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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灵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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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摇了摇头,没有吱声。
  吴畅等人出了山洞,往四下一瞧,向北面走去。这一回很顺利,入洞不久,他们就看到了一个旋转的人影,转得人眼花镣乱,很不好受。吴畅心中一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向众人低沉地说:“你们在此等一下,我先过去。”
  “你对疯子感兴趣?”叶宽问。
  “她不是疯子,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
  他悄然走了过去,犹如一股风,毫无声息。
  慕容素舞止,陡然发现了他,霎时惊慌失措,想用手捂脸,来不及了,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她的身子是颤抖着。
  吴畅也是哆嗦的,她的面容毁坏得比他想象的严重,脸上几乎不再有光滑,肌肉多皱而且有些萎缩,用丑陋呼之实不为过。这象一道闪电击中了吴畅,使他有些头晕目眩。一种强烈的同情或者是对生命的唱叹使他颤抖不已,同时也让他感到许多仇恨,他几乎要流下泪来、这太悲惨了!上次他看到她的部分真容时是没有这种感觉的,那时他几乎认为是不可怕的。
  这样的灾难,连男人也承受不起的灾难落到她纤弱的身上,他忽觉她弱不禁风了。他有些可怜她,觉得有种力量把他们赶到了一起,一切都乱了套,他也说不清楚了。
  慕容素稳定了情绪,冷然道:“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找你,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止我。”
  慕容素叹了一声说:“我所以到这里来,就是不想见你了,你还找我做什么呢?”
  “我们是有约的,这你可不要忘了。”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能因它是过去就否认一切吧,这样是没有必要的。”
  “我什么也不要听,你走吧,我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我不愿再看到生人。”
  吴畅“咳”了一声:“人生就几十年好时光,短得让你不能对不起它。它是辉煌的,而你却偏让它在阴暗的洞里。这是错误的。你可以憎恨一切,却要爱惜生命,它才是杰出的。”
  慕容素没有吱声。过了一会儿,她说:“你也许是对的,但对的于我也没有用处。在我看来,你离开这里才是最对的,我需要心静。”
  吴畅摇头道:“我们两人说不到一处去,那听谁的好呢,我们赌一下怎么样?”
  “怎么赌?”
  吴畅说:“你可以在手心里写个字,让我来猜。我若猜不准,你就永远留在这里,我也永远不再见你;我若猜准了,你就和我一块离去。这是天意,成败在此一举,怎么样?”
  慕容素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吧。”
  她慢慢地在手上写了几个字。
  吴畅看得出,她写字的手是颤抖的,几个字写得她热泪横流,她岂有不想离去的道理呢?这里太枯寂,她觉得再呆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疯的,随后就会死掉;但她又怕离去,自己的这副模样如何见人呢?若终生蒙面,那也永无天日啊!不如听天由命吧,一切听天的安排,就怪不得自己了。
  她写好字,闭上了眼睛,似乎等天音响起。
  吴畅凝神结想了一会儿,沉声道:“苍天负我!”
  慕容素的身子一颤,吴畅猜对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写的字的,这几个字我几乎是用心写的呀?”
  “我也说不清楚,仿佛有什么让我这么说的,大概这就是天意吧,天命不可违呀。”
  只有这么慕容素才会感到心安理得,有什么不对,她完会可以把一切罪过推到“天命”
  上去。这是中国的打法,独一无二的。懂得了这一点,就懂得了一半的中国人。
  慕容素好久无活,直待一声幽叹之后,才戴上面罩。转眼间,她又变得神秘了。
  她转过身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他们在西边的洞里。”
  吴畅点了点头。
  “他们怎么不和你在一起呢?”
  “你师妹说这洞怪,一进来就头疼。文明只好陪她到别处去了。”
  “你认识白玉龙吗?”吴畅小心地问。
  “就是他告诉我们这里有座双影洞的。”
  “他怎么没和你们一同来呢?”
  “他有事要去南方,说过一段来看我们。”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见了他也许会喜欢的,文明与他挺投缘的。怎么想起问起他了呢?”
