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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猎荒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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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的目光同时转过去,却见遥远的上空有个身影,正从空中周下方俯视,也不知道是不是敌人派出来监视的人马。
  这一刹那,谁也没说话,李鸿当先在一瞬间送出了心剑,迅疾穿破空间,飞射对方。
  没有人的目光追得上心剑,但三人都能感受到心剑的变化,只见对方似乎在同一瞬间察觉众人的形迹,在这一刹那气劲突然暴起,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轰地一下,硬是挡过了心剑这次攻击。
  不是庸手?三人同时一愣,赵宽突然间一挥手,马上将班绣蓉抛到了李鸿的怀中,全身气劲涌起,一面迅疾往上拔升,手脚等地方也开始逐渐扩张,庞然的威势猛然爆发出来。
  而冯孟升的速度更快,长剑拔出的同时,有如流光一般向上方直闪,一道蓝色电光超过赵宽,率先往空中那个身形扑了过去。
   
 

 
 
 

C:Documents and SettingsAdministrator桌面《莫仁作品全集》典藏版v1。001 027 
 
  
第二章 黑暗区域
 
  三人的反应是预先商量好的,基本上,在空中布哨的人,应该不是功力高强的人,李鸿的心剑气劲不易散逸,相对来说,也较不容易让人感知,若是能一下子收拾对方,自然没有暴露所在地的风险。
  但若那人居然能抵挡心剑,绝对不是庸手,三人只好倾全力在一瞬间合击,这样固然会暴露出众人的位置,但若是能迅速收拾对方,说不定还有希望逃离现场,否则别说引来南极洲怪老之类的人物,只要随便一个皇都大武上或是南极洲卫统赶到,四人都会十分悲惨。
  这时那人被李鸿一连串迅疾攻击,似乎已经有些手忙脚乱,眼看着冯孟升蓝光迅速逼近,而赵宽看来更是威势不凡,那人突然一声大喝:“住手,我有话说!”
  没人愿意理会他,这时可是生死攸关。
  那人说到一半,冯孟升的长剑滚成一片光球,没头没脑地向着那人罩去,那人应付李鸿的心剑已经颇感为难,他手脚同挥,劲力挥洒之间,勉强抵挡了冯孟升与李鸿的攻击;但这时赵宽已经扑到,他二话不说,单掌一挥,激起一道狂猛的劲风,轰然向着那人压去。
  就算大武士之流,突然遇到这三人如此狠命的扑击,说不定在一刹那间也会手忙脚乱,何况那人毕竟不算真正的高手。眼见赵宽轰来,那人再无余力应对,赵宽的劲力轰破他防御的气劲·跟看即将击到他脑门的那一刹那,赵宽劲力微微一敛,仅以震劲将对方震昏,一面托着那人飞快地往下溜。
  冯孟升自然也不敢怠慢,他紧随着赵宽,两人会合了抱着班绣蓉的李鸿,同时一头钻进水里,先躲躲再说,两人动作迅速到连那个倒楣儿的长相都没看清。
  果然,三人才刚落到水中没多久,空中便传来了熟悉的强烈气爆,那浩大的声势三人一听就明白,是先赶到的正是南极洲怪老——兹克多。三人不敢迟疑,同时运功缓缓向着下方深处急潜,否则等会儿兹克多往下随便打上一掌,说不定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水底下。
  还好,兹克多若不是十分确定,也不敢这么乱挥掌,他可不愿意赵宽死得这么浪费,毕竟还要抓那个胖小子好生问问:此时眼见四面一片汪洋,想也知道赵宽躲到水中去了,水中视线不清,他想找也无处可找,除非赵宽突然又提起了劲力,否则正如大海捞针。
  这时,兹克多目光向着北面一转,他恨恨地骂了一声,转头又同着南方加速飞去。
  旋即,空中又出现了两个人影高速飞来,激破气爆的声音,让三人藏得更稳了,不过李鸿因为体外功力不足,再下去未必能护住班绣蓉,很快地就又把班绣蓉还给赵宽;而赵宽发觉自己要顾两个人太不划算,连忙把刚刚那个倒楣鬼交给冯孟升。三人手忙脚乱换人的同时,已经陷入极深,天光无法透入,所以还是没人知道刚刚那家伙到底长什么模样。
  这时飞来的则是路天与巴特西两人,他们这时赶到,连水面的波纹都已经消失。 他们刚刚自然也感受到兹克多曾飞来此处,眼见四面无人,两人心思转错了方向,误以为兹克多已经把众人擒去,这下子他们脸色自然大变,又不敢这么冲去找兹克多理论,徘徊片刻,只好一转方向,回头向着皇都飞去。
