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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灵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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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一会儿,他左思右想不得开脱,只好牙一咬,做一次小人了。他看了了总管一眼,叹道:“前辈,您这去抓他吗?”
  丁总管才不知道什么是同情呢,他甚至怀疑乱施同情的男人有点儿毛病。他们兄弟十人在忧患岛上独享其乐,被吴畅那小子一下子毁去了八个,他们谁同情过?他人锦衣卫是为了敛财,为了东山再起,要不择手段,同情弱者不是他要干的事。他冷冷地一笑:“当然,你带路吧。”
  方大人别无选择,为了自己,他只好把别人抛出去了。
  他们几个人很快找到了尤机。他正在修理花呢。他的情绪很好,不知道大祸已临头了。
  方大人冲他苦笑了一下,尤机呆了。
  这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就象大海里的一片叶子,命运是不握在自己的手里的。随时都有被撕碎的危险。他脸色惨白地退了几步,眼里闪出极其哀怨而又邪异的怪光,似在诅咒方大人,又在向苍天呼救。也许他觉得人远不如冷淡而高远的青天可靠。
  丁总管冰冷地们:“你就是尤机?”
  “你找哪个尤机?”
  “难道还有两个尤机吗?”
  “是的,有大尤机,小尤机,并不一样的。”
  丁总管一愣:“他们哪个人过中律门?”
  “自然是大尤机,我和他不相干的。”
  丁总管看了方大人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方大人“咳”了一声:“这要看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了。”
  丁总管冷然一笑,一挥手,两个捕快扑向尤机。这两人身手不弱,动作十分灵敏,好象两股怪风一样。尤机感到大难临头,大叫起来。
  方子玺与尤晶闻声赶来,尤机已被拿住,他的妻子自然也跑不了的。
  尤晶见父母被制,冲了过去,怒问丁总管说:“他们犯了哪条王法,你们凭什么抓人?”
  丁总管的回答耐人寻味:“丫头,你几时见过有罪的人被抓过?罪愈大,愈安全。”
  尤晶气道:“既然他们没罪,那就快放人!”
  “这个不难,只要你跟我们走,什么都好说。”
  “我凭什么要跟你们走?”
  丁总管笑了:“你凭什么让我们放人?”
  “他们没犯王法,凭这还不够吗?”
  “我们抓的就是不犯王法的,这你懂了吧?”
  尤晶气得两眼发红,想要拼命。这是个什么世道。不犯法也会挨抓,天理何在?
  她看了一眼可怜的父母,胸中的仇恨燃起来,银牙一咬:“你们既然这么无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身形飘然一旋,运起“百花神功”,幻想起许多花影向了总管击去。各种香味带着迷人的芬芳也四射开来,仿佛百花争艳,月光云影,飘忽飞旋。
  丁总管毫不在意,一个小美人能把他怎么样呢?他嘿嘿一阵奸笑,甩手一掌拍出,并不讲究什么招式。
  “啪”地一声响,两人交了一掌。丁总管这才惊了一下,他并没有把对方一掌击飞,虽然他并不想弄死尤晶。
  他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会儿,笑道:“丫头,你的‘百花神功’倒也奇特,老夫低估了你,不过你别以此想在老夫身上得到什么。”
  尤晶冷哼一声:“并没有人请你来。”
  丁总管笑道:“老夫这么大年纪了,没人请能来吗?你公爹若不上递奏折,谁知道这里有好党呢?”
  方大人这下有理也说不清了。
  尤机顿时向他投去怒恨交集的目光。
  方大人苦不堪言,两手一摊,说:“这里将再无一两银”子,发哪门子财呢。”
  方子玺见岳父恨极了父亲,十分难过。他不明白父亲何以会这样干,难道他精明过了头?
  尤晶的眼里闪出轻蔑的光来,方大人感到如箭一般射向了他。无奈何,他唯有佯装不知,解释是多余的。
  盛天华这时说:“方大人,在你的家里,你想到犯人对抗官差的事吗?”
  方大人苦着脸说:“雪儿,你不要这样,凡事都会有交待,一切都会弄清楚的。你这样与官差对抗,会把事弄糟的,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尤晶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丁总管笑道:“官府是不会冤枉好人的。若没有事,还会放出来的,你着什么急呢?”