  吴畅掩饰道:“江湖人把他吹得了不得,我有些不信。”
  慕容素怔了一会儿,说:“也许传言是真的呢,江湖中人谁愿平白无故吹捧别人呢。”
  吴畅没有言语,他所关心的是另外的故事。
  两个人又静呆了一会儿,慢慢向外而走。
  叶宽张口欲开玩笑,吴畅连忙示意他不要胡说,弄不好一切全砸。
  曾倩倩瞪了慕容素一眼,有些不快,似乎想弄明白蒙面人对她有什么威胁。
  慕容素自然看在眼里,却没有吱声。她试图让自己相信,一切嫉妒,自己都是能克服的。
  曾峰也有些不乐,不往地咳嗽,似乎在提醒吴畅他女儿是不可无视的,她也是一个多情的女孩子呀。
  吴畅明白他的用心,很有些过意不去,有选择必有伤害,这是没法子的事。做好人难。
  他感到一种滞重的感情充塞了他的胸怀,眼里的光有些散乱了。涓涓情,款款笑,有情天真了,少女眉头,粉泪飘摇,怎么得了。让一个少女为他柔肠寸断,他真有些受不了。但他也无办法,扔下慕容素,他会更痛苦,也许一生都抬不起头来。他所以对慕容素用情如一,多半出于他对美好生命的怜悯与珍惜。他太善良。
  几个人出了洞口,向西走。
  忽然,有人叫了起来:“吴师弟,我在这里。”
  吴畅扭头看去,见薛龙正向他招手。
  古夕阳看见了吴畅,吃了一惊,这小子怎么没死呢?趁他愕然之际,薛龙弹身向吴畅奔去。常娴随后追上。
  古夕阳干脆不挡了,转身而没。
  薛龙奔到吴畅身旁,笑道:“师弟,我好想念你呀。这些天你在哪里?”
  吴畅微微一笑:“在尼姑庵里,你呢?”
  薛龙叹了一声:“我一直在寻找你和文师弟,不知他是否在这里。”
  吴畅说:“师兄找我们有何事呢?”
  薛龙沉声道:“我们师兄弟自从分手以后,一直没有在一起相处些时日,这是我的责任。师傅死了,我们还在,我是师兄,有责任寻找师弟聚在一起光大本门武功。师弟,我们前些时候有过口角,那是我的过失,请你不要记恨。””
  吴畅笑了:“师兄,你言重了,那点小事何必再提呢,我们毕竟有过十几年的友情。”
  薛龙点了点头:“师弟能谅解愚兄,我就放心了。文师弟在这里吗?”
  “在的,我们进去吧。”他率先入洞。
  他们入洞不远,就看见文明与陆太长在拼杀。文子清有石在身,仍然捉襟见时,处处被动。陆太长若不忌惮石镜放射而出的怪气,早已制住了文明了。
  陆太长暴伸右手,正欲孤注一掷,忽见有人来,急忙闪开。等他看清了众人,他不由打了个冷战:“小子,你没死呀?”
  吴畅哼了一声:“那种铁笼子只配关你。”
  陆太长嘿嘿一笑:“你可以逃出,却逃不出无情谷。这几乎是不可改变的。”
  “我们是对手,我想得不可能与你一样。谁是胜利者,待会儿才能知道。”
  “吴畅,你敢到雪地里去角斗吗?”
  “你可以这样选择,但无论你占有怎样优势,你都不会是个赢家。”
  陆太长纵身就走,被众人堵在石洞对他是十分不利的。
  他的原则是:聪明人善于化险为夷。这一点他几乎完美地做到了。
  陆太长一走,文明向他们走过来。
  薛龙欢快地叫道:“师弟,我们又相见了!”
  文明十分动情,激动地说:“师兄,师弟,这不是幻觉吧!”
  吴杨笑道:“到雪地里去你会另有感觉的。”他看见了胡仙,心又被刺痛了。
  “师妹,你还好吗?”
  胡仙冰冷地说:“我能好吗?我成了这个样子,又杀了自己的父亲,能活到现在就不错了。”
  吴杨仿佛被打了一巴掌,心里十分难过,他忘不了自己有过一个承诺的;可现在自己什么也没做,罪过!他低下了头。
  王碧玉这时忽道:“薛少侠,我等着要返还故乡呢,你不要再让我失望哟?”
  薛龙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抬眼看了一下文明,吞吞吐吐地说:“师弟……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文明平静地问。
  薛龙道:“我……我想借用一下你的石镜。”
  叶宽顿时跳了起来:“不行!石镜是我的,应该还我!吴兄,你答应我的,不要抵赖呀!”
  吴畅又碰上了难事。他还没开口,王碧玉就大嚷了起来:“薛龙,你若食言,我永远不会放过你的。”
  薛龙急了,哀求道:“师弟,看在我们同门的份上,你把石镜借我一用!”
