嘴一笑说:“沈执事的功夫果然高强啊。”
周宽突然笑着送上高帽子,沈执事纵是怒火未息,也不好立即出手,他阴沉地望着周宽说:“老夫最后一次劝告,周先生请尽速离开。”
“不成。”周宽哈哈一笑说:“我们不是在切磋功夫吗?当然要打个清楚。”话声一落,周宽两掌扬起,一招“推山移岭”聚出七彩光河,猛然往沈执事轰了出去。
沈执事这下若是闪开,掌力就会直接轰下通道,这附近的地皮也恐怕得翻一个身,沈执事脸现怒容,跟着也是一招“推山移岭”,一股刚猛的气劲猛然爆出,正面迎向周宽。
两人都用“推山移岭”,其实是有道理的。狂霸七式第四、第五招范围过大,而且同招无法相抵,一个用第四招,另一个除非像周宽刚刚一样远遁,否则只能用第五招应付,这样两招拚搏下来,整座圣殿恐怕都会毁去,两人可都不愿意。刚刚若不是沈执事估不准周宽的方位,加上以阻拦周宽为第一优先,恐怕也不敢冒然使用“翻江倒海”。
除此之外,前三招中,第三招是护身的“立地金刚”,这般算过去,只剩下“推山移岭”与“气涌如山”可用,而“推山移岭”的威力又大于“气涌如山”,所以两人才都以这招对拚。
沈执事久不见周宽,虽然感觉出周宽又有增进,却摸不清他进步了多少,毕竟周宽如今修悟的法门又是另一种少见的方式,饶是沈执事身为圣殿高手,见多识广,一时也无法看透。而周宽以往的功力是远不如沈执事,到底现在能不能抵挡还是一点都没把握,两人这一招对击,也有几分别别苗头的味道。
事实上周宽特异点发散的方式,虽不如按部就班、完全释放的李鸿,但既已散出最后一层,质已不逊于李鸿。而他修练了丹球混同的法门,量虽仍有不足,但气道功效不仅足以弥补,恐怕还有过之;加上他找出的特殊发散方式,使内息由异空间反拓回来,既非体内跳跃孔也非天人之道,虽不知怎么一回事,却更有内外混成的效果,使得吸纳速度在两者之间,比天人之道还快。总之,论整体实力,周宽亦已不弱于当初的四强。
而李鸿与周宽,两人本是各有所长,李鸿悍勇敢拚,周宽机敏多智,不过后来两人的最高武技怡好都是与个性完全相反的功法,李鸿是特别需要随机应变的心剑,周宽却是毫无花巧可言的狂霸七式,也只能说是上天开他们两人玩笑。
此时周宽与沈执事掌力相对,气劲交会处立即传来一连串啪啦巨响,仿佛数百块山岩同时崩裂,紧随着爆散气劲四面狂卷,累积的爆震往外传递,很快地,裂石声变成一阵轰隆隆巨响,也分不清像是什么声音。
两人都心有顾忌,也都没有全力出手,气劲冲突的位置就在两人中间左右飘移,往外散出的狂风吹卷着下方已经乱成一团的砖瓦,将圣殿弄得更不成模样。
只不过片刻时间,周宽就察觉不对,用这种方式耗下去,就算能胜过沈执事,自己内息也会耗去不少,圣殿中可是高手如云,哪能一路打进去?得换个法子溜进去。
周宽正思忖时,下方突然一声叫唤透过巨响传入两人耳中:“两位请住手,周先生,老夫有话说。”
那是谁?周宽目光一转,看清来人,不禁微微一怔,他稍微减弱了劲力,感应到沈执事也相对收力,当下两人同时收劲,空中云散风清。
周宽缓缓往下飘落到那人身旁,两人互一施礼,周宽才开口说:“沐执事,许久不见了。”
那人微微苦笑说:“如今我只是一个闲职长老,请别这样称呼。”
“哦……”周宽点点头说:“那便称您沐长老。”
沐长老正是以往圣主的心腹沐执事,周宽看到他不禁有些吃惊,他的言语自然可信,若他也说圣主闭关,自己今日可真是胡乱闹了一场。
周宽落下之际,沈执事也跟着落下,他飘落的方位,依然隐隐挡着周宽往内窜入的路线,不过当周宽与沐执事见礼互相叙话时,他突然一怔,跟着口唇微动了动,似乎正向某人传音,然后居然就这么转身离去,也不理会周宽和沐长老了。
周宽虽然看着沐长老,但一直注意着沈执事的动静,见沈执事离开,周宽讶然对沐长老说:“圣主真在闭关?”