  尤晶看了一眼父母,似在征寻他们的意见。尤机自然不想被抓去,可他也不敢与官府对抗,那样他就逃到天涯海角也不会安全的了。也许让他们查一下的好,反正自己没干什么。
  他对官府多少还抱有一线希望的。
  他冲女儿艰难地点了点头,流下了两行泪。在这种时刻,他感到了自身的渺小,生不由己。
  丁总管哈哈一笑:“这才是明智的,带走!”
  两个捕快把尤机夫妻押走。
  他也许还有许多话要说,向女儿不住地回头,眼里那是企盼的目光,无声的叫喊。
  尤晶的心一下子碎了,身子一晃,差一点栽倒。方子玺急忙冲过扶住她:“雪妹,你别太又难过,总会有办法的。”
  尤晶没有吱声,伤心泪横流,这真是天下无处有太平啊!原指望安稳过下去呢,怎知大祸又临头,这是什么世道呢?人心险恶,就是指的这种为了自己可以坑害其他一切人吗?她不明白方大人还想要什么。
  方子玺盯了父亲一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我怎能说得清呢。先什么也别说,快准备银子吧。”
  方子玺叹了一声,扶着尤晶离去。他也明白,这时候神通最大的就是钱了。
  尤机夫妻被下了大狱。盛天华和了总管在等龙家的银子。龙家上下忙开了,东南西北凑银子。十万两银子并不好凑,他们几乎用尽了办法,才弄到八万两。那两万如何来呢?
  方大人急得几乎想上吊。交银子的期限到了。他还一筹莫展。
  盛天华摆出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问:“方大人,我们不能在这里耽误下去的,银子准备好了?十万两银子,对你来说不过区区小数。”
  方大人几乎要跳起来,或者要人地,这不是拿着人血当凉水泼吗!但他没跳也没有人地,在锦衣卫面前,他的勇气只够答应他们要求的一切。和锦衣卫打交道,事后没有几个官员不虚脱的。他鼓了好几次勇气,战战兢兢地哀求道:“大人,再宽限两天吧,我才凑够八万两呢。”
  盛天华顿时冷下脸来:“方大人,我们不是向你索债,这是为你办事,你这样岂不让人寒心?”
  方大人哭丧着脸说:“大人,一时我实在凑不齐十万两。您再小住两日,我一定不让您失望。”
  盛天华冷道:“再等你一天,明天这时候交银子。”他甩手走了。
  方大人呆在那里,等回过神来,又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方子玺这时走来,父子商议起来。
  “为今之计只有抢了。”方子玺说。
  “抢谁呢?”他并不反对儿子的妙计。
  方子玺没好气地说:“自然是抢那个让你写奏折的老混蛋!不是他捣鬼,哪里有灾祸上门。”
  方大人不语了,儿子的话对他的口味。逼到这分上,还管什么是官是民。他冷酷地盯了一眼儿子:“必要时,可以把他干掉,要不留痕迹。”他似乎要把自己的仇恨通过儿子传给那人。
  方子玺点了点头,起身走了。他一向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做个清宫,没想到先做了盗贼。
  人生难料啊!这一切是那么的荒唐,自己竟没有看出一点儿真实的东西,真是无用。
  他轻飘飘回到自己的住处,把打算告诉了尤晶。她没说什么淡淡点了点头。
  夜幕落下来,小雪儿也飘起,方子玺与尤晶飞身入了那人家里。他们一身黑衣,皮革罩面,仅露着眼睛。
  两人冲进那人的书房里,方子玺用刀逼着他问:“银子在哪里?有金子也行。”
  那官僚吓坏了,连忙带着他们去取银子。
  两人见老东西凑不足两万两银子,方子玺一刀捅了他,然后把尸体塞人床底下去。
  两人拿了金银匆匆而去。
  他们回到家里与父亲略一商量,又潜入另外的官员家里抢劫。他们的动作倒也利索,几乎没出什么麻烦,一口气就抢了十几家。
  黎明时分,他们把抢来的金银珠宝放到桌案上清点了一番,心里踏实了,十万两银子总算凑得差不多了。有些奇珍,一件就值千把两银子。
  方大人眯起眼打了个盹,等盛天华来取银子了。
  “方大人,凑齐了吧?”盛天华冷笑问。
  “托大人的福,总算差不多了。耽误了大人的行程,下官实在有罪,还望大人原谅。”
  盛天华哼了一声:“银子哪?”