  文明亦为难了。
  薛龙又转向吴畅:“师弟,师兄是被逼无奈,请你帮我这次吧。”
  “帮你,谁帮他?”叶宽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已答应把石镜还我的,那本是我的东西。”
  薛龙不快地瞪了他一眼:“你搅和什么,石镜不是男人的东西,只有女人才能享有它。”
  叶宽一甩袖子,叫道:“放屁!你想拿我的东西送给你的相好的,没门儿!”
  常娴被伤害了,扭头就走。她觉得薛龙太丢人了,为了一块破石头低声下气求人,还不得好脸色,太可恨。她受不了这种侮辱。
  薛龙的心乱了,大叫一声,冲过去,拉住常娴道:“依妹,你愿这种时候扔下我吗?”
  他动了真情,连吴畅等人都不好受。
  王碧玉觉得薛龙表演得效果不错,心里乐开了花,几乎要笑起来了。
  .吴畅叹了一声,说:“师兄,你把石镜给大师兄吧,我不想再看到兄弟不和。”
  文明默默地把石镜掏了出来。
  叶宽急眼了:“吴畅,你怎么言而无信呢?”
  吴畅把石镜接过去,细看了一会儿,说:“叶宽,石镇已经有了问题,男人确不宜携带它。”
  “你算了吧!我不是小孩子。他带在身上没事,难道一入我手就炸吗?”
  吴畅说:“你若不信就拿着。”他扔给了叶宽。
  薛龙与王碧玉惊呼起来。
  吴畅冲薛龙一摆手:“你别急,这石头对他一点用处也没有,对女人才有益处。”
  薛龙这才安下心来,他怕王碧玉找麻烦。
  叶宽接过石镜细看了一阵,没感有什么不对,正要往怀里塞,忽觉石头上有股怪异之气十分阴邪,这让他大吃一惊。他正欲问吴畅,忽儿肚子疼起来,疼得十分猛烈。他怪叫一声,连忙把石镜拿到身后去,这样肚子霎时好起来。
  他正欲庆幸自己脑子灵,反应快,后背忽地麻木起来,而且还有些胀,这使他魂飞天外,急忙用手托着伸直手臂,让石镜离他远点。
  他这时的心情十分矛盾,扔舍不得,留又身受其害,这可让他左右为难了。他看了一眼吴畅,怨恨地说:“你肯定在石镜上做了手脚。”
  吴畅摇头道:“是这里的石洞毁了这稀世之宝,使它变得有些妖邪了。”
  叶宽的手开始发痒了,他再也无法拿住它,猛地把它又扔给了吴畅:“你在戏弄我,文明带着它怎么没事?”
  “因为他是与石镜同时入洞的。石镜变,他也在变,所以能相安无事。”
  叶宽仍然不信,可他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吴畅把玩了一下石镜,把它扔给了薛龙。
  王碧玉霎时眉开眼笑。
  忽然,归飞霞等人冲了过来,她们看到了石镜。归飞霞叫郑少侠,你答应过给我们的。”
  薛龙正欲开口,忽觉不妙,他的肚子也疼起来,连忙学叶宽的样子,伸直手臂拿着。
  “胡仙姑,实在对不起,石镜只有一块,而你们两人都要,我只能给要紧的那人。”
  他一抖手,把石镜扔向王碧玉。归飞霞欲抢,王碧玉犹如天鹅飞起,猛地把石镇抓在手中。
  归飞霞大失所望,两眼空空,哀恨之极。
  雷音道:“这个姓薛的说话不算话,我们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得了,那他以后就不会食言了。”
  薛龙嘿嘿一笑:“仙姑别怒。我是无奈的,你们可以让我做一件别的事吗?”
  归飞霞气得浑身发颤,说不出话。一扭头,她看见了吴畅,神情十分尴尬,这种时候相遇她觉得说不出的倒霉。稍微静了一下,她挤出一些笑容来:“吴兄弟,上次伤着没有?我好后悔呀。”
  叶宽道:“我们差点成了废人,今生大难不死,那只好谢你们了。”
  归飞霞的神色完全变过来了,仿佛百炼钢成了绕指柔,脸上没有不能表现的神情,甜美醉人,那种高远清丽的轮廓摇人魂魄。她一点也不在意叶宽的讽刺,微微含笑地望着吴畅,轻柔地说:“吴兄弟,我知道上次伤害了你。若是你还恨我,你就打我好了。”
  吴畅被她说得啼笑皆非,对她的一点恨意都被她吹光了,无声地摇了摇头。
  归飞霞还欲说什么,陆太长在洞外叫了起来,声音尖厉:“洞里的人快滚出来,老夫等得不耐烦了!”