  当时在纽熬港的一场大战,南极洲两卫统与新大陆两名大武士合力,依然不是兹克多的对手,但兹克多毕竟不想结下深仇大恨,何况若是当真拚命,也未必能在短时间拾夺下四人,若引来了新后或王崇献可就不大好看,所以他只对两方略微教训一下,便大剌剌地飞走。
  虽只如此,路天与巴特西想到兹克多仍颇有畏惧,两人这么一想差,倒是便宜了赵宽等人,一路上的管制就此松散许多,也没人再于在古佛海峡布哨,四人带着一个俘虏,在几分钟后探出水面,一路无阻地向着西面的帕西菲洋飞去。
  ※       ※       ※
  无元五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四、五千公里的行程说来不近,但既然一路无阻,众人虽然飞得不快,也只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便飞到了皇都外海,只一时无法决定该如何进入皇都。
  这一路飞来,众人自然已经看清了被打昏的俘虏,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恨透了李鸿的铁门西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个人跑来此处,还这么恰好地遇上他们。
  说老实话,李鸿若是全力出击,铁门西云也未必是对手,何况招式一刚一柔的赵宽与冯孟升同时全力攻击?加上经过这几日,两人就算功力没能一瞬间提高,冯孟升对于招式,赵宽对于气道的掌控可都又熟练了不少,铁门西云还不一打便昏?
  一路飞来都是海洋,自然不能扔了铁门西云,三人只好认命,就由赵宽带着班绣蓉,冯孟升带着铁门西云一路往皇都飞;中途他倒是醒来过一次,只不过冯孟升马上毫不客气地把他再度击昏,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皇都腹地极大,不但临海有渔盐之利,到凯斯山脉间更有大片的平原,农牧也十分发达。当初会选择此处定都,便是因为这里是新大陆上少有的净土,无论是五百多年前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或是四百年前持续一百四十九年的“四九战争”,这儿都幸运地避过了战火,只有在百年前“黑暗十年”时,皇都附近才爆发了无数场大大小小的战役。
  不过因为那时早已经迈入“聚能文明”,所以人类间的战斗,一般来说,并不会对环境造成永久伤害,而那时的高手,对这方面也有共识,大多远离平地作战,所以虽然地表也受了战争摧残,总算没有长久的损害。
  因此,皇都这片数不清的建筑物中,里面居住了将近七百万人,是全世界人口最多的大都会;人多加上繁荣,自然是无比热闹的大城市,相对来说,混进去的机会该也不小。
  五人中,除去那个昏迷的铁门西云不算,只有李鸿来过皇都,事实上,李鸿那时对于皇都也没多了解,可是说来也巧,李鸿恰好去过“探源大楼”,这下子有人领路,四人大感放心,当下混入向都市中飞行的人潮,打算向着目标混过去。
  入城前李鸿已经说过,能在高空中飞行穿越的人,似乎只有大武士才能这么做,四人张望了半天,见确实没有人离地高飞,自然不敢太过招摇,乖乖地混入人潮,向着都市中飞去。
  但一进入飞行的人潮中,四人就傻眼了。除了四面正快速飞行的人之外,就是一幢幢高耸的大楼,其他什么也看不清楚,而人潮的飞行方向似乎早有定规,数千人顺着一个方向行进,没有一个逆向的,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突然就有一大排向着某个方向转去,似乎他们早就预计好了要转向。
  几次身不由己地随着人潮转向,加上李鸿对于皇都的认识又是一知半解,很快地众人就迷失在人海与楼海之中,分不清东南西北。还好众人总算没有失散,依然聚在一处,冯孟升眼见不识路,连忙传音要众人找个地方落下,且商议商议再说。
  不过这儿到有个新鲜的事情,冯孟升明明以气虚托着昏迷的铁门西云,没想到四面的人没有一个多看一眼,似乎没有人对此事好奇,或者说他们似乎都很忙,没有人会多望别人一眼。
  李鸿上次来,已经有这样的感受,这次在人堆里一搅和,感受更为明显,其他三个人更不用提了,看着满天飞动穿梭似乎自有规矩可循的无数人们,都有些傻眼。
  地面上,其实也不是没有人驻足,不过确实十分的少,毕竟上方是密密麻麻不断流动的人潮,下方连光线都透不大进来,待着并不舒服。
  落下地面后,众人望了望天空,转头往四面张望时,冯孟升首先大吃一惊地说:
  “这……怎么?”