  方大人连忙命人把金银财宝搬过来,东西全在箱子里。盛天华打开一看,满意地点了点头。丁总管一挥手,让跟来的人把银子抬走了。转眼间,十万两银再不姓尤了。
  方大人正要向盛天华寻问如何处置尤机,盛天华忽道:“方大人,圣上有旨,说你有谋反嫌疑,命我们押你进京受审。”
  方大人顿如五雷轰顶,一颗心猛地沉到了底。自己忠心狄耿,圣上难道就忠奸不分吗?”
  他陡然地大叫起来:“耿大人,我是忠于圣上的呀!一定有人陷害我,请大人替我鸣冤!”
  盛天华笑道:“方大人,皇上是无比英明的。你若无罪,绝对不会冤枉了你,放心吧,你会回来的。你可以不相信我们,难道也不信皇上吗?”
  这一句是厉害的,它尖锐得让人无法正视。
  方大人的身子一阵哆嗦,对皇上不再抱有幻想了。几年为官,他深知大狱高堂容易进,想要出来万万难。名为受审,这不过一种托词,当过官的人若还不懂得这一点,那脑袋不要也罢。奸佞歹人的漂亮武器就是口蜜腹剑。
  刹那间,他明白过来,自己被盛天华耍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仇恨和恶毒涌上心头,对皇帝有了属于自己的诅咒:这头蠢猪(朱)英明个屁!忠好不分,黑白不辨,十足的恶狼恶棍,他能得天下,真他妈的上帝瞎了狗眼!他骂了一周圈。
  有了这样的心情,反抗就难以免了。
  他强压着心头的恨,十分留恋地看了一眼周围的旧物,半闭了一下眼睛,也许就要永远与这片土地诀别了。他凄然一笑:“大人请稍等片刻,我去收拾一下,马上与你们一同上路。”
  盛天华冷然一笑,没答应也没阻拦。
  方大人走进另一间房里,很快就出来。
  他神色是平静的,身子也有些轻飘,眼睛里的苍冷也几乎消尽。他慢步走到盛天华身边,轻声说:“耿大人,请。”
  盛天华抬步就走,他十分得意,以为这事办得漂亮。方大人快步向上一靠,猛地抽出一把明亮的短刀,一下子刺向盛天华的后心。
  盛天华的身手不弱,可就是没想到这一点,也没察觉到不妙。
  方大人亦是会家,手脚十分麻利。他虽称不上高手,可杀人的技巧是相当熟练的。盛天华等发觉尖刀刺身时闪躲己晚了。扑哧一声,尖刀刺进他的身体,鲜血迸洒。
  盛天华骇然之极:“你这个叛贼,竟敢杀我!”
  方大人快意极了:“我是为了让你永远花不完那些银子。”
  丁总管哈哈大笑:“方大人,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即使你不出手,我也会除掉他的。”
  “你很会杀人夺财,这我知道,可你杀了他就不能再回锦衣卫了,所以你要感谢我才对。”
  丁总管摇头道:“你又错了,不管是谁杀了他,我的回答都是不变的。锦衣卫相信我的。”
  “这么说,你要栽赃?”
  “为达目的,我是不在乎采取什么手段的。朱皇帝并不信任你,对他来说别人都可杀。
  你对他忠心耿耿,那是拿脸往牛腚上贴,聪明人是不会这么干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是想告诉你下辈子做人别太傻。”
  “你得了银子还不放过我?”
  “放了你我就不好交差了。你反正是死,在哪里死不是一样呢?天下黄土都埋人。”
  方大人嘿嘿地笑起来:“丁总管,这里的官还是听我的话的。我若说你们是冒充钦差的罪人,银子你一两也拿不走。”
  丁总管哈哈大笑:“你手下的废物也挡得了我吗?告诉你,银子你夺不回来了。”
  方子玺这时冷冷地说:“丁总管,你别高兴太早,今天你和银子都不会漏掉的。”
  丁总管嘿嘿阴笑了几声:“小子,凭你也配说这种话吗?”
  “那你不妨试试看。”
  丁总管盯了他一会儿,抢身欺上,身形陡然一移,双掌旋勾拍出,一股青蒙的内气笼住了他的手掌,冷而脆的内功直击方子玺的面门。他身法飘忽阴森,快速异常,欲一举成功,把方子玺击碎。
  方子玺欲与“阎罗”试比高,双掌陡然平举,斜划了个圆圈,猛地推过去,内劲一时如潮。
  “膨”地一声闷响,两人对了一招。方子玺踉踉跄跄退出七八步,丁总管却稳如泰山,含笑不动。
  方大人这时发话了:“这时还充什么英雄,你们一齐上,能把他宰了才是最炒的。”
  尤晶与方子玺顿时站到了一起,严阵以待。丁总管自忖以一抵二有些不易,笑了:“你们想以多为胜,那可大错特错了。力量最雄厚的是朝廷,你们斗得了吗?”