  吴畅率先向洞口走去。
  刚到洞口,“嗖嗖”之声不绝于耳,无数飞箭射了过来。吴畅挥手打落飞箭,飘身落到雪地上去,身法美妙而且娴熟。
  雪地上已站了一排人,男女老少皆有,陆太长站在最前面。侯宝还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白雪站在他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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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此仇此恨共荣辱
 
  雪还在下。平顶山银装素裹,分外明丽。高耸的松林举起无数白头,远视天下。峻峭的剑石凌云人天,苍然做劲,一副神女无恙的姿态。
  中委峰的南面,有一座近乎庙宇的石头屋,屋前有一座藤棚,棚下坐着一位老僧,他正在弹筝。他的衣服很薄,风卷着雪扑过来,他毫不在意,也一点儿不冷。他完全沉醉在自己的筝声里,物我两忘了。
  古朴的筝器发出的清声,同飞雪运行。初是慢慢的,犹如泉水吁咯,继而清声连成一片,起伏荡漾,犹似温柔的江水。待渐渐飞扬开来,筝声仿佛一只玉白天鹅直冲云空,激昂的祥和之音宛若白衣仙女云海飞动。忽又如泣如诉,酷似美人入梦。那甜爽酥馨的筝声啊,把老俗的满腹情怀泻净。
  你若想哭,闻声会越发悲痛;你想笑,听音会高歌远行;你若欣然自得,筝声会把你带入一个新的天地里。筝声绵绵不绝,犹如这雪,飞扬旋滚,围着筝声。
  在老僧的周围,有许多雪花儿是悬浮的,停在筝旁以摇摆动,就是不向下落。筝声激昂了,雪儿们犹似海浪跳起,翩翩舞动;筝声低吟了,雪片便组成一线,仿佛美女折腰哀鸣,那难以写尽的情态引人入胜。
  这确是绝妙的情景,有山石飞雪作证。老僧的心情特别开朗,才有这样的境界。为之他苦苦寻觅了多半生了,此时才偶然所得,宛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太喜人了。他的手指在筝上飞动,越来越快。忽儿不弹了,若有所思。
  少顷,他长叹了一声。
  一道人影飞泻而至,他摇了摇头,很无奈。
  来人停在棚子外,笑道:“宏法大师,我们好久不见了。你的筝声引我来的。”
  宏法和尚淡然道:“邓道友,你来何事?”
  于灵叹道:“自从忧患岛被吴畅捣毁,我就成了无家之人。云游天下寻访老友就成了我的活儿,无所谓有事。”
  宏法老和尚点头道:“你能放下怨仇,寄情于山水,看来你悟透了人生。”
  于灵连忙说:“老兄,忘记仇恨是不可能的。我所以这么无所事事,完全出于无奈。要知道,仇恨落在吴畅手里,那是不易夺的。江湖这多年来,无出其右者,我能怎样呢?不过我听老兄的筝声神异,也许可以与之一博。”
  “你让我去与他争杀?”
  于灵连忙笑道:“那倒不是。老兄弹筝已人物我两忘的境界,足见神功已达峰巅,可以与他匹敌。我不过想探问一下老兄的求进之道罢了。”
  宏法老和尚放眼南望,看了一会儿飞舞的雪花,淡淡地说:“我的方法于你不合适的。”
  “老兄,那也总有些借鉴的作用吧?”
  宏法和尚摇头说:“我无它。不过放松形骸,宁静心田,让一切似清水流去,不存一念。往日不再是我的,我也不属于往昔。灵巧似雪,沉寂如山,抛却万般好颜色,只在雪石竹松上面寻自我。那方是一个纯净灵透的我,刚才的筝声也是我,现在的我却是非我。
  于灵说:“老兄,这些我懂,除此之外难道没有别的了吗?昔兄相会,你说起过这些,可那时你并没有这样的成就,其中定有缘故。”
  宏法大师点头道:“知道些什么并不重要,进人什么才是厉害的。身临其境你才会有感受,这是说一千遍也不能代替的。禅家与诗人都讲究境界,武学一道,境界最为莫测。只有进入了某种镜界,你才能发挥某种威力,才知道会说与会做有多么大的不同。”
  于灵仍没听出什么门道,不由摇头,最后只好单刀直入:“老兄,你不会没有特别的法门吧?”