  其他三人不论是否发出了讶异的叫声,脸上的神情却都是十分的惊讶。
  在这最底层的地方,四面或坐或卧、零零落落散坐了不知道多少人,除了服装破烂之外,一股郁闷的臭味也扑到了众人的鼻端,连昏迷的铁门西云都呛了一下,迷迷糊糊地醒来。
  冯孟升自然不客气地再一掌把他打昏,李鸿看了不忍心地说:“放了他吧。”毕竟是自己对不起铁门西云。
  “不行。”冯孟升眼睛睁大说:“放了他,我们在这里的消息岂不是会传出去?”
  李鸿一想也是,只能叹口气,没再作声;而赵宽搔搔脑袋,突然说:“这儿可真怪啊。”
  “怎么?”冯孟升回过神来,四面打量,这才注意到赵宽说的怪异之处。
  在上面看不觉得,从下面一望,这儿的楼房,一楼似乎除了巨大的梁柱之外,没有任何墙壁与遮盖物,就这么空荡荡地拔出近七、八公尺,再上面,才开始有着大楼的外观。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放眼往外望,只见一根根孤伶伶矗立在大楼下方的金属巨柱,顶着上方不知道多高的大楼,而除了那些金属巨柱之外,就是毫无生气地坐卧在地面的人们,而每个人似乎也不大想与别人接触,一个个离得老远,也没有人彼此对上一句话。
  李鸿望着望着,忍不住说:“探源大楼,还有那个大宫殿都不是这样。”
  “可能只有一部分的区城是这样。”冯孟升推测说:“这些人……莫非是被放逐的人?不会功夫,所以被放在这儿?”
  “说不定功夫是被废掉了。”赵宽突然向着前方十来公尺远的一个躺在地上的人走去,那个人全身裹在一袭破旧的布袍当中,整个头脸都包了起来,按道理说,众人谈话的声音,他应该会听见,但他连头也不转,似乎一点也没有反应。
  “赵宽?”傌孟升吃了一惊。
  “没事的。”赵宽往后挥了挥手,走到那人附近,突然一皱眉,退了两步说:
  “咦?”
  “怎么了?”李鸿好奇心起,正想掠过去,赵宽已经飘了回来,吐吐舌头说:
  “那人死了几天了。”
  班绣蓉一听,俏脸微微变色,总算没惊呼出声。
  李鸿与冯孟升这才明白,难怪这儿一股恶臭,若不是正逢严冬,加上狂风不断飞卷,这儿只怕已经臭得让人呆不下去了。
  不过毕竟不是没看过死人,冯孟升也不怎么在意,只烦恼地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找人问话啊。”赵宽目光放得更远,望向三十多公尺外一个倚着金属柱的人。
  “不会又是死人吧?”李鸿苦着脸说。
  “可能我比较倒楣。”赵宽贼贼地回头笑说:“孟升去。”
  “呃……”冯孟升呆了呆,看在一旁有女人的份上,他没多争执,扔下了铁门西云,果真向着另一个躺着的人走去。
  接近那人,倒是没有特殊的臭味,只有一种许久没洁净身体的酸臭味,但那个人双眼半垂半闭,一直没向冯孟升多望一眼。冯孟升迟疑了一下,咳了两声说:“这位先生……”
  那人眼精微微一睁,向着冯孟升翻了翻白眼,没理会他,眼睛又闭上了。
  冯孟升愕然回头,却见赵宽正挥着手,示意要自己再接再厉,冯孟升一肚子气闷,只好稍稍提高声量说:“这位先生,可以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吗?”