“嗯……这个……”沐长老轻叹一口气说:“吴左辅已允你探望圣主,就由老夫领路吧。”
果然不是闭关,那刚刚为什么白打了一场架?周宽虽然狐疑,但此时毕竟不适合询问,既然沐长老要领自己进去,一切就等见到圣主再说。
沐长老当初并未飞出外空,是以功力也未消退,他领着周宽,熟门熟路地往地底飘飞,没过多久,便直入地底深处。
这时周宽却觉得有些怪异,虽然他来访次数不多,也没用心记忆路途,不过感觉上,通往密室不是这么走;但周宽颇信任沐长老,所以仍没吭声。
两人这么一前一后飞行,越是深入,沿路岔道上侍卫也越来越多,最后终于到了一个封闭的门户之前,沐长老落地回头说:“圣主于此休养。”
到了这儿,周宽可以完全确定这里绝非密室,但圣主确实未必非得留在密室中,周宽见沐长老推开了门,跟着让开门户,当即迈步而人。沐长老并未跟入,只在外面缓缓带上了门。
里面是个还算宽敞的长型厅房,房中陈设简单朴实,石造桌椅靠着两面墙壁排立,对门的另一面,三排石造长阶上去,有一块方约两公尺余的半人高正方形平台,圣主正端坐其中,脸上还挂着和蔼的微笑。
周宽一见圣主,立即松了一口气,但随即有些奇异的感受,仿佛有什么地方不对,一时又想不出来。
圣主望见周宽,缓缓点头说:“你还是来了。”
“圣主……”周宽刚一开口,便察觉到矮台旁多了一个没见过的老者,他目光转过,马上微微一惊。
此老身形高瘦,下垂的嘴角刻出两道深刻的纹路,一头白发和满是皱纹的老脸,显现了岁月的痕迹;一般圣殿年老高手,脸色异常红润,看得出来功力深厚,但此老却是完全不同,有些泛灰的脸色显现出十足的老态,从外表上看,只像是个精神瞿铄的高年长者。
但周宽为什么吃了一惊呢?却是周宽隐隐感受到那老者周围有一圈似有若无的气场环绕,若非周宽对能量起灭有一定的体悟,还未必能感受清楚,而那圈气场虽说似有若无,却十分活泼,仿佛在一瞬间随时可以爆聚出大量能量,这种矛盾的感受,让周宽不由得上下打量这名老者。
老者望见周宽,却也有点讶异,周宽行走之间,似有似无隐隐牵系着天地能量,这该是天人合一才有的状态。天人合一本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但一般天人合一多从脑门与天地能量联系,虽有些功法别出蹊径,选择其他要穴建立管道,但周宽却似乎全身皆可联系,又似乎全身皆无联系,找不到一个确定的联系之处,但外界能量又明明与他动静相应,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周宽与老者彼此对视,目光中都有些惊疑,此时一旁的圣主缓缓发话:“周宽,见过未来的圣主,吴左辅。”
原来这老头就是吴左辅?周宽微微一凛,圣殿中除圣主与长老团之外,此老可能是功夫最高的一位,难怪怎么看也看不透他的虚实。
周宽看在圣主的面子上,向吴左辅微微一礼说:“见过吴左辅。”
“周贤侄免礼。”吴左辅回了半礼,回头对圣主微笑说:“圣主之子果然不凡,连老夫都看之不透,才三十出头,功力、境界俱臻顶点,可敬可畏。”
“喔?”圣主目光一亮,高兴地望向周宽说:“你身体的问题全解决了?”
周宽才要点头,突然一惊,想出了刚刚让自己觉得不妥的地方。
一直以来,圣主一见到自己,马上就能摸透自己修练的状态,怎会等到吴左辅说出后才一副意外的模样?而且圣主与吴左辅又是不同,整个人看起来似是功力全失……本来圣主功力登峰造极、反璞归真,以往从外表确实也看不出圣主是否身为高手,但如今周宽大幅进步,感受依然如此,就让周宽感到有些怪异,此时发现圣主感应不到自己的变化,周宽终于确定圣主功力已失。
他大吃一惊说:“圣主,您身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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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躯体之秘
周宽没叫自己老爹,圣主颇有三分意外,不过他也不见怪此事,毕竟两人相认以来,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听见周宽问到自己身体,他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只和声说:“吴左辅说我在闭关,是我的意思。”
怎会如此?周宽一怔说:“您不想见我?”