  宏法大和尚叹了一声说:“佛讲,见诸法非法,才见如来。这个你是知道的。大道易直,不必寻找什么奇技淫巧,那些都是靠不名的。只有放下屠刀,才能立地成佛。”
  “哎呀!”于灵不耐烦地说:“老兄,我到这来是想寻找秘诀的不想听你讲经。”
  宏法大和尚有些失望地说:“贫憎心中唯有佛。没有秘诀,亦没有我。”
  于灵忽地笑了:“大和尚,刚才我给你开了个玩笑,你别当真的。我不需要什么秘诀,我知道得已经够多了,扔还来不及呢。”
  宏法大师淡然道:“我什么也没听见,也不知有人在我身边这里没有山,没有雪,亦没有你我,连四周的平静也没有。”
  “好和尚!”于灵赞道:“你‘空’得够可以的了,如来佛正向你招手呢。不过我不喜欢这么‘空’,也不希望这么‘空’。我千里迢迢顶风冒雪来看你,这么一‘空’,那岂不等于我没来吗?那我吃的那些苦,受的累是怎么回事呢?”
  宏法大师笑了,脸上飞起一片红云,仿佛少年在恋人面前受了赞称。他忽儿觉得自己又飞回了几十年前的岁月,这种轻松的感觉是早已就失去了的。一个忘头在脑中闪起,他知道自己在向少年飞还,返老还童了。
  他冲于灵微微点了点头:“道友雪天访我,老袖深感欣慰,有许久我们没有在一起长谈了。这天气真好!”
  “是啊,百年不见的大雪,它能覆盖山川河流,能让天下变成一色,却不能影响我们的友情。有酒就好了!”
  宏法大师笑道:“会有的,我还没把它看成空的,不过有时候必须把饥饿看成是没有。”
  “好得很!李白酒诗百篇,我们不妨效法。”
  宏法大师走进石屋提着一个红泥罐,拿着两个小茶碗出来。他把茶碗按到雪上,果然很安稳,然后倒上酒,两人端起。
  于灵说:“以筝为题,请老兄吟诗一首。”
  宏法大师笑道:“和尚会作什么诗呢,至多不过谒语尔。”
  “那也不妨说出来,这样的雪天恐怕遇不上第二回了,别冷淡了‘雪兄’。”
  宏法大师一点头,高声道:“一叶独行舟,八兵,英豪出深山,烈山炼真情;江雪老憎坐,后世不留名,谁是一个人,万世说不清。有美酒,独上高楼,谁吱声。哈哈……”
  于灵被他逗笑了,亦信口胡诌:“雪天明月照,阴沉太阳红,生酒入肚去,刮起西北风;千里人独行,雪起海浪声,一人两只手,谁能永远赢!老婆跑了,惊醒花梦,我去点灯。”
  两人笑作一团,这样的情景在他们的一生中也仅一次,宛如又回到了年轻时代。
  他们正欲论武,忽闻外人声:“两个老小子拾着什么了,这么高兴?看来人老心不老。”
  一阵沙沙响。薛不凡忽地冲到他们面前。
  宏法大和尚对他不感兴趣,神色冷漠下来。
  于灵笑道:“郑光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薛不凡不解:“我不是和尚,怎么是光蛋?”
  “你的人马全被打光了,不是光蛋是什么?”
  “哈哈……你的鳖窝都被人挑了,一样是光蛋。我们头上都没毛,谁也别说谁。”
  于灵站起身来,笑问:“你有什么事?”
  薛不凡说:“你老小子让我好找,腿都跑弯了。”
  “不要紧,天生就是这样。喝酒吗?”
  薛不凡扫了宏法和尚一眼,淡淡地问:“你到这里想来剃度的吗?”
  “我儿子才做和尚呢。”他瞥了宏法大师一眼。
  宏法和尚知道这是于灵激他,看他是否对荣辱无动于衷。他本想不理会的,可觉得无缘无故与于灵的儿子同辈了,总是不好。他淡然一笑:“道友,你永远都和别人大不一样,我记得你的儿子比你的年龄都大。”
  薛不凡趁此笑起来:“大师很风趣呢。”
  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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