  方子玺冷道:“斗不了是一回事,敢斗是另一回事。”
  丁总管从怀中摸出几粒红色药丸,笑问:“知道是什么吗?”
  方子玺没有吱声,反正不是好东西。
  丁总管玩弄了一会儿药丸,猛地向他们弹去。方子玺和尤晶只有向两方飞动。
  丁总管趁此机会,突然向龙大人欺过去。
  龙大人被突如其来的偷袭惊住了,竟忘了闪躲。其实躲也躲不过,对方来势太快。他只觉半个身子一麻,左侧的“章门穴”被丁总管点中了。
  丁总管一招得手,乐得哈哈大笑:“你们还不行,得再历练一番,才配与老夫动手。”
  方子玺见父亲落入敌手,身子凉了半截,一时无策。
  丁总管恶狠狠地将他的手在龙大人的“玉枕穴”一按,龙大人顿时杀猪般嚎叫起来,那声音仿佛破钻钻粗瓷,十分刺耳,并带着凄惨。
  方子玺顿时受不了了。
  这时,大门又打开了,方子玺与尤晶吃了一惊,原来,那两个捕快押着尤机夫妻走了过来。
  捕快看见了盛天华的尸体,顿时惊呆了。
  丁总管乐坏了,两个捕快可谓雪中送炭。他冲他们一招手:“押过来!”
  两捕快立即把尤机两口子推了过去。
  丁总管看了他们一眼,笑道:“方先生。我想做一件好事,不知你答应不答应。”?
  尤机惊地看了他一眼:“你还会做好事?”
  “那当然,我并没有坏透呢。”
  “你想做什么好事?”
  “放了你们。”
  尤机笑了:“这并不需要我们同意呀。”
  “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让你闺女跟我一起走。怎么样?”
  尤机的脸色霎时青红不定,仿佛挨了一巴掌。这真是太恶毒了!但他处境不妙,不敢斥骂。
  丁总管见他一脸怒气,劝道:“我向来不喜欢对女人动硬的。与人交易,更讲究两厢情愿。这对你是个机会,不要错过了。你应该明白,你的罪名对你十分不利。说句交心的话吧,进了京城,你就活不成了。锦衣卫的刑罚惨绝人寰,抽筋扒皮下油锅花样百出,你没有个不屈打成招的,到那时你的脑袋能不搬家吗?”
  尤机惊讶道:“这么说,你知道我是冤枉的?”
  “当然知道。我不象朱元璋那群浑棍,他们成天疑神疑鬼,杀这砍那,其实真正浑蛋的是他们。”
  “那你千吗还要抓我们?”
  “我有自己的目的,替朝廷办事仅是借口。”
  尤机不吱声了,越是坦率的敌人越可怕。
  丁总管一拍他的肩膀:“方先生,这交易做不做?”
  尤机偷瞟了女儿一眼。心神意乱地说:“怎么做呢,我你去锦衣卫是有死无活。”
  丁总管失去了耐心:“那我就送你们下地狱。”
  他小剑一挥,刺向尤机的后心。
  尤晶心里乱极了,不加思索地叫道:“住手!我答应你。”
  丁总管嘿嘿地笑起来:“这就对了,跟我走有什么不好呢?”
  尤晶脸色苍白,犹如害病似的。
  方子玺恨到了极点,胸中的火山爆发了,岩浆在他血管里奔流,几乎要烧熟了他。这对男人来说,无论如何是件不相适宜的事。他感到两耳轰鸣,头晕眼热,仿佛全世界的耻辱都扑向了他。
  一个热血男人,能面对这样的场面吗?
  可他却不敢扑过去,不敢把妻子拉回来。他知道冲过去的后果,他不想让亲人死去。
  人面对不能调和的矛盾是十分痛苦的。对这一点,方子玺算是有了体会,刻骨铭心的体会。
  尤晶无可奈何地走过去。一个时辰后,丁总管心满意足地从新房走出来。
  方子玺顿时被击晕了,仿佛心儿被掏空,破口大骂:“丁总管我操你祖宗!你这个龟孙怎么说话不算数!?”