  那人似乎没想到冯孟升这么锲而不舍,一瞪眼,脸上露出了怒意地说:“去问别人!”说完眼睛又闭上了。
  这下冯孟升可挂不住脸了,他呆了半晌,才忍着怒意说:“打扰了。”一面闷闷地往回走。
  这边,李鸿脸上是狐疑,班绣蓉是讶然,赵宽却是抱着肚子偷笑,冯孟升自然立即去找赵宽的麻烦,他愤愤地说:“你这个死胖子,出什么主意。”若不是班绣蓉在旁,他说的肯定更难听。
  “你的人缘不佳。”赵宽笑呵呵说:“李鸿去试试。”
  李鸿立即摇手说:“我不要……还不如一路杀过去。”冯孟升的前车之监不远,李鸿才不愿受这种气。
  李鸿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对于受辱的排斥感,可比冯孟升大多了,比较起来,他说不定还愿意爽快的死了干净。
  赵宽也没再逼李鸿,目光转向冯孟升,正想挤兑冯孟升再去试试,班绣蓉却突然说:“宽哥,我去试试?”她自觉一路上除了拖累三人之外,几乎没法帮上任何忙,早就想做一点什么事情。
  可是赵宽一听立即泄了气,摇手说:“你去不如我去。”一面瞪了冯孟升一眼说:“都是你。”
  怎么说都是我?冯孟升白了赵宽一眼没接话,不过却向班绣蓉微笑致意,若不是她出言,说不定赵宽又想到办法逼自己去。
  赵宽大摇大摆地走到那人面前,望望那人,突然弯腰一伸手,硬是把那个人拖了起来。
  那人自然是吃了一惊,睁开眼结巴地说:“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赵宽哼了一声说:“你怎么还不死?”
  “关……关你什么事7”那人虽然吓得结巴,但看得出来已经十分生气,只不过看赵宽这么蛮横,也不敢破口大骂。
  “你自己死不成的话,我可以帮你。”赵宽突然把那人往上一甩,飞出三、四公尺,那人惨叫一声,眼见地面向着自己脑袋飞撞,刚闭起眼睛准备摔死时,突然又被一股巨力拉转回来,睁开眼,又是赵宽那张胖脸。
  只见赵宽沉着脸说:“要不要死快说清楚,下次就不帮你了。”
  “不……我没……要死啊。”那人又惊又怒、满头大汗,差点说不出清楚。
  “不想死?”赵宽露出阴阴的笑容,看起来十分邪恶地说:“那就老实回我的话。”
  “你……你要问什么?”那人愤愤地说。
  “这儿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像你这样的活死人?”赵宽倒是问起了别的事情。
  “这……”那人讶异地打量了一下赵宽,这才没好气地说:“关你什么事?”
  赵宽二话不说,又把他往空中一扔,那人扎手札脚的落地前,赵宽才又一把抓住,恶狠狠地说:“是我问你,懂不懂?”这一下,四面衣着破烂的人们似乎也注意到了这儿的事故,一个个讶异的望着赵宽这群不速之客,脸上都多了点慌忧。
  “这……我们是被废了功夫,放逐下来的。”那人似乎十分不愿意回答这句话,一面说,一面满脸气愤。
  “你们犯了什么法?”赵宽皱眉说:“杀人越货?”
  那人迟疑了一下,似乎不愿回答;赵宽一皱眉,右手一动,似乎又要把他往空中扔,那人连忙说:“我说,找说。”
  赵宽的手才停了下来,那人这才不情不愿地说:“我们犯了‘滥用武技’的法令。”
  “滥用武技”?赵宽可没听过这个名堂,他想了想才说:“怎么个滥用法?”
  “多了。”那人既然说出口,似乎也不打算隐瞒,他闷闷不乐地说:“飞行违规、搏斗伤人、以武技犯法等等都算在内。”
  大概了解了,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法规,故乡买弭城可没有这样的规定。赵宽接着说:“那你们吃什么,怎么过日子。”
  那人指着西方说:“晚上到那儿,会有食物发放。”
  赵宽点头说:“所以……这儿算是一种监牢罗?”
  “这么说也可以。”那人苦中作乐地惨笑说:“算是无期徒刑的牢房。”
  赵宽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隔了片刻才说:“生病呢?死亡呢?
  有人管吗?”
  “看看运气吧。”那人既然已经认命地开了口,说的也越来越多:“隔一段时间会派出人来巡逻,重病的人或是尸体才会被带走。”
  赵宽思忖了一下才说:“那么……你以前也能在空中飞行了?”
  “当然。”那人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除了小儿,皇都岂有不会飞的人?”
  “请教个问题。”赵宽说:“飞上去之后,我们要如何才能飞到探源大楼?”