“也不是。”圣主摇头说:“你来了我很高兴。”
那又为什么要骗自己?眼前的情况似乎不适合追问此事,周宽望望吴左辅,轻咳了一声说:“我有点重要的事情想向圣主报告。”
圣主目光扫了左辅一眼,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说:“吴左辅对我十分关心,所以不愿离开,真有什么事不好意思让他知道,用传音跟我说便是。”
周宽听来听去,陡然想通,圣主恐怕身体真的出了问题,寿命已经无多,而他上次已经说过,不愿告诉吴左辅密室之事,而吴左辅当然更不愿自己知道此事,只是他却不知圣主早已将此事告知自己。
而圣主既已失去功力,自己无论对圣主说什么,最后拿主意的还是吴左辅,自然不怕自己对圣主传音,而一开始圣主与吴左辅都不想让自己进来,两方虽想法不同,但都一样想避免日后的问题。没想到自己越闹越大,也许圣主得知后,索性安排吴左辅在一旁监视,自能让左辅一派释疑。
但话说回来,到了最后,他们恐怕也会疑心起自己,不过这件事不用急着操心,到时候再说。
想到圣主身体出状况,李鸿才是圣主之子的事情反而不是这么重要了,周宽上前两步关心地说:“您……身体怎么了?”
“先随便聊聊也好。”圣主微笑说:“我一切事务交卸妥当之后,便尝试着将精气神化入天地,若能成功,当能抽离这个皮囊而存在,不过……失败了。”
失败了也不该丧失功力啊?周宽皱紧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发问。
圣主看出他的疑惑,接着说:“我功力随神识散出体外,身体少了护持,虽外貌因生机几近停止而未老化,躯体变异却加速发作,当我确认无法成功而收纳神智,功力已无法收回,所以……我已随时可以离开,今日能见你一面再去,我已无憾。”
圣主的意思是……他纵然已丧失功力,仍可依自己的意愿,选择离开人世的时间?周宽楞楞地说不出话来,当此情景,应该告诉圣主李鸿的身分吗?他会喜还是会忧?若此事公诸天下,等圣主撒手而去,新任的圣主,又会不会对付李鸿?
周宽思索时,一旁的吴左辅脸色十分沉重,缓缓说:“圣主万不可就此舍我们而去,伯纪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圣主指引。”
“吴左辅德高望重,众人同钦,圣殿有你管理,我很放心。”圣主微微一笑说:“我一直有些挂念着的,反而是周宽……你过来。”
周宽回过神来,走近圣主台下,见圣主又招了招手要自己上去,周宽只好拾阶而上,跪坐在圣主身旁。
圣主轻抚着周宽的肩膀,柔声说:“有件事情,我一直无法决定,所以一直留在人世;今日你来,我本下决定不与你见面,没想到你居然没大没小地胡闹起来。”
圣主毕竟一直把自己当亲生子,周宽感动之余,低下头说:“孩儿鲁莽。”
“但我也因此改变心意,决定见你一面,怡好吴左辅与你都在,有一件事情,我想拜托未来的圣主同意。”圣主缓缓说。
吴左辅似乎没想到圣主会说出这番话,他老脸上眉头微蹙,疑惑地说:“圣主此言,伯纪不明。”
“心剑是圣殿不传之技。”圣主脸色多了三分傲然,缓缓说:“但这百多年来,在我的揣摩下,也研究出了不少心得,相信有些妙用,当初七祖也没能体会。”
吴左辅仍不明白圣主之意,只能虚应了两声。
圣主目光转向周宽,接着说:“吴左辅应知,心剑之法,非人人得以修练,七祖子嗣传承早失,我又只有周宽这个儿子,圣殿就算再传千年,恐怕也找不到一个人修练心剑之法,此功法可能就此成为绝响……我当然希望周宽加入圣殿,传承心剑之术,但他生性疏懒,又不懂礼数,实在不大适合圣殿,却不知左辅可有好的建议?”
这时周宽与吴左辅都开始明白了圣主的意思,吴左辅是愕然,周宽却是暗叫糟糕。圣主明着说要自己加入圣殿,其实是退而求其次,要吴左辅答应他传授自己心剑之术,但事实上自己根本不是圣主的儿子,又怎么学得会?