  丁总管嘿嘿一笑:“我不抓你们两个孽种已是格外开恩了。”
  方子玺再也不顾利害了,长剑当胸举起,旋动一揽,挟毕生功力刺了过去。
  丁总管冷哼一声,拧身一转、绕到他的旁边,一掌拍向他的肩头。
  方子玺怒恨过了头,有些发昏,急闪不及,被丁总管击中,身子顿时飞起来,鲜血从口中喷出,受伤不轻。但他恨得有些发了狂不顾生死又反身冲过去,象一头受伤的狮子。
  丁总管拧身飞腿,一脚踢中他的小腹,他惨叫一声,爬不起来了。
  龙家上下没有个敢出头的。
  丁总管嘿嘿一笑,带人扬长而去。
  方子玺趴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这人世间的恶魔也太多了他咬牙爬起来,走向新房。
  尤晶还坐在床上,头发凌乱,两眼大失了神光,仿佛受伤了似的。
  方子玺顾不得怨,也提不起恨,猛地冲向她:“雪妹,你怎么了?”
  尤晶冷冰冰地说:“都被抓走了,我们这么无能。”
  方子玺痛苦地摇了摇头:“雪妹,是我对不起你。作为丈夫,保护不了你的父母,也保护不了你……”
  尤晶哀声道:“我完了,什么都没了。即使你能原谅我,我会不会宽恕自己的。”
  方子玺怕她受不了刺激钻牛角尖,立时关心起她来:“雪妹,你别乱想,就当刚才被毒蛇咬了一口吧。我们要活下去,要争口气,要报仇!我们亲人还在他手里呢。”
  尤晶的眼睛亮了一下,马上又暗淡了,苦笑道:“我的武功被他废了,没法儿报仇了。”
  方子玺顿时如挨了一记闷棍,身子如披冰水霎时凉透,几乎绝望了。为什么祸不单行呢?
  他恨、怨,却又提不起精神,似乎恨得十分吃力,落不到实处。这太不公平了!他想跳起来,却不能够。
  夫妻相对无言,泪流满面。后来两人抱头痛哭,哀声悲切。夕腼的阴沉衬托着他们的心情,两人感到几乎到了绝境。
  哭了一阵,心中的压痛减轻了。方子玺凄然一笑:“雪妹,你别太自责了。我们都振作起来吧,有许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
  尤晶叹道:“你的雪妹死了,是不孝的。活着的我,不过一个躯壳而已。”
  方子玺急了:“雪妹,一切都过去,你别再胡想了,我们从头开始好吗?”
  尤晶摇了摇头:“我的心已经死了,不可能会有奇迹发生了。这耻辱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它会一直折磨到我死。有罪啊!”
  方子玺猛地摇晃了她一下,叫到:“雪妹,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我们到了这步田地,应该相依为命,不应该鼓吹散伙!需要的是两颗心融合在一起,而不是索然冷漠尤晶的身子颤动了一下,怯怯地问:“我还能做什么呢?”
  “你能鼓励我就行。有你在身边,我就能活下去;没有了你,一切都是不可想象的。”
  尤晶不言语了,她的情绪在调整。一切再明白不过了,若自己选择了自杀、消沉,就永远没有为父母报仇的希望了,更别说其他了。
  是的,要活下去,要争口气!纵然心中有团阴影,也顾不得了。她心念一定,抬起头来。
  女人的决心是可怕的,韧性更是骇人。她若要夜里搬走一座山,明天的早晨你绝看不到那片土地上高出的部分了。
  方子玺见妻子那似乎成了灰烬的眸子里又燃起突突上窜的火苗,心一热,差点儿流下泪来。他感到一种生命包围了他,那温热与亲情让他激动,在这种时候,他需要这种感情。
  他一把搂住妻子,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假如一个人的热量不足以驱走她心中的寒冰的话,他觉得两个人的热情足够了。生命在他心中扮演了一个无私的形象,一种纯厚的力量几乎把他托起让哪些恶棍和毒蛇暂时舒服几天吧!他不能无所做为,他为自己的放开眼光感到自豪,这才是男人的作为。他自信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无私乃刚。
  两人发出一声幽幽长叹,回到现实中来。
  尤晶用手绢擦了一下丈夫嘴边的血,柔和地问:“伤得重吗?”
  方子玺强笑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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