  “探源大楼?”那人露出了有着些许茫然的目光,半闭着眼说:“好久以前的事了,我得想想……先沿着这条路往西飞,然后慢慢换到左数第三条,上数第五条……”
  “等等。”赵宽愣住了,讶异地说:“连飞哪一条都有规定啊?”
  “当然。”那人瞪了赵宽一眼,隔了片刻才说:“要从第三个街口左转,就得排到第三条;上数第五条,是表示你是要跨区飞行。”
  赵宽傻眼了,他马上回头,对冯孟升招了招手。
  冯孟升没想到赵宽居然用暴力吓唬人,更没想到居然有效,他正一肚子郁闷,没想到赵宽突然找起自己,他无奈之下,依然向着那儿走过去,不过望着那人的脸色自然不会太好看。
  赵宽见冯孟升接近了,他向着傌孟升呵呵一笑说:“我觉得,他该把整个空中道路规则先说一遍,然后再说怎么过去。”
  那找我过来干什么?冯孟升正莫名其妙,赵宽已经解释了:“你现在记性该不错吧?交给你了。”
  “什么?”冯孟升愕然问。
  “你一五一十地把记得的说出来。”赵宽向着那人恶狠狠地说:“否则把你带到上面再扔下来。”
  那人暗暗也感宽到赵宽似乎只是威吓而已,不过既然开了口,他也就缓缓地说了出来。赵宽放开了抓着他的手,兴致缺缺地转身离开,把这个麻烦的事情丢给冯孟升。
  赵宽走回到李鸿与班绣蓉身旁,也没说什么,只一屁股坐了下来,不过平时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班绣蓉也在赵宽身旁坐下,轻声说:“怎么了?宽哥。”
  “没什么。”赵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天下之事何其多,岂能一一管得?”
  刚刚的对话李鸿自然也听在耳中,他走近两步,想了想才说:“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好管的。”
  “哦?”班绣蓉转过头,微笑说:“李二哥可以说说看吗?”
  李鸿见班绣蓉这么轻松自在地向自己问话,不禁有些泄气……经过了那几天,她都不会觉得有些不同吗?李鸿迟疑了一下才说:“总之,先管自己的事。”
  班绣蓉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露出不大明了的表情,没想到李鸿却是别过头,没接着说下去。班绣蓉目光望回赵宽,眨眨眼吐吐舌头,露出一丝调皮,不过,整个动作还是十分的柔和。
  见到班绣蓉的表情,赵宽也定下了心,他呵呵一笑说:“别担心,我没事。”
  “嗯。”班绣蓉点点头说:“我知道宽哥不会烦恼太久的。”
  虽然不知道对与错、是与非,但把人放在一个这样的地方,任其无人闻问的老化、死去,这样真是正确吗?赵宽心中思索着,突然回想起曹家境内两个小女孩的事情……当时吴耀久说曹家一听之下,当场把那个城市管理人废了,并严令禁止城市管理人利用职务之便偷鸡摸狗,听起来事情似乎已经解决了,但实情真是如此吗?
  赵宽苦笑摇头,天下事,当真是管不完,但李鸿说的也没错,自己身上都一堆事情还没处理妥当……南大陆怪老愣品·兹克多,也不知道为什么缠定了自己,是因为自己练成功了吗?还是为了那本《路南日记》?若是为了《路南日记》就好办了,到时还他就是了,只怕不是……
  摇摇头,赵宽又想起“柱国先修”的事情。自己师父班彤居然会知道这个口诀,实在是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而且这功夫居然是无皇一脉的高深武技,后来失传了不说,居然演变成修练此功的人必须宰了,这可真正是莫名其妙了,若是见到了那个无皇五世,非得好好问个究竟不可——只不过要不要说出自己练过此功,可得好好考虑一下。
  另一边,李鸿说了那段话之后,避开了班绣蓉,心神不定地走远了几步,这才颇有些后悔,自己又说了没头没尾的话了,不过,她说不定想想也会听得懂……至少赵宽就一定能了解。
  听赵宽和冯孟升说,他们似乎把天下的高手都惹来了。李鸿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有三分得意地想,纵然大家的功力还不到,但似乎已经颇具有影响力了,若有一天,真能与天下高手争锋,那才是一大乐事,无论如何,加紧修练该是不二法门。
  李鸿揣想片刻,神色突然又是一紧……自己还有两件事没办妥,一个是雪梅的恩情,总要想个办法回报;另一个,就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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