果然,吴左辅沉吟数秒之后,当即说:“圣主之意,莫非想破例传授周贤侄心剑之术?”
“吴左辅即将就任圣主,此事当然得经过你的同意。”圣主微微一笑说。
“伯纪乐观其成。”吴左辅大方地说:“无祖当年不愿武技滥传,也只是担心恶人习得有误苍生,周贤侄功力已高,狂霸七式更是天下无双,习得心剑之法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当与此无涉。”
“吴左辅果然心胸开阔,不墨守成规。”圣主抚掌笑说:“以后周宽还要托您多予指点。”
“不敢不敢。”吴左辅跟着笑说:“周宝侄虽不属圣殿,但天纵英才,一人兼习圣殿两大功法,也算美事一件。”
他两人谈得热闹,周宽在一旁可是暗暗叫苦;李鸿想教自己心剑、圣主也想教自己心剑,这两父子还真是一个模样,但其实自己根本学不会,又有谁知道?
“事不宜迟,我这便传授你心剑之术。”圣主望向周宽说:“用心记住了。”
“这……”眼看不能再拖,周宽忙说:“我先说完我该说的话,再教好了。”
圣主与吴左辅闻言同时一怔。当年,无祖七徒曾以心剑之术威震天下,圣主虽无法练至化身而存,论境界稍逊当年七祖,但他百年钻研,确实又领悟出不少特别的妙用,七祖旁支子孙夏涛、王崇献只学到简略修练法门,已能恃之横行天下,今日圣主亲传此技,是多大的福缘,周宽居然还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真弄不清此人的个性。
周宽顾不得两人侧目,当下传音给人圣主,把自己从班彤遗物中所看到的文字,快速粗略地说了一遍,圣主传与不传倒是其次,装他儿子骗武功,可不是自己该干的事情。
周宽传音说话时,一旁的吴左辅可难免有几分尴尬,他明明知道周宽传音给圣主,自然是不想让自己听到,按照情理,他该识趣点离开才是,但这一离开,圣主若将密室启动之法传给周宽,日后岂不是受制于周宽?他也只好厚着脸皮留下。
总算周宽省了不少废话,尽量只说大意,花的时间不长,过不了多久,周宽便停止传音,望着圣主。吴左辅跟着望去,却见圣主表情是又惊又喜,又有点失笑,隔了好片刻,圣主才苦笑着摇摇头说:“原来如此。”
周宽这番话一说,心头舒服了不少,他点头说:“听凭圣主裁决。”
圣主点点头说:“你真的很聪明……不愧是我的孩儿。”
此话一说,周宽知道圣主已决定不让李鸿得知此事,更不想让圣殿中人知道,他轻叹一口气说:“圣主……”
“至于松狐金板……”圣主微笑说:“原来班执事当时取走了一面……不过松狐金板对你来说已经无用,你交给吴左辅即可。”
“松狐金板?”吴左辅讶然说:“班彤取走了一面?”
“嗯。”圣主回头一笑说:“看来班彤早有预谋,想举荐后人加入圣殿,所以取走了一面金板,看来就是指他的义女绣蓉,此时倒不知绣蓉到哪儿去了。”
原来松狐金板是引荐他人加入圣殿所用?周宽这才弄清楚,班彤要引荐的当然不是绣蓉而是自己,看来班老头也不算全没良心,而圣主轻轻巧巧地提上班绣蓉,倒是遮掩得不留一点痕迹。
吴左辅听到此言,却有此一疑惑,他缓缓说:“我倒没听说班彤义女根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既然是班彤的遗愿……”
别弄假成真,把绣蓉抓来这儿受罪。周宽一面取出金板,一面忙插口说:“绣蓉已嫁人,我看也不会想来圣殿,就别打扰她清静的生活吧。”
“嗯,我也这么想。”圣主配合地说:“班执事当初恐怕也不知道她义女后来的际遇,既然已经嫁人,我们就别多事了。”
“谨遵圣主之命。”吴左辅当然高兴省一个麻烦,他接过周宽手中的松狐金板,不再表示意见。
“你想说的已经说了,我便传你心剑之术,可得用心学。”圣主回头望向周宽。
还是要传给自己?周宽微微一怔,随即想通,若突然不传,反让吴左辅生疑,而自己学会了修练之法,当可转授